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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狗-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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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威教派你来的吧?”
“这你用不着管,你只要知道我一这儿的目的就够了。”说完,欧阳天右掌平抬至胸,“e on!”
“草,这么老了还装比,真无语。”殷剑飞摇摇头刚想说话。
“慢着。”只听张曼如轻叱一声。
欧阳天这才发现殷剑飞身边还有个绝色佳人在旁,骤然见到这等出尘脱俗的美人,这个白死人似是也惊了一下。
黛眉含幽,仿佛浑然不食人间烟火,她身上所发散的那种气质,如有形之物,将自己心中的杀气一点点消除。
欧阳天目光渐渐转和,他不明白这女子如何有这样的能力,自己像是无法控制自己一样。
终于,老头长叹一声,“好,小娃,今天就暂且饶你一命,以后老夫还会再来的。”说完转身欲走。
“慢着,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便走,当我是空气吗?”殷剑飞冷冷道。
原来那殷剑飞何尝感觉不到妻子身上所特有的那种气质,一来他不愿示弱,二来便是为了借此探出天威教总坛所在。所以一边叫住欧阳天,一边对张曼如道:“曼如,你且先回房去,我还有事必须办。”
张曼如知道剑飞的意思,虽然有些担心,但仍坚定地点点头:“我等你。”
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柔情似水,充满无限的爱意,令人羡慕啊!
剑飞点头微笑,“放心吧,曼如。”转身对欧阳天道:“这里不方便,我们就到外面去吧!”说完当先飞扑出去。
欧阳天冷哼一声,“不知死活的东西。”紧随飞奔而去。
黑暗中,只见两条淡淡的白影如飞般的掠过。
欧阳天刚开始还以为片刻之后定能追上殷剑飞,哪知对方轻功之佳,绝不在自己之下。
突然,殷剑飞如飞般的身体骤然间停了下来,脚下纹丝不动。
欧阳天上身禁不住轻晃几下,功力相较,高低自然不言而喻。
欧阳天暗自心惊,却自我安慰:“想那娃子年纪轻轻,不会有什么高深的武功,只是轻功较佳罢了。”
善于*本来就是人类一大天性。
欧阳天转身面对殷剑飞冷声道:“小娃,既然你这么想死,老夫就成全你吧!”话刚完,只见老头右掌后撤,腰向右挫,同时左掌拍出,带着丝丝寒气,直取剑飞印堂。
“说打就打,真不愧是邪教的天尊级人物。”殷剑飞嘴上不饶人,身手可不敢缓。他知道这是自西域传入中土的“寒冰掌”,阴毒无比,中者全身暴寒而死,哪里敢有丝毫怠慢,疾向旁闪,出右手食中二指,点他肘间曲池穴,迅捷无比。
欧阳天左臂急沉,向前跨一步,右掌切殷剑飞手腕,掌未至,寒气已到。
殷剑飞闪身下蹲,连环腿飞踢他下盘。欧阳天起身跃起,在一株青松上一蹬,头下脚上,双掌连拍,迫得殷剑飞连连倒退。
情急之下,殷剑飞掌势一变,由疾到缓,力道大得惊人,每掌挥出都将欧阳天的寒气尽数逼回,几次差点令他自食其苦,正是双奇所创的“千尺浪”。
大海浩渺无垠,大海的力量无穷无尽,千尺浪,力道有多大?浪之所及,万物俱崖。
殷剑飞在青石崖下,经双奇打通全身生死玄关,又饮碧蛇灵血,巧食雪龟,功力何等深厚。此时虽只是使出八成真力,欧阳天却也是穷于应付,左拙右支,险象环生,暗自悔恨自己轻敌鲁莽之举。
可惜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殷剑飞左掌挥出,笼罩欧阳天胸前七处大穴,强劲的掌风已逼得他胸前隐隐作痛。
欧阳天双掌齐挥,想封住这一掌,但这样一来,下腹空门暴露。
