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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假情祯-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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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老康为首的帐内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可是他们的狐疑情绪还没有正式养成,就被风萨接下来的动作吓傻了眼。这妮子居然拿刀去害胤祥的肉!还嫌十三不疼吗?
胤禛当时就急红了眼,想冲过去夺她手里的凶器,可是却让胤祉胤祺生拉了下来,一指胤祥的脸色。虽然依然惨白,可是却并没有什么巨痛难忍的神色!
这是怎么个着?
活生生的剜肉嗯,怎么会不痛?可是瞧他的脸色,真是不痛嗯。
剜完烂肉后,希颜从酒盘里捞出来了一枚头发,穿进针眼后,半趴在胤祥身上,开始缝伤口。因为靠得太近,所以胤祥清清楚楚的闻到她身上淡淡的体香味,还有发丝上依然留存的皂角香。昨个从纯悫帐里拉她出来时,她好象刚洗完头。这香味,那时候不觉得怎样,可现在……真是好闻嗯!
“看来你不怎么痛吗?还有心情笑!”开始的伤口最难缝,起了头后面的就是好弄多了。希颜缝合伤口的手艺其实并不算在好,但是放在大清朝也算得上专业人士了。“你喜欢什么花样?牡丹地方不够,百合形状太散。不然给你绣朵狗尾巴花好了,你觉得如何?”希颜比着胤祥的伤口,很是是认真的建议。
不意外的收到了胤祥翻白眼的表情!
开玩笑,居然绣朵狗尾巴草,也太难看了吧?
“难看怕什么?”希颜读出他的情绪,很是不赞同他的选择:“反正今后也没有需要你光膀子出席的场合。就算是今后相亲,你未来的老婆丈母娘也不会要求你光了膀子给人家看看身材如何的。”
说得内容太走折!
胤祥实在忍不住,笑得抖了两下。而一动,巨痛就猛然袭来。然后,银针一闪,身子就再也不能动了。希颜放好针位后,继续她的绣花工程,而且嘴皮子一点没闲着:“绣花我其实不在行,不然弄两颗珠珠缝在上面作纪念如何?你是喜欢彩色的琉璃?还是素白的东珠?只要不是金珠银珠,花色样子随你挑。”胸口完结,改道左肩。又是一阵削削砍砍后,捞出第七根头发来继续发问:“其实我觉得装两颗红宝就不错,未了还可以打个平安如意符。那天看纯悫弄了半天,好象有些印象。”
她还真是会说话,平常怎么不觉得?
可是,真的好困。
眼瞧胤祥又想睡着了,希颜毫不手软的一提头顶上的银针,痛得胤祥脑袋里的瞌睡虫顿时全跑了。然后又是一顿听她的胡言乱语,又忍不住困得想睡,然后又是一痛,又是听她胡说,然后,第三次,真的睡着了。
好久不干活,手艺还真是生疏了不少!
一边拔针一边看胤祥的伤口,希颜小有羞愧,缝得太差劲了。不过好在是在拆线的,否则这样的罪证留在人家身上一辈子,也太丢人了。拔完针后,取了第二只瓷瓶里的粉末就是放十三已经清洗干净二的伤口上面敷,匀匀的涂了一层后,摆手让小苏拉给胤祥包扎伤口。
而自己呢,则站在林孙二人面前:“两位大人打算怎么用药?”林国康没说话,主治外伤的孙之鼎从一边把方子递了过来。希颜接过来瞧瞧,龙飞凤舞的还真是不太好认。不过字虽然乱了点,但方子却很是中规中矩。无外乎都是些解表散热消炎镇痛的药。很是对症!不过:“把苎麻根换成仙鹤草,再加一分白芨两分紫珠一分蒲黄。”顿了顿后,希颜又指着批是上的鹿茸皱眉道:“这个不要了,换成黄芪。另外,药房里有多少穿心莲和鱼腥草?”
林国康和孙之鼎不明所以,而一边小苏拉却是机灵回复:“有的是,郡主要多少?”
真是个伶俐的孩子嗯!
