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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假情祯-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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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是哪几个就不必说了,绝大部分都不相信风萨会赢。在他们的想法里恐怕更相信风萨这么做,是为了骗那个终生不嫁的待遇。

倒是:“四爷?这盘口可是很不利的。”希颜怎么也没想到,胤禛居然会站到自己这边。刚才当他签字据签到自己这边时,可是结结实实吓了风萨一大跳。

事实上不只风萨,围七围八的这些人都让雍郡王吓了不轻。连胤祥都没敢站在风萨这边,四哥这次是?胤禛瞧瞧风萨,脸上说笑不笑:“要是你输了,我替你赔。不过你的三成股可得全赔给我!”

希颜闻之,当下吐血。这个老四,就知道他没安好心眼,居然是冲着自己的三成股来的。这清单上的东西是挺贵不假,可自己现下也不是赔不起。他居然这么趁火打劫!咬牙切齿的瞪他:“你好样的。不过,四爷。风萨可忘了告诉你一件事。风萨不只会推算生男生女,更知道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怎么才能生男或生女!”这话一出,引得身边的人更是一阵惊异。这才能未免太惊人了。她到底说的是真是假啊?

胤禛眼睛一眯,瞧风萨。这妮子居然敢威胁自己?不过,这招术对自己来说实在没多大用处,因为:“多谢妹妹关心,不过你四哥我不缺儿子也不缺女儿。”

TNND。

老康本来想玩玩就算了,可是看儿子媳妇侄儿们全在那边和风萨下起了注,一个个赌兴高涨,情绪哗然。不觉得把自个儿的玩兴也勾起来了,反正夜下无聊。与其等个大半年才能见数的赌约,不如现下就玩真的。

召集人马后,扭脸问恭亲王常宁:“满都护的媳妇是不是这两天就要生了?”听闻象是这样的。

常宁笑着瞅瞅风萨,点头回答:“回皇上,刚才府里传来消息董鄂氏已经开始阵痛了。”

有趣!

康熙顿时大乐,招手把风萨叫了过来:“你见过满都护的媳妇没?”其实根本不必问,她回来半年多,只进过恭亲王府一次。而且从前到后,压根没有窜过一次门。满都护的媳妇是哪个?鬼才知道。风萨当下摇头。海善也从旁作证,确实没见风萨在恭王府里串过门。

然后,赌兴越来越高的康熙当下决定把赌注有限期提前,赌约从开始的断定那四个肚皮里是男是女,改为了断满都护的福晋今天生男还是生女!

“皇上,这未免太过了。”孝惠有些看不下去了。哪有这样的,风萨连满都护的福晋是哪个都不知道?怎么能断这种事?

好象是挺过分的事情!

可是,康熙回头瞅风萨,没有说话,只瞧她的反应。

希颜自是不肯认输,更何况推断这种事见不见人根本不重要。于是便拉了海善到一边去咬耳朵。不知道这两个到底说什么,只见海善笑得都开始哆嗦了。然后海善又找大哥套词,一番折腾后,最后风萨终于气红了脸拍板定案:“是阿哥!”

正方是男,反方自然是女!

老康玩得兴起,当下便又是拿了一对紫玉百转千子灵芝如意作赌注。恭亲王常宁在冲风萨诡异一笑后,也决定加注,赌注是他摆在书房里的一盆红珊瑚盆景。有这两个老大牵头,其余人也是纷纷跟着下注。三阿哥胤祉亲自操刀重写赌约。甲方这边孤伶伶的只有胤禛和风萨两个名字,已方那头的单子却是长得光纸都用了十几张。

“四爷,你还可以反悔!”在按手印前,风萨笑得阴险。

胤禛心里确实也没底,可是:“这点钱,你四哥我还出得起!”

