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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问仙-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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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没结多久,周雅忽然睁开眼睛,看向对面的那个好似文质彬彬但实则恐怖无边的黑衣中年男子,有些疑惑了。
她冷眉一皱问道:“你不阻止我吗?”。
在她的料想中,她要是想将地之门的封印修复的话,就必然会遭遇到魔主的恐怖打击的,而她也想好了种种应对方法,甚至都想着死战到最后一刻呢。
可却不想,面对她的不断施印不断压制他的血色之力,这沧海魔主,竟然没一点反应啊?
面对周雅的疑惑沧海魔主嘴角挑起,有些玩味的笑了:“三万年如何,六万年如何,甚至即便是九万年,又如何?不管我阻不阻止你,地之门的封印,都终究会被修复成功的,不是吗?”。
“所以与其如此,我又何必去做无用功,而只为了留下几条鲜活的生命呢?”沧海魔主沧桑右眼眸竟然朝着周雅眨了个狡黠的电眼,徐徐说道。
随后转身,朝着血海深处走去,一步就好像千里一般,最后变成血浪中一个极小的黑点,消失不见。
而血浪也在他消失之后,从半空中跌落下来,整座宽广无际的血湖表面,好似镜面一般平静,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未有。
看着如此大气的沧海魔主,周雅沉默了,的确,杀不杀她们虽然只是在沧海魔主的一念之间,可修不修复封印,却也只是在她的一念之间。
可,面对要再度被封印三万年的残酷结果,这个人,未免也显得太冷淡了吧?!
莫非,这就是那等人物的气概吗?
即便是现如今天沧六国任何一位元婴老祖,哪怕是天沧门最神秘的天心老祖,哪怕是地魔宗最恐怖的元魔真人,都从未给过世人这般的感觉啊!
可震撼归震撼,封印要是要继续的。
周雅闭上双眸,没了沧海魔主的打扰她全心致至的倾入到修复封印大阵之中,企图将封印修复到最完美,再封印沧海魔主三万年,甚至是六万年,甚至是永生永世,直至他血海熬干为止!
ps:第二章到,诸位晚安!
第两百四十五章 没了法力沦为凡人!
天沧遗迹,一处无名山脉之上,暗黑高空之下,天杀被恐怖的空间之力传送出虚空通道,他咬着牙眸中满是疯狂的味道,可如论他怎样努力怎样拼命,都始终不可能再进去啊。
而原本在他手心的那块残布,也因开启了虚空通道之后就消失了,或许若干年后还会重现世间,但却已不是天杀的时代的。
所以天杀恨欲狂,为什么那个蠢女人要去自寻死路啊?!
可是,终究是无奈,实力的天差地别,他不可反驳!
深呼口气之后他强制自己恢复冷静,四下一看借着月色便发现了自己的处境了,看到雪落痕也随着他被传送出来之后他暗叹一声,但却不得不大手一挥准备收拢她过来。这个可怜的女子在经历那么大的创伤之后已经到达极限了,在通道中只是凭着一缕不屈的意志在行走,而今被这么狂暴的空间之力一冲,此时已然晕却过去了。
可就在天杀大手收出之后,他却忽然一愣,随后猛然全身一颤,好似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眼中竟罕见的凝重了起来。
刚刚,他那一手,竟没在这高空显现出丝毫异象啊!
而雪落痕,也没被他所收过来!
同时他还在这一瞬间,猛然发觉,似乎,他体内丹田本来活跃无比只差一丝便要凝气成液属于炼气境内大圆满的法力,却是忽然变得死寂无比……好似他还是一个凡人,体内根本没有丹田一般,根本调动不出来丝毫的力量啊!
更甚者,即便是他脑海中因为服用了迷之蜃花所以虽是炼气但论强度以及广度,已经不下于普通的筑基大圆满的神识,也好似被隔绝在了另一个空间一般,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啊!