希颜抿嘴笑笑,看来今天晚上,自己是不用想睡了。
☆、群狩
希颜是学妇产科的。
在二十一世纪里,这样的学科多半与西医关系更加密切,但是希颜却从小就喜欢中医。为什么?估计是因为宁远母亲的事吧,希颜一直对手术刀有很深的恐惧感。虽然在妇产科,开膛破肚是为了迎接另外一个新生命。可是不可知的未来却一直让希颜不怎么敢拿那把小小的银刀。
中医是博大浩瀚的领域,外国人到现在为止都弄不明白,为什么一堆枯草烂枝可以治好许多他们用先进的医学设备都治不好的疾病。更加不明白,为什么中国人在几千年前就已经可以熟练应用这项技能。
大自然,真的是很博大的存在。
每一味中药,都有属于它自己的故事、功效以及禁忌。
二叔一辈子都没有结婚,终生都与这些貌不惊人的家伙们打交道。古色古香的书籍是闲暇时唯一的良伴!六十多年,一直陪着这种东西过岁月,二叔他也是一个痴人嗯。痴得虽然寂寞,可是却很幸福!
“郡主,时辰到了。”
何顺小苏拉是此时医帐中唯一被风萨郡主点名留下来的小太监。虽然制药称量的过程,风萨郡主都都是背着身做的,可是好歹何顺也是亲眼看到风萨郡主是如何处理这些药材的。她居然让自己用滑车研碎了她配好的药方,然后将这些东西放在一只满是漏洞的超大银盘上面上屉蒸。银盘下面另放着一只同等尺寸的银盘,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
干什么?当然是为了提炼精油啊。
没有抗生素没有消炎药的大清朝,为了治疗呆会了必然要在胤祥身上发生的高热以及伤口感染,消炎退烧是必然手段。只是没有针剂,无奈之下就只好用提炼精油的方法来萃取出植物中的可用药效了。也许效果比不上现代手段,但好歹总比这些古代神医们只用大量白药要来得效果好。
打开笼屉,浓郁的鱼腥草味顿时逸满了整个医帐。希颜摆手,让何顺把上面四只装满了药的大银盘取出扔到外面,而自己则取出了四只底盘。三个时辰的蒸馏,居然只提炼出了五十CC左右的东东出来。效果真是差劲,自己可是用光了所有的鱼腥草嗯。不过有一点算一点吧。
鱼腥草萃取完毕后,下一道便是穿心莲了,再下一道就是将大量的杏仁和桃仁一起碾碎上屉蒸。两个人一直从头一次傍晚时分,挣脱到了第二日旭日东升,才算是把这三样精油全部提炼完毕了。按比例混合好后,分别装在了四只银瓶之内。三只让何顺送到自己的帐中,另外一只,希颜则带着它来到了胤祥的帐蓬里。
此时,帐蓬内已然人静如初。除了躺在软榻上睡得昏昏沉沉的胤祥外,只有林国康和胤禛两个人在。帐子外面倒是蜷缩着两个小太监。可惜,这两个明显也累坏了。希颜脚步甚轻,两个人一点都没听见。可胤禛却是个警惕性高的,希颜刚进帐走了两步,这位未来的雍正帝就是醒了。
冷眼一扫,凶杀之气在看到来人的模样后,顿时消褪。
昨个夜里,还真是亏了她的针炙绝技嗯。否则十三弟这回就算救得回命,也要大损身子。听说她一夜都在医帐那边,这么早来,药弄好?可是并没有看到药碗啊。有的只是她手里的一只银瓶!
就是这东西?
眼神扫过,希颜点头默认。然后坐到了胤祥的软榻边,看着盖在他身上的这几床厚厚的棉被,还有十三干裂的嘴唇。顿时十万条黑线!古代人就是医盲,一发烧就知道盖被子捂汗。就算出汗是好事,但起码也要给人喝点水吧?幸亏自己早有准备。
从袖筒里拿出来了一只空心竹管,一头放在小太监送进来的温热白水中,另外一头放在胤祥微侧的嘴中。十三早就渴得不行了,一撮嘴觉得有水进了嗓子后,赶紧是不自觉的狂吸。不一会儿就是喝完了一大坏温水。这下舒服多了,微微睁开眼后,就见四哥正扶着自己的身子,往开解绷带。而风萨……她好象一晚上没睡,眼圈都泛青了。不过眼神依然清丽……
“你醒啦?”
