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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轮回之牧歌-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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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氛瞬间凝结,直至冰点。

    事情发展的太快,香满堂和邢何川根本来不及阻止,两人抖着眉毛,见识过多罗那岐那放荡不羁的性格,真替说话的愣头青捏把汗。

    连他们想问都不敢问的问题,居然就这么被问出来了,果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他们都老了,不敢无所顾忌逞英雄。

    偏偏愣头青压根没察觉到,这微妙气氛的变化,不怕死继续追问,“说啊,不是剑灵的话,剑怎么能说话?”

    这句话彻底戳到多罗那岐的痛脚,噔得竖起,若不是牧歌及时伸出抓住剑柄,恐怕,愣头青已经血溅当场,一命呜呼,至死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死。

    “放开我,快点放开我,我要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黑色短剑不断震动,那是多罗那岐不可抑止的愤怒。

    气死他了,竟然敢小瞧他,他才不是剑灵,他是人!又不是他想变成这幅摸样,这样想着,多罗那岐不禁更加痛恨紫英。

    要不是他这个“罪魁祸首”欺骗他,他也不会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多罗那岐,够了,小孩子的话,你也值得较真?”牧歌适时解围,虽然,从某种程度上,年龄也是多罗那岐另一个痛脚。

    不过,多罗那岐还是安静下来,冷哼了声,黑色短剑恢复平静,算是放那个不懂事的愣头青一马。

    为了在牧歌面前彰显他心胸宽广,多罗那岐只能忍,心中不断安慰自己,他这么做,都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让牧歌全心全力重振黑暗神殿。

    可是,这样那个愣头青依然没有解惑,眼看又要往刀尖上撞,旁边的同伴眼疾手快,赶紧捂住他的嘴,几个人把他拖下去。

    他不怕死,他们可还想多活几年呢,没看三位会长脸色都青了吗,再继续下去,绝没有好事。

    看似平常的对话,却让香满堂灵光一闪,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测,态度诚恳,语气放低,“不知前辈对这件事有何高见?”

    毕竟,他的直觉在很多时候都很灵验,一如最初见到牧歌时,觉得牧歌不简单,又如刚才,察觉牧歌身体有恙,他相信,这一次的预感,也不会有错。

    “哼,这还差不多。”高高在上的感觉,让多罗那岐多少找回些面子,轻轻嗓子,大发慈悲,“小子,听清楚了,这些骨头,别说五千年,我看,七千年,八千年的年头都还算轻的。”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听得心惊肉跳,这是什么概念,居然能追溯到七八千年前,甚至更久。

    “你怎么会这么清楚!”人群中,传出一声质问。

    不等香满堂制止,多罗那岐倒主动开口解释,“没看见这些武器吗,虽然大部分都变得破破烂烂,但是,很有少部分完整保存下来,那些款式早就不为炼器师所用。”

    这一次,多罗那岐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让香满堂提着的心跟着放心。

    众人赶紧奔向角落,掸去那些浮灰,迫不及待把尘埃下的武器找出来,定睛一看,果然如多罗那岐所说,就算不是炼器师,也能明显感觉手中的武器,与他们现在所使用的武器,有着很大区别。

    之前只顾着找出口,倒是没有人想到去翻死人堆。

    “真的哎,与我们用的武器都不一样,这种款式,我从来没见过。”

    “我也是,从未见过,如果恢复如新,不知是何种精美,不像我们现在的武器,那般单调。”

    “那是当然,现在的宝器,水平越来越低,与以往相比,真是让人心酸。”多罗那岐自嘲的话,使得铁无涯当即羞红了脸,好在络腮胡的遮掩下,看不出来。

    谁让多罗那岐说得是实话,炼器师只会沿用前人的技术,无法推陈出新,炼制东西的品质,也跟着日渐衰退。

    这一点,香满堂深有体会,所以,他才会那么迫切的寻找,可以继承他衣钵的传人,天知道,在他找到许一寒的时候,是多么的激动,就怕药剂界会一年一不如一年。

    “可是,这与如何出去,又有什么联系呢?”

    对啊,这与如何出去,又有什么联系呢?一百多双眼睛,直勾勾望着多罗那岐,企图找到生的突破口。

    “以那个时候的实力和物力都没能出去,靠你们现在,更别想了。”多罗那岐无情摧毁了众人的期盼。

    “我不信!”野兽般的咆哮满是不甘,让他乖乖等死,那根本不可能!

