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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绘春-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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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两下抽过去,江无邪痛得一哆嗦,白衣上迅速渗出两条血红的印子来。虞笑嫣生生地别过眼不敢再瞧,手里只把江无邪的衣衫绞成一团。耳边树枝破风的声音不绝于耳,不觉中已打了十余下!

虞敬儒扶着墓碑叹道:“崇德兄,你我亲家是做不成了。待我百年之后到地下向你赔罪!”

江无邪咬紧牙关,倔强道:“玉不琢不成器。沁是添色,锈是杀色。无邪肯请岳父大人砸玉剔锈,方能养出沁色来!至于和离一事,恕小婿难以从命!”

“还嫌挨得不够么?”虞敬儒喘了口气,将树条儿递给虞之远,“你来!下手不必留情!剔锈剔锈,不砸开来哪能剔得了呢?”

虞之远果然没有留半分情面。他年少力壮,比起虞敬儒来,力道只增不减。不多时,江无邪背上便再难看见一丝白色。中衣已被打成褴褛,渗出的血珠儿来不及凝固便又被新的一轮抽打给打散。

江无邪咬牙硬挺着,愣是没有哼出一声来。背上越痛,他的心却越清白快意。这几年来,他甚至一直渴望有人这么抽打他一顿!

“五十五,五十六……”江无邪默默地数着。他只盼着虞之远能下手重些,再重些!能受鞭笞于父亲坟前,是他这么多年来求之不得的事!自从他与陈婉如做出不伦之事开始,他的心就没有轻松过!再加上他已明白陈婉如一直就不曾有意于他,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忽地一声脆响,那根树条儿已被虞之远给打折了。

虞敬儒沉声道:“和离,你同意不同意?”

“不——”江无邪面色苍白地看了虞笑嫣一眼,复又低下头,双手撑地,将血淋淋的背高高拱起。

“再打!”虞敬儒恨恨地喝道。

虞之远默默地又拿起一根完好的树条儿。他连求情的话都不想说了!一直他都以为虞笑嫣在江家过得很好!原来,江无邪竟然在虞笑嫣的眼皮子底下与继母生下了孩子!虞笑嫣还得贤良地帮他掩人耳目!虞之远的心如同有万条麦芒扎过,不是致命的伤,却无时不刻地钝痛着!他的笑嫣,他的妹妹,在嫣然婉转的笑靥背后,藏匿了多少委屈和泪水呐!

虞笑嫣试探着回过头,被江无邪一背的血红给吓得腿一软,跪伏在虞敬儒面前。

……

虞笑嫣为难地问各位看官:“还打不打他呢?赞成打的,先收藏一个!赞成不打地,先推荐一个!有同意合离的,书评来一个成不?”。。。

        第044章 砸玉

这天,来江家道贺的人、江家上下都知道二爷江无邪太过欢喜,多饮了几杯。在陪岳丈老爷和舅爷去江老太爷的坟上时给摔伤了!

回到江府,江无邪神志还算清醒,一定不让江全搀扶,只让虞之远和虞笑嫣扶着去了南院。陆氏闻声赶了过来,虞敬儒淡淡地道:“添了个女娃便吃成这样,若是得了男丁,那还得了!”

陆氏问了伤势无甚大碍才放下心来。众宾客都知江家这些家子嗣不旺。江无邪多吃了几杯也可以理解。

虞笑嫣安顿好江无邪后,虞之远便将她支走了。江全已去请大夫了,她得到前院来招呼宾客。

兰慧君再一次从虞笑嫣嘴里得知江无邪伤势无虞后,便悄悄对虞笑嫣道:“你得加把劲呢!若是得了儿子,必定是江家下一任家主!”

虞笑嫣苦笑不止。在江老太爷墓前,若不是她苦苦向父兄求情,只怕江无邪已经被打成残废了!现在想起他血肉模糊的背,她的手都还止不住地哆嗦。还不知道虞之远现在在如何逼问江无邪呢!

果然如虞笑嫣所料的那样,虞之远并没有因着江无邪已被打得半死就对他客气多少。

江无邪背上已全然没了知觉,全身泛力地趴在床上。虞之远摒退婢女关上房门,对着他侧倚在枕头上的脸就是一巴掌。

江无邪只觉得耳朵瞬间失听,嗡嗡地响了半晌方才平息下来。舌尖已尝到了一股腥咸之味。他努力扯出一个笑容:“谢谢哥哥教诲!”

