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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我心喜-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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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他拿出一只碳做的眉笔,仔细地画眉,眉头有些粗,到尾端渐渐细下来,弯弯的恰似远山,再拿出画着好看花草图案的胭脂膏盒,沾了点朱红,点在靠近嘴唇里面,像是樱花瓣的纹理,从粉润的唇办里透出来。
  
  我绕到他身前紧盯着他看,烛光摇曳下,陈斯和的脸忽明忽暗,斑驳的光影映照在他脸上,平常的他是月牙白色的,给人温润的感觉,但现在他整个人好像照着一层晕黄带桃红的薄纱,粉润粉润的,我咽了咽口水,有点艰难的开口:”之前从来没看过你画妆,你这样…挺好的…挺好的。”
  
  陈斯和抬头看了我一眼,又垂下眼说:”这不是为了给你示范吗?这些胭脂水粉的用法你可记下了?”
  
  “记下了,记下了,那啥…谢你了啊。”说完我就逃回房间去了,靠在门上平复我扑通乱跳的心,刚刚陈斯和说话时,我怎么就老盯着他的唇看了?不过他的唇还真水嫩啊,下次定要问他保养方法。
  
  隔日一大早,我抓了邵逸烟到陈斯和家里做准备,跟昨晚的气氛完全不同,邵逸烟像只猴子似地完全坐不住,我光是要把他的脸摆正就费了好大功夫,在我第三次叫他坐好后,我终于没好气地抱怨:”亏你还是个男人,连画个妆都不会,还要我这个女人来帮你画,你要是会点男儿家该会的东西,我现在就不会这么累了。”
  
  邵逸烟嘟着嘴:”不就是一点不会才要你帮忙的嘛,好姐姐妳最厉害了。”
  
  我忍不住嘴角微翘,故作正经的瞪他一眼:”少拍马屁,你那点花花肠子对我没效。”其实有效极了,我得说邵逸烟很会利用他那张娃娃脸。
  
  经过我煞费苦心的精雕细琢,期间还麻烦了陈斯和做些细部的处理,邵逸烟现在完全不像个假女人,本来就长了张清秀娃娃脸的他,经过打扮后强调了他清纯可人的气质,颊上透着红扑扑的粉红,穿上强调气色的杏黄杉,一双大眼流露出无邪的天真,整个人水灵可爱。
  
  满意地打量完自己的作品后,我转身向陈斯和忙着收拾的背影道谢:”陈大哥,真是谢谢你的帮忙了,真不好意思麻烦你陪我们一大早起来准备。”
  
  “没什么,映喜妳都要走了,我本来就打定主意要看着妳送妳走的。”
  
  听他这么一说,本来一直没注意到的离愁也浮上我的心头,”陈大哥,我本来也想好好跟你道别的,相处这么长的时间了,你一直对我很好…”
  
  陈斯和转过身摸了摸我的头,笑着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妳不是一直想要回家?那就勇敢去找回家的路,只要我们两不相忘,以后总有再相见的一天。”
  
  我的眼角泛出了泪光,想到天下之大,不知何时能再相见,便冲动地抓住陈斯和胸前的衣襟,把头紧紧地埋在他怀里,想要好好记住他。陈斯和垂下头来抵着我的头顶,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安慰似地拍拍我的背,离别的愁绪像丝线般,缠绕着现在的我们。
  
  “快一点,映喜,我们得赶在我娘还在山上礼佛完前离开,要是我被我娘抓到的话,我会被我娘打成四块的。”邵逸烟喳喳呼呼地叫着我,那只黄色猴子…
  
  陈斯和推开了我,盯着我的眼睛,低低地说了声保重,我重重地点着头,握着他的手说:”你也保重。”此去一别,也许永不相见,强忍着泪水,我挥手道别了这个给过我如家人般温暖,也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人之一的人。
  
  我跟邵逸烟两人匆匆走着,很快地便来到了关口。
  
  因为邵逸烟的娘特别请城門的官兵们注意做女子打扮但却异常如男子般瘦小的人,这不就是在说我吗?因此为了不节外生枝,我同邵逸烟均作男儿家打扮,看起来就像一对兄弟,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他是兄,我是弟。
  
