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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明天来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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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静姝带了葡萄来,你坐下吃一些。”
承立笑呵呵抓起一串葡萄:“奶奶呢?”
“嫌外头热,在屋里给苗苗做鞋呢。”
承立拿了小板凳坐下,苗苗看到爹回来了,跑过来腻到承立怀里:“爹,你回来了,我都想你了。”
“臭丫头,尽会说好听的。”
“是真的。”
铭儿也过来拉拉苗苗:“苗苗你跟我玩石子。”
“我不,我要跟我爹玩。”
铭儿一脸的不高兴,站在一旁看着苗苗。
香萍拉过苗苗:“去一边玩去,你爹刚回来还没歇会儿呢,别在这儿烦人。”
苗苗撅撅嘴,不情愿的离开承立,又和铭儿躲到一边玩石子去了。
………【第五十七章 荷包】………
傍晚带着铭儿回家,长婶照例已经做好晚饭,奶娘在铭儿两岁的时候已经走了,所以仍旧是我们四个人一桌吃饭。
吃过饭,我跟长婶说把我从承立哪里带回来的肉腌了,不然要放坏的。
“知道了,姑娘下次要是再拿这么重的东西,说一声让你长叔去取就行。”
“本来也没想拿这么多,承立哥一定要装上,我也没办法。”
“对了姑娘,我把葡萄都洗好晾干了,什么时候可以做?”
“差点忘记了,长婶,你这就去那个干净的罐子来,再拿些糖,咱们现在就做。”
长婶取了一个大罐子,我们洗干净了手:“可以开始了,长婶,只要像我这样就成。”
我揪下几个葡萄,轻轻捏碎,然后就扔到罐子里,长婶也像我一样,简单的一会儿功夫就存了大半罐子。然后我撒了些糖进去,把罐子密封好。
“长婶,把罐子放到厨房的阴凉角落,过几天就成了。”
长婶看着我觉得不可思议:“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以前常听人家说葡萄美酒,没想到做起来这么简单。”
“你说的那种酿造是比较麻烦,我这是自己的土办法,喝起来口味稍稍有些不同,不过也是很美味的,不信过几天咱们喝喝看。”
一天,一大早明翠来找我,说要我陪她去市集逛逛,想买些东西。
刚好我也很久没去过了,叮嘱了长婶一声,坐上长叔的马车就去了。
市集上十分热闹,人来人往的,显得有些挤。
明翠拉了我进了一家布庄:“静姐姐,你帮我挑挑。”
“你是给谁买的?”
“给我自己选一块做裙子,在给我嫂子的小儿子买一块。”
我笑了:“你这么确定那是儿子?”
“不是我确定,是她自己确定,现在我哥每天高兴的什么似的,生怕我嫂子忙着累着,家事一律全包,让我嫂子安心养胎给她生个胖小子。”
“那也不用这么早就来买布料吧。”
“我昨天回去说了生我要买料子,我嫂子就让我也顺便给她带一块。”明翠挑拣这手里的布:“静姐姐,你看看给我的话这两种那个好些?”
挑好布,付了钱,转身出了布庄,我问明翠:“这里那个绣庄好一些?”
“绣庄吗?听说东边才开了一家,静姐姐要买什么?”
“我们过去看看再说。”
我们向东边走去,连着有几家绣庄,我和明翠随意逛了两家,里面的东西所绣水平实在一般,明翠指着一家店“就是这里了,听说这是新开的。”
我抬头看去,不大的匾额上刻着“曲记绣庄”四个字,我拉了明翠进去,马上有人过来招呼我们:“小店新开张,绣品齐全,您随便看着。”
我随手拿起一个荷包,上好的黄色缎面,绣着盛开的芙蓉,我凑近些看看上面的绣工,针法细密紧致,堪称上品,一个小小的荷包就能够绣的如此精致,都可以和平云绣庄的工艺媲美了,我不禁来了精神,又要了些别的东西来看,果然样样都好,看来这里的老板是个行家。
本来我只是一时兴起来逛绣庄的,没想到一个小镇的市集能遇到绣品这么精良的一家店铺,我有些疑惑,既然说的刚开的店,那么这个老板很有可能以前在别处有过经营,虽然这里店面不大,专修上却不显小气,只是这样的铺子开在这里让人感觉有些委屈。
“你们的东西不错,是一流的上品。”
伙计满脸带笑:“您识货,我们新店开张要的就是您这样的顾客。”
“实不相瞒,你们这一行我的懂得一些的,你这里的东西都快赶得上京城的几家大绣庄了。”
“哟,您是说对了,我们老板过去就在京城做的。”
“哪一家?”
