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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清朝当大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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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防水,这些人在上面铺了一层砖瓦和石头,尘远命人用力挖,并拿铁棍使劲往开撬。

    过来一会,终于打开了,相互可以看到对方了,尘远要继续往开挖,李序然却命他退回寺里,其他一起挖土的人马上回知府衙门,这些都是他的亲信,于是,他们没多想便照知府大人的命令做了。

    而李序然自己留在那里,他把炸药分开,拿出一小部分,其他的扔出洞外,把炸药放在被挖开的地方,然后把引线拿在手上。这时,看着不能动弹的那两个人,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时间不多了,他马上在那两个人身上搜了一番,果然有书信。他看了看,把两份直接提到太子的信拿到自己身上,其他不是很明显的又给放回去。只是,故意将信的一角漏在衣服外边。

    然后拿着大当家准备好的火石,引爆了炸药。

    “咚”的一声巨响,洞口被炸的更大了,但由于炸药少,他们三个都没被炸到,只是灰头土脸的。

    这是李序然要的结果,他的内力不能让外人知道,而这两个人不能死,不然,他李序然就是最后一个见过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了。

    果然,外边的人听到声音后,冲进来一看,大声说道:“报告尚书大人,里面有炸药,知府大人和那些人都被炸伤了”。

    听到这句话,李序然放心的闭上了眼睛,因为,后面的事是不属于他自己参与的了。

    那些朝廷大员命侍卫把人抬上来,叫李序然进房休息,并命随身带的郎中给他看伤势。那两个人则被高手看起来。

    此时,三个侍郎命人把银箱全部抬出来。这么多银子,一时半会也抬不完,他们正好办另外一件事——书信,

    这时,由于尚书大人服了李序然给下的药,那是一种麻痹脑神经的药,表面看着没什么,但服了药以后,脑子里的意识只能维持正常的、简单的一些动作,所以看着他在那儿坐着,实际上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根本不会去争夺什么叫银子和书信。

    于是,几封书信就被那几个侍郎搜走了。只是,那个大当家的和住持看到信被拿走后,当场咬舌自尽了——他俩好像认识那几个侍郎。

    太好了,他们是当着这些侍郎和众人面死的,和李序然无关。

    李序然一个人躺在屋子里,尘远和他的亲兵守在门外,他不想让自己的心腹卷进去。

    休息了一会,李序然喝了一杯茶,体力恢复了一点,他慢慢的拿出那两封信,慢慢的点着了。这时,他想起了历史,康熙拿着一封举报太子的信给张廷玉看,想和张廷玉商量怎么办?

    张廷玉看了不到三秒钟,就当着康熙的面把信烧了。康熙一点都没怪他,这是何等的忠诚啊?张廷玉当了三朝的宰相啊。你想,要是,皇上看到这样的信,会怎样?难道让皇上杀了自己的儿子吗?

    所以,他把信毁了,这是皇上最希望看到的,但,他永远不能说这个秘密,包括皇上。

    看着这两封信变成了灰烬,李序然把灰烬小心的收起来,用布包好,他要把这些灰烬放到茅房里。

    黑虎山的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第二天,那些大员都回京城了,监视的人也全部撤走了,太太和梦盈的“病”也好了。只是,走的时候,尚书大人恢复清醒后,对李序然很是不满,但事已至此,也没办法,他毕竟是一品大员,知道李序然是不想让自己卷入皇家的是非。

    江都府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接下来,李序然抓紧时间治理江都的基础工程,为老百姓修路修桥,改善河道,修建水渠。

    似乎,黑虎山的事情从来没发生过。

    几个月后的一天,他收到了杨尚书的信,杨尚书告诉他,回去后没多久,皇上就下旨把那三个侍郎抓起来了。

    原因是,他们把那几份信给了他们的主子,他们就拿着信到处兴风作浪,可那些信又不能直接证明太子犯罪。

    同时,有人说他们贪墨了一部分搜来的银子。皇上在圣旨里是这样说这些人的:久食朝廷俸禄,却无臣子之道,良心被利禄所侵,其心当诛。

    而对那几个皇子并没有处罚,是啊,那个父亲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子互相残杀?在皇上眼里,这些侍郎又能算的了什么呢?他的儿子,甚至他皇帝的面子都比这些人不知要重要多少倍呢。

