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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清朝当大官-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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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还是和往常一样的平静,根本不像是盗贼刚来过的。同样是南江省赫赫有名的官府衙门,同样是官府要员,同样是发生了盗贼的侵扰。
李序然的臬司衙门里和他的府里,既没有布政使司那个官员家大哭大闹的纷乱,也没有巡抚衙门里的大动干戈的“气势”。
或许,通过一个府里的动向,可以看出府里主人的一些处世之道。当然,对于李序然来说,这些不能全部是因为自己,很大程度上是像他的太太、梦盈,以及一驰、尘远等得力助手和左膀右臂的功劳。
这样,似乎更能看出他们的能量,因为他们是一个集体,这比单单的一个人厉害多了。
而这些,通过一件事就可以很好的说明,发生盗贼入府的事情后,府里没有一个人伤亡,而且,还把盗贼给抓住了。
看到他们的老大进来了,梦盈他们几个走过来,李序然坐下后,喝了一口茶,开门见山的说道:“怎么回事?快给我说说具体情况”。
梦盈慢慢的说道:“根据咱们昨晚的分析,这些凶手专门和官府作对,而且惯用的伎俩就是既要财物又要伤人,现在布政使司里盗贼来过了,接下来就是巡抚衙门。
可见,这些人的胆子有多大?咱们已经分析过了,他们绝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所以他们有足够的人力和精力来继续作案,南江省最大的三个衙门就是巡抚衙门、布政使司衙门,剩下的就是按察使司,也就是别人说的臬司衙门。
原本以为咱们住的臬司衙门专管刑狱,盗贼不敢光顾,可是,我们仔细想想,他们连巡抚衙门都敢去,来臬司衙门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李序然仔细听着,事情牵扯到了自己的臬司衙门,他显得有点紧张。
梦盈继续说道:“考虑到这一点,我断定盗贼近期会来臬司衙门,于是,就让一驰他们内紧外松,表面疏于防范。同时,放出风去:臬台大人要搬书房,什么古董、字画、玉器都要换地方,而且,臬台大人的祖母要来,并让下人们打扫房子准备”。
这时,尘远说道:“我怎么不知道?好啊,你们是在瞒着我和大哥呢?”
这时,梦盈笑着说道:“这是我和太太商量过的,一驰负责具体执行。给你们说了,你们还能继续办案吗?再说了,要是准备好了这些,盗贼不来怎办呢?”
这时,李序然对尘远说:“好好听小姐把话说完,不要乱打岔”。
于是,梦盈继续刚才的思路:“我就让我的丫鬟扮成老太太,她学过一些易容术,还有两个人扮成老太太的丫鬟,这些人身手都不错,但我还怕出意外,于是就让一驰找了一种迷药,是用烟雾的方式散出,我们自己的人提前吃了解药”
“好,好主意啊”尘远说道,但他想起了李序然刚说不让他插话,于是就端起一杯茶喝起来:“你们继续,不要管我啊”。
这时,梦盈让一驰说,因为,现场具体是一驰指挥的。
一驰接着梦盈刚才的话题说道:“在晚上的时候,我们埋伏在暗处,书房和“老太太”房间里的灯都亮着,过了一会,隐隐的看见一个人在书房外看了看。
同时又跑到“老太太”的房里看了看,看样子,这个人是咱们府里的,应该是哪个下人吧。
过了一会,这个人吹了一声口哨,应该是暗号吧,顿时,突然有几个蒙面黑衣人从房顶飞下来,他们的轻功相当不错。来到院子后,分为两拨人,然后,径直走向这这两个房间。
结果,我们下的迷药起了作用,但可能是受空气流通的作用,并没有把他们当场迷倒。当时,由于考虑到要隐蔽,所以我们就离得远。
当我们的人赶过去的时候,书房里的几个盗贼已经到了外边,在外面放风的几个人的帮助下逃走了。
但是,“老太太“房里的那两个盗贼由于被小姐的丫鬟给”缠住了”,同时被迷药所伤。
就这样被我们给抓住了。
事后,我把府里的下人都召集起来,厨房和打扫后院的两个人不见了,看来是他们有所察觉了”。
李序然这才停了个大概,但觉得这件事情还是有一些疑点。
这时梦盈好像是看出了他的疑虑,于是,继续说道:“现在人是抓住了两个,府里的人也没有伤亡,可被抓的那两个人死活不开口,看来是受过专门的训练,从头到尾,什么话也不说。
所以有两个疑点还是没法解释。
首先,这些人是什么组织?他们受谁的指使?他们到底和南江省的官府有什么过节?
