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少年修行者之歌-第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因为没有人对她真正的好,她很孤独,所以秘密就永远的埋藏在心里。
一个孤独沉默的人可能、也许、或者、不排除还有其他的小秘密?比如喜欢喝酒,喜欢唱歌,喜欢对着月亮说话,喜欢喂养些“小家伙”……因为有了这些秘密,她不会觉得太孤独寂寞。
独孤红看着面色越来越红的宗主,知道他已经要用最上乘的功法来制服自己,遂流露出失望无奈的目光,缓缓说道:“看来你是要用到迷踪擒拿手来抓我了!本来我想用我的秘密来换取我的自由,这样你的实力一定会大大提升,或许会冲破那段瓶颈。可惜我这样可怜的要求你都不答应,这样丰厚的条件你都不接受。本来这样做我是想报答这些年来你对我的照顾,但你已经被贪婪和**蒙蔽了双眼,那我就不再留下什么了!”
“哈哈,就像你逃得过我的手掌心一样,真是痴人说梦话!”独孤童大笑道,眼前的独孤红仿佛已经是到手的猎物,非常美艳的猎物将会被自己关在宫殿地下的私牢里,可叹这些年早应该这样做,还好今天终于强行的撕破了隐藏在心中的这个结,从此再无羁绊。
想到此,宗主那良心和道德的防线已经彻底的破溃,**像大潮般汹涌澎湃,宗主的眼睛也慢慢变红,充满了血丝,整个人仿佛一头凶兽。
他伸出了通红的手,朝着独孤红抓了过来,他的手上充满的真元,充满了自信,瞬间除了独孤红背后的悬崖,她的整个人都笼罩在这团真元之中。
她的脸颊,她的红衣,她的粉白脖颈,她的白袜,她的青灰道鞋,连雪也被宗主充足的真元映红了,生出璨璨红光,仿佛落日余晖斜照……这就是迷踪擒拿手三式中最实用的“斜阳残照”。
有谁能逃得过阳光呢?哪怕已是夕阳西下,倦鸟岂能不乖乖的归巢!
此时宗主的脸虽然红,虽然有些狰狞,但他依然露出了一丝微笑,这是自信的微笑,这是手到擒来的微笑。
这是至远境对金丹境的绝对的自信。在这种情况下,相差两个级别境界,恐怕就算不自信的人也会变的异常自信起来,失去自信的人也能找回自信来。
威压从手而出,笼罩着猎物,宗主此时觉得自己的不可告人的幸福已经来敲门了,于是心中泛起一阵窃窃欣喜!
流云在身后滚动翻转,独孤红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甚至把宗主心中的想法也看得清清楚楚。
她刚才说过,只有站在这高高的山巅上才能看清楚一些秘密,可他偏偏不信。
如果一个人过于自信,目标过于明确,就容易被人猜到,被人猜到,对方就会有所准备。
聪明伶俐的独孤红当然会有所准备,会有所依靠。正面对抗肯定是无望解困的。
有些时候,绝境并非绝对的绝境,而是人们在无法解决的困难面前的无奈。独孤红的依靠就是背后的绝境。
身后的万丈红尘,滚滚云海,苍茫大山,便是绝处逢生之地!