  走到城門,我們解釋為去投靠京里亲戚的兄弟一对,卫兵们有点狐疑地看着我们,”怎么就你们两单独上路,这样很危险的。”我掐了邵逸烟一把,他立刻低头做呜咽状,抽抽噎噎地道:”我们穷人家的男儿哪能这么娇弱,双亲早死,家里就我们兄弟两人相依为命,好不容易打听到有亲戚在京里做生意,咱兄弟抱着一丝希望才走上这条路的。”说完还悄悄掐了我一把,我也立刻低头哭哭啼啼地发出呜呜声。
  
  这卫兵好像烦了两男人的哭啼声,嘴里没好气地:”好了好了别哭了,看你们可怜我就赶快让你们过吧,别在这儿吵人,快走快走。”咱兄弟俩当然是道谢不迭。
  
  出镇后,邵逸烟不可置信地问我:”我们就这样就走了?真的可以走了?”
  
  我掐了他一把,”是啊,你以为是梦吗?”
  
  邵逸烟抚着脸,吶吶地说:”这么痛,一定不是梦。”说完像是想起了什么,瞪了我一眼:”你刚掐我好痛的,我要掐回来。”
  
  我做了个鬼脸,”才不让你掐,才不让你掐,咧咧咧咧咧。”
  
  “不公平,不公平,我要掐回来。”
  
  “才不呢,才不呢,才不让你掐。”
  
  我想这时若有乌鸦飞过去,应该会聒聒叫着:”幼稚鬼。””幼稚鬼。”
  




11

11、闯荡江湖的事前准备 。。。 
 
 
  在城镇的城门旁通常都有驿站,本来驿站做为信使或官员来往歇宿、换马的处所,但因邑国商业发达,南来北往的商人均有交通需要,因此发展至今,现在邑国的驿站不只官方用途,也兼作民间商人、旅客购买交通工具及旅宿的地方,通常在稍有规模的城镇外都有此设施,在交通繁忙的大道上也都设有驿站,普及程度就像现在的车站一般。
  
  驿站分为客站与马站,客站是让来往旅客喝茶休憩用,结合旅店与茶馆,马站则是专贩卖交通工具,分为两处,一处专摆马车、牛车、驴车…,而另一处则是马棚,里面站的最主要是马匹,但也有驴或骡,而牛则因为速度慢且骑起来不好看而不在此列。
  
  站在马站,最显眼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一列的马车,有的马车装饰的富丽堂皇,就连拉着的马也一附狗眼看人低的样子,有的马车淡雅素静,感觉是专门设计给大户人家公子之用,旁边的牛车、驴车也都各有各的特色,马车的优点是灵活、快速也是最普便的交通工具,而牛车因为稳定性高而受不耐颠簸的公子欢迎,驴车则因为便宜而受广大中下阶层人民青睐。
  
  我们在驿站里东挑西拣了很久,主要是因为阮囊羞涩,邵逸烟匆匆离家,身上也没带多少钱,虽还没到一穷二白的地步,但钱也是要省着点花的。
  
  “买马车啦,大侠都骑马的,你看那匹马通体雪白,英姿焕发的,我骑在上面一定很帅。”邵逸烟一脸兴奋地来回抚摸那马,转过头来双眼放光地对我说。
  
  这个不知人民(我)疾苦的小屁孩,我给了他脑袋一暴栗,”你知不知道马车要几个子儿啊!老娘辛辛苦苦赚来的钱不是给你这样花的。”
  
  邵逸烟摸着脑袋眼泛泪光的瞧着我,扁扁嘴尽显委屈:”可是我要当大侠,大侠都骑马的…”
  
  “那等你成为”有钱的”大侠后,爱骑几辆马车骑几辆去,骑一辆马车,前面两辆开路我也管不着你,现在管钱的是我,出钱的是老大,去去去,一边玩去。”我没好气的挥着手敢他走,总算体会一把妈妈买菜小孩在一旁乱的无奈心情。
  
