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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国英雄传-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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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你!”
李文轩拉着了心大步流星往前走,一众僧人方才已经被李文轩的威势所吓,纷纷避让开来,最后,敢拦在李文轩面前的,只剩下方才没有受伤的十来名棍僧。
李文轩把青霜剑一横,说道:“我看诸位功夫也不错,只是你们的大须弥阵已经不成了,论单打独斗,你们绝对不是我的对手,我不想多伤及无辜,你们识相的快些让开,莆田寺今日是拦不住我的。”
这些僧人听声听了李文轩的话,虽说是面容稍微有动,但仍是一排站定,挡在李文轩的面前,不见有丝毫的避让。
了心之前被人墙挡的严严实实的,不晓得那段时间里外面发生了什么状况,只是发觉原本十八名棍僧中少了许多人,并且自己的师傅也不在内,忧心他们的安危,惊道:“大哥哥,我师傅呢,我师傅呢?你不会把他……”
李文轩刺伤觉音,心中有愧,只是此时在场人多不便对了心名言,若是被其他僧人知道觉音是存心放水让自己逃脱,只怕日后会给觉音带来大麻烦,只好说道:“了心,你别担心,你师傅没事的,只是受了点轻伤,不要紧的。”
了心神色担忧,但看不到觉音,也只能信李文轩的话了。
十八棍僧中有人听到了李文轩与了心的谈话,喝道:“了心,就是这恶人将你师傅刺伤的,你当真要欺师灭祖,与他站在一边吗?你年纪尚轻,我劝你早些迷途知返,离开这个恶贼。只要你肯认错,我与你的众师叔伯一同为你像方丈求情,事情定然还有转机,不过你要是执意跟他走,那你往后就再也不是我莆田寺弟子!”
“啊……师傅……我……”了心再次被戳到心中的痛处,神色茫然,不知道该如何对答,只是四下找寻着,希望可以看到觉音的踪影。
李文轩恨那个多嘴的和尚,只想一步冲上去打烂他的嘴巴,可了心在此,对面的也都是了心的师叔师伯辈,尽管说话叫人讨厌,但多少也是护着了心的,李文轩言语也不好太过激烈,只好忍着火气,在了心耳边小声说道:“了心,你放心,我向你保证,你师傅没事,不过我们仍是身陷重围,那老和尚也说了,一定要重重的罚你,你还是先配合我一起逃出去的好。”
了心点了点头,李文轩一手紧握住了了心的肩膀,又往前走上几步,十多名棍僧见状,先是往后似有退意,可随后相视一眼,便再次一拥而上,打算凭着人多,或许可以将李文轩一句擒拿。
李文轩见到对面的僧人已经攻来,虚晃一剑,众僧随即顿足不前,李文轩紧接着纵身跃起,凌空向前列的几名僧人上身刺去,李文轩出剑太快,他们来不及回剑格挡,只好是连连退后几步。
李文轩面露得意之色,见到双方只见拉开了距离,随后就突然后撤,拉上了心转变方向,向着人少的地方冲去,而这些个棍僧,因为刚刚被青霜剑逼退,立足未稳,想要追赶李文轩,可本来轻功就比李文轩差了一大截,等到站稳当之后,李文轩已经带着了心跑出了五六丈之远,眼看就要冲到最外头,由一干后辈弟子组成的人墙,他们哪里会是李文轩的对手?凭借这李文轩的轻功与剑法,想要冲破他们组成的人墙,实在是太过容易了。
那边的后辈分僧人看到李文轩向自己冲来,纷纷避让,没有人敢正面相阻,人墙当即也露出了一个缺口,李文轩心中大喜,正要从这里冲出,可脚步突然停住了,望着人墙后面,神色凝重,了心更是面如死灰。
那十来名觉字辈的棍僧追了上来,见状,先是一愣,随即一个个收起了僧棍,双手合十,说道:“弟子参见方丈!”