红指一按,梁子结定了。

☆、输赢

中国五千年文明史上最伟大的历史遗留问题就是重男轻女。

就算时代发展到现代社会二十一世纪,仍然有绝大部分的夫妻希望头胎生个儿子。男人们这么想没啥说的,传宗接代男人的面子吗?可是女人们也有不少是这样的法子,就让希颜听着实在吐血了。旧社会想生儿子是为了地位,新社会生儿子呢?最后调查结果是:现代女人越来越聪明了,自己独立未婚生子都不算啥,但是做事绝对要讲究成本。既然男人们喜欢生儿子,那么就生儿子。反正在女人眼里儿子女儿一个样,可是如果生儿子效率更好些的话,没有理由不生儿子的对不对?

所以自从发明了B超仪后,血乎乎的非法堕胎潮一浪高过一浪,每年在这种理由下作掉的女胎到底有多少?天知道。后来的后来,在人们终于注意到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国家法令严明禁止非法检测非法堕胎后,事情依然存在。只不过从以前的‘国民党’变成了‘地下党’,收费更高罢了。

前面曾经讲过,希颜曾经为了学转胎接产术,到山西某私人诊所潜心学心了一年有余。在那段时间内,希颜不只学到了那门名面上听说过的手艺,更从那位老太太手里学到了以五行之术推断生男生女的秘术。这门手艺希颜从来没有用过,但是却依着自己的职业逐一试过,成功率百分之九十五。另外五成吗?总是有些染色体异常的家伙,只能生男孩或女孩。

今天这场豪赌,如果是先前那四位的话,获胜的机率并不算极大,应该有两位亲王阿哥可都是初胎,到底有没有可能碰上那种只生一种的‘极品’,只能靠运气了。反正输了,在希颜看来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可没想到事情兜兜转转,最后居然变成了这样。满都护已经有两子一女了,肯定不是那样的极品,所以自己赢定了。

劳累了一整天,明个儿还是年三十,本来该早些安置的。可是老康同学赌兴高涨,其他人自然自有奉陪的份。所幸满都护的大福晋董鄂氏不是头胎,从下午开始阵痛,到快初更时,就已经听到孝安宫外飞奔而来的跑步声了。

李德全派了亲信小信子去恭王府里守消息,一得到信就赶紧回报。小信子可说是一路狂奔啊,待跑到寿安宫里时已经是上下不接下气了,跪到老康面前时,浑身那个汗如雨下。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看得旁边人这个急。最后终于吐出两个字来:“阿哥!回皇上,是个小阿哥。”

满殿惊呆!

只有风萨高兴得立马跳了起来,然后无视一百多号人的目瞪口呆,直接跳到了孝惠面前,摊开双手讨赏:“太后,镯子镯子。”

孝惠的那个小心肝啊,终于算是长出了一口气出来。暖儿姑姑快步回转,没一会儿就捧出来了一只红绒锦盒,盖子没盖,烛影这下映耀着一对翠碧浓彩的好镯子。希颜急毛毛的谢礼接过后,拿起镯子在灯下一耀,果真是那个好啊。不过自己可没胆子戴一对这东西,后宫最高品级的三妃不过才一人一只罢了。自己哪有那个地位一戴两只?除非老康封自己作贵妃或皇贵妃,或者遂了孝惠的意愿,直接封自己作皇后。当然,那个纯属作梦。所以,看看过了眼瘾后,就是跑到后妃堆里,一只戴在了成嫔的腕子上,一只给了通贵人。

这两位怎么也没想到,或者说除了老康外没人想到这个风萨郡主,居然对那么好的镯子只是看看,就转手送人。康熙却是早料到的,料到她必然自己不会要,也料到她会送给哪两个。只是没料到她居然拿在手里只是瞧了那么短短的两眼罢了。这妮了,真是精得快疯了!

“还债还债,快点快点。”

白纸黑字,谁敢赖帐。当下风萨就是从三阿哥手里抢过了字据,然后挨个讨债。于是,静寂了半晌没有声音的寿安宫正殿内终于开始有声响了。

胤祉领头哀嚎:“风萨好妹妹,那只玉炉可是三哥我的最爱啊!不带你这样的。”上次把她和保绶关在书房的结果,就是这个。胤祉觉得自己亏大了!胤琪也很是舍不得自己屋里的那套玉带钩,那可是上古的遗物,花多少钱也买不到啊!不过赖帐他是不会的,胤琪笑得非常亲近,搂着风萨和她商量:“好妹子,五哥给你折现好不好?”

