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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轮回之牧歌-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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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同伴的搀扶,栽在地上,结疤的伤口立刻被血染红,可他好似感受不到疼似得,一路爬到香满堂脚边,抱着他的腿,抽噎着恳求不止。
进入神迹后,接连遇上的危险和死亡,已让他们游走在崩溃边缘,稍有不慎,一脚踏空,整个摇摇欲坠的精神世界,便会轰动分崩离析。
其中,不乏有这样的人,那声声“不想死”,一遍遍刺激着耳膜,脑中那根紧绷的弦,嗡得断裂,理智快速崩塌,名为疯狂的负面情绪拔地崛起。
“是你把我们带到这里,你是想让我们都死在这里是不是?是不!那你不如直接杀了我们啊,何必让我们步步落入陷阱,死于非命!”那人神色疯狂,冲向香满堂。
一身嬉皮士装扮,破破烂烂挂在身上,已经分不清是褐色还是灰色,双眼泛着微微呆滞和空洞,显然已失了心智。
众人立刻上去拉住他,那位称香满堂为师傅的中年男子,火冒三丈,破口大骂,“修里斯,你别太过份!要不是师傅暗中保护大家,你以为失去一条腿,就能保住你的命吗!”
“那就让我走!你们想死,就尽管留在这里,等那两个恶魔出来吧,我可不想留在这等死!”灰暗破烂的嬉皮士服,因修里斯的大幅度动作,又撕烂几处,整张脸胀的通红,似被滚水浇注过,隐隐有些狰狞。
香满堂胸膛上下浮动,只片刻,便恢复如常,声如雷鸣,冲人耳膜,“让他走。”
修里斯眉飞眼笑,咧开嘴角,呵呵呵…连笑三声,才目光呆滞的招呼其他有意离开的人,“大家伙儿听见没有,我们自由了,我们安全了,你们还在等什么,我们赶快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吧!”
不少人蠢蠢欲动,要怪,只能怪修里斯不仅地位,实力不可小觑,已达天尊下级的他,一番话,自然鼓动不少人离开。
可惜,上尊晋级天尊时,他根基未稳,是靠着药剂逆天提升上来,并非他自己顿悟而来,所以,心魔悄然滋生,经过神迹一系列事件的滋润,心魔飞一般蹭蹭膨胀。
只可惜,那些被他鼓动的人,并不知晓这件事。
跟着修里斯离开的人,纷纷摇头叹惋,好似选择跟随香满堂的人,都已成了死尸,而他们,才有机会满载而归,活着出去,逍遥快活的渡过余生。
“师傅…”
一只手布满皱纹苍老的手,阻断下面的话,“寒儿,随他们去吧,他们并非药剂工会的人,我无权强求。”
“可是,师傅,他们…”以天尊下级实力领头,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几率,都是死路一条,能存活下来的几率只有零点零零几,更别说跟着修里斯的二十五人,都能平安活着。
许一寒,也就是香满堂唯一的徒弟,心中不忍,加上修里斯,那是二十六条鲜活的生命啊。
“寒儿!”香满堂声音骤降,眉头紧锁,有一丝愠怒在眼底升起,“无需再说!这是他们自己选择的路,是好是坏,结果都得他们自己承担,我们无权插手!这一点,你必须记住!”