“若不是笑嫣为你求情,我真想废了你!”虞之远蹲在床前与江无邪平视,压低了声音吼道,“别以为阿爹说和离是说出来唬你的!只要笑嫣愿意,我便辞官带她回安河,养她一辈子!”

江无邪微讶,虞之远的清高他是知道的。他一直不明白淡如修竹的虞之远为什么热衷于官场冗务。原来,他是为了留在上京就近照看虞笑嫣!难怪当初他当初说要出手帮他留在上京,虞之远一口否决了!他虞家在上京应该有一定的人脉。虞敬儒满腹经纶,应该与朝中某个大员有些交情的!

“笑嫣跟着我的确受委屈了!”江无邪诚恳道,“我知道她今天为我求情也是为着大局着想。她是一个可遇不可求的奇女子,我江无邪何其有幸能娶她为妻?只求哥哥和岳父大人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定会好好待她,绝不让她再受委屈!和离之事,还是不要再提了吧!”他见虞之远仍沉着脸,又道,“哥哥你一直在上京,无邪在府中备好荆条,随时候着你鞭笞!”

虞之远黑着脸走到门口,复又转过身来恨恨地道:“我知道你江家一直为那幅《兰草图》怀恨在心,要怪就怪我!当初是我逼着笑嫣画的!等你好了,我沐浴斋戒,到江老太爷墓前,你也照这般打我一顿便是——千万别手软!我受得起!”

江无邪惶恐道:“哪能呢?那事是我失察,怨不得别人!”

虞之远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终是摔门而去。

且说虞敬儒陪陆氏略坐了会儿,便提议要去看江老爷子的书房。虞笑嫣纵是对书房讳莫如深,也只得带他去了。

江家书房内,十余排架子上满满当当的全是书册。其中不乏古旧的、在民间已绝迹的孤本。虞敬儒随意地翻看着,一本本书册上似乎还有老友翻阅过的痕迹。

虞笑嫣乖顺地站地一旁,心乱如麻。她着实害怕虞敬儒会打开书案左侧墙壁上的暗格,那里面应该是江无邪放春M宫画册的地方……

“笑嫣,委屈么?”虞敬儒忽地转过身问道。

若是在人前,虞笑嫣自会拿出一套让人信服的说辞来证明她与江无邪夫妻和睦。可虞敬儒是知情的,经他这一提,原本就饱受惊吓的心一下子真正委屈万分,泪珠儿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

“现在你不能哭!”虞敬如神色冷峻地坐到了书案前,“这是我虞家欠他江家的,就当你来还上了!和离,不过是阿爹说出来唬无邪的!今日已将他剔锈了,就看你能不能把他养成一方美玉了!”

“我?”虞笑嫣止住哭泣,讶异道,“江家家大业大,就算我管得了府上的事,外面的事也鞭长莫及……”

“你行的!”虞敬儒决绝道,“如果剔锈不成,那就只有砸玉了!”

君子如玉,玉是江无邪。砸玉的话……莫不是虞敬儒想毁了江无邪?虞笑嫣大骇,喃喃道:“阿爹……”

“若任他胡作非为,江家迟早会败在他手里!与其这样,不如废了他!倒也保全了江家家业!”虞敬儒忽地又放软了语气,“今日我细看了你的大伯无忧,的确不是撑得起江家大业的料!无邪今天能认打,说明他已有悔过之心。你身为江家当家主母,对于丈夫的言行有着规劝约束之责!”

虞笑嫣迷惑了,自小虞敬儒教她的都是如何以夫为纲,唯夫命是从。如今却要她左右江无邪的言行!这不是有悖于纲常么?

虞敬儒看透了虞笑嫣的心思,自家养的女儿,心中深浅他最了解。他谓叹道:“女子如水,至柔。然,水滴石穿,又是至刚!个中分寸,你自行拿捏就好!妇德,要效行于夫德。如夫无德,门风败坏,谈何妇德?”

虞笑嫣顿悟。就如高密侯府一般,高密侯上梁不正,就算月成华再怎么贤惠剔透,终是受了父亲名声所累!

