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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器谱之撼天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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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玉和上官卓的笑声此起彼伏,她的酒量确实惊人,若不是几年前萧尺曾和她较量过一次,此时自然免不了要吃惊了。

    上官徵却是眉间时而浅笑,时而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愁绪,但见她玉面无波,风尘不起,清淡如兰。

    在座的众人中就只有乐小chūn醉得一塌糊涂,他挣扎着爬起来想要出去散散酒兴,上官澜要过来搀扶他却被他拒绝,却听见上官玉嚷道:“我的衣服恰好被酒弄湿了,我也正想去换套衣服。”说着随乐小chūn走了出去。

    可是外面的风更醉人,当上官玉扶着乐小chūn进来时,乐小chūn就一头扎到桌子底下。

    萧尺待要弯腰扶起乐小chūn时,却见上官玉眼波流转,轻轻跳到萧尺面前,笑道:“这家伙酒量小的很,萧大哥别管他,让他睡会。”提起酒桌上的一壶酒道:“萧大哥,这壶酒我敬你,这回可不许你走了,天天说故事给玉儿听。”

    萧尺看着上官玉,又看看桌下的乐小chūn,不由心底暗笑,这家伙居然偷了上官玉发辫上的几颗明珠,难怪他一进来就扑到在地上,原来只不过是装醉。

    只听上官卓大笑道:“玉儿,你要天天听故事,将来嫁个说书的,保你听个够。”

    上官玉绯红的脸越发明艳,她拎了拎上官卓的耳朵笑道:“二哥又欺负我,看我不收拾你。”她微一撇嘴道:“我就喜欢听萧大哥说江湖中事,那些说书人一板一拍的,让人听着闷得紧。”

    上官徵淡然一笑,语声纤柔,宛如珠玉:“萧大哥现在是大忙人,哪有空像儿时那样说故事给我们听。”

    上官澜微微笑道:“其实萧大哥自身的亲历本就是个惊艳绝伦的故事。”

    萧尺微微一笑道:“我现在是只知道喝酒了,徵妹慧心巧思,博闻强记,江湖正事轶事都装在你的脑袋里,又何须我这张破嘴来说。”

    上官徵淡然笑道:“萧大哥取笑了,你手上有伤,还是少喝点酒为妙。”

    上官卓大声笑道:“这点伤对于萧大哥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何况经过俞神医的妙手调理,相信几rì就能恢复。”他微微叹了口气道:“午间在下也邀了俞神医,可惜他说身有要事,极力推脱了。”

    萧尺目光闪动,抬起手臂来,上了药的手臂居然又流出血来,只听他说道:“方才喝酒时欢喜过度,触动了伤口,在下恐怕有些不胜酒力,先行告退了。”

    上官徵眉头微皱道:“不碍事么?”

    上官卓奇道:“想不到俞神医的药也有失效的时候。”

    萧尺微微笑道:“这却不能怪俞神医,只能怨萧尺再见几位兄弟,太过欢喜,挣裂了伤口。”

    上官卓道:“那今天的接风宴就到此吧,明天父亲回来了咱兄弟再叙。待会俞神医就会过来,请大哥回客栈稍候。”

    萧尺道:“那就有劳俞神医了。”

    上官卓道:“自家兄弟客气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俞神医和我们上官家的交情。”

    却听一直不说话的许轻侯缓缓站起,冷漠的脸上似笑非笑道:“还请萧大侠保重身体。”他的话音一转,盯着萧尺说道:“不过据在下看来,萧大侠的伤口却是以自身内力震开的,”他的目光闪烁:“难不成萧大侠有酒后发功的习惯,还是飞云客栈里有萧大侠的什么朋友受了伤,需要俞神医亲往呢。”