他这个徒弟什么都好,天赋好,悟性好,还肯下功夫,不骄不躁,低调还不浮夸,无论哪一点都极合他胃口,唯独这仁慈过头的善心,让香满堂每每气不打一处来。
“是,师傅…”许一寒知道他又惹恼了香满堂,丧气得垂着头,有气无力应声道,嘴上如此说,心中却还是放不下修里斯等人。
修里斯带着决意跟随他的人,奋力狂奔,正沉浸在活着的喜悦中,还没从自由的快感中走出,便永远也醒不了了。
“…”
画面就此定格,不管是正想着如何劝解修里斯的许一寒,还是面上无所谓,心中心痛的香满堂,又或是全心投注在牧歌身上的寻佣兵团,所有人忘记了呼吸,只是怔怔得瞪大眼,目视前方两百米外。
宽敞的通道中央,横空出现一道参差不平的黑窟窿,如野兽露出锋利的獠牙,大口张开,咕咚,瞬间把以修里斯为首的二十六人生生吞下,连渣渣都没剩一丁点儿。
“啊!”久到让人窒息的沉默,最后由艾琳尖锐的尖叫,为这场无声话剧收尾。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欧克曼的注意力,一直在牧歌身上,所以并未太注意刚才的情况,一时间,显得有点懵,再看周围人惊疑不定,好似遇上了多么惊吓的事。
“消失了,一下子全部消失了,二十六个人!”艾琳抱着肩膀,蹲坐在地上,又往奥沽丁身边靠了靠,似乎,有牧歌在的地方,才能让她微微安心。
即便牧歌此刻看上去,犹如死人。
“消失了?”欧克曼惊疑不定,目光挪到新出现的黑窟窿上。
一眼望不尽的黑,浓稠如墨染,好似融合了天地间至纯至正的黑色,宣泄得泼洒而出,把那片天地都给染成墨黑,美如诗画都道不尽的淋漓自然,却又吸引人堕入其中,永不复生。
“别看!”耳边,是奥沽丁的大吼,带着点点焦急。
欧克曼猛然回神,收回目光,只觉得整个人都恍恍惚惚,赶紧坐下打坐,以平复那动荡不安的心神,好险,若是没有听见奥沽丁的警告,或许,此刻他已心神大乱。
仅仅一个黑窟窿而已,没想到,居然有如此威力!这神迹果然不同凡响,不是一般人能呆的地方。
心神慢慢稳定下来,欧克曼睁开眼才发现,原来,刚才不止他中招,香满堂周围也七零八落就地打坐了一群人,有的人嘴边还挂着,没来得及擦去的血迹,欧克曼感叹,“真是好霸道的东西。”
“不,这和先去的大门一样。”奥沽丁波澜不惊,已从最初的诧异很快转为平静。
什么!欧克曼转头,目光在墨黑的大门和参差不齐的黑窟窿之间来回扫视,果然,里面散发的墨黑是同一种色泽和质感。
先前,他们并没关注察黑色大门,注意力都放在了墨黑锦袍青年身上,自然就没受到反噬。而这次,他们想要从黑窟窿里,找到修里斯等人的身影,所以自然而然投入了最大的精神力。
同样,反弹回来的伤害,也因人而异,欧克曼实属幸运,算是受伤最轻的人。
正庆幸受伤不大的欧克曼,很快发现不对劲,满腹疑惑,“你怎么知道这黑窟窿和墨黑大门有异?”不然,又怎会及时提醒他?
很快,欧克曼就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惊喜得看着奥沽丁怀中的某人,本该紧闭双眼的牧歌,不知道何时睁开了眼,湖蓝色的眸依旧温暖如春,让人情不自禁全身放松,跟着平静下来,只觉身心,都荡漾在那湖蓝色的世界。
柔柔的,暖暖的,静静的,融入其中,不愿醒来。
第六十八章 虚的真实身份
朦胧的身影在牧歌面前凝结,硬生生把墨黑锦袍的青年逼退三米。
本就冰冷刺骨的气压,又降了几分,上牙打着下牙,众人如坠冰窖,一前一后的冷冽冰寒,好似用锋利的刀片隔开皮肤,撒上一层粗盐,丢入寒潭泡上一泡,带到寒潭水侵入肺腑,最后再捞上来,丢进万年寒冰洞中。
冷…
众人中,以奥沽丁感受最深,骨节青白,没有一丝血色,血脉仿佛都被冻住,连血液都凝固住。
尽管如此,他也依然不肯松开手,双手铁钳般紧紧扣在牧歌的身上,深陷身体中,橘色的眸近乎疯狂,恶狠狠等着面前的墨黑锦袍青年,满眼警告:若是你敢对牧歌怎样,我定拼了命也要替牧歌报仇!