虞敬儒心疼女儿,又温言安抚了一番。虞笑嫣趁机提出虞之远和月成华的亲事来。

“听说高密侯这人名声不怎么好……”虞敬儒来上京这些时日显然也没有闲着,他这样说必定有所风闻。

虞笑嫣陪笑道:“高密侯行止不羁,这也是王公贵胄的通病了。倒是成华我接触颇深,是个温柔贤淑的女孩儿。哥哥对她也极为赏识的。”

虞敬儒诧异道:“之远倒没有对我说起过这事。”之后,他又了然道,“之远这孩子,虽是你哥哥,行事倒还不如你稳重。这两年他在上京供职,也磨砺了不少脾性。听你这么说,倒是可以考虑一下这门亲事。”

虞笑嫣当即将提议正月元宵节之后去高密侯府提亲。虞敬儒欣然允了。

送走父母和哥哥后,虞笑嫣才得空来到南院探视江无邪。江无邪已让大夫瞧过了,江全自是许了大夫重金封口。对外只说江无邪扭伤了腰,要在床上休养半个月。

虞笑嫣进屋时,江无邪已虚弱地睡了过去。脸上通红的五指印不用说也是虞之远的手笔了。她见过盛气凌人的江无邪,见过满目讥诮的江无邪,见过笑得如沐春风的江无邪,也见过刻意俯就她的江无邪,却没有见过这般脆弱的他!

虞笑嫣叹了口气。正如虞敬儒所说,这是虞家欠江家的,就让她来还吧!等她从莫言手里换回那几幅画就好了!压在心里多年的包袱就可以略放一放了!

虞笑嫣不自觉地伸手抚向江无邪紧蹙的眉头。

“笑嫣……”江无邪忽地睁开了眼。。。。

        第045章 打人

“笑嫣……”江无邪忽地睁开眼睛,如梦呓般呢喃着。

虞笑嫣吓得立马缩回了手。

小慧端来汤药,江无邪撑了半天,终是只有力气斜歪在靠枕上。虞笑嫣只得接过药碗一勺一勺地喂起来。一碗药不多时便喂完了。江无邪意犹未尽地咂咂嘴:“良药苦口呐!”

虞敬儒和虞之远下的这剂药可不就是良药么?虞笑嫣释然,只要他心中无怨便是好事。

背上的伤他却是不许虞笑嫣看一眼,虞笑嫣趁着小慧为他上药的当口睨了一眼。背上已不见一处完好的肌肤,血红的伤痕纵横交错。渗血的伤口已用烧酒清洗过了,破皮处外翻的皮肉触目惊心!

虞笑嫣示意小慧站开,自己坐到床沿上为江无邪上起药来。黑木碗里是大半碗黄色的药膏,闻上去倒有一股清香的味道。虞笑嫣学着小慧的动作,用木橛儿蘸着药膏轻轻地往伤口上敷。

“笑嫣,是你么?”江无邪虽然脸朝着床内,却也感觉到了上药的手法与之前不对了。

“别动,痛——”虞笑嫣见江无邪想要扭过头来,连忙出声制止。

江无邪身形一滞,终是没有转过头来。这声糯糯软软的“痛”像极了那一夜……江无邪突然恨不得再打自己两个耳刮子。

府中的人听说江无邪受伤了,纷纷前来探病。先是杜于两位老姨娘。虞笑嫣找了个借口将她们劝回去了。许是都知道两位老姨娘也不曾见到江无邪,后来的香雪香婵也只是在外间略坐了坐,说了些关心的话便走了。

夜里,秋夕端了一盅豆子猪手汤来,说是对伤筋动骨极好。虞笑嫣仍借口江无邪睡着了没让她入内。江无邪背上的伤穿着衣服还不妨事,脸上那个巴掌印是无论如何见不得人的!

秋夕前脚刚走,陈婉如居然扶着王嬷嬷来了南院!春喜在身后抱着已经睡着的小江容。

陈婉如见了虞笑嫣倒是客气。恭恭敬敬地见了礼,才问江无邪的事。

“你身上不爽利,怎么不在房里好好歇着呢?虽说容儿已经满月,但你还是得坐够四十天才算出月!”虞笑嫣避而不答,只想尽快将这群人打发回去。

陈婉如陪笑道:“不该来我也来了,不如让我见见二爷吧!容儿也想见见爹呢!”孩子满月,按理说当爹的应该给她备下份贺礼的。江无邪对这个女儿是极为看重的,陈婉如正想借女儿来拢回江无邪的心,哪能就这么回去了呢?