天杀惊骇,脑海中思路若电光火石般刹那流转八百里,冒出无数个导致他沦为凡人的可能,可在下一息却全部被他排除了,只剩下……或许因为这片区域的诡异所导致,和,难道他这一次不正常的空间行走,被空间之力所强行传送出来,所以,他的神识以及法力,已经锁定在那无垠无尽的虚空中了吗?!
若是第一种原因的话自然无碍,走出这片地域就行了,可若是第二种原因的话……天杀心中陡然一沉,历经千难万险才走到这一步,莫非他的问仙之道,真的要止步于此了吗?!
要知道没有神识与法力,他连储物袋都打不开,连最后的保障叩仙芝都无法沟通啊!
但这些只是在三息之内就闪过的东西而已,现在,他的处境,至少数百米的高空,若无法力凌空虚度,那么,他将粉身碎骨!
天杀再度深呼口气,眼神重新恢复冷冽如寒水的死寂,在不断下坠中他艰难的调整着身子,凭借着经验他知道现在他应该距离最高峰的地面,都至少还有着三百米的距离。
若是普通人哪怕是元婴老祖突兀没了法力成了凡人,或许面对这个高度都会绝望,只能静等死亡的来临。
但他不同,早在凡俗时他便是天沧六国凡俗界无冕的杀手之王,更甚者可逆杀仙人的存在,所以说凡人的一切所能达到的极限,例如速度肉身力量,都被他修到不可能再进步的地位了。
可以说,他这个人,便象征着,凡人最强!
当年在玄风山脉被李玄风诱骗跳下高达三百米的玄风山柱,他就没一点惧色,此时虽然没了修士最为强大的依仗,但这一年多来的感悟,却是真实存在,深刻在脑海里的。
所以他此时比之当年,只会更加从容啊。
眼眸一闪,他在下坠的无尽狂风中看向了离他不远处的雪落痕,还是那句话,虽然他并不是一个好人,也并非所谓的大男子气概爆棚的人物。
但,终归,他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坏人,若是能救,如在地之门面前的两百修士,他会救。
更别论,这个还让他颇为欣赏的女子了。
他闭上双眸,仔细感悟着天地中风的轨迹,他曾在阴风秘境中创出纵横身,对风有了一定的感悟,而这个无关乎修为境界,只在于他的本心,所以他此时虽然失了法力与神识,但要想借助风力做些事情,还是颇为容易的。
最后他凭借着与风相融的借力与卸力,终于在离下方一座峰顶还有五十米左右的时候将雪落痕揽在怀中了。
在感受到了一丝异样气息之后,他怀中的雪落痕眉头很明显的蹙起,显然对于她这等高高在上的仙子人物来说,即便陷入如此沉睡的境地,都对周遭气息,如此的敏感。
可却终究,还是没有醒悟过来,反而还在下意识中,竟然朝着天杀的怀中拱了拱,好似想要与他更为靠近一般啊。
这让天杀本是因接连遭遇难以接受的打击而沉冷无比的小心肝儿都不禁狂跳了几下,有些无语的看着怀中的雪落痕。
美女,你别告诉我你平时的清冷都是装出来的,其实你的内心还是很闷骚的?