那单薄的朦胧,起初似一缕青烟,眨眼间,便逐渐凝实起来,薄如轻纱的黑色无风自动,如活了一般,在牧歌面前不断变幻。
墨黑锦袍的青年,对这团莫名的出现的朦胧烟雾,很是忌惮,没有再开口,无声观察着。
一分钟,看似很短,在众人眼中,却仿佛比一年还要久。
十岁的精致稚童,从朦胧青烟中缓缓走出,每一步,每一脚,皆散发着贵族的气息,若众人没有经历那么多的九死一生,定然会以为,他们误入了哪家大家族的后花园,不然,怎会遇到如此粉雕玉砌的稚童。
仅仅十岁模样,就已长得这般美得让人天地失色,若是等此人成年,岂不是倒追他的女人,都能绕城排队转三圈?
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这拥有妖孽颜的稚童,脸色苍白,比白纸还要白上几分,简直已经可以用白到透明来形容。
可惜了,是个冰美人,这么小就是药罐子泡大的。所有人心中齐齐惋惜。
“保护好她,我的宠儿若是断了一根头发,我就剃去你这一头鸡窝。”清凉的声音大刺刺放着狠话,那略显童稚的嗓音说出这种话,有种莫名的喜感。
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笑出声。
因为,就在十岁稚童话落的刹那,周围的温度骤降,几欲把他们的骨骼都冻僵,轻轻一拍,就可能碎裂成千百片,连粘都粘不上。
奥沽丁被那深邃的目光锁定,直觉头皮发麻,后背冷汗刚一冒出,便瞬间冻成冰渣,紧贴在后背,不一会,冰渣被体温融化,凉凉得黏在后背,水滴滑下,又是一道凉意蔓延。
奥沽丁嘶得倒吸一口凉气,不由自主态度恭敬起来,“是。”说完,连他自己都愣在原地,曾几何时,他竟会被一个十岁大的稚童给震慑,那瞬间,竟有种跪地服从的念头。
此人,与牧歌一样,很可怕!
十岁稚童还算满意得转过身,黝黑的眸,虚瞄向墨黑锦袍青年,嘲弄得牵起嘴角,“你这个不是东西的东西,这么快就要背叛了你的主人?”
明明是十岁稚童,那堪称妖孽的脸做出这种不雅的表情,却丝毫不觉得讨厌,反而有种奇异的魅惑和邪气,让人迷醉,仿佛,他本该如此,没有什么不妥。
一见面,就揭他伤疤,墨黑锦袍的青年怒不可遏,空虚的双眼染上点点愤怒,衣袖一甩,“你又知道什么!是她先抛弃了我!是她,是她!”
被人踩到痛处,生生揭开那层疤,拿出辣椒面撒上去,还要笑着问他痛不痛,这滋味,让他如何忍受得了。
愈发冷凝的气压,越发迫人,就连香满堂都隐隐感到有些吃不消,周围近百人,几乎全靠他暗中保护,不然,以他药剂工会的药剂师那点修为,恐怕早就倒地不起,闭上眼就再也睁不开。
然而,二人的暗中较量却没有停下的意思,你来我往,冷气不要钱似得一个劲外放。
最终,墨黑锦袍的青年,似被十岁稚童嘴角始终挂着的嘲弄击溃,近乎嘶吼,“幽米米,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因为你得到她的青睐,得到她的认可,所以,你可以安心待在她身边,看着她的一颦一笑,感受她的快乐和悲伤,可是我呢?我什么都没有!陪伴我的只有这冷冰冰的黑暗,从前如此,今后亦如此!”