    许轻侯这么一说,虽然血迹掩盖着伤口,在座诸人还是都看了出来。

    伤口的确是萧尺自己运用内力震破的,如果不细细观察是看不出来的。但他却没想到许轻侯居然这么洞察入微,莫不是午间自己对唐勾的怜悯被许轻侯看在眼里,所以说出这番话。

    他终于明白唐勾为何在飞云客栈里的原因了。

    那场虎丘塔顶的决斗,许轻侯一定做了什么手脚,如果他当时杀了唐勾的话,虽然没人敢说什么,但却会坠了他的侠名,也会引来唐门的报复。

    但他必须杀了唐勾,因为一个名动江湖的大侠,是不能使用什么yīn谋诡计的,而许轻侯使用了,他就得杀人灭口,而如果在唐勾离开后杀了他的话,就一切都无碍了。

    唐勾没想到自己受伤后还会遭到许轻侯派出的人的追杀,他在逃亡过程中误打误撞地来到飞云客栈就躲了进去,因为他实在没地方可逃,伤势又不容他逃远,而最关键的一点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道理虽然很多人都懂,但真正做起来却很难。

    唐勾没有选择,因为许轻侯怎么也想不到唐勾会逃到飞云客栈里。

    而萧尺却犯了个错误,他一直以为像许轻侯这样的江湖名侠,是不会做出这等龌龊之事的。

    可惜他错了,这个世上最危险的人,不是真小人,而是伪君子。

    现在许轻侯既然知道了唐勾的藏身之处,会不会在萧尺赶回去之前下手?

    以唐勾的现状,他只有被杀死灭口一途。

    虽然这些想法在萧尺的脑海里闪过也就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但他没有办法说出来,虽然自己和上官世家是世交,但自己没有证据,说了谁也不会相信。

    而桌底下的乐小chūn不知真醉假醉,居然沉睡未醒。

    萧尺的心沉了下去。



………【第七章 神医妙手】………

    窗外灯火依稀,远处隐隐传来寒山寺的钟声。

    却听上官徵淡淡道:“这世上会有谁这么傻自己震破自己的伤口呢?萧大哥这么聪明的人更不会,是不是?还请萧大哥先回飞云客栈歇息,伤口是不是自己震开的,我们说了都不算,得俞神医说了才算,对不对?”

    上官卓大笑道:“正是,何况伤口就算是萧大哥自己震破的又能怎样?萧大哥做的事不出人意外那才叫奇怪呢。”适才许轻侯的一番话搅了大家的兴致,上官卓心里暗地埋怨许轻侯,所以说出这番话来。

    上官澜微微含笑,上前双手抱拳道:“那就请萧大哥上车先回,明rì再见。”

    却见上官玉叫来两个童仆,扶起桌下的乐小chūn,准确地应该说是抱起,他们把不省人事的乐小chūn抱上停在楼下的马车,待萧尺坐上车,车夫马鞭一扬,马车就飞驰出去。

    天香楼距飞云客栈虽然不远,但萧尺却觉得仿佛有千里之遥,许轻侯在说出那番话之前,他的人必定早已有所行动了。

    他想到了临走时唐勾看自己的眼神,虽然依旧那么桀骜不驯,但眼底却是那么的信任自己。他在听到萧尺这个名字时,居然不因为唐白的缘故而拒之千里,反而相信了自己,单凭这点,萧尺就可以断定唐勾是个光明磊落的人——而这种人在唐门简直就如同凤毛麟角。

    现在这个人却因为自己的大意,即将或是已经死在许轻侯的手里。

    他的拳头紧紧捏起,车很快就到了飞云客栈。

    身旁的乐小chūn依然睡得像一头死猪。

    萧尺已经管不上他,飞身冲进客栈。

    唐勾不在房间里。

    看着凌乱异常的房间,萧尺反而笑了。

    这种凌乱不是打斗的凌乱,而是搜查后的凌乱。而且以唐勾的伤势,那些人根本不用打斗就可以杀了他。

    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他们没找到唐勾。

    萧尺的心里有些欣慰,却也有些担心。

    大还丹的效果固然极佳,但也不可能让唐勾的伤势恢复得这么快,他不可能自行躲避起来。

    何况他也躲避不了。

    像许轻侯这样的人,如果决定要杀一个人的话,这个小小的客栈又怎能藏得了人,虽然是在上官家的飞云客栈,他依然可以不出动静地搜查。

    上官家不可能在客栈里安排高手,因为他们的产业实在太多,根本就不可能安排。

    莫非是有人救走了唐勾?那么这个人又是谁?他怎么知道唐勾在这里?他为何又要救走唐勾,他的目的是什么?