  四处转了几圈后,我询问店东车辆的价钱,之所以选择车辆而不单骑马的原因是因为我不会骑……别看邵逸烟那小孩样,他会骑马,但我不会骑,让他载我虽然也是一个可行的方法,但我考虑到一路上可能有露宿野外的需要及若是下雨马上没地方遮蔽等等的原因,最后还是选择较为舒适的马车。
  
  店东好脾气地笑笑跟我解释:”我们这的马车分为三级,级数越多则越次,三级马车的马是较为寻常的杂种马,血统不纯,速度也不高,马车用的是普通的杉木制成,这种马车是最便宜的,一般市井小民多选择此,二级马车的马是西南马种,速度中上,稳定性高,马车用的是较高档些的枫木,制成的马车质地坚硬耐久性佳,木纹细致颜色清雅,常是来往的殷实客商的首选,一级马车的马是东北马种,这种马速度极快耐力强,可高速奔跑三天三夜,马车用的是高级的楠木或檀木,其上还有雕花装饰,是专为有钱的贵族官爷或大富商准备,本店也只有一两辆而已。”
  
  看着远处的邵逸烟一脸痴迷地摸着那专为有钱的贵族官爷大富商准备的只有一两辆的马车,我打了个冷颤,上天保佑可别被他摸坏了,卖了我一百次我也赔不起啊。
  
  “除了马车外,本店还备有牛车跟驴车,但就没有强制的分类,每辆车造价不一,自然卖价也不相同,牛车虽然速度较马车慢,但稳定性高,若是不耐颠簸可以考虑,驴车的话是最便宜的,是考虑预算的人的好选择。”
  
  店东解释了这么长一串,最后浮现在我脑海的只有一个字,钱!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了,摆摆手要店东靠过来,在他耳边悄声说:”你们这最最便宜的车在哪?”
  
  店东圆圆的脸上出现一脸了然的表情,弄得我怪不自在的。他神神秘秘地带着我来到马站后的一处茅草搭的棚子,对我说:”本来我不想跟姑娘您介绍的,这也不是什么能说嘴的事儿,我棚里的马跟驴不知怎地就看上眼了,生下了这么个没见过的东西,我也不敢跟其它人说,只好偷偷地养起来,要是您能带牠走,我免费附送结实耐用的马车给您。”
  
  我一看,这可不就是骡嚜。这在我们那也算常见的动物了,当下我与店东一拍即合,讨价还价了老久,最后以我保证不说出这骡是从店东处买来为条件,换到了个枫木做的马车,里面扑得是厚垫子,罩细绒布套,雕花车窗、厚绒布地毯一应俱全。
  
  买好骡车结完帐,我牵着我的骡车去找那不知野到那儿去的邵逸烟。发现他在客站正襟危坐地听着一帮人大发高论。
  
  “传说我朝传奇女皇当时为何能在当时以男子为尊的情况下打下一片江山,据说是因为她手上的一本珍稀秘籍,这本秘籍来历不明,从来没有任何历史记载,到底是谁写的谁也不清楚,传说这本秘籍载有武功修炼之法,奇门遁甲之法,医药毒术之法,军事演练之法,得此秘籍者可得天下。在女皇仙逝后,这本秘籍之后流传何方便成一个千古之谜,只要有任何人宣称他得到秘籍,便会引起江湖上的腥风血雨,几十年前曾引发一场正邪大战,当时双方抢夺秘籍者死伤无数,之后江湖沉寂四十余年,终又传出此秘籍消息,这对我们姐妹们实在是一大乐事啊,只要我们谁能得到那秘籍,定能干出一翻轰轰烈烈的大事,只要能在武林大会上取胜,拿到秘籍一举在江湖上成名,要是我能得到武林大会冠军,我可就发啦。”
  
  一个脸上有刀疤,粗膀圆身的女人,大白天端着碗酒在高谈阔论,明显有了醉意,边说还边打着酒嗝。她旁边的女人们也都跟她差不多货色,其中有面容蜡黄,眼神猥琐之人,也有凶神恶煞之徒,不想让邵逸烟靠她们太近,我走过去拉了邵逸烟就走。
  
  我拉着他走到离那群人五桌远的位子才坐下,邵逸烟有点不解地问我:”刚刚那群人正说着江湖事呢,有很多我听都没听过,很有趣的,她们还说到一本秘籍,还有武林大会,我正听到精彩处,怎么就要拉我走?”
  