啊?

还带折现的?

风萨当场叫得不干。

可胤琪实在舍不得,缠着她非要折现。有人领头赖帐,其它的当然也赶紧争取自己的权益,谁让刚才签字据的时候,那么不信邪?风萨说要啥就写啥,这下子悔青了。一堆人叽叽喳喳,无厘头瞎闹的结果自然是把冷僵僵的气氛,顿时变味甚至推向了□。

十几个阿哥福晋起哄般的追着风萨要赖帐,场景实在热闹之极。康熙和孝惠笑得肚子都疼了,其它人不管真笑还是假笑,都得赶紧笑着应景。实在受不了的风萨干脆就是直接跳到了康熙面前,急嚷:“皇上,您要作万民的表率啊!给他们看看,什么叫一诺千金!什么叫愿赌服输?”好歹都是皇子福晋们,怎么带赖帐的咧?

然后,老康童鞋果然表现出他千古一帝的无上风范,当下就是让李德全回去拿东西。皇上作了表率,其它人怎么能赖帐?再加之,老康今个实在高兴,加上天色又实在不早,当下就吩咐各家宗室皇子皇侄们今天晚上不必出宫了。后宫男子们不给随便进,可前殿空着的屋子也多的是,东六宫那边的屋子也极是宽敞,今天晚上就在这宫里全歇下了。

这可是上上的荣宠,场面一时从假自然变成了非常自然情愿的热闹。然后一堆大人们便在那边讨论起了该给这个孩子娶个什么名字!当家的女人们则是非常有眼色的派了各自的家奴回府去娶风萨郡主赢的赌品去了。然后嘴里七甜八蜜的奉迎着太后,郡主如何聪慧博学长短之类的八卦玩艺儿,逗太后开心。

因为有好几位的赌品都是随身携带的,所以当场收了赌资的希颜就是带了东西回偏殿那边,把东西放在自己的匣子里。才放下,就听得身后有人?回头一看,就见胤佑和胤祹两个面色怪异的走了进来,并且关上了殿门!?

什么意思?

胤佑从刚才起就已经憋足了劲想问她一件事的,可是真到了跟前却发现,这话实在不好说!只是,不问又实在忍不住,最后和胤祹互相看了一眼后,果断开口:“风萨,你医术既然这么卓绝,那么你原来的那个症……有没有可能治好?”

希颜一听,秀眉顿时拧起,绝丽的容颜上严霜满布。胤祹见她拳头都握紧了,赶紧解释:“你放心,只有我们两个知道。而且,这是上次在外蒙时,你自戗。若辉急疯了才说漏嘴的。”不必担心风声会传到别人耳朵里去。

“应该能治好吧?”见她扭脸不说话,胤佑心下觉得不好,可还是抱着一线希望。但事实从来都是残酷的,风萨扭头看了两个人一眼,眼中冰寒冷寂,声音更是极冻彻骨:“七哥,越是珍贵的东西就越是脆弱,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胤佑和胤祹互看一眼,心下顿时凄然。可,胤佑实在不想死心:“要是我给你找出那方子来嗯?”解出解方来,应该还是有希望的吧?

“七爷,那是邪药。邪药是没有道理可讲的!”风萨说得冷,胤祹听得更冷,看着风萨那么淡漠的表情,一个极恐惧的想法突然在脑海中生成了。颤声问她:“这么说,你在吃那药时,果真就知道那药会让你……”张若辉当时没有明说,可是胤裪感觉到了。现下,不会是真的吧?

一声冷笑,等同默认。

胤佑当场气得就是想砸东西,可是这是太后的配殿,只能忍得直咬牙。

胤祹也是瘫坐在一边的圈椅里,脸如死灰。

倒是风萨,难得平心静气,居然铺开纸笔,在那边研起墨来了。一边蘸笔一边冷森森的和胤祹串闲话:“十二阿哥,你表舅最近没给你来信吗?”

“你什么意思?”胤祹警觉大起。自己的表舅是广东都督乌尔占,她、怎么会想到他?