希颜一边清洗胤祥的伤口,一边和他扯话。
“三天之内,不能吃硬饭,只能吃白粥。粥里可以放点参须白果。喝水也只能喝温热的白水,里面放盐巴和冰糖,一天起码要喝一铜壶这样的水。”没有吊瓶,当然只有食补生理盐水和葡萄糖了。
“郡主!”听到声音的林国康醒来,赶紧是过来打下手。他接过了风萨手里清洗伤口的活,希颜就反手切胤祥的脉关。不错,虽然原气虚了些,但好歹还在正常范围值内。到底是年轻底子好,多休息一些日子,用不了回京就可以活蹦乱跳了。体温是高了烧,不过看他的神智还有手温测试,也不过三十八度左右,半低烧,看来昨晚那两剂中药还是对了症的。
剩下的,就是:“郡主,这是什么?”林国康已经憋了一晚上了,在看到风萨居然另有所创后,赶紧是不耻下问。
就知道这个老头憋不住,可惜风萨是坏蛋,才不会顺他的意。不过都不说就没意思了,说一半藏一半才是整治人的最高境界。微垂下眼帘后,一边往胤祥的伤口上面抹药,一边解释:“这是由十三种药物提炼出来的好东西,专治外伤感染,并有退烧的辅助功效。只是剂量要把握得好,再配上合试的针炙穴位,估计不到傍晚,十三就会退烧了。再抹七日左右,伤口外面就长得差不多了。”
说了等于白说,还勾得人心直痒痒。
就知道这个风萨郡主不会告自己的。林国康一脸郁闷失望,看得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胤禛当时就是扭过了脸去,胤祥倒是很想笑可惜真的不敢笑,笑起来太痛。上好药后,重新上了干净的绷带。
胤祥昨天毕竟是失了不少血的,精气神短,折腾了一番后,很快就是又睡过去了。胤禛守了他一夜,本也是困极的。可是:“你干什么去?”这妮子在交待完秦顺怎么上药服侍胤祥怎么吃饭喝水等内容后,就是转身准备走人了。她也忙了一夜,要回去休息,胤禛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她太过洒脱的态度!怎么就一点点女孩子缠绵悱恻的感觉也没有?
干什么去?当然是:“睡觉去。”
“你干什么一放三天的药?”胤禛问话很有技巧。希颜回得更有技巧:“四爷认为,风萨总在这里晃悠,对十三好吗?”昨晚缝伤口的档口,希颜伸腰时无意中对上了冷面王的眼神。他的眼神告诉希颜,他很担心十三,也感谢自己的作为。只是:“十三是聪明人,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风萨也不笨,更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话说到这份上,足够了。
时近正午,胤祥又醒来后,胤禛一句不差的将风萨的话转述给了十三听。
四哥干什么讲这个给自己?
风萨又为什么会那么说?