  我低声跟他说:”刚刚那群人喝着酒呢,大白天就喝成那附醉醺醺的样子,而且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好鸟,等下要是借机发什么酒疯就糟糕了。”
  
  “没关系,我有武功,打起来我不怕的。”邵逸烟挺起小胸膛。
  
  我瞪他一眼,”你不怕我怕,这里不比镇上,没有你娘帮你收拾烂摊子,要是打坏什么东西要赔的,我们是来闯江湖的,不是来惹事生非的。”
  
  邵逸烟似懂非懂地喔一声,眼睛还是不断往那桌江湖人飘,身体一上一下地坐不住,我也不管他,叫了小二来点菜。
  
  这客站不愧为较具规模的水平,菜单上的菜较之我在镇上看的菜单更为高档,当然价格也是相对的,小心考虑下我的荷包,叫了二菜一汤。
  
  菜送上来后,我边扒着饭边在脑袋里苦思买了骡车后加上今晚的饭钱菜钱后还有多少剩余的钱,照这样花钱速度能过上几天,我当初准备了大概三、四个月的生活费,加上邵逸烟带来的钱约莫能撑半年,但小心驶得万年船,这钱可不能乱花。
  
  “阿喜,阿喜,映喜!”
  
  脑海中的小算盘被邵逸烟掐掉,我抬头看他又有什么事儿。
  
  “刚刚那群人说一个月后寻扬会办一场武林大会,我们过去好不好。胜利者还能拿到武林秘籍呢,那里一定有很多武林人士,这是我们成名的大好机会。”邵逸烟挥舞着筷子很是兴奋,嘴巴上还带着几粒黏上的米粒。
  
  我拿了张帕子给他擦嘴,顺便泼他冷水:”那是你要成名,我对成名可没兴趣,更何况你个小屁孩初出江湖就想拿武林大会优胜,也要问问武林前辈答不答应。”
  
  “我武功很好的,我师傅说很好。”邵逸烟不服气。
  
  看他这小孩样,我安抚似地敷衍他,”很好很好。”继续扒我的饭。
  
  旁边一老妇听到我们在聊武林大会的秘籍,便插嘴道:”哎呀,你们这样的小娃娃也要去拿秘籍啊。”
  
  “是啊,婆婆您也知道秘籍?”邵逸烟回道。
  
  “呵呵呵,自然是知道的啰,这秘籍的传说都传了几百年了,什么版本都出现过,江湖人有江湖人的一套说法,据说是有啥子武术奇门遁甲什么的,这些我这老婆子不懂,咱民间流传的是第一代女皇的秘籍记载的是女皇的来历,关于她如何突然出现又为何有当时古代完全想不到的奇思妙法,得到那本秘籍者就能参破女皇是如何得天下,因此有得秘籍者得天下之说。”老妇看我们一脸茫然便解释到。
  
  “这些都是民间流传许久的传说了,怎地你们不知道?”老妇解释完后一脸疑惑地问我们。
  
  我是穿来的当然不知道这传说,邵逸烟说他是因为从小父母便不让他接触这些,那老妇大概是第一次遇到没听过这故事的人,乐呵呵地跟我们讲了许多女皇的传奇。
   

作者有话要说:部分資料來自google




12

12、别在路上乱捡东西 。。。 
 
 
  在五百年前,那时还是男子为尊的时代,男的壮,女的娇,男主外,女主内,一切看起来与我国古代并没有什么不同。那时是以农为本的时代,因此力气大的男子占有优势,社会地位自然较高,直到五百年前女皇出现,没有人知道她是从哪个地方出来的,也没有人听过她的故乡家族在哪,她就像凭空冒出的一样,为这个古老的国家带来巨大的改变。
  