独孤红早已在宗主未动之时便催动了足够的真元,全数的灌注于脚底,此时面对即将临身的大掌,她的身形暴退。在真元的催动下,脚下冰屑泛起,轰的一声,掀起一团冰雾,独孤红像一支离弦之箭般飞了出去。
一退便是……万丈红尘。
“独孤山下,一丈红绸,箭射俗尘尘未了,道不尽沧桑,往事已碎如烟。”独孤红飞坠在空中,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古岚大师对自己说过的话。
云雾湿气猛灌了过来,再也看不清宗主的眼睛,望着他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独孤红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自由和轻松,自己竟然和独孤山以这样的方式诀别了,就像一支断了线的风筝,随风飘荡,纵然有些默然哀凉,但也无怨无悔。
身上的大红氅在迎面而来的疾风中鼓荡,轰轰轰的作响,独孤红靠着它的拖拽延缓了下降的速度,她再次提起真元,发出了极有节律的清丽悠扬的长啸……
啸声穿过云雾,穿到了悬崖上又反射了回来,造成了无数的回响和回应。
回应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凄唳,仿佛争斗厮杀的猛兽。独孤红听到了这些回响和回应,于是微笑了起来。
在浓密的云雾中的确隐藏着许多的未知,这时一个硕大的影子振翅飞翔,穿破云雾而来,发出了就像刚才独孤红那样的凄唳长啸声。
独孤红在空中调整身形,眼前一花,金色身影在她的身下闪过。刹那间,她已经骑坐在了一只金色大鹏的身上。
独孤红是一个有秘密的人,这就是她的另一个秘密。
云海深处有修行的高人,也有生长数百年的异兽,其中有一种飞禽体型硕大,巢穴寄居于极冷的悬崖峭壁之上,名叫:云鹏。
云鹏分黑色、白色、金色三类。其中金色云鹏是此类飞禽中的王者,以巨蟒、山猫、野狼和野牛山羊为食,身体强壮凶悍,即便是修行高手都极难驯养,虽然它的身体巨大,可以坐至少两人于背上,但至今都没有谁会想着骑着它玩。
心甘情愿的金鹏载着独孤红在山间在云雾中盘旋飞行,那些奇险瑰丽的风景在身边一闪而过,那些凌云怪石上不时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小怪兽战战兢兢的探出头来,独孤红挥手向这些多年的邻居告别。
她抚摸着金鹏光滑美丽的羽毛,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金鹏会意的回应着,直直的朝山下俯冲而去……
白崖上,独孤童有些震惊,有些木然,有些失落,有些迷茫的站立在那里,他不解为何独孤红有那么大的勇气从连自己都不敢尝试的深渊之上往下跳,那就是自杀。
而自己并非要她的命,难道自由就那么重要吗?他不理解,可能永远都不理解。他也没有勇气去救她,因为他不敢跳下去。
当他的神识感应到一只金鹏飞过来,感受到独孤红下落的轨迹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时,他终于明白了过来,她并没有死,而是为了今天这样的局面早有准备。
自己太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也低估了这位自己无法面对和自持的天才女子。归根到底,还是自己的道心不够坚定,独孤童失神的望着蒸腾的云雾,缓缓的坐在了地上,云仿佛在嘲笑,风霜仿佛在嘲笑,就连地上的冰雪也仿佛在嘲笑……
经过不知道多少时间的飞行,金鹏飞过群山,飞过云海,飞过丛林,来到了常白山脉的最边缘的山脚下。它扑扇着翅膀,惊的石子儿飞走。
当它稳稳着地后,独孤红兴奋的从背上跳了下来。她拍了拍金鹏的头,高兴说道:“金鹏,这次真有劳你了!”。
