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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动山河-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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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次感觉,自己对这轻云剑灵,制约的手段是少之又少,也过于信任了。

可此时即便他想要有所保留,也难办到。随着时日推移,他与轻云剑之间的牵绊,已经越来越深。体内的真元,时时刻刻都在与轻云剑交互往来。尤其是体内的那几丝剑气,几乎把轻云剑当成他身躯的一部分,在流转循环。神识灵念,更几乎交融在一处。所思所想,根本瞒不过云儿。

那么是自己心性有瑕,缺少锐气么?

庄无道微微摇头,缺少自信倒是真的。然而这些年,他已习惯了圆滑处事,隐忍潜藏,厚积薄发,谋定而后动。这固然是身处的环境使然,也因他本性如此。

也并不以为,自己就错了。

即便为此召来了云儿的不满,他也不准备改变。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与行事准则,难道定要如云儿所言的那般,才能够登仙成道?

而若事事都依着剑灵,云儿说什么自己就信什么,那自己与傀儡又有何异?

“剑主你是这么想的么?”

云儿悠悠一叹,而后就彻底缩入了轻云剑内,再没了声息,也不知是否生气了。

庄无道没去理会,他也有着自己的坚持,固执己见,哪怕是最信任之人,也不能使他有所动摇。

心中也觉奇怪,以前的云儿,绝不会如此。可自从他的蕴剑诀修成第一重天之后,云儿的性情就有了变化。

先是挑唆自己使用魔道血祭之术,之后又不择手段,使他得罪强敌。

那日蕴剑诀突破后的那次梦境里,云儿的神态语气,是始终让他放心不下。

记得云儿曾说他修行的速度,还是太慢。要再快一些,越快越好——

这轻云剑灵,到底想起了什么?如此的急迫?

心中忽然一动,庄无道抬起了头。只见远处两道刀子般的目光,正往他注视过来。其中之一,正是被他一剑而败的盖千城,而另一位,不用看都知东离寒。

后者眼神还稍稍含蓄些,那盖千城却似恨不得将他生吞!眸子仿佛透着熊熊火焰,不甘与恼怒之外,还有着刻骨仇恨,杀意如潮。

若非是身在吴京道馆内,二人又是同门不便动手,方才又一剑败在他手中,并无十足把握。庄无道怀疑,这盖千城只怕立时就会暴起杀人。

至于另一位剑下败者东离寒,情形也好不到哪去。

除了这二人之外,那皇甫第的眼神,也使人心悸。被此人好奇观察着,感觉就似被一只野兽盯上。

反倒是那虞安君,苏醒之后也躲到大校场的一处角落。可能是因明白了二人间的差距太过巨大,彻底沉寂了下来。

庄无道浑身发寒,无论愿与不愿,被云儿闹了这么一出,他也的确是感觉到了几分压力。

整个道试,一共十二日时间。然而自庄无道干脆利落,连续击败三位前四强之后,就再无人敢于窥伺庄无道的第一之位。

哪怕再怎么自傲自负之人,也不会有这样的自信,能在擂台上胜过他。

倒是盖千城,可能是因被庄无道一剑而败,导致声望受损。之后陆续有二人不知死活的出言衅战,结果却毫无悬念,被盖千城碾压。

似乎要将从庄无道那里受的气,在这两人身上宣泄,整个过程是暴力血腥无比。二人最后都是被抬着从擂台上下来,浑身鲜血淋漓,其中一位,甚至内脏粉碎。手段狠辣残酷,使整个校场,数百弟子,都噤若寒蝉。而每一次击败对手,盖千城总会凶狠的,往校场的角落里看上一眼。

庄无道也是头皮一阵发麻,只能强装作不屑一顾,不去理会,此时这场‘道试’,其他已与他无关,然而也不能闭关修行。每日仍需到场,随时准备应战。

无法练习拳术,也不能用阴阳大悲赋,清洗炼化体内的魔气。庄无道也就只好整日静坐,参详着天璇照世真经中记载的术法。偶有遇到令他感兴趣的两强精彩之战时,也会起身观战。

第一百二三章百年元神

最使庄无道在意的,自然是东离寒与皇甫第之间的第三之争。东离寒的天遁刀决,本就快极,借助五行遁法,时时刻刻都藏于虚空,只有在制敌之时,才会显出形迹。配合他的化风凰神决,藏在风中,无影无迹,更难捉摸。

