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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假情祯-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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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老八,两年没见,还是一样讨厌。

希颜笑得比他更假,非常有礼的肃了一肃后,笑道:“给八爷请安,八爷神聪慧达,所料神准。风萨确是为此而回的。这会子风萨先行失陪了,众位爷吉祥万安。”没有帕子在手,又一身男装打扮,怎么瞧着怎么别扭。

不过希颜才不管他们别扭不别扭嗯,行完礼扭头拉上谢伯乐就是进乾清宫了。

康熙早收到信儿了,所以下朝后也没有再传他人,就是坐在东暖阁里吃茶小憩。

二人进来,三跪九叩后,康熙仔细瞧瞧,心下满意。放她出去果然是对的!才不过两年,这丫头的身子就全长开了,窈窕婀娜、丰姿绰约,只是身形就已经足称得上美人了。

“把帘子摘了让朕瞧瞧!”

此时屋子里只有李德全和两个小太监,没有风杨之物,尽可摘了的。可是,风萨那边依言才摘了面帘,康熙的眉头就是轻轻一皱。倒不是说这丫头长得难看了,而是:“左面脸上怎么回事?”这话问的不是风萨,而是谢伯乐。

让你保护郡主,怎么把人保护成这样了?

谢伯乐心下可乐,低眉回话:“回皇上,那伤是半个月前郡主在河南和几个泼妇打架时弄伤的。只是皮外伤,再过些日子就好了。”

实在不成体统的原因,听得康熙眉头一阵泛皱。他可不相信谢伯乐说的话,冷下眼神来瞧瞧风萨,轻啜了半盏茶后,淡飘飘的说道:“你不会是故意弄的吧?”这个风萨从来聪明得有些过火。以她的医术,半个月前的疤现在还那么明显的留在脸上,只能说是她故意的。原因大概也猜得到:这丫头越长越美了,美得让自己看了头一眼心头都一动。放眼望去,整个京城还真是找不出一个比她美的女人来了。恐怕正是因为这个,她才和那些泼妇们打架的吧?小心眼的丫头。

风萨嘻嘻笑笑并不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请问皇上,风萨先给哪位王爷看诊?不过,话说在前面。风萨对妇人科心疾喘症儿科比较在行,其它的就有些。”别对我寄望太高,到时候治不好,我可不负责。

这话在信里,她就已经说过了。康熙心下来气,自己何时认为她是救命菩萨了。不过左右没有再好的办法,才让她回来试一试的。思量了一下后:“既然你对心疾有把握,就先去看庄亲王。下了方子再去瞧裕亲王。”没有说最后一句,但是恭亲王肯定是最后一位了。希颜在几年前到恭王府时,就有种感觉。这位恭亲王和皇上之间的感情似乎不太好。此时瞧来,看来果真是真的了。

“你的那园子也该彻底打扫一下,再者里面就一个何顺也实在不象话。”以往风萨不在,也就算了。现下回来,必是要再添人手的。康熙本想亲自下旨的,不过想想她呆会子必去的地方,算了,还是让太后做好人算了。不过配额是要吩咐下去的:“以你的身份,太监可选四个,宫女六个。另外再让内务府拨八个苏拉过去。”

希颜听了就是一阵头痛。

“怎么?不满意?”

“回皇上,可不可以少点?”希颜实在是不习惯那么多人服侍自己。“宫女连同嬷嬷在内,顶多四个。太监顶多再加一个。至于苏拉,我那地方并不大,四个就好。”开玩笑,和硕格格每年的俸银加起来才三百二十两。让我一下子养那么多人,可养不起。有钱的话,希颜比较喜欢自己花。

康熙没想到风萨会这么说,怔了一下后,很快就猜到这丫头的真实心思了。心下这个好笑,冲李德全一使眼色,然后一张华丽丽黄金为底镶珠嵌宝的满弓就是递到了风萨的面前。

希颜有些怔楞的接过这玩意儿,那个,这是什么意思?

