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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孟婆投胎,情乱天下-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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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慕虚荣、无耻之极。半年后,一天夜里,映姿用*迷倒了翰思,手刃仇人,众人才知她早已存了必死之志,委身敌人,只为报仇。具体行刺当时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只知翰思王子差点被她杀死。事发后,她和她唯一的妹妹被投入了死牢,判处极刑……” 吴方只捡着好的告诉了苏萱。他没有告诉苏萱,同映姿的娇艳同样有名的是她的“*”,关于她的生平,还有很多臭名昭著的故事。但是,这位姑娘最终的勇气和行为让所有人敬佩。在她过世后,大家都不愿再用不好的言词评价这位姑娘。 苏萱惊讶道:“想不到胭脂姐姐的身世竟然如此惊人!” 吴方皱眉道:“秦王真是神通广大,映姿的妹妹都能被他买了出来。他平素一副自由潇洒、万事不管的样子,没想到他竟然能把手伸到佑滋国的权贵那里。万一他对星儿有什么不良的企图……” 苏萱道:“不会有什么吧?吴大哥你别吓我!” ※ ※ ※ ※ ※ ※ ※ ※ 走出“香远益清”,胭脂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在心中默念道:“对不起,姐姐!我答应过你,永远也不会付出真心。在临终前,你把这个用生命换来的教训告诉了我,但是……最终,我忘了你的嘱托!” 透过泪水,她的眼前又浮现出姐姐的面容。姐姐临终前的面容苍白而美丽,带着一抹深刻的自嘲和讥诮。 在佑滋国,对于这位映姿姑娘的评价,一直十分复杂。 因她长相娇艳又摆渡维生,终日抛头露面,从十三岁那年开始,周围便充斥着各种年龄段、各种身份、形形色色的男孩和男人;从少女时代开始,她便成为依兰特丽岛“坏女孩”的代表,周围的人都约束着自己的女儿不准接触她;在“心甘情愿”地被翰思带回寝宫后,她臭名远扬、声震全国。 但是,在她刺杀翰思不成,被当街处斩之后,民间对她的风评又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知道她苦心孤诣、矢志报仇,众人突然就原谅她之前的种种“*”行为,她就突然变成了一个“侠肝义胆、忠贞不渝”的姑娘。所有人都相信,她没有杀死翰思,完全是出于意外。 只有胭脂知道,映姿没有杀死翰思,只是因为,在即将成功地瞬间,她突然非常非常地不忍心;她突然发现,在半年里,不知不觉间,她就已经爱上了这个自己一心想要杀死的人;她游戏人生、玩弄感情,却在最后时刻,对一个最不应该的人动了真心。 她太娇艳,所以忍不住会有美艳女子的虚荣心;她太娇艳,所以懂得用自己的美艳来驱策男人;她太娇艳,所以漠视真心、践踏感情;她太娇艳,所以无法甘于平凡,无法对父亲为自己定下的亲事产生兴趣。她的想法是,先勉从父意成亲,到父亲过世后,再重新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她早已在父亲不知道的时候失去了童贞;她早已品尝过各种各样的男人,所以,对于被翰思强占这件事,她并没有众人想象中那么多的排斥。