    “哎哎哎,我又没说就这样等死。”

    ------题外话------

    伯格本得瑟今天没被人骗,没想到,愚人节最后两小时,还有人不肯放过我,玩什么表白,都知道愚人节,谁信。

    哇哈哈,直接无限回复同一个表情,有种打了胜仗的感觉~
第八十七章 渐离醒来
    事后,香满堂和铁无涯二人好奇不已,牧歌究竟用了什么办法,不仅解决了恶灵,墨雪的剑灵,也没有消失。

    铁无涯也答应,等从神迹出去之后,全力替邢何川,把墨雪重新修复。

    邢何川还没有,从巨大的喜悦和震惊中恢复,只是目光呆滞得抱着残破的墨雪,偶尔傻笑,偶尔目露苦楚,那不时流露出的内疚,看得其他人越发不解,

    “邢会长怎么跟着了魔似得?”佣兵忍不住压低声音窃窃私语。

    “你看见那把断裂到,只剩下剑柄的软剑吗?我曾有幸见过一次,若我没有看错的话,那必定是墨雪了。”一位佣兵神神秘秘道,想到墨雪的威力,满脸艳羡和向往。

    “莫雪?”另一人探着头凑过来,“我知道,我知道,据说是邢会长的成名武器,此剑威力巨大无比,同级别的武器,皆不是其对手!”

    “可是,为什么好端端的断了?”

    众人的目光不由得飘向,最先与邢何川一同离开的铁无涯和牧歌,可是,二人中一个始终保持沉思状,另一个打从回来,便直接倒头就睡,连寻佣兵团的成员,都一同被拒之门外。

    与上次的情况不同,这一次,元素之珠并没有立刻安静下来,相反,似乎比平时更加活跃,像是受到诱惑,在牧歌的丹田内躁动不安,连带着牧歌也好不到哪去。

    简直就像要随时跳出丹田一般,牧歌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体内的元素之珠上,心中一一遍遍不断试着沟通,想让元素之珠安静下来。

    好不容易,躁动的元素之珠终于平息下来,再次安稳得驻扎在牧歌的丹田内,脖子上隐隐发烫的触感,也逐渐降温。

    牧歌松口气,她真怕会出现什么意外。

    自从与阿特兰提库斯那一战,元素之珠就变得不受牧歌掌控,让她反而不敢随意使用元素之珠,这一次,若不是心底的愤怒无法压抑,她也不会再次强行催动元素之珠。

    感受到牧歌的心境平缓下来,时雨煽动了两下耳朵,睁开眼扭头看了眼牧歌,灵魂传音道,“主人?”

    “嗯,没事了。”头轻轻侧了下,牧歌拍拍时雨的后背,示意它放心。

    本以为元素之珠,这次是不是会恢复如常,没想到,好不容易安抚下来之后,元素之珠再次变回,那个喂不饱的状态,体内魔力很快空空如已,蔓蔓也不甘心得再次隐入,牧歌脚腕上的皮肤底下。

    脑中适时闯入一道陌生的声音,“主人。”低沉的声音,听上去带着一种独特的金属味道。

    一时间,牧歌有些懵。

    “抱歉,为了救吾,让您身处险境。”低沉中含着淡淡的自责,叹它的醒来,是那么不是时候。

    牧歌终于回味过来,试探性问道,“渐离?”

    沉默了一会,低沉的声音,才再次传入牧歌心中,“嗯。”有多久,没有听人叫出这个名字?

    若不是此刻身体,实在无力动弹,牧歌一定会立刻跳起来,把渐离放在手心仔细观察,可惜,她现在的身体瘫软无力,连睁眼都极度费力。

    脑中快速回忆,就在牧歌斩断墨雪的那刻,墨雪剑灵的声音,透过渐离传达给她,并且,连同那个恶灵的事情,也直接讲述给牧歌听,所以,在最后关头,牧歌才会收手,墨雪才得以保全。

    长年躲藏在墨雪中的恶灵,墨雪告诉牧歌,那个恶灵叫做“言”,墨雪是因言心底,那份强烈的情感而诞生,所以,墨雪对言有种莫名的亲近。

    哪怕言想吞噬它,墨雪也不反抗,甚至,还不断安慰言,告诉他,“有我在。”