但也只是腹叽而已,他知晓,应该是他挂在胸间的那枚悟道石的气息让雪落痕本能的接近而已,跟他,完全没半块灵石的关系。
最后终于坠地,天杀终归还是个男人,自然是不可能让小美女去当肉垫的,所以只能打碎牙往嘴里咽的自己给雪落痕充当肉垫喽。
嘭的一声闷响,天杀本来已经进行了极致的卸力,可却未想,两个人一起从数百米的高空砸到地面,竟有着如此恐怖的威势啊,砸的他背后的山峰都轻微的颤了三颤呢。
而他自己,自然更为不堪,当即就牙呲目裂,一口鲜血喷出,他怀中历经地之门前如此残酷的血战都还依旧白衣出尘的雪落痕,那张雪白娇俏玉脸上,白纱拂尘之间,一朵血花悠然绽放。
天杀浑身骨头断裂无数,五脏更是受创不轻,在这一声闷响下,他大半条命都没了啊。
但这还不是结束,如此沉重的下坠之力自然不是如今的天杀所能抵挡的,只能随着山峰的坡度而往下快速翻滚。
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之中,一个洁白如玉几若完美,不是红尘物宛若天上仙的赤裸女子双眸紧闭,她双手抱膝,好似是身处娘胎般纯洁而宁静,但却又好似是对外界的惧怕,只能以这种方式来给自己一丝安全感的茫然无措。
柔顺长发静静的自她右肩垂落到胸前,遮住了大半的风光,举世苍茫天地无物,只有她一人的凄伤。
雪落痕很累,她真的很累,只是筑基初期就成为雪仙宫所有弟子的大师姐,她已经尽全力去做好自己了,每一次历练每一次修炼甚至每一次谈笑与举止,她都很是刻意的维护自己的形象,争取让自己做好大师姐的位置,不让她雪仙宫的师姐妹和长老们失望。
可直到刚刚,她才蓦然知晓自己的无力……她恨,恨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体质,为什么她能够在那些血光中保持住清醒啊?
若她与她的师姐妹们一起搏杀过,事后即便惨烈更重,她也可以说她已经尽力了,但那种只能躲在法宝中看着平时相亲相爱的师姐妹自相残杀,却真的……好难受!
若是有可能,她愿以自身一人的消亡,来换取她雪仙宫所有人完好……
所以与其说是狂暴的空间之力成了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还不如说,是她自己放弃了保持清醒,而只想大梦一万载,以此来逃避所有她本应该去面对的东西。
在这片白茫茫的世界中她觉得很安宁,或许有些很重要的东西忘了,但却无所谓,反正这里没人,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做她自己,所以忘记与记得,又有什么关系呢?
在这安静的她在她内心世界都快陷入沉睡的时候,忽然她感觉到了一丝很熟悉的气息,那是她自出生以来就被宗门老祖赐下的守护宝物,相传是雪仙宫创派祖师长年累月静坐悟道的道石,遗留下了一丝玄而又玄的道意。
而她与她雪仙宫那位祖师,体质与血脉,是相同的。
她曾隐约记得这块石头她不是作为代价送给一个至今都不知道名姓散修师兄了吗?可为何,又感受到了它的气息?
这些她不愿去深想,也不想去想,只是在这天地茫然,万古冰冷的世界中,突然有了一抹极熟悉的温暖气息,自是下意识的去靠近的。
可还没等她享受多久,就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天地大震的轰动,恍若她的这片天地都要崩塌了一般,随后白茫茫的世界,突兀有了一抹不一样的色彩,那是鲜红的血色。
本来在刚刚经历了地之门前的残酷血战,她对于鲜血,应该是要有一种畏惧心理的,可此时,不知为何,她觉得那些血,竟是那般的温暖。
因为天地有了血色,所以她不可能再安静的沉睡下去,那双紧闭的美眸终于轻轻的睁开了,她看着这场突来的血雨,有些怔然。
随后,天翻地转……
雪落痕自天杀怀中微睁开美眸,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张苍白到了极点的脸庞,这个男人的双眼紧闭,眉头紧锁,好似遭遇了极其惨重的打击一般,已经昏死过去。
可即便如此,却还是紧紧的将她护在了怀中,即便天地翻转一万年,也终究伤不到她分毫。
雪落痕有些发怔,她如今还尚未完全清醒,甚至都不知道这一幕究竟是真实还是假象,而这个男人,虽然有些熟悉,可却终究记不起他到底是谁。
只是心中是有些感动的,虽然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却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天杀的善意。
最终,又再次昏沉过去……
无尽深渊之下,那是一片血色的世界,即便无一具尸身,但这刺目的红,却揭示了这片空间曾经发生的某些惨烈。
大地鲜红,可若仔细看去的话,在那鲜红之内,却是有着成百上千条血流在缓缓朝着某处流逝。鲜血本无意识,可此时却仿佛生了执念一般,即便那处是高地,即便它们要逆势而行,但却依旧一往无悔。
而实则,其实沧海魔主,至始至终,都没有刻意去引导那些鲜血的到来。一切,只是因为他是魔主,他是血主,在他面前,所有的鲜血,自主虔诚的去臣服而已!