殷剑飞右手变掌为指,直取丹田,在这间不容发之际——“唰”寒光一闪,殷剑飞连忙后退,但衣袖仍被削掉一块。
原来欧阳天知道自己功力不敌,便用诱敌之计诈败,似是无力还手,还故露空门,待殷剑飞双指戳他丹田下,右手猛然,从袖间抽出一柄软剑,削他右腕,却不料殷剑飞手指距他丹田三寸却停住不前,以毫发之差,避开了这一剑。
殷剑飞暗叫:“侥幸,若不是自己心存善念,不忍杀他,恐怕此刻死的便是自己了。”
原来殷剑飞当时见欧阳天腹露空门,便欲取他性命,但转念一想,留他性命还要追问其总坛所在,另外师父也曾告诫自己不可轻开杀戒,是以指到中途,便凝住不发,也因此而避过那致命的杀招。
殷剑飞冷声道:“好阴险。”
欧阳天冷笑:“这叫兵不厌诈,你没死算你命大。”说完长剑一挺,“但这次可没那么好运气了。”
殷剑飞低头看到地上一截断枝,拇指粗细,便顺手捡起来,道:“好了,我便以这根木棍来斗你。”
欧阳*极反笑:“好小子,够狂的,今天不叫你死,老夫从此除名。”
殷剑飞道:“欧阳天,我们打个赌,如何?”
欧阳天奇道:“打赌?打什么赌?”
殷剑飞道:“我以手中木棍,若在百招内胜你不得,我便自碎天灵而死,但—如果你败了便回答我两个问题,怎么样?”语气带有明显挑衅,显然是激欧阳天答应。
欧阳天又如何不知,但无论如何这口气也咽不下去,自己成名数十年,何时被人如此轻视过,而对方还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子,还只用手中一截木棍百招内打败自己,简直是奇耻大辱。当下压住怒气,恨恨道:“好,小子,有本事就来,只是到时候,可别后悔。”
“后悔的恐怕不是我吧?”
欧阳天大怒,暴喝一声:“小子找死。“软剑卷起一团白光,直袭向殷剑飞
殷剑飞凝神对敌,下盘步起如风,手上“剑”挥似电,运足内力至木棍上,何异于金铁,剑棍相交,殷剑飞顺下滑,直点虎口合谷穴。
欧阳天剑似灵蛇,向左反削,隔开木棍,同时软剑自下而上“梅花三弄”。刺剑飞环跳,元池迎香,攻中带守,精妙无比。
殷剑飞暗忖道:“此人剑法高明,若想在百招内败他,必须速战速决。”当下不退反进,木斜挥,“铛铛”格开下中盘的两剑,但第三剑距他脸颊迎香不过三寸之差,闪避已是不及。
在这间不容发之际,殷剑飞突然张口,恰好咬住剑飞锋,同时木棍直点白恨天手腕灵道穴。欧阳天大吃一惊,不料对方会有此怪招,运劲抽剑,殷剑飞早料到有此一招,张口猛然松开,白恨天猝不及防,险些向后跌倒,幸亏下盘功夫稳健但也不由得面红耳赤,大喝一声,剑如毒蛇般地竟能随意扭曲,从意想不到的方位攻向敌之必救。正是其独创的“灵蛇剑法”,七七四十九招,招招致命,如毒蛇般,凌厉,迅猛,诡异。
问题
软剑斜刺殷剑飞下腹,殷剑飞忙沉棍反格,不料那软剑尖嗖地向左曲,直点他手腕,殷剑飞吃了一惊,左手食中二指嗖的自右臂上穿出,“嗡”正弹中剑锋,软剑偏转,下沉又自下而上斜撩,殷剑飞施展开“飞龙剑法”,“龙旋风雨”,木棍格住欧阳天软剑,同时手腕内转,仿佛一道圈将软剑牢牢封在圈内,欧阳天冷哼一声,微一用力,那剑便如活了一般,“啪”恰从一处空隙钻了出来,剑尖颤动,直取肩井穴,殷剑飞沉肩,飞起左足踢他面门,欧阳天急忙回剑,下蹲,同时软剑刺他环跳,殷剑飞右足轻跃,以棍点地,倒翻出去,欧阳天如附骨之虫,紧随而上,二人翻转,腾,挪,点,刺,撩,劈,出手如闪电,避退如疾风,转眼见而斗了五十余招。殷剑飞暗忖,若不速胜他,可就前功尽弃了,当下木棍由疾到缓,挥动的范围却越来越大,仿佛要将欧阳天包容进去,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招,欧阳天却觉得无懈可击,无形的压力,迫得他连连后退,长剑竟也扭转不灵,心中不禁大惊,殷剑飞木棍直刺,取他元池穴,欧阳天连忙举剑斜格,却不料,那一棍,突然变成两棍,两棍又变成四棍,最后在瞬间,欧阳天只觉得浑身都是木棍,一剑挥空,只觉喉头一凉,木棍已插在他咽喉上,欧阳天长剑落地,面上一片灰白,“你杀了我吧!”