一开口,道破二人的身份,原来,二人早就彼此认识,只是彼此不干预对方,把对方视作无物罢了。而今,这层关系被捅破,才不得不正式见面。
幽米米又是不屑的冷哼,哼!问他懂什么?牧歌是他逆天改命,从死神手中抢回来的战利品,是他专属的宠儿,牧歌不属于他,难道还属于别人?真是笑话!
没想到,幽米米根本不理他,又是那种嘲弄不屑的表情,越发刺眼,嘴角那不像样的笑容更是刺痛心底,虽然,他根本没有心,墨黑锦袍不禁迈开步伐,半步上前,“你说啊,若是被抛弃的是你,别告诉我,你会心甘情愿的接受!”
当然不会!
幽米米黝黑的眸染上一份薄怒,敢抛下他,就算他死,定然也要拉着那人一起下地狱,死也要死在一起。
墨黑锦袍的青年倏然笑了,无波无痕的画面被打破,忽如一夜春风来,让人心旷神怡,沉迷其中,不愿醒来。
若说是醉生梦死,也不为过。
众人恍惚中,只听得一声浅笑,“看吧,你心中所想,就是我现在所做。”语调猛的拔高,笑容不再,刚才的美好,恍若场黄良秋梦,似真似假,“幽米米,让开,就凭现在的你,谁赢谁输都只是未知。”
“我的宠儿,我还没来得及看过,怎么可能让你毁了她!”幽米米腰板一直,胸膛一挺,不容置疑道。
“那你是准备出手了?要知道,你现在这副残破的身子,一旦败了,就不会有下一次了。”墨黑锦袍青年似是不想与稚童交战,直到最后,都带着商量的口吻,想要劝稚童放弃。
这一幕,不止奥沽丁满腹狐疑,为何墨黑锦袍青年,如此忌惮一个十岁大的小娃娃。
香满堂等人也茫然不解,只怪两人的出现,实在很诡异,从二人的只言片语可以听出,似乎,此事与牧歌也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目光移向某个睡美人,可惜,牧歌还没有苏醒的迹象。他们心底的疑惑,也没人可以解开。
“除非,从此不再纠缠我的宠儿,否则,免谈。”幽米米分毫不让,气得墨黑锦袍青年牙根痒痒,还好他没有心,若是有心,此刻恐怕早已被气爆。
“今日,她必死!她若不死,我永远消失。”空洞的双眼,升起一抹淡到极致的痛,面露决绝之色,显然心意已决。
幽米米也是怔了怔,没想到他竟会如此执著。
待看清墨黑锦袍青年眼底深处的情感,哑声良久,最后才缓慢得吐出一个字,“好。”
下一刻,狂乱的风自两人脚底冒出,围绕着一大一小的两人急速旋转,离得近的奥沽丁,脸颊顿时被化出条条血痕,能动的第一时间,他不是保护自己,而是死死把牧歌护在怀中,不让那些锋利如刃的风刃伤害到牧歌。
一如答应幽米米那般,保护牧歌,连一根头发丝都不能断。而奥沽丁,也如约做到了。
幽米米赞赏得斜眼瞄了奥沽丁一眼,一个跳跃闪身跳入墨黑的大门,墨黑锦袍的青年顿也没打,跟着跳入。
他们两人的战斗,一旦交手,必定撕裂空间,打破平衡,稍有差错,牧歌等人就会坠入其中,永远迷失在那错乱的空间,有去无回。
“虚,你这个家伙真恶心,不好好呆在你的虚无空间,非要学人类出门散心,你改了个”魔方空间“的名字,就已经够恶心了,你说你散心就散心,居然把你的虚无空间开了扇大门,一齐带到外面,你这不是打破人界平衡是什么!”刚到虚无空间,幽米米还未开打,倒先哇哇抱怨了一通。
天知道他刚才忍得有多幸苦,有些事不能让那群人类知道,也唯有憋到这时。
“我还想知道万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回到虚无,那些记忆才一点点复苏,可惜我的记忆出现了断层,很多事都连不上,我连哪些是真,那些是假都分不清。”说起来很可笑,可这却是事实,魔方空间,不,应该说虚,语气里止不住的懊恼。
直到这时,虚才更像一个人。
呆在虚无的时间越久,他想起的东西越多。
记忆断层?幽米米黝黑的眸紧了紧,唇抿成一条直线,“恐怕,此事不简单。”他还记得,白,曾对牧歌说的那些话,这其中,会有堕神从中作梗吗?