胤祥猜得到。只是……
“十三,你喜欢谁都可以,就是不可以喜欢她。皇阿玛表示得已经很明确了,他不允许风萨嫁给任何一位阿哥。”这也是为什么风萨在皇宫里混了这么长时间,除了十三和十四外,都没有一个阿哥敢主动和风萨正面接触的原因。在大清朝,皇阿玛的意旨无人敢抗。更何况:“她现在的处境恐怕不能再添任何的麻烦。纯悫和策凌被皇阿玛先行打发到乌兰木通去了。这是怎么个意思,你应该知道。”这个时候,如果十三再有什么意外的举动,那么风萨只会更加遭殃。
胤禛和胤祥混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看不懂昨天晚上胤祥看风萨的眼神。那是个危险的征兆,自己必须阻止。
“四哥,她救了我。”
“所以,你也应该救她,而不是害她。”
风萨郡主的医术就是神通广大,她说傍晚时分十三阿哥会退烧,果然不到傍晚,胤祥的烧就是退下来了。老康看到十三的伤势稳定住后,龙心大悦,当场赏了林国康和孙之鼎,另外,老四因为照顾十三,也得了恩赏。至于风萨这个最大的功臣吗?却是从头到尾一个字也没有提。
情形之古怪,让所有在场的阿哥大臣心里都疑惑万千,心有揣揣。不出三日,一种暗暗的气流就笼罩在了整个行辕上。但凡是风萨出入的所在,无不有人侧目私切。
暖儿姑姑愁眉紧锁,太后可是好端端的把郡主交给自己的,要是回不去自己可怎么交待?她成日里想三想四,希颜却是丁点也不害怕。事实上,她除了少到十三那边串悠外,日子过得和以前无甚差别。
因胤祥意外受伤,所以群猎行动被暂时拖期。五日后,胤祥伤口复合神速,老康心情大好,宣布两日后全员郡狩。上午是蒙满各旗的男子入林竞赛,下午则是女人一争天下的时候。
这回蒙旗来的贵女有十七个,满旗这边数了数也大概就是这个数左右。六位福晋希颜外,剩下的全是爱新觉罗家宗室的格格。在寿安宫里希颜都见过,只是彼此不熟。她们各有相熟的自然是三三两两的扎在一起说话,而希颜呢?则一个人抚摸着自己的战马。
确实说的话,其实这马不是自己的,而是胤祯的。
这个十四果真胆子够大,不只长大了敢和他皇阿玛公然叫板,眼下就已然敢公然犯上了。虽然老康没有明确说什么,但是调走纯悫就是个危险的风向标。这可个臭小子嗯,居然还是一如既往,每日里拉了风萨不是骑马,就是亲自上手指挥她射箭。
群赛自然是要骑马的,可是希颜没有属于自己的马。胤祯已经在马圈里挑了好几天了,一匹看中的也没有,最后就只好把他的坐骑布瑞夏比暂借给自己。这马确实是很漂亮,一身雪白的毛皮水油光亮,一跑起来鬓毛飞扬,尾穗飘飘。果然不负它的名字!
布瑞夏比——风扬雪。
“风萨妹妹可是紧张?”
希颜没料到有人敢和自己说话,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就是四福晋兰慧一身绛紫色骑马装,正牵着她的马赤影站在自己身后。一脸温柔大方的笑意,很难让人对她提起敌意来。
希颜有礼一笑:“四嫂说的是,风萨是有那么一点紧张。”开玩笑,一会儿自己可是要耍个大的。事关性命,怎么可能不紧张?
兰慧看她脸色青青,气色不是很好,可却依然装出一脸的坦然来。心下不禁喜欢,这么坚强的女孩真是很少见嗯。“别紧张,不过一张锦弓罢了。皇阿玛不赏你,难道太太那里还少得了你的好货。只要你开口,哪怕是天上的星星,太太也断没有舍不得的。”孝惠有多疼风萨,宫里宫外是无人不知的。这回出巡,竟然把暖儿姑姑指出来服侍她,更是可见一斑。
希颜笑笑,孝惠哪里是真心疼自己。不过大家都会演戏罢了。
更何况今天的那个彩头,一只镶金带玉的彩弓。在蒙古人的眼里,尤其是女子的眼里,那可是相当有意义的重大物件。蒙古人崇尚弓马,男女订情时,女子会送男人一只彩弓,男人会送女人一只羽箭。东西越是华丽,往往代表对彼此的心意,以及本身的地位越是真切崇贵。
这习俗,希颜一个现代女子自然是不晓得的。可是暖儿姑姑却知道,昨个一晚上都在状若无意的瞎七八扯。目的为什么?希颜猜也猜得到。无非是让自己尽力去得那把彩弓。皇上拿那个做奖头,可是有暗喻的。谁得了头筹,谁就可以向皇上要求一名佳婿,无论对方的身份地位。
自己那天那么尽力的救十三,恐怕暖儿姑姑会以为自己在对七阿哥死心后,和十三又日久生情了。有了前面的治伤,如果又在加上这把锦弓的话,太后的心思恐怕就有发挥的余地了。
可是,很抱歉,希颜对那个没兴趣。所以今天,她打算玩个大的。
“妹妹最近可是经常晒月亮?皮肤真好嗯。”兰慧真心赞叹希颜的皮肤,真是难得见她不戴面帘出门,这妮子的肤色真是润嗯。气色就算不好至此,便那脸颊仍然是水当当的。
人家开玩笑,希颜自然不可能不凑趣,一本正经的说:“是啊!草原上的月亮比较大。四嫂有兴趣,也可以和四爷常一起晒晒。”这个四福晋瞧胤禛的眼神,从来都是满满当当的眷恋痴爱。看得希颜几次垂头叹气。瞧自己穿越的这把水平吧?