    也许是墨雪的诞生,与他有关,言居然在最后关头,从仇恨中走出,暂时放下了仇恨的种子,准备舍弃自己的灵魂,保全刚刚诞生的墨雪,

    正因如此,千钧一发之际,顺着同源的渐离,墨雪的呼唤,传入了牧歌的心中,使得牧歌的动作改变,墨雪和言才没有因此而消失。

    至于邢何川突然发疯,也是因言而起。

    得知一切的牧歌,与言商议,若是邢何川已改过自新,言便暂时放下心底的深仇大恨,从此与墨雪一同跟着邢何川。

    在邢何川做出任何违背道义之事的时候,言就可以扰乱邢何川的心智,轻则让他走火入魔,疯疯癫癫,重则气血翻涌,心脏爆裂而亡。

    所以,才有了邢何川发疯,刺杀牧歌那惊险一幕,好在,邢何川最终克服了内心的魔障,放下匕首,放过了牧歌这个,可能知晓他不堪过去的人。

    言因此,愿意暂时放下仇恨,答应与牧歌之前的约定,跟着邢何川,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一旦邢何川有任何异状,便立刻替族人报仇。

    对了,因为元素之珠的事情,她差点都忘了,多罗那岐说过,渐离也在那时候诞生了剑灵。

    “渐离,你与墨雪怎么有些不一样?”

    牧歌记得,墨雪的声音脆生生,听上去就像一个三岁大的孩子,而渐离却是正值壮年,中年男子的声音,带着磁性的低沉,撩人心尖。

    过了很久,在牧歌以为,渐离不会回答,她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时,低沉的声音略显沧桑,似在怀念什么,喃喃,“吾早早便存在,只因不愿醒来…”

    牧歌自然没有错过,渐离一直以“吾”自居,还记得,她刚滴血认主的时候,渐离也曾说过“吾名,渐离。”

    那个时候,牧歌只当是一种特定的自称,在听过墨雪说话之后,牧歌便发现,不是她想的那般简单,“吾”这种称谓,要追溯到很久很久之前,与天地法则共存。

    只是随着时代变迁,只有极为隆重和严肃的地方,才会用到,例如:发誓,契约,血契…

    牧歌心生古怪,“你与墨雪不是同一时期锻造?”

    “不是。”

    牧歌更加不解,多罗那岐明明说过本源很接近,应该是出自同一人之手才对。

    听见牧歌的心声,渐离难得主动开口解释,“吾在剑成时,便存在,小雪是锻造吾的人的后人所炼制。”

    原来如此,形似,而神不似。

    倒是渐离说它,在剑成的那刻便存在,让牧歌有些惊讶,这种情况,用几百亿分之一的概率来形容,也不为过。

    关于渐离的锻造者是谁,使用者又是谁,牧歌没有那么强大的好奇心去探究。

    既然渐离会自主沉睡,不愿醒来,便足以说明,必定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才会让它如此,至于是什么事,牧歌的直接告诉她,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一人一剑随即陷入沉默,却不显尴尬,好似本该如此,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这一次,牧歌直接保持着,不吃不喝的状态,整整沉睡十天,才幽幽醒来,蝶翼般的卷翘睫毛忽闪几下,如受惊吓的黑蝴蝶,展翅就会飞离归去。

    并非牧歌身体恢复,而是被吵醒。

    是的,就是被队伍里一百多人,你一句,他一句,争执不下的讨论声给吵醒,那种“嗡嗡嗡”的声音,堪比苍蝇开着派对喧嚣,让人有种想要一巴掌拍死的冲动。

    揉揉眼,小幅度移动身体,后背靠在时雨的颈后,牧歌蹙眉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团长,你醒了!”

    “牧歌!”

    “终于醒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瞬间,头顶的天空,被一颗颗大脸堵得严严实实,那七嘴八舌关切的语句,更让牧歌头都快炸了,双手奋力一推,“说话就说话,离那么近做什么。”

    “嘿嘿,就是太激动了,感觉好几年没见面一样。”奥沽丁挠着耳根,自觉保持距离,把空间留给牧歌。

    “牧歌,快点让我看看,你变成猪没有。”瓦尔德凑过来,掰着牧歌的脸,眼睛几乎贴着牧歌的脸,还不忘自言自语道,“猪都没有你这么能睡,究竟是怎么连成这门技术的,改天我也要学学,哪次遇上紧急情况,都不怕饿死…”

    众人表情瞬间精彩万分,想要又不敢笑,憋着脸通红,死死抿住嘴,生怕把牧歌惹急眼,找他们拼命。

    牧歌满头黑线,一把拍掉脸上的爪子,“去去去,世界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

    “我是说真的。”瓦尔德抗议,企图再次扑上来。

    “不用学习,你的脑袋构造非正常人,某种程度上来说,与猪也差不到哪里去。”牧歌嫌弃得鄙夷道。

    “呜呜呜…你欺负我,小爷我的玻璃心碎了一地…奥沽丁,快点安慰我…”眼见调戏牧歌无望,瓦尔德做捧心状,捂住心口,拽着奥沽丁,就是一通假哭。

    牧歌嘴角抽搐,眼不见心不静,选择无视,把头转向香满堂,“香会长,现在的情况是?”

