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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婿-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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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瑾出面帮忙。
收拾好了棍棒刀枪,姚怀礼闷声闷气地把成衣铺发生的事简略地跟姚怀瑾说了一下,末了,有些窘迫地问:“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办?”
“这有什么难办的?”姚怀瑾故意说,“大哥听之任之就行了。你本来就不喜王梅香,不跟她打招呼也是正常。李姑娘两次帮了父亲的大忙,你对她亲近也是应该。”
姚怀礼没有看出来姚怀瑾是故意打趣他,顿时着急了,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通:“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王梅香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刘文举不想退婚,她就当街命人羞辱他;李姑娘的父亲不过做了一首酸诗献给她,她就暗地里把人打得两个月下不了床。王大富又惦记着李家村的田地和粮食,先前因李姑娘捐粮一事查出了李家村的暗桩,坏了他的事,把他气得鼻子都歪了。现在恩厚又故意用李姑娘去气王梅香,新仇旧恨的,不知道他们还会使什么手段对付李姑娘呢!”
姚怀瑾只是笑,等姚怀礼气呼呼地说完,他这才笑道:“要想大哥你细致入微地分析一件事,可不容易啊!”
姚怀礼闻言顿时明白过来,姚怀瑾这是故意打趣他呢,顿时面色有些发窘,气得想要发作,直接暴走。
“可是,我觉得更难得的是,大哥你愿意跟我说这么多话。”姚怀瑾叹息一声,看着闻言怔住的姚怀礼诚挚地说:“大哥,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是是非非的,谁对谁错,哪能就分得那么清?咱们到底是一家人,该和和睦睦才是!”
姚怀礼眼神瞟向别处,并不答话。
姚怀瑾见状有些气恼,要真是细究起来的话,姚怀礼的生母,如今的知府夫人刘氏又何尝没有过错?要不是念着父亲姚士卿渴望家和万事兴的苦心,想着母亲王清慧临终的殷殷嘱咐,姚怀瑾如今见了刘氏只怕也是不假辞色,如何又能称呼她一声娘亲?
兄弟俩都在生气,静静地站在院子里,半晌没有说话。
直到刘氏派丫鬟春儿来寻两人吃饭,兄弟俩这才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前后脚走出了院子。
姚怀礼和姚怀瑾暗自斗气,李小婵也正对着一脸喜色的李名远和文娴气恼不已。
“相公,您是不知道,姚大公子对我们多好!”文娴不知道是第几次炫耀了,“他跟咱们小婵热络地打招呼,还出钱给我们娘俩买衣服。”顿了顿,又有些遗憾地叹息:“就是小婵这孩子太倔,非要把银子退还给姚大公子,自己花钱。那可是足足二两银子呢!”
李名远也是喜上眉梢,自打李小婵私自将家产全部转到她的名下之后,第一次笑脸对她说:“小婵啊,你什么时候跟姚大公子这么熟了?怎么没有听你跟爹提起过?”
李小婵绷着脸,淡淡地说:“捐粮的时候见过一面而已。许是姚大公子觉得我做了善事,随手打赏而已。”
“这哪里是随手?”文娴抑制不住地开心,“分明是对你存了心思……”
“够了!”李小婵气得面色涨红,怒喝道:“你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就别乱说话,小心祸从口出,到时候咱们一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文娴和李名远非但没有被镇住,反而意味深长地一笑,齐齐道:“小婵长大了,知道害羞了。你放心,我们也只是在家里说说,出去是不会乱说的。”
信你个大头鬼!
想到李名远那登峰造极好面子的性格,李小婵就觉得头大,尽管她觉得未必能说服两人不再提此事,但还是尽量补救地解释道:“今日在店里的还有王梅香大小姐,她可是特地为了姚大公子去的,结果却被我给搅合了,连一句话都没能跟姚大公子说上,你说她恨不恨我?咱们家跟王家结下的仇怨还少吗!”
