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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修行者之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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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视着草原,更像是俯瞰大地,身后依然是那名躬身的贴身侍卫。
侍卫极其壮硕高大,身长两米,光头,单耳上吊坠着一个纯金环子,身上的皮衣亮出了半边的光膀子,棕褐色的皮肤,肌肉线条极其流畅和有爆炸感,因为不需要刻意隐藏气息,他全身上下散发着恐怖的能量。一看便是武修上的霸道强者。
他们便是那日草原上的来客,不知为何,在屠杀了两村村民和西凉镖师马队后,他们一路向北,来到了虞岭,便驻扎了下来。
“大人,我们是否将山下的那些逃过来的男女统统杀死?”光头侍卫躬身在卷发男子身旁,恭敬问道。
卷发男子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别在蝼蚁身上浪费时间,即便你喜欢杀人,也应该杀在有用的地方!况且那些人里还有讨厌的清贫者,虽然实力境界不高,但我们身后便是秦川,是他们的大本营,没有必要节外生枝。况且万象那老头和那一帮徒弟还在千方百计的找我们,我虽不惧那老怪物,但我不想这影响到我们的计划!”光头侍卫躬身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做?”
“下去帮帮他吧!时候不早了,詹木拓快到了,草原上的狼要掉进猎人的陷阱里了!”卷发男子望着天边黄昏中的彩云和飞去的鸿雁,缓缓道:“你看,鸿雁北还,倦鸟归林,我们出来的太久了,干净利索的把这事处理了,也该回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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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魔行草原风云散
虞岭在天佑国和西凉国草原的交界处,是无名山上的岭,不知何时,被称为了虞岭,算是草原的尽头。
它连接着往秦川的八百里大山,其山势不高,但陡峭,没有高大树木,全是低矮的灌木植被和嶙峋的怪石。
光头侍卫接到命令,看了看通往山下的崎岖小路,便走到了卷发男子的前面,他伸了伸腰,提了口气,往崖下望了望,想想那蜿蜒盘旋的石子路,摇了摇头,然后纵身跃下山崖。
光头侍卫从山崖上纵身跃下,非但没有像一片轻羽飘零,而是如同一块山石滚落。
有灌木和风声从耳边闪过,他庞大的身躯拖拽着烟尘坠落在怪石嶙峋的山腰间,溅起阵阵尘埃。
然而,当他坠落其间,没有因巨大的撞击而有半刻的停顿,又向着山下纵跃,如此往复,四五个呼吸间,便伴随着一阵巨大的闷响重重的站在了地面。准确的说,他将地面砸出了一个深坑,半截身子在地面上,半截埋在了泥土里。
然后他单手一撑便跳出了坑,漠然望向远方的草原。
……
从草原上看,前方隐隐有些硝烟,似乎有淡淡人声、马蹄声、刀剑撞击声传来。
踏在刚刚没到脚踝的青草上质感柔软,光头侍卫再次提气,大步流星的开始奔跑起来。
开始时是缓缓提速,渐渐越跑越快,两条腿竟象两个不知疲倦的轮子,飞速的向前冲刺起来。随着速度的增加,草地上的青草开始变得模糊,他全身上下肌肉十分有节律的绷紧放松,没有半分的松弛拖沓,显得协调一致,好像没有费半分力气。但所过之处,留下一串串脚印竟然比骑兵的马蹄印迹还深。
他当然是……一名拥有先天以上境界的肉身强悍的武修者!