“平云绣庄。”
“平云秀庄?”
“您一定听过。”
“敢问你们老板贵姓?”
“姓曲。”
姓曲?我不记得以前绣庄里有谁姓曲,不过也难说,我走了这几年,谁知到都发生过什么变化,但是按理来说平云绣庄的人是不敢私自在外面开店的,绣工进如绣庄前都会跟绣庄签有契约,有关技术是不可以外泄的,就好比专利保护,泄了密要的被平云绣庄发现,很可能是要吃官司的。这里的老板若是以前平云的绣工,怎么会让伙计随意就跟客人介绍说自己以前是平云绣庄的,难道以为这里地方小,不会被人发现?
“你们老板平时什么时候来?”
“那不一定。”
“这样啊。”我挑了几个荷包“我要这几个。”
“您就买几个荷包?不看看别的?”
我又挑了一个小老虎帽子,和一双小老虎鞋,另外又几个针线包,“就这些了。”
“好嘞,给你包起来。”
走的时候我对这伙计道:“过几天我还来,希望到时候能渐渐你们老板,我们谈一比大生意。”
和明翠上了长叔的马车,我拿了刚才买来的小东西对明翠说:“荷包你和你嫂子还有小苗苗一人一个,这小老虎的鞋帽是给你小侄子的,还有这个针线包也送你们一人一个。”
明翠拿过,“又让你破费了。”
“都是些小玩意,不值什么。”
“怎么不值什么,我刚才问他,只这几个荷包就要了一两银子,抢钱呢。”
“他买一两我还说他亏本了呢,要是换个大地方,还能再翻一倍都不止。”
明翠睁大了眼睛:“几个荷包都能买那么贵啊?”
我点点头:“你看看这些是不是比你平时见过的要精致许多?”
明翠翻看了一会儿点了点头:“的确要好很多。”
“你看着个上面绣的蝴蝶,只这一只翅膀就用了六七种针法,而且这娴熟的手工也得有几年的功夫才练得出,在京城的大绣庄里,这样的一个荷包就能买一两。”
“天哪……”明翠听了,愣了半天,回过神来又问道:“不如静姐姐你出本钱,我给你做工,我们也去京城开个绣庄。”
我愣了一下,随又笑了:“说的容易。”
明翠也笑了:“我就随便一说,要是那么容易,大家都发财了。”
“对了,静姐姐你跟他说要跟他们老板谈什么大生意?”
“我还没想好,过几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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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故人】………
过了几天,我有趣了一趟张记,去的时候正赶上铺子里顾客挺多,伙计也没空招呼我,我就先一个人随便看看,等了半天,只见进来的人多,出去的少。我心想才几天的功夫生意就有这么大的改善,看来只要有品质,酒香不怕巷子深啊。
再等了一会儿,总算有人付了银子拿着挑选好的东西出去了,伙计喘了口气,看见我在一旁,立刻认出我来,笑脸上前来:“这位姑娘,今天又想看些什么?”
我笑笑:“那天我说了要找你们老板亲自谈,他今天在吗?”
“这个,您不如先跟我说说,等他回来我替您转告。”
我把脸冷下来:“我是看上你们的手工,才想来和你们谈一比大买卖,你们老板既然这样没有诚意,生意不做也罢。”说完转身就要走。
“姑娘请留步,您总说说您想要些什么吧,我也好跟老板去说。”
我想了想:“你去跟他说,我要你们给我绣十套《金刚经》。”因为佛经的绣工极费功夫,一般的绣庄很难接下来,几十能绣,价钱也不会低,我所我提出绣佛经。
谁知伙计突然脸上变色:“我们都是普通老百姓,挣钱重要,脑袋更重要,您不要故意为难我。”
我不解:“怎么是为难你?”
“难道您真不知道,皇上早就下令不准传抄经文了,您这样的生意我们不做。”伙计说完,大又要赶我出门的意思。
我隐约记得因为唐朝的皇帝姓李,所以扶持的是老子的道教,武则天时期为了打击李氏皇族,大力的扶持了佛教,所以在民间佛教得到大力发扬,僧人也大量的增加,李隆基登基后,又为了恢复李唐王朝的正统统治,开始对佛教有力的打压。
难道连佛经都不允许传抄吗?看来我真的在世外桃源时间太久,这样的事我居然都没听说过。
“你跟谁说话呢……?”