第一男主角胤禛身边早有了这么一个气质美女痴心相爱。
第二男主角胤祥偏生又是一个粽子。
第三男主角胤禩和八福晋郭络罗氏琪梦的感情已经好到尽人皆知的地步了。
最倒霉第一男配九阿哥胤禟则是从自己进宫那天开始,就和自己对着干,到处耍阴谋。
而总是让自己亲哥抢女人,被评为最悲摧第一男配的十四胤祯,居然比自己还小一岁。年龄虽然是个小问题,但是以十四的性子,要不是自己没事干就给他下个套,还真是清静不到今天。
“妹妹,女孩子不要那么聪明。皇阿玛不喜欢。”兰慧伸手帮希颜弄鬓角处的碎发时,轻声劝誎。
这个兰慧果真不是没事干来的。
只不过:“我没有四嫂那样的福祉。不聪明便活不到今天。”
“你今天到底想干什么?”兰慧心里实在是担心。从刚才看到她的第一眼起,兰慧就觉得心里一阵发慌。这个风萨郡主的眼神看了实在让人太害怕。胤禛和胤祥陪皇上坐在大帐前,不方便出来,于是便用眼神指了自己过来劝。可似乎劝不住!
轰轰轰,三声炮响。
三十多位蒙满贵女翻身上马,策马行至行辕门前。老康童鞋单手只弓,豪情万丈的讲他今日要赏的这个物件。而在他左下侧的太子则一脸平静,左右四位阿哥表情各异,眼神注视的方向也很不一致。不过好在,起码自己收到了五束,超过半数的关切眼神嗯。
四冰块一脸严肃,眼神冷冷的盯着自己。
七阿哥胤佑虽然看自己的眼神依然别扭,可是他似乎也觉出自己哪里不对劲。
十二阿哥胤祹脸上倒是淡淡,可左手上的佛串却是一径的转个不停。
十三不必说了,本来脸色就不好,这时候更是难看得吓人。
十四家任性宝宝胤祯原本挺漂亮的凤眼,此时也是瞪得大大。拳头攥得紧紧的。
不枉自己清穿一趟嗯。
虽然没有象其它女猪一样闹得风生水起,但起码也是有所收获的。
真不知道过了今天,还有没有再把这场大戏玩下去了。不过就算没得玩,也算是好事了。起码没有牵扯到任何人。
炮声轰然再起,希颜最后一个拍马离开行辕门口。
光华灿烂的冲主位上十位大仙嫣然一笑后,扬鞭快马冲进了那片对于自己来说,绝对是死地的原林。
☆、生死
张若辉打从今天上值后,就一直觉得浑身不对劲。
都伦萨的身体一向是很好的,怎么会突然拉起了肚子?当然,在承德这边天天吃肉,餐风饮露的晚上天气又凉爽,一个不小心也是有可能的。更何况腹泻也算是正常出现的小毛病。
可是,张若辉就是觉得不对劲。尤其是在得知风萨居然有那样出色的医术后,心头的疑惑恐惧更是一天比一天浓重。
在恭亲王府时,她小现身手倒也罢了。毕竟旗人们大概都知道,风萨的阿玛额克里从小就喜欢杂七杂八的书誌,不定哪本书里教了她熬胶术。至于妇科医术,更是说得通了。她母亲海青郡主生她的时候大出血,不是命好的正碰上一位江湖怪医路过科尔沁救了她,这母女二人早死了。此后,额克里就开始对医术有了兴趣。风萨一向最得额克里疼爱,从小耳熏目染,恰巧知道赵佳氏的病因和治方也是有可能的。
这一切的想法全部都是在推论逃避。可是,张若辉真的不想相信风萨真的懂医,不敢相信她是真的精于医道。因为当初在桐城时,她可是清清醒醒的吃下那药的。如果,如果她真的那般医道高深的话,那就代表她明知那药会害她,却依然平静的喝了下去。
不行,不行,那样绝对不行!