“二爷说了,谁也不见!”虞笑嫣当即沉下了脸。

陈婉如冷笑道:“是二爷说的,还是二夫人说的呢?二爷不见我,我也无话可说。容儿满月,二爷该不会也不见她一眼吧?”

王嬷嬷眼尖,看见了桌子上摆着江无邪敷剩的药膏。她走过去端起碗来略闻了闻,惊道:“这是治生伤的药!二爷见红了么?凭白地摔一跤哪就见红了呢?这药下得猛,出血应该不少!”

陈婉如倏地变了脸色:“好你个二夫人!二爷受了伤却不许我们探视,还隐瞒伤情!你有什么居心?”

春喜怀里的孩子被陈婉如给惊醒了,大哭起来。春喜手忙脚乱地哄着,终是无济于事。陈婉如不顾孩子却一个劲儿地往里房冲,一边高叫着:“二爷,婢妾来看你来了!”

小慧和小娟合力拦着她,却因她生完孩子不久不也真用力。眼看陈婉如就要冲进屋子里去了。虞笑嫣走过去扬手就是一巴掌。

“你敢打我?”陈婉如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虞笑嫣也吓了一跳,继而镇定道:“我是当家主母,怎么就不能打你了?”在今天之前,她断是不会出手打人的。虞敬儒的话让她改变了很多,的确,家风不盛,何来妇德?为了将来不至于砸玉,她得狠起来才行!

陈婉如呆若木鸡,是呐,过去她是江老夫人,她可以随时将虞笑嫣叫到跟前责难。现在,她是江无邪的小妾,虞笑嫣当然可以寻个借口打她了!若是江无邪不管,她甚至可以将她逐出府去!

江容仍在啼哭不止。室内的江无邪也给吵醒了,他暴喝道:“我还没死呢!还不给我滚回北院去!”

虞笑嫣见春喜根本没法哄好孩子,只好将孩子接了过来。陈婉如听到江无邪发话了,更是来了劲儿,索性坐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二爷,你可得为我作主呐……婢妾打从娘胎里出来还没有挨过打……”

虞笑嫣冷笑不止。陈婉如好歹也算得上是知书达理的大家小姐,撒起泼来将她最后一点淑女的影子都给破坏了。不要说江无邪,就是她看见了都对她生不出好感来了。

江无邪在里房里怒不可遏,又苦于背上火辣辣地痛着,脸上有伤又见不得人。他只好叫道:“笑嫣,将她们全都赶走!锁上南院院门!”

江无邪派来南院防备莫言的家丁派上用场了。陈婉如在王嬷嬷半拖半拉之下回了北院。

虞笑嫣哄着江容睡下后,又着小慧去将乳母接过来照顾江容。自己就在江无邪一惯睡的小榻上歇息起来。

江无邪侧着脸看虞笑嫣躺在小榻上一脸倦容,却也知道她没有睡着。他轻声道:“笑嫣,对不起……”

“二爷?”虞笑嫣睁开了眼睛。

“她……惹你生气了!”江无邪愧疚道。

虞笑嫣突然觉得很烦,陈婉如惹了她,倒劳烦他来赔小心了。她冷笑道:“是我动手打了人,应该我道歉才是。二爷这是哪里的话?”

江无邪急道:“岳父今天虽然没有明说,但我知道他不希望我将她留在府中。何况她是容儿的亲娘……”

虞笑嫣心里窝火,嘴里也没了好言语:“二爷是怕我容不下她么?我既然当初能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就不会捻这份酸。二爷若真是将她赶出府去,反倒让人瞧不起了!”

“我倒是希望你能捻酸吃醋……”江无邪小声地嘀咕着。随后,他也不管虞笑嫣是否在听,缓缓地将他与陈婉如过往的种种说了出来。甚至连后来在秋夕口中所听到的也一并说了出来。

起初,虞笑嫣只是漠然地听着。后来渐渐被江无邪的故事所吸引,江无邪曾问过她,如果他们在成亲前曾接触了解过,她还会不会嫁给他。现在她不用拿相同的问题问他,却已知道了他的答案。虞笑嫣突然觉得莫名的心酸。

听到最后,她又为江无邪感到不值了。陈婉如分明悦意的就是柳小王爷呢!

