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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轮回之牧歌-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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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歌只能眼睁睁看着,却无法抓住渐离。

    就在这时,剑身几乎尽数被黑烟侵染的墨雪,已兵临牧歌面前不到一米的地方。

    时雨的冰盾完全无用,原本坚硬无比的冰盾,在墨雪面前,就像一面豆腐堆砌的墙壁,一碰即破。

    铁无涯终于发现,问题似乎有些不对劲,“香会长,你看这,是不是有些不对劲?”就算戏弄恶灵,也无需把武器都扔掉吧?

    还从没见过哪个疯狂的人,会在战斗中,把保命防身的武器舍弃,武器不离手,这才是战斗准则,有些人,吃饭,武器放手边,随时能碰到,哪怕睡觉,都会把武器抱在怀中入睡。

    “牧歌的表情也有些不对,情况似乎脱离了她的掌控!”香满堂一语中标。

    “别过来!”余光瞥见,准备出手的香满堂和铁无涯,牧歌阻止二人的靠近,“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总之很不对劲。”

    “剑灵!”正向着牧歌飞去的多罗那岐,再次语出惊人,“渐离正在诞生剑灵!快!快点把渐离收起来,千万别落入那个恶灵的手中!”

    若是这种时候,渐离再落入恶灵手中,还有什么能阻挡恶灵的脚步?渐离可不是一般的神器,两大神器在手,必定所向披摩。

    渐离回来!心念一动,渐离却没有任何反应,依旧保持落地的姿势,回来!快回来!任凭牧歌如何急切,心中的呼唤,就像飘入一个无底洞,一头扎进去,再无回应。

    哈哈哈…天助我也!恶灵直接放弃牧歌,转而把目光放在渐离身上,黑烟顺着墨雪溢出,直接飞至正下落的渐离身边,黑烟搭在剑身,再一卷,便快速撤离。

    感受着点点不属于渐离的情感,涌入心头,牧歌的心仿佛要裂一般,止不住收缩,却被不断被膨胀得要炸裂。

    “啊!”身体后仰,身体在空中化出一个半圆弧度,牧歌径直从时雨的冰盾之上滑落,直直摔向地面。

    近百米高的高空摔落,恐怕不变成肉酱,也会变成肉饼,铁无涯与邢何川,再顾不得牧歌之前的警告,同时飞速上前。

    然而,却有一道身影比两人更快,一个飞身,稳稳接住牧歌的身体,此人竟是始终未开口的邢何川!

    终于恢复正常了吗?香满堂嘀咕了一句,暂时压下心底对邢何川的那一丝惧意,手搭上牧歌的手,替牧歌检查。

    “如何?有没有很严重?”铁无涯等得焦急,不禁催问道。

    “受到契约剑的反噬,急火攻心,倒没有大碍,只是…”说道这里,香满堂迟疑了片刻。

    “只是什么,你倒是快说啊。”真是急死人了,铁无涯恨不得,立马变成医师和药剂师。

    “右手臂似受到严重的攻击,整条手臂暂时无法活动,就算是药剂也无法立刻复原。”香满堂奇怪的是,究竟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如果早就受伤,为什么牧歌还能与恶灵对战那么久,如果是在与恶灵对战的过程中受的伤,又是如何伤的?

    “受伤了?还很严重?整条手臂都无法使用?”铁无涯也很想问,究竟什么时候在他们眼皮底下受的伤。

    “简直就像被紫蛟龙几百道雷,同时劈中一般,表面虽看不出问题,但是内里经脉已焦糊粘连,只怕,没有个把月,都无法恢复,就算恢复了,恐怕也只及鼎盛时期的十分之七。”

    铁无涯倒吸一口凉气,寻常人,受此重伤,恐怕会一蹶不振吧?目露担忧,牧歌真的没事吗?如此英才少年,难道要从此都止步于此?