里间传出一个女人声音,我转身看去,柜台里的布帘子被挑开,走出一个年轻的妇人。
我愣了一下:“小环?”
小环也是一愣:“静姝,竟然是你啊。”说完脸上花儿般地笑起来。“真没想到能在这里碰见你。”
“你怎么来这儿了?哦,原来这里的老板就是你。”
“是我,是我。”
我笑道:“难怪了,我就说谁又这么好的手艺。”
小环转头对着伙计说:“别发愣了,快去倒茶,这可是咱们的贵客。”
伙计笑呵呵的转身去倒茶,小环拉了我的手:“走,咱们去里面说话。”
里面套着一个小院子,是小环住的地方,进了小厅,一个男子正抱着一本书在看,手边放着一杯茶,一碟瓜子。
“这是你夫君?”
小环叹口气,上前抽掉那人手中的书本,撂在桌上:“你这又是做什么样子,平日也不见你用功,今日来了客人,你倒装起来了。”
听了小环的话,坐着的身体嗖的站直,对我微行一礼,我也还礼。
“今天有客人,你去找张秀才喝酒去,晚点回来。”
小环的夫君点头哈腰的:“我这就去。”
一个大男人被人这样训斥,还竟然这么温顺,我看着心里想笑。
没想到的是,他走出去,又折回来,弯着腰伸手对小环低声道:“娘子,给些零钱。”
我差点没忍住,看他拿了钱出了门,我才笑出来:“小环,你也太恶劣了,有你这样对自己夫君的吗?”
小环无奈叹口气:“你不知道,这个死鬼,我不把钱看紧点,有多少他都拿出去造干净。”
“早就看出来你是个守财的主,没想到竟然这么彪悍。”
“你当我愿意,这不也是没办法的事吗。你当我是怎么来这儿的,没有那个死鬼,我能这么凄惨吗?”
“这还凄惨,都当起老板娘了。”
“你不知道静姝,我嫁给他也有四年了,刚成亲的时候,他就好堵好酒,开始说着还肯听一些,后来越来越沉迷,结果输了钱财,输了房契,就差把我也卖了,欠了一屁股的债,让人家打上门来要,长安实在住不下去,只好偷偷跑到这个小地方躲着。这不定哪天被人发现了,还得把他揪回去。”
“没想到你这几年竟是这么不容易。”
“还好,跑出来前,我回娘家给我娘要了些钱,出来才没饿死。”说完小环看看我,笑了笑:“放心吧,我这人什么都挺得住,只要没饿死我,我就能好好活。”
这话我到是相信,有的人骨子里就是又这种韧性,再折都不断,而小环就是这种人。
“对了,那天我听伙计说有个女客要跟我做笔大买卖,就是你吧。”
“嗯,其实我是看你们新店开业随便进来看看的,结果一眼就看出你们的绣品工艺不一般,问了问伙计,他说老板是从平云绣庄出来的,我心里好奇,就说过两天来跟你谈买卖,其实就是想见见老板是何方神圣。”
“那天我把伙计狠骂了一顿,哪有到处嚷嚷这事的,这不是给我找麻烦么,不说平云的人会不会告我,就说让那几个债主知道了,找着我们,我们的小命都难保。不过也巧了,他碰见的是你,这下我也算放心了。”
“怎么偏要开个绣庄呢,你这样的手艺,迟早生意是会好起来,到时候人都会知道的。”
“我也是没有办法,你刚才也看见了,那人除了赌钱喝酒外,只知抱着书本做样子骗人,还说要考取功名,他要是能考上才怪了,不过也好,他这样到能老老实实的不闹出事来,但要说起挣钱,得全指望我,我能做什么?无非是绣几个花花草草,所以当了我过去的嫁妆凑了些钱,所以找了两个女工,开了这间铺子,你也看了,铺子里买的都是些小件,什么荷包,粉线带之类,我也不敢太招摇。”
我点点头:“那你这样,还有什么别的打算?”
“暂时先能赚些钱最好,到时候还了债,还得回京城,难道要一辈子在这个小地方?”说完,小环抓了我的手:“对了静姝,你怎么也到了这个小镇?前几年我听说赵公子他……后来你就不见了,是不是他们赵家不肯留你?”