真正令她难受的是,那个她从来都不屑一顾的“新郎”拼死拦在了她的身前,挨了十多刀都没有离开;真正令她愤怒的是,那个为她操劳了一辈子的父亲最终丧生于绝望当中,到死都无法合眼。所以,当她躺在翰思身下婉转承欢时,心中时刻想着的都是“报仇”两个字。 她原本就没有什么好名声,所以,大家都没有把她和“矢志报仇”这种事情联系起来;她太娇艳、太善于伪装,所以,对于这个强占来的姑娘,翰思并没有太多的提防之心。事实上,他根本早就忘了这个姑娘是强占来的。 映姿周密策划,苦心安排,整整花了半年的时间,精心挖好了陷阱。她准备好了世上最锋利的匕首;她成功地用*迷翻了翰思和所有的侍卫。 把翰思牢牢用绳索绑好之后,她弄醒了翰思,明确告诉他:你刺了我丈夫多少刀,我就还给你多少刀。 她抽出匕首,十分冷静地一刀就扎进了翰思的腹部。 但是……看着翰思的衣服被鲜血浸透,她突然感到自己的心很疼、很疼;她的刀掉在了地上;她突然翻出了金创药,手忙脚乱地为翰思包扎……那一刻,她忘了自己的安危,忘了所有的一切,只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眼前这个人就这样死去。 等她终于把这个人成功地救回来时,等待她的是——死牢!翰思王子毫不犹豫地把她投入了死牢。 走向死牢时,她毫无怨言、心情平静。她爱的本就是一个践踏真心、残忍无情的男人。但是,在死牢里,她见到了唯一的妹妹——映慈! 她可以接受自己被心爱的男人处斩,但是,妹妹…… 她声嘶力竭地大喊大叫;她状若疯狂地自残身体;她希望能再见翰思一面,希望能救回妹妹的性命。她的鲜血染满了整个牢房;她的疯狂令所有狱卒浑身发抖…… 最终,她的疯狂没有感动翰思,却感动了秦王。 那时,秦王凌丰驰刚同克力蒂娜搭上线,正好得蜜里调油。秦王通过克力蒂娜斡旋此事,最终用一大笔财富换回了映慈的生命…… 第一次被带到秦王面前时,映慈才十五岁。她抬起头来,看到一个丰神俊朗的男子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她忽然满脸通红。 秦王大笑道:“真是灿如云霞、艳若胭脂!” 映慈垂头道:“既然王爷喜欢,奴家今后便叫——胭脂!” ※ ※ ※ ※ ※ ※ ※ ※ 同一时间,秦王府,宴客厅。 悠闲地斜倚在椅子上,凌丰驰正聚精会神地看着歌舞。站在舞池最中央的正是最近令他着迷不已的舞姬越轻虹。 他的王妃周氏和一众夫人陪坐在四周,小心地应承着他。 她们的夫君大人极少回府。难得他在家,每个夫人都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争取把他拉回自己的院中。只是这种“拉拢”十分讲究技巧,否则便会适得其反。前两日,他最宠爱的一位“玉夫人”侍宠而娇,当面侮辱越轻虹,结果被他毫不怜惜地“家法伺候”,打得浑身是血,把在场的每一位夫人都看得面无人色、心惊胆寒。从此,纵有千般不满,她们也再不敢轻易得罪越轻虹。 一舞完毕,凌丰驰含笑起身,亲手拉回了越轻虹,把她抱在怀里,亲了一口,笑道:“真是精彩!皇兄看了一定喜欢!” 四周的夫人一起躬身道:“王爷说的是!” 周王妃起身道:“王爷在越妹妹院中留宿也有一段时间了,不若便把越妹妹正式纳进府中。若是越妹妹有了身子,也好备到玉碟中,否则……”周氏没有说完,但众人都明白了她的意思。凌丰驰贵为王爷,留下的血脉都是皇室血统,要载入皇室族谱。若越飞虹婚前有孕,虽事属寻常,毕竟不太好听。 “不过……越妹妹的身份……”一旁的“惠夫人”低声提醒。她是所有夫人中唯一一个敢“提醒”凌丰驰的人。一方面是因为她出身显赫,乃礼部侍郎府的小姐,当年是以“秀女”身份被皇上赐给凌丰驰的;另一方面,更重要的则是因为凌丰驰的长子和次子都出自于她。