金鹏就像听得懂她说的话,望着她点了点头。独孤红看着她期盼的眼神,哈哈笑了起来,然后从腰袢解下酒壶,拔开木塞,一股浓郁酒香扑鼻而来。金鹏熟练的仰起了头,独孤红笑着端起了酒壶,只听咕嘟咕嘟的声音,金鹏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喝吧喝吧,今后可能你我都再也喝不到这般的美酒了,要说这独孤山最让我留恋的,恐怕就是这红烈酒了,今天妹妹我孝敬你,让你喝个够!”独孤红一边给金鹏喂酒,一边抚摸着自己的朋友,感慨而又兴奋的说道。
十年前一个偶然的原因,独孤红救下了受伤的金鹏,从此,这美丽的小女孩就和这大鹏成了朋友。金鹏是只雌鸟,但就像独孤红是个小女孩一样,都喜欢喝酒,而且最喜红烈。
这十年间,每逢上白崖,金鹏都会来看望这个喜欢穿红衣服的小妹妹,更想喝独孤红的美酒。它甚至会带上自己的孩子前来玩耍,她们当然是最好的朋友,最默契的朋友。
这个秘密独孤红保持的很好,一直没有被别人发现,今天被人发现了,这对朋友也到了分别的时候。
红烈终于被独孤红和金鹏喝光了,金鹏打了个酒饱嗝,晃了晃身体,显然很满意,并且带着几分醉意。
它将头直直的伸向了天空,长长的嘶鸣了两声,深深的望了独孤红一眼,然后拍动着巨大的翅膀,在空中绕着独孤红盘旋了几圈,往云海深处的方向飞去。
独孤红背着那张铁胎弓,望向雪地尽头,一轮红日照得地平线上光亮无比,她朝着那个方向大声喊道:“傻子、呆子、疯和尚、笨猪头,我独孤红来找你来啦!”。
喊完这些,她没有一丝扭捏犹豫,大步向前方走去……
(有时,故事中的人不随我控制,她的决定让我自己都有些惊讶,我突然为独孤红这个火辣性格的女孩的勇敢和坚持所感动,人生有时也需要勇气啊!眼泪兄,久违了!)'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
第六十四章:谁叹风雪路,唯有不归人
鹅毛般的大雪依然在汜水关肆无忌惮的飘落,北风呼啸,将这些雪花象刀一样洒落人间,虽然是白天,街上的行人仍然稀少,大量的难民被分散安排在各处,人们都蜷缩在一起,挨过艰难的冬天。一辆马车向着北门的方向急驶而去,马蹄声碎,溅起无数冰屑。
小白龙由于在小松山养的膘肥体壮,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儿,在寒风冷雪中奔跑的痛快,尽管拉着的车上四人,却显得毫不费力。聂云驾着马车,张闲、牛三哥和珠儿坐在车内,都未说话。
牛三哥时时的咳嗽,断裂的肋骨处随着每一次的震动而摩擦出钻心的疼痛,张闲则让刚刚初愈的珠儿倚靠在自己的身上,他将珠儿冰凉的小手紧紧握住,自己的背心和脚底却因为刚才的惊扰而阵阵发凉。四人面色平静,但心情都充满了忐忑。
他们都没有想到,刚刚把珠儿从萧府中救出,就被人跟踪发现,要不是聂云展现出超乎大家想像的实力,恐怕众人都已经命丧于小院内了,不过既然这么快就被发现,那谁也保不齐没有其他人会相继追来,毕竟这里是汜水关内,这里是萧让的天下。
虽然萧让祭炼活人修行邪功是见不得天日,不敢明目张胆的以此来到处捉拿逃犯,但作为汜水关城防主事,家主萧万全有绝对的权利以盘查西凉国奸细的名义封住关隘盘查路人。
三个男子因为此前没有太过暴露自己,到还可以蒙混过关,但珠儿姑娘长相清秀,又曾经在萧家生活过一段时间,只要萧让安排手下在城门处协助盘查,他们就很难安全出城,到时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对于聂云来说如果不遇到后天巅峰期境界的好手,杀出城去倒不是什么特别困难的事情,但张闲、珠儿姑娘不能自保,牛三哥又受了极重的伤,他们又怎能躲过城门处那明晃晃的刀枪剑戟和数不清乱箭飞矢。就算聂云施展浑身解数,众人在乱战中不被擒杀,全身而退,但出关之后仍然将面临汜水关兵将在漫天风雪中的无尽的追杀,最终的结局难以想象。