我一愣,没想到我离开会给赵府带来误解,于是连忙解释:“不是的,他们家人都很好,是我不愿意留在哪儿。”
“为什么?好好的日子不过,你一个人在外,又没有个姐妹亲人相互照应。”
“要回去的吧。”
小环看着我,显然没听懂我的我是要回去,还是再考虑回去。
“你回去了她们还能认你?”
认不认我到没关系,关键是:“小环,我有儿子了,叫赵铭。”
………【第五十九章 对饮】………
小环看着我,露出几分怜惜:“那你这几年都一个人带着孩子?”
“也不是,逸给我安排了住处,平时也有人照顾,而且浩谦也经常来看我们。”
“郑公子知道?那赵家能同意你自己带孩子?难不成他们都不知道?”
我点点头。
“静姝你真是糊涂,那孩子是你和赵公子的,可说到底是赵家的孙子。放着富贵安宁的日子不过,偏要一个人找罪受。”
小环算是说对了,我这样不回长安,是存着自私的想法,因为在这里自由自在没人约束,想怎样就怎样,我也知道我隐瞒了铭儿的存在就不对,而且我的衣食住行无一不是逸留下的钱买的,那是赵家的钱,现在铭儿一天天大了,难道要孩子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有爷爷有亲人吗?
我是不是应该回去了?是应该回去了!
“小环,我明年春天回长安,那时候要是你还清了债,我们就一同回去。”
“借你吉言吧,明年春天我要是攒够了钱,就立马回长安,一天也不耽搁。”
秋风萧瑟,黄叶从枝头凋落,被风一吹几次翻转,贴在地上,不多时就能积一层。
铭儿很是新奇,听着树叶干裂的“嚓嚓”声,觉得很有趣,在树下来回的走,时不时还蹦两下。
“娘,你也来踩一踩,真好玩。”
铭儿拉着我的手,一大一小两个人在树底下走来走去,要把所有的树叶都踩碎似的,玩的不亦乐乎。
“铭儿!”不远处传来一声呼喊,我刚抬起头,铭儿就伸着双臂飞跑这冲过去:“表叔!”
浩谦一把抱起铭儿,转了两圈,“臭小子,想我了没有?”
“想了!”然后一个清脆的吻印在浩谦脸上。
浩谦那叫个美呀:“乖儿子,来,上去。”说完就把铭儿托到肩膀上,铭儿也是高兴地哈哈直笑。
我走过去,手扶着铭儿:“当心掉下来。”
“不怕,跟表叔回家喽!”浩谦托着铭儿跑起来,像个大孩子一样,时不时还跳两下,我看着两人的背影直笑。
到了家,两个人还在打闹,我真是无奈,每次铭儿见到浩谦都是特别高兴。
“好了,铭儿,让表叔休息一会儿。”
“我不,我要跟表叔打仗。”
浩谦拍拍铭儿的头:“先去自己玩会儿。”
铭儿看看浩谦,知道赖着也没戏,不情愿的跑去自己房间了。
浩谦拿起茶碗猛给自己灌了几口,我赶紧叫长婶给续上,“不必了。”又端起我的也一饮而尽。
看他放下茶碗,人坐下,我也在旁边坐下:“我们在这里挺好的,你这么忙又何必隔三岔五的来看我们,有事情我会让长叔去找你的。”
“你一开口就是这话,不欢迎?”
我笑笑:“怎么敢。”
浩谦道:“这阵子倒也不是很忙,我找了一个得力的帮手,很多事情他可以帮我处理,我也有功夫到这里来休息几天。”
“你这几年每年至少都来这里一两趟,没有人问你吗?”
“问什么?有什么好问的?”
听他这话倒像是带着某种情绪,也就不再所问。
长婶准备好了晚饭,饭桌上,浩谦心情看上去很轻松,胃口也很好,不时称赞长婶的厨艺,长婶也高兴的把菜使劲的往浩谦面前推。
铭儿也很开心,受浩谦影响,也吃了不少饭。
“对了,差点忘记,浩谦,我这里有一样好酒给你尝尝。”说完我给长婶示意,长婶也才想起来:“对对对,姑娘亲自做了一坛酒,我去取来。”
“你什么时候会酿酒了?我记得你基本是五谷不分的。”
“我的本事多着呢,你才见识过几样?”