万千血流汇聚的尽头,那是一扇古朴厚重的石门,石门上书写着三个亘古而久远的苍莽大字——地之门!
此刻,这座地之门,被天杀等人轰开的那丝缝隙已然消失不见,从门内血湖中延伸出来的万千血色触手,也收了回去。
整座大门,好似如过往三万年般,依旧沉寂而清冷。
但,却只是好似罢了,毕竟开启了一次,就终归开启了,哪怕周雅将封印重新弥补好了,可,却终究无法弥补,沧海魔主曾经在石门之外显化过的事实。
那石门之外万千血流依旧在往石门之力汇聚而来,就是最好的写照!
石门之外,在这沉寂而妖异的气氛之中,突然有着一角鲜血产生了不一样的变化,它竟然不与其他鲜血一般往石门之内流去,而结合周侧的鲜血自我蠕动起来,最后竟然于大地上立起了一个一人高的血色形状!
随着鲜血的不断蠕动,这具血躯越来越像人,最后终于显化成了一个好似落魄沧桑般的老者。
只是这个老者现在却并不落魄,他四处观望一眼,确信这处空间再无人之后,不禁大喜过望的往石门的方向急走而去,最后走到距地之门还有三丈左右的距离的时候,他忽然一跪而下,大声激动说道。
“滴血经隔代传人,弟子铁苍,叩见血主!”
ps:今天的第一章,会有三章的,放心!
第两百四十六章 自由的气息
铁苍的神情很狂热,完全不同于在外界众散修眼前的老态以及沧桑,也不同于天杀眼中的奸猾与老谋深算。他看着那扇石门,心头激动无比,本以为有生之年没机会到来了,没想到天地垂帘,让他来到了此地,且也成功诱导了那些修士轰开了这扇门啊!
没错,至始至终,这一生,几近他都在带着面具生活,而完全不是众人所认为的修仙大道上的怯弱者,和散修界和气的老好人。
事实上在他闭关凝丹之前,他的确是一个爽朗之人,只不过可惜,他失败了,而在最后关头,他之所以能够九死一生的从那伪丹破碎之下存活下来,并不是因为他幸运,而只是因为,他早年曾得到的一部诡异功法。
滴血经!
此功不知晓等级,但若光论功法本身的描述,却是绝不逊于所谓的洛神赋天剑决,那样天沧六国一等一的神功秘典的,相传修至最深处,可滴血重生,不死不灭!
只是,此功,很明显,是邪道功法!
初得之时铁苍身为天骄自然不屑于这种功法,只是随便丢在储物袋中就不管了。
不过在那等生死之际,自然是顾不得这么多了,他抱着将信将疑的心思在那瞬间散功重修,可却只是初修,甚至只不过一日,竟然就抵得过他数十年修为,实力远超以往的自己啊!
这也是,他为何,比普通的筑基大圆满强,但却又弱于结丹初期的原因。
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当未尝到滴血经的甜头的时候他可以无视这部功法,可当他真的享受到了滴血经所带来的好处的时候,他怎还能拒绝啊?
可却因为他第一次凝液成丹的失败,导致了他即便重修滴血经,也不可能再次结丹,所以,他才一直都只是筑基大圆满。
而这么多年以来,因为身怀滴血经的兴奋以及恐惧,所以他才不得不重重伪装自己,在将自己变成一个老好人的时候,同时又利用众人的种种信任,修炼着不为人知的滴血经。
本来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即便他身怀无上秘宝,在暗中造成了滔天杀戮,但,终究不如结丹,寿元不过三百载!
可,天沧遗迹的现世,让他看到了希望,与滴血经一同得到的,是一块残布,按照滴血经上所言……天地玄黄,献祭苍生之血以救吾,许汝无上尊荣!