其次,他们为什么要选这个时间来作案?他们既然对各个官衙的情况如此了解,那么他们自然也就知道,你这个臬台大人是刚上任的,选择这个时候,是属于巧合?
是为了抓住臬司衙门新老按察使交替的空隙?还是有其他的缘由?”
梦盈说的这些,正是李序然的疑虑,这个案子来的突然,而抓住这个凶手也很突然,让人还没来及反应,就满城风雨。
看来,现在,只能这样了。
于是,李序然说道:“那我们就再来一个欲擒故纵之计”。大家都很一致的认为这个主意还是比较可行的
于是,第二天,他们就放松了牢房的戒备。
果然,晚上的时候,有人来劫狱,为了让戏演的更真一点,这些守卫表面极力抵抗。但还是让他们得逞了。这些都是尘远派的高手,把握的很有分寸。
于是,李序然带人秘密跟踪,一路上换了很多行装,免得被人发现,同时李序然沿路留下了暗哨。
他这样做的目的,一方面是为了将这里的情况及时通告给臬司衙门,甚至巡抚衙门。另一方面,他也可以随时掌握臬司衙门的情况。
最后,他们竟然追踪到一个很隐蔽的山林。看来,这里是这些人的“老窝”。
李序然让尘远带人迅速包围了这座山,同时,给山里的人喊话。
可没想到的是,这些人几乎没有反抗,为首的几个人竟然直接带人出了山洞。
李序然走进一看,来的人让他大吃一惊,还是尘远先认出来的。
“这不是黑虎山的人吗?”
当年,李序然在包围凌云寺的同时,也包围了黑虎山。由于黑虎山大当家的和二当家的都死在了凌云寺,同时,银子也都找到了。
于是,李序然下令:对没有什么罪大恶极的流匪都采取了宽大的政策,可以不予追究,但,必须要解散黑虎山,这些人要各自回家或找新出路。
现在站在李序然面前的就是当年黑虎山的一个小头领,李序然对他的印象不是很深刻,只是这个人长相比较特别,一看就是流匪,所以大体还是有点印象,但他们这些流匪却都记得李序然。
当年带人来搜山的时候,山上几乎所有的人都记住了这位赫赫有名的年轻知府。
而今天,他们看到李序然带人包围了山寨,就没有反抗,也许也和当年的那次经历有关。
于是,那个小头领上前说道:“李大人,哦,不,现在应该叫你臬台大人了,好久不见,你现在是赫赫有名的三品按察使大人了,惭愧啊,今天又被你给抓住了”。
李序然没有说话,因为,他的脑子里不停的闪烁着当年的情景。
这个黑虎山可真是和自己有缘哪,他差点丧命的是因为它,他升为按察使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它。
可这件事过了这么久,现在又出来这个黑虎山。
“臬台大人,能否借一步说话?”那个小头领说道。
看来,这个人还真有话要给李序然说。于是,李序然就在尘远等一群人保护下,来到一个石山上。
那个小头领说道:“臬台大人,昨晚从臬司衙门里逃回来的人,也就是你混进你府里的厨子,给我说了,你的书房即使没有迷药,我们依旧什么也偷不到,因为你是一个清官,就冲这一点,我今天不和你的人发生争斗。我们恨当官的,但更恨贪官。”
李序然说道:“你继续说下去”
于是,那个小头领说道:“当年大当家的死了,黑虎山也就解散了,许多人都认为这都是因为你,才使得我们山破人亡。于是,我们几个小头领还有一些流匪就偷偷在这里找了地方安顿下来,准备为黑虎山报仇。我们觉得你在江都府名望甚高,同时黑虎山刚被朝廷派来的大员给查过。
所以,我们就没敢在江都动手。后来,听说你升了按察使,我们就想了这个办法。盗了布政使司的王大人,又去了巡抚衙门,为的就是让你这个新任的臬台大人难堪。
但后来我们发现这样做顶多使你被巡抚大人训一顿,不会再有什么麻烦,于是我们就动了你臬台司衙门的主意,但没想到,现在又到了你的手里了,看来这是天意。”
这些话,让李序然很意外,他原本以为:这件事情就算这样过去了,没想到后面竟然有这么多的麻烦。同时,他看的出来,这个小头领说话很有真切,但还是好像在回避着什么。
就在这时,有人突然来报:臬台大人,不好了,巡抚衙门的人也来了,而且他们带的人更多,把整个山又包围了一圈。
这时,李序然原本一颗惊奇的心,就好像又被惊了一下:巡抚大人怎么会派人来这里呢?