    信上说,由于自己这个尚书没参与书信这件事,皇上表扬了刑部,说他当刑部尚书最为稳妥。

    同时,还封三皇子为亲王,说他宅心仁厚,有兄弟情义,没有落井下石。三皇子知道事情的经过后,对李序然大为赞赏,同时,不知为什么,太子在一次朝会中,也点名表扬了江都知府。

    这一点也不奇怪,这样的结果受益最大的除了皇上,就是太子了。

    李序然给他的恩师回了信,但没说什么具体的事情,只是让恩师多注意身体。至于什么太子、三皇子,和他无关。

    因为,他知道:要不是事情发生在江都府,他这个知府大人一辈子也可能遇不到这种事,因此,越少参与越好。

    在他的治理下,江都呈现出一片繁荣。就这样,李序然在江都,过得倒也自在,他渐渐的习惯了这里,也习惯了知府的生活。

    然而,两年后的一天,江都府突然来了几个穿黄马褂的大内侍卫——他们传圣旨来了,李序然急忙接旨。

    他被任命为南江省按察使了!正三品!

    而且这次,又是皇上钦点的,听说,太子和三皇子竟然出奇一致的举荐赞同。
第十五章 新官上任
    说实话,尽管传圣旨的人早就走了,但李序然还是没缓过神来。一个从四品的知府,跨过了正四品、从三品,一下子成了正三品的按察使,可以说是连升三级,掌管南江省十几个府、一百多个县的刑狱。

    可以说是位高权重,在南江省也算是大人物了。前段时间,他还对这个按察使敬畏的不得了。现在自己当了这个官,这样的心情倒是可以理解的。

    这几天,知府大院里也是热闹非凡,知府大人要忙着搬家,其他人忙着道别。尘远和一驰也要交接他们的差事——因为他们也要去按察使司赴任了。

    至于知府太太和梦盈,她们自然是随行,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些人都是他的家人,对他的一切都太重要了。

    真要走的时候,李序然还真有点舍不得,看着知府大院里的一草一木,这里给他留下了太多的回忆;看着一直跟随自己的亲兵,他更是不愿意抛下他们,但他只能带为数不多的一些人跟着他。

    剩下的有些亲兵甚至流泪说道:“大人,记得常回江都看看,我们还是你的兵,听你的差遣”。这时,李序然也动情了,因为这个时候的人,往往流露的才是真情。但他脸上没有流泪,当然,是在——心里流。

    当地的老百姓听到这个消息后,纷纷来到知府衙门,要给他送万民伞,李序然望着这些善良的人,心情极为复杂,是不舍?感动?还是欣慰?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他在江都的总结,也是他在知府任上的重重一笔。

    但这些,都只能留在心底了,他必须要走,必须要去按察使司,这是他的前途,也是他要完成的使命,因为,这是朝廷的旨意。

    就这样,怀着百感交集的心情,李序然一行奔向南江省的按察使司府。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接待他们的场面,超乎他想象的隆重。

    按察使司府门外站着长长的两排官员,他们根据官职的大小排队站着,看上去很是恭敬。在他们身后甚至有一些吹唢呐和击鼓的人,弄的像是办什么喜事似得。

    见到李序然他们一行到了,这些官员便齐声说道:

    “恭迎按察使大人,一路辛苦了”,声音很是洪亮,也很整齐,像是专门排练过似得。

    做了几年的知府大人,李序然自然知道这些场面上的事。于是,他礼貌的回应:“各位大人辛苦了,辛苦了,李某不胜荣幸”。其他人自然是:按察使大人远道而来更辛苦,按察使大人客气了,这些都是下官的职责所在,按察使大人来,我们按察使司就有救了之类的客套话。