抬眼瞟瞟他,风萨笑得冷艳,一边提笔运字一边逗他:“别以为就我知道,事实上谁又不知道呢?十二阿哥,你好象始终不太肯舍得割爱。当然,那种感觉很糟糕,不过风萨说过:你要是真的爱她,就不要害她!”

“又不只是我一个人派了尾巴!”

“当然不是只有你一个,可是只有你最爱她,不是吗?”从来旁观者清,希颜可是看得很清楚的。看到胤祹脸上一红后,冷冷打破他的美梦:“看看我,再想想她。最后你可以再掂掂自己的本事,你有没有本事把她保护得滴水不露!那个傻妞,她可是对这码子事一窍不通的。”

“她哪里傻?”胤祹不干了。

风萨笑得更加冷了:“她不傻?哪里不傻?你们这些阿哥哪个英语说得不好?甚至皇上还在你们的课业里加了葡萄牙文和德文!那个傻妞怎么就那么容易相信了她所谓的‘与众不同’?也就在十七阿哥面前,她的那点本事才算得上特殊吧。马尔汉可是旗人,她怎么每次赴你们的宴都是汉家女儿的打扮,却没有一个人出声提点她?看热闹看得很有趣吧?看吧,看看到最后她会不会也和我一个下场。不过,我至少还有这个血统,还有我阿玛祖辈的军功放在那里用来护命。她嗯?你认为马尔汉值几个钱!”

胤祹的脸色此时已经可以用苍白如雪来形容了,可是风萨却依然不肯放过他:“当然,如果你不介意她混成我这样的话,也是可以的。毕竟你还有其它女人可以为你生孩子。你可以不在乎,非常有理由事实上也确实不需要在乎那种东西。”

“风萨!”在看十二弟越来越痛苦的表情后,胤佑实在沉不住气了,赶紧来打断:“皇阿玛那时候不是故意的,他只是要你失忆,不是要你绝育。”

“那又如何?结果不是就是如此吗?”风萨咬牙切齿,美目圆睁瞪着胤佑:“他让我吃那种药我没意见,反正我也打算给谁生孩子。可是他不该用婚姻来羞辱我!明知道我不能生孩子,让我嫁哪门子人?当我是妓院的□,只负责接客就行了?”

“风萨!”胤佑吓得赶紧去捂她的嘴,可是在看到她写的字后,脸色却顿时变得比十二更加惨白:“你……你……你写这……太不吉利了!”整整一面纸上写的全是死字,大年关的真是霉透了。赶紧拿了去炭盆里烧。待烧完回头时,刚才还气得浑身发抖的风萨,已然换上了一副自由自在、悠然自得的小女儿模样了,拿着玉笔在纸上默词。

“髻鬟狼籍黛眉长,出兰房,别檀郎。

角声呜咽,星斗渐微茫。

露冷月残人未起,留不住,泪千行。 ”

无法可劝,胤佑和胤祹只得退出屋子,可才出屋门,就瞧见屋子外面居然站了一堆面色诡异的人。吓得这两个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尤其是胤佑。这、这、这情形不是四年前在自己府邸发生的情形吗?老天爷、你未免太会现世报了。

相对于老七的怔然无神,胤祹倒还算是冷静,仔细数数。还好还好,来这里听墙角的都是平常和风萨混得还算好的几个。三哥四哥五哥八哥九哥十哥还有十三和十四,外带实格和海善保绶三个。女眷们一个也没有,很好很好,女人的嘴有时候确实是很靠不住的!

胤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本来大家过来是为了看七哥和十二哥和她私下里打什么商量玩的,可没成想居然听到这种事!刚想说话,就让胤祹当场捂住了嘴,然后哥几个转到了一个较安全的角落后,胤祯才是压低了声音急问:“十二哥,那是真的?”不是自己理解错了吧?

胤祹无奈低声一叹。然后……无人出声,静寂了半晌后,老八才终于开口:“我总算知道她为什么看谁也不顺眼了。”皇阿玛给她挑的这堆男人可以算是各有千秋,可她楞是一个也没瞧上。症结原来竟在这里!