可是,十三阿哥猎虎受伤的事却是将张若辉心中仅存的那一点点希冀也彻底扫光。那天她在医帐里治药时,自己清清楚楚的看到听到她和那个小太监的对话。有一味药似乎放错了柜子,那药与另外一种本极相似,不仔细瞧都分不出来的。可她只拿手一摸放鼻子下一闻,就觉得不对。之后,更是单凭她的鼻子就找到了那药真正的位置所在。如此灵敏可怕的鼻子,怎么可能当初闻不出那药里的问题!
今天,本不是该轮自己当值的。可是,都伦萨拉了肚子,自己不得不接了他的差事,在后营巡检。今天是蒙满群狩的日子,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前营那边参战看热闹。后营这边很是冷清!可是,太冷清了,冷清得张若辉心里一阵一阵的害怕。那种感觉就象是五年前在喀尔喀战场上时,胤佑不顾一切脱队冲向前线时自己的感觉。
今天、要出什么事吗?
兰慧一向视胤禛的话如同天命圣旨,多年的夫妻更是让她不用听胤禛说话,就知道他要自己干什么了。是故,自打入了林围后,她就是根本不管猎物,一个劲的盯着风萨瞧。可是,这妮子今天真的很不对劲嗯。骑马入林后,根本不去撵那些兔狐鸟雀,而是一个劲的拍马往林子外围冲过去。马速奇快,追得兰慧实在是费力。十四弟这匹风扬雪,可是大宛那面进贡过来的御马。皇阿玛在他十二岁生辰那日,专门赏了他的。脚力速度确是非同一般,一会儿就是将兰慧甩在了后面。好不易,兰慧咬牙冲出树林后时,就让眼前的情形吓呆了。
密林后面是一条长长的流河,是塞音河的分支。河衅上长了很多的芦苇,此时正生出白花花的芦花,满天飘荡,景色十分的漂亮。就在昨个儿,自己还和三嫂五嫂她们一起来这里欣赏了好久。却不想,昨日在自己眼里还是飘逸绝美的芦花,此时却成了血腥的杀手。因为,风萨……她居然……
“风萨,风萨,风萨!”兰慧吓得都哭出来了,可是不管自己怎么摇她拉她。刚才还和自己假意说笑的女孩却再也不动了,脸色青紫的躺在河衅上一动也不动。一摸她的鼻息,竟然半点出气也没了。
“来人,来人,快来人啊!”
凄厉的呼唤声,很快就是唤来了一大队要密林外负责守卫的御林军。为首的人正是实格!实格原本对这个蒙古郡主没什么兴趣,虽说算下来两个人是近亲,可是要自己娶这么一个奇怪又根本不讨喜的女人,自己是实在不情愿的。所以在她面前,自己从来不假以任何词色。可是再怎么对她印象不好,也无法对这么一具……平静视之的。尤其在探到她心跳气息全无后,更是气急败坏,赶紧通知后面的人:“快通知皇上,就说风萨郡主不好了。”
然后,今天整个满蒙群狩就如同七日前那样,在一片混乱中匆忙结束了。
随行三位太医全部被皇上叫到风萨郡主的羽帐里,施行救治。因为要解开衣裳,是故包括康熙在内所有的有关人员全部都在帐外守候。兰慧一边哭一边和胤禛说今天的情形,包括在狩猎开始前两个人的对话。那一句:“风萨没有四嫂的福祉,不聪明就活不到今天。”惹得在场所有人一阵哀默。然后,胤祥一口气没上来,原本长好的伤口突然崩裂了。血涌而出!这边胤祥的事还没处理好,那边原本在帐子里养病的庄亲王雅布在听到消息后,也是厥了过去。可这就还不算消停,因为张若辉手下的一名校尉一脸急色的跑到了胤佑跟前:“七爷,不好了。张大人从马上栽下来了。”
胤佑闻言,吓得差点没跟着晕倒。胤祹素来知道七哥和张若辉的感情,赶紧是扶了他去张若辉的帐子里。好在的是,两个人冲进帐时,张若辉已经吃了药缓了过来。可是:“她怎么了?兮颜怎么样了?”