马车在风雪中走的不安稳,颠簸中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北门。雄关城墙高耸,战事中的城头到处都是持枪拿刀的武卒。大雪没有让旌旗偃降,它们迎着北风,呼啦啦更加彰显威武气势。
幸运的是,虽然是鹅毛大雪,虽然是边关战事吃紧,但此处的城门却依旧开放,此处的人甚至比寥落的街上的行人多很多。聂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正是因为战事,有些伤兵需要回城修养,边境的村庄经常受到西凉军队的骚扰抢劫甚至是屠杀,很多逃难的百姓需要进城避难,而新征入伍的士兵在长官的带领下要开赴前线,押粮官监督着大量的民工士卒运输着粮草和其他军需物资前往正在边境对垒的天佑**营。战事吃紧,前后方的往来频繁。
所以这里成了城里少有的几处繁忙地之一。大雪阻归程,却阻挡不住人们对战争的恐惧害怕,也阻挡不住将士保家卫国的坚定脚步。因为这些来往交错的人们,通关的检查显得方便快捷,或者随意马虎,老百姓只要不带刀具,都可放行。
入城的百姓赶驴拉车,携家带口,左呼右喊,锅碗瓢盆,叮叮当当。难民们本是惊弓之鸟,一旦拥堵,便会惊恐骚动。如果通关过慢,势必造成混乱,即便是平日想着捞点油水的守城门的士兵们也不愿意一个一个的细细盘查。而出城的队伍,只要不是特殊情况,比如兵临成城下,又有谁敢拦挡押运粮草的队伍。
小白龙拉着马车混迹在进进出出的人群中,跟在运送粮草的车队的最后面,并不显眼,也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因为牛三哥的这辆马车本来就是拉猪肉和贩卖粮食用的,和粮草队的马车有着天然的相似。
聂云下了车,牵着马,在拥挤中来到了关口处。周围都是带刀持枪的士兵,却没有萧让府中家丁打扮的人,他稍稍安心,但心中不免又生出疑惑。难道有萧家的暗哨在不起眼的地方窥视?
环顾四周,聂云的目力因为这一年的境界实力提升而变得极为敏锐,除了那些将官犀利的眼神中流露的战意外,看不到其他还有什么异常。
“那么多逃难的人进城,看来边境上的战事又吃紧了,不知哪天又该轮到哥几个上阵喽!”检查出入情况的士兵随意看着运送粮草的车队,相互唠叨着,聂云埋着头从他们身边走过。
“嘿,那小子,给我站住!”当聂云刚刚走过时,被身后的一名武卒叫住,他蹙着眉头,暗暗握拳,眼中顿显杀意。
一个四十来岁的兵头走到聂云面前,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不客气的说道:“你小子个子挺高,块头也不小,但怎么看都不过十六七岁,军中不许十八岁以下的上前线,你怎么溜进队伍里来了!”
还好没有被萧让的手下发现,聂云叹了口气,心中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心想:大哥,您这么眼尖,不去当弓箭手真是可惜了!
他正寻思着编个理由搪塞过去时,这位兵头却拍了拍他的肩头大笑道:“不过,好样的,老子喜欢你这样的年轻人,不怕西凉兵,不怕死,你看那边,老子的儿子才十五岁,老子就让他跟着来站岗了,你老子肯定是在前面的车队里,赶快跟上去吧!”
聂云这才往那边望去,只见一个略显幼稚青涩的小兵正拿着枪威风凛凛的站在风中,显得一丝不苟,甚是可爱。
尽管世上的人们千奇百怪,性情品格各有不同。除了严素卿、萧万全那样的贵胄因权力而失去良知外,在战争中的普通人,包括将士,尤其是贫苦出身的普通士兵,大多数都有一颗保家卫国的情怀,他们既可爱又可敬。
聂云朝着中年兵头点了点头,牵着马车出了城去,此时他的心中突然觉得轻松了许多,刚才的那一声叹息仿佛吐出了许多以前的压抑。
在遭受那么多磨难,见到那么多丑恶后,自己对这世界充满了迷惑或者迷茫:人性是恶还是善?