“我为什么要杀你?”说完殷剑飞收回木棍,又道:“我所要的是我的赌注。”
“你的赌注?”
“两个问题。”
一阵沉默,欧阳天缓缓道:“你问吧,只要在我知道的范围之内。”
殷剑飞笑道:“放心吧,这个问题你一定知道,天威教总坛设在何处?”
“什么?总坛,这—”
“你不会说你不知道吧?”
“你干脆杀了我吧,这件事情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说的。”
“你想反悔?”
欧阳天冷声道:“老夫已入教,便绝不会背叛教主,所以这个问题,恕我无法奉告。”
殷剑飞冷哼一声,道:“亏你还是个成名多年的江湖老前辈,竟然对一个后生晚辈出尔反尔,传扬出去,你还有何面目产足于江湖武林。”
欧阳天无言以对,长叹一声,道:“殷盟主年纪轻轻,便有此身手,老夫虽败犹荣,只是老夫入教立誓在前,无论如何也不能背叛神教,今日唯有以死赎我失约之罪。”
说完,举掌便向自己脑门拍去,殷剑飞急忙伸手扣住他的手腕,暗道:“这欧阳天虽为人毒辣,却也是一条硬汉。”
欧阳天黯然道:“殷盟主为什么要阻止我呢?”
殷剑飞道:“我只是不愿让你做个屈死鬼罢了。”
“屈死鬼?殷盟主此话怎讲?”
“想那天威教自崛起之日,便危害武林。奸杀抢掠,无恶不作。近年来,又屡屡犯案,意图称霸江湖,搞得到处腥风血雨,人心惶惶。天威教不灭,恐怕江湖将永无宁日。我想但凡任何一个还有良知的人都会奋起而与之抗争!而你,为了这个一个罪恶的组织,意以死相报,你仔细想想这值得吗?”
欧阳天冷冷一笑:“道不同不相为谋,殷盟主智勇双全,我欧阳天自是佩服。可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而且只可能有一次。人生如此,我等只能认命。你不必劝我改邪归正,路是我自己选的,至于旁人怎么说,我不想在意!”
殷剑飞突然笑问:“那你觉得胡乱杀人对么?”
“不对。”欧阳天微一沉吟,看着殷剑飞答道。
“那你觉得自己这一生究竟做对的事情多呢,还是做错的事情多?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活这一辈子究竟是为了什么?”
欧阳天愣了一下,旋即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我不记得自己曾经作对过什么事情,好像我一直都没做过什么好事!而我活这一辈子——”他“哼”了一声道:“我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可有时候,往往你只需要做一件事,你就会觉得自己这一辈子没有白活。因为在你死的时候,你的记忆里会永远留住这件事情带给自己的宽慰和解脱。哪怕这只是这个人一生唯一做过的他觉得有意义的事情!”殷剑飞目光直视欧阳天。
“殷盟主,还有一个问题。”
“天威教教主是谁?”
“不知道。”顿了顿又道:“除了本教天尊中地位最高的雷天尊,以及四大护法长老之外,没有人见过教主的真面目。”
殷剑飞奇道:“为什么在教中教主的身份也不公开呢?”