她为人又十分精明,善处关系,在王府中享有不可撼动的超卓地位,这些年颇以“立场公允、不轻易争宠”闻名。 凌丰驰的子嗣属皇室血统,强调其血统的“纯正性”和“高贵性”,即便只是纳一个普通的侧妃也要讲究门第身份,通常都只应该考虑官家小姐。以越轻虹这种“舞姬”的身份,距离秦王“侧妃”的要求实在太远。 “无妨!”凌丰驰又亲了越轻虹一口,微笑道:“皇兄已经答应我了,只要轻虹果然舞技出众,便赐她一个好出身,所以我才让轻虹抓紧时间练舞。” “那真是太好了。”惠夫人抚掌笑道:“今后,大家又多了一个姐妹了。” 其余夫人反应过来,一起跟着帮腔凑气氛。 凌丰驰看了惠夫人一眼,掩不住赞赏之意,含笑道:“告诉王嫂打理好房间,我待会儿便过去!” 惠夫人一愣,随即喜动颜色,福身道:“多谢王爷!贱妾这就回去准备。” 越轻虹见凌丰驰要到“惠夫人”院中留宿,心下不悦,附在他耳边道:“王爷,轻虹怕冷呢!” 凌丰驰看了她一眼,忽然放开了她,淡淡道:“今后在府中,多向你惠姐姐学习学习,怎样才能做好一个‘夫人’!”说罢径自起身走向惠夫人。 惠夫人抬头道:“王爷别生气!轻虹妹妹初来乍到,难免不懂规矩。” “该是学习的时候了!”说完这句话,他携了惠夫人的手,头也不回地径自离开了宴客厅。 越轻虹愣在当地,脸色苍白。 其余夫人看她一眼,一言不发,跟着离开了宴客厅,眼神中充满了嘲讽。 周王妃走到她身旁,温和道:“大家子里就是这样。王爷总是在不断地娶夫人,没有人能永远霸占王爷。这里的每一位夫人都曾经倍受王爷宠爱,‘冷落’也只是一个早晚的过程。这些夫人大都出身显赫、各有后台。你没有后台,本来就大大不利了,若再不懂得把握分寸,失了王爷的心,处境将非常艰难。你要学会同众姐妹一起分享王爷;要学会和众姐妹友好相处,否则,你将无法在府中立足。” 越轻虹一阵颤抖,喃喃道:“我干嘛要跳进这个是非窝?” 周王妃道:“不想跳也已经跳了,还是想想怎样过得更好吧!王爷说的没错,说到做人做事,府中无人比得上惠夫人,我也远远望尘莫及!你若想过得舒坦一些,就千万不能得罪了她!” ※ ※ ※ ※ ※ ※ ※ ※ 出了“宴客厅”,惠夫人悠悠道:“我看这轻虹妹妹十分单纯,不像是舞姬呢!” 凌丰驰笑道:“她刚出道不久,又被苏郡守护着,涉世不深。正因为她单纯,才令我着迷!” 惠夫人道:“那你还如此冷落她!不怕小妮子想不开,做傻事啊!” 凌丰驰道:“我不可能一直护着她。总要让她看看谁是敌人、谁是朋友;总要让她学会如何保护自己。” 惠夫人点头道:“放心吧!有我和周姐姐,不会太让她受欺负的。” 凌丰驰握紧她的手道:“我当年怎么那么有眼光呢?一大堆秀女中间,偏偏就挑中了你。” 惠夫人笑道:“说不定那一堆秀女,每一个都比我强。”顿了顿,又问道:“这次回来,怎么没见胭脂?” 凌丰驰叹息道:“洀韶那边还有些生意要让她料理,我已经派人去接她了。哎!这些年,她整天默默无语地跟出跟进,我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这一离开了,还真是不习惯。这些天,不知道为什么,我老是想起她,总有些心神不宁。” 惠夫人笑道:“这话要让姐妹们听见了,定然不饶王爷。王爷一离府就是几个月,也没见你这么牵挂过哪一个姐妹。” 听到这句话,凌丰驰皱眉不语,又默默行了一段路,忽然抬头道:“这段时间也没什么要事,要不,过两天,我再去洀韶一趟。” 惠夫人叹息道:“去吧!去把她娶回来。这些年,我就纳闷了。你娶了一个又一个夫人,怎么就是不娶胭脂。过去,我以为你是碍于胭脂的身份,可如今,你连舞姬都娶回来了,那何不干脆娶了胭脂?” 凌丰驰又思索片刻,握了一下惠夫人的手道:“你说得对!我是一个天下间最傻的人。我明天就启程去洀韶,帮我好好照顾轻虹。” 惠夫人点头道:“一切有我,放心吧!” txt小说上传分享