    萧尺想到了上官卓,因为午间可能察觉到客栈里有其他人的,只有上官卓。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到楼下传来脚步声。

    上来的是俞回chūn,他身后居然跟着上官卓、许轻侯和方朔。

    只听到上官卓尴尬地干咳两声,说道:“轻侯兄实在放心不下萧大哥的病情,极力邀约我等一行前来探望,只是四弟他们已经先回去休息了,就没有再劳烦他们。”

    许轻侯面无表情道:“既然俞神医到了,就请为萧兄尽快医治,也好让上官兄不再牵怀。”

    萧尺笑道:“难得诸位如此挂怀萧尺,萧尺实是汗颜无地,既然如此,就有劳俞神医了。”

    俞回chūn面无表情,走到萧尺面前,简单地查看了萧尺的伤口,微微愠道:“烈酒伤身,年轻人就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阁下十天内若再如此狂饮,牵动旧伤,就莫要再找俞某。”

    许轻侯迟疑道:“俞神医确定萧兄的伤口是因饮酒过度复发的?”

    俞回chūn怒道:“俞某难道还会误诊不成?”

    许轻侯拱手道:“不敢,这只不过是在下对萧兄的伤势关切太过,无心之语罢了,还请俞神医多多包涵。”

    方朔也在一旁打圆场道:“正是正是,江南三剑同气连枝。卓哥的大哥就是我们的大哥,关心也是应该的,还请俞神医和萧大哥莫要见责。”

    萧尺扫了许轻侯一眼,淡然道:“这可不敢。”

    俞回chūn头也不抬,冷冷道:“那俞某要帮病人上药了,几位是不是也不放心俞某上药?”

    上官卓干咳一声,拱手道:“那我等就不耽误俞神医为萧大哥上药了,”转头对萧尺道:“还请萧大哥好好将养,明rì府中再见。”

    萧尺微笑着微微颔首道:“各位慢走,萧尺有伤在身,就不相送了。”

    上官卓道:“大哥客气了。”

    待要转身下楼,却听许轻侯道:“乐兄弟呢?怎地不见乐兄弟,看他醉成那个样子,应该没事吧。”

    萧尺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他们来时应该看到那辆马车,应该看到车里熟睡的乐小chūn。

    可现在许轻侯如此发问,莫不是乐小chūn出了什么意外。

    萧尺后悔得几乎想要打破自己的脑袋,一个箭步冲下楼去。

    客栈外的长街空荡荡的静如死水,晚风轻柔地吹过。

    灯火灰暗,没有马车,没有车夫,更没有乐小chūn。

    只有萧尺一双不住颤抖的手。一种无比的愤怒充斥了这本来应该很温柔的夜空。

    他努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就在这时,客栈里传来乐小chūn那熟悉的笑声。

    萧尺就看到乐小chūn居然从客栈里走了出来。

    方才还烂醉如泥的乐小chūn,此刻却是意气风发,左顾右盼。

    许轻侯一行已经走了,他们已经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虽然许轻侯对俞神医和萧尺说的话一个字也不信。