而皇甫第,用的居然也是剑,不过却是‘剑符’。手中的那把折扇着,藏着九百九十九张空白符纸。

能够瞬间书成符箓,发动术法,比之寻常的咒语印诀还要快上两线。在一息间,连书四十九道剑符,各自夹含风火冰雷之力。御控自如,神念强大的不可思议。

若说庄无道,此时可勉强把神念彻底覆盖三十丈,这皇甫第,却可延伸到六十丈外!

以东离寒之能,也几乎被皇甫第如潮般的术法,彻底击溃。直到皇甫第的真元道力,彻底耗尽,九百九十九张空白符纸用罄。才勉强将皇甫第击败,保住了第三位。

然而却无人以为皇甫第这一战,是真就输给了东离寒。反而在诸弟子间的声望更隆,都认为此人,确实不愧其名。

这毕竟是在擂台之上,无法使用预先制作好的灵符,灵器阵法之类也一律不能使用,对于皇甫第限制太多。

而术法之要,就在于距离。双方困于擂台二十丈方寸之间,皇甫第十成本领,用不到三成。

北堂婉儿对此人亦是评价颇高:“这皇甫第的神念之强,只怕已不逊那些练气境巅峰修士。专修术法,却能在近身战中,与东离寒斗到这种程度。能与盖千城齐名东吴,果然非是侥幸。”

庄无道却呵呵的笑,不置可否。皇甫第能有这样的实力,不出他的意料。对于这一战的精彩,他也是早有准备,所以不觉有丝毫惊奇处。

反倒是北堂婉儿主动寻他说话,更让庄无道欣喜。

“还以为婉儿你真的生气了。”

“怎能不气?”

北堂婉儿白玉般的脸颊,气鼓鼓鼓的嘟着,颇是可爱:“我父亲伯父亲自给你赔罪,不惜重礼,你却半点脸面都不给,直接甩在了码头上。换成是你,你会不生气?”

庄无道摇头,淡淡道:“恩怨已了,互不相欠。你该知道的,我不愿再与北堂家有什么牵扯。不过你是你,北堂家是北堂家。”

北堂婉儿闻言是一阵哑然,眼里现出几分苦涩之意。知晓庄无道之意,是把她与北堂家分开看待。仍愿与她北堂婉儿为友,而北堂家则已视为路人。

不过也怨不得庄无道会如此反应,北堂家这些天的所作所为,也确实令人心冷。

第一次见时,她就已知晓,庄无道绝非是那种任人摆布拿捏的性格,外柔内刚,绵里藏针,也恩怨分明。

“你就真的这么怨恨?我父亲伯父,都是真心实意,想要弥补过错。”

“也谈不上怨恨,有沈林和那位重阳子在,北堂家那般行事,其实无可厚非。没有提前把我出卖,行事就已经算是极厚道了。”

说到此处,庄无道狡黠的一笑:“然而我也不愿自己的背后,有个随时背你而去,让人放心不下的朋友。你们与古月两家的争斗,里面的水实在太深。我既然已经跳了出来,又何必再趟入这淌浑水?便是你们北堂家,难道就真是有意与我重新旧好?就不担心那重阳子?所谓赔礼,也无非是担心我挟私报复。你父亲他,莫非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北堂婉儿狼狈的偏开了头,赤灵子那日与风玄联手逼迫,也有北堂苍空的一份功劳。这家伙平常也没见多聪明,可一旦认真起来,真可谓是洞察秋毫。

“算了,我随你!”