“前年你才走,你外公和三个舅舅就给你送来了三马车的东西,说是你阿玛和额娘的遗物家产,还有他们给你备下的嫁妆。都封在园子里了,回去自己清点。只有这张弓是放在朕这里的。”一看到那弓,康熙心下就有些黯然,因为这东暖阁里就在自己面前的墙上同样挂着那么一个物件。

见皇上又不开心了,李德全就赶紧找台阶给风萨下:“太后肯定想郡主了,郡主还是赶紧给太后请安吧。”风萨自然不可能不明白什么意思,和谢伯乐磕头后便退下了。

——————

出了乾清宫,没料想到那些阿哥包括张若辉和实格还都在那里站着,一个没走?什么意思?希颜可没兴趣上前和这些祖宗们套词,随手将那弓往谢伯乐脑袋上面一套,就是低声吩咐他:“后宫你是不能进的,拿着这个回海上繁花等我。估计最早,也得晚上去了。”说完,三步并作两并的往后宫去了。留下谢伯乐一个人,顶着这么一张沉甸甸的华弓,无奈面对这些杀气腾腾的阿哥。

“你也配要这张弓?”胤禟本来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的神智,在刚才看到风萨居然把那弓套到那男人头上后,火山再度爆发。

谢伯乐这个冤枉,他当然知道这弓的意义。只是,算了,要是自己现在为了好过给风萨拆了台,接下来的日子里自己可是会非常不好过的。一句话不说,低头认错!

只可惜态度虽好,待遇依然差劲!

胤佑看看若辉的神色,实在是酝酿不出什么和善的情绪来。不过只这么对着发脾气也不是个事,上前两步,拍拍他的肩膀:“这不是说话的地儿,跟我来吧。”

然后,三堂会审。

众家阿哥发挥了他们极尽八卦的堂审本事,很快套清楚了这个男人的祖宗八代身份来历和这两年风萨在外面的经历。

原来这个谢伯乐是正红旗下,一直在盛京奉事。两年前才让皇阿玛调回京城的,然后就接到了贴身护卫风萨郡主出去散心的重要任务。风萨这两年去了不少地方,苏杭闽粤川南川北,甚至还坐海船去了一趟朝鲜。虽然只呆了半个月就因为朝鲜内务转回了大清,但好歹也算是出国了。后来在东北呆了不短的时间后,就接到了皇上的旨意,回到了京城。

这个谢伯乐交待问题交待得非常坦白兼顺溜,给人一副四好青年的形象。可是,众家阿哥还是听出一些别的滋味来了。什么叫正红旗下,一直在盛京奉事?奉的哪门子事?两年前才让皇上调回京城来?为什么吏部没有这项呈单?更何况,他凭什么贴身护卫风萨?

几条信息终合下来后,很快大家就明白这人的身份了。原来这个谢伯乐竟然是皇上秘调营的亲信!

皇上身边有一股专门为他调派私密任务的人员,这些人身份来历全部不为外人所知。有可能是你认识的官员,也更有可能是你家里的厨娘门子,当然街边的走足贩夫也不是没有可能参与其中。这些人对皇阿玛极度忠心。私下里收集各种资料上呈给皇阿玛,所以被大家暗叫为密调营。

谢伯乐,在满语里的意思是鹞鹰。

他,恐怕连这个名字都是假的了吧!

☆、情由

风萨前脚才进东华门,后脚寿安宫那边就收到消息了。所以当风萨左脚才踏进寿安宫的大门,连同右脚在内就全部被皇太后搂在怀里,哭个不停。

孝惠这两年简直是又气又恨,不管自己怎么问,皇上就是不吐口他把风萨怎么了。自己派了多少人去查,也只是从何顺嘴里探出来说:郡主穿了一身男装和一个很是俊朗的男人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是个什么情形?难道这丫头另有意中人?

可是,这情况不对啊。风萨在蒙古时也只有八九岁,后来跟着张若辉在江南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到了京城更是到处有眼睛盯着她。这个男人是从哪里来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皇上派的。

也在这个时候,孝惠才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是不能怪风萨当初作那样的选择!