李名远一听“王梅香”三个字,顿时打了一个哆嗦,身上似乎还在隐隐作痛,但一想到姚怀礼对李小婵的特别关照,他顿时又挺直了身子,不以为然地说:“王家的大小姐又如何?在知府大人面前,就是她爹王大富也得夹着尾巴做人!”
李小婵气得牙根痒,反问道:“难道你以为王家会因为忌惮知府大人,就不敢对我们这样的小老百姓下手?别说姚大公子对我根本就没有别的意思,就算是有,他一个不得知府大人欢心的填房的儿子,难道就能抵抗得住雄踞西川府多年的巨富王家?”
李名远和文娴都愣住了,这一层他们倒是没有想过。不过很快两人便释然,劝起李小婵来:“左右有知府大人在,谅他王家也不敢做得太过。倒是小婵你,应该趁机好好地交好姚大公子,要是这门亲事真的落实下来,那咱们也就不用再惧怕王家了!”
李小婵气结,闹了半天她算是白费唇舌了!
不得已,李小婵退了一步,说:“就算真的如此,那也得等姚大公子三媒六聘之后,咱们才敢说这样的大话。不然的话……”
李小婵警告地看了李名远和文娴一眼,两人连忙点头,表示了解事情的严重性,会暂时保守秘密的。
虽然得了李名远和文娴的连连保证,但是看着李名远和文娴眼底抑制不住的得意和欢喜,李小婵还是觉得不安,心底又不禁恼起马恩厚来,要不是在成衣铺里,他故意拿她当炮灰挡在王梅香前面,也不会生出这样的事来。
第三十四章 鸿门宴
“对了小婵,”李名远人逢喜事精神爽,也不跟李小婵计较她私下“谋夺”家财的罪过了,反而谆谆教诲道:“家里的田地如今都在你的名下,你可要好好经营,这些将来可都是你的嫁妆。你可是要嫁给知府大人的大公子的,没有像样的嫁妆,以后怎么在姚家立足?”而他李名远,又怎么能够从此攀上姚知府这棵大树,混吃等喝,逍遥自在呢?
李小婵顿时觉得想要昏厥过去,敢情她说了这么多都是对牛弹琴啊!
唯一能够自我安慰的,就是李名远不再计较家产归属的事,这应该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李小婵自我开解道。
可是,报复来得是那么地快,快得李小婵完全来不及准备,就被逼空手上阵了。
当王家的马车停在家门口,王家的管家亲自来迎接他们一家去王家做客的时候,正在院子里磨镰刀的李小婵,一个激灵,差点把镰刀划拉到自己腿上。
“你说什么?王员外请我爹去醉仙楼做客?”李小婵立刻拉响警报,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鸿门宴。
“正是。”自称王姓的管家礼数周到地说,“我们家老爷说了,先前大小姐行事鲁莽,开罪了令尊,故而今日特地在醉仙楼摆了一桌酒筵,给令尊赔罪。”
王管家说得十分谦恭。
可正是因为如此,李小婵才愈发地觉得王家深不可测,一个管家行事尚且如此周全,滴水不漏,那白手起家,一跃成为西川府粮食业的龙头老大的王大富,岂不是心机更加深沉!这样的角色,别说是李名远,就是李小婵自问,也跟对方不在一个档次上。越级交手,若非有充足的把握,必定铩羽而归。
李小婵一面跟王管家打哈哈,一面试图打探王大富请客的真实目的。然而任是她说好说歹,王管家都只是一脸谦恭地请求李名远去醉仙楼赴宴,别的一概不谈。
眼见着软的不行,李小婵只好直接拒绝道:“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王员外大可不必在意,毕竟家父当初也有行为失当之处。再说了,家父最近在家休养身体,大夫嘱咐不宜外出,所以,还要烦请王管家代为通传一声,就说家父感念王员外宴请,但实在是无力赴约,请他见谅。他日,家父定当备上薄礼,登门造访。”
当然,李小婵只是说说而已,若是可以,她宁愿这辈子都别再跟王家扯上关系。
但是王管家显然是得了王大富的命令,不请到人,誓不罢休。
眼见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不想给王家留下一个傲慢无礼的把柄,李小婵只得扶着吓得哆嗦的李名远和文娴,被迫登上了王家的马车——李名远是吓得得一个人随时扶着,李小婵是害怕这两人独自去中了王大富的圈套,不得已,只得一家人同去了。
对此,王管家虽然皱眉,但最终什么也没有说,依旧是一副恭敬的模样。
李小婵一路心事重重,直到马车停下,她才惊醒,挑帘问道:“到了吗?”