如果是善,那为何会有严素卿和萧让此狠毒的人?如果是恶,自己在危难时刻又怎会得到那么多人的帮助,眼前的这位无名的中年兵头又怎么会让自己的孩子保家卫国?
正如古岚大师诵经时曾说过的,善恶皆因果,以众人之力,惩恶扬善,报因应果,可得圆满。将来自己的身后一定会是大多数人,自己将来不会是一个人在战斗!
怀着一丝成长中的感悟,聂云和三人在城门官兵马马虎虎的查看后顺利的出了城门。
没有估计的那么困难,马车有惊无险的出了汜水关,关外风雪依旧,甚至比城内更加的凛冽,聂云却感到没有了那般刺骨。
然而当众人撩开车帘,面对眼前白茫茫的旷野的时候,一股苍凉不由自主的向人们心中袭来。
苍茫大地,万里霜天,大雪迷茫了人的眼,人也在风雪中迷茫。
除了偶有几颗枯树潦倒在荒野,稀稀落落的逃难路人艰难在雪中行走外,一切皆白,万物无生!
在城内的北风刮起来的时候,有墙可以阻挡,在这冰雪大地上,寒风呼啸一路畅行无阻,那声音就像是洪荒中奔驰的野兽,肆虐着这毫无生气的大地。
世界一片惨白,白的连路都分辨不清,原本的官道早已不能纵横在大地之上,一切仿佛都被掩埋,只能靠零落的秃树分辨它的去向。
如果不是有座雄关还屹立在这片白色世界里,人们恐怕会分不清回家的方向。
归来复归去兮,行路人莫奈何!
聂云有些担心:牛三哥的伤势能否挺过,珠儿的病情是否会反复,张闲这个文弱书生会不会被冻伤。
此时珠儿傍着张闲的手臂,更显得憔悴,刚从魔窟里逃出,又再陷入冰天雪地中,身心皆是疲惫。张闲倒是比刚才镇定,但被冻得僵硬的脸上不时的哆嗦。
看着三个年轻人的焦虑纠结神态,牛三哥强忍着胸口的疼痛,呵呵的笑了起来:“从秦川到汜水关我起码来来往往六七趟了,就算摸着黑走,也能走到秦川。大家很快就要见到咱家大掌柜和聂长风哥哥了!”
“还是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再说吧!”望着这漫天的大雪,聂云在旁边说道。
的确,如此恶劣的天气,如此难行的道路,四人中只有自己一个人能耐住这场雪,起码得找个地方让牛三哥养养伤,别看他表面上说的轻松,实际上伤势加上劳顿,能否走到秦川还真的两说。
珠儿就更不用说了,一个身心都受到创伤的姑娘,怎能经得起这场大雪的折腾,张闲也该想办法添加点衣裳了,不然,就这样的小身板,在路上被冻死绝对不是意外。甚至连小白龙,尽管嘴已经在小松山上吃刁了,但就目前的条件状况,也还是必须给吃点草料。
只要能离开汜水关已经是幸运,如果敌人追了上来,好虎加架不住一群狼,自己仍无法将他们保全。只要离开汜水关远远的,找到一个落脚处,凭借着大雪掩护,踪迹自然很难被发现,到时再一同北上,到秦川和父亲汇合。
聂云如是想着,望着眼前四周白茫茫一片,却不知该往何处去。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
第六十五章:寒冬里的人们
“到枣庄去吧!”此时被寒冷天气冻得面皮发青的张闲流着清鼻涕说道:“那里和这儿相距不过八十里,凭着小白龙的脚力,如果不走官道,抄小路,不用半夜就能到。如果有大队官兵追击,走官道我们反而容易被追上,小路虽难行,又有大雪覆盖,但隐藏踪迹再好不过。枣庄是我家,虽然家已经不再了,房子也被烧了,但找个没塌的窝棚还是可以办到的,另外地窖里还有些吃穿用度藏着,运气好没被西凉兵抢掠的话,兴许还能找到。”
说道此,张闲的鼻尖已经形成了两道冰棱,受重力的影响直坠到了地上。小白龙仿佛听懂了他的话,低着头轮番踏着前蹄,仿佛在蓄积力量。