“我当然知道不简单,在虚无,我就是主宰,我生于这里,长于这里,竟然还会出现这等不寻常的事,问题必然很严重。”可以说,在虚无,他就是神,神在自己的地盘还会跌倒,这不是笑话吗?
但是,现在不是考虑这件事的时候,查,他自然会去查,敢在他身上动手脚,他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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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杀意起
苍天古木根似的裂缝中,直到开出一扇三丈高的墨黑大门,龟裂的空间才停下,不再继续往四周蔓延。
香满堂不由得松了口气,幸好!他真担心这墨黑的裂缝继续扩散,等待他们的只会是被墨黑吞噬。
即便裂缝停止蔓延,众人也依然提着心,未知恐惧更为恐怖,让人心悸不安。
“香会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一名药剂工会的药剂师双眼瞪大,眼中是化不开的担忧和惧怕,千辛万苦才晋升到药剂宗师的他,可不想白白葬送在这里,化为一捧无名黄沙。
不少人忌惮得戒备着,暗中打量横空冒出的墨黑大门,生怕稍不注意,就会从里面跳出凶猛的魔兽,把他们生吞下腹。
实力略低的药剂师,甚至双腿打颤,腥臊的味道跟着飘出,竟是失禁了!
香满堂恨铁不成钢,谁让药剂师身份特殊,只要炼药水平高,就会有人打破头也要争抢着要,根本没人会去在意他们的修为。
加上药剂师一心扎进头炼药中,根本无暇修炼,几乎都没有战斗能力。反正,只要他们愿意,随便投靠一个大家族,就自动会有人送上护卫和暗影。
当然,这次“进击神迹”的号召,是由四大工会联合发起,除了四大工会的人,其他人皆无法参与。
失去了护卫的保护,这些药剂师能活到现在,已实属不易,若不是香满堂明里暗里的保护,恐怕早就只剩下香满堂这一颗独头。
“会长…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我们还要继续呆在这里吗?”又是药剂工会的药剂师,只不过,这一次,竟是一位药圣级别的药剂师,面容英俊,看上去四十岁左右,出奇的年轻,要知道能达到药圣级别,几乎都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老不死。
“哎…”香满堂叹了叹,显然,对于这位中年人很是重视,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记得,跟紧队伍,没事的。”
“是,师傅!”这一次,中年人没有再叫会长,而是直接以师徒相称,眼中是按耐不住的激动,师傅还是如此重视关心他,只要师傅在,他就不会有事,不安的心也因香满堂的话,而平静不少。
不明真相的人大吃一惊,若不是此刻时机不对,定然有大批人涌上去,把中年人团团围住,不为别的,只为与下任药剂工会的会长提前交好。
等香满堂退位,傻子都知道,最有机会继承下任会长的人选,中年人定然占了更多优势。此时不抓住机会,等那时可就晚了,他们哭都没有地。
牧歌生死未卜,香满堂唯有询问奥沽丁的意见,“奥沽丁副团长,不如,我们先行撤离,这扇黑色大门出现的着实诡异了些,你意下如何?”
奥沽丁已完全陷入呆滞状态,艾琳摇了他几下,都没把他摇醒,最后还是瓦尔德一记魔音穿脑,才把奥沽丁的神志拉回,没了焦距的橘色眼睛,眨了眨,声音毫无起伏,“哦?哦。”
连思考能力都暂时失去,可见牧歌的异变,对他打击之深。
不少人别开眼,不忍再看这一幕。香满堂又是一声长叹,转身,目光犀利如斯,苍老而有力的声音经过精神力的增强,使得五百米外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所有人听令!立刻从这里撤离,速度要快,切勿慌张!”