    俞神医已经对他们下了逐客令,萧尺也不大喜欢许轻侯留在这里。

    而上官卓更是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下去。

    萧尺随乐小chūn走进客栈,就看到屋子里躺着一个人,而俞神医正在为这个人诊治。

    这个人岂不正是唐勾。

    在大还丹的药效下,唐勾的内伤已经恢复了许多,只是折断的手骨就不是大还丹所能治愈的了。

    就在萧尺尚未弄明白适才已经酩酊大醉的乐小chūn为何突然从客栈里走出来,病得奄奄一息的唐勾又为何会躺在屋里,而并无任何交情的俞回chūn何以会替自己隐瞒的时候,就看到俞神医从布袋里掏出几把小刀。他转头对萧尺二人说道:“病人右手手骨已经折断,碎骨已经嵌入肌肤,得尽快取出碎骨,缝合肌肤,请二位房外等候。”

    过了许久,俞回chūn方从房里走出来,说道:“你们给他服用的大还丹已经大见功效,我再开几味药辅之,修养些时rì他的内伤当能自愈,只是手臂上的伤,我虽然已经帮他把碎骨取出,断骨接上,但不加以时rì,恐怕难以痊愈,最重要的是,在这期间他绝不能动武,否则牵动旧伤,那只手臂恐怕就废了。至于你的伤,本无大碍,只要坚持敷几rì我留下的药,当能尽快痊愈。”

    萧尺看着俞回chūn,眼中充满了感激。

    俞回chūn看了看萧尺,淡然道:“你不必感激我,治病救人本就是一个医者应有的职责,何况当年你的父亲曾经救过我。”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下楼去。

    送走俞回chūn,萧尺无限感慨,同时也感到一丝困顿。当他走进房屋的时候,就看到唐勾那无以名状的眼神。

    唐勾没有说一个谢字,但他的眼神已经告诉萧尺,他已经把自己和乐小chūn当做了朋友。

    萧尺注视着乐小chūn道:“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乐小chūn不无得意地笑道:“世上也有你想不通的事?”

    萧尺淡然道:“不说算了。你好好照看他,我倒隔壁房间休息去了。”说罢转头提步yù走。

    乐小chūn急道:“等等。”

    萧尺回头忍住笑,说道:“乐大侠还有什么事?”

    乐小chūn瞪着萧尺半晌,终于叹了口气道:“好吧,算我服了你,我说给你听。”

    不等萧尺说话,他的表情又神气起来,得意地说道:“才坐上酒席,我看到许轻侯的表情不太对劲,我就本能地感到许轻侯一定有什么委决不下的事。”

    萧尺插话道:“本能?”

    乐小chūn撇嘴道:“当然是本能,一个妙手神偷的本能。他那表情就像是偷了别人什么物件却又被别人抓住尾巴一般。”

    萧尺失笑道:“想不到我们的乐小chūn乐大侠的本能在关键时刻还挺顶用的,那后来呢?”

    乐小chūn笑道:“我就立即想到这了家伙,”他指着唐勾道:“看到许轻侯的那个表情,我又想到这家伙的境遇,再回想午间两人决斗的场景,我就想许轻侯那小子可能对这家伙不利,于是就赶回来带着这家伙躲开,直到你回来方才露面。”

    萧尺揉着鼻子道:“你几时赶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乐小chūn笑得越发得意:“这就得感谢你那好妹子上官玉了。”

    “上官玉?”

    “当然是她,要不是她配合我演这场双簧,我又岂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脱身。”他神气地说道:“就在我向她敬酒的时候,我就悄悄告诉她,让她帮我演一场耍弄你的好戏。她听了当然正中下怀,乐不可支。”

    萧尺笑道:“于是你就事先装醉,然后装作出去散酒兴的样子,她自然会找借口跟着你出去,随即找一个酒楼童仆化装成你的样子,点了童仆的晕穴,再由上官玉送进来推到桌下,让我们都以为是你。”他顿了一顿道:“上官玉当然要想方设法阻止我去搀扶你,而你自然就先回到客栈,把唐勾藏到客栈之外,当我回来时,你又把车夫哄走,等许轻侯他们一下楼,你就抱着唐勾从窗户进入客栈。至于上官玉,她幼时就被我和上官卓捉弄够了,有此机会当然一定会答应。却想不到被你利用了。”

    乐小chūn笑道:“你终于想通了,不过我最得意的是,你居然和一个假的乐小chūn同坐在一辆马车上而认不出来,你说我的化妆术比百变天王如何?”