“这个老夫也不得而知了—殷盟主,告辞。”
“恕不远送,不过最后还是请前辈为整个江湖着想一下。腥风血雨的江湖不是你想看到的吧?”殷剑飞炯炯的目光逼视欧阳天。
欧阳天突然避开了他的目光,转身朝外走去,等到他幽灵般地身影就要消失的时候,一个低低的声音传了过来:“天威教总坛就在杭州花雨庄。” 。。
花雨庄
“果然不出所料。”殷剑飞在密室中低声道:“天威教总坛就设在杭州花雨庄。”
“什么?杭州第一天庄花雨庄?”张定天惊讶不已。
“不错。”
“这不大可能吧?”明镜道:“那花雨庄庄主乃是一位弃官归隐的大善人,半素救苦济贫,斋僧布道,方圆百里无人不知那花雨庄主义满苏杭,如何说他家是魔教总坛所在?”
殷剑飞道:“也许这正是天威教的聪明之处—但为了证实这一点,我决定到杭州打探一番。”
“盟主岂可轻易涉险,倘若当真如盟主所说,那么那花雨庄就无异于虎穴龙潭,盟主孤身一人,怎能去得?”钟无悔道。
“钟帮主,眼下江湖岌岌可危,人心难安,若不及早将其铲除,武林势必血流成河,到那时,我等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但这的确太危险了—”
“没关系,我会小心应付的。”
张定天叹了口气,道:“好吧,你可有准备?”
“一切都准备好了,只等明日便可启程。”
“那还用得着什么人吗?”
“只要青书随我一起就行了。”
众人无语,一阵沉默之后,钟无悔道:“盟主,在杭州若有用得着我们要饭的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说完从怀里摸出一块黑色令符,上面刻着一只大碗,此外并无他物。“盟主,这是前帮主留下的信符,见此符如见帮主,带在身上也方便些。”殷剑飞拜谢收下,告辞众人,转身出去。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州之美,自不待言。
这一日,殷剑飞同青书化为一主一仆,穿着便装来到距花雨庄约五里处的一座镇上,虽已是寒冬腊月,但镇上人来车往,贫民,富贾,文人,骚客,商贩,摊主前拥后挤,人语喧哗,酒香菜香四溢,白烟袅袅,楼阁四驻。
“迎宾楼”,这里有好酒好菜,好房间好服务,所以生意自然也特别好,殷剑飞同青书在楼上找了一张空桌坐下。
“小二!”青书叫道。
“哎—客官要吃些什么?小店素斋荤肉,南菜北酒,鸡鸭鱼肉,任您挑选。”
“打一壶‘女儿红’,一碟青菜豆腐,油炸螃蟹,卤牛肉,青竹笋。”
“好,客官,您稍等,马上就来。”
此刻楼上宾客满座,酒杯交接之声不绝于耳。
殷剑飞眉头紧锁,正在思索如何探明花雨庄的秘密。
“酒菜来了—”小二吆喝一声,将青书点的酒菜端了上来。
“少爷,先吃点东西吧!”青书轻轻道。
殷剑飞微微一笑:“好,吃吧。”二人边饮边谈。
不一会儿,从楼梯上走上两个中年男子,面部微须,方脸浓眉,目光如电,一白一黑。
小二急忙上前去招呼:“是苏管家,秦管家呀,快请,里边坐。”小二一边抹桌擦椅,一边笑问:“今天二位管家怎么有空上这儿来啊?”那白衣中年人道:“我们奉花庄主之命,去给一位故友送信,恰好路过这里—生意不错啊!”小二忙笑道:“托二位管家的福,生意还算可以,对了,二位要吃些什么?”