第二十章 没有结果的结果(下)
只听见山下乱哄哄的,这些原本打算没有抵抗的山匪,现在看见又来了一拨官兵。他们可分不清那些是巡抚衙门的兵,那些事臬司衙门的兵,他们只知道官匪本就是对立的。
刚才,他们没有反抗,是因为他们的头领知道李序然的风格,现在突然有了新情况,他们自然就要奋力抵抗了。
这下可热闹了,臬司衙门的兵奉了李序然的命令是围而不攻,可巡抚派来的人奉的是剿灭的命令。刚开始的时候,这些山匪还能分得清这两拨官军,可不到一会就全打乱了。
李序然一边指挥着官兵,脑子里却在快速的思索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按常理,他这个南江省三品按察使对于这种案子是完全可以独立查处的,甚至,他自己都可以不出面,只要派尘远就可以了,他这次亲自来,一方面是考虑到涉案的有巡抚大人的府衙和家人,同时,自己的臬司衙门是抓住凶手的地方。
可巡抚大人是怎么知道的呢?
难道?巡抚暗中派人在盯着他?
李序然知道,这种可能也不是什么怪事,况且,他的臬司衙门一下子派了这么多的人,就是没有人在暗中盯着,也有人可能报告给巡抚大人。
如此说来,考究这件事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即使他当面问巡抚,人家巡抚大人有太多的理由可以说,就直接说是有人告诉的,你们按察使司派兵出去,我不放心,所以又派人来看看。
身为巡抚,王天远本来就有这样的权力。所以,现在最主要的是要弄清楚他为什么要派人来的原因,或许,这个巡抚和这个案件本身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时,李序然出于本能,一方面他命尘远叫底下的人要和巡抚衙门派来的官兵保持一致,该怎办就怎么办。
另一方面,他叫尘远亲自带着几个心腹保护这个小头领下山,但在臬司衙门抓住的那两个凶手,以及在巡抚衙门和布政使司那个官员家里犯案的凶手要全部留下。这些人毕竟是犯了罪的,同时她也要给巡抚大人一个交代。
同时,李序然还特意让几个年纪大一点的山匪留下,又自己的人秘密看管,走小路先被带回臬司衙门。这些老人应该是那些头领的长辈,有这些人在,不怕他们不来。
因为,李序然知道:这些人尤其是哪个小头领就是证据,这些人就是弄清楚这件事的关键。现在情况还不是很明朗,所以,巡抚越派人要杀人灭口,他就越要保护这些人,这些人可能对当年的事情有些误会。
只要知道真相后就不会对他这个按察使采取仇视的态度了,那时,李序然就可以通过这些人来弄清楚王巡抚到底在这件事情里是个什么角色。
于是,尘远一方面佯装进攻,另一方面则慢慢的带他们向后山退下去。在确认没有被巡抚的官兵看到的时候,尘远说道:“臬台大人念你们是条汉子,当年黑虎山的事,那么的隐秘,相信你们也不知道,至于前几天的盗窃官府的事情,我们李大人还有些事情没有弄清楚,你们先回去,好好把当年那件事情打听清楚了再找李大人的麻烦。
有需要的时候直接来臬司衙门,那些老人我们会好好的照顾的,只是那些凶手必须要绳之以法,李大人的为人你们是知道的,我就不多说了,你们走吧,但要记住一条,今天是巡抚大人要你们的命,希望你们看清楚这个形势”。
送走这些人后,马上去找李序然,这时,那些山匪拼命抵抗,这些人平时就打打杀杀,比天天在衙门里喝酒吃肉的官兵强多了。一会的功夫,官兵有不少伤亡。
看来,臬司衙门的人也该要真正的动手了。这时,尘远跑过来,把李序然拉到一边,低声说道:“大哥,今天这件事情有点怪,但你看现在这局面,我觉得我们正好做一件事”