“到了,下车吧。”王管家淡淡地说,已经不复先前的恭敬。
李小婵叹息一声,跳下马车,又扶着李名远和文娴下来,从头至尾,王管家没有上前搭一把手。这也在情理之中,要王家这样的大户的管家伺候他们,李小婵还真觉得消受不起。
一家三口随着变得冷漠寡言的王管家进了醉仙楼,一路兜兜转转的,进了二楼临街开窗的一个包厢。
包间里空荡荡的,并没有一个人,但是酒食却摆满了一大桌子,色香味俱全,勾动人肚子里的馋虫——但眼下李家三口哪里有心情吃菜喝酒。
王管家把人一送进包间,就转身出去了,还顺手关上了门。
李名远忐忑地问:“小婵,你说王大富这请客,自己却又不在,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小婵正默默地观察包厢,见除了开着的窗户,四周都是密闭的,听李名远问她,摇摇头,又说:“既来之,则安之。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要我们来,总是有安排的,咱们只管坐着等,早晚得有人进来。”
李名远和文娴点点头,挨着李小婵坐下了,却都不敢动筷。
可是这一等,就是大半个时辰。
李小婵等得心焦,正要出去唤人问问是怎么一回事,就有小二敲门而入,说是外面有人找李小婵,来人自称是姚怀礼派来的。李小婵顿时生疑,她和姚怀礼除了屈指可数的几次偶遇,几乎没有交集,姚怀礼又怎么会派人来找她。
可是李名远和文娴却是很开心,小声怂恿李小婵道:“既然是姚大公子派人来找你,你就赶紧去吧。正好找了姚大公子来做靠山,咱们也不用再害怕王大富耍什么阴招。”
于是,李小婵就这么被两人给硬生生地推了出去。
随小二下了楼,到后院又七拐八拐的拐了几个弯儿,李小婵竟然真的看到马恩厚在后院的小门处等她,顿时十分诧异,问:“你来找我做什么?”
“不是我找你,是我们家大公子有请。”马恩厚说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李小婵虽然疑虑,但还是跟了上去,想要一探究竟。
从后院的小门出了醉仙楼,过了一条街,马恩厚领着李小婵上了临街的一座清幽的茶楼,姚怀礼正一脸焦急地坐在临街的桌上等。
“大公子莫急,李姑娘我给您领来了。”马恩厚笑嘻嘻地走了上去。
姚怀礼闻言猛地站了起来,见李小婵走过来,一时面色有些发红,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将自己的意思说明——问李小婵当初为什么要让掌柜的把二两银子还给他。
李小婵:@#¥%……&;amp;amp;
“大公子,李姑娘,你们慢慢聊,二公子找我还有些事,我就先告辞了。”马恩厚说罢,意味深长地看了姚怀礼一眼,笑眯眯地走了。
李小婵尴尬地站着。
姚怀礼也硬挺着,脸色发窘,半晌,才极为不自在地说:“李姑娘,既然来了,就坐下喝杯茶再走吧。”
第三十五章 押进衙门
李小婵心里挂念留在醉仙楼的李名远和文娴,原本想要拒绝,但是见姚怀礼已经给她斟了茶递了过来,只得接下,想着稍坐片刻,喝了这一杯茶就立刻走人。
谁知李小婵这一坐,就足足喝了满满一壶茶!
