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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轮回之牧歌-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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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想着,牧歌猛然怔住,没了,她与幽米米的那抹感应消失了,那眼前这位自称“夜幽帝”的“幽米米”,到底是谁?

    虚本以为牧歌将死在他的手下,岂料,半路跳出个程咬金,不仅把他的攻击挪到别的方向,避开了牧歌,那两人还把他晾在一边,堂而皇之聊起了天!

    正当他准备再出手,准备彻底让牧歌消失的时候,就在那句“夜幽帝”震住,那张美到人神共愤的脸上一片刷白,空洞的双眼罕见的蒙上一层惊骇,薄唇微张,惊呼忍不住溢出。

    虚如都筛子般,全身抖个不停,墨黑的锦袍化出浅淡的轨迹,那剧烈的浮动,可看出虚此刻内心的极度不平静。

    竟然是他!怎会是他!不可能,高高在上如斯的人,又岂会变为他这种低贱而卑微的存在?

    目光不断在夜幽帝和牧歌之间徘徊,虚越来越迷茫,为何他明明在牧歌身上嗅出了很熟悉的气息,但他就是想不出何时见过牧歌,又为何这边熟悉。

    最后,虚那空洞的眼睛在那片湖蓝色定格,轰的一声,脑中有什么炸开,仿佛听见了巨浪在咆哮,山川在崩塌,草木花果自燃不断爆裂,极低的寒流从脚底升起,直窜脑门,虚仿佛看见了死神的召唤。

    一些零星的片段,也在这刻冒出,如潘多拉的盒子被打开,神秘而熟悉,蛊惑虚那动摇的心。

    “我们,来做场买卖如何?”少女清冷的声音带着戏谑。

    “…”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啊。”清冷的声音欢呼一声,继续自顾自说道,“你跟我出去,保证比你留下我在这里陪你,还要刺激百倍!更不会孤单,你说如何?”

    “…”

    “我保证,不,我发誓!所以,你就跟我走吧,不管天涯海角,你都是我的伙伴。”清冷的声音染上点点焦急,生怕被拒绝,从此被困在这个不见天日,没有生命气息的鬼地方。

    若是被人看见,恐怕不是说少女疯了,就是说她是个傻子,竟然对着一片模糊不清的黑团说话,若不仔细看的话,只会把那当成一缕青烟罢了。

    可是,少女的大脑仿佛非常人,睁着大眼,靠近面前那团模糊不清的黑团,“呐,你就答应我吧,我保证我说的都是实话,只要我在,你就不会寂寞,跟着我出去,还能遇上更多的人,说不定还能遇上你的同伴也说不定呦。”

    少女越想越有可能,大眼扑闪,晶亮一片,那湖蓝色的眸,仿佛把世间一切都比了下去,黑团朦胧的心中,升出一个信服和渴望,然后,它做了有生以来最惊讶的决定,也是接下来最开心的决定,因为它从此有了心。

    但是,这个决定却让它后来后悔不已,每每忆起,眼前只有灰暗,再无半点光亮。

    直到它由它成长为他,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孤单的滋味时,他把这段记忆打破,揉碎,然后封印在灵魂最深处,再次变为它,让好不容易得来的人型模样,也回归到最初的模样。

    那是他未遇上她的姿态,他想着,若他还是那个它,是否就可以免去这段刻骨的痛,又或是,这是他另一种祈盼,希望,可以以它的姿态,重新遇上那个如她一般的人。

    “罪歌。”你好狠,为何,还要再出现。

    从那记忆的碎片中回神,虚神色悲戚,珍珠似得泪珠,断弦般从空洞的眼中滚落,本没有心的他,却在这刻体会了人生百态,喜、怒、哀、乐,化绝殇。

    原本平静如一汪死水的虚无空间,陡然颤抖了一下,紧接着,颤抖越发明显,牧歌提高警戒,自发迈开脚步,站在夜幽帝的身侧,“这里怎么了?”