    邢何川在这段空档,已经理清思绪,多罗那岐与牧歌的对话,他自然也全部听见。目光复杂,既然难以消除恶灵,为何不直接连同墨雪一同毁掉。

    她的情,他承不起啊…

    “你又何必把自己,伤到如此地步…”

    饱受痛楚的牧歌勉强掀开眼皮,露出一条眼缝,咬着牙,还不忘调侃邢何川,“你可别太自作多情,我从来都只按着,自己的本心做事罢了。”

    牧歌说得是大大的实话,但在邢何川听来,心境却更加复杂,只当这是牧歌在安慰他。

    挣扎着起身,冰冷的目光,无声拒绝了铁无涯,香满堂和邢何川想要搀扶的手,身姿笔挺,如苍松屹立在恶灵面前,抬眼,望着渐离莹白的剑身,逐渐被恶灵侵染上黑烟。

    “别拿你那恶心的脏手,碰渐离一下,本还想留你一命,打探关于这把软剑的事情,但你千错万错,不该宵想我所属之物!”

    平静地伸出手,牧歌声音冷如腊月寒冬的冷风,冷冽刺骨,“还给我。”

    恶灵的灵魂生生打颤,缭绕的黑烟瑟缩了一下,想到它此刻两把神器在手,连那把会说话黑色短剑,都不是它的对手,那它还有何惧。

    黑烟冒出,翻腾叫嚣,似在显摆昭告:妄想,它才不给!

    上前一步,牧歌伸出的手没有收回,再次开口索要,“还给我!”

    不给!不给!就不给!你奈我何?躲在墨雪中的恶灵有恃无恐。

    “你那肮脏的灵魂,连碰渐离一下都是玷污,无耻之徒,竟还想私自据为己有,今日之后,定让你永生都活在悔恨的痛苦中!”牧歌湖蓝色的眸逐渐转为深幽。

    给过它的机会,是它三番五次推开不要。

    本想抓住恶灵,打听墨雪的出处,既然同渐离本源的相近,渐离的出现,伴有元素之珠,那么,渐离的发现,是否也有元素之珠的下落。

    但是,牧歌再也无法容忍恶灵,一而再,再而三触犯她的底线,竟敢宵想渐离,还是在渐离即将诞生剑灵的时候,这种危急关头,怎么能容忍恶灵那肮脏不堪的灵魂,去玷污渐离。

    元素之珠被牧歌强行启动,感受牧歌那滔天的怒意,水之珠,木之珠,光之珠,土之珠,火之珠,暂时停止抽取牧歌的魔力,由抽取改为输送,源源不断的魔力涌入牧歌全身。

    随着魔力的突然涌出,五大元素集聚一堂,疯狂围绕在牧歌周围,右手臂严重受损的经脉,在光元素的温和亲吻下,正一点点快速复原。

    直到崭新如初,比未受损之前,还要更加强韧坚固。

    牧歌的心思却不在这里,满心把注意力锁定在,藏身于墨雪中,还企图霸占渐离的恶灵身上。

    ------题外话------

    昨天还开心着,终于赶在十二点前,完成了答应你们加更的事,不知道为什么,昨天设定28号23。55分发布,结果,洗完脸,发现,竟然变成了29号才发布…当时心哇凉哇凉…
第八十四章 执念
    “虽然不懂怎么回事,但是,只要像往常那样破坏它,就可以了吧?”渐离紧贴在手心,牧歌缓缓抬起手臂。

    “嗯,速度要快,若是等那个恶灵把剑灵吞噬掉,那可就麻烦了。”多罗那岐十分清楚,墨雪的材质与渐离很相似,恐怕是出自同一时期,甚至是经同一人的手锻造。

    邢何川顿时狂奔上前,双臂展开,挡在牧歌面前,“你要做什么!谁也不能破坏墨雪,它才刚刚诞生了剑灵,你怎么忍心消灭它!”