原来这人墙的缺口露出以后,原本应当是空荡荡的,再无旁人阻拦,可凭空却多了一位须眉花白的老僧站在那里,不是莆田寺的子明方丈还会是何人?众僧之前一直将注意力放在李文轩的身上,竟然无人知晓子明方丈是何时到的此地,现在听到几名觉字辈的僧人先行参拜了方丈,紧随其后,数百名僧人,也都是呜呜啦啦的向子明方丈拜见。
李文轩这一晚上斗赢了子清,又好不容易凭着觉音的暗中相助逃出了大须弥阵,好不容易总算是能带着了心一走了之,哪知道最后却冒出来了一个子明方丈?李文轩自忖此时自己体力已经消耗太多,再与子明相斗,怕是难以取胜,本来心中满怀希望,此时一下子就凉了大半。
子明向众僧微微颔首示意,随后向李文轩问道:“李施主,数月不见,一向可好?今日可有伤到你?”
李文轩原本是等着子明与子清那般,找自己兴师问罪来的,可不想一开口却是先问自己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受伤,李文轩一愣,还当自己听错了。子明见到李文轩不语,于是又道:“李施主,今夜子清他们可有伤到你?”
子明脸上依旧是笑眯眯的,没有半点怒色,李文轩看着子明的笑脸,却比见到子清那吹胡子瞪眼睛的神情还更加紧张三分,吱吱唔唔的说道:“我没……没事……”李文轩本来还想要说自己被子清下了毒的,可想到自己方才刺伤了不少的僧人,又见子明一脸的笑意,这句话就愣是给憋回了肚子里,想想不提也罢。
子明向李文轩微微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道:“你这是……现在就要带了心离开莆田寺么?”
李文轩本来是一腔怒火,可遇到子明这个只会笑,不会生气的老和尚,一腔怒火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都被浇灭了,点头道:“嗯,是的,我们现在就走。”
“哦。”子明很简单的答应了一声,又向那几名棍僧问道:“十八棍僧为何只有你们几人,其他人呢?”
有一僧人上前一步,说道:“禀方丈,我们本来已经用大须弥阵将这恶贼困住,可觉音师弟不小心被这恶贼刺伤,导致阵形出现差错,被这恶贼逃脱,随后又有八名师弟被这恶贼刺伤。”
“哦。”子明仍是很简单的应了一声,随后顿了顿又问道:“他们伤势如何?”
那和尚答道:“师弟们的伤都是不重,想必有十余日便可复原,只是……只是我师傅他……”
子明微微抬了下手,示意那僧人不必再说了,然后子清说道:“子清的事情我已经都知晓了,他不碍事,你们不用太多挂心。”
按说子明出现之后,应该立即将矛头指向李文轩才是,可子明慢条斯理的问来问去,却是让李文轩越发的沉不住气,李文轩忍不住叫道:“方丈……”
“哦?”子明回头看了李文轩一眼,随即笑道:“看来子静将你教的不错,那****随他去了梅峰寺,没留在我这里,想必是对的。”
子明说罢,见李文轩神色古怪,于是又道:“你今夜若是要走,我不拦你,不过可否给老衲一个薄面,到后堂小坐片刻,然后再离去如何?”
李文轩心道:“这老和尚打的是什么主意?他叫我到后堂与他有什么话好讲的?难道……难道是怕在此地擒我不易,所以想要引我过去,布下什么埋伏?”
李文轩游移不定,子明见状,又道:“李施主莫要担心,老衲绝无恶意,只是有几句话想要与你讲讲罢了,说完之后,不光是你走,就算你要带走了心,我也绝不阻拦,如何?老衲不才,但也是身居莆田寺方丈之位,今日若当着众弟子的面,欺骗设彀诱擒你,那日后还有何面目见我佛祖?”
不等李文轩说话,那些个弟子听到自家方丈竟然要就这么放了李文轩,那自己这一晚上的功夫岂不是全废了?当即有人说道:“方丈,这恶贼连日来搅扰我寺清宁,今夜又伤我许多弟子,师傅您万万不可放他离去啊!”