因为自己根本没有办法保护她。太后又如何?只要皇上一动心思,自己是连她的面也见不上一眼的,更否论安排她的人生。

好在好在,这丫头是平平安安的回来了,而且看那身形模样出落得竟是大好了。只是这两年在外面,估计是吃了不少苦的。掌心里划痕硬茧,真是看着就让人心疼。叙叙叨叨的问遍了这两年风萨的经历,用午膳时也不放开,一直说话到了天色近黑时,七阿哥府里的秦喜来报,才是打断了这种絮叨。

原本孝惠是不打算这么轻易放她走的,不过想来那些人更是心急,也就松手了。

七阿哥府里灯火辉煌,饭桌竟是开了大席。从老三胤祉到十三胤祥,外带张若辉和实格,十一位!如果再添上风萨的话就十二个了,幸亏他们家饭桌子够大号,否则还真是放不开。

请客的名目自然是给风萨接风洗尘,席间大部分也在谈这两年风萨在外面的见闻。风萨也很是不客气的说了这两年在外看到的奇人奇景。白云观性情诡异的采茶道人、云雾山里百年才得一见的奇妙药材,金沙江畔彝人淘金的辛酸乐苦,苗寨那边多情女儿的热情好客。重中之重就是介绍朝鲜的人情风光,虽然呆个了半个多月,但是绝对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奇妙体验。到现在回想起来,风萨都觉得兴奋异常。在三百年后的现代社会城,韩流满天飞,古装剧也很是风行一时。捏着嗓子,提着裙子扭腰摆臀的朝鲜歌姬,实在是让人看了一眼就铭记不忘。原本不过想着只是戏而已,却没成想,有朝一日竟然可以真真的看到那样的情景,真是有趣极了。

风萨手舞足蹈得说得神彩飞扬,老三胤祉最是捧场,问到妙处时,风萨实在忍不住就是和老五胤琪换了位置。两个人一搭一唱,你问我答,说得好不奇妙。

只可惜,其它人的心思却各自寡寡。五五八八十十都时不时的瞟一眼胤禟的反应,胤禛则一直看着胤祥在那边若有所思,不急不慢的品酒。看起来十三好象没事人的样子,可是胤禛太了解他了。至于胤佑则是无语万千的看着张若辉落寞的表情。只是可怜见的实格一个,没有任何人待见关怀。

胤祉和风萨似乎聊得都兴奋过头了,用罢酒饭后,两个人居然还不停歇,说到兴处时一起哈哈大笑,抚掌不已。实在因为风萨是个女子,否则看三哥这样子,非拉她抵足而眠,彻夜长谈不可。可就这样,两个人也是一直谈到了二更时分才作罢。作罢的理由并不是两个人不想说,实在是风萨累得不行了,上眼皮和下眼皮直打架,不等这些阿哥们不耐烦先告辞,她就是歪在老七家的罗汉榻上睡着了。

以老七的意思,是想安排风萨在这里睡的。这项提议倒是没有遇到任何一个席员的反对,毕竟大家都知道风萨进宫前在老七家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在这里睡一夜半夜的实在是正常。只可惜,老七这边才吩咐秦喜叫嬷嬷丫头抬软床来,门口就是有人跪下来了:“回七爷,郡主事先吩咐过了,就算她睡得再熟,也要回家去睡。”

说这话的不是别的,正是那个谢伯乐。这个没品没级的家伙原本是不需理会的,只可惜他是皇阿玛的人,所以总是存了三分薄面给他。今夜大家在屋子里开夜宴,他就一直站在屋子外面守着,也不撵他。只是现在……

“我这里不能住人?”胤佑有些火了。自己堂堂大清朝的阿哥,竟然连留人的权利也没了?

谢伯乐不惊不燥:“七爷府邸自是雕梁画栋,天家富丽。只是奴才不敢违抗郡主的意思。”我是奴才,忠人之事而已。要找人算帐,找那个睡鬼去,甭搭我。

胤佑原本还想说什么的,可是张若辉却拉了拉他袖子,轻轻摇头。

没辙之下,胤佑只好放人。然后一堆阿哥们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来历不明的奴才抱了风萨出去,看风萨窝在他怀里舒适熟稔的样子,也知道这样的事肯定不是头一回了。在座的都是男人,成年的成熟男人,见到这样的情形无法不心生异想。再加上风萨白日想的言词,那时听着不象是真的,可现在看来:

“风萨真是越长越好了!”