    李序然就在这群官员的前呼后拥下,走进了府里,由于官员众多,竟然把尘远和一驰他们给挤散了,太太和梦盈则由专门负责女眷的下人带往后衙。

    好多官员送来贺礼,有玉石、字画、陶器,甚至还有几个黄金打造的小佛像,当然也有一些普通的礼品,看来这些官员的行事风格倒是各具特色。

    李序然见状极力推辞,后来看到实在推不掉了,就勉强收下一些不太贵重的礼品。但他似乎敏感的察觉到:尽管这些官员满脸堆笑,但其中一些人的表情很却很是复杂。

    他心里知道:在官场上,最难琢磨的就是心思。但这次他能参透,那就是他没有收下这些礼品,有些官员认为这是一个信号:那就是没有把他们当自己人。

    可是,李序然也有他自己的想法:现在刚当按察使,什么情况也不清楚,他是不可能收这些礼品的。不然,将来不是他管这些人,是这些人要管他了。当然,同在按察使司为官,也不能太没情面,于是,他只收了一些无足轻重的礼品。

    到了晚上,自然更是少不了一番热闹,好多官员过来给他敬酒,而他,也要回敬,好在有一驰和尘远给他挡着。

    他来按察使司后,一驰继续负责日常政务,以及一些公文和政令的处理。尘远继续管着兵马。按察使政务和兵马明显比知府衙门多的多了。所以,只有交给他俩才令自己放心,这还要多亏他的恩师——刑部尚书杨大人在从中协调,才能使一驰和尘远能顺利进入按察使司。

    除了巡抚,杨尚书现在是他最关键的领导,刑部管着全国的刑狱,他以后和刑部打的交道就多了,和其他省的按察使比起来,他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应酬完这些人,李序然昏昏沉沉的回到卧室,这时他的太太已经给他准备好了醒酒的东西,李序然却一头倒在床上,很快就听见了打鼾的声音,最近他太累了,搬家、应酬,他感觉这些比查案还要累。

    第二天中午他才起床,洗漱完毕后,他正要准备出去好好转转,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没想到一驰进来了,他说晚上中丞大人(巡抚一般被称为中丞大人)请你去他府上,说是给你接风洗尘。

    这在官场中倒是常事,官员之间往来是很正常的,而且,他现在是按察使了。一个省权力最大的,除了巡抚,也就是布政使、按察使了。况且他掌握着刑狱,有不少实实在在的兵马。巡抚大人这样说,也不为过。

    问题是李序然不知道该拿什么礼品给巡抚大人,要是不拿的话,人家毕竟是上级,可要是拿贵重的东西,又怕节外生枝。

    于是,他和梦盈、一驰他们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拿一套古典名著,是自己珍藏的,不值多少钱,但在读书人眼里,倒也说的过去。

    现在虽然官更大了,但事情更复杂了。要是在江都府,他这个知府大人就是最大的了,虽然也由省里的巡抚等大员管,但毕竟一年也见不了几次。现在,他和巡抚、布政使这些大员都在南江省的省城,情况就比江都复杂多了。相信其他的官员也是如此看,但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他进了这个圈子呢?

    南江省的巡抚叫王天远,五十岁,在南江做巡抚已多年,原先在户部,对钱粮税赋极为熟悉,现在,掌管着全省的民政、刑狱、军事。

    他为官有个原则:能不管的尽量不管,必须要管的一定管,而且一管到底。他是满人、镶黄旗。正是凭着这些,他做到了拥有正二品加兵部侍郎衔的巡抚——南江省最大的官,官员都要称作他为中丞大人,是名符其实的封疆大吏、地方大员。

    李序然只和他见过三次面,第一次是在京城,不过那时自己才是个五品小官,王天远来刑部找当时的刑部侍郎现在的刑部尚书杨大人时,他见过一次,但由于自己官阶低,也没和人家说话。

    后来的两次就是在他做了江都知府后。剩下的就是因为黑虎山的案件,向他禀告过两次,但都是以书信的形式。

    所以,他们几乎没有什么交情,这次,王大人叫他去巡抚衙门,他还真觉得和这位巡抚大人没什么可交流的。

    作为本省最高的衙门,巡抚大院自然是气派多了,无论是规模还是整体布局,乃至下人的装束,都是南江首屈一指的了。不过,李序然在刑部当过差,在京城倒也见过些世面,所以,这些并没有令他惊慌失措。