子明听到了这些话,只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只是看着李文轩,看他是否会答应自己。
李文轩犹豫了一下,还是有些不放心,说道:“方丈大师,不是文轩信不过您,只是文轩此时身处莆田寺内,包围重重,只要是稍有变故,文轩怕是再难脱身,还请方丈大师见谅。”
子明见李文轩还是不肯,于是向着李文轩走近了几步,说道:“你大可放心,若是你担心与老衲谈话之时,再被人围困,你大可将老衲作为人质,那样的话,整个莆田寺,又怎还会有人敢拦你?”
李文轩叹道:“方丈大师,您是说笑了,以您的功力……”
李文轩正说着,只见子明方丈将胸前的僧袍向一旁拉开,左乳上下显露出三处凹印,显然是不久前刚被人用很是霸道的指力封住了穴道。
李文轩惊道:“大师您这是……”
子明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说道:“不瞒李施主,老衲此前方刚被人点过了重穴,此时虽说是勉力冲开了穴道可以行走,但内力却是提不上半分,没有三五个时辰,怕是难以恢复,此时老衲在你面前,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者,你就是现在出手要将老衲制服,然后扬长离去,老衲其实也奈何不得你半分啊。”
第217章千丝万缕
李文轩刚刚到临安的时候,曾得到苏啸天亲受打穴之数,虽说两人相处的时日并不算多,但李文轩一路南下与苏晴雪之间也是多有“切磋”,对于打穴这门功夫,也是早已经精熟。李文轩看了子明左乳上被点的穴道,便知道子明所言非虚,也是暗中奇怪:“子明方丈是师傅的师兄,按说他的功力就算是不及师傅,但两人也应当相差不多,这世上能有什么人竟然可以当着子明方丈的面下手,点了他的要害穴道?实在是奇怪,可是……可是我现在是着急要离开这莆田寺,子清已经负伤,大须弥阵也被我给破了,如今所惧者,不过子明方丈一人而已,可他竟然告诉我他此时功力全无,那岂不是自毁长城,我若是就此突围而去,这莆田寺中还有谁可以拦住我?只是……”
子明对李文轩开门见山,以诚意相待,反倒是教李文轩为难了,子明既然心怀坦荡的告诉李文轩说自己暂时无法运功,李文轩就算是在怎么如何,也万万不能趁人之危与方丈动手,可子明方丈又邀李文轩到后院一叙,李文轩又害怕中了子明方丈的埋伏,两难之时,了心拉了拉李文轩的衣袖,说道:“大哥哥,我觉得方丈大师不会骗人的,不如我们就跟方丈大师走吧?”
李文轩苦笑道:“怎么,了心,难道你就不担心我们再次被困住吗?”
了心一怔,很快也想起了之前的凶险,大概是有些怕了,看了看李文轩,有望望子明,便不再说话。
李文轩叹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方才围攻自己的那些僧人,随后手腕一挥,寒光片片,瞬间就用青霜剑在空中一连绕了九个剑花,手速之快,令人咂舌,然后李文轩将青霜剑收入了剑鞘之中,说道:“方丈大师,文轩今日就信你一次!文轩可以随你过去,不过若是有人想要再用诡计加害我,我的青霜剑下,也绝不饶人!”李文轩说罢,再次回头,用很是藐视的目光,看了一遍方才与自己动过手的那些棍僧,意思是你们晓得我的剑法,最好别动什么歪脑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子明方丈似乎是松了一口气,连声说道:“好!好!好!”随后就引着李文轩向人群外头走,有几个僧人见到子明方丈不打算为难李文轩,还亲自带李文轩离开此地,众人的一番心血白费,虽说是面有愠色,但碍于方丈威严,倒也无人敢多说半句。
子明走了两步,突然回头道:“李施主,过了今夜你就可以离开莆田寺了,若是你明日就此将了心带下山去,了心与他师傅怕是从此再难相见,不如你随老衲来,了心的师傅方才刚好受了伤,现在就先让了心过去看看觉音,多少让他们师徒二人在临别之时,多叙一些师徒情谊,你看如何?”