  首先她经营了一间连锁餐馆…醉仙楼,利用企业化经营,成功成为最有名也是最高档的餐馆,分店遍布全国,一直到现在,醉仙楼仍然是最富盛名的餐馆。女皇也因为这间餐馆,成为全国首富,当时国君昏庸无能,女皇利用资金及口才,成功鼓吹了一支反叛军,靠着女皇惊人的军事才能一路过关斩将。到了战争末期,女皇发明了火药,火药压倒性的力量让前朝国君毫无招架能力,很快就改朝换代了。女皇登基后,将国号改为邑,她在位期间,知人善用,重用能臣,史称”开天之治”。
  
  自女皇死后,秘籍的传说便渐渐流行于民间,各种版本莫终一是,但最终都有相同的结论,得秘籍者得天下,后世每过数十年,各地便有如同女皇般不知来历的女人宣称拥有秘籍,并在各个领域取得莫大的成就,因此更添秘籍传奇色彩。渐渐地各地便都有这种传说,任何突然冒出来的女人,都有可能成为改变历史的人,也难过我刚穿来的时候会被当成神供起来了。
  
  是夜,邵逸烟和我在客房里讨论以后的计划,邵逸烟相当坚持要去武林大会,他说这几年一次的大会好不容易被他赶上了,怎么能不去凑凑热闹。
  
  我脑子里混乱地想着下午老妇说的有关女皇传奇的故事,综合各种信息来看,女皇应该是个穿越女,否则怎么解释那些领先此地文明几百年的发明?而且那些所谓的女皇发迹史跟我以前看过的穿越女小说大同小异,因此我认为女皇很可能跟我一样是穿来的,后世那些拿着秘籍莫名其妙发迹的来历不明女人可能也是穿越女,民间所流传的女皇秘籍非常有可能解释为何女皇会穿越而来的秘密!
  
  我想追查这本秘籍,因此就同意了邵逸烟跟他一起去武林大会,只是嘱咐他好几遍千万不可乱找麻烦,邵逸烟听我答应,高兴地跳了起来,小鸡啄米似地点头答应。
  
  洗完澡后我看着大字型躺在床上的邵逸烟发愁,这床就这么一丁点位置,他睡成这样叫我睡哪?
  
  别想歪,我可不是故意占邵逸烟便宜,我们俩装的是一对贫苦兄弟,为了符合身分自然是住一间双人房,洗浴时有帘子遮着,邵逸烟是小孩子心性,大概是父母保护的太好,他又是那种个性,对男女之事懵懵懂懂,我对他没有非分之想,自认行得正坐的直,因此我们两人都很淡定。但是现在面对两人必须同睡一床,就算我对他完全没想法,现在他睡成这样我没想法也要有想法了,想扁他的想法。
  
  把邵逸烟用力地往里推,趁机掐了他好几把,再把被子从他怀中抽出,想了想,把邵逸烟的手、腿摆好,做好这一连串动作后我才总算空出点位置,看着古代客站陌生的床顶,绣着的是花鸟鸳鸯的图纹,身旁是邵逸烟翻来覆去的嘟哝声,他大概是感觉到我睡上来了,非常干脆地一把抱住我的胳膊当抱枕用,我无奈地随他去了,本来以为我会认床睡不好,没想到我在沾枕后便马上睡去,看来古代没有条件让我娇贵。
  
  隔天早上醒来,我立刻就怒了,邵逸烟的胳膊架在我脖子上,双脚紧紧夹着我的大腿,整个人像只八爪章鱼一样缠得我动弹不得。
  
  “邵逸烟!你这臭小子给我起来!”我怒极朝着他的耳朵大吼。
  
  邵逸烟毫无反应…
  
  对准了眼前的白嫩胳膊,我恶狠狠地磨了磨牙,用力咬下。
  
  “嗷…!”
  