    见了巡抚大人,自然是一番客套。什么早就听说江都知府年轻有为,今天一见,果真名不虚传之类的。而李序然自然是说,晚辈年少无知,以后还的仰仗巡抚大人多多指教之类的。

    李序然看着这个巡抚大人,还是很和蔼的,虽然五十岁了,但气色好的很,说话声音洪亮,时不时的哈哈大笑几声,非常的老练。

    当李序然拿出随身带的礼物时,巡抚大人爽快的接过来了,并回赠了和李序然差不多的礼物,李序然很欣慰,感觉自己这次做对了,要是送什么叫贵重礼物,那就不好说了。

    其实,他不知道,巡抚大人已经叫人备了好多礼品,李序然拿什么类型的,他就回赠什么类型的。真是高手啊,但这也只能是收礼人的特权,送礼的人总不能备好几样礼品,看情况再给吧?那样的话,总不至于把剩下的再抬回去吧?

    巡抚大人说道:“李大人在江都办的那个案子得到了圣上的夸奖、太子爷和三皇子的赏识,李大人前途无量啊,要是以后进京做了朝廷的一品大员,可不要忘了老朽啊”

    李序然立即回答:“巡抚大人言重了,这个案子主要是朝廷大员办的,要说功劳,也属在下的恩师杨尚书杨大人,在下只不过是替他们跑跑腿”。

    李序然没有说那几个侍郎,也没有说这是巡抚大人指挥得当或者治理有方之类的话,要是治理有方的话就不会出这样事了,而王巡抚并没有参与办案,是朝廷直接督办,所以,谈不上指挥得当。

    “李大人过谦了,杨尚书智慧过人,自然是办案高手。可我听说,李大人是只身一人进入凌云寺的密室,王某很佩服啊”。巡抚大人说道。

    李序然对这句话很快敏感起来,这件事过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有人记得?看来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啊,要是做点事情出了名,不知有多少人惦记着呢?更何况,以巡抚大人的能量,要打探这些消息,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回答。

    于是,李序然装出一幅很冤枉和狼狈的样子:“巡抚大人快别取笑了,当时下官为了给恩师分忧,就借着一点酒胆进去了。到了密道里,黑的什么也看不见,走了好一会,看到有几个人在那里举着火把,他们以为我身后带了不少高手,就把事先准备好的炸药给点着了,结果当时就把下官给炸晕了。

    后来才知道还把他们的人也给炸死两个,这些人正是不想要命了。最后,我和那个大当家的还有那个住持被抬上来,可能是他们做贼心虚,那两个人见了朝廷大员等诸位大人没多久,就咬舌自尽了,可惜我当时昏迷,没看到这一幕。

    说实话,下官很恨黑虎山的那帮人,他们杀了下官好几个亲兵呢。快不要说了,下官现在还记得当时灰头土脸的样子”。

    李序然有意说进了密室走了好一会,还有炸药以及那两个人是在见了三个侍郎之后死的。意在说明:绕开自己和他们比内力及书信是侍郎们拿走的事。同时,说黑虎山的人杀了自己的亲兵,是意在说明:这也是他一时气愤进密室的一个原因。

    “哈哈哈”,巡抚大人大声笑道:“李大人正是胆略过人啊,南江省有这样年轻有为的按察使,我这个巡抚就可以高枕无忧啦”,说着,做出一副睡觉的样子。

    李序然急忙表现的很着急和委屈的样子:“要是巡抚大人高枕了,那下官就要辞职了”。

    哈哈哈,巡抚大人又是一阵大笑。官场上说话一点也不比法**简单,甚至更危险。不过,李序然这次滴水不漏,气氛掌握的很不错。

    就在他们交谈的正起劲时,有人来报:布政使董大人到了。

    原来,巡抚大人还请了布政使,一起给他接风。

    于是,南江省权力最大的三个官员,坐在一起了。他们说了很多话,开了很多玩笑,就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

    不过,李序然发现,这位和他同级别的布政使大人倒是很朴素,进来的时候,李序然特意留意了一下他的靴子,上面明显的有灰土的痕迹,尽管好像进门的时候打扫了一下,但还是可以看出是一双旧官靴。

    在他们交谈中得知,布政使大人也是从京城来的,原先是个四品御史,后因直谏得罪了权贵,但皇上还是看出他是出于一颗公心。于是,就派他来南江做了正三品的布政使,这样做也是让他离开是非之地。