李文轩本来心有疑虑,怕了心离开自己身边被再次被人拿住,送到戒律堂等等什么地方被人打板子什么的,可是了心一听到方丈说让自己去见师傅,当即抢在李文轩前面,直接答应道:“好,我去见我师傅,我要给师傅磕头。”
子明看了看李文轩的神色,将李文轩心中的顾虑猜了七八分,又道:“你大可放心,我着人吩咐一下,让了心去看觉音,一路上定然没有人与他为难,更不会有人为之前的事情追责,你就放心的让他去吧。”
话都说道了这份上,李文轩也不好再多讲什么,只得答应了方丈,对了心多加叮嘱,然后了心便就此由两个僧人领着,去寻觉音,李文轩则独自随着子明方丈离开,路上鲜有其他僧人相随,两人在僧房之间转了几个弯之后,便进了一处禅房。
这间禅房里头只有一桌一榻,桌子上摆了一套茶具,边上还有几把木椅,然后墙上挂了几张字画,一切的摆设都是简单的很,想来就是子明平素的住处了。李文轩在这里多少有些拘束,子明见状,便示意李文轩在一旁坐下,李文轩不好先坐,便在一旁站着,子明便先行坐下,李文轩随后舒了一口气,这才安心坐下了。
李文轩不知道子明此次让自己前来究竟是所为何事,本就是心神不宁,可两人互无言语的坐了好一会,子明就是不吭声,李文轩忍不住刚要开口相询,却听到禅房外有人轻轻叩门,说道:“禀方丈,您要准备的斋菜已经送来了。”
“把斋菜送进来吧。”子明轻轻答应了一声,便见一个和尚,恰巧正是之前在厨房端进那些下过毒的饭菜的僧人,此时他又端了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李文轩一见此人,气就不打一处来,正是因为他向自己下毒,自己今晚就能少受许多的苦头,若不是此时碍于子明在场,李文轩定然要扑上去将这个和尚好好修理一顿。
那和尚倒是淡定的很,似乎是全然都没看到李文轩在这里,之前下毒的事情也是一点都没有发生过,他将托盘上的东西取出在李文轩边上摆好,然后向子明行过礼,见子明没有别的吩咐,就阖门出去了。
那和尚在桌子上放的,是一碗清粥,一小盘包子,还有一叠的腌菜,都是平素李文轩半夜摸到莆田寺的厨房,经常偷吃的东西,李文轩看到这些食物,更是摸不着头脑,心道:“子明方丈大晚上的叫我来这里,难道就是请我吃你们的素斋?你们的素斋我可已经连着吃了好几个月了。”
子明笑道:“我看你今夜一直与人打斗个不停,体力消耗很多,怕是早就饿了吧,我方才着人在厨房为了寻了些斋菜过来,只是斋菜寡淡,还请李施主莫要嫌弃,你就将就着先吃些吧。”
李文轩这一晚上折腾的够呛,早就是精疲力竭,饿的厉害了,见子明竟然有此好意,按说应当是欣然受之才对,可一想之前自己被子清下毒的事情,还是心有余悸,生怕子明方丈也照着子清那样与自己来这么一手,那颗如何是好?于是婉拒道:“方丈大师,文轩……文轩多谢大师的好意,只是文轩不饿。”
子明哈哈一笑,说道:“难道你还担心老衲会害你不成?”
李文轩沉声道:“文轩不敢怀疑方丈大师,只是大师叫文轩来此,究竟是有何事相告,还请大师明言。”
子明又道:“若是我的子清师弟在这里,以他的豁达性情,此情此景之下,定然不会疑我在饭菜中做了手脚,他一定会大快朵颐,将这些吃食一扫而空,你是他收的徒弟,怎么只学了他的功夫,却没学到那份胆气与心胸呢?”