    夜幽帝没有回答,反而无声得看着虚。

    牧歌这才发现,虚的不对劲,又或是该说,很不对劲,“魔方空间?”试探性的叫了声。

    得到虚更加猛烈的泪珠,周围的抖动更是直接升级为上下颤抖,那种几欲把虚无空间都给撕裂的感觉,让牧歌惶恐不安,总觉得,这样下去,会出事。

    “虚。”

    嘘?牧歌一头雾水,这是让她闭嘴的意思吗?

    “虚。”近乎孩子气的执着。

    “哈?”牧歌急躁的抓头,乌黑的发越发凌乱,遮住脸颊,挡住牧歌眼中的急切和担忧。

    “虚。”空洞的眼中有什么在崩塌,空洞的眼睛没有一丝情感,如木偶般立在那里,无心,无爱,无情。

    “虚?”牧歌歪着脑袋,试探性得叫了声,那崩塌的空洞眼睛立刻复原,明亮如耀眼的太阳,明明空洞没有感情,牧歌却看出了那沸腾的喜悦。

    感情一个个都有别的名字?牧歌无语的抽搐了下嘴角,赶紧甩头,清空这些杂念,现在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全然忘了,虚刚才那句匪夷所思的“罪歌”。

    “虚,这里的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突然变成这样,简直像要坍塌了一样。”稳住身型,牧歌不由得拽住身边的夜幽帝,以免被这不平静的震动甩飞。
第七十一章 若有来生
    即便担心奥沽丁等人,她也无法立刻返回。

    周围尽是浓稠的墨黑,好似世间只遗留下她一人,独自存活在这片寸草不生,没有半点生机,一片死寂的世界。

    她记得,魔方空间曾说过,这里名为“虚无”,虚无空间,不属于神界,脱离人界,又同属于两界。

    夹缝吗…

    牧歌低喃了声,浅淡的话眨眼间被墨黑吞噬,刚才的声音仿佛只是错觉。

    唯有找到魔方空间,牧歌才有可能出去,这一点她再清楚不过,凭她目前的能力,根本无法从这片虚无空间走出。

    昏迷时,牧歌的神志是清醒着的,魔方空间与幽米米的对话,一字不漏听入耳中,想起这件事,牧歌面上浮现几缕复杂。

    魔方空间口口声声的质问,依旧在耳畔回想,他近乎呐喊,吐出满胸腔的无辜和怨气,他说,她抛弃了他。

    可是,牧歌根本不知她错在了哪。

    不知走了多久,周围陪伴她的,永远只有浓郁的墨黑色泽,充斥着蛮荒,亘古的气息,清幽而死寂,令人心生绝望。尽管牧歌不止第一次来,依然处处提防,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坠入深渊,万劫不复。

    机械迈动步伐的牧歌,忽的定住脚步,立于原地,微倾斜了下头,凌乱的发丝调皮得贴在牧歌的脸颊上,几缕青丝粘在粉嫩的唇瓣,好似做贼心虚,窃玉偷香了一口,又恋恋不舍的离开。

    点点星光从湖蓝色的眸中,洋洋洒洒得溢出,慵懒沉静中增添几分俏皮可爱,罕见得露出这种纯白的笑颜,打从在米米切尔大陆百里星夜的事之后,牧歌便在没有露出这种表情。

    轻松而恬静,那抹纯真打心底冒出,在一举一动中展露,没有丝毫矫揉造作,那般赏心悦目,哪怕心有怨念,目生杀气的人,在触及那双纯白如世上最美诗篇的湖蓝色眼眸,也会放下红尘琐碎。

    只见牧歌忽的敲了敲自己的脑门,粉白的樱唇略嘟起,“真笨!”她居然忘了幽米米和她契约一事。

    当下,立刻闭目凝神,想要试着寻找幽米米所在方向。

    起初,牧歌对幽米米的灵魂呼唤,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阻拦,无法传出,也无法收到任何回应。