所以,他才设下了这么一个大计,千方百计的,将八百三国散修,两百北寒城弟子,三百雪仙宫仙子,用种种利诱与言语之间的挑动,让他们待在了这里,希冀能帮助他的血主出困。
而因为他本身就是修炼滴血经,所以先前那些妖异血光,对寒天林来说是恐怖物质,但对他来说,却是仿佛得到了无上滋润一般,是无上宝物啊。
甚至,他那已经凝滞了两百多年的结丹桎梏,也隐隐有了一分松动的迹象!
这更加让他坚定救所谓血主,但实则是魔主出世的决心了。
在不久之前他假死脱身,骗过众人而残存到了此时,他不明白为何血主会放那些人走,但却是深刻知晓,他要是想再活下去,就必须要靠血主啊!
铁苍做出苍生大拜,匍匐而倒地,神情狂热心神虔诚的向着他心中的血主致敬,等待着他自以为是隔代师尊的三万年前大人物的垂涎。
可是,他却终究要失望了,虽然如他所想地之门的确已经松动,不再困得住其中那人,但,他要认师尊,还嘚看那师尊认不认他啊!
“血主啊……血魔幽杀,四世身……已经很多很多年没听到这个称呼了啊。”
一句带着一分沉湎之意的沧桑话语声响起,自紧闭的地之门内幽幽传来,恭敬跪地的铁苍一愣,随后狂喜,果然,果然他的选择是没错的啊,这一次他必将能突破结丹,甚至元婴甚至即便是元婴之上……也未可知啊!
可是沧海魔主下一句话,却直接将他打入了谷底:“铁苍是吧,我记住你了,想来得了我的滴血经,应该有些觉悟吧……”
铁苍愕然,什么觉悟?难道我还没明白滴血经的真义?
可脑海中却蓦然浮现,滴血经开头几个大字:天地不仁,祭苍生之血以养吾……
他猛然大骇,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猛地抬起头来,脸上狂喜的神色消失不见,转而为之的是无尽的恐怖与骇然啊!
这么多年他是怎么修炼滴血经的他心知肚明,可是此时,血主的意思,难道……
唰的一声,在此刻他终于展现了真实实力,几若比风还快,连残影都跟不上他的速度,只是瞬间,就冲出头顶那片所谓拂尘红光的地界,而直往裂缝之上冲去啊。
同时他手中浮现那根看似只能用做支撑走路的暗红色拐杖,此刻暗色尽退,而变得鲜红起来……这是他这两百年来用心血蕴养的无上秘宝,即便比之结丹高人的法宝,也是毫不逊色的,甚至还有一次,他凭借此宝,还出其不意的杀了一个散修界的结丹高人!
但现在他却没有半分的珍惜之感,反而还生怕自己慢了一般,急不可耐的将这跟拐杖一搓而碎,里面刹那间冒出无尽惊人的血光。
可这血光却没有往下方的石门冲去,用以抵挡他自以为会追来的血主攻击,而……竟直接倒卷而回,锁住了他自己!
“看来,你修炼的还不到家啊……”沧海魔主叹息,依旧没有多大的兴奋之色。而随着他话语的轻轻飘荡,从拐杖中冒出来的惊人血光缓缓将铁苍从拂尘红光之上拖了回去,最后静立在了地之门之前。
铁苍茫然,他想不通,这明明是他修炼了两百多年的鲜血,为何却在一瞬间就叛主了啊?
甚至,他心神,还连一丝的感应都没有,仿佛这些血光依旧还是他的,依旧还是在执行着他的命令一般。
“为,为什么……”他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庞大石门,惊骇问道。
当然,能隐藏近三百年都未被发现的他,是不可能会问那些幼稚的鲜血叛主问题的。他透过石门,好似看到了里面无尽血海中的那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他问的,只是,明明沧海魔主即便隔着封印都还能发挥出如此威势,但却为何,放了天杀等人走啊?
而既然,能放走那两百修士,却为何,不能放过,这个救他之人?