“让他们在官道上追去吧!不管能不能很快到达,总之有个安全歇脚的地方就行,咱们出发吧!”看到眼前的光明,刚才有些夸口的牛三哥这次真的有些豪迈的说道。尽管说话的时候胸口还很疼,但想着能在一间可能存在的屋子里取暖休息,再吃点东西,对于现在这种状况的他来讲,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牛三哥,你刚才说的闭上眼睛都能走到秦川是不是真的?”珠儿虚弱而好奇的问道。
“当然!……呵呵!……不过有一定的鼓舞士气的成分!呵呵!……”牛三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一面捂了捂胸口。
“我们那里管您这样的表态叫提虚劲儿!”张闲在一旁解释道。
紧接着,牛三哥不好意思的又是一阵乱咳,似乎在暗示:俺都这样了,你们还取笑!直惊得张闲等人不敢再言语。
聂云没有坐在车上,依旧是不愿小白龙承受太多的重量,他跟在车旁边奔跑着,向着枣庄而去……
……
风雪中的汜水关静静的矗立在白雪世界中,除了有一队押运粮草的马车队蹒跚的在雪原中前行外,尚有身着白衣,背上扛着包袱的一群人走在路上。
尽管背着行李,但他们行走的速度似乎比寻常人轻快得多,不多时,这群出城的人就和运粮马队分道扬镳,朝向聂云他们走过的地方行去。
即使大雪掩盖了聂云和马车的足迹,但这群白衣人却仍然准确无误的沿着那淹没在雪下的痕迹行走。在雪白的世界里,身着白衣的他们仿佛根本不存在,谁也分不清哪个是飘飞的雪花,哪个是晃动的行人。
他们有十七个人,他们有一个统一的名称:十七行徒!
他们没有特别响亮的名号,所以一直低调而沉默,很少人知道他们。
他们之所以存在是因为他们善于行走:
不管是暴走、急走,还是在人群中漫步或穿插,不管是跋山涉水,还是戈壁穿越,不管是高山峻岭,还是飞流险滩,他们都无惧、无怨、无悔,不达目的不罢休,不走到尽头不回头……
因为他们喜欢行走,善于隐忍藏匿以躲过旅途中遇到的各种危险,所以有人把这一特长进一步发挥,最终练成了大追踪术。
天空之上,有两只黑鹰盘旋,偶尔发出一声凄厉的鸣叫,在凛冽的寒风中显得格外凄凉。萧让站在城头,看着远方,对着身旁的铁鹰缓缓说道:“今夜过后,明日铁叔您就突破了,到时能否出城?”
铁鹰微微点点头道:“少爷不必担心,十七行徒都是我精心选拔训练出来的,只要目标明确,从来不会走丢,况且还有我养的那些个畜生,绝对万无一失!”
萧让笑了笑道:“把这盘棋下好,您得到的可不止后天大圆满这点报酬,相信先天境界,也是指日可待!真要恭喜您了!”
“棋下的好,当然是棋手最开心了!”铁鹰躬身笑道:“等少爷请的贵客到了西路军大营,老夫猜想少爷的这盘棋也快收官了吧!”
“只是刚刚布局,还谈不上收获,我明日就前往西路军大营,这厢的事就劳烦您费心了!”萧让收回远眺的目光,对着铁鹰施了一礼。
铁鹰恭敬回礼道:“那就恭祝少爷万事顺利,马到功成!”。
萧让看着北门外的冰天雪地,微微一笑,不再说话……
……
风雪肆虐着汜水关,寒冬的气温已经低到了往年的极限,能够在荒芜雪原上行走的,无论是人还是马或者是其他动物,都是对抗大自然的强者,因此也是极少数。
十七行徒沉默的走在雪原上,渐渐摸清了聂云他们要去的地方,然后他们停了下来,聚在一起连比带画说了些事情,遂朝着不同的方向散去,三三两两,留下四射的足迹,印在白雪上,就像画师提笔随意勾出的写意,没有谁猜得出寓意几何!