张若辉因那次受伤,不只伤了男人最要紧的地方,更要命的是还因此落下了心疾。只要情绪一激动,就会心厥过去。现下:“你都这样了,管她做什么?”胤佑简直呕毙了。那妮子事情做得那么绝,干什么若辉还这么关心她。胤佑呕气,胤祹却是冷静的把前因后果讲了一遍。张若辉一听说风萨今日里没有戴面帘,然后单人匹马的冲到河衅芦苇荡后,心下顿时明了。她是故意寻死的!
胤祹原本也觉得风萨今天不对劲,可是竟没有想到她竟存了必死之心。更加没有想到,她要寻死,竟然是那样的简单。可是为什么嗯?为什么要寻死?胤祹想不明白。就算皇阿玛这几日有故意教训她的嫌疑,她也犯不着如此啊。又不是没碰到比这更棘手的情况,怎么今天就?
“今天,是她阿玛额娘大哥亡故的日子。”五年前的今天,风萨家一夜倾毁。她从一个人人称羡的天子骄女,沦落成了连生命也朝夕不保的孤女。甚至…………
“哭,有什么好哭的?若辉,那丫头是怎么对你的?你怎么……”胤佑一想起那丫头怎么害得若辉丢人,心头就恨得要死。
可是:“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你只知道她伤了我的名声,可你知道我干了什么?”张若辉再也忍不下去了,抓住胤佑的领子,一字一句的告诉他:“知道她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天癸吗?知道她为什么出现在京城时的模样竟和四年前我从蒙古带走她时相差无几吗?知道她为什么会在皇上面前写那种诗词吗?我告诉你,因为她这一辈子再也不能有孩子了。是我,是我亲手喂了她两次药。”让她绝嗣的药!
“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皇阿玛要那么做?”胤佑胤祹简直让事情的真相吓呆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竟然是这个样子的。当然,他们也明白,那药并不是张若辉准备的,他只是遵旨而为。
“开始那药是因为皇上不允许她再出现在皇室中间。因为额克里一家的死,不只和太子大阿哥有关。更与喀尔喀阿霸垓科尔沁之间的内部矛盾有关。只要风萨一出现,原本不能浮在面上的事就都会捅破。到时候蒙古内乱,朝局动荡。皇上不允许这样的局面发生,所以就让我喂了风萨一种让人失去记忆的药,并把她带到了江南。”
“失忆的药?”那是什么药?胤祹不解。
可胤佑关心的则是:“你刚才不是说绝育的药吗?怎么又变成失忆的药了?”
张若辉苦笑摇手:“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事实上那药的来历很是邪门,好象与喇嘛教有关,反正是种邪药。皇上那时候束手无策,又不忍心杀了风萨,唯有此方才可以既保持朝局又留住风萨一条命。可那药似乎并不真的管用。在桐城四年,虽然每天都看她很乖很平静的样子,可是我就是觉得她不对劲。小小的女孩子从来不开怀大笑,有事没事就望着北面的天空发呆。”可,就算自己心里再怀疑,也不能说出来,只能帮她圆场。毕竟那时,她的身边除了自己,还有一个皇上派来不知是监视她还是监视自己的汤氏。
“去年,皇阿玛为什么要你带他回来?”原来那样一直呆在江南,不好吗?胤佑前脚才问出来,后脚马上就觉得自己问得实在白痴了。康熙三十九年刚过年,顺天府就发生了乡试舞弊案,牵涉人员之后,恶效反应之重大,震惊全国。可还没有把事情查清摆平,三月陕西就再次发生了官员贪污震灾银两的重案,甚至还引起了灾民爆动,围攻府衙。五月时,一向太平的苏州居然发生了苏州踹匠罢工示威,打砸疯抢的事件。
这三桩事件,偏偏每一桩都和大阿哥太子的门人有关。
皇阿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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