沧海魔主轻笑,虽然他不屑于解释,但终归是他的隔代弟子,还是要让人家死的瞑目的。
所以他说道:“一来,那个黑衣小子手上有残布与剑,我留不下他;二来,我需要一个身躯,而修炼了滴血经与我一脉相承的你,是最佳的选择。”
铁苍怅然,脑海中回荡起过往三百年岁月,可竟然有印象的,只是未修炼滴血经之前的,那三四十年的青葱时光。而当他戴上面具之后,似乎……还只是上一息所发生的事。
这么多年我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啊?!
铁苍忽然老泪纵横,一种无法言喻的愧疚感油然而生,顷刻间就占据了他整个心神,让他竟然在短时间都忘记了死亡的恐惧啊。
一世算计转头空,半生梦魇半身残……
当铁苍闭上眼眸之后,他所炼制的血光将他环绕,隐隐成就了一个椭圆形的巨蛋,于虚空中缓缓旋转了起来。
而随着它的旋转,好似起了风般,竟将地上那些千万道本来流向石门的血流,给吸引了过去。同时,好似紧闭无一丝的缝隙的石门之内,也突然有着一缕精纯到了极致的血光缓缓从石门的正中间,流敞了出来,最后融于那个巨蛋之内,消失不见……
大约一炷香之后,巨蛋终于停止了旋转,而此时,地上已无一丝血光,犹如天杀等人未来之前一般清冷而干净,只留下了虚空中的血蛋。
可即便如此,当两束深邃的黑色光芒从血色巨蛋中冲射出来的时候,血蛋轰然破碎,天地间再无一丝血色,现出了铁苍的身影。
只不过此时,他的眼眸,不再显老态,只是更加沧桑与深沉了。
铁苍深深一吸,刹那间萦绕深渊之底上空三丈左右的所有所谓拂尘红光,全入他的鼻尖,石门之外整个天地瞬间陷入死寂的黑暗之中。
“这是……自由的气息么?有点怀念啊……”深渊之上,本来因天杀与寒天林那场大战,所以方圆数千米的修士都知道这里有极其可怕的存在,无一人再敢靠近的半空之上,突兀多出了一个身着黑衣,手持暗红古杖的老者。
他微微仰头看着天空的星月,喃喃的感慨说道,随后大手一挥,下方的黑暗大裂缝,顿时消失不见。
天地玄黄四大阵门,由此,全部都曾现世!
再望高空之上,已不见那位老人的身影,甚至方圆别说万米了,就算是万里之内,都再不见铁苍,或者说,天沧魔主的身影!
“是这里吗?我看不像啊?咦,好像真的是这里诶?可是真的不像诶……”与此同时,一个眉眼间还略带有一分青涩之意的青衣少年,来到了天沧遗迹整座大陆的最中心位置,他挠着头眼中闪过一抹纠结,看着这块很明显啥都没有的空地,有些小忧伤了。
明明感觉中是这里的啊,但为嘛什么都没有啊?!
ps:第二章!
第两百四十七章 苏醒时分
星垂大地,月落高空。
依旧还是这个夜,依旧还是这场月光,其实从天杀与寒天林交战开始,看似过了漫长的时间,但实则却不过三个时辰,所以当他与雪落痕从高空坠落到平地的时候,是黎明的前夕。
天地之间月色已经有些微隐的征兆了,而自东方的极远处,一缕白曦于星光中悄然浮上天空,给这片本就是梦幻般的世界,增添了一抹迷人的风光。
一处低洼的山谷之地,自山峰顶端延生而下的草木有着被倾轧的迹象,而在这条倾轧之道的最尾端,则是一对紧抱在一起,好似任时光沧桑,都不能将其分隔的男女。
呃,原谅笔者的笔误,不是紧抱,因为那个男人虽然的确是紧抱着他怀中的那个美女,但貌似,那个美女的手却一直为保安全的紧紧放在胸前,而并没有抱那个男的一丝一毫诶。
唔,经鉴定,这应该是强暴……擦,强抱!