黑衣总管道:“老样子,两壶女儿红,清蒸鲤鱼,油爆葱,麻辣豆腐丝,黄豆笋丝。”
“好,二位稍等,马上就来。”说完忙去准备。
片刻便已将酒菜端了上来。“二位爷,慢用!”苏秦二人点点头,“小二,你去忙吧。”小二躬身离开。
殷剑飞一听说二人来自花雨庄,心中一动,想从二人谈话中得到一些消息,但二人来了酒菜之后,却再无言语,显是急着赶路,酒足饭饱之后,便结帐离去。殷剑飞紧随其后,同青书跟着下了楼。
且说那身着黑衣的姓苏,名不平,白衣中年男子姓秦,名不静,在花雨庄担任管家之职,二人出了镇,往东一处小路行走,殷,青二人暗暗跟着,穿过一丛树林,复往前行了约二里,有一乱山岗,脚下有一一座茅屋,苏秦二人到了茅屋前便驻足不前,苏不平抱拳向屋中道:“周师叔,我二人奉庄主之命,给师叔送请贴。”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张请帖,抖腕甩出,那请帖便如有人在底下托着一般,平平地飞向屋中。殷剑飞暗吃一惊:“一个管家也有此功力。”
那情帖飞到屋口处,仿佛被什么东西吸住,转折向屋内。
过了一会儿,显是屋中人在阅信,“好,你二人告诉花庄主,我今晚一定准时赴约。”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屋中传出。
苏秦二人一抱拳:“好,周师叔,我们这就告辞了。”说完转身按原路返回。
殷剑飞同青书躲在一丛密草中,将三人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夜漆黑,寒风刺骨,人们都已入睡。
花雨庄,门前两株巨松,两盏红灯笼悬在大门外,铜门紧闭,殷剑飞,身穿黑行衣,越墙而过,越脊穿房,如幽灵一般,庄中灯火尽熄,只是偶尔有巡夜的庄仆提着灯笼来回走动,穿过前院,直通后花园,左面是一排房屋,过了走廊,便到了大厅,里面有灯光亮着。
殷剑飞越上大厅上房,揭开房瓦,发现有一老仆正在厅旁一间屋中收拾,殷剑飞从洞中直窜到屋中,出手如电,封住那仆人穴道,冷声问道:“你们庄主在哪儿?”那老仆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呆了,嗫嚅道:“这……这……”“快说,不然要你的命。”抓住那老仆手腕的手微一用力,那老仆忍不住“呀”了一声,用手指着后窗道:“庄主的卧室就在后面,那个居中燃灯的房舍便是了。”
殷剑飞避在暗处,用手沾了唾沫将窗谨言户捅出一个小洞,贴眼瞧去,屋中间放一个楠木桌,两张檀木椅,桌上一盏灯,一个茶壶,一个茶杯,一本书,对面一个书架上摆满了书,右边是卧帐,此外并无它物,“花 不在室内?”殷剑飞不禁疑惑,轻轻地推开房门,到处查找,看是否有所发现,却一无所获,正在欲离开时,忽然发现书架侧面的左下方,有一凸出的旋钮,殷剑飞伸手轻轻转动那旋钮,只听吱呀一声,那书架右侧竟向前闪出三尺,露出一个洞来,殷剑飞轻轻闪进洞内,原来是一个密室,室内有一个大药橱,上面放着各式各样的药材,还有几个瓷瓶,瓦罐,当他看到墙上挂着一把形式古拙的鲨鱼皮鞘长剑时,心中已明白几分,江湖人都知道花大庄主不谙武学,从不与刀剑打交道,而这把剑,剑柄柔滑,剑鞘虽古,却无丝毫灰尘,而那墙壁上却是落尘蔽遮,显然那剑是被主人经常拂拭,而这又是花庄主的密室,由此可知花飘雪肯定不是一个简单的庄主。
当中一张红漆雕花松木乃伊桌上,放着一叠纸,殷剑飞走到桌旁,悄悄地翻阅,在最底层压着一张清笺,同苏秦给那神秘人的一样,殷剑飞急忙取出,折好放回怀中,突然室外花飘雪卧室的门被推开了,几个人悄悄走了进来,听脚步声,都是武功不弱,殷剑飞暗叫声:“不好。”急从密室口中窜出,只见三个老者正目露惊讶之色,见殷剑飞从密室冲出更是大吃一惊,一个白衣锦袍老者急叫道:“快拦住他!”