    他好不容易才听见了墨雪的呼唤,无论如何,邢何川都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墨雪。

    “让开,邢会长。”

    “不行,我不能让你伤害墨雪!”邢何川态度坚决。

    牧歌深深吸了口气,强忍住想要揍人得冲动,“邢会长,我现在要消灭那个恶灵,若是晚了,墨雪的剑灵就真的没救了。”

    “别想用这招骗过我,他都说了,要连同墨雪一同消灭…”邢何川说着说着,突然没了声音,直到这时,他才发现,刚才说话之人,竟是一把剑!

    一尺长的黑色短剑漂浮空中,龙眼大的墨玉化作点睛之笔,给朴实的黑色短剑,增添华贵大气之感,细看之时,又觉好似有只眼睛再盯着你,令人生畏,不敢继续窥视。

    多罗那岐戏谑道,“啊嘞嘞,这小子看来才发现嘛。”黑色短剑漂至邢何川面前,不怕死地凑近,像是在近处打量。

    处于对未知事物的恐惧,邢何川下意识后退两步,惹得多罗那岐哈哈大笑,“这小子不行啊。”漂回牧歌身边,多罗那岐配合着剑身翻转,“果然,这世上再找不出第二个,像你这样的家伙,能在第一眼不害怕我的人,只有你了。”

    这样想来,多罗那岐不禁佩服前任黑暗教主的明鉴,选择了牧歌当作接班人,这心性果然不同凡响,说不定,黑暗神殿真得可以,在牧歌手中重新振兴。

    铁无涯早已在发现多罗那岐真面目的那刻起,便化作石柱,动也不动,看着一把剑调戏邢何川,刚清醒一点的脑袋,再次变成石头。

    这个世界实在太疯狂了,一把剑不仅行动自如,还会像人一样,开口说话调戏人。

    这场面,怎么看,怎么都无法直视,铁无涯此刻三观尽毁,开始考虑,是否要重新刷新一下他的认知观念,否则,下次再遇上什么,直接会以为,这是否只是他的一场美梦。

    “啊,对了。”正笑得开怀的多罗那岐,像是想起了什么,好心提醒,“再拖下去,那个剑灵,就真的被那个鸠夺鹊巢的恶灵给吞噬掉了,那谁谁谁,你爱帮那个恶灵,就帮,反正这档子破事与我们无关,打不了拍拍屁股闪人。”

    牧歌嘴角抽搐,真没看出来,原来多罗那岐还有大忽悠的本事。

    见邢何川的目光飘向她,牧歌佯装一副要收手的模样,趁热打铁,“当然,反正带着寻佣兵团的人,避开这恶灵的侵袭,还是很容易的,就是不知道,那些瘸腿断胳膊的人是否能逃过一劫就是了…”

    邢何川的坚持隐隐有崩塌的迹象。

    牧歌耸肩,“反正我与他们非亲非故,我又何必为他们想那么多,反正有人还不领情,算了,我们还是趁着失态不严重之前,赶紧撤退吧。”

    “等等!”

    背对着邢何川的牧歌,嘴角的弧度勾起,鱼儿已咬钩。

    邢何川思绪一片混乱,心中的那个微弱的求救声,越发单薄,几乎听不见,让他开始恐慌,“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墨雪还有救吗?”

    “本来可能性有百分之五十,但是现在嘛,耽误了这么久,连百分之十都不到,我想,你自己恐怕也很清楚吧。”站在原地,双手交叉环在胸前,挑眉道。

    是的,邢何川很清楚,因为,心底那个声音已经彻底消失,唯有那紧紧牵动他的心的收缩感,不断提醒他,墨雪正饱受痛苦,源自契约的血契,自然不会骗他。

    再晚点,恐怕,连那百分之十都不到的几率,都会丧失,墨雪被恶灵吞噬掌控,是邢何川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如果变成那样,那他宁可让让墨雪彻底消失,也不要灵魂一直这样痛着。

    邢何川终于迈动步伐,艰难地移向旁边,把身后的墨雪显现出来,别开眼,邢何川不忍再看,“你,动手吧。”心口的位置紧紧揪住,他多想说:救救墨雪吧!