不过不管怎样,这些笔触始终都是指向北方,没有人会折返回汜水关,出关的人,仿佛都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
北风刮得汜水关城墙上的旌旗乱颤,士兵们站立城头也直打哆嗦,即便身上裹着大棉袄,也感受不到半分的温暖,只盼望着轮岗过后回到驻地营房好生的热些酒菜来吃。
相比而言,那些出城在外的押运粮草的队伍则更要艰苦的多。他们一路冒着风雪严寒,渴了就抓把雪,饿了就啃带着的干粮,晚上运气好的话能找到落脚的村庄。不被西凉兵中途抢劫,能早一点安全到达西路军大营,赶上一顿热乎乎的饭菜,就是他们现在最大的心愿。像这样的运送粮草物质的队伍每天都有,他们是西边战事的生命线。
走在雪地上,望着前方漫长无边的官道,粮队的押运官拍打了身上的雪花,对着手下的士兵吼道:“大伙加吧劲儿,赶在天黑之前到达枣庄,到时生炉子烤火,暖和着嘞。要是谁他娘的现在给老子偷懒,就让他尝尝这个!老子非把他伺候好不可!”
言毕,军官舞动着手里的马鞭,啪啪的在空中甩了几鞭子,直搅动的身旁的雪花飞舞乱颤。随后,本来在雪地上有些疲软的队伍开始活跃起来,人们呼和着,抽打马匹的鞭子此起彼伏,吆喝声,马蹄声,嘶鸣声、叫骂声代替了寒风的张狂呼啸,一行队伍加快了行进的脚步,朝着枣庄的方向驶去……
……
枣庄距离汜水关八十里,再往西北方向走三百里地,便是玉塔草原,天佑国和西凉国交战对峙的主战场便设在这里。
和春天时候的玉塔草原不同,那时的莺飞草长,牛羊成群,青天白云,芳碧连天,草原儿女牧羊放歌,放眼全是风景如画。经过春天的那场战事,这里的安静祥和被彻底的改变,兵戈刀剑,腥风血雨,战争的残酷脚步碾碎了所有人的平静生活。
不管是天佑国西北的豪放边民还是西凉国玉塔草原上的狂野游牧部落,都因战乱失去了以往的生活,或生或死已经不由自己,因战乱失去亲人已经是司空见惯,人们害怕战争却又不得不应对战争,害怕失去亲人却又不得不看着亲人上战场厮杀。因为这场战争持续了将近一年,对于交战双方来说,都是精神和物质的巨大消耗。
冬天的这场大雪,终于让相互的这场厮杀和疲惫得到了暂时的踹息的机会,当大雪停止,冰雪融化之后,谁都不想面对的情况会再次发生,到时狼烟四起,战场上多少儿郎的生命将献祭给这片广袤的草原。
草原上看不见任何枯草,也看不见那往昔的湛蓝天空。草原即雪原。除了像棉被一样厚厚铺盖在大地上的积雪外,就只有连天的兵营。天佑国西路军大营和西凉**队的兵营就这样对峙着。
两军之间没有交战,没有叫阵,甚至连雪原上时常出没的雪狐都没有,中间只有横行无忌的寒风和雪花。
西路军大营十五万大军驻扎横亘于雪原之上,再往北走是秦川,往南是无边的林海,所以西凉三十万大军要想攻下汜水关就必须突破西路军大营这道防线。双方在战场上几经争夺易手,经过无数将士鲜血的洗礼,终于确定了互相的边界。
战场因此而寂静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