“是,香会长!”
正当众人改变方向,朝着通道另一头走去时,墨黑的大门异变顿生!
“要去哪儿?”无波无澜,无欲无求,无悲无喜,无贪无嗔,仿佛根本不是一个人该有的声音,轻缓如羽毛在心头拂过,使人全身酥软无力,似低喃,似疑惑,似自语。
“不要听!不要停!继续前进!”香满堂大喝,夹杂着精神力的话,在每个人脑中敲响,如寺院的钟鸣,一声声不断回响,声如雷鸣,轰隆隆撞击而下,蓦然惊吓,众人后怕得拍拍胸脯,停下的脚步再次抬起,丝毫不敢停留。
一句“要去哪儿”,竟如媚术一般诱惑了他们,操控他们的心灵,齐齐驻足原地,这真是太可怕了!
“你,你要哪儿?”再一次得,众人的脚步,不受控制的硬生生停下,顷刻间,背后已湿了一片,不论他们如何驱动双脚,都无法动弹一分一毫。
双脚如根须深入大地,要想从原地离开,只能忍受千疮百孔之痛,断去那数以万计的根须,方可动弹,只不过,那样也只会命不久矣。
似有响动从身后传来,众人机械地转头,下一秒,“嘶…”齐齐倒吸一口凉气,不为别的,试想,若是你突然看见一闪诡异的墨黑大门内,缓缓出手一只骨节分明,白莹如玉的手,恐怕都会放声尖叫。
在场之人,能活到现在,无一不是见多识广之人,能保持良好素质,只是惶恐得瞪着眼,瞳孔凸起似要爆出来,已经很不错了。
整只胳膊撑着墨黑大门的门框,而后,一只腿缓缓迈出,接着是胸膛,那缓慢的动作,众人怀疑,门里面是否是一位花甲老人,正微微颤颤想要过来,只是最开始那只莹白如玉的手,实在与花甲老人画布上等号。
当墨黑大门里的人完全踏出,脚踏实地站在他们不久前站过的地方,一袭墨黑的锦袍合体得穿在身上,没有丝毫点缀,墨发不受束缚得倾泻而下,恍如天际最美的银河瀑布,一双墨黑而空洞的眸轻轻一瞄,满眼墨黑,竟没有瞳孔!
被那双墨黑的眼睛扫过,众人如在赤着身体,在寒冬最冷天洗了把冰水澡,牙齿打颤,仿佛连灵魂都被冻僵。
好可怕!明明只是一个眼神而已,没有可以打压,只是虚空一瞥,不带任何情感,便让他们溃不成军。
连香满堂都不禁升起三分绝望,若是此人动起手来,还有几人能活下来?
答案是零,只要此人想,定然没有一个活口!这个认知,让香满堂毛骨悚然,作为四队之一,药剂工会队伍的负责人,他该如何承担这么多条生命的罪责。
“呵…你连理,也不愿搭理我一句了么…”无波的湖面掀起淡淡波纹,圈圈荡开,墨黑的眼睛仿佛又暗了几分,越发没有人类的气息。
抬脚,缓缓靠近,在香满堂担忧的目光中,径直走向奥沽丁,不,应该说,奥沽丁怀中抱着的牧歌。
步调看似缓慢,可事实上,几乎呼吸间,便从墨黑大门移到了百米外,空洞的墨黑眼睛一眨不眨得盯着双眼紧闭的牧歌,周围的低的吓人的温度,似有瞬间升温,即使把众人从死亡边缘拉回。
不等香满堂等人松口气,便看见那一袭墨黑锦袍,不似人的人,漫不经心伸出手,缓缓落在牧歌苍白的脸颊,来回拂动,仿佛想要唤醒贪睡的猫咪,那般轻柔,带着小心翼翼的意味。
有瞬间,香满堂甚至怀疑,是否是他眼花,从那样诡异的大门中走出的青年,认识牧歌?看样子还很熟?