皇阿玛,你可真算是心狠手辣了。

保绶起先也想不通的,明明开始的时候自己和风萨处得还蛮好,干什么都快临门一脚了,她突然性子大变。原来竟是——她不愿意受那种羞辱。确实,这样的婚姻对于她来讲,确实是种羞辱!

“我愿意娶她,就算无嗣我也愿意娶她!”一向不大吭声的实格突然开腔了。目的为什么,当然是通知在场所有的情敌。

决心是好的!胤佑很佩服他,只可惜:“这不现实,别说你顶不住无嗣的压力。就算风萨也不会干的!她最是要强,让她丢这种人,她宁可去死。”她又不是没死过,她狠得下那种心。实格闻言,脸上也是一白,脑海里手指间顿时忆起间那年在外蒙时,自己是怎么把冷冰冰的她抱回来的。

风萨!

因为闹得太厉害,所以直到二更时分,寿惠才躺到了床榻上。平常总是风萨先进被子里,给自己名副其实的‘暖被窝’的。可是今天,她却一直坐在梳妆镜前发呆。

这孩子?

今天的事可能是让她受刺激了。虽说最后得胜的人是她,可好歹也是让保绶媳妇也顶了面子。最重要的是,后来那帮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个都看着不对劲。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风萨,还不睡?”时辰可是不早了,明天照样很事多的。

问完话,半天没见她回声,也没动,依然怔怔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发呆。然后,幽幽开腔:“太后,您恨过先皇吗?”

孝惠顿时一怔,没有说话,事实上也不用她说什么,因为风萨从来有自己的决断:“风萨其实很羡慕您。我也想那样过一辈子,生无牵挂,死也潇洒。”

【第四卷:爱深情浓】

☆、双症

希颜很爱很这那个‘张若辉’,爱到什么地步,连她自己也不晓得。希颜只知道自己要他幸福,要他得到这世上最圆满的幸福。然后,自己站在一边远远的看着,已然足够。

事情开始的发展很如希颜所希望的那样,张若辉在看到自己身上的印迹以及与齐磊亲怜蜜爱的模样后,气极败坏当场走人,然后用了不到三天的时间就离开了南京市。后来,听说他去了上海,在协和那边找到了适合自己的位置,那边的领导对他的才能也很是重视,调配了他的户口不说,还配送了一套八十坪二室二厅的居室,不算大,但他一个单身男子已然足够用了,而且地段还很不错,上班都不用开车,十几分钟就可以到。甚至在途中还可以经过一处街心公园,两个超市!

他的新家装修风格一如既往,淡蓝色的底调中,除却一直喜爱的静白外,还加上了深深蓝。那是他以前从来没有喜爱过的颜色,可是……

“他不快活,每天钟点工过去要扫时都会发现空底的酒瓶。”每隔三天,花泓都会给自己发一条关于张若辉的短信。原因没别的,花泓是室内设计师,张若辉的屋子就是她给弄的。只不过张若辉估计根本没有想到,那个和自己住在一幢楼里的女人会和自己是朋友。

然后:“想他就去见他,这么鬼鬼崇崇的作什么?”今天周日不用上班,老板也不用上班,齐磊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可以霸占着希颜的香闺,日近晌午也不想起身。他说得轻巧,可希颜听得却沉痛。见他,怎么见?南京离上海是很近,两个小时的车程就可以见到他。可是,斩断了,就再也续接不上了。更何况,就算一切可以恢复到从前,自己也不想再承受那样的痛苦。

爱他,却伤痛着自己的不完美。

“郡主,郡主,该起了。”

暖儿姑姑熟悉的话语响在耳边,然后梦境消失,睁开眼,看着眼前这堆华贵富丽的纺织品,希颜知道:自己醒了。适才不过是个梦罢了!希颜已经死去,现在活着的是风萨。

“太后嗯?”看屋子里这充足的阳光,就知道自己肯定睡过头了。既然反正是误了时辰,那么就不需要再急了。坐起身来,脑袋有些发热,反手探探,好象有些发烧。

暖儿姑姑见郡主这个样子,也觉得不对,探手过去一试,果真是有些发烧了。赶紧是回头让小宫女去传林国康,然后扶着她再度躺下:“郡主再睡睡吧。”