“除了画画以外,这才是第二件。”
我瞪他一眼:“多大的人了,跟孩子一样贫嘴。”
“你还不是一样。”
长婶拿来了罐子,给浩谦斟满一杯,酒香飘入鼻端,浩谦抬眼问我:“葡萄酒?你酿的?”
我扬扬眉毛点点头。
浅酌一下,眉间舒展,再饮一下,漾开笑容:“好酒,和我喝过的葡萄酒都不同,更为甘甜一些。”
长婶给我也斟了一杯,我尝了一口,已经多年没有感受过的滋味,过去不喜欢喝酒,葡萄酒喝的就更少,现在捧在手里却是珍品一般。
一杯又一杯,三杯酒进了肚,心里晕开微醺的醉意,眼中就泛出湿意。
奇怪这酒应该没什么酒精度,怎么会让人飘起来?
很久没有这种踏实的感觉了,人一下子放松许多,难道这就是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
“长婶,给你和长叔也满上,你们姑娘难得能做件事情,快享受一下。”
长叔长叔早就习惯浩谦的随和,给自己也到了酒,旁边一个稚嫩的声音:“娘,我也要。”
浩谦一阵笑:“乖儿子,这就对了,男人要会喝酒,来表叔给你倒上。”
五只酒杯举起,窗户飘出关不住的笑声。
浩谦这次停留了三天,三天里,每日跟铭儿打打闹闹,跟个大孩子一样,要走的时候铭儿舍不得浩谦,抱着浩谦的脖子不肯放手,长婶怎么劝也劝不下。
我心里有些酸涩,铭儿没有父亲,好容易能碰到和他这么亲近的浩谦,自然是舍不得,我抱过铭儿:“铭儿,你听娘跟你说,你是不是很喜欢表叔叔?”
铭儿眼泪沾满小脸,难过地点点头。
“那娘答应你,春天到的时候,娘带你去长安,以后天天和表叔在一起好不好?”
浩谦意外的看着我:“都这几年了,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回去了呢。”
“怎么能不会去,铭儿还有亲人,不能跟我一直在这里住下去。”
“那你决定了?”
我微笑点点头:“决定了。”
浩谦扬起灿烂的笑容:“好,春天的时候,我来接你们回长安。”
铭儿重浩谦挥挥手:“表叔,记得来接我们。”
“表叔当然会记得。”
浩谦策马而去,留下一路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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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天花】………
做了这个决定,心里也轻松了,只等待这最后一个冬天过去,就回去。
天气冷了,长婶给铭儿加了棉衣,冬雪迟迟不下,空气有些干燥,果真铭儿还是感冒了,长婶按照土办法给铭儿喝了些板蓝根汤,结果当天晚上,铭儿开始发烧,而且是高烧,。
我把铭儿抱进我的房间,敷了冷手巾,可是一点作用都没有,铭儿冷的直发抖,我抱在怀里,用被子将他裹得紧紧的,他根本没法子睡觉,半夜惊醒,趴在床沿吐,我有些着急,天一亮我就让长婶去请朱先生。
朱先生来了以后,看了看铭儿的,并没有诊脉而是让铭儿脱去了衣物,我才发现铭儿的手臂、腿上都长了小红疹。
我问朱先生:“铭儿是不是出水痘?”
朱先生面色凝重,眉头深锁,慢慢摇摇头:“恐怕不是。”
长婶凑过来看了看,大惊失色:“是天花!?”
“天花?”这种病我没有见过,但是听说过是一种要命的病,我紧张的看着朱先生,希望他能告诉我不是,可是朱先生却只能无奈点点头。
那种没了边的对死亡的恐惧在远离了几年之后重又袭来,那熟悉又陌生的可怕感觉能凝滞人的呼吸,停顿人的心跳。
长婶在一旁拉我,让我到外面去,说长叔得过天花,不怕传染,让长叔来照顾铭儿,我只觉得恍惚,被长婶拉出了去,朱先生给开了个方子,但也告诉我们这个方子只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这就是铭儿最后的结局吗?他不是逸送来给我的吗?难道就这样要收回?