北堂婉儿直接转开了话题,避开了尴尬:“那东离寒遇到了你,也真是输的冤枉。你那大摔碑掌力,除了传说中的降龙掌与有限几门绝顶功法之外,真可谓无二。盖千城也是同样,修为其实不逊于你,然而就是反应不过来。武道术法,唯快不破!又有言道一力降十会。我师尊曾说过,能把快,力,巧任何一样本事,练到极致,就足可横行天下,少有多少了。可惜了,我都做不得,不然今日,也要行险一搏。”

庄无道笑了笑,不置可否、北堂婉儿说的虽有道理,然而那日若非是云儿在操控着他的身躯,他十有九成还是生疏。

‘拔剑术’与‘大裂石掌’同时使用时,固然是练气境界绝无仅有的二品玄术神通。然而他对这门拔剑术的掌握,还仅限于初学乍练的程度。

“听你的意思,是还准备继续向上挑战?那虞安君的修为,可是胜你数筹。”

在四日之前,北堂婉儿战胜了第六位,又击退了三人。而在其之上,就是排名第五位的虞安君。

庄无道却不怎么看好,二人天资相差不大,修习的功法也相当。北堂婉儿甚至还要胜出一筹。然而两人的修为,却差了三个小境界。

北堂婉儿仍是练气境二重楼,虞安君却是五重楼的练气境中期。

“不试试怎么知道?若以修为强弱来分胜负,那位太平重阳也不会名震北疆。”

北堂婉儿冷声一笑,迈步走开。然而离去之时,身形又顿了一顿。

“无道,你我还是朋友可对?”

庄无道不禁莞尔:“说什么傻话,难道婉儿你是不打算以我为友?”

北堂婉儿顿时挑起了唇,透出浅浅的笑意,连脚步似也欢快了几分。

随着北堂婉儿的身影离去,庄无道面色却又渐渐僵冷了下来。北堂婉儿固然是已与他和好如初,然而此时他心内,却还有另一人放心不下。

自从那日之后,云儿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了声息。不但平时不再与他说话,就连往常每夜必见的梦境,也再没有见到。

庄无道心中有气,又觉担忧,更有些哭笑不得。深刻的感受到,原来剑灵也不是没有脾性的,而且脾气不小。如小女孩般,也同样会闹别扭,让他头疼。

……

这天深夜,庄无道还是再次进入到了梦境里。而云儿依然是身影孤单,立在那无法看清全貌的湖畔旁。眼神淡漠,浑身都散发着冰冷气息。似乎回到了与庄无道初见时的模样,缺乏表情。

庄无道胸中却是一定,厚着脸皮走了过去,似笑非笑道:“云儿难道还在怨我?我向你赔罪可好?别生气了。”

“云儿怎敢?”

云儿回过头,面色依然冰冷冷的。可那似乎会说话的眼眸,粉妆玉琢般的小脸儿,却美的让人心颤。

“剑主还是不愿改变心意?”

庄无道神情微僵,终还是摇了摇头:“我性情就是如此,也不觉自己哪里错了,没有大改的必要。可能你前任几位剑主,都习惯了以无人可敌的剑术解决一切,犀利无匹。我却偏喜欢步步为营,谋定后动的计算。”

哪怕为此失去了轻云剑,这句话他也不打算改易。

洛轻云的目光闪烁,定定不动的盯着庄无道,而后却是悠悠一声叹息。

“或者剑主才是对的!在我记忆中,那些能有大成就者,莫不是都有自己的坚持,坚韧不拔,绝不为外物所动。反而是轻云剑的前几位剑主,最后都下场凄凉。”

说到此处时,云儿眼眸内,就已再不复之前的冰冷:“既然剑主执意如此,那我也不打算再劝。然而以我看来,剑主的时间实在太有限,绝不可能容你从容修行,参研剑道术法。你基础太弱,没多少闲暇去磊实。所以最好的修行之法,还是在实战之中磨砺领悟,依靠本能记忆。许多东西,不是云儿传授就能学会。所以我才欲为剑主寻些对手。只有经历大量的实战,这样打下来的根基,才是最为牢固,不逊于积年累月的苦练。”

“这个等日后再说。”

庄无道眉头一挑,又往前走了数步:“我现在最想知道,云儿你之前,到底是想起了什么?”