    萧尺道:“第一,那个乐小chūn烂醉如泥,而我又一直在担心唐勾的事情,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过多去查看那个乐小chūn。第二,整个过程中上官玉一直在帮你掩饰,我才会疏于防范。不过,也许正因为这样,许轻侯才会发现我的伤口。像他那样从头到尾都不拘言笑,暗藏心机的人,一定在某个时候发现你被掉包了,才会刻意注意我的言行。”

    卧在床上的唐勾突然说道:“像他那样的人居然还被称作名侠,我想起来就恶心。”

    萧尺看着唐勾,叹了口气道:“这世上本就真真假假,君子和小人不过是一线之间,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塔顶的对决你一定遭到了暗算。”

    唐勾咳嗽起来,说道:“你知道?”

    萧尺叹道:“每一个知道许轻侯剑法的人都知道,他将决斗的地点选择在塔顶,简直就是作茧自缚,愚不可及。但许轻侯却又不是一个愚笨的人,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场比试他早就胜利在握,而要击败一个剑术和他不相上下的人,就得设置不为人知的机关。所以,这一战你并没有败,败的是许轻侯,是一个连剑都不配拿的许轻侯。”他的声音无比坚定:“但你一定要相信,自古邪不胜正,公道自在人心,终有一天,许轻侯会得到他应有的惩罚,你也会得到你要的公道。”

    唐勾盯着萧尺,缓缓道:“谢谢你。”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萧尺转头对着乐小chūn说道:“就因为许轻侯一直心怀鬼胎,所以喝酒时一定放不开,一定会时刻防范别人,也正因为如此,他更能发现别人不能发现的东西。”

    乐小chūn笑道:“可是也正因为如此,我也才能发现你们不能发现的东西。无论如何,我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把那个童仆化妆得让你们以为是我,单是这一点,就不愧我这八面玲珑的称号。”

    萧尺道:“可是你那空空妙手却会要了你的命,”他笑得很愉快:“明天你最好请俞神医多准备点伤药。”

    乐小chūn奇道:“我为什么要请俞神医多准备点伤药?”

    萧尺转身出门,笑道:“明天你的头上就会多个窟窿,是不是需要多填点药。”

    乐小chūn呆住了,摸着头迟迟道:“我的头上为什么会多个窟窿?”

    萧尺叹道:“你利用了上官玉上官大小姐,又借机偷走了她发辫上的明珠,你说你的头上会不会多个窟窿。”

    看着犹自发呆的乐小chūn,萧尺大笑着走了出去。



………【第八章 密室魔刀】………

    八、密室魔刀

    来到上官世家的府邸,乐小chūn就看到上官玉瞪着自己的眼神。

    要不是上官怒在的话,上官玉也许已经一剑刺过来。

    看着上官家的众子弟都在,乐小chūn感到头皮发麻。

    拜见过上官怒后,萧尺送上父亲的书信和礼物,礼物是母亲挑选的,朴实简单,是产自关中的西凤酒,这种酒xìng如烈火,却正合上官怒的口味。

    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人,如今也抵不过岁月的侵蚀,霜雪已经爬上他的发根,皱纹已经散开在他的眼角,但那种惊天动地的豪气依然充斥在他的眸中。

    萧尺看着他突然有了一丝感伤,自从上官怒夫人余袖云几年前病逝后,上官怒怀念亡妻,一直没有续弦。只见他看完书信,对着萧尺道:“好久没见未寒兄和琴妹了,知道他们安好,我也就放心了。”他看向萧尺的眼光变的温柔而慈祥:“你是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七大剑派就需要多一些你这样的年轻人。据说你的撼天弓已是天下无敌,这次来到苏州,一定要多住些时rì,也让彤儿他们几个多长些见识。”