    绝美的笑容展开,渐离在手,“渐离,我们上,你也想解救你的同类吧。”

    莹白的光芒越发强烈,“嗡嗡嗡…”剑鸣铮铮,回应牧歌的话,感谢牧歌愿意帮它解救它的同类。

    渐离并没有剑灵,但是,又与普通的剑不同,渐离具有雏形的情感,像是可以感应到牧歌的喜怒哀乐的心情,并对此做出回应。

    但是它却无法说话,无法感同身受了解牧歌,它能做的,只有用铮铮剑鸣告诉牧歌,它在!用它锋利的剑刃,替牧歌披荆斩棘,把所有挡在牧歌面前之物,尽数瓦解。

    这一次,没有华丽的招式,有的只是最原始的劈、砍、撩、刺、挑、截、格、压、搅、挂、扫,剑与剑的碰撞,不时激烈蹦出暗红的火花,给白玉的剑身,增染一抹艳丽的光泽。

    墨雪中的恶灵越发暴躁,黑雾不要钱拼命往外冒,想要把洁白的剑身染成黑色,每每如此,就会被牧歌劈开,凝结的黑雾快速消散,使得恶灵气急败坏,恨不得一剑刺上牧歌的心头。

    这边的异状,即便五百米外,也能清晰感受到,连香满堂都不禁心中打鼓,七上八下,担心不已,生怕邢何川对牧歌做出什么事来。

    要说之前还只是出于,对一个后辈的欣赏,想要结识的话。

    而经过牧歌眉头都不皱一下,就豪气得甩出五百平上品药剂,更让香满堂刮目相看,想要与之结交。

    见之前的措辞再无法压住众人,香满堂所以不再继续搪塞,把事情交给爱徒许一寒看着,脚尖轻点,情急之下,连瞬步都使了出来。

    “副团长,情况好像有点不对劲。”欧克曼眼见得发现香满堂的转变,虽没有听见他与许一寒的谈话,但是,连瞬步用上了,必定是出了什么紧急的事。

    那边正是牧歌所在地!

    独眼啸天心理没底,老神在在任凭奥沽丁和瓦尔德挖苦的木头脸,也有丝丝破裂,莫非,牧歌没能压制住邢何川?

    “喂,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奥沽丁揪住独眼啸天的衣领,拎到面前,“我就说你今天怎么这么老实,连问你是不是被杀手工会抛弃,都没有反应。说!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确实是牧歌让我拖住你们,免得你们莽撞误事。”轻松从奥沽丁手下挣开,独眼啸天掸掸衣领,没有牧歌的寻佣兵团,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有多罗那岐在,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在艾琳眼中,多罗那岐简直就是不会死,神一般的存在。

    “你去也是拖后腿,还不如老实的顺应她的好心。”独眼啸天撇撇嘴,丝毫不顾忌这些话,是否会重伤奥沽丁等人的心。

    果然,众人瞬间被激怒,面红耳赤咆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谁只会拖后腿!”

    奥沽丁牙齿咬得嘎吱作响,双拳死死攥紧,“你又懂什么?你又不是我们,你怎么知道我们只会拖后腿,只是牧歌的累赘?”

    如果,牧歌一声令下,他可以毫不犹豫选择死亡。

    如果,他存在的价值,只是替牧歌挡去暗箭流矢,那他也甘愿化作最坚硬的盾牌,以他命换牧歌命。

    如果,他的存在会绊住牧歌的脚步,那他宁可自我消失,也不要成为负累。

    这些发自肺腑的心甘情愿,独眼啸天不是奥沽丁,他又怎么会懂。

    “可以松开手了吗?你是她的人,所以,现在的我还能忍受这些,不过,下一次,请你记住,我也是有脾气的人,独眼啸天这个名号,并不只是用来唬人而已,相信我随时都可以拆掉你的手骨,当然,你如果哭着鼻子向牧歌诉苦,我也没话说。”