看了看四周,尘远继续说道:“现在场面这么混乱,山匪被打死了是活该,官兵死了是捐躯,这些山匪武功高强正好为我所用。按察使那几个有问题的人,二哥和小姐他们查的差不多了,这些人光贪污一项就可以判十个死刑了,有这些人在,你的命令是执行不下去的,但要一一查处时间就太长了……”
说到这儿,李序然当然听明白了,尘远的意思是借山匪之手,将在按察使司府里的这些异己给除掉。
这些人是应该除掉,但李序然觉得这样好像有点阴险,当然,他相信一驰他们已经掌握了一些证据,但真要查起来还是很麻烦的。
这时想到了前按察使,这些人中应该有他的心腹,所以,彻底的灭了这些人,李序然才能真正的掌控按察使司。
看着他不说话,尘远说道:“大哥,你还犹豫什么呢?这些人本来就该死,平时搜刮民脂民膏,就是依法,也是死啊,你就不要妇人之仁了,只有按察使司上下统一了,才能彻底的实现你的宏图大业啊,走的时候我把那几个有问题人的都带上了,正好一网打尽”。
沉思了片刻,李序然向尘远点点头,尘远知道这是臬台大人同意了,于是他把按察使司几个头领都叫过来,等着领命。
突然,李序然脸色一变,严厉的命令:从现在开始,凡是抵抗的山匪,格杀勿论,绝不姑息。
尘远心神领会的领命。
其实,李序然这样做也是为了将戏演的更真实一点,他已将凶手抓起来了,老人也被秘密带走了,现在这样做,也不过是做出一幅和巡抚大人相一致的样子罢了。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顿时,整个山寨叫喊连天。按察使司的那几个异己被尘远带的人全部当场砍死了。
这是李序然第一次下狠手灭异己,也是第一次,他闻到了看不见的血腥味。这时,他想到这些人本来已经犯罪,就是按律也该当斩。他的心才好受一点。
这时,他想起了屠村、屠城之类的暴行,别人为什么这么做他不知道,但他这样做,实在是没有办法:因为要是他不下令,巡抚派来的人也会这样做,看来,巡抚是铁了心要将这些人全部灭口……
回到臬司衙门后,李序然匆匆的换了一身衣服,急忙就向巡抚衙门走去。
他知道,巡抚派去的人已经给王天远报过信了,他现在必须要想好如何应对,实在不行就实话实说,毕竟,人家是他的上司啊。
到巡抚衙门后,王天远老远就笑着走过来,就像没事的样子一样。
“李大人刚来南江省就破了一个大案,可喜可贺啊”。
知道自己该说话了,李序然开门见山的说道:“中丞大人,下官抓住那两个凶手后,就欲擒故纵,一直跟到山上,后来看见这些人原来是一个山匪组成的组织,为了能活捉凶手给老妇人报仇,给中丞大人解恨。
于是,刚开始的时候下官就和他们没有动武,设法将这些凶手控制住后。看见这些人还不停的反抗,就和大人派来的官兵一起将其绞杀,但由于地形复杂,同时那些山匪武功较高,还是让让他们跑了几个,我们的人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光下官的臬司衙门就死了五个官员。”
王天远听了哈哈大笑几声:”“李大人智勇双全,指挥得当,才能速破奇案,本官派人只是为了保护你啊,你可是我的左膀右臂啊。好了,不说这些了,今天给你设宴,好好的庆祝一下,我把布政使董大人也叫来了,他们也要好好的感谢你啊”
王天远就像没事人似的,这让李序然很惊讶。
看来这位大人的城府可不是一般的深啊,等待他的将是怎么的困境和曲折是可以想象的。
不一会董大人来了,自然也是说了一些关于案子的情况,就这样大家愉快的吃了一顿晚饭。
出了巡抚衙门,在和李序然道别的时候,布政使董大人对他说道:“现在南江省最主要的事情是*和吏治,李大人任重道远啊,希望你能坚持下来”。
李序然一个人默默的站在那里:是啊,任重道远,可是我到底能走多远?这个案件就这样的没有结果的结果,巡抚大人每次的深不见底,这么多有问题的官员……
他知道:新的挑战就要来了!