    香满堂大致给牧歌讲了下,在她沉睡的这十日发生的事,小事故虽然不少,所幸伤亡并不大,加上有时雨在,牧歌连一点感觉都没有,直接在睡梦中渡过。

    但是,眼下却遇上了一个严峻的问题。
第八十六章 小雪和言
    腰际浅蓝发带绷断,三千青丝失去束缚,如黑色瀑布,垂至脚踝,缕缕轻风在牧歌身边环绕,吹起黑色的发,在身后迎风舞动。

    绝色容颜覆盖一层寒霜,目光冰冷无情,好似无情无心的神,俯览众生,随手间,便可使众生灰飞烟灭。

    “既然,你不还,那便由我,亲自来取。”

    脚步轻抬,在邢何川,香满堂,铁无涯惊骇的目光中,牧歌身姿绰绰,步步生莲,脱离了自然法则,未达尊神,却先能御空飞行。

    每一步抬脚落下,恍如轻点河面,荡漾出圈圈涟漪,纯洁无瑕,没有一丝杂质的白莲,应声出现,在牧歌脚底离开之际,再快速枯萎消失。

    那是什么!宝器?御空?

    铁无涯双目火辣辣盯着,那朵朵悄然生出的白莲,恨不得捧在手心仔细研究一番。

    并非牧歌真的跳出自然法则,不受约束。

    而是蔓蔓因元素之珠,重新给牧歌提供魔力,再次复苏,脚下本是长年,以一片绿叶出现的形态,这次改变为朵朵白莲。

    一朵白莲紧接着另一朵绽开,不断支撑着牧歌身体的重量,只要牧歌不停下脚步,便不会从空中摔落。

    牧歌身型看似缓慢,实则不然,二十来米的距离,几乎十几秒,牧歌便已走到恶灵面前不到一米处。

    白莲消失,一朵巨大的冰莲,在这刻成型,稳稳得把牧歌托举在空中,迎风而立,衣袂翩翩,发丝轻舞,使得本就布满的面容,更加肃穆,庄严,显得那么神圣不可侵犯。

    问也不问,牧歌径直伸出手,目光直指渐离。

    恶灵的尊严受到了极大的挑衅,当下不满,忽略牧歌突然转变而带来的恐慌,黑烟快速缠上牧歌的手,阻止她触碰渐离。

    然而,牧歌连顿都没有打一下,紧紧把渐离抓在手心,在黑烟缠上手腕的刹那,一抹白光乍现,黑烟如被烫着一般,咻得缩回。

    周围的黑烟,怕死得继续缠绕上来,牧歌不耐得丢去一记冷眼,左手覆上剑身指在上,拇指在下,把剑刃夹在掌心,从剑柄捋至剑尖。

    过之处,黑烟如沸腾的热水,被快速蒸发,直到消失无踪。

    拿到了?

    毫发无伤?

    幻觉?揉揉眼。

    香满堂呼吸不由变得急促,本不可能发生的事,在这一刻发生了,冰莲之上的牧歌,来回不断摩挲着渐离,脸上没有失而复得的喜悦,有得只是不容触犯的威严。

    铁无涯心中不禁生出一个疑惑,难道,牧歌并非是因为,爱剑被恶灵霸占而生气,而是因为,渐离是牧歌的所属物,所以才会发飙?

    两者看似一个意思,其实本质上,却有着天差之别。

    眼睁睁看着渐离重回牧歌手中,躲藏在墨雪中的恶灵,气得哇哇直叫,剑身抖动,铮铮剑鸣越发刺耳,“嗡嗡嗡…”不断接近牧歌,剑尖直指牧歌,上一次没下手,这一次,它绝不会放过牧歌。

    几乎在墨雪的剑尖,碰上牧歌外套的浅绿色纱衣,牧歌悠然转身,轻启樱唇,“不自量力。”

    没有用渐离去挡,而是径直伸出左手,就那么空手直接抓住墨雪,圣洁的白光从牧歌掌心泄出,只见墨雪剑身上,离牧歌手心最近的地方的黑烟,突然发了疯一般,快速往后退去。

    恶灵大骇,只想着快点逃离那尊杀神,牧歌眼底的杀意和无情,让恶灵心惊肉跳,那是怎样一双眼睛,又是怎样的无情,甚至让它怀疑,那还是人类该有的目光吗?