云儿摇头拒绝:“剑主绝不会想知道的,而且此时知晓,有害无益。该让剑主知道的时候,云儿绝不会隐瞒。剑主你只需明白,若一百年内,不能修成元神,离开这一世界。那么就可能有灭顶之灾!剑主会死,轻云剑也会遭遇身灭大劫。”

“一百年内,修成元神?”

庄无道愈发的一头雾水,哪怕是真正的超品灵根,怕也无法办到吧?除非是太平道重阳,那样的天品灵根。

以他现在的修行速度,借助献祭之法,只要根基积累得足够,中途不被魔意反噬,倒是勉强可办到。

可是到底为何?是为仇家还是其他缘故?

看云儿的神色,是明显不愿再为其解惑了。不过这轻云剑招惹的麻烦,定然非小。

庄无道不禁撇了撇唇:“所以你才如此急迫?”

这一次梦境,总算不是毫无收获。至少知晓了自己,只有百年时光可以使用。

心内略略释然,庄无道恢复了笑意。

“那就各退一步,我尽量多找些合适的对手!不过以后,绝不可擅做主张。”

云儿怔了怔,而后紧绷着的小脸微松,轻点螓首。

第一百二四章六千金俸

道试第六日,北堂婉儿到底还是输给了虞安君。

北堂婉儿的破甲尖锋指犀利无双,较之十一二重楼的灵器兵刃,还要锋锐。而仙影浮光的身法,又使其身速不下于东离寒。

即便虞安君修有金刚般若力,也不敢硬当其锋。不过被庄无道四招击败之后,这虞安君的性情,明显沉稳了许多,不复之前的狂妄。应对沉稳,节节抵御,依靠强过北堂婉儿数筹的修为,硬生生磨到了北堂婉儿气力耗尽之时。才以一式玄术‘全真印’,将北堂婉儿震出了擂台。二人间的胜负,仅只一线之隔。

这一战,同样震撼了整个吴京道馆,精彩仅逊于皇甫第与东离寒之战。

而后一直到道试开始后的第十二日,前三十位的名次都没有变化。反倒是下面的排位争夺,在最后几天,更是激烈。

庄无道的第一,北堂婉儿的第六,加上此时夏苗,已爬到了第九位。而孔回,亦是在第十一位,站的稳稳当当。而哪怕候补近来的夏侯虎,亦是爬到了排名十六的高位。一时使所有人,都为之侧目。

若论弟子的成绩排位,这一届的越城学馆,无疑是位居第一,压过了吴京道馆一筹。若非是之前的成绩,实在太烂。只这一次道试的成绩,就可冲高上几百个名次,进入前百之列。

让人感叹,东南越城果然是武风极盛之地。

道试结束之后,吴京道馆需要将完整的大比名录,还有弟子的名次排位,都上交本山审核。再由离尘宗分布诸国的巡查使确证,道试中并无有徇私舞弊之类的情节之后,才算完结,过程繁琐。

庄无道预计还有一个过月,他们才能前往离尘本山。所以仍旧是回到城外的那座散修洞府内,又过上了每天鬼哭狼嚎的苦日子。

前二十几日,庄无道大部分时间都在炼化魔气,消磨真元中的魔染怨煞。

开始时效果明显。可越到后面,就越难驱除。那真元之内。始终含着一缕若有若无的黑气。

渐渐的,庄无道也明白了过来,这些残余魔染,只怕是炼不化,只能如此了。除非自己自废修为,重新开始。

人都说一日入魔,则终生为魔,果然是不假。真如附骨之疽,无法摆脱。

以魔道献祭之法提升修为,又怎可能一点代价也无?