不带感情的声音再次响起,犹如情人般的低喃,又似宣泄,“你是我的,为什么要抛下我。”若让他重回一个人,那他宁可毁了牧歌,把这之前的一切当作不存在,那样,他便还是他,不曾改变,也不会改变。
莹白如玉的手一路下滑,最后落在牧歌纤细白皙的脖子上,五指微微收紧,指尖深陷,牧歌苍白的脸再次刷上一层面粉,本就冰冷的身体越发冰冷,不知是墨黑锦袍青年的原因,还是生机快速流失的原因。
墨黑锦袍青年的靠近,奥沽丁根本无力反抗,直到牧歌遇险,他才拼劲全力冲破那层灭顶威压,咬着牙挤出几个字,“你,住手!”
似乎没想到,这么近的距离下,奥沽丁还能开口说话,墨黑锦袍青年空洞的眼睛只轻轻一瞥,奥沽丁便再也说不出话来,即便他死死咬牙,咬到牙龈都被震出血,也无法吐出一个音符。
只能眼睁睁看着怀中的牧歌,被人掐住脖子,无力招架。
奥沽丁橘色的眸染上点点猩红,夹杂着不干和滔天愤怒,直到这一刻,他才深深体会到他是多么得无能,以前哪怕是天塌下来,也有牧歌撑住,无需他担心害怕什么,而今,牧歌倒下,他竟没有一点能力护得牧歌周全。
这样的他,还有什么资格和牧歌达成约定,让牧歌帮助他拿回属于他的一切?
这样的他,连奥沽丁自己都想要唾弃,明明不想再看,眼皮却仿佛用棍子支撑开,大大分开,无法闭合,两行浊泪流下,奥沽丁眼眶生疼一片,被湿咸的泪水冲刷过,简直比刀片划过还要痛。
牧歌的肤色已由苍白转为惨白,现在正隐隐变得有些透明,仿佛全身血液被抽空,只剩下一副躯壳,没有生气的拉拢着,任由墨黑锦袍青年摆布。
“我的宠儿,为何,你总会把自己逼到这种境地…”灵魂深处升起一抹无奈叹息,清凉而童稚。
第六十六章 未知恐惧
沉浸在被抛弃的失落中的魔方空间,并不知道,不是牧歌想抛下他不管,而是根本来不及把他收回纳戒。
更何况前任黄金巨龙,也就是欧普尼亚老爸的灵魂,还保存在魔方空间里面,就算是打算撇开魔方空间,牧歌也一定会,先把欧普尼亚老爸的灵魂取出。
幽深紫眸慢慢阖上,无边的燥热如潮水般用来,那超高的温度,仿佛能把人的骨头都给溶化。
好热…
燥热得扭动身子,牧歌想要摆脱这难耐的热量,那是比脱得赤条条,光着脚,走在正午高达八十五度,连鸡蛋都能蒸熟的高温沙漠,还要热上几分,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在叫嚣,足已毁灭全身肌肉骨头。
就在牧歌酷热难耐,恨不得把衣服扒光之际,那火热的温度陡然褪去,刺骨的阴寒立刻侵袭而上,无孔不入,见缝就钻,透过毛孔,皮肤,嘴巴,闭口,眼缝,快速侵袭着牧歌的身躯。
恍若不着寸缕躺在万年雪山之巅,任凛冽的寒风拍打,那生冷的风如利刃呼啸而过,在吹破可弹的玉肤上,割开一道道细长的伤口,白皙的肌肤被染上一层妖艳的绯红,好让寒风愈发肆无忌惮钻入身体。
“好冷…”
身处水深火热之中的牧歌,一会如游鱼般大力摆动身躯,一会如石头一般动也不动,又是喊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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