“子明方丈这不是拐着弯的说我胆小怕事,心胸狭隘吗?”李文轩被子明这么一说,虽说是讲自己比不过师傅,但心中还是颇为不快,可再看子明一副和眉善目的模样,实在是叫人不忍怀疑这老和尚也是一个会暗中使坏的人,若说是这样的人都不可信,只怕是天下都没有几个是靠得住的了。
李文轩把心一横:“罢了,我就吃下去又能怎地?之前那些下了软骨散的饭食我都吃了,不也一样好端端的挨到了现在?面前这些东西,就算是真的有被做什么手脚,又有什么打紧的?我只要用洗髓经,一样可以运功逼毒。”李文轩于是说道:“多谢方丈好意,那文轩就却之不恭了。”李文轩说罢,当即半点也不在客气,一个包子一口汤,吃的是滋滋有味,不一会的功夫就将托盘里头的东西吃了个干干净净。
子明看到李文轩吃的痛快,似乎也是高兴,只等李文轩抹了抹嘴巴,这才说道:“看来洗髓经当真是了不得,连子清下毒你都不怕,也难怪你此时吃这些饭菜的时候可以如此放心大胆了。”
李文轩笑道:“那是啊,这都是多谢师傅他……”李文轩话说道一半,心中突然一惊,说道:“你——你怎么会知道洗髓经的事情?”
子明轻轻拍了拍李文轩的肩膀,说道:“你不要紧张,我没有恶意的,我既然身为莆田寺的方丈,洗髓经又是我莆田寺之物,我知道这些事情,也是情理之中的啊。”
李文轩说道:“可是……可是洗髓经的事情,你怎么会……这件事情只有我与师傅晓得的,连晴雪还有了心他们都不知道这其中的详细的。”
子明又道:“方才我见你与我寺的弟子们动手,如果没看错的话,子静他应当还教了你三十二绝技中的大挪移身法,达摩剑法,对不对?”
李文轩点点头,说道:“是的,那些功夫都是师傅教我的,不过……不过洗髓经师傅他老人家只让我练了,他自己却没有翻看过洗髓经的内容,更加没有习练。”
“哦,原来是这样……”子明若有所思,片刻之后,又道:“百年来,洗髓经总算是得遇有缘人练成,也算是难得……难得啊……”
李文轩问道:“大师您……您究竟是怎么会知道我练了洗髓经?”
子明笑道:“多年之前我莆田寺中出了一场变故,从那之后这洗髓经所放置的地方只有我的师弟子静一个人知道,而你又是他的徒弟,最有可能能够拿到洗髓经的人自然只有你。我在寺中多年,虽说是不曾有缘目睹,但也听闻洗髓经不光是一本内功奇书,更有化毒的功效,你如果不是练了洗髓经,方才吃下了子清他们下的软骨散,怕是早就浑身酸软倒地,被子清他们擒住了,还怎能如此安好的与我在这里讲话?”
子明当日曾对李文轩千叮咛万嘱咐,让李文轩一定保守洗髓经的秘密,可李文轩万万没想到这事情却会被子明轻易点破,心里头是七上八下的,问道:“方丈大师,我不是莆田寺的弟子,却练了贵寺的功夫,您……您打算怎么办?”
子明反问道:“哦?怎么办?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像子清那样,将你捉起来,然后将你武功废去,再在我莆田寺面壁三年?”
李文轩低头不语,显然是觉得如果站在莆田寺的立场上,子清的这种做法其实也不算是错的。
“唉!”子明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你可知道我身上这三处大穴是谁给我点的么?”
李文轩皱眉说道:“方丈大师的武功深不可测,江湖上是大师对手的人怕是不多。”子明见李文轩有意吹捧自己,摇着头笑了笑,也不打断他,李文轩继续说道:“可是大师被点的穴道正在胸前要害,而其他地方也没有受伤,想来在被点穴之前,并没有经过什么打斗,而至直接被什么关系亲近的人在身前近处下手偷袭,而看这人打穴所用的内力,怕是远在文轩之上,所以……这人是……我师傅?”