第二十一章 漫漫路
经历了盗贼入室官衙的案件后,李序然调整了自己的心情和思路,同时妥善的处理了按察使的那五位“为国捐躯”的官员。按照原先的计划,将自己的亲信安置在了不同的岗位,这样他就成了名正言顺的按察使司老大,真正的臬台大人了。
安排好这一切后,他的臬司衙门进入了一个相对稳定的阶段,于是,他便开始了他计划已久的——惩治*、整顿吏治。
其实,惩治*是真,整顿吏治则有点牵强。因为,惩治*只是吏治的一个方面,甚至都不是最主要的。李序然一直认为:制度的建设远比简单的抓几个贪官、杀几个流匪要重要的多,当然,也艰难的多。
吏治的主体就是这帮官吏,官吏自己向自己开刀,其困难程度可想而知,这里边牵扯方方面面的问题、错综复杂的关系,难以想象的陷阱,甚至处理不当,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正因为此,李序然和梦盈,以及一驰和尘远他们反复酝酿、仔细斟酌,最后达成了一个相对稳妥的方案。
那就是,先发布一个文字方案,对南江省各及衙门的政务管理,以及报告制度、奖惩制度的细化。其实,也就是把朝廷的政令给解释了一遍,重点就是把刑部、户部、吏部的规定结合南江省的具体情况给细化了一下。
他这样做的原因主要来自两个方面。首先,这样给人的感觉还是落实朝廷的旨意和要求,那么他的臬司衙门就不会是众矢之的。其次,这其实只是个通知,让南江省上上下下都知道这样一个信号:按察使司要行动了。
这件事情具体由一驰负责,各个衙门接到按察使司的公文后,态度也是不不尽相同。
有的官员认为这才是臬台大人的新官上任三把火,臬台大人真的要动真格的了,因为他们多多少少从各个渠道打听到一点这位新任按察使的风格的了,尤其是李序然在江都当知府时的所作所为,他们还是认为,这个“火”还是真的要烧起来了。
但,有的官员则不以为然,因为,他们接到这样的公文实在是太多了,每次都是不了了之,他们都感到习惯和麻木了。虽然这个新任的臬台大人是有些个性,但在官场,个性往往是致命的弱点。
还有一些官员则是介于两者之间,他们在观望,他们观望的原因除了是上面的分析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那就是,他按察使司再大,也没有巡抚衙门大,他们与其要看李序然的脸色,还不如看巡抚王天远的脸色。毕竟,巡抚大人才是南江省的天,人家当巡抚这么多年都没有整顿,你现在刚来的一个臬台大人就想把南江省的天给反过来,好像没那么容易。因此,巡抚大人的反应是这些人反应的代表,这就是官场中的观望,因为级别大小的观望,也就是因为这些,才使得改革步步为难。
李序然当然知道这些,他既然考虑要这么做,就做好了壮士断腕的决心,但战略制定好了,战术还是要注意方式和方法的。
于是,他先去将这个计划向巡抚大人禀报,当然,让自己尽可能说的轻松和简单一点。因为:说是一回事,关键要看怎么做,现在还没开始做呢,就弄得满城风雨,那就太不划算了。
听了李序然的计划,王天远哈哈哈的大笑几声。说道:
“李大人果然是胸怀天下、智勇双全啊,王某曾几次想过好好的整顿南江省的吏治,但一直苦于没有一个好的计划和执行的人,现在你来了,而且这么的有魄力,我就放心了。我王某人这里向你表态,巡抚衙门一定全力支持你,需要什么尽管开口,有什么人敢阻挠你的计划,就直接给我王天远说,你不要顾及太多,放手去干吧”。
李序然急忙说道:“感谢中丞大人的信任,下官只不过是个水手,咱们南江省真正掌舵的永远是中丞大人,下官也只不过是履行自己的职责而已,如果真遇到什么难处了,还是要看中丞大人来运筹帷幄啊”
听了李序然的话,王天远自然是一阵自谦和笑声,李序然已经习惯他这样做了。因为,自己实在是没有办法,这个巡抚大人的城府太深了,好多事情让人琢磨不透,所以自己只能先开始做,等遇到什么具体的问题时再说,或许,时间长了,问题就会暴露出来了。
一个人是如此,一件事情也是如此。