草原上的风裹挟着暮色向所有人笼罩过来,战场上厮杀声此起彼伏,聂云和父亲奋力甩脱了身后的草原骑兵,向着北方疾驰。
天边的晚霞快要隐没,留下一道残红,聂云当然看不清前方的情景,但父亲望向远方,那颠簸的视野中,似乎有危险来临。他下意识的握紧了逐浪刀,再次将真气提起,运行于手臂之上,灌注于玄铁重刀上。
看着远方的身影奔驰而来,聂云发现父亲的眼神有些迷惑、茫然、略带惊慌。
能让聂长风产生恐惧感的事情不多,即便是刚才生死恶战,也只是让他身体受伤,精神意念来讲,甚至是愈来愈强。
但此时似乎不同,因为从来者的奔跑速度、力量、释放的杀意来看,那都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就像他曾就在云海里见到过的那些恐怖的修行怪物,境界实在悬殊太大。
天空中的天地元气正缓慢的向着来人聚集,而他,正是向着自己的方向而来。
父亲一拍聂云的小白龙,两人分开了方向,父亲正对着那道来影迎了上去。
他双手高举逐浪,一声大喝,挥刀举过头顶,夹杂着风云意境向着前方的人影斩去,用的仍然是那最强一击……风云斩。
来人瞬息之间便到了眼前,父亲的刀也随即砍下。
本以为又是一次天地元气的碰撞,会产生巨大的声响,但……一切都没有发生。
光头侍卫没有减慢速度,依旧前冲,只是迎着逐浪刀,抬手过顶,双手一合,没有巨大能量碰撞出来的声响,而是很自然的将逐浪刀夹住,就像用筷子夹住了一片竹笋般简单自然。
他依旧表情漠然,依旧仿佛没有用什么力气,当然也没有丝毫的停顿,直直的撞向了聂长风,如此简单、野蛮、暴力,没有多余和花哨的动作,就像他身上的肌肉线条一样,棱角分明,清清楚楚,爆炸感十足!
聂长风顿时感觉到一股滔天的气息如同巨浪般向自己打来。
他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逐浪随气浪飞走,他双眼一花,一阵眩晕,便倒了下去。
这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甚至连搏斗都称不上。
汜水关威震八方的聂长风就这样被来人轻描淡写的撞晕了过去。
光头侍卫没有停留,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一下父亲,继续向前奔去,同时一挥手,一块脚下的石块被一股强大的气流裹挟,瞬间化作一道流星飞出,射向了聂云。
此时的聂云离父亲有数十丈远,正拨转马头,来救父亲。却见逐浪刀被那人震飞,朝着自己而来,嗡的一声,生生插在自己跟前。
随后那一块石头飞来,带着呼啸声,他躲闪不及,也根本无法躲闪,一石正好击中脑门正中,顿时跌落马下,不省人事!
聂云被光头侍卫随意甩出的流石击倒后便没有了反应。
光头侍卫继续前行,不再管身后之事,因为这两人,一个是后天巅峰大圆满,另一个是后天中段。他们与他的差距实在是太大,本不值一提。要不是两人在他的前方,他甚至不会去理会,不会看上一眼。
那些所谓的先天高手在他眼里都不值一提,而先天之下,对他来说,简直都是蝼蚁般的存在。碾死一只蚂蚁,实在是无法动任何感情,自然不会有什么得意或者说杀人的快感而言!
杀人于他来说,只是习惯,就像写完字随手丢出的一团废纸!
不幸的是,聂云和父亲恰恰就在前方,依照他的性情,便不会放过。随意、随手、顺便,如此简单的方式杀人,也不会浪费掉他什么时间。
所以他举手投足间便杀了,不经意间就杀了,看与不看之间便杀了,根本无需回头。
这便是他修的魔。
前面才是他真正的任务,虽然对他来说,难度并不大,但那是大人的重托。
正如大人所说的,此行虽然看似普通,但势必将改写大陆的历史,一个新的时代即将开篇,一场宏大的乐章即将奏响。
所以,即便是杀几个境界不高的人,又岂敢怠慢。
……
夜色已降临,草原上依旧喊杀声不绝,聂长风昏昏沉沉中无法呼喊,甚至全身无法动弹一丝一毫,那些风声和着杀声渐行渐远,一切都是那样的模糊。
不知又过了多久,夜晚来临,夜色退去,晨光初露,草原上再次安静了下来,除了鸟语,再也没有了别的声音,便是风也停了。
聂长风缓缓睁开了眼,全身无力,仍然眼中冒着金星。他胸口发闷,嘴里咸腥,一口吐出,全是淤血。
他艰难爬起,感觉到了周身的疼痛,原来巨大的撞击下肋骨断了三根,全身上下多处皮肤淤青,连内脏也出了问题,他不停的咳血,虽然量不大,但行走时感觉气虚心累,精神恍惚。
他手中没有了逐浪刀,茫然的往周围望去,不再关心那场大战谁输谁赢,最终的结果如何,却见那茫茫草原,哪里能寻觅儿子的身影。
他拖着沉重的身子,四下寻找呼唤,半天无果后,满是凄凉的向着秦川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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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离魂之梦
聂云被光头侍卫的飞石击倒,按理当死。他确实几乎死去。飞石所带来的强大的冲击力,与那日被后天中段的萧让用杀威棒击中头部的力道不可同日而语。即便是那日,聂云也差点死去,何况今朝?