倒是天地阴阳大悲赋的进展,颇是喜人。那天献祭冥主之时,庄无道连吐二十一字大悲赋。之后却始终都无法再次办到,然而当体内的魔染,解决了大半之后。不但再次做到了,甚至还小有进展。

无处话凄凉之后,又道出了纵使二字。

也摸到了几分诀窍,诵读大悲赋第一决之时,心情越是悲伤,读起来就越是顺畅。

庄无道于是在每日练习之前,都会回想母亲临死之前的情景,还有越城城外,母亲葬在万人岭上的那座孤坟。

心中悲意,难以自抑,与‘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的心境,虽不是十分契合,却也勉强能支撑他,把大悲赋的第一决,读到了第二十三字。

而越是到最后,大悲赋炼体练气,易骨伐髓的效果,也就越是明显。

所以哪怕体内魔染的炼化,已陷入僵局,庄无道依然没减少,修炼天地阴阳大悲赋的时间。

每一次修炼之后,庄无道都会感觉浑身骨骼抽痛,仿佛整个人被巨石碾压了无数次。然而却是既觉痛楚又觉欣喜。

牛魔元霸体第二层的修炼,除了十二式炼体拳架之外,还有‘哞’‘吧’二音,专用于淬锻肉身,洗炼骨骼。可这天地阴阳大悲赋,却也有异曲同工之妙,甚至效果更强了些。

每一字音出,他浑身肌体,所有血肉,所有关节,五脏六腑,骨髓经络都随音而震。

而易骨伐髓之后,甚至连自身灵根,都有了些许变化。每日修行时,能吸聚的天地之灵多了不少。

然而到了二十一字之后,读到‘纵使相逢应不识’时,庄无道却觉一丝剑意,在心念内隐隐而生。

体内的那几缕剑气,亦是蠢蠢欲动。

庄无道早有猜测,此时也觉意外。

“果然,这天地阴阳大悲赋,乃是剑诀才对。凰劫是轻云剑的第一任剑主,也是一位剑仙。天地阴阳大悲赋既然是凰劫所创,自然也离不开剑。就不知那式‘阴阳乱’,又是怎么回事?看起来似拳法。云儿?”

涉及到凰劫,云儿就不愿多说什么,继续保持着沉默。庄无道无奈。只好将这疑惑暂时放下。

心中却已有预感,他只需将最后十几个字完成,只怕立时就能领悟到传说中的剑意,大悲剑意——

或者,还有一式剑招——最近他的心念内,总会莫名其妙,出现一个人御剑而舞的影像。

身姿与云儿相似到了八分,只气质略有些不同,眼神冷冽。而那剑路,则是玄妙无方,浑然天成。

庄无道开始以为是错觉,后来才确定,并非是自己的臆想,而是与这门大悲赋有关。

意念中那动人的身姿,旋舞的剑影,正是一门高明之至的御剑术。

而除了天地阴阳大悲赋,庄无道进展最大的,就是拔剑术。

二品圣灵层次的拔剑术,是他此刻最大的依仗。尽早掌握,只会有好处,没有坏处。

每日都是两个时辰,坚持三千次的拔剑。几乎一模一样的动作,枯燥的斩出三千次。却并非是机械的重复,而是每一次拔剑出剑,都需反思,听云儿指点自己的不足以及需要改进之处。