一个黑衣白发老者当下截住殷剑飞,大袖一挥,一股暗劲汹涌而出直袭殷剑飞胸口,殷剑飞急中不乱,右掌斜挥轻轻化解了这一掌,就在这时,那白衣锦袍老者和另一黄衫老者一齐攻至,六掌声雷动齐发要将殷剑飞毙于掌下,殷剑飞见状轻喝一声,双掌举顶抡个弧形,周身罡气激荡,将三人的千斤力道化解于无形,正是千尺浪中最为精妙的“风平浪静”,乘三人惊呆之际,殷剑飞施展“八步赶蝉”轻功,闪身飞出。三人急追,却哪里还有踪影。
决战花雨庄
冬之末,春将至。
风中仍带了一丝寒意,北方的天就像北方人的性子一样强烈分明。南方的杭州城此刻却是一片艳阳天,但这里的江湖却相当不平静。灭了太行四少之后,士气高涨的白路英雄们早就将矛头对准了势力渐趋庞大,野心昭彰的天威教。他们眼中绝不会容下一个对自己地位构成严重威胁的敌人,只不过有一点对他们有利的是,这些人往往都扛着一面足以让大多数人认可、称赞、不可反驳的大旗——替天行道。
当然,鬼才知道他们在替谁行道!
进攻花雨庄出乎意料的顺利,因为这里早已人去楼空—当然也没有完全空,还有一些老仆人被留在了这里。
“怎么办?盟主,天威教知道我们要灭它总坛肯定躲了起来。这……我们,难道他们肯放弃总坛?”白少雄对殷剑飞的判断有了些怀疑。
“不可能,天威教的总坛肯定就在附近,花雨庄说不定有密道通往那里。”张定天对白少雄的置疑微有不快,却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错,张庄主说得对,大家再四处仔细找找,今天一定要将邪教的老巢灭了,以免再危害江湖!”独臂帮主钟无悔附和着喊道。
千余人翻一个花雨庄就好比是老牛饮杯水,一会儿就是个底朝天,众好汉干得不亦乐乎,致于以前花雨庄济贫救苦,斋僧布道的事压根就从脑子永久性删除了,此刻,他们正兢兢业业地为“革命事业”奋斗!
秘道很快被找到了,是一个江湖有名的侠偷发现的,就在花园天井旁的假山上,那是一个假假山,侠偷王青凭经验发现了蹊跷,触动了开关,发现了秘道。
群雄此刻个个都像草原嗅到狼臊味的狗,躁动而又兴奋,争先恐后想进去杀个痛快。
“天威教狡猾阴毒,秘道中说不定会有陷阱机关,大家进去一定要小心,相互照应!”殷剑飞沉声道。
人群立刻安静了下来,大家面面相觑,似乎都盼望此刻有一个头脑不太清醒地站出来打头进去试试。
“殷盟头,谁先下去呢?”白少雄盯着殷剑飞问。
殷剑飞微微一笑道:“当然是我了,我来开路,大家紧随其后,铲灭天威教功在当前,利在日后,宜早不宜迟!”说完闪身便欲进去。
无梅忙伸臂拦住他,道:“殷盟主乃我白路群雄领袖,岂能轻易涉险,还是老道我来开路。”说完,不等殷剑飞回答便跃了进去。明镜,张定天等紧随其后。
“群雄中,还是无梅道长最为仁厚、慈爱啊!”殷剑飞由衷对这位长者敬佩尊重。
众人猜想得不错,秘道的确直通天威教总坛。
天威圣殿巍巍耸立,在数百巨大火把的照耀下宛如一座巨大的地下皇宫。
巨大的蟠龙玉柱撑起千吨重的大理石拱形殿顶,两只数人高的石雕恶兽盘踞在金黄的巨门两侧,神态狰狞,血盆大口中时不时喷出灼灼烈焰。
刚刚从秘道口钻出来的殷剑飞等人提着的心还没落下来就被眼前这座辉宏的地下圣殿吸引了。众人惊叹的看着,似乎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还好,这时有个声音提醒了他们一句。
“无梅大师,天威教欢迎列位英雄的到来!”沉缓生涩的声调透过厚重的铜门从内殿清晰地传了出来。而这句话显然透着对无梅的尊重,对其余人众的不屑。