    每当她把周围那层看不见的东西推开,很快,那层东西又会再次蜂拥围上前,把牧歌团团围住,连只苍蝇都无法飞过的严密。

    粘粘糊糊如乳胶,使得牧歌的灵魂有些犯恶心,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牧歌差点没吐出来。

    牧歌只得作罢,正要停手,猛然察觉一丝微弱的波动传来。

    牧歌大喜过望,本以为完全没有希望,没想到还是有点用嘛,虽然那丝波动快如闪电,只瞬间便消失不见,可牧歌依然捕捉到。

    右手前方三十度方向。锁定方向,牧歌全速朝着那个方向疾步走去。

    约莫半刻时,牧歌脸上染上点点喜色,耳边终于不再是孤寂的宁静,阵阵闷响,如隔着粗厚的兽皮敲击鼓面,一声接一声,不绝于耳。

    “嘣…咚…嘣…咚…”

    找到了!脚下又加快几许,牧歌径直的容颜换上凝重,白皙到近乎苍白的肤色,不知是担忧所致,还是身体本就未恢复。

    墨黑中,只见两个黑色人影面对面站着,距离相隔不过十米远,没有绚烂夺目的魔法,也没有华丽精悍的剑光,更没有强悍的近身格斗搏击。

    有的只是两人不断抬起挥舞的手臂,比周围墨黑还要黑上几分的墨黑能量团,聚集在手边,或圆形或长条状。

    只是那骨墨黑能量团所散发出来的迫人力量,只一眼,仿佛能把人的心智都给摧毁!

    耳边的叹息是谁?

    耳边的浅笑是谁?

    耳边的低语是谁?

    耳边的魅音撩人是谁?

    耳边那声声绝望呐喊又是谁?

    那些悲欢离合的声音齐集一堂,争相钻入牧歌耳中,深入脑海,一遍遍不断回响,大有不把脑袋挤爆,不罢休之势。

    牧歌吃痛得甩头,想要把这磨人的声音甩出去。无果,凄厉彷徨,委婉动听的声音,依旧不停歇,不断诱惑,想要拉牧歌一同坠入深渊,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员,永远活在旧时光无法醒来。

    “唔…”腿一软,还好及时稳住身型,牧歌才不至于狼狈得跪在地上。

    这声闷哼,在这沉闷压抑的场合极为醒目,正酝酿磅礴能量战斗的二人,好似之前商量好一般,齐齐化去手边的力量,暂时停战。

    遥遥相望,好似对面站着的,是自己寻了千万年的前世恋人。

    三人就这样维持三角形各占据一角,气氛有些为妙,出奇的安静。

    黝黑的眸莫名亮了亮,在触及那抹泪光闪烁的湖蓝,幽米米之前因无法打败虚的暴戾,瞬间消失,苍白的颜,逐渐在嘴角边凝出一抹浅笑,刹那间,仿佛听见了冰山消融的声音,泠泠咚咚响,悦耳动听。

    我的宠儿…话到嘴边,幽米米只觉一阵电流从脑中窜过,一个激灵得抖了抖,头皮发麻,脑中先是空白一片,很快,便有无数幅画面疯狂闪现。

    漫天画面中,唯有那绝尘的艳红,和清幽空灵的湖蓝占尽眼球,幽米米看得痴了,醉了,真的好想,能永远这样下去…

    有模糊到成型,由一个模糊的轮廓,到眼眉的睫毛都能数得过来,幽米米瞳孔放大,如雷劈般定在了原地。

    一声不吭,一动不动,仿佛成了石像化为永恒。

    “幽米米!”点点焦急的忧色,爬满牧歌湖蓝色的眸。

    另一边的虚,绝美到不似人的脸皱成团,扯扯嘴角,露出一抹苦涩到不能再苦涩的笑,空洞的眸盛满了哀伤,宛如被抛弃的小狗,眼睁睁看着最敬爱的主人绝尘而去,只有血泪能代表此刻的心境。

    虚在心中不住呐喊:为什么你的眼中没有我!明明同时出现,可你的目光连一丝都没有分给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狠!