青瓦白墙
“终于、终于回来了!” 远远看见“香远益清”的屋檐,何芯脸露微笑。 说起来,在这片普通的小小屋舍中也不过住了短短几个月时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一切就是让她无比怀念。 如果说是因为从这里真正开始了事业的起航,那么,这点小小的事业根本无法同佑滋国所享有的一切相提并论;如果说是这里让她产生了归属感,那么,更令她向往的是另一个屋舍——荷搪月色! 那么,究竟为什么?每当自己在“旭昙殿”中深宵独立时,埋藏心灵深处的反而是这一片毫无修饰的灰色屋檐、青瓦白墙?或许,是因为这里的每一砖、每一瓦都是用自己的银子换来的;或许是因为这里的每一针、每一线都凝结着自己的心血吧!对于自己付出了巨大努力的东西,真的无法不抱有深刻的情感。 正沉思间,便听程大娘说道:“住在佑滋国的鬼宫殿中,真是让人浑身不自在。现在可好了,终于又见到了我的‘香远益清’。” 何芯笑道:“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怀念这里呢!” “谁说的?在佑滋国,别的不说,光酒就让人喝不下去。”驾车的老程插了一句嘴。“咦?那不是吴方吗?”老程忽然伸手前指。 “还有胭脂!”程大娘一句话没说完,只听“呼啦”一声响,一直不疾不徐跟在马车后的郭俞志已经纵马上前,从车窗前一掠而过。 几乎同时,吴方已经一个飞纵,飞身扑到马车前。 “吴大哥!”何芯手扶车檩,微笑看着吴方。 “星儿!”紧盯着何芯,吴方眼中异彩流动。 “嗯、嗯!”程大娘冷哼两声道:“敢情你大娘是空气啊!只看得见芯儿,真是……” “对不起,大娘,看到你们可真是高兴。”吴方赶紧收回目光,躬身行礼。 “这还差不多!”程大娘慢腾腾地挪下马车,嘟囔道:“距离也不远了,这一段路,咱们就慢慢踱回去吧!坐了这许久马车,我都已经腰酸背疼的了!” “好的!”何芯轻盈地跳下马车。 吴方下意识地想伸手扶她,但手一动便觉得不妥,轻轻篆起了拳头,微笑道:“这段时间过得还好吗?” “挺好的!”何芯微微一笑。 “芯儿当然好了,那叫一个如鱼得水啊……”瞟了何芯一眼,程大娘撇嘴道:“前两天,为了欢送芯儿,克力蒂娜公主特地举办了一个小型宫廷宴会。我真没想到芯儿竟然就那么毫无顾忌地穿上了佑滋国无袖露肩的礼裙,晚宴完毕,还大大方方地同波尔科特公爵共舞,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 “大娘,都说那是入乡随俗了。”何芯有些无奈。 那天,换上礼裙之后,程大娘便一直脸色不豫,对她的着装大大不满;到她接受邀请同波尔科特公爵共舞时,程大娘便整个垮下脸来,一直恶狠狠地瞪着波尔科特公爵,一副想把他“生吞活剥”的模样,看得波尔科特公爵如芒在背,匆匆跳完半支舞便下场了。此后,在程大娘的严密监控下,再无人敢请何芯跳舞。 但是,此事并没有就此打住。 从那天晚上之后,一贯视礼教为无物的程大娘竟然捡起了那些一向被她蔑视的“妇德”条文,叙叙叨叨地教训何芯,怎样才是一个好女子应有的着装;怎样才能保持天朝“良家妇女”的仪态和风范。从佑滋国一路教训到洀浠城,每天都要何芯赌咒发誓绝不再犯才肯善罢甘休。 “无袖露肩的衣服?”听到这句话,吴方最直接的反应竟然不是惊讶,而是——遐想!第一时间便开始想象星儿穿上礼裙的模样。 “吴方你什么表情嘛!真是的!”程大娘瞪了吴方一眼。 “咳!咳咳!”吴方一阵猛咳,尴尬得不知该作何反应,见老程的马车后面还跟着一辆造型古怪的马车,赶紧转移话题,笑问道:“星儿请了客人吗?” 