小丫头出门时,开了一下殿门。外头嘻嘻哈哈的女人们的说笑声传了进来,看来时辰果真是不早了。不过既然自己‘病’了,那么就权当享受特权好了。反正睡在床上,总比出去面对那些根本不喜欢,人家也不喜欢自己的女人们要来得强。

不多时,有人在殿外叩门,然后让进来的居然不是林国康,而是孙之鼎?

怎么回事?

希颜心里一阵不安,可暖儿姑姑却已经给自己掖好了被角,然后把一方锦帕覆在了右腕上。孙之鼎瞧瞧脸色,又号了号脉后,眼睛看着地砖恭顺回话:“郡主这几日想必是劳累了,再上气郁结心,神耗血虚伤了元神。并不要紧,吃两剂药发散发散,多休养休养就好了。”说罢,就去一边开了药方,又递了过来。希颜扫了两眼后,又还给了他。

只是:“何顺,你去送孙太医。今天是好日子,寿安宫里不宜动药,不吉利。在太医院里熬好了再回来。”说罢,别有深义的看了一眼何顺,然后在衣襟上轻轻拢了拢。何顺当下明白!这是郡主曾经教过自己的暗号。

郡主曾经送过林太医一只玉蝉,蝉身是羊脂玉做的,通透洁润。尾穗是郡主自己打的,虽然打的不是很漂亮,但是心意在那里。只是,也许打得连郡主都不如意吧,一看到林太医又戴上那东西,郡主的脸色就会沉几分。那么没眼色的林太医,你说你怎么就不知变通变通了。郡主送你领情就罢了,作什么非要戴出来让郡主丢人?

不过,郡主似乎很是欣赏林太医这种不知变通的性子。几次三番林太医有疑难杂症来找郡主,都不见她推托。李太医就不行了,郡主都不怎么愿意理他。也是,那位李太医太八面玲珑了,郡主素来喜欢老实人,一如自己。

到了太医院,果真没见到林太医。趁熬药时装作无意的和药房里的小太监闲聊,才知道:张若辉大人这两天心症犯得厉害,林太医一早就去张相府上了。

“郡主,良药苦口,喝了吧!”

见风萨看着药蛊半天都不动,暖儿姑姑当她是惧苦,柔声笑着劝她。希颜笑笑,当下一饮而尽。然后紧接着漱口,含了蜜饯。见她这般听话,暖儿姑姑这个放心。服侍风萨躺好,盖好被子后,留下何顺和一个小宫女近前服侍,就出去照料太后了。

她前脚一出殿门,后脚风萨就把刚咽下的一口药吐了半口出来。小宫女自然是忙着收拾零乱,希颜则是趁机在何顺耳边叮咛了两句,就打发他出去了。

不多时,暖儿姑姑应太后之语回来瞧风萨时,就见屋子里只有一个小宫人,郡主睡得正香。

“何顺嗯?”那小子素来忠心,这时却跑到哪里去了?

小宫女连忙回话:“刚才姑姑才走,郡主就把药全吐出来了。然后奴婢好象听见郡主吩咐何公公回府取药了。”

何顺是回去取药了,只不过取的并不只是金莲清热丸,还包括郡主一直藏在丹房药阁里的那几瓶没名字的药。治药的过程,何顺是参加的,只是郡主却一直并没有说那药是治什么的。只是林太医每隔几月会过来取一次。现在推论,估计是用来给张大人治心症的吧?