    空洞的双眼越发飘渺,几乎感受不到一丝活着的气息,明明还好好站着,却仿佛死透了一般,毫无生机,如被抽空力量的木偶。

    虚机械的转动了下眼睛,碟翼般的睫毛轻轻眨动,再睁眼,里面是无法抑制的滔天愤怒,有恨,有怒,有怨,有嗔,还有一丝淡淡的悔。

    是的,虚异常后悔,为何没有早点遇上牧歌,如果牧歌最先遇上的人是他,如果在牧歌生命垂危,救了牧歌的是他,那一切是否就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可是,凡事都没有“如果”,错过了,便是错过了。

    虚忽的笑了,那般风华绝代而又飘渺如风,“牧歌,此生无缘,愿你来世,最先找到你的是我,最先陪伴在你身边的是我,最先打开你心房的是我。”

    此生无缘,愿缘来生续。

    似下了最后的决定,虚决然得缓步向牧歌靠近,明明没有一丝声响,却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心间,嘭,嘭,嘭…

    愈来愈近,愈来愈响,愈来愈恐慌。

    如火焰炙烤的酷刑,让牧歌皮肤滚烫,全身肌肉,经络,乃至骨头都在隐隐作痛,但是,她却无法逃离。

    虚嘴角的笑意渐浓,好似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越是这样,牧歌越是恐慌,虚的话让她心慌,不安在全身游走,叫嚣宣泄,告诉牧歌,很危险,必须快逃!

    可是,牧歌发现,她已经无法动弹了,哪怕轻抬一下小指都做不到,更为惊恐的是,牧歌发现,她与银澈,时雨,欧普尼亚,小金和小黑的联系断了,渐离也无法召唤出。

    此刻,牧歌就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动弹不得。

    浓稠如绸缎似的墨黑逐渐凝结,虚漫不经心把玩指尖的墨黑圆球,黑色的质感越发紧实,几乎如压缩成一块漆黑的巴掌大铁球。

    “牧歌,愿下一次,你为主,我为衷仆,伴你身,陪你侧,不离不弃。”说吧,虚指尖对着牧歌轻轻一推,通体漆黑如铁球的能量团笔直砸向牧歌。

    再见了,唯一看上眼的人。

    再见了,打开他心房芥蒂的人。

    再见了,牧歌,他唯一认定的主人。

    牧歌的目光从能量团上移开,落在那宛如神亲手雕琢,绝美到人神共愤,连她都要惊叹一声的人身上,墨黑的发丝飘飞乱舞,身未动,影先行,远远看去,好似风中翩跹起舞的蝴蝶,让人叹怜。

    空虚的大眼中,竟生生滑下两行血色泪,被红色侵吞的空洞双眼,也染上一层妖冶,和那不易察觉的哀痛。

    你,何苦?

    牧歌叹了叹,知道躲不过,索性闭上眼,不再去看,不再去听。

    没想到,竟会在这里结束,神迹,呵呵…神死在了神迹中,那些叛乱的堕神,得知这条消息时,不知道是何种表情?

    饶是这种生命攸关的时刻,牧歌不禁好笑,都这种时候了,她居然还有心情去想那些杂七杂八。

    兽兽们的面容在牧歌眼前闪现,轻勾起嘴角,只抿出一条淡到几乎看不见弧线,抱歉,不能陪你们到最后。

    紫苏,童雅风,兰卡威,不知你们现在,可还安好的活在世上的某一处?

    瑶,兰瑟,西迪,还有大家,抱歉,她还没有来得及给报声平安。

    危险越是逼近,牧歌的心反而奇异般冷静下来,往昔一幕幕不断浮现。
第七十章 姿,初绽
    “团长!”欧克曼惊喜道,三步化作两步,快速走到牧歌面前,“您没事吧?”