当飞石袭来,一股强大的气息随之而来,扑向聂云,仿佛一团烈火,要将他无情的吞噬。
瞬间,他头发散乱,衣衫变成了片缕,面部肌肉被气息吹拂生生变形。石头马上要在他的头上开花,照着这股势头看,脑袋当然会开花,而且整个身体将被炸得支离破碎。
当生死刹那再次袭来,聂云没有慌乱,而是陷入了一阵前所未有的空冥,仿佛世间一切变得缓慢起来。
他身上每一处皮肤毛孔仿佛有了呼吸般张开了嘴,大部分的气息都像被吸了进去,然后吐出。如此动作其实只是刹那间,一股风云意自然涌出,遮挡住了面门,像一堵厚重的墙。
聂云在草原上反复想再次使出却无一成功的风云意境,竟在这生死间鲜花般的绽放出来!甚至比在山涧练拳中更加的精纯凝练!
石头继续飞行,穿过风云意的重重粘稠阻碍和那些隐藏其中的漩涡喘流的巨大干扰,终于落在了聂云的面门上,力道减掉了大部分。
然而,即便是其势已衰,其速已弱,但哪怕有丝毫的力道,仍然显得极其恐怖。
石头撞击在脑门上,瞬间化为粉末。虽然没有炸开,但聂云还是皮开肉绽!而且,更恐怖的是,那残留在石头上的一道精纯的元气,像一把利剑般刺入了聂云的脑海,瞬间没入,不见踪迹。
于是聂云倒地,仿佛死去!
死是什么?
只有经历过死亡并侥幸存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
关于死亡的讨论恒古以来经久不衰,多少文人墨客对它敬畏崇拜,多少豪客烈士视它为归途,多少帝王将相对它心怀恐惧,但死亡到底是什么?却依然没有统一的或所谓正确的答案。
最常规的认识便是灵魂出窍,然后肉身寂灭。
聂云倒地,仿佛死去。
那道残余的仍然恐怖的气息破脑而入,在他的识海中穿行,然后击中那深处的灵魂。
灵魂像鸡蛋壳般……破碎!
随着那些裂纹越来越大,散落溢出的魂识化作了一缕青烟,向四周飘散。
于是,聂云感觉整个人都晃晃悠悠飘忽起来,飘过青翠的草原,飘过雪白的山峰,飘过满天的雪花,飘过云层,飘过清风,飘的越来越模糊,仿佛飘到渐行渐深的一片漆黑夜里。
这是自己从来没有到过的地方。
他回头望去,草原已经很遥远了。
但在那遥远的地方,仍然有一个少年躺在夹杂着野花的草地上,有一匹瘦骨嶙峋的白马在旁边游荡,不时有蝴蝶穿过,他仿佛熟睡般,那样安静,完全不像受伤的样子。
聂云伸出了手,张着嘴,想要唤醒那少年,但他却怎样也发不出一点声音,身体仍然不由自主的向着不知在何处的深处飘去。
渐渐的,那少年的影子越来越模糊,变成了黑点,最后消失了。
难道要死了吗?聂云轻声的问着自己,很奇怪为何自己还如此的淡定坦然。
周围的空间渐渐变成了一片黑色的混浊、粘稠。聂云在其中穿行,仿佛在水中游泳般,要努力奋起摆动手臂,蹬踏双脚,才能前行。
到处都是漆黑,没有穷尽,没有方向。他开始在这无穷中摸索、探寻。
……
少年仍然昏倒在草原上,灵魂没有寂灭,而是先前提到的……破碎!
那破碎的灵魂大部分随风而去,不知飘到了何方,但剩下的,可以肯定,仍然在识海里。
那识海没有大部分的灵魂的照耀,变得异常混浊起来,仿佛一场不受控制的风暴。风暴骤起,其势凶猛异常,瞬间便把残余的灵魂碎片卷进了海洋里,顿时,海洋里紊乱不堪起来!
……
天边的晨光刚刚露出了一丝缝隙,草原的锋芝鸟才刚刚饮下晨曦中的初露,草原上来了一个满身风尘的人,一个穿着许多补丁,踏着一双草鞋,背着一个破布口袋,拄着粗大拐杖,行了千山万水的人。
那人……是一个老年和尚!