    任由独眼啸天笑眯眯,一根根掰开他的手,独眼啸天本就阴柔的脸,经这一笑,倒是有几分妩媚感觉,却让奥沽丁不敢有任何反抗之心,身体本能的顺从。

    奥沽丁醍醐灌顶,幡然醒悟,一路以来独眼啸天的隐忍,让他逐渐忽略了他的身份,那可是包揽卢阿卡城,赌,乐坊的老大!即便远离卢阿卡城,他的身份依旧不容小觑。

    奥沽丁甚至有些庆幸,若不是仰仗牧歌,他真的是死一万次都不够,以独眼啸天的脾性,又怎会容忍猫在老虎脸上撒尿。

    整整衣服,独眼啸天满面春风,从奥沽丁眼前走过,“那么,失陪了,看来副团长已经把我的听了进去。”

    独眼啸天刚离开,奥沽丁就全身瘫软无力跌倒,好在瓦尔德即使伸手拉了一把,才不至于一屁股坐在地上。

    “喂,你怎么回事,独眼狗不久说了两句吗,你就吓破胆啦,不还有我在呢吗,你怕他做甚么?”瓦尔德当即喷的奥沽丁满脸唾沫星子。

    即便如此,奥沽丁也不生气,随意抹去脸上溅到的口水,剧烈跳动的心跳,依旧没有从之前的恐惧中平复下来,“他说得对,是我没本事,全部仰仗牧歌,才能走到现在。”

    “喂!你也太软弱了吧,独眼狗随口狂叫两声,你就怂了。”瓦尔德忿忿不平,“我去找牧歌。”刚抬脚,一双手就拦住了瓦尔德的去路。

    奥沽丁橘色的眸中,闪过一抹苦涩,“别去。”

    “干嘛不去!为什么要乖乖听独眼狗的话,他让你不去就不去,明明就是激将法,换成我,不仅要说,还要添油加醋使劲说,看独眼狗等下如何解释都解释不清,那才叫太快人心。”

    奥沽丁摇头,“并非是我怕了他,而是,既然牧歌不想让我们去,定然是有什么事,不方便透露,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独眼啸天的话,反而把奥沽丁给点醒,是他太过依赖牧歌,凡事都由牧歌解决,他这个副团长当得太不负责,根本就是个挂名用权,却不出力。

    这样的毫无作为的他,再奢求牧歌帮他拿回属于他的一切,连他自己都觉得脸红,心中下定决心,最起码,不能拖牧歌后退。

    这下子,寻佣兵团的人,对那越来越强烈的动静充耳不闻,该干嘛干嘛,像个无事人一般,仿佛动静来源地没有牧歌似的。

    不过,这个样子,其他人反而也不好意思跟过去凑热闹,按捺心中的好奇,一秒一秒数着时间,等待香满堂回来,给他们一个说法。

    另一边,香满堂被眼前的一人一件的打斗,看得有些发懵,“铁会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铁无涯无奈左右摇头,他还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先是一把剑突然开口说话了,还戏谑邢何川,逼得邢何川差点暴走,最后又出现另一把剑,虽没口吐人言,却如人类一般,拥有智慧,正与牧歌打得不开交。

    表面上,牧歌与恶灵打得不相上下,只有恶灵知道,它根本半点好处没占到,别说吞噬墨雪的剑灵,把莫雪软剑据为已有,就连想吞噬剑灵都做不到,每当黑雾凝结,就会立刻被牧歌瓦解。

    到最后,已经演变为,恶灵不得不用这招来报名,因为,它突然惊恐的发现,牧歌竟然清晰精准得找到了,它的所藏地!

    这对恶灵来说,无异于一个严重的打击。

    整整过手千招,多罗那岐断定,这个恶灵并非紫影所属的敌对势力,但是,这个恶灵绝对与紫影那一派,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抽出灵魂,融于玉器,从而附身存活,并且散发如此浓郁的邪气,说什么,都与紫影那一派脱不了关系。

    “如何?打也打这么久了,也该有点自知自明,你根本赢不过我,是就这样耗尽灵魂之力,永不超生的死去,还是乖乖投降,若是我心情一好,说不定还能让你多活两年。”牧歌循循善诱道。

    让他看人鼻息活着,那不如去死,还来得痛快!