而除此之外,庄无道也开始尝试,将每日伴身的星火神蝶,增加到十八只。

星火神蝶借助石明精焰之力,可以维持三日不灭。只随着时间推移,星火神蝶的杀伤力,会逐渐减弱。

庄无道的想法,就是每天施展一次星火神蝶,以十八只火蝶伴身。遇到争斗时,就可以连续施展三次‘星火神蝶术’。一次是三品超凡层次,两次是四品极绝。

——这也是这门三品‘星火神蝶术’,真正的价值所在。

只是要维持这十八只火蝶,两种同样的玄术间不彼此冲突,却是分外的艰难。

还有大摔碑手,云儿连续四掌,击溃虞安君。虚实变化,刚柔相济,庄无道是印象深刻。

他做不到掌力如云儿那般的变化,却也知过刚则易折。大摔碑手威猛无俦,然而也分外需要注意柔力的运用,后劲越是绵长越好。

以前他对自身真元都无法控制,自然是难以办到。可这一个多月的天地大悲赋练下来,已差不多掌控住自身八成的修为,已经可以尝试在大摔碑手中,融入柔力。

只是这些手法,都需大量的时间去练习,非是一时半刻就可以办到。

独居城外,也只有北堂婉儿,偶尔会上门做客。夏苗偶尔也会来拜访,庄无道却都故作不知,用阵旗将此人挡在洞府外。

北堂婉儿是个彻头彻尾的武痴,每次到来,都会变着法子向庄无道‘讨教’。庄无道乐得有个对手,恰好北堂婉儿的实力,也很是不弱。只恰恰弱他一线,磨砺实战,是最合适不过。

那日与云儿和解之后,庄无道心内的紧迫感,就已增到极致。

他还不知剑灵所言,到底是真是假。然而能令云儿,那般的惊慌失措,想必也有其因罢?

每次梦境,庄无道都会用上十二分的心力。绷紧了神经,如海绵吸水似的,将云儿教授的术法与拳术,实战技巧,都一一消化吸收。

而在梦境内,云儿也会尝试着与他交手,以实战的方式来指点。

梦中的一切,并不怎么真实,效果有限,却也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而庄无道的拳法进境,直接就展示在与北堂婉儿的切磋中。

最开始时,庄无道要挫败北堂婉儿,至少需要到二百余招开外。到了后来,哪怕北堂婉儿的武道同样大进,修为也爬增至三重楼的境界。庄无道也仍旧可在五六十个回合内,将北堂婉儿击溃。

这是因他的牛魔元霸体,并不怎么畏惧北堂婉儿的破甲尖锋指,所以北堂婉儿,在他手中撑不过六十回合。而北堂婉儿,却能将虞安君,逼到只差一线败北。武道术法,彼此生克。所有专精一门,固然进展更快。然而大多的修士,都会兼修两到三门功法。

不过到此时,庄无道也有自信。哪怕再一次面对虞安君,无需云儿相助,他也有十成十的把握,在一百个回合内将虞安君击败。

道试之后的第三十天,吴京道馆送来了他第一个月的‘月俸’。元神境真人座下门人,离尘宗真传弟子,练气境五重楼修士。三个身份,使庄无道拿到了一百枚练气丹,二百枚易骨练筋丹,十枚养神丹,三百枚一阶蕴元石,另有千两金票。总计价值,将近六千两黄金。

而这仅仅只是庄无道,第一个月的收入而已。

第一百二五章灵骨宝船

丹药之中,最贵重的自然是养神丹。顾名思义,是用来滋养元神,增强灵识的丹药。市面上几乎绝迹,千金难求。

即便离尘宗,也只有真传弟子,才有供应。

而除此之外,真传弟子还有每三年,可请宗派内的‘器堂’,为自己的灵器,增添五重法禁的权利。宗派内购丹购器,都只需半价。入门之后,立时就有一件十二重法禁的法衣,一件离尘宗制式的兵器。

甚至有每十年向离尘宗,直接推荐一位内门弟子的资格。

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势’,可以借离尘宗之势,影响东吴诸国政局。若脸皮厚一些,真传弟子在外一个月收入万两金票,也不是什么难事。

在道试结束之后,就有不少人给看他送上重礼。

庄无道不愿与这些人有什么牵扯联系,谨慎挑选。只收下了东吴皇室,还有夏侯家送来的礼物,都价值不菲。其中二阶的蕴元石,就有一百二十枚。

一阶蕴元石,价值百两纹银左右,价格上下浮动不超过二十两。也就是一两黄金一个。二阶元石,则是十两。

换而言之,仅这些石头,就是一千二百两黄金。

而真传弟子其余的好处,特权,零零碎碎的,更不知有多少。

庄无道在道试之后几日,就通过离尘宗专有的渠道,用了一万四千两金票,买下了一枚小乾坤戒。

里面的空间不大,只有不到二尺方圆。然而即便如此,这枚储物戒,也依然有价无市。吴京道馆的几个经营修士生意的商家,都无此类空间灵器售卖。需要预定,一年两年的等候。或者运气好,有修士拍卖这种空间灵器。