老和尚走到了昏迷少年的跟前,看到了插在聂云跟前草地上的那把刀,点了点头,遂俯身看了看,然后那充满茧子的老手在聂云手腕部摸了摸脉,初时有些惊讶,旋而又复平静。
他喃喃自语道:“百漏之身,失魂落魄而不死,将来不是妖孽就是神仙,不是白痴就是祸害,不是吸血鬼就是害人精。老衲怎么这么倒霉,出门时发誓要做一名简单的和尚,一名纯粹的和尚,见到简单的纯粹的好事,赶快做了积功积德,遇到危险复杂的好事,赶快成全其他同道去做。哎呦……真是好生为难,要治好你哟,恐怕得脱层皮哟!”
老和尚粗糙的老手摩搓着长着杂草般白胡子的胖乎乎的老脸,满脸皱纹堆起,充满愁苦表情的叹道:“是救呢?还是救呢?还是救呢?但那人怎么办,是不去找呢?还是不去找呢?罢了罢了,就算遇到了也不是对手,不找也罢!”
此时,小白龙小心翼翼的来到了老和尚身边,用头蹭了蹭他,弄得他身上痒痒的,忍不住呵呵笑了两声。
小白龙眼见这光头人类可不像刚才那个光头,此光头会笑,就算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于是小白龙又蹭了蹭老和尚,并且用身子将他往聂云身边挤了挤。
老和尚被小白龙马蹭来蹭去,极为舒服,于是唉唉的叹息,用手搓了搓脖子上的污垢,立马显出一个中等规模的泥球。
他仔细端详了一番,没有看出个所以然,心想这雪山草原沙漠数月,不知多久没有洗澡了,终于皱起眉头痛下决心道:“也罢!老衲就把你这臭小子带回去,天天给我擦澡搓背,我可得把你治好了,然后让你天天把我给供起来!”
老和尚决心已下,倒是动作麻溜,将聂云提起,就像提起自家口袋包袱般轻松,顺手将逐浪刀拔起,连赞道:“好刀!”,然后骑上小白龙,再次叹息了一番,这才哼着小曲缓缓向远方行去。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回头看看远处仍然昏睡着的聂长风,自言自语道:“这位老弟,我就不救你了,你一会醒了自己走吧,不然我带两个跟班儿的,实在是太累。而且你俩究竟什么关系,老衲可搞不清,如果是敌人,那同时救了,这一路上可就热闹了,如果你也是好人,那万一我遇到那人,可无法同时护得住你俩人。反正你马上就醒了,多歇歇吧!善哉善哉!”
说完,他载着聂云,扛着逐浪刀,拍马而去……
聂云的大部分神识仍在无穷黑夜里前行,不知多少时日,没有光,没有所谓的“食物”,他筋疲力尽,却依然咬牙坚持,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离那少年远去,那具身体已经不再属于自己。
现在的自己,只不过是一缕受伤的灵魂。他继续前行,也可以说漫无目地的艰难游荡,没有方向,没有自由,又或者说绝对的自由,如孤魂野鬼。
不知又过了多少时日,聂云渐渐感觉到周围的黑暗仿佛有所淡化,原本麻木的精神再次清醒了些。
他努力的睁开眼,望向四周,周围一片灰色,有些絮状物飘散其间,视线模糊至极,甚至连自己的脚都无法看见。
他微微蹙眉,用鼻子嗅了嗅,然后高兴的大笑了起来。
因为他闻到了这么长久以来第一丝的味道。尽管气味不好闻,像是霉臭腐烂,让人恶心,但终究让聂云兴奋了起来。
原来绝对的孤独才是世间最可怕的事情,当环境发生变化,当眼睛可以看见一点点事物,当鼻子可以闻到味道,聂云起码证明了自己依然还活着,自己的灵魂还未寂灭。
最重要的是,这代表了希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朝着前方灰蒙蒙的地带走去,此时已经不再像在水中游泳,而是像在弥漫的大雾里面寻找一只迷途的羔羊。他不自主的撩拨着扑面而来的雾气、飞絮和刺鼻的气息,看不到其他任何东西。
他不敢停下脚步,感觉脚步比先前轻松了许多,于是大步向前走去。
又不知过了多少时辰多少天,脚下软绵绵的,仿佛走过荒原,走过沙漠,走过草场,他多次俯身,去看,去摸,依然只能看到灰蒙蒙的一片。
大概估计着自己的脚步,他仿佛走了数千万步,连神魂都有了枯竭的迹象,原有的兴奋早已经不再,代替的依旧是麻木,但他依旧不敢闭上眼睛去休息片刻,生怕错过了方向,生怕错过了混浊中的一丝机会。
于是他极度疲劳继续迈动脚步艰难前行,整个人越来越弱,越来越小,就像一朵即将枯萎的小草,从寂寞中来,又复归寂寞。
就在神魂即将磨灭的时候,灰蒙蒙的大雾逐渐散去,一股清新自然带着生命气息的风吹拂而来,吹散了一切尘埃,一股湿气迎面而来,有水滴打湿了面庞。聂云再次清醒了过来。
他眼前一亮,整个人仿佛都被希望点亮,像即将熄灭的炉火被猛浇了一瓢火油,心中沸腾了起来,同时脸上又写满了难以置信。
因为他看见了眼前的一切,温暖,光明,舒畅,惊奇!