    “我像有事的样子吗?”牧歌冷冷地挑眉,脸上阴晴不定,让人猜不透,究竟是真生气,还是在开玩笑。

    欧克曼有些忐忑,牧歌的声音还带着一丝暗哑,如干渴已久没有喝水的人,余光瞄到墨黑锦袍青年,抬手掐过的地方,纤细白皙宛如天鹅的脖颈上,暗红色的痕迹还未淡去,尤为显眼,顿时杀意四起,敛声屏气,垂目不语。

    牧歌无趣的挑挑眉,从奥沽丁怀中走出,起初奥沽丁还很不赞同,不久前,牧歌的状况还那么糟糕,奥沽丁生怕牧歌再有什么闪失。

    “我没事。”牧歌定定得看着奥沽丁,仿佛探进奥沽丁心灵深处,是灵魂对灵魂,最原始,最贴近的浅语:松手。

    放在牧歌腰部的手,缓缓松开,直到牧歌走出三米远,奥沽丁才怔怔得看着手心,刚才的动作根本不经大脑,然而他却那么做了,动作行云如流水,没有丝毫僵硬,让他百思不解。

    牧歌的出现,瞬间冲淡之前的二十六条鲜活生命,在眼前消失的压抑氛围,众人无不惊喜的看着牧歌。

    一步步,一抬脚,一迈步,步步生花。

    一晃肩,一摆手,一螓首,衣袂飘飘。

    衣翩跹,发绕舞,俏颜绝色倾天下。

    最美不过初相遇,最深正如坠沉海。

    初相遇,牧歌掩盖了一身锋芒,直到这刻,牧歌才把一身华光展开,是那么的绚烂夺目,吸人眼球。

    幽暗而明亮的湖蓝色双眼,熠熠生辉,好似连这晦暗不明的神迹地底通道,都被照亮,让人迷醉其中,不愿醒来,恍如置身蔚蓝的海底,随波逐流。

    那是一种从心底涌动的安心,有牧歌在的地方,仿佛天塌下来,都无须惧怕。

    她就如一位王者,屹立群山之巅,俯览黎明百姓,又似真神降临,一举一动,皆饱受万人跪伏膜拜。

    众人有瞬间的恍惚,不久前还与他们一个队伍的牧歌,仿佛过了很久,明明距离不超百米,却显得那么遥远,遥远到想仔细看清牧歌,都无法做到。

    甩头眨眨眼,清醒了一下脑袋,再抬眼,牧歌的身影依旧模糊,好似随时都能羽化飞天。

    “牧歌!”奥沽丁晃神,猛的喊道。

    停下脚步,牧歌身未动,只淡淡侧过脸,“嗯?”

    冷冷的声音,如清凉的甘泉,奥沽丁幡然清醒,反应过来,显得有些局促,“没有什么。”

    牧歌挑挑眉,嘴角慢慢勾起,绽放出一个温暖的笑容,刹那永恒,众人仿佛听见了花开的声音,“啵”的声,炸裂开来,脑袋暂时停止思考,眼前只剩下那温暖如春的笑颜,耳边传来低哑迷离的浅笑,“我没事,别担心。”

    “…”良久的沉默。

    牧歌又是无奈摇头笑了笑,径直踏入那让他们恐惧不安的墨黑色大门。

    “牧歌!”奥沽丁至来得及喊出半句,只能眼睁睁看着牧歌的声音消失在墨黑色的大门里,与那片墨黑融为一体。

    “团长!”巴特,凯宾,欧克曼三人,被奥沽丁的凄厉呐喊,从牧歌那一抹笑靥中拉回神,立刻飞奔到墨黑大门前,心有不甘地挥拳砸向通道的墙壁。

    奥沽丁神色一凛,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似得,毫不犹豫迈开脚步,准备跟着踏入。

    岂料,刚迈出一步,“嘭!”的一声,奥沽丁整个人如断弦的风筝,竟被大力抛出,重重摔离三百米!

    若不是香满堂及时出手,撑起一面火元素防御盾接住奥沽丁,恐怕他此刻已直接昏死过去,饶是如此,一抹艳红也跟着溢出,顺着奥沽丁的嘴角不住滴落。

    “咳咳!”