原本李小婵是打算喝一杯就走人的,可是谁知姚怀礼一杯接着一杯地给她斟茶,根本不不给她找借口溜走的机会。碍于姚怀礼的身份,李小婵不得已喝了一肚子水饱。
见姚怀礼还要重新往茶壶里加水泡茶,李小婵赶紧说:“大公子,我实在是喝不下去了。而且,我不放心我爹娘独自留在醉仙楼,想要去看看。银子的事,我无功不受禄,多谢大公子的美意了。”
姚怀礼尴尬地举着水壶,一不留神,水就从茶壶里溢了出来,泼洒在桌子上。姚怀礼更是紧张,慌忙去擦水,却忘了自己手里还拎着水壶,一壶水顿时冲着桌子直接浇了起来,溅得到处都是。
“呀!”
李小婵轻呼一声,迅速跳开,虽然没有烫到,但是裙子上已经被溅湿了一大片。
姚怀礼见状更是慌张,回过神来之后,赶紧扔下水壶,一把抓住李小婵的罗裙,慌张地问:“你没事吧?!”
李小婵神色一僵,看着自己被姚怀礼抓在手里的裙子,真的有些生气了。姚怀礼故意拦着自己,不让自己回醉仙楼就罢了,这会儿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抓起自己的罗裙,这是故意毁她名节吗?!
还好这条街并非闹市,对面又是醉仙楼的后院,街上来往之人不是很多,相对的茶楼里也很清净,没几个人。
一把夺回自己的裙子,面色不善地嘲弄道:“大公子要是没事,民女就先告辞了。”一下子,就把双方悬殊的身份摆出来,客气而疏远。
姚怀礼也反应过来,觉得自己刚才有轻薄之嫌,慌忙笨嘴拙舌地解释道:“李姑娘,我刚才不是故意的,真的,我只是想要帮忙,我其实……”
磕磕巴巴了半天,也没组成句的话来,姚怀礼急得自己一跺脚,重重地叹气:“哎呀!”
李小婵一心记挂李名远和文娴别独自在醉仙楼里,别着了王大富的道儿,实在是没有耐心和姚怀礼周旋,急急道:“大公子,民女实在是有事,请容我先走一步,告辞!”
说罢,李小婵扭身就要离开。
“是知府大人找你有事!”急中生智,姚怀礼慌忙喊道。
果然,李小婵停住了脚步,诧异问道:“知府大人找我有事?”顿了顿,又问,“那为何还不曾见到大人?”
姚怀礼眼神匆忙往窗外一瞟,见醉仙楼的后门快速地打开又关上,终于松了一口气,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大人他大概,大概是有事耽搁了吧。李姑娘要是不急,就请再稍坐片刻。”
顿了顿,姚怀礼红了脸,眼神飘忽地小声道:“而且,而且李姑娘的裙子……”
李小婵低头一看,被茶水泼湿裙子还在湿答答的滴水,一个劲儿地往腿上贴,用力抿着嘴唇,不甘愿地又坐下了。
这一次,姚怀礼没有再劝李小婵喝茶,只是硬挺着红着的脸,不安地陪坐着,连话也不敢随便说了。这是他第一次跟一个姑娘单独在一起,好好地坐了这么长时间,又发生了这样尴尬的意外,姚怀礼觉得这差事简直比绑着几十斤的沙袋跑几十里路,还要痛苦难熬。
两个人就这么煎熬地坐着,等着姚士卿的到来。
然而没等到姚士卿,倒是等到了街对面醉仙楼的一阵骚乱。
“怎么了怎么了?醉仙楼里出了什么事?”
李小婵心里“咯噔”一声,连忙站了起来,急匆匆往外走去,随手抓住一个刚从街上进来的人,急切地问:“醉仙楼里出了什么事?”
那人被李小婵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正要甩开她,见姚怀礼随后也跟了上来,也是一脸的急色,这才乖乖地回答道:“具体什么情况不知道,就是见衙役冲进了醉仙楼,然后押着一个男人和女人出来了,直奔衙门去了。”
“你可知道那二人是谁?”李小婵忙又问。
那人被李小婵拽得不舒服,想要发作,又碍于姚怀礼在一旁,便耐着性子说:“具体是谁不清楚,只是听跟着的王员外说,是那男人借酒强……”猛地停了下来,那人看了李小婵两眼,说:“你一个姑娘家的,这些浑话还是别打听了。”
李小婵一听“王员外”三个字就急了,又想到被押走的是一男一女,便用力拨开了人群,一路往醉仙楼跑去。
姚怀礼喊不住她,只得跟着跑了过去,引她从后门抄近路进去。
=》文》=“那姑娘是谁?怎么姚大公子对她如此紧张?”