    墨雪出击越发凌厉,攻势猛烈,“嗡嗡嗡!”铮铮剑鸣一声高过一声,哪有半点降服的意思。

    “呵呵…”牧歌轻笑,也不气馁,若是真能那么好说服,也不会散发如此大的邪气,出鞘必饮血吗?她倒要看看,不给血,是不是就真的不行。

    渐离在手中舞出一个剑花,牧歌提剑,再一次迎上墨雪中的恶灵,湖蓝色的眸战意连连,势要抖个鱼死网破,不死不休。

    不投降?那就打到它投降!

    比倔?她更倔!

    它孤身一人,牧歌可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想到这里,牧歌阴恻恻笑了,笑得墨雪中的恶灵,连灵魂都在发毛,警惕的后退,生怕牧歌耍小手段。

    原本,恶灵抱着牧歌是人,不是机器人,只要耗下去,绝对是它赢。

    谁料,事情根本不按它的剧本走。

    只因,“多罗那岐,换你了,我休息一会。”说完,牧歌竟真得撤退了!悠闲得退到一旁,享受着拟态的时雨,给她按摩发酸肩膀。

    作弊!墨雪中的恶灵疯了似得狂叫,任凭它喊破喉咙,牧歌也听不见一丁点儿声音,唯有那抖动超频率的剑身,和狂舞凤飞的黑烟越发扩散。

    多罗那岐早就看的心痒痒,却又不好意思说,压住心底的喜悦,嘴上喋喋不休抱怨着,“不要什么杂兵野卒都丢给我,好不好?”话虽如此,黑色的剑身,已咻得直直刺向墨雪。

    “!”两剑相撞,同属黑色的烟雾缭绕飞散,似龙游天际,似凤舞九天,如梦如幻,分不清哪一个是多罗那岐,哪一个才是恶灵。

    铁无涯,香满堂心中的震撼,已完全盖过之前的惊疑不定,忘记了这是两把无人操控的剑,眼中只有那黑色短剑,与散发着黑烟的白色软剑。

    每一次碰撞,都卷起阵阵狂风,似要撕裂这片空旷高大的通道,把所有人都掩埋。

    多罗那岐所属的黑色短剑,与恶灵所占据的墨雪,同属于中品神器,但是,本质上却差了十万八千里,墨雪从材质到炼成,全是万里挑一,这一硬性影响,直接影响了正常战局。

    本该轻松拿下的对战,拖拖拉拉半天,没有拿下不说,更让多罗那岐恼火的是,在这样打下去,说不定是他先败!黑色短剑根本不是墨雪的对手。

    这就像拿着一把切豆腐的刀,却和砍刀对砍,结果显而易见。

    如果不是牧歌,先前耗费恶灵大量灵魂之力的话,黑色短剑此刻恐怕已经毁了,想到这里,多罗那岐越发郁闷,“我不玩了,这根本没法比嘛!要是换成你手中那把,还差不多。”

    多罗那岐第一次觉得,中品神器也不够用,完全忘记,一开始得知这是神器时,是多么得兴奋和激动,还埋怨过牧歌败家。时雨扭头,红色的兽眸,斜睨了多罗那岐一眼,写满了“没用”二字。

    差点没把多罗那岐气得七窍生烟,“你那是什么眼神,有本事你去和它打,那把剑,可是与你家主人手里使用的爱剑,本源极其接近,近乎一个模子刻出来,你让我拿着这把破剑,怎么和它打!”

    堂堂中品神器,立刻变为了破剑,若是这把剑有灵性的话,恐怕早就炸毛,直接把多罗那岐一脚踹出去。

    “没用还找理由。”时雨又一记鄙夷甩出,多罗那岐直接抛下恶灵,大有要和时雨打一架的势头。

    “嘛,嘛,充电完毕。”牧歌起身,顺手拎着时雨的塞入怀中,对着多罗那岐灿烂一笑,“幸苦了。”

    瞬间,多罗那岐满脑子的气愤消失无踪,没办法,经过一系列的事情之后,他对牧歌偶尔突兀的笑容,已经恐惧了。

    尤其是越灿烂的笑容,后果就越严重!