何芯点头道:“是难得的贵客呢!”说着走到马车前,躬身道:“很快就到宅子了!老师可愿下来步行一段?” 过了片刻,里面传出一个男声道:“到了再说吧!” 何芯点头,回过身来,见吴方面露询问之色,便压低了声音,靠近吴方,轻轻吐出了两个字——船王! 吴方脸上的惊讶之色更盛,还待再问,却见何芯微笑摆手,低声道:“回去再说!” 吴方点头,伸手拉过马缰,对老程道:“大伯下来歇一会儿吧!我来驾马车。” 老程跳下车座,咧嘴笑道:“还是吴方懂得体恤人。” “是啊!”何芯微笑道:“这段时间,所有的一切都靠大哥操持,当真是不容易呢!” 吴方微笑道:“我以往二十多年赚的银子都没有现在一个月多。每天看着大笔的银子流进来,真是比什么都高兴,辛苦也顾不得了!” “所以说,一个前途光明的有为青年就这样被芯儿给毁了!”老程接口道:“从前,你几时听吴方谈过银子?好好一个江湖少侠,硬是被芯儿调教成了标准商人,整天钱不离口!” “江湖少侠也是要吃饭的!” 吴方笑道:“只是不谈钱而已,并不是不需要钱!” 另一边,郭俞志也已经和胭脂见过了礼,照例赠了胭脂一些礼物。 胭脂淡然微笑,接过了礼物,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见何芯她们走过来,微笑迎了上去,听吴方说银子,点头道:“我就是为了白花花的银子才留下来的。” 程大娘笑道:“今后嫁进了郭家,就怕你见了银子都没有胃口。”一路同行,她早知郭俞志此来,表面上是为何芯送行,实则更重要的是为了迎娶胭脂。 听到这句话,何芯若有所思,抬头看了胭脂一眼,心中暗叹,却没有说话。 郭俞志笑道:“大娘这话说得可真太对了!咱们郭家什么都缺,唯独不缺银子。”说出这句话,他的脸上露出强烈的自豪感。 程大娘点头道:“还是胭脂有眼光!要是重活一次,我也要嫁个大富商,要什么有什么,用不着整天跟着那没出息的人风餐露宿、艰苦度日!” 老程黑了脸道:“你现在重新选择也来得及!回去之后,我立即写修书。当年也不知道是谁拼死拼活要嫁给我。我家里本来为我定好了亲的,那庞小姐也不知道多么温良贤淑……” 程大娘冷笑道:“谁拼死拼活嫁给你啊?当年,三师兄对我不知道多好……” “去、去、去!去找他去!成天象只苍蝇在耳边乱叫,好让人心烦!”老程露出嫌恶的表情。 “狗屁本事没有,整天就知道对着我大吼大叫!除了吼叫,你还会什么?”程大娘顶了回去。 何芯见他们三言两语就斗起了气,赶紧道:“我们还是快回去吧!方才我想到了一个菜式,配着‘梨春’,味道应该很好。” 这“梨春”两个字立即就抓住了老程的思绪。他瞪了程大娘一眼,回过头来,对何芯咧嘴笑道:“芯儿要亲自下厨啊!” 程大娘皱眉道:“舟车劳顿的,别忙着下厨了。今晚去你最喜欢的‘采凤楼’吃饭吧!” 何芯浑身疲惫,本意也只是要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听到这句话,立即下台道:“也好!采凤楼也有‘梨春’的。大娘别拦着,今日正好略尽地主之谊,款待童老师。” “正是!船王远道而来,不能怠慢了!”老程赶紧帮腔。 程大娘撇嘴道:“你自己爱撒银子,我能怎么办?” 几个人谈谈说说,不知不觉就走回了“香远益清”。 隔远,便见大门左边停着一辆马车,车帘深垂。 右边则立着一个人,却是郡守府的幕僚刘效同。 见到何芯,刘效同驱步上前,恭敬行礼道:“小人奉郡守大人之命前来,有几句话需单独告知夫人。” 何芯脸露诧色,回头对吴方道:“劳烦大哥先招呼着客人进宅子歇息。我同刘先生说几句话。” 吴方答应了,自去招呼众人。 何芯跟着刘效同走到一边,低问道:“什么事?” 