=》人》=“男男女女的,欢欢爱爱的,谁理得清楚!”
=》书》=“干脆跟着去衙门看看吧。”
=》屋》=有好事者建议,顿时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追随,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奔赴衙门去了。
李小婵刚到醉仙楼一楼大厅,就见文娴哭哭啼啼、跌跌撞撞地从楼上跑下来,她慌忙迎上去问:“出了什么事?”
文娴一见到李小婵,像是见到救星一般,一下子扑上来,抓着李小婵的胳膊哭喊道:“小婵,你爹被官差给带走了,这可怎么办啊……呜呜……”
李小婵皱着眉头,忍着心焦,努力冷静地问:“你先说说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文娴泪眼朦胧,哽咽道:“你刚走没多久,小二就过来说你找我有事,我跟着出去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你,小二就让我等着。谁知道没多久,就听见二楼一阵哭喊打砸声,然后就有官差冲了上去,把你爹和一个衣衫凌乱的女人押了出来,带去了衙门。小婵,小婵,这可怎么办啊!”
这么巧,明显是有人想要把她和文娴从李名远身边支开,意图陷害!
李小婵看向姚怀礼,等着他的解释。
第三十六章 设计局
姚怀礼被李小婵看得一脸的不自在,正要开口解释,马恩厚不知道又从何处冒了出来,着急忙慌地说:“哟,李姑娘、大公子你们怎么还在这里,赶紧去衙门吧!二公子已经等着你们多时了!”说着,马恩厚朝姚怀礼眨眨眼。
李小婵忙着安慰文娴,一时又理不清楚事情的头绪,倒也没有注意到马恩厚的小动作。
姚怀礼却是终于舒了一口气,又看了看李小婵,有些不好意思,示意马恩厚上前劝说。
一收到姚怀礼的吧眼色,马恩厚忙上前,作出一脸的急色,说:“李姑娘,现在不是抱头痛哭的时候,咱们还是赶紧去衙门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李先生品行端方,知府大人定会秉公处理的!”
李小婵现在除了去衙门,又能有什么办法,只得劝慰了文娴,跟着马恩厚和姚怀礼去了衙门。
到了衙门,已经开审了。
因为姚怀礼的缘故,李小婵和文娴得以进到公堂,站在一旁听审。
只见姚士卿端坐在公案后,廖云清陪侍一旁,都是一脸的郑重。
并未见到马恩厚口中,早就等着的二公子姚怀瑾。
地上,跪着的除了李名远,还有一个衣衫凌乱的女子,低着头,只是一味地哭泣。
王大富由王管家陪同,在一旁站着,并未下跪——这是西川府历来的一个不成文的坏规矩,有钱人可以出资,在公堂上买的一个站位。
显然,姚士卿并不把这个不成文的规矩放在眼里,他清了清喉咙,看也不看王大富,只是问跪在地上的李名远和那名女子:“你二人谁是原告,谁是被告,所告何事,一一道来。”
李名远吓得直哆嗦,他一直想在姚士卿面前搏个好感,以傍上这棵大树,谁知道第一次面见姚士卿,竟然是在公堂上,以被告的身份。
听姚士卿这么问,李名远忙抓住这辩驳的机会,急忙道:“回大人的话,草民一家被王员外请去醉仙楼喝酒,到了那儿才发现王员外不在包厢,只得等着。后来小女被大公子喊走,接着拙荆又被小女喊走。她们走了不久,这位香玉姑娘就进来了,说是王员外请来弹小曲儿的。等了一会儿不见妻女回来,也不见王员外进来,香玉姑娘说是要敬草民一杯,草民推辞不过,就小酌了几杯,接着就脑袋昏昏的,身体不由自主了……等清醒过来的时候,人就已经在衙门了。望大人明鉴!”