    他说的彤儿就是上官怒的长子上官彤,据说他的武功已尽得上官世家真髓,已经不在其父上官怒之下。

    只听萧尺说道:“上官伯父过奖了,父亲说过,真正的高手,往往是江湖中最没名气之人,萧尺不敢妄自尊大。但求众兄弟指教一二,却是萧尺此行之愿。”

    上官彤微微笑道:“贤弟过谦了,愚兄一直希望有机会能看到名动天下的撼天弓,还望贤弟不吝珠玉,予以赐教,也令我等多受裨益。”

    萧尺拱手道:“世兄乃世间奇英,人中龙凤,又何以过谦至此。”

    上官怒说道:“你们是七大剑派的希望,都是好兄弟,今后都要相互照顾,不必过于见外。”

    上官玉收回瞪着乐小chūn的目光,插话道:“萧大哥,昨天我等问你是如何受伤的,你说此事关系上官世家的清誉,要待父亲回来再说,现在家父回来了,你可以告诉我们了吧?”

    上官怒微微诧异道:“哦,迟儿受了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尺淡然道:“有劳伯父挂怀,只是手臂上受了点小伤,蒙俞神医妙手调治,已恢复得差不多了。”

    上官怒脸sè恢复平静:“那就好,却不知是谁人下的手?居然敢向七大剑派挑衅。”

    萧尺淡然说道:“这人却是上官家的人,”他的眼光扫视大厅一周,缓缓说道:“他的名字叫上官飞。”

    “飞儿?”上官怒脸sè变得极为古怪道:“这怎么可能?”

    立在一旁的上官卓站出身来:“萧大哥确信没看错,真的是飞弟做的?”

    萧尺斩钉截铁地说道:“正是。最多再过一个时辰,‘虎威镖局’的人就会送他的尸体过来,到时伯父自会明白。”

    上官怒沉吟不语,却听上官玉叫道:“萧大哥,这事可开不得玩笑。”

    萧尺静静地说道:“在伯父和众兄弟面前,萧尺又岂敢信口开河。”

    却见人丛中缓缓走出一人,但见他身高六尺,手臂粗壮,双肩宽厚,如同一尊铁塔,手臂上戴着两个铁铸护腕,却是上官怒的第三子上官泓,但见他右手抚摸着左手的护腕,目光冷冷地看向萧尺道:“姓萧的,别以为你的撼天弓杀了褚天峰,就可以在此胡言乱语,虽然父亲看在两家姻亲世交,七大剑派又同气连枝的份上,没有和你计较,但却也容不得你如此放肆。”

    萧尺知道上官泓,他是上官世家唯一一个没有学剑的人,他的武器就是他的一双手。不过他也觉得这事有点不太对劲,为何这些人的表情会是如此古怪。

    却听上官怒对上官泓一挥手道:“你先退下。”

    上官泓不敢违抗父亲的命令,垂首退下道:“是。”

    上官怒道:“那他伤害于你,却是为何?”

    萧尺叹道:“这个侄儿也不甚清楚,但可以断定他是受了褚倾城的指使,至于他为何效力于褚倾城,这个侄儿就不知道了。”

    “褚倾城?”上官怒问道。

    “正是他。他是褚天峰的儿子。”萧尺的眼神变得异常复杂:“他是我至今遇到的最可怕的人。”说着把在无名小镇的际遇向众人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只是侄儿实在想不明白,他如果直接随上官飞世兄混入上官剑派,岂不更是容易。”

    上官怒却不说话,抬头望着屋顶,似有什么委决不下之事,他不开口,大厅中数十人都不敢说话。

    却见上官徵款步上前对上官怒说道:“叔父,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即然萧大哥如此之说,我看不如就候上一个时辰,待‘虎威镖局’的人到了,一切自有分晓。”

    上官怒缓缓点头道:“如此最好。”转头对萧尺道:“迟儿和乐小侠不如先请用茶,让卓儿他们陪你,彤儿你安排人到各条道上,看看‘虎威镖局’的人到何处了。老夫上了年岁,最近睡眠不佳,回后堂休息片刻,‘虎威镖局’的人到时你们叫我。”转头对萧尺说道:“迟儿你看如何?”