子明笑道:“我看你说了这么多还以为你要猜对了,可到最后还是才差了那么一点,你再好好想想。”
李文轩心头一紧,惊道:“难道是子……子清大师?”
子明点头默认,李文轩的脑子又乱了,问道:“方丈大师,子清大师是您的师弟,文轩虽说是十分的不喜欢他,可若说我师傅因为一些什么事情与您斗气过招,这个文轩相信,但是要说子清大师向您下手偷袭,文轩却是实在不敢相信,这……这究竟是为什么?”
子明将手指在李文轩面前一指,说道:“这都是因为你啊!”
“我?”李文轩心道:“你的师弟下手偷袭你,怎么会跟我有关系?我与莆田寺正面打交道,也不过只有一次罢了,与你两位更是不熟,我师傅虽说曾经是你们的同门师兄弟,但如今也早已经不是和尚了,这实在是牵扯不到我的身上啊。”
子明意味深长的说道:“说来话长了,你可还记得当日你上我莆田寺,子静将你从天卷楼救走的时候,我拦住你么?”
李文轩说道:“文轩记得清楚,方丈大师想要让文轩留在莆田寺,后来文轩不肯,随师傅去了梅峰寺,不过您却让文轩答应,他日文轩若是想要离开这里,须得在功夫上胜过方丈大师您,不然就允许文轩离开,当时文轩不晓得大师这么做的用意何在,不过后来听师傅讲起,大师您这也都是为了文轩好,所以才用的这番苦心。”
子明说道:“嗯,你说的不错,我还以为子静不会将这些告诉你的,没想到他还是说了。品剑山庄陆家与我莆田寺交情深厚,这许多年来双方互相扶持,同护江南武林稳定,而品剑山庄陆氏一家……唉,不想到了最后,只剩下了你这唯一的一个血脉后人,你既然上我莆田寺登门学艺,我又如何忍心据你于千里之外呢?”
李文轩想到了那日自己在莆田寺被围攻的场景,心中多少还有些芥蒂,于是又道:“当日我诚心登门拜师,可万万没想到,整个莆田寺都将我视为杀人凶手,欲除之而后快,最后若不是被师傅他老人家搭救,我怕是小命早就交代在这里了。”
子明说道:“那日的事情,起初确实是个误会,在你到达莆田之前数日,就已经有消息传来,说品剑山庄的司徒庄主,被一个叫李文轩的无名小子给暗害了,莫说我莆田寺了,整个江湖都是上下无不震惊,子静,也就是你的师傅,大约也就是那段时间知道的消息,所以离开了梅峰寺,独自北上,想要杀了你,为司徒庄主报仇。只是你小子运气好的很,不但在他的手里留了一条活命,更让他收你做徒弟,学的一身的本事,不过这就是后话了。那****躲入寺中之后,我与子清师弟本是要赶回寺将你擒拿,可没想到在中途遇到了子静,他将你的身世,还有所受的冤屈,一并告我了我与子清。”
李文轩情绪有些激动,说道:“啊,原来我的身份您二位早就知道了,可是……可是那日子清大师为何还要带人包围天卷楼,还要捉拿我!”
子明轻轻拍了拍李文轩的肩膀,让李文轩稍安勿躁,叹道:“这正是事情的症结所在啊。”
李文轩问道:“敢问方丈大师,此话怎讲?”
子静说道:“你需知道,江湖上人人都说是你害死了司徒庄主,虽说也有几个人信你是被冤屈的,可是你却没有半点证据,而司徒庄主又是新继任的江南武林盟主,要筹建抗金义军,这是何等的大事,中突生变,你不止是被当做了杀人凶手,更加被武林同道认定成了金国派来的奸细,随后你逃离了品剑山庄,司徒朗于是悬赏白银万两来索你的人头,从那之后,整个武林中有无数的人,或是为了正道公理,亦或是为了那万两白银,都想要将你除之而后快,这些想必你在南下的路上,已经是感触颇深了,对不对?”