胤琪有些感叹。当年额克里和海青成婚时,曾有人预言这二人如果生下女儿来,肯定会是天之绝色。因为这两个人身上的血统算下来的话,有四分之三的叶赫,四分之一的科尔沁血亲。这两族可都是出过绝代佳人的!一女亡四国的布喜娅玛拉还有当初号称满蒙第一美女的布木布泰。那么美的女人抱在怀里,这个谢伯乐怎么可能不动心?就算不能真怎么样,平白吃些豆腐也是足够了的。

胤禟先甩手走了,老八老十和他一道。老三老五是一伙的,和他们两个一起走的还有老四和胤祥。胤祹倒是一直无事,不过瞧眼下这情形,算了,自己也识相走吧。实格更不必说了,第一个就先走了。最后只留下了胤佑和张若辉二人。这样的晚上,胤佑原本是不想让若辉走的,可张若辉却偏偏要回家去。

晚上喝了不少酒,徐徐骑在马背上,迎着六月晚风的温润,原本是极愜意的事!

可是,张若辉的心情却与那两个字扯不上一丁点的关系。

自己当初真的不知道皇上让自己和风萨在外营玩一天的用意居然是那样!当时在自己想来,皇上无非是想让自己劝劝风萨,不要和外蒙那三旗顶着干,尤其不要借着亲缘和外公舅舅撒娇犯难。免得到时候场面失控,皇上不好应对。可没成想,皇上居然打了那样的主意!

从风萨给十三阿哥治伤那天后,张若辉就觉得胤祥对风萨的感觉有点变了。虽然一直极力克制,可是眼光总围着她打圈。皇上不允许风萨嫁进皇室,是大家都知道的秘密。以十三阿哥的聪明,还有风萨一向知情识趣的性子来看,张若辉倒不担心什么。可是,那天晚宴……对,肯定是那天晚宴上,风萨的举动惹恼了皇上。虽然以张若辉对风萨的了解,风萨那举动真的不象是故意的。风萨对男女之防一向看得很淡,不过是纯粹逗玩而已。却不料惹下了大祸!

一天所谓的‘私会’,惹得十三阿哥将醋意抬上了台面。然后,两条道理摆在了风萨的面前。第一是选择和十三好,然后等着秘密处决。第二则是想办法断了十三的心思,留下一条活命。那样的情况下,就算是十三阿哥后来也不能怨风萨做那样的选择。而皇上似乎也真的做到了她对风萨的承诺——她从北京城消失了。

再然后,一切的繁华都比不上岁月的无情。皇室周围的美女从来都是鲜光灿烂,更何况他们这些人得到的艳遇机缘总是要比常人多出太多倍的机会。于是,一切的过往终于变味了!

今夜,张若辉看得很清楚,十三阿哥的眼里已然没有在外蒙里的那种眷恋,九阿哥虽然仍然愤愤不平,但是也多半是为了呕气罢了。只有实格一个,眼神倒是比之从前清亮坚定了许多。只可惜,风萨对他似乎从来无意。这一场回归,不知道前路究竟会如何?

海上繁花!

从来不晓得她居然如此会徵词琢句。四个简简单单的字,明明朗朗的写出了她这一生的命运。不过如白日露影,海上繁花罢了。

都是自己造的孽。

跨下的马儿似乎通晓灵性,原本应该往南回家的方向,却不知怎么回事走到了北海边子上风萨的那所府邸前。没有离得很近,事实上还离得很远。六月的北海边子上,密柳繁盛,重重遮挡下,想信难有人看得到自己。所以,张若辉很是放心的放任自己在这里站了良久良久,然后在东旭初升前,顶着露深的衣裳终于上马回府了。

他前脚落落寞寞的走掉,后脚不远处,另外一个藏在那里许久的人静静的现出了身形!