    萧尺慌忙说道:“伯父不必客气,如此这般却是再好不过。”

    看着上官怒走入后堂的背影,萧尺的心却乱了。

    为何众人听到上官飞的表情却是怪异之极。以上官家的势力之大,派系之复杂,偶尔出几个败类并不奇怪,而且并非没有先例。

    但为何自己提到上官飞,连一直最护自己的上官玉也说出那番话来。

    乐小chūn更是心焦如焚,如果这些人翻脸不认人,任凭他萧尺武功再高也逃不出去。

    虽然茶是杭州极品铁观音,但乐小chūn却觉得比药还苦,这一个时辰仿佛比一年还长,看着萧尺蛮不在乎地和上官家众人高谈阔论,他更是忐忑不安,心如火燎。

    但谁也不再提上官飞,萧尺和众人谈论的,都是些江湖轶事或是江湖人物。至于萧尺和唐白的决斗,他既然不提,上官家的众人却也不知。

    一个时辰过去了,还是没见‘虎威镖局’的人。

    乐小chūn坐不住了,开始来回走动,但一看到上官玉瞪着自己的眼神,就又不由自主地坐到座位上来。

    虽然像那般细小的珍珠上官玉至少可以拿出一斛来,但乐小chūn竟然敢戏弄自己,想到这里,上官玉就想用剑在乐小chūn的头上捅几个窟窿。

    时间在不断流逝,还是看不到“虎威镖局”的人。

    上官彤安排出去的人陆续回来,都没有查到任何消息。

    上官泓眼露嘲讽,不时讥刺萧尺几句。上官玉就忍不住和他斗几句嘴。

    上官卓背负双手在大厅中来回踱步。

    上官澜则一副散漫的样子,悠闲地品着茶,偶尔和萧尺说几句闲话。

    上官徵则眉头轻皱,仿佛在思考什么。

    就在乐小chūn肚子饿得咕咕叫的时候,上官怒从后堂走了出来。

    他看着萧尺半响,忽然道:“你随我来。”

    萧尺不敢怠慢,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上官怒去的却不是后堂,他去的居然是书房的方向。

    上官子弟脸露惊奇之sè,要知道,上官怒的书房没有上官怒本人允许,是谁也不许进去的,上官玉虽然最得上官怒宠爱,却也从没进过上官怒的书房。

    书房的摆设极其简朴,一张朴素的不能再朴素的桌子,一把仿佛古董一样的椅子。简陋的书柜摆放着上千本书,椅子后面的墙壁上居然画着一幅壁画,画名《chūn山草舍》,从题跋上看,作者居然是上官澜。

    整个屋子虽然简朴,却擦拭得异常干净,给人的感觉是古朴庄重,简洁厚实。

    却听上官怒说道:“你觉得这屋里有什么不同?”

    萧尺迟疑道:“要说不同,也就是这副《chūn山草舍图》,此画峰峦直上,chūn意黯然,青翠天成,本是一幅佳作,但可惜此画却直接画在壁上,如此反而和屋里的布置格格不入了。”

    上官怒不置可否,走到桌前,对萧尺说道:“你把它移开。”

    萧尺微一迟疑,还是走上前来,推开书桌。

    却听得一声轻响,书柜居然从中分开,书柜后露出一道暗门来。

    只见上官怒推开暗门,一股密道就出现在萧尺眼前。

    不知是什么材料做成的密道居然微微光亮,萧尺和上官怒沿着密道的石阶走了下去。

    萧尺不知道上官怒要做什么,但他的神情极其庄重,萧尺也就不敢随意询问。

    密道并不太长,很快萧尺就看到了一个密室,密室的钥匙在上官怒的手里,当他打开密室的时候,萧尺却是大为诧异。

    密室里空荡荡的,除了萧尺和上官怒,就只有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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