无梅不语,却望向殷剑飞。
殷剑飞点点头,带领群雄一步步走向缓缓开启的殿门。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庞大的圣殿内只有十四个人。
天威教主仍戴着一具金缕面具,华丽的长袍如镀金般灼灼生辉。他端坐在那里宛若天神,俯视天下众生。
可殷剑飞似乎更注意另外一个人——天威教教教主身侧的白衣蒙面女郎。
当然区别于大多数人注意的是女郎婀娜的身段和出尘的气质。
殷剑飞,无梅等,明镜等人都清晰的感觉到一股似有似无、隐而未发的杀气。这种杀气迥然不同于天威教主那种张扬拔扈、气势如涛的杀气,而是一种内敛的,却可在瞬间迸发,一招致命的杀气,而这股杀气就来自于神秘女郎。
毫无疑问,另外的十二个人自然就是天威教的顶梁柱四护法、八天尊。
“欢迎诸位英雄光临我天威圣殿,能得无梅道长、张庄主、明镜大师、殷盟主这样的人物如此抬爱,天威教虽灭犹荣啊!”天威教主语气中透着一丝笑意。
“……”
白少雄挺身而出,掣剑在手指着天威教主喝道:“尔等既知我来意,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别等到时真的动起手来,难保你们死得更惨!”
天威教主冷哼一声,“你还不配与我说话,找个够份量的!”
白少雄几时被人这样轻辱过,当即涨红了脸就要冲过去,却被殷剑飞一把拉住,“少雄,大敌当前,切不可鲁莽行事,免得乱了阵脚。”说完又面向天威教主,“今天这形势你也都看到了。天威教野心勃勃,贻害江湖,我白路豪杰断然不能再由你胡作非为,你们是自行了断,还是要我们动手!”
天威教教主突然笑了笑:“你们杀太行四少的时候是否也是先说过类似的一番话?可他们并不认为自行了断有多光荣,当然那更不会认为你们这种施舍别人自杀的行为会有多么伟大,我也一样!”
“那就杀,绝不能让这种祸害留在世间!”
“对,为民除害!”
“敬酒不吃吃罚酒,殷盟主不用再犹豫,杀了他们!”
“死到临头都这么嚣张,对我们指手画脚,一个刽子手有什么资格说这种教育人的话?”
……
众雄个个振臂高呼,仿佛铲除“太行四少”的光荣历史时刻又要重现了。
峰回路转
殷剑飞缓缓抽出了剑,目光如电,紧紧盯着台上的两人:“自古正邪不两立,接招吧!”
不料天威教主突然摆摆手,霍然起身,冷涩的语调再次响起:“不错,自古正邪不两立,我承认我并不是个好人,可即便如此,凭什么你们就有资格来评判我功过,来定我的生与死?我命由我不由人!”天威教主蓦地向前踏出去一步。
群雄不由自主向后撤了一步。
“阿弥陀佛!”明镜宣一声法号,缓缓道:“施主既已知错,何不放下屠刀?施主又问善恶是非,我辈皆是为民请愿,代表江湖数千万渴求正义、和平与安宁的心意,铲灭天威乃民心所向,施主领导贵派一意孤行与江湖正派的士为敌,屡犯杀孽,难道时至今日尚不觉悔改么?”
“好!”天威教主猛然道:“不愧是天天念经的和尚,口才的确不凡,说得也够冠冕堂皇!可敢问大师,倘若我放下屠刀,你们肯让我立地成佛么?倘若我浪子回头,身后真的是岸么?恳请大师赐教!”
“这……”明镜虽然在群雄中颇有威望,但仍将目光转向殷剑飞。
殷剑飞朗声道:“倘若天威教主答应解散天威教洗心革面,弃恶从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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