刘效同低声道:“听说夫人从依兰特丽岛请回了船王,此事可真?” “郡守大人真是消息灵通。”何芯微露诧色,随即微笑道:“是童老师自己来的,何芯可没那么大的面子。”回过头去,已见吴方搀出了船王,便遥遥指给刘效同看。 船王也正转头看她。两人遥遥对望一眼,相视一笑。 这几个月,何芯在佑滋国名声大振,连“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船王都听到了她的名字。“何芯”这个名字引起了他的高度重视,因为,宁王盛赞过的那位绘船的夫人就叫做——何芯。 从那天开始,他竟然空前地关注起国家大事来,对《税法》制定的细节和进程了如指掌。因他地位特殊,很受佑滋国官署的追捧尊敬,倒是能方便地打听到许多“内幕”消息。所有佑滋国财税署官员对这位夫人的评价都是——才华出众、见识非凡!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但这样“惊才绝艳”的夫人毕竟不多见。经过反复斟酌,童贝嘉认定这位在赫列普斯堡制定税法的夫人必定就是宁王口中的“世间奇女子”。 因此,何芯前脚刚一离开赫列普斯堡,他后脚便驾着自己密制的小艇,秘密离开了佑滋国,先行到洀泸县的码头上驻扎等待。因他除了造船,对其他事情一贯糊涂,所以佑滋国虽然深刻认识到了他的重要性,却并没有派更多的人手严密看管他。 待郭俞志等人在码头上突然发现他时,大家都已是身在天朝境内,不能再轻举妄动。 童贝嘉邀何芯相见,纵谈船舶知识。 何芯对船舶的具体原理了解较少,但她善于绘画,倒是能准确展示一些船舶和构件的造型。童贝嘉悟性极高,只要看了图纸便有所收获。两人相互补充,倒也相谈甚欢。 到后来,谈话渐渐跑了题。何芯跟他谈到了自行车等交通工具,画出了图纸。童贝嘉看了深感兴趣,连连追问她其他东西。何芯说需要思考,但一定会尽力提供他各种图纸。童贝嘉闻言大喜,主动提出要结伴同行,一起到她府上做客。 一路行来,何芯绞尽脑汁,不管是否有实现的条件,把所有自己能想出来的各种工具、机械和部件都绘成了图纸交给童贝嘉。从汽车、马车、独轮车到滑轮、气筒、钳子、扳手乃至厨具、炊具无所不包。末了,连自己浅薄的生物学和化学知识也通通贡献了出来。 童贝嘉并没有把她的话当作奇谈怪论,认真聆听她的观点,尽心同她交流,谈自己的感悟和见解。其观点一针见血、精辟到位,令何芯肃然起敬。两人一路交流、一路探讨,还没到洀浠城,已然结成“忘年之交”。 听了何芯的话,刘效同点头,又恭敬道:“船王对我朝十分重要。郡守大人的意思是想把船王接到郡守府暂住。郡守府旁边有一个宅子,十分隐蔽。前两日,得知夫人请到船王,大人已经带人翻新过。过两日就可以让船王住进去。这样也方便保护童先生。” 何芯皱眉道:“童老师此来是游历,不打算常驻的!” 刘效同道:“大人的意思就是要想办法把船王留住。” 何芯沉吟片刻,点头道:“我尽力而为!不过,不能让童老师到郡守府去。他这个人生性不受拘束,要让他住在郡守府,只怕他立马抬脚就走。” 刘效同点头道:“我会把这个意思转告大人。”顿了顿,又接着道:“宁王要来巡视检验水军的操练和战船的研制情况,三天后就会到达。大人让我转告夫人,届时,务必要想办法让童老师到郡守府走一趟,参与点评。” “宁王要来巡视?” 何芯心头一震,突然抬头,紧盯着刘效同道:“你是说宁王吗?” “是的!夫人!”刘效同看了何芯一眼,不知道她为何这么大反应。 “三天!三天后到达!”喃喃重复着这句话,何芯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夫人!”刘效同见她情绪失常,又叫了一声。 “对不起!”何芯回过神来,颔首道:“放心吧!