姚士卿看向王大富,不问李名远的话是否属实,反而问道:“这么说来,王员外是原告?”
王大富忙一施礼,道:“正是。前些日子下人私自替小女出气,委屈了李先生。我这才特地摆宴醉仙楼,宴请李先生一家,权当是赔罪。知道李先生为人风雅,我还特地吩咐王总管找了千娇馆的香玉作陪。谁知道我不过是晚去一步,李先生竟然就做出了这等有辱斯文之事,唉……”
王大富摇头叹道,似乎很是自责,也不屑李名远所为。
李名远正要喊冤,姚士卿倒是先开口了。
“既然是原告,为何到了公堂,却不下跪?这是本朝何时兴起的规矩?”姚士卿语气不算是严厉,但是足以让王大富寒了脸。
姚士卿不追究李名远欺凌香玉之罪,却抓着王大富到了公堂不跪拜的罪过,明眼人都明白,王大富这回是倒了霉了。只是除了少数的知**,大多数人都不明白,王大富什么时候得罪了知府大人。
王大富不过愣了瞬间,立刻就十分伶俐地跪了下来。
王管家见状,也跟着跪下。
两人齐齐地向姚士卿请罪,态度看起来十分诚恳。
姚士卿心底暗道,到底是久经商场的商人,眼皮儿活,心思更活,至于什么文人骨气,那一点都不重要。
姚士卿淡淡地看了王大富一眼,并不理会他和王管家的声声请罪,只是平静地问李名远:“李先生,事情可是像王员外说的这般?”
一声“李先生”,让众人诧异,李名远一个尚未取得功名的童生,如何担得起知府大人的“先生”二字,姚士卿前后态度迥异,这是已经偏向李名远了吗?
王大富也寒了脸。
自始至终,李小婵都没有开口,现在亦然。
其实,从醉仙楼到知府衙门的一路上,李小婵把前前后后发生的事仔细地梳理一遍,总觉得马恩厚和姚怀礼前后出现的时机太过凑巧,努力绊住她的行为很是诡异,总觉得,这像是一个精心安排的局,而她们一家就是局中人。只是不知道,这个局是谁安排的,又有什么企图。
如今见到了这种情况,李小婵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姚士卿早就想整顿王大富等西川府巨富,顿时把一颗悬着的心放进了肚子里,且看姚士卿如何收网。
李名远见姚士卿问自己,慌忙磕头道:“回大人的话,草民并没有轻薄香玉姑娘,只是被香玉姑娘劝了几杯酒,整个人就昏昏糊糊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清醒过来时,人就已经在公堂了。”
李名远心里是十分后悔,怎么自己当初就一个把持不住,明明知道王大富宴请他不安好心,还是被美貌温柔的香玉姑娘迷惑,喝下了酒。李小婵明明嘱咐过他,万事小心戒备的!只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姚士卿皱眉,见王大富和李名远各执一词,便将目光转向了一直跪在地上抽泣的香玉,喝问:“他们二人说的都可属实?你认真道来。”
香玉抽泣一阵,怯怯地开口道:“奴家确实是王管家请来唱曲儿的,只不过,先前王管家并未说李先生的妻女也一起前来,而且,奴家进入包厢后,除了李先生,也未见到其他人。”
王管家正要解释李小婵和文娴随来的原因,却被姚士卿的一声惊堂木打断。
啪!