    布政使管着一省的钱粮税赋,权力是很大的,李序然很佩服这位和自己平级的布政使大人的处事风格。

    当然,具体怎么评价这个人,还要继续观察,因为,在官场上,眼睛看到的东西,往往是很不可靠的,有时,甚至是相反的。

    从巡抚衙门回来,天已经黑了,李序然又一次喝的昏昏沉沉的,不过,今天他没有倒头就睡,而是把他太太、梦盈,还有一驰和尘远叫到院子里,几个好好的摆酒言欢一番。

    对于李序然来说,这就是他的家,和这些人说话他可以不用瞻前顾后,左右逢源。或许正是在巡抚衙门有了那样的说话,令他不舒服,才使得他要和这些至信的人再说一会。

    他们说了好久,最后,实在困的不行了,才在下人的帮助下各自回房。

    第二天,李序然还在睡梦中,就听见一驰急匆匆的进来说道:“大哥,不好了,中丞大人和布政使吵起来了,叫你赶紧过去呢”。

    李序然脑子里“嗡”的一声:昨晚喝酒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第十六章 芥蒂
    听了一驰说的话,李序然急忙起来,匆匆的收拾了一下,就往巡抚衙门走。

    这时,轿子已经在门口等他了,他现在有了专门的轿子,自己本来是喜欢骑马的。那样既快又方便。但其他的官员都是这样被抬来抬去,何况他是个文官,也只好作罢。

    坐在轿子里,李序然仔细的分析着:官员之间吵吵闹闹的,倒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议事的时候经常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一般是发生在同级别的官员之间,或者是互不隶属的官员之间。

    可现在的问题,一个布政使怎么会和巡抚大人吵呢?而且还把动静闹的这么大?莫非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还有就是,他们两个吵,叫我这个按察使过去干什么?一个上级,一个平级?同在南江省为官,让他可如何是好?

    就在他一个人瞎琢磨的时候,轿子已经到了巡抚衙门口了。

    “按察使大人,这边请”,巡抚的一个管家说道。

    走到房间门口,李序然就听见他们的声音了。这时,李序然示意让带路的管家先下去,他做出一副要整理衣服的样子。

    其实,他是想先听听里面在说什么?

    “皇上在旨意里说的很清楚,对于去年遭灾特别贫困的县,可以减免一部分的赋税,岭南、江兴,还有北原县的老百姓,现在连饭也吃不上了,还怎么缴税?”

    说话的应该是布政使大人吧。

    这时,巡抚大人也说话了。

    “你亲眼看见那几个县的人都吃不上饭了吗?皇上的旨意里是说过对一些贫困县可以酌情减免,但,是“酌情”,你知道吗?这意思就是让各地灵活掌握,要是都是贫困县,那南江的税还收不收了?“

    李序然在外边听了大概,原来是因为征税的事情,这就好说。毕竟都是为了办差,为了公事,顶多是政见不合而已。要是有什么私人恩怨,那就复杂了。

    不过,李序然还是很佩服这个布政使董大人的,竟然为了这事和巡抚大人吵起来,不愧是御史的风格——敢于直谏。

    但显然,李序然能听出来,布政使大人是真体恤民情,巡抚大人则官僚了许多。可是,他又能怎么说呢?

    想到这里,李序然咳嗽了两声,然后慢慢的推开了门。

    进去之后,他看见巡抚大人坐在椅子上,正生着闷气,布政使则站在窗前,向外望着。显然,是为了避免尴尬。

    “下官见过中丞大人”李序然说道。巡抚听了便应了一声:李大人来了,请坐”

    看了看董大人,李序然说道:“布政使大人也在啊?”,虽然这是一句废话,但他总得要打个招呼吧?毕竟,布政使和他是平级啊。董大人也应了一声,算是回答李序然。

    “不知中丞大人叫下官来,有什么要事?”李序然说道。其实,这也是一句明知故问的话,但他这次来就是多余的。所以,只能明知故问。因为,这样的场合,说少了不合适,说多了更不合适。

    这时,王天远说道:“我这个巡抚无能啊,连个属下也管不了”。

    话还没说完,布政使立刻就说:“只有是利国利民的,下官一定遵从”。

    “什么意思?难道本官成了祸国殃民的昏官了?”巡抚大人说道。

    李序然看着这样下去也没什么结果,于是说道:“二位大人言重了、言重了,有什么事情可以给在下说说嘛,南江省怎么可以少了二位大人呢?”。

    于是,布政使像竹筒子里倒豆子一样,开始给李序然说了起来,但大体意思就是李序然刚才在门口听到的差不多:就是这三个贫困县的税到底该不该免?