“七哥,你真傻!”

胤佑当年听到胤祹这样和自己说话时,很是不理解其中的意思。可是后来自己慢慢的明白了,只不过再明白也晚了,因为风萨已经从北京城消失了。她走得干脆,却留下了神色越来越孤寂淡漠的若辉,一个人形单影只在这万丈红尘繁华似锦的北京城内独自生活。

若辉对风萨,一直是很有感情的。毕竟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了四年,若辉父母早亡,又无兄弟姐妹,那样的四年里,向来心软的他想是放了真感情的吧?当成亲妹妹一样的娇宠着,初看到他二人时,若辉眼里的宠溺显显易见。因此,自己很坚定的相信了那是纯粹的兄妹之情。可是,什么时候变了的?自己是个傻子没有察觉。而若辉似乎更傻!

螳螂捕蝉、黄雀从来在后。这两个人都走后,胤祥才是放心大胆的从郡主府的角门里走了出来。昨夜,他在这里呆了一整晚,可是,却真的什么也没做。

因为那个女人,一直那样的清醒。

“你来啦?”

悄悄潜入,却不曾想,风萨早备好了宵夜等自己。

洗漱干净的她,不再是一身男装,而是清清淡淡的居家旗袍套在身上。看那袖角上的清莲,就知道是十姐的大作。这两年,虽然她不在京里,可是固执的十姐却仍然是一件一件的给她做着衣服。做到连策凌都看不下去了,有次忍不住劝她说风萨不会回来了。十姐却当场发飚,把他从公主府里撵了出去。半年都没点灯笼。可那过后,策凌对十姐的感情好象又更深了些。皇阿玛啊,果然是手段非凡,居然连这个也算计得到。

胤祥无奈苦笑,坐在桌边,接过了她递过来的碗盏。

她虽不在,皇阿玛的例赏却是从未曾断过。与太后不同,皇阿玛赏她的东西一向品味卓绝。瓷品上面的花色永远都以牡丹为主,或清或艳间国色无双秀丽天成。只可惜,她似乎对这些东西无所谓。居然拿这样薄釉的精碗来装粥,她真是高手。

“这是什么?”

表面上看不出所以然的白粥里,透着一股淡淡的药味。

以她的性子,想必是有来历的。

“白玉解酒羹!”风萨毫不吝啬的解释:“今晚上喝了不少,回来就让人炖了这个来。其实原料很简单,粳米豆腐肉汤炖到糊烂,出锅前加些盐巴调味,最后洒上葛根粉就是了。你以后要是再喝了酒,回家让人照样做给你就是了。又醒酒又保胃健肝!”边说边吃,拿着小勺吃了一口后,咂咂嘴巴,笑道:“味道也不错嗯。”

她笑起来,仍有一股子两年前的纯真。

虽然面貌身形已与那时绝然不同了,可是,自己对她的印象好象一直停留在那个时候,半大不小的身子里却藏着坚硬如铁的意志,聪慧颖人的笑容后那么黯然伤神的远眺。

“为什么回来?”听她刚才所说,这两年在外面,她过得很是精彩。

“还能为什么?你皇阿玛是老大,他让我走我就得远,他让我回来我就得回来。”希颜很是无奈的搅着碗里的粥。在这个没人权的旧社会,除了皇帝其它都不是人。自己也一样!“不过大概猜得出来你皇阿玛想干什么。首先是你三位皇叔的病,再然后是太子和大阿哥最近又不听话了。最后估计还有些七七八八的事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吧?”那次事件后,希颜已经彻底向老康童鞋认栽。这家伙绝对是多面手,一条计策下来算计不了十个人,就不算做事。每天这么耗脑细胞,居然还活了那么大年龄,怪不得让后人那么崇拜,确是人间极品,高手中的高高手。

说了半天,却没有听到胤祥的回话或者再问什么,从粥碗里抬头,就见胤祥一脸淡淡,眼神里的犹豫挣扎外居然还有一丝自嘲?