一声惊堂木,吓得众人齐齐都垂了头,不敢直视姚士卿,心底万分忐忑。
第三十七章 案中案
“大胆妇人,本官问你话,你却顾左右而言他,是何意图?”姚士卿喝问,一脸的怒色。
香玉顿时就脸色煞白,怯怯地看了跪在一旁的王管家一眼。
可是,王管家只管垂首跪着,并不理会香玉。
香玉顿时一脸的失望和惧怕。
明眼人见此,心底都忍不住猜测,这香玉与王管家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难不成两人事先就有勾结。
“大人恕罪!”香玉连连磕头讨饶,说:“奴家见没有其他人在,想着既然收了王管家的银子,就要好好地伺候李先生,于是就劝李先生喝了几杯酒。谁知道,谁知道李先生他喝了酒就……”
香玉说着,悲从心来,啜泣来了,半晌才又羞愤道:“奴家在千娇馆,卖艺不卖身,是所有客人都知道的……今日却……呜呜……”
香玉虽然说得断断续续、语焉不详的,但是众人都明白了,王大富说的是实情,李名远几杯酒下肚,就化身**,欺凌了一向守身如玉的香玉。
李小婵蹙眉,却没有插话,静待姚士卿裁决,她相信姚士卿不会这么轻易地就放任王大富为非作歹。
果然,姚士卿虽然对李名远皱眉,却最终没有给他定罪,反而问起了姚怀礼:“怀礼,李先生说是你找人喊走了李姑娘,此话可属实?”
众人随着姚士卿的问话,都朝姚怀礼看去,见李小婵果然跟他在一起,顿时小声议论起来,不知道姚大公子怎么会插上一脚,趟这趟浑水。
姚怀礼没有想到姚士卿会开口问他,等了半天都没见到一向代他回话的姚怀瑾,马恩厚又低着头装作没看见他的暗示,只得硬着头皮上前道:“大人,此事另有因由。”
姚士卿一听“大人”二字,顿时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且说来。”姚士卿压下因姚怀礼一贯的疏离带来的不悦,开口道。
“我并没有约李姑娘。”姚怀礼开口道。
众人顿时一片哗然。
李小婵没有开口,等着姚怀礼的下文。
果然,姚怀礼接着就说:“我只是顺手救了李姑娘。”
众人又是一片惊愕。
姚士卿也很是诧异,问:“事情到底如何,你细细说来。”
“是。”姚怀礼一一叙述道:“原本我和恩厚在醉仙楼吃酒,途中小解的时候遇见了几个鬼鬼祟祟的人,便跟了上去,后来从他们的谈话里得知,他们是受人指使,要掳走李姑娘。”
李小婵一惊,不知道姚怀礼的话有几分真假。
“我和恩厚一听,就跟在他们后面,见机行事。后来见李姑娘果然出了包厢,朝这边走来,就将那几个人给收拾了,将计就计,带走了李姑娘。”姚怀礼低头说,“为了查清楚状况,我和恩厚还特地留了人在醉仙楼,守在李先生的包厢附近。”
王大富顿时煞白了脸。
李小婵瞥了王大富一眼,心底顿时有些后怕,看来王大富是真的找人要掳走她。幸好姚怀礼及时赶到,救了自己,想到自己先前还误会姚怀礼,李小婵顿时又感激,又自责。
“那些人呢?”姚士卿见又翻出一件公案来,很是惊愕,忙问。
“大人,二公子已经领着他们在外面候着了。”马恩厚代替姚怀礼答道。
“让他进来。”姚士卿沉着脸说。
众人让开一条路,就见姚怀瑾领着几个垂头丧气的人走了进来。
“还不快跪下。”姚怀瑾喝到。
那几人慌忙都跪下来。
“怎么回事?”姚士卿脸色难看。
“大人,小人只是醉仙楼的伙计,替王总管传话,别的一概不知啊!求大人为小人做主!”先前传话的小二大声喊冤。
姚士卿看向李名远和王总管,问:“他说的可属实?”
李名远慌忙说:“回大人的话,就是他将小女带去见大公子的。”
“大人,小人亲自将李姑娘交给了马小哥,这点,马小哥可以作证的!”小二指着马恩厚说。
马恩厚上前,说:“大人,确实是小二将李姑娘领过来的。只不过,原本等在那里要掳走李姑娘的那几个人被大公子事先收拾了,我们这才将计就计,带走了李姑娘。”
“你们几个可认罪!”姚士卿喝问其余人等。
那几个地痞流、氓早就被姚怀瑾审得一清二楚了,到了公堂上吓得哆哆嗦嗦,如今见姚士卿喝问,哪里还敢隐瞒,一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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