    关于免税这件事,他也知道,朝廷确实是有旨意,但真如巡抚大人说的,至于到底那个县是贫穷县?怎么免?免多少?各地确实是有一些灵活掌握的范围,也正是因为此,才有了争议。

    布政使说的那三个县李序然知道,其中的一个县就是江都府的。

    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和这个布政使大人很投缘,这是很奇怪的一种的感觉,两个有共同的某种的东西时,就会觉得能合得来。这就是有的人没几天就能成为好兄弟,而,有的人虽然天天在一起,但很难说是至交。

    因此,他要帮布政使大人。

    当然,也不能得罪巡抚大人。

    于是,他说道:“大家都是为了公事,为了给朝廷办差,争吵也是为了更好的治理南江省,绝无半点私心,我觉得这也是一件好事。这说明我们南江省政治清明啊。布政使大人虽是出于公心,但中丞大人也是考虑全局啊,当年李世民不也是和魏征在朝堂上吵起来吗?但一个是千古名臣,一个更是一代明君啊,我有幸能和二位在南江省共同为官,真是我的荣幸”

    话已至此,他们两个还有什么说的,尤其是最后一句话,比喻恰到好处,正是他们两个各自想得到的。

    但是,事情往往很难用巧舌如簧能真正解决的,人们说的舌战能胜出的,只要不是单独的辩论,那最后能赢的,都是后面的实力在支撑。或者至少有解决问题的方案,就像一个再厉害的人也不可能通过能说会道而让非洲的一个小国家打败美国。

    所以,现在只是表面上气氛缓和了一点,还没解决问题呢。

    于是,李序然说道:“以在下之见(布政使的年龄比他大,所以,李序然自称在下是出于礼节),二位看这样行不行?”

    “那三个县,布政使大人选一个最穷的,就按免税上报,剩下的选一个减税的,至于相对好点的那个县,就既不免,也不减,大家知道,有些地方官为了让朝廷免税,难免会故意装穷,我在江都的时候了解过,还没到了真正吃不到饭的地步。”

    这是一个折中的办法,但也是一个很好的台阶。其实,也是在救布政使,因为,如果真闹僵了,他是不可能斗过巡抚的。

    于是,巡抚说道:“李大人,急急忙忙的把你叫来,难为你了,就按你说的”。有了李序然刚才的举例,巡抚大人自然要豁达一些。

    而布政使大人虽然书生意气浓,但毕竟为官多年,知道现在只能这样了,于是也就同意了。

    李序然继续说道:“但不管怎么说,布政使大人应该给中丞大人道歉,不能乱了章法”。

    其实,这也是为了董大人。因为,以后他们还得要在巡抚手下办差啊。

    就这样,三人握手言和,并立刻笑了起来。官场就是这样,上面笑着握手,底下还一个踢一个。

    出了巡抚衙门,布政使说请李序然到他府里一座,但李序然推辞,说自己还有事情,请布政使明天到自己府上来做客,布政使满口答应。于是双双道别。

    其实,李序然这样安排自有他的道理,要是他现在去布政使府,别人还以为他和布政使有什么特殊的交情的,刚吵完就去他那里不合适。毕竟,南江就这么大,这些府又离得不太远,难免引来闲话。

    但明天布政使来他的按察使司,则可以理解为是为了今天的事登门拜访,这样就好听多了,为官不易啊!

    李序然知道:现在他对这里的情况很不明确,自然不能轻易选择,无论是巡抚的王天远,还是,布政使的董大人。

    那条船他都不能上,但在官场是走,没有个选择总不行啊,尤其是越到上面越明显,这个道理他当然懂,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他要选一个可靠的船,能经历的大风大浪的那种。

    回到按察使司后,天也快黑了,李序然看到太太和梦盈不在房里,一驰和尘远在下棋。他俩经常下棋,这个年代也没有什么休闲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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