有小乾坤戒在手,庄无道总算摆脱了随身背着‘乌龟壳’的尴尬,可以把那面磁元灵盾,放入到小乾坤戒的储物空间内。一个意念,就可取出。

还有剩下了七千余两金票,则是买下了一件用百年地龙蚕丝编织成的‘地蚕内甲’,只有九重法禁。

这件灵器的炼制手法,实在不怎么样。然而材料却实在难得,也不知是何人,如此暴殄天物。

庄无道准备带了离尘本山,看能不能请高明炼器师重新炼制一番。以这百年地龙蚕丝的材质,哪怕推到二十重法禁,也非奢望。

而即便未经炼器,本身也可相当与七重法禁的灵器,对于术法的防御力,尤其强悍。

就在庄无道的‘月奉’到手之后的第三日,一艘长达三百丈的巨大楼船,终于抵临吴京。飞空而至,降落在了吴京道馆的大校场内,掀起的灵潮,覆盖了整个吴京。船上的旗帜,赫然是‘离尘’这两个篆字。彩光萦绕,威势赫赫。

庄无道亦被惊动,走出了闭关的洞府,远远的观望。一时间心潮澎湃,难以自己。知晓最多两日,自己就将搭乘这艘巨舟,前往离尘本山。

……

出乎意料,负责护送这艘飞空楼船前往离尘本山的。居然不是来自这次离尘宗大比的主角‘明翠峰’,而是出身宣灵山司空宏。

庄无道原本上船时,还苦厄有些忐忑。然而却见这位原本对他不假颜色的‘师兄’,头一次对他现出了笑摸样。甚至还特意走近,亲热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吴京道试我听已说了,一日之内,连胜道试前四中的三人。就连那明翠峰上下,颇是看好的盖千城,也一剑败于你手。很是不错,至少没让师尊他颜面无存。以后记着,我们宣灵山一脉门人,就该如此霸气!遇到明翠峰门下弟子,更要能踩就踩,无需顾忌。踩得越狠,师尊他老人家就越是欢喜!”

司空宏说话之时,真的是全无忌惮,也不顾这艘船上,未来大多都是明翠峰一脉的门人。

庄无道听得有些发窘,不知该如何答话才好。好在司空宏身为金丹长老,也没多少时间来搭理他。公权私用,为庄无道安排了一个最上等的舱室,就匆匆离开。

此时在楼船之下,正有一个担架,被几位筑基修士抬着。几人都御灵步空而行,把担架小心翼翼的,送上了这艘楼船。担架上则是一个玄衣道士,一直昏迷不醒。

而司空宏就立在船头上,眼神伤感怅然的望着。

庄无道立时便知这一位,必定是那位‘华英’道人无疑,他那位全名灵华英的六师兄。

也终于明白,为何这次负责护送诸人前往离尘本山的,不是明翠峰一脉的金丹境,而是司空宏。

护送他们这些新入门的弟子是其次,将‘华英’道人安全送回离尘本山,才是司空宏的真正目的。

担架上船之后,就被几个筑基修士严实遮护着,送到法禁最是森严的第三层船舱之内。

庄无道只来得及远远看了一眼,只见此人的脸上浮肿,已经烂得不成模样。仿佛是火里的烤肉,不时有气泡炸开,溢出深绿色的浓浆,腥臭萦绕。整个人已气若游丝,确实是到了伤重不返的程度。

可能是在全力对抗体内的伤势毒素的缘故,这华英道人身周的气机,极不稳定,也异常危险。偶尔爆发之时,也会令整个楼船,除司空宏之外所有人,都感觉到一波波令人心悸的压力。

与他救回来的那位无名道人,果然无半点相似之处。

然而不知为何,在庄无道的心念内,云儿却发出‘咦’的一声轻呼,似是惊讶无比。

然而当庄无道询问因由,云儿却是支支吾吾,说她自己也没弄清楚究竟。

这艘飞空楼船之速,又胜过庄无道一月前乘坐的飞舟数倍。一日时间,可飞游五千里之巨。

东吴京城,距离离尘本山,有九万里之遥。若然步行,几年时间都未必能达到。

然而乘坐这艘飞舟,却只需二十日左右。据说离尘宗内,这样的楼船总共也才百艘,精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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