“其实……莫言就是柳小王爷。二爷应该猜到了吧?”虞笑嫣忍不住将这事说了出来。

“笑嫣……”江无邪突然强撑起身来,认真地看着虞笑嫣道,“柳静言本质不坏。但是,他接近你的目的绝不简单!”

虞笑嫣无声地笑了,江无邪是担心她像当年的陈婉如那样中了柳静言的蛊么?她不过是想找他拿回那几幅画而已!。。。

        第046章 恩威

虞笑嫣端坐于上首,冷冷地睨着前面的抱月,直看得她心里发麻了,才淡淡地道:“说吧,你都做了什么?”

抱月哪里见过这样子的虞笑嫣?她吓得腿一软,跪了下来,哀声道:“奴婢,奴婢昨天将二爷的伤势说给邀雨听了……”

虞笑嫣点点头。王嬷嬷是有些奇巧之技,但只凭江无邪用过的药来判定他受了什么伤也不是那么容易。果然,真出了内鬼了!

“二夫人,奴婢再也不敢了!邀雨她一直心中有二爷,我当时只当她是担心二爷伤势,但说与她听了……”昨夜陈婉如挨打的事已在府中传开。一向慈眉善目的二夫人发起狠来会打人。抱月当下将昨夜邀雨来找她的事全都说了出来。

“她说春喜就快出府去当姨娘了?”虞笑嫣头痛不已。定是兰慧君昨天又找到春喜说了什么。

抱月点头应道:“我原以为她只是因着吴姨娘房里添了小姐,人手不够,暂时让二夫人调过去侍候的。将来吴姨娘身子好了,邀雨还会回为。我们姐儿俩横竖在一块儿。她却说过了年春喜便会去大爷房时做姨娘了。她就留在北院不回来了。她不能再近身侍候二爷,来向我打听一些二爷的事,我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二夫人就饶了奴婢这次吧!”

虞笑嫣头痛地挥手示意她下去。现在春喜的事已迫在眉睫了,该怎么办呢?让江无邪收了她显然行不通。有了上次邀雨的事后,虞笑嫣哪还敢往他身边送人?

这时,有人送来一盅参汤,说是吴姨娘打发人送来给二爷和二夫人用的。虞笑嫣暗笑,一定是那个王嬷嬷又给陈婉如支了招,让她学乖些以谋后策。虞笑嫣灵机一动,忙问:“是谁送过来的?”

抱月回道:“是春喜。”

虞笑嫣当下褪下腕子上一只白玉镯子递给抱月:“难为她一大早跑过来了,你把这个给她,就说是我赏给她的!对了,不要让其他人看见。”

抱月心中有疑,也不敢多问。当下拿了镯子追了出去。

趁着给江无邪背部上药的当口,虞笑嫣道:“大嫂一直在向我讨春喜。二爷你看……”

江无邪蹙起长眉,也不知是因为背上头了还是别的:“这事……又得辛苦你了!”

两人都未将话说明,虞笑嫣心里已有了打算。

正巧,兰慧君送来了上好的虎骨膏,说是治伤筋动骨的好药。虞笑嫣命小娟将药送回南院,自己陪着兰慧君说话。

吃过茶后,她又提议去北院看看江容。春喜送来参汤后,虞笑嫣就命乳母将孩子送回了陈婉如房中。南院这几天药味太重,怕熏着孩子。

兰慧君对孩子有着超乎寻常的热情,自是欢天喜地地抱着小江容又是亲又是逗地。

春喜偏在这时候娇娇俏俏地往跟前凑,巴巴地等着兰慧君开口要她过去。

兰慧君逗完孩子,便真的打起春喜的主意来。还未等她开口,虞笑嫣奇道:“春喜手上的镯子好生眼熟,倒和我的那只羊脂玉镯一式一样的。”

春喜一愣,忙道:“二夫人早间不是将这镯子赏了奴婢么?”