王天远把布政使董大人也叫来了,因为这么大的事情,是不可能离开掌管着一省钱粮税赋的藩台大人的。
李序然的按察使司管着全省的司法、刑狱、监察,董连平的布政使司管着全省的钱粮税赋等民政。而王天远身为巡抚,同时管着他们两个,另外南江省的军事大权也由巡抚大人掌管。
这就是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所以,李序然此次的计划必须要和这两位大人商量,要是没有他们的支持,事情没开始就结束了。
他到没希望王天远能怎么支持自己,毕竟人家是巡抚大人,只要不明着反对自己就谢天谢地了。但对于布政使董大人,李序然还是真的希望他能支持自己。因为*不仅仅是捞个死囚犯、办个冤案,更多的贪污还是来自实实在在管着钱袋子衙门的官员。
而董连平则当面拍胸脯表示全力支持,他不像王天远那样的深不可测,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李序然觉得和他平级的这位同僚还是靠的住的。
甚至李序然在想:董大人又何尝不想大干一番?把南江省治理的好好的,只是,他也无法摆脱头顶的那片云——巡抚大人王天远,不然,在李序然刚上任的时候,他怎么会和巡抚大人争吵呢?
现在李序然都准备好了,但他还是像往常一样,这件事情必须要给自己的恩师——刑部尚书杨大人报告一下。
他知道,现在王天远没有和自己撕破脸,每次都能笑脸相迎,包括上次的案件,巡抚衙门还奖励的了他。这一切,或多或少的还是和杨尚书有一定的关系。毕竟,人家是响当当的一品大员哪。
同样,李序然得到杨尚书的回信依旧那么几个字——可以这么做,但要有礼有节、稳步推进,切勿操之过急、影响大局。
说实话,李序然很佩服自己的恩师,他永远是那么的厉害,那么的高高在上,这就像是多年形成的习惯。在江都府那次,李序然甚至都认为,自己的恩师已经不行了,可能是年纪大了,也可能是太过保守。
但,事后他才发现,老师就是老师,杨尚书现在威望甚高、大权在握,在朝中也是一言九鼎,这让李序然想了好久,都没有想明白。
或许就是这样,千万不能以一次的成败来论英雄,也不能以一时的沉浮来定结论,为官这门学问很深,看来,李序然还没有参透,甚至,还差得很远。
但不管怎么说,他要开始他的计划了,现在这个三品按察使已经让他很满意了,至于以后的事情,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谁能想的了那么多呢?又能看的那么远呢?
于是,李序然让一驰留守衙门,同时梦盈继续辅佐,有什么事情随时快马加鞭向他报告,同时他们还专门驯服了几只信鸽,在那个年代,这估计就是最快的了。因为,真正的有什么事情,还是要他这个名正言顺的臬台大人下令,不然兵也调不了,人也抓不了。这大概就是人们说的体制吧!
而李序然则带尘远要对南江省十几个府一百多个县,进行巡查。尽管这样很耗时,但或许这也是最能了解南江省真实现状最好的方法了。
当然,他为自己此次大规模巡查定的口号自然是为了检查各级衙门落实自己发布的公文政令情况,这样就把巡查变为检查了。
就这样,他的足迹开始遍布了南江省的各个角落,到了各地,有官员的隆重接待,有不少的溜须拍马、阿谀奉承。让他见识了真正的前呼后拥、马首是瞻。
他看到了民不聊生、苦不堪言,也见到了欣欣向荣、生机勃勃。喜怒哀乐伴随着他的足迹,思索和计划也在进一步的进行。
通过这些的调查,他心里的那本账慢慢的清楚了,各个他不甚清楚的内幕也慢慢的知道了,这大概就是人们说的,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吧!
一年多下来,他几乎都在路上和马上,有时,实在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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