微微一笑,伸手过去拉住了他的手:“你没错,更谈不上所谓的自责。我与你本就没有任何的开始,那个乐姑娘听说是很不错的女孩。我虽没有见过她,但却听了不少。以她的性子来讲,我觉得她和你真的很合适。这回,你选对人了。”

她,还是这样聪明。

只是对自己,她似乎在聪明之外,总有许多的体谅。

正因为晓得这样,才会忍不住矛盾自责。不过,她说得对,自己与她并没有任何的开始,尤其在她的心里更是如此。

遂即扯了扯嘴角,轻笑了两下,眼神捉狭的看她:“你怕是因为听说了乐殊的事,才敢回京来的吧?”

皇阿玛是精,可风萨也不差。

去年温宪公主病重时,自己就不相信皇阿玛没有找过她,可她没有回来。今年三位皇叔病了,她却回来了。怕是真和乐殊脱不了关系!尤其是知道不只自己,四哥九哥十二哥还有十四弟都搅和进去后,她才终于放胆子回来了。

皇阿玛啊皇阿玛,你只晓得逼着风萨,不准她嫁进皇室。却估计根本没晓得,在人家的眼里,根本没把你的儿子们看在眼里。

“准备呆多久?”

随口一问,却换来风萨的大发娇嗔:“十三,你脑袋今天是不是坏掉了?越问越白痴了。”

胤祥听了一想,果然,这问题确实问得白痴到家了。

不过:“欢迎你回家。”

【第三卷:恣意女配】

☆、不爱

希颜还记得自己刚刚晓得自己清穿到这个时代后,向那个不明物体许的三个愿望。其中之一就是“我不要九龙夺嫡。本人的数学向来学得不好,看到数字军团眼晕。”

清穿大戏里最标准的戏码就是若干阿哥为了一个穿越女,反目成仇大打出手,然后康老头棒打鸳鸯。亲妈会写有情人终成眷属,后妈则估计是劳燕分飞,错嫁非郎了。不过最后的结局都一样,正在华年就死翘翘,扔下老公儿子旧情人,不是真死就是穿回现代。

说实话,就算是真的大彩到参加到了清穿大戏里,但是希颜真的很不想走那种路线。真不知道那些摇笔杆是怎么想的?难道在现实生活里,她们真的那么内分泌失调?凭什么一头认为:男人们朝三暮四,就是薄性无良,一头又认为:女人们周旋在几个男人中间,就代表国色天香人见人爱咧?

在感情的国度里,从来没有所谓的公平,但是,一对一的情况下才会有所谓的真正爱情。这个条例,不论男女皆得遵守!

尤其,希颜是尝过情中滋味的人,更是晓得,在真正的感情面前,真的容不下三三两两。所以,她一直控制得很好。虽然这些阿哥真的很是出色,但是,希颜从不动心。这种情形与老康童鞋其实无甚关系,希颜是真的不想和这些皇室阿哥们扯在一起。太复杂的事,自己不是不会玩,而是不想玩。更何况……感情,实在是累人的事。下辈子自己就把感情之事弄了一塌糊涂,上辈子这回,还是算了吧!

所以,在老康童鞋向自己提出那项建议后,自己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两年在外游历,虽说日子过得简朴了些,比不得在紫禁城里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没了烦人的事情心情真的很好。况且三百年后的那辈子里,因为心脏有疾所以希颜一直没有机会到处游玩。这回好不易逮了机会,真是玩得开心极了。

这回回来,实是老康童鞋严相逼。不过,回来也不是没有好处的,起码,自己真的很想一个人嗯!

“回郡主的话,公主说她失忆了,不认得您了。”

希颜热辣辣喜滋滋的一大早就跑到纯悫公主府,准备和纯悫来场热烈拥抱外带泪涕纵流。虽然那样子有些恶心,但是如果是和纯悫的话,希颜不在乎。可是,热乎乎的脸脸贴过去,迎上来的却是冷冰冰的闭门羹。

看着负责传话的小太监一脸的苦不自禁,希颜大概也猜得到里面是怎样的情形了。这个纯悫象是真生气了!其实,也怪不得她生气。发发脾气原也是应该的。可是:“你转告那位失忆的公主,就说本太医现在要先去给简修亲王看诊。她的病属于疑难杂症,等本太医研究好方子后,定然过来送药。”

—————————

简修亲王雅布的病是以心脏病为主的综合性病症。

比较麻烦!