    “奥沽丁,副团长,你没事吧!”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撑着身体扶着墙站起,三百米的距离,平时不过几秒钟的事情,这次,奥沽丁却足足耗费了十几分钟,站在墨黑大门前,奥沽丁神色阴晴不定。

    不信邪得伸出手,覆上墨黑的大门,没想到看上去空旷的大门,被一层看不见的屏障隔离。

    明明不久前,牧歌还在他们眼前迈入其中,分明畅通无阻,反观奥沽丁,手下用力,他就不信他进不去。

    “嘭!”再一次被撞飞,这一次,奥沽丁并没有向之前那般,用太多的力量,尽管如此,他也被生生撞飞十来米,后背抵在通道的墙壁上,“噗!”又是一大口血雾喷出,胸口的剧痛提醒着奥沽丁,少说断了四五根肋骨。

    好生霸道的力量!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目瞪口呆看着奥沽丁惨烈的模样。

    最严重的伤,莫属刚才触碰墨黑大门的右手,整条手臂的经络全部断裂,七扭八歪扭曲成结,条条血丝渗出,顺着手臂一路滑落,暖橘色的长衫,顷刻间被染成暗红,散发着冷艳的妖冶。

    那条条展开的纵横伤口,条条外翻,有的地方,依稀可见布满碎纹的森森白骨露出,看上去,甚是恐怖,整个手臂显然已经废了。

    艾琳慌乱得拿出绷带,掏出止血药剂给奥沽丁灌下,然而,不管她如何擦拭伤口,很快就会再染成一条血臂,止血药剂竟然没有生效!

    这个认知让人感到惊悚。

    “丫头,让开。”香满堂大步流星走上前。

    艾琳赶紧退到一旁,看着香满堂小心翼翼,从纳戒中取出一瓶两寸长,一寸宽的药剂,瓶子居然不是普通的玻璃瓶,而是通体白润剔透的玛瑙所制,里面装有淡绿色的药剂。

    像香满堂贵为药剂工会的会长,自然拥有一枚储物戒指,只是,这里面的空间和牧歌比起来,那可是天壤之别。

    现在虽然已有人研究出,炼制储物戒指的方法,但是,由于材料的稀缺,还有超低的成功率,每炼制一枚,几乎都是在烧钱,还是那种让人心滴血的烧法。

    这难得可贵的储物戒指,香满堂自然只会用作贵重物品的保存,所以之前食物的稀缺,还得靠牧歌,谁让她是个喜欢带着无数魔兽尸体,到处走的变态呢,世上,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人。

    对于她变态的做法,牧歌丝毫不感到羞愧,谁让她连续洗劫了那么多奇珍异宝,储物戒指多到,可以拿来当戒指戴,当然不会认为她这是浪费。

    香满堂拿出玛瑙瓶的瞬间,身后的许一寒脸色噌得大变,“师傅!这可是你用来保命的”阎罗愁“!耗费你半生心血,才炼得这来之不易的一小瓶,为什么…”说到最后,许一寒的声音染上几许哽咽。

    说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眼看奥沽丁的生命气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逝,整张脸泛着青白,嘴唇像抹了一层干面,白得吓人。

    香满堂按捺急速跳动的心,压下心头的不舍和犹豫,咬着掰开奥沽丁的嘴,强硬灌了进去。

    “师傅…”许一寒听着耳边的“咕咚,咕咚。”,好似有人踩在心尖,在上面欢快的跳动,心跟着那玛瑙瓶中的“阎罗愁”不住收紧,直到最后一滴灌进奥沽丁的嘴里,许一寒的心,嘣得停止跳动。

    过了很久,直到快把他憋死过去,才缓慢得重新运转跳动。空空如已的玛瑙瓶提醒许一寒,刚才的事不是梦,而是铁铮铮的事实。

    他的师傅,药剂工会的会长,把最珍贵,也是最得意的药剂,白白送给了第一次合作的人,还是那人的手下,这让许一寒如何不郁闷,简直肠子都懊到发青,心中暗骂,为何他没能阻止。

    若是让香满堂知道许一寒此刻的想法,恐怕会开心过度,直接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他对他最得意的徒弟的唯一不满,善良过头,居然被奥沽丁给推翻,一定会大笑三声,再不计较这瓶,耗尽他半生的得意之作“阎罗愁”。

    “阎罗愁”,顾名思义,从阎罗手底下抢人,连魂归天的人,都可锁住灵魂,以防魂飞魄散,阎罗都发愁,还怕会死吗?