没有这样的,铭儿谁也夺不去,除非连我一起带走。
我进了房子,长婶要拦住我:“姑娘,你不能进去,有你长叔照顾铭儿,你进去要是被染上,如何是好。”
“长婶你放心,我小时候也得过天花,只不过调养的好,没留下疤痕,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天花我是没得过,不过牛痘倒是种过。
长婶看我很冷静,不由得也相信了。
“还有,长婶,你这就去承立哥家里,等到铭儿好了,我叫长叔去接你,这些日子,你千万别回来。”长婶每天辛辛苦苦照顾我和铭儿,不能让她有什么事。
长婶叮咛了长叔几句,就去了承立家。
两天后,铭儿身上长出了泡,高烧仍然不退,一天也难以清楚地跟我说几句话。看着铭儿笑脸上长出了脓疱,我心如刀绞,就是折我二十年的寿命将铭儿的病放到我的身上我也是愿意的。
铭儿越来越虚弱,我眼睁睁看着他的小脸渐渐看不出从前的样子,我叫来了我长叔:“长叔,你去起京城告诉郑公子,我们就在这里等你。”
长叔怕我一个人应付不了,我告诉长叔放心,请他快去快回。
长叔没有耽搁,驾了马车就去了长安,我日夜陪着铭儿,不敢有一丝马虎,铭儿身上的水泡变成了脓疱,他非常难受,每次伸手想去抓,又想起我告诉他不能碰,便收回了手,夜里我点着灯守在他旁边,他睡不好,睁开眼睛时总能看见我。
“娘也睡。”
“娘看着铭儿睡,铭儿好好睡了,病才能快点好。”
铭儿的小手摸摸我的脸,又闭上眼睛睡过去。
长叔走了第第三天的时候,有人在大门外叫门,我在院子里面问是谁,长叔喊道:“姑娘开门,是我回来了。”
我打开了门,门外不只是长叔和浩谦,还有赵老爷、慧姨和随侍的几人。
我赶紧关了门,对着外面喊:“长叔,这里不能进,麻烦你带着他们去承立家。”
浩谦问道:“铭儿现在怎样?”
“已经出脓了,没有其他症状。”
“这里有一瓶药,是吴太医给的,你给铭儿擦上。”
“我知道了,你交给长叔就好。”
“静姝,我就在门外,如果有事你就叫我。”
我眼中含泪:“知道了。”
浩谦在门外一等就是半个多月,铭儿知道表叔在外面等着他,心里也很高兴,总是说要快点好起来要和表叔玩。
我每天在院里面将铭儿病情的变化告诉浩谦,浩谦再去告诉朱先生,朱先生的回复是让人欣喜的,铭儿在一天天的好转。
浩谦带给铭儿的药也很有作用,铭儿的脸上没有留下难看的疤痕。
铭儿身上的痂彻底脱落后,我给他沐浴,将他和我所有穿戴过,用过,甚至碰过的东西全部烧掉,烧不掉的,在后院挖了一个大坑埋起来。然后将院子上了锁,短时间里,不再让人进来。
我去了承立家,赵家人一直住在这里,其实地方本来是很小的,可是非常时期,女眷全都挤在奶奶房里,剩下的人在承立房里凑合,随侍的人狮子啊睡不下就睡在地上。
我见了赵老爷,他并没有对我流露出责怪,我告诉铭儿这是爷爷,铭儿没有见过,突然多了一个爷爷,不肯过去跟赵老爷亲近。
赵老爷蹲下来对铭儿道:“铭儿,跟爷爷回长安,可好?”
铭儿看看我,我点点头,铭儿说:“好。”
赵老爷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也了解了我和承立家的关系,知道这几年他们对铭儿有很多关照,在走之前留了一笔钱,承立如何也不肯收,我将钱交到香萍手上:“承立哥不肯收,因为当我是亲妹子,可是嫂子,以后家里用钱的地方还很多,两个孩子还有奶奶,在亏也不能亏老人亏孩子是不?你一定要收下。”
香萍收了钱,问我什么时候还回来。
“不知道啊,你们若是想念我,也可以去长安看我啊。”
香萍要流出眼泪,又忍住了:“走吧,有小姑子在家,嫂子总是受气的。”
辞别了奶奶和承立,本来就要上路的,赵老爷问我:“你知道朱先生家在哪里?”
赵老爷独自进了朱先生的家,并没有谈很久便出来了,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
可想而知多年的误解就此澄清,长眠地下的人也可以安息了!
回长安的一路上,铭儿都在爷爷的马车里,我叫都叫不回来,所谓血亲就是天生隔不断的吧。我和浩谦在另一辆车里,他显得很放松,也很愉快,我因为终于将铭儿是事告诉了他的亲人,心里也是很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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