嗯,是的,天杀自高空中将雪落痕揽在怀中的第一瞬,就是强行将她抱在怀中的,而也正因为他的强暴,暴暴暴暴……抱!
所以虽然他自身受创惨烈,从如此高的高空坠下,而又从山峰之巅翻滚到了低洼之处,浑身血肉开绽,黑衣近若被染的暗红,可,他怀中的雪落痕,却从上到下,连一根毫毛一寸肌肤,都没有伤到!
如此重创即便是元婴期的老祖,都可能承受不住,除非是那些专修肉身的洪荒殿或者横岭山,至少结丹境界以上的强者,才能够保的一条小命。
可天杀却不同,因为他将人道力量修炼到了极致,在一年多前本就是凡人的时候就能够将水魅影的全力一抽的劲道,给卸去七八分。
所以他虽然没有修过什么肉身,也在翻滚的途中陷入昏迷的境地,但却是本能的,将几若九成的伤害都卸到了地下,所以才能够在这场惨烈的翻滚下活的小命的。
不过饶是如此,他如今的状况也很是糟糕,几乎只比他不久之前被那黑蛟拍那一掌,受的稍轻一点。
但那时他能机缘巧合的寻到叩仙芝以弥补伤势甚至更进一步,可现在叩仙芝就在他的储物袋里,而他浑身上下无一丝法力与神识,根本就打不开啊。
终究是被天杀护的好,当天际第一缕熹微透过重重万难,照耀到此地的时候,天杀怀中的美人儿那双紧闭的美眸,微微动了动,随后,雪落痕率先苏醒了。
身为一个合格的修者每到一个陌生之地每一次从不能控制的状态醒来,都是必须要极其警惕的先巡视一遍周边的。
可是因为昨晚的打击,所以雪落痕此时的精气神还不太好,甚至于那双绝美的眼眸中还有着些许迷茫,如凡俗界五六岁般的小女孩儿一般,是那般的天真和纯净。
所以当她察觉到圣洁无暇的她此时竟然躺在一个男人的怀中的时候,没有很大的反应。
直到很久很久她的思绪终于回笼之后,她才美眸一闪,忽然醒悟,轻呼一声,心中升起的第一个想法自然就是远退出去,然后第二个想法则是愤怒,谁敢如此大胆,竟敢轻薄于她啊?
可是,她的身子刚刚一动,就不由再度轻呼了一声,刚起的身子再度倒在了天杀的怀中。
雪落痕有些发愣,而直到此时,昨晚的记忆才如潮水一般涌来,倾覆了她那第一第二甚至第无数的想法。
因为昨晚发生的事,太过惨重,惨重的,足以让她忽视掉眼前的处境!
记忆如水如月华,轻轻的拂过她那受伤的心,从昨晚的虚空通道走过之后,便是后面那些好似梦幻般的不真实感觉了。
雪落痕怔然,看着她身下这个脸色如此苍白的男人,有些失神。
这,莫非,昨晚,都是真的吗?
她有些恍然,随后又略有些不屑的轻笑了,真的?假的?又何妨呢?
随心所遇,随遇而安吧……
她轻叹一声,察觉到全身法力以及神识都被禁锢在身体中也没什么感想,护在胸前的双手用力,虽然全身满是疼痛,但相比于天杀她好的太多,可以做些勉强的活动了。
她想要站起来,至少现在这个姿势多多少少有些不雅不是?
可,扑,她再次倒了下来……
不过这一次倒不是因为突然的脱力,而是因为,天杀抱的太紧,死死的锁住了她啊,而要知道即便是昨晚如此激烈的翻滚她都没有被翻飞出去,此时的力量如此之微弱,又怎能挣开啊?
雪落痕嫩白如雪的额头不禁有着轻微的黑线飘过,即便她此时的心境沉痛清冷到了一个极点,可面对此时这种状况,也有点无可奈何的赶脚啊。
这要是怨这个家伙吧,可昨天要不是这个男人你早就死翘翘了呢;可要是不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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