第218章禅房夜谈
李文轩说道:“大师所言不错,文轩这一路南下,路上所遇危险不可胜数,有江湖草莽,成名英豪,甚至还有朝廷公门中人,都曾经多次与我为难,有几次甚至还险些送命,现在想来,仍是心有余悸,我能全身安然到了莆田,也是有几分幸运在其中。”
子明说道:“可是自从那****离开了莆田寺,随子静去了梅峰寺之后,可还有人寻过你的麻烦?”
李文轩一想:“是啊,自从我到了梅峰寺,这几个月从来没有人找我的麻烦,中间偶尔几次到莆田城采办东西,也不曾听到有关于自己的半点风声,这段日子过的着实轻松的很,早就将自己还被人追杀的事情忘到了脑后。”李文轩说道:“近几个月来没有人与我为难,自从文轩到了梅峰寺,每天除了寻常生活之外,也就是练功习武,日子过的十分安静。”
子明问道:“这就是了,原本你身后危机重重,可突然间,一切却都在突然间烟消云散,那你可知道这是为何?”
李文轩想了想,说道:“难道是因为……因为梅峰寺太过于偏僻,寻常人不容易找到,所以日子久了,人们不见了我的踪迹,于是就此作罢?”
子明笑道:“梅峰寺偏僻不假,可是此地距离莆田城甚近,江湖消息传播的快,只要有一人知道你在此地,不用几天,怕是江湖上都会知道,然后只要有心之人稍加寻找,即便是梅峰寺的位置再如何偏僻,少则几天,多则半月,定然可以找到你的藏身之处。”
李文轩叹道:“那这究竟是为何,恕文轩愚钝,还请方丈明示其中因果。”
子明说道:“那天我本想留你在寺中,想来以莆田寺的多年来在江湖上积的微末功德,或许可以还你一个清白,就算是不能,但武林同道看在莆田寺的薄面上,至少你呆在莆田寺中,不会有人敢来加害于你,可你却不答应老衲,要与我那个师弟去梅峰寺呆着,于是,那天你去了梅峰寺之后,我就让阖寺上下当即封锁了消息,对外宣称你先是我莆田寺擒获,随后又被人突围救走,然后一路向西去了,江湖上对此消息深信不疑。而真正晓得你在梅峰寺的人,也就我与子清,还有几个入室弟子知道罢了。所以从那往后,有些想要追寻你下落的人,就算到了莆田寺来打探消息,也不会知道你的真实所在,不然,你在梅峰寺落脚这许多的时间,怕是早就不知道被别人围了多少次了。”
李文轩起身,向子明拜谢道:“文轩何德何能,居然让方丈如此为我煞费苦心?不过……”
子清见李文轩言语上很是犹豫,于是接着李文轩话说道:“不过既然莆田寺有意助你,可子清他为何处处为难与你,对不对?”
李文轩点了点头,子明又道:“唉,人人都道你谋害了司徒庄主,想要取你性命的人实在是不可胜数,其中也不乏武林名宿,莆田寺虽说也略有薄德,但若是一意要为你做主,得罪几个武林同道是小,只怕万一因此引起武林公愤,到时候再被居心叵测之人,加以利用,定然会为莆田寺带来灾祸啊!”
李文轩心里头沉甸甸的,没想到原本自己一人的事情,却在不知不觉中让莆田寺也趟了浑水,心中很是过意不去,喃喃道:“子清大师当日就不肯信我,还要捉拿我,就是怕我会连累莆田寺?”
子明说道:“唉,不错,当日听子静讲明了你的事情之后,我决意要保你周全,可我师弟他却不愿意因为你,让整个莆田寺与武林为敌,所以那日才……他也是迫不得已,好在没有铸成大错,关键时候,你师傅将你救出了天卷楼。”
李文轩苦笑一声,神色中尽是无奈,说道:“我一点也不怪子清大师,谁教我倒霉,沾上了这样的事情,想我在南下的时候,就连之前被我救过性命的人,居然都想要反过来取我性命,更何况我与莆田寺原本没有太多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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