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宁王来时,必定能见到童老师!” 刘效同见她说得如此肯定,略感诧异,随即点头道:“夫人费心了!” 交待完事情,刘效同也不耽误,向何芯行了一礼便告辞离开了。 在吴方的安排下,郭俞志一方的护卫和船王都陆续进了香远益清。吴方遥遥吊在队伍最后等候何芯。 何芯微笑过去,眼看就要跨进宅子了,突然听到一声“四妹!” 她以为听错了,眼光四下里逡巡了一圈,又听到了一声“四妹!”却是从停靠右首的马车里传出的声音。 何芯脸露诧色,疾步走到马车前,扬声问道:“是二姐吗?” 车帘一掀,果然显出了陆府二夫人萧氏的面容。只见她身形消瘦、容色憔悴,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风采。 何芯上前几步,握住萧氏的手道:“那么远的地,二姐几时来的?”顿了顿,见萧氏神色委顿,又问道:“出了什么事?二姐看起来脸色很不好呢!大姐她们好不好?” 吴方也已经走了过来,躬身行礼道:“原是二夫人来了!有什么事情,进宅子里说吧!” 萧氏黯然道:“你们府上贵客盈门,我就不去打扰了!四妹!我在泮云书院右首第三个宅子住。你有空过来走走。哎!一别经年,十分想你呢!” 何芯诧异道:“二姐到此定居了吗?那敢情好!待这边的事情理出眉目,我必定过去看姐姐。姐姐真的不进去喝杯茶吗?” 萧氏黯然道:“我都快愁死了!哎!这些事,一时半会儿、三言两语地也说不清楚,还是等你有空再说吧!四妹,见到你,我的心情好多了。” 何芯听得心惊,皱眉道:“到底怎么了?” 萧氏摇头道:“你早些过来,到了宅子里,我再详细告诉你。哎!家里出了事情,我真是没了主张。幸好听陆华说了你的去向,我便寻着过来了。可巧,刚进到洀浠城,小芳就见到了吴护卫。”说着抬头看了吴方一眼。 “小芳姑娘见过吴某吗?”吴方一怔,随即道:“想是没有注意到,真是怠慢了。” 萧氏摇头道:“她没跟你打招呼,怕你看不起!” 吴方闻言苦笑不语。 “家里究竟出了什么事?二姐你快告诉我!”何芯越听越是担忧,紧抓着萧氏的手不肯放松。 “娘!”萧氏的小女儿,刚满五岁的陆羽笛在车里叫了一声。 “哎!四妹!我要带小笛去买点东西!咱们找时间再谈。这件事——哎!真是说来话长啊!” “也好!无论出了什么事,二姐你可千万要撑住啊!四妹总是在身后支持你的。”何芯叮嘱了一句。 “哎!见到你,真的就像是见到了老爷,把我心里的阴影都去掉了大半!”萧氏语声里夹着眷恋。 两人又说了几句,萧氏终于让车夫驾着马车离开了。 看着萧氏的马车消失在视野中,吴方才缓缓道:“星儿!陆家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前两日,三夫人也捎信过来,说要来洀韶投奔你,应该过几天就到了,没想到倒是二夫人先来了。我把大概的情况先告诉你,你做好心理准备,不要过于激动。 何芯深吸一口气,点头道:“大哥说吧!” 吴方道:“陆家牵涉到很多复杂案子当中,具体的是非曲直,这边的消息里什么猜测都有,不好评断,只知陆家上上下下整个都被查抄了。” “抄家?什么时候的事?”何芯露出震骇的表情。 “去年年末!消息传到这边的时候,我们正好去了佑滋国。” “那……有没有出人命?”问出这句话,何芯心里异常紧张。 “没有!据说开始时风声很紧,很严重,后来……寿王和宁王都出面求情,似乎还提供了一些凭证……最后,陆氏的人都被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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