取好药后,赶紧就是送到了张大人的府上。只是依郡主的意,并没有送进屋去。只是让枫书把林太医叫出来,问了几句后把药给了他,就赶紧急急的回宫去了。

林国康接了药瓶,看着何顺急急走掉的影子,心里很是怔忡了半晌。然后回步准备回屋,却瞧见张若辉居然只披了一件外衣就站在风口上,赶紧就是拉他进去。然后依何顺刚才所言,从四瓶药里取出六粒来,递到了张若辉的面前。

可是,他却并没有吃。只是直盯盯的瞧着林国康掌心里那六颗或赤或黑的药丸,怔怔发楞:“我一直以为这几年是您的良方奇效。”早在八年前,张若辉就知道活不长了。林国康当时断言,自己活不过六年。可是,一眨眼,八年都过去了,自己依然活着。原先只想着是林国康给自己看得紧,又用心调治,才可多延些寿命。却没成想:“几年了?”

林国康知道再瞒不住了,只是:“你先躺回去,我就说。”大腊月天的,屋子里虽说点了六七只炭盘,但到底不如寝屋里暖和。张若辉素来懂事,可是今天却坐着不动,手里紧紧攥着那六枚水丸,大有林国康不解释清楚,就绝不回床上躺着的意思。林国康无奈,只得老实交待:“四年前,就是风萨郡主从恭王府回宫后发生的事。老朽一直想知道阿胶的配法,就想法子缠郡主。起先郡主只是逗着臣下们玩,可后来有一日……”

“熬胶术我是不会教你的,不过我却可以教你个更实用的东西。”林国康记得,当时风萨郡主笑得那个调皮。教什么?除了熬胶术自己还稀罕什么?林国康当时是很不屑的,可是在看到郡主给自己写下的药方后,心头却是猛然一怔。抬眼看她,那时已然是傍晚时分,太医院正的诊室西侧的窗子半开着。浓霞若灿的颜色照着身量那样娇小的女孩,因寒症所以脸色一直过于静白的风萨郡主就那样笑嘻嘻的站在自己面前。笑得那样‘天真可爱’!可林国康却不是傻子。低头看看摆在桌上的药方,心底长长一叹,轻低劝她:“道不同不相为谋,天地星辰,各安其命才是正道。”

自己说得隐晦,可是郡主听懂了。当下,她脸上那样可爱的笑颜就是没有了。不过也只那样一瞬而已,很快那样可爱的笑容就又是回到了她寒症凝结的小脸上。只是,那样的笑意没有潜进她的眼睛里。看着那样美的夕阳,轻轻淡淡的告诉自己:“只要你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

然后,她果真做到了!

明面上对张若辉又挑又拣的欺负,可暗地里却一次一次的和自己改药方。从先开始只服的一种药,最后发展成了两种三种。而张若辉的心症果然一直拖了下来。没有治好,却也并没有象自己当初预料的那样发展变重甚至死亡。她不方便出面,药方便由自己来配。后来去年她回了海上繁花后,便自己动手配各种药。自己问时,她会告诉自己配方和功效,不问时,便自己配。

开始时,自己跑海上繁花跑得很勤快。反正自己只是个半老头子,与郡主的闺名并不无碍,世人也尽知自己和李寿鹤都想得到郡主的熬胶术。可事实上呢?林国康早已经放弃了得到那东西的心思,跑得勤只是想潜心研究治张若辉心症的良方。可是在看到风萨郡主默默的在药房里一呆就是一天,静静配药的身影,却觉得再次府门时脚步那样的沉重。

“若辉,别让她知道你晓得了。你好好活着,就是待她最好的法子了。”

——————————

“金莲清热丸?倒是怪好闻的,不知道好吃不好吃?”

“十四弟,那是药,怎么能浑吃?”兰慧在看到胤祯作势要将一丸药扔进嘴里后,赶紧夺下放了回匣子里去。不过:“这药果真是蛮好的。妹妹现在看起来好多了!”出了一身汗,又睡了一上午,风萨的烧已然褪了。

午膳过后,只有皇上有正事。阿哥们都被留在寿安宫里陪太后彩衣娱亲。暖儿姑姑忙前忙后,无暇□。孝惠就让兰慧去后屋里照看风萨,几次下来孝惠瞧得清楚,兰慧待风萨很好,而风萨对她也不象待别人那样排斥。昨天出了那样的事,风萨一晚上都没睡好,今早起身时,瞧见她枕头湿了一片。兰慧素来懂事,有她开解开解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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