“就你糊涂,我那镯子是二爷挑给我的。我就算要赏你,也不会挑这个赏你吧!”虞笑嫣转向兰慧君嗔道,“瞧,大嫂瞧上的人都和大嫂一样喜庆,开起我的玩笑来了。等她随你出府,我少不得要赏她些物件了!”

兰慧君眼尖,一看春喜手上的镯子温润莹透、纯净无瑕,绝不是市井货色。心里当下生疑,她笑道:“笑嫣,不如让小慧去将你那镯子取过来让小丫头看看。也让她见识什么是真正的羊脂玉!”

虞笑嫣果然让小慧回南院让抱月将镯子送过来。

春喜一看势态不对,立马跪伏在地:“禀二夫人,这镯子就是早间抱月姐姐给我的。她说时二夫人赏我的!”

“主子说话,你个奴才插什么嘴?”兰慧君心生不悦,转向虞笑嫣道,“你就是太温和了。这样下去下人都踩到你头上来了!”

虞笑嫣淡淡地笑着,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

且说抱月一听小慧说起那镯子,便明白了几分。早间虞笑嫣对她的鼓打她没敢忘记。既然是虞笑嫣让她带镯子过去。她自然在梳将台上装模作样的一番好找,末了,一脸惶恐地来到北院说镯子丢了!

春喜当下白了脸,还欲争辩什么,兰慧君早已嫌恶地喝令婆子们将她带下去了。

“关柴房里好好审审!”兰慧君忿忿地道,“原以为她是个识趣懂事的,哪知眼皮子薄得紧!”继而又后怕道,“幸好我没稀里糊涂将她放到大爷身边呢!这等人品就算生出儿子来也不是什么好货!”

兰慧君走后,虞笑嫣带着婆子们从春喜手上捋下来的羊脂玉镯来到了后院的柴房。

虞笑嫣命众人都在院外候着,自己一个人进了柴房。前一刻还做着姨娘们的春喜已经被麻绳绑实了,嘴里也给塞上了破布。

虞笑嫣一将她口中的破布拿掉,她便大声嚷嚷道:“二夫人,奴婢是冤枉的!是抱月那蹄子拿了镯子来陷害我的……”

虞笑嫣冷冷地睨着春喜,直到她闭嘴了,才淡淡地道:“镯子是我让抱月给你的!”

春喜大骇,继而冷静下来,恨恨地道:“二夫人想对付的是吴姨娘吧?何苦为难我一个小小的奴婢呢?”

虞笑嫣蹲下身子与她平视,冷笑道:“我还不屑对付她!这事本就因你而起!”

春喜疑道:“二夫人有话直说,春喜自问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这本说来也不怪你!”虞笑嫣叹道,“怪就怪大爷看上谁不好,偏生就看上你了呢?”

春喜黄连一笑,“春喜不过是个奴婢,大爷入得了眼,是我的万幸!也没有防碍二夫人半点呐!”

“你也是个明白人。”虞笑嫣动手解起她手上的麻绳来,“你怎么就想不通呢?你以为你真的能走得出江家大院么?”

春喜不算太笨,经她一提点,恍然大悟。再想到王嬷嬷行事的手段,她已惊出一身冷汗,手脚一得自由便爬起来对着虞笑嫣磕头不止:“二夫人救我!”

“我正是在救你!”虞笑嫣双手扶住她的肩头。

春喜诚恳道:“二夫人可是想知道吴姨娘的事?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话如果搁在前几天,虞笑嫣还是有兴趣的。她太想了解关天莫言的事了!可是江无邪已经将陈婉如的事全都说与她听了。春喜能说的也差不多了。虞笑嫣将镯子放到她手里,“现在给你两条路。一是继续留在府中继续在北院当差。二是离开府中,我在江家外地的分号里着人给你觅个靠得住的伙计嫁了他!这个镯子,就当是我阻了你做姨娘的补偿吧!”

春喜思忖片刻,如果留在府中,以陈婉如的心性绝对是容不下她了。她还得背上一个偷窃的名声!她咬咬牙道:“只求二夫人能为奴婢觅一个勤快些的!”

虞笑嫣满意地点点头,“不会苦着你的。我还会送你四十两银子作嫁妆。做一个殷实人家的正房,比做人家妾室好得多!”