    多罗那岐得出的结论:在牧歌笑得灿烂的时候,说什么,都不能忤逆牧歌,唯有闭紧嘴巴,乖乖听话,让往东绝不往西,才不会后悔。

    多么痛的领悟,可怜的多罗那岐,已被牧歌整的,神经接近错乱,牧歌就像一个恶魔,他就是那无辜的小绵羊,只有他被无情剥削着。

    “再问一遍,降还是不降?”渐离在手,直指空中的墨雪,想躲在其中的恶灵大声喝问。

    把它羞辱得这么惨,还让它投降?根本不可能!与灭族仇人一伙人,又怎么会真的帮它?

    它才不信!

    那些假仁假义的人,它已经用灭族惨痛吸取了教训。

    往昔历历在目,充斥着恶灵的灵魂,耳边是日日夜夜不间断的哀嚎,遍地横尸断肢让它不敢闭眼,每一分,每一秒,都提醒着它,灭族之痛,不报此仇,灵魂都无法安息!

    “看来,你是当真铁了心,只不过,有些执念,不过是执迷不悟罢了,你,为何就无法理解呢?”牧歌微微叹了声。

    之所以如此费心耗力,不仅是为了渐离的同类。邢何川目光中的躲闪,还有那眼底伸出潜藏的恐惧和悔恨,让她不禁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事,能让一个人,不惜放弃一切,赌上灵魂也要想着,有朝一日能反噬邢何川。

    这份心性之强大,令牧歌敬佩,甚至引起了她的共鸣。

    如果是她,她自问:她能为哪个人作为如此吗?

    结果得到的答案,竟然是不确定,是的,牧歌也不敢保证,她可以毫不犹豫这么做。

    她不知道,是因为还没有出现这样的人,还是她的心太过凉薄,身边每一个伙伴,她都那么珍重,为何就不能一口气得出决心?

    或许,潜意识中,牧歌不想她珍重的伙伴,遭受任何苦难。

    分离的痛,百里星夜,忆如烟,小九,院长和长老们…

    太多太多的人,牧歌已不想再失去任何人!

    ------题外话------

    咳咳,说好的加更,伯格终于做到了~

    坐在电脑前,整整下午就码出来两千字,当时就无颜,泪奔ing…果然还是要晚上,脑袋才能正常码字啊。

    挥拳,快点夸奖我吧,伯格今天是勤劳的小蜜蜂~啦啦啦~

    (群众斜眼:不就比平常多了一倍,得瑟啥,有本事,明天继续。

    伯格:委屈对手指…人家明天要和小侄子去逛街,要去压马路…)
第八十三章 恶鬼出,剑灵诞
    邢何川眼中氤氲不明,捂住墨雪的手更加用力,被牧歌这突兀的举动,紧绷的精神,已临近崩溃边缘。

    抬眼,牧歌啧啧道,“邢会长无需如此戒备,牧歌只不过是一个过客。既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您和您手中软剑的事。”顿了顿,脸从渐离的剑刃上离开,“你手中的软剑并非邪剑,而是里面住着一位贪吃的恶灵罢了。”

    “你又怎会知道!”邢何川手臂轻颤,许是被牧歌的语气刺激到,那种像是被看穿看透的目光,让他深深恐惧,怕此生唯一的污点被人抖出,从此再无立足之地。

    “笨蛋,难道你就没发现,你手中的软剑与的手中的渐离,本源气息很相似吗?亏你还如此爱惜它!”牧歌斜眼,语气颇为蔑视,既然爱惜它,又为何不曾想过与它交心。

    如果邢何川早点发现,恐怕墨雪也不会变成,一把亦邪亦正的邪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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