因为他站在了……绿色的海面上!
这是一片熟悉的碧绿海洋,那每天梦中都能见到的大海。
他终于确定,现在站在了自己的身体里……水晶之心的碧绿海面上!
在震惊了片刻之后,聂云感觉到自己的枯竭的灵魂再次变得精力充沛起来。这也再次证明了他的神魂并没有远离肉身,而是到了身体的另外一处,那颗水晶之心所在的地方。
他小心翼翼的踩踏着海面,确定自己不会沉下去,这才继续向前走去。这时他才想起,自己只剩下灵魂,没有重量,又岂会沉没!
碧波荡漾的大海,有象海鸟般模样的能量晶团在水面上飞行,一切似梦似真,虽然没有日月,但周围一切都是明亮的,聂云的灵魂呼吸着这片无边无际领域里奇异天地的气息,灵魂不断壮大。原本的干涸渐渐又变得充盈起来,而且更加的纯粹。
原来曾经的所有磨难都仿佛是一种锤炼,就像钢铁需要千锤百炼,自己的灵魂也被水晶之心所锤炼,通过漫长的黑夜,无边的旷野,去掉了灵魂深处的杂质,才走到了这片核心碧海。
然而碧海的尽头在哪里?似乎依然没有尽头。但聂云信心十足。那段艰难的旅程都能熬过去,在这片美丽的大海上行走,不断的补充着充沛精纯的灵魂能量,不知能否走到海的那边,但一定能走出一个结果来。
但……海的那边是什么呢?
聂云仍然有些好奇,遂加快脚步走在海面上,不断的吸收着精纯的来自大海、天地的能量。
开始的时候他踏水而行,渐渐的,自觉浑身变轻,脚底开始离开了海面,最后,他来到海面之上,御风而行。
飞行,是一种美妙的事情,不知多少人怀着飞行的梦想,只有极少数的人能借助工具短暂的滑行一时半会儿,能这样无拘无束的自由飞翔,当是人生一大幸事。
聂云忘记了疲惫,奋力向前飞,不顾一切向前飞,冲破云雾,冲破海浪,又不知飞行了多少时日,他终于看到了不一样的景象:晨曦,晚霞,日月,星辰……
他是在做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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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云终于开始要有所有玄幻小说里面应该有的奇遇了,只是稍微来的晚了一些,山花烂漫间终于她要来了,太久了,希望大家像我喜欢她一样喜欢她!荒月的玄幻是小玄幻,是慢玄幻,节奏有点慢,可能跟自己的性格有关,慢慢写吧,日子就是这样过去的,荒月只是一个想把故事讲好的人,关于人生,奋斗,关于爱情等等,这第一本小说目前写的还算顺利,只是点击率和收藏还是太低,希望大家多帮忙宣传推荐,不敢奢求鲜花和贵宾,只求不要被过早的遗忘!祝愿各位周末愉快!)'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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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老和尚的名器
老和尚骑着白马,驮着少年,有时嚼两口干粮,有时就两根野菜,有时哀叹自己命不好,有时对着马上昏睡少年闲骂几句,也不知道行了多少路,就这样风餐露宿,一路向着西南方走来。
老和尚不时的从破布包袱中拿出些药丸喂进少年嘴里,又给小白龙吃些不知什么地方找来的奇怪花草,一路走来,少年依然昏睡,但白马却遍尝花草野果,毛发晶莹透亮,肌肉强健,日渐精壮起来。
大约行了一个月左右的路,爬山涉水,两人一马终于来到了一座山下,那山势有些陡峭,覆盖丛丛松林,有山猿野鹤嘶鸣其间,雾气轻旋,山路盘绕,看似难行。
所幸小路依然可以勉强让一人一马通行。顺着蜿蜒的山路,他们来到了山顶的一座半新半旧的寺庙里。
山路如此睚眦狭小,自然寺庙里不会有太多的香客,老和尚在外行走数月,原先的僧袍已经破旧不堪,宽大空虚。他将小白龙和少年牵进了清净之地,有两个年轻的弟子相迎。
老和尚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和他们寒暄交代了几句,便独自回房休息去了。
两个年轻和尚将小白龙牵进马厩,将仍然昏睡偶尔睁开眼旋即又昏睡过去的少年背进厢房,打水帮他搓洗一番,用调羹喂他了些许米粥,这才算将他安顿了下来。
……
次日,云霞初现,旭日东升,老和尚从禅房出来,看着这漫山的绿色,闻着这熟悉的松香,心满意足的伸了伸懒腰,将稀疏老牙和花白胡子都在微风中尽情展示,长长舒了一口气,这才平神静气,做老僧入定状。
就这样在晨风中静静伫立养神良久,老和尚嘴里喃喃道:“这个把月可把老子给弄惨了!”