号完脉后,希颜一张一张的翻着这些日子以来的处方,越看越是头痛。真不知太医院这些人是怎么搞的?怎么能一个人开了药吃不到三天就再换一个的?虽说医治不好换大夫是应该的,可是林国康也不想想,这中医下方主要靠诊脉观色,每个大夫测得的数据都不可能相同,下方的习惯各异下,突破方向自然不可能一致。这么个胡治法,不明摆着让那堆药子在人肚子里打架吗?简亲王没让他们折腾死,还真是够大命。

“是不是没治了?”雅布说话声,很是有气无力。

“您想哪里去了?怎么会没治?”不过是突发性心肌梗塞,外带高血压、高血脂,再外带脂肪肝、胃出血、脾胃失调、上三焦虚火过盛、肾水过衰外带下肢血液循环失调,中度浮肿罢了。一口气好长,数下来起码十项病症。真是够呛!

因下辈子是心脏病患,所以对于心脏方面的养护治疗,希颜从小就无比精通。简亲王这病看得凶险,但是治起来并不算太难。虽然没有现代仪器,无法真正全面查一下他的心脏到底是哪方面有问题,但是从旁佐证来看,估计器质应该无甚大碍,不需搭桥通管如何的。不过,如果再放任他这么吃下去的话,希颜隔着肚子拍拍庄亲王肉乎乎的肚皮,感叹道:再有钱也不是这么个吃法吧?这哪里是吃饭,明明是吃命。

很不合宜的举动,雅布却是一点也不恼,反而很是高兴。看样子,这两年风萨似乎想开了不少。两年前,她来这府里时还是一天到晚板着脸的。现下,“不生郭罗那克出的气了?”

一句话,问得希颜当场怔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干了什么!

幸好幸好,拍的是简亲王的肚皮,要是裕亲王和恭亲王,自己可怎么解释?

只是现在眼前?

“那个、笔纸在哪里?”东张西望装模作样的德行,逗得雅布这个好笑。赶紧指了地方让她过去躲羞。

药补从来不如食补!

尤其在对方已经有一肚子乱七八糟的药性打架的情况下,希颜更是决定在半个月内要以药食相辅的疗法给雅布平衡内脏五行,清除药毒。是故,方子写出来后,上面所写的竟不是药方,而是食谱。

雅布看得有些犯怔,林国康更是当场呆楞。

“怎么?不信?”希颜拿了一盏茶坐在椅上轻轻的啜饮,无视于屋子里这两位的呆呆表情,很权威的指着门口处站着的简亲王府大管家郭克罗吩咐道:“从今天开始,按这方子上面开的食谱给王爷备膳,少盐少糖,禁荤禁酒。白日里只准吃茶和清水,奶子油茶等全部停用。”说到这儿,看郭克罗一脸莫名的盯着王爷看后,加语打保票:“如此吃一个月,尽可保证王爷病去大半。当然,每天也是有药吃的。三天后我制好了药就让人送来。每日一粒即可。”

摆平了雅布,接下来就是快马飞到裕亲王府。

福全的病症比之雅布就是麻烦许多了。除却三高之外,这位裕亲王在肝胆心肺上全部都有旧疾,其中最要命的一项就是肝病。据说这半年来,他瘦了二十余斤,还有便血呕吐腹肋绞痛等症。听完孙之鼎的介绍后,希颜心里就是一阵觉得不好。思良了半天后,还是让孙之鼎解了衣服去瞧裕亲王的腹部,看看有无殊状。果然,在左下腹那里发现了有如蜘蛛般的浅浅印记,手指轻轻一压不痛,可是使力一按,却是疼得当场冒汗,另外左半腹部明显要比右半腹部高出两指来。

希颜有些感叹,如果自己所料不错的话,这位福全老阿哥十有八九是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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