  离开客站后,我驾着我的骡车往寻扬出发。
  
  客站里非常贴心地附送了免费地图供来往旅客自行取用,从我们现在这个小镇往寻扬出发,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其实是我没走过所以不晓得确切的距离,但是听旅客说从现在出发大概要二十天的路程,武林大会在一个月后,这时间应该是措措有余。
  
  从这里到寻扬途经会经过两个大城,分别是开元和南中,据说开元以美食见长,女皇建的第一座醉仙楼即在开元,而南中则是舉國有名的烟花地,寻芳客的最爱,那里有古代穿越女杰建的体制完整的倌馆,各有特色的倌馆林立,主打的头号小倌都各有各的特色,客站老板大力推荐此地,说身为女人要是没去过可真是白活了,我对此持保留意见。
  
  “呜呜~~~阿喜,我的胳膊好痛的。”
  
  不理他……
  
  “都出血丝了,你怎么下口那么狠啊,多等我一会儿我就会醒来了,我在家里都这样的。”
  
  我开始唱歌,”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野花香,野花香……”
  
  邵逸烟从车厢爬到我身旁戳了戳我,”映喜……你怎么都不理我……”
  
  我瞪他,跟邵逸烟呆久了,我还真怕我的眼珠会老瞪到掉出来,”别戳我,我刚学会驾车呢,要是戳得我手一抖,马儿乱跑怎办?”这时代还没出现骡子,所以我骗邵逸烟这是较少见的西域马。
  
  “映喜你陪我说说话嘛,一个人呆在车厢好无聊的。”
  
  “到寻扬还要很久呢,你现在就嫌无聊怎么闯荡江湖。”
  
  “唉…真希望遇见拦路打劫的,人家不是都说闯江湖没遇见一次就等于是白闯了吗?要是遇见了,我一定打他们个落花流水,哈哈哈,到时我就出名了。”邵逸烟咯咯笑道,一个人想得开怀。
  
  我大惊,”呸呸呸,少乌鸦嘴,我的钱可是我的命根子,要是真被抢了我跟你没完。”
  
  四下张望,道路两旁依然与之前一样都是树树树树树,每隔几丈就有一株青松,远处山丘翠绿,没有喧嚣,只闻吴侬鸟语,端的是清幽宜人,但现在我没心思欣赏这美景,疑心生暗鬼地注意每一株看起来都很无辜的松树,就怕有土匪躲在树后等着抢劫我们。
  
  “咦!映喜,你看那边有人!”邵逸烟猛地一把抓住我的手叫道。
  
  我吓地紧勒住骡子的脖颈停了下来,定神一看,道路依然空旷,也没有土匪哗拉一下一拥而上,风吹得地上卷起黄砂,带起落叶片片,那有什么人,连个一撇都没有。
  
  我揪着邵逸烟的耳朵磨着牙,”好小子,竟敢吓老娘,我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训你我就不姓林!”
  
  “痛痛痛……真的有人啊,在那棵松树下,我没骗人的。”邵逸烟痛得眼泛泪光,可是却不敢把我的手挥开,低声解释道。
  
  我顺着他的目光一看,路旁的行道松下真的躺了一个人,看身型是一个年轻男子,穿着米白的衣裳,无力地倒在路边。
  
  我有点发怵,莫不是一具尸体吧,路旁死尸定有兮翘,我可不想卷进什么悬疑惊悚案件。
  
  “乖喔,别看了,不吉利,咱就当啥也没看见吧,我们不是还要去寻扬看武林大会嘛,快走快走了。”我拉着邵逸烟衣袖催促道。
  
  邵逸烟没理我,”欸,映喜你看,那人还在动呢,我去瞧瞧。”我还没拉住他,邵逸烟就跳下车过去了,无奈之下我只好跟过去,得提醒他别乱动犯罪现场,还有注意别留下指纹。
  
  那是个长得很干净的少年,长长的睫毛覆盖下的眼现在是紧闭的,红嫩的双唇无意识地微张,米白的衣衫有些破旧,沾了些草屑,但是很奇异地竟无损少年纯净的气质。
  
  邵逸烟摇着少年摇得不亦乐乎,”欸,醒来啊,你怎么了?醒来啊。”少年被邵逸烟摇得眉头紧锁,看来很不舒服。
  
  我阻止他,”你别摇了,再摇他原本能醒来也被你给摇晕了,我们赶快走了吧,他还没死呢。”
  
  邵逸烟一脸认真严肃地紧盯我的眼睛,我被他盯的有点发懵,他缓缓地说:”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现在这里有一位极需救助的国民同胞,我怎能丢下他呢?”说完继续认真严肃地猛摇少年,上下左右每个角度都摇到,我嘴角抽搐地看着少年像个暴雨中的垃圾袋般被邵逸烟蹂躏,头都要被摇断了,有他这么为国为民的嘛?
  