春喜因偷了二夫人的羊脂玉镯子被赶出江府了。虞笑嫣没再在江无邪面前提起过这事,江无邪也没再问过。倒是陈婉如心中窝着一股子火,春喜是知道她的底细的!人在身边时,她还可以恐吓威逼一番,可一旦出了府……她必须得见到江无邪才是!

……

这两天舞衣家里有点事,不能双更了。不过有空的话我还是会加把劲的!我也是读者,知道一天两千多字看不过瘾,只等我空下来便加更!亲亲们多支持啊!。。。

        第047章 合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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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婉如烦躁不安地让乳母将江容抱了下去。

“嬷嬷,春喜出不得府的!”门一关上,她便压低了声音道。

王嬷嬷岂有不明白个中厉害的理?她小声地关照了陈婉如几句,便出门了。

烛火无风而动,“啪”的一声,烛花爆裂,陈婉如惊得从床上坐起身来。环顾四周一番,又软软地靠了下去。王嬷嬷曾对她说,大户人家死个把丫环小妾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如果王嬷嬷得手了的话,最脱不了干系的便是虞笑嫣了。但这止于众人眼中。江无邪对王嬷嬷的手段已有了警觉!

那次,他喝得酩酊大醉,是她用了王嬷嬷的药才让他爬上了她的床!醒来他也许怀疑过,但从未正面问过她。可是,那些出现在香雪香婵和虞笑嫣房中的,可以让妇人不受孕的玉兰花熏香却已让他生疑了。陈婉如打定主意,抵死不认。

房门被人轻轻地叩响了。陈婉如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鞋子都没顾得穿便冲到了门口。手在握住门闩的那一刻,她停下了。门没闩上,如果是王嬷嬷回来的话,她会直接推门进来!如果是夏歌和冬暖的话,会在门外小声地唤她!

门上的叩击声不紧不慢,又带着小心翼翼的不依不饶。会是谁呢?陈婉如复又躺了回去,淡淡地道:“门没关。”

房门被推开了。邀雨携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她的脸被冻得发白,而眼睛中有两簇狂热的火苗在跳动着。她一进屋便直愣愣住盯着陈婉如,没有一点奴才见到主子的尊敬。

陈婉如从她眼里看到了洞悉一切的了然!她心中一紧,寒声道:“这时不要你侍候!你下去吧!”

“老夫人——”邀雨幽幽地唤着,又上前了两步,惨白的脸在烛火中十分诡异!

“贱婢!你胡说什么?还不快滚下去!”陈婉如虽然还摆着主子的架势,可声音压得极低。邀雨的话已让她方寸大乱,她害怕惊动了北院中的其他人!

“王嬷嬷是不可能得手的!”邀雨轻笑着坐到了床沿上,“现在她恐怕还在府中搜寻春喜吧?天黑之前,二夫人已命人悄悄地将她送出府去了!”

陈婉如大惊失色!邀雨连这个也知道!她是谁的人?她有何居心?陈婉如不觉中握紧拳头,指甲抠得掌心生痛。

“姨娘想杀了奴婢么?”邀雨拉过陈婉如的手,轻柔地将她的指头一个个掰开,嗤笑道,“奴婢既然敢来,就有万全之策。如果奴婢出了个什么意外,自有人会在上京将姨娘的身份抖露出来。二爷不过名声受损,没几个就掩过去了。姨娘这副花容月貌只得独守空闱了。容儿小姐将来……啧啧,真不敢设想。嗯,还有那个曾经对姨娘情根深种的柳小王爷……”

陈婉如顿时手脚冰凉,细密的汗珠布满了光洁的额头,身子不可自抑地轻颤起来。

“你倒底想做什么?”陈婉如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姨娘是个聪明人,你应该想得到!”邀雨阴郁地道。

陈婉如有些省过味来,试探道:“你是想借我之力,让二爷收了你么?”

“呵呵——”邀雨讥诮道,“他对我无心,勉强得来的不是我想要的!”

陈婉如思忖片刻,笃定道:“你恨虞笑嫣,是她将你送到二爷房中白白地受了一顿侮N辱。你想和我联手对付她!”

“可以这么说。”邀雨笑意盈盈地道,“我们就先想法对付虞氏吧,余下的容后再说。”

陈婉如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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