    奥沽丁喝下“阎罗愁”,之前还止不住血的半条手臂,很快升起一片模糊的血雾,淡淡的血雾脱离整条手臂,众人震惊得发现,血雾下的手臂,外翻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那速度,堪比小金对牧歌施展的治疗术。

    又给奥沽丁灌了一瓶复原药剂,香满堂才惊觉,额头已布满一层细密的汗珠,不知是紧张药效如何,还是保命的药剂没了。

    被香满堂如此折腾,奥沽丁早已陷入半昏迷,即便如此,那紧锁的眉头依然不肯舒展开,即便昏迷前,目光所及也是墨黑大门的方向。

    是的,牧歌,不知牧歌怎么样了…这才奥沽丁唯一的想法。

    墨黑世界中的牧歌,忽的停下脚步,捂住胸口的方向,那里蓦然空了一下,微微的刺痛胀开,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倏然转身,牧歌神色复杂地望着她来的方向,那里已被浓稠的墨黑填满。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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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到处凿洞
    当下,虚最想解决的事,是牧歌抛下他这件事,即便恢复大半记忆,也无法抚平他之前那痛不欲生的心痛,那被人抛弃的滋味,如崖顶坠落,体无完肤。

    虚满腔苦涩,枉他很傻很天真去相信一个人类,没想到竟落得个被抛弃的下场,何其可笑。

    不死不休!

    这是虚唯一的信念,不然,他余下的漫长生命,都将活在痛苦中,每每忆起,都鲜血淋漓。

    虚空洞的双眼坚定不移,迸发出强烈的情感,那抹灼热仿佛要把那两点空洞点燃,沸腾。

    眼看再无回旋余地,幽米米缓缓吐出一个单音符,“战!”清凉的童稚嗓音,散发着迥然不同的肃杀之气,同样一身黑衣宽松系在身上,整个人多了份慵懒的味道。

    噼里啪啦的轰鸣声不断,墨黑的大门里不断有电光闪现,每道声音,每道电光,都让看者心惊不已,连心跳都不由自主跟着轰鸣跳动。

    明知这种时候是逃走的好机会,香满堂却开不了口,一路走来,凭借牧歌,药剂工会的队伍才得以走到这里,让他在此时抛弃牧歌,扪心自问,他做不到。

    人活一世,结局不外乎是一死。

    如果在这里退缩,即便日后活着出去,他也永远无法摆脱这层枷锁,那深深的罪恶感,无时无刻都会侵蚀他的灵魂,摧垮他的心。

    绝大多数人,与香满堂想法一致,皆默认得和同伴相互搀扶,握紧拳头,眼睛眨也不眨瞪着墨黑的大门,祈祷那个十岁的精致稚童,再次从里面走出,一如他出现时那般震撼。

    可是,他们这般想,不代表所有人,都能将生死置之度外。

    “香会长,我们还是趁哪两个怪人不在,赶快离开这里吧!晚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这不,很快便有人忍不住,双腿打颤,眼中布满了无尽恐惧,哆哆嗦嗦不断扫视四周,如被厉鬼缠身,精神被逼到崩溃边缘。

    “是啊,香会长,我还不想死啊,求求您,救我们出去啊!我不要死,不要死在这里啊!香会长,求求您…”一个断了条腿的中年男人,推开同伴的搀扶,栽在地上,结疤的伤口立刻被血染红,可他好似感受不到疼似得,一路爬到香满堂脚边,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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