说完这些,他坏坏的笑了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老胡子老脸儿随着歪着的嘴挤向了一边,数月的艰苦野外生存虽然瘦了他的肚腩,但老脸上依旧没有多少变换,所以看上去仍然有些胖而且猥琐。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闪闪小刀,踱步向着少年厢房走去。
在他身后,一阵风吹过,院落里干净的地面上偶有一片落叶被风吹起,飘过了寺庙的大门,来到了院墙外。只见那寺庙匾额上工工整整的隶书而成的三个大字:灵隐寺。院门旁的石碑上镌刻着行草:小松山。
少年原来被老和尚救下,来到了天佑国西南方向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小松山灵隐寺!
原来少年来到了的距汜水关以南约一千余里外的一座山上的一座寺庙,寺庙里的老和尚便是这里唯一的老和尚,当然也是这里唯一的住持、方丈、师傅、长老、扫地僧、院外行走、护法……他的名字叫:古岚大师。
古岚大师原本有两个徒儿,三人相依为命,过着清苦的生活。两个徒弟一个叫常乐,一个叫常亮,都是十七八岁的年龄,均为幼年山贼祸乱时老僧捡拾的孤儿。老僧每年都要出去云游两三月,回来便给两个孩子带些好吃好玩儿的东西,随着年龄的增长,老僧开始传授些武艺给他俩,出去云游回来后总要带些新鲜有趣的事物。
不过这次带回来一个大活人,俩徒弟颇有些好奇。
“打盆水去!”老和尚站在少年的厢房门前,板着脸对着身后两个徒弟说道,然后推门而入。
两个徒儿望着师傅披撒霞光的威猛高大的背影和手中亮瞎眼的小刀,吐了吐舌头。
“师傅想要干嘛?想杀人嘞!”
“这哪里是想杀人!这是准备放血的节奏嘞!不然要盆儿干嘛?难道去接生呀!”
“放血干啥?”
“你没看见咱后院养的那些花儿吗?自俺懂事儿以来就没开过!”
“这跟放血有啥关系?”
“镇上那个养熊人你听说过吗?”
“听说过!”
“那养熊人将那大狗熊肚子上划一个窟窿,拿根细竹棒间天的取胆汁。那胆汁可是入药的引子,能卖钱呐!”
“继续说!”
“咱师傅不是去劝过几次吗?说施主你就发发慈悲,好歹把它给放了,如果不放,就干脆把它给宰了,少受些活罪,早死早超生!大不了老衲给些补偿!”
“对呀!这是咱师傅慈悲为怀呀!”
“对是对,可是人家不干呀,人和熊都不干呀!要我是大狗熊也不干呀!好死不如赖活着呀!什么叫干脆把我宰了呀!”
“师兄您这比方还是恰当的,您象大狗熊这我早看出来了,今天可是你自己承认的哈!”
“去去去,你才狗熊呢!咱们言归正传,当时听了师傅的话对方就怒了!好像人和熊都怒了!”
“可咱师傅是什么人呐!说好听点那是个坚持理念的人呐,说难听点平时就算是做错事也打死不承认的那种呀!”
“师兄,别说师傅坏话,他老人家别的什么都不好使,就耳朵好使!”
“好的,咱接着说,结果师傅大怒,就用他手里现在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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