  少年终于被摇醒了,他缓缓睁开如玻璃般透明清澈的眼珠,带着一脸莫名的表情,邵逸烟赶紧问他到底怎么了。
  
  少年低头沉思,表情疑惑地像是他也非常不解自己怎么就坐在路边了。双手摸了摸肚子,他抬起头低声说:”我饿……”说完又昏过去了。
  




13

13、沈郁溪 。。。 
 
 
  从小妈妈就教育我们,别在路上乱捡东西,我想邵逸烟的娘大概没教他这句话。小时候我们捡来的东西如果是小动物,就会让妈妈非常头疼,这大概就是我现在的状态。
  
  “我饿……我要吃饭……”少年倒在邵逸烟怀里有气无力地说。
  
  “映喜……怎么办……他说他饿,要吃饭。”少年干净的大眼和邵逸烟单纯的杏眼一起齐刷刷地看着我,发出祈求的光波,我母性的本能在这光波的威力下完全无法招架,只好拿出做为这几天预备粮食的干粮给少年,一边在心里肉痛地算我们的干粮能撑几天。
  
  少年沉默地扁着嘴撇了一眼看起来一脸干巴巴的干粮,默默地转过头去表达无言地抗议。
  
  我额上青筋暴起,好样的给你食物你还挑啊?邵逸烟为难地看着暴怒的我和耍任性的少年不知如何是好。
  
  少年嘟嘟嚷嚷地说:”这个东西看起来不好吃,我住在山上时,天上都会掉下大叔给我做菜的,虽然也不是很好吃,可是比这个好多了……”
  
  我气极反笑:”那你就叫你的大叔给你做菜啊,倒在路边干麻。”
  
  少年摇摇头,”大叔叫我下山去,所以他不能来了,我从山上走到这边走好久的,路上什么东西都没有,我饿了好几天……”说完又昏了过去。
  
  我皱了皱眉,注意到他身上有个包裹,里面放了大概是他口中的大叔给他准备的东西,有干粮、银票、火折子……等生活用品,还有一封信。
  
  打开一看,里面写道:”给看到这封信的好心人,你们若能看到这封信想必是在我小徒儿身上发现,若他倒在路边,麻烦你们照顾他,包裹里的银票就当作我的谢礼,包裹里的干粮如果可以的话请让我的徒儿吃下去,虽然他可能因为嫌难吃而一点都没动,我在带之前其实就料到这种后果,但是不带又不行,麻烦你们务必要让他吃下去,他现在可能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或者麻烦你们找到能让我徒儿吃下去的东西,他禁不起饿的,小时候要是我煮了他不喜欢吃的菜,他就老是赌气不吃,我总要想着方法变换菜色,呃……扯远了,总之请看到这封信的好心人照顾我可爱的徒弟吧,包裹里的银票应该够他的生活费了,相信你们看到我可爱的徒弟昏倒在路边应该也于心不忍吧,麻烦你们了,谢谢。”落款注明,南山翁。
  
  这是什么溺爱小孩的大叔啊!我在心底腹诽边闷闷地看着邵逸烟把昏倒的少年搬到骡车上,我有预感捡到了一个大麻烦。
  
  赶了一天的路后还是没能赶到最近的村庄,于是我们在路边将就一晚。
  
  邵逸烟把马拴在树干上,我捡了路边的树枝升起冓火。来到古代后第一次露宿野外,虽然有人陪着我还是有点怕,天色暗下来后,古代的夜晚黑得吓人,远处的黑暗是一团纯粹的黑,天空中传来一声声不知名鸟类的啼叫,冓火的光仅能照亮数尺,就连系在树干上的骡子都忽明忽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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