    逃!快逃!不然它一定会死得生不如死!

    纵然心中清楚,奈何墨雪被牧歌紧紧捏住,无论恶灵如何抖动,都无法甩开牧歌的掌控。

    时间一秒秒流逝,恶灵越发急躁,“嗡嗡”剑鸣在空旷的通道里,不断回响,远在五百米开外的众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想逃?晚了。”冰冷的声音,无情宣布着恶灵的结局。

    右手挥动渐离,对准墨雪直直劈下。

    不!恶灵死命摇头,它不想死,它不要啊,它还没有手刃灭族仇人,大仇未报,它怎么可以就这样死去…

    它不甘心,它不甘心啊,它恨!恨所有人,恨这世上的不管事的神,恨它无能为力,连灭族之仇都无法报,不想死,不想就这么无能得死去…不想就这样消失…

    “不!”邢何川伸长手臂,略显凄厉的声音,使得离得近的香满堂和铁无涯齐齐皱眉,二人的耳膜被刺激得发疼。

    墨雪…他的墨雪…

    邢何川张着嘴,两只手不断挥动,眼眶含泪,想要把空中絮絮坠落的白色残片,尽数收集起来,那是独属于他的墨雪的碎片…

    空中,冰莲之上,牧歌握着渐离,垂手而立,俯视着不断坠落的墨雪碎片,嘴角露出一抹怪异的弧度,似嘲似哀又似叹。

    邢何川不经意间瞥见这抹弧度,身体定住,痴痴望着牧歌,眼中的热泪如被蒸发般消失,逐渐换上惊恐之色,颤着身子,好似被牧歌看穿。

    包括那段被邢何川亲手葬送,不该被世俗所知道的血腥往事。

    屠遍满族上下,七百七十九条性命,上至老人,下至满月的婴孩,哪怕是条狗,都没有放过,所有的一切,都在他一把火之下,全部消失在世人眼前,再无一丝踪迹可循。

    造成一切的源头,只为了一把剑,一把中品神器,名为墨雪的软剑。

    邢何川抱住头,只露出两只眼,无限恐慌得向后退去,不该的,人是经他手了解,那场大火也是他亲手点燃,并且,目睹大火把一切化为灰烬,他才安心离开。

    为什么,她会知道…恶灵都消失了,为什么还是被牧歌知晓,邢何川脑中一片空白,任凭他想破脑袋,也无法想清。

    明明一句话都没说,但是洞察一切的目光,如蛊毒般深入邢何川的内心深处,一旦附生,便无法剔除,毒素如潮水般蔓延开来。

    杀了她!对,杀了她,就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了…

    放下了一切,邢何川脚尖点地,如离铉的箭,不知从哪摸出一把匕首,疯狂之色布满整张脸,显得狰狞而扭曲。

    “邢会长,住手!你疯了吗?”香满堂跳脚,但邢何川已什么都听不进去。

    “邢何川,你在干什么!”铁无涯咆哮,手放在腰间,随时准备出手,若是邢何川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他绝不会在一旁干看着。

    本是湖蓝的双目,此刻湛蓝一片,幽深到没有尽头,深邃迷人,又如罂粟般危险碰不得。不管何种情感,里面唯独没有惧怕,始终是那种让人摸不着,猜不透的情绪。

    邢何川的大脑,有瞬间的清醒,他在干什么?为什么离牧歌越来越近?膛目结舌看着手中的匕首,他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他会拿着匕首,冲向牧歌?

    猛地松开手,丢开匕首,停下脚步落回地面,邢何川双手抱着脑袋,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主人。”脆生生的孩童欣喜道。

    谁在说话?邢何川慌张扭头,四下无人,仿佛那声“主人”只是他幻听。

    “此生不死不休,只要你再做出,任何违背道义之事,就用你的剑,亲手插进,你这卑鄙小人的胸膛!”爽朗的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显得有些阴沉,如雷打在心头,一下下,沉闷异常。

    却让邢何川差点崩溃,这个声音…没错…在得到墨雪以前,邢何川再熟悉不过…曾经的好兄弟…为了得到墨雪,而被他心生歹念,狠下毒手,屠满门的兄弟的声音…

    很快,邢何川便冷静下来,只因那个脆生生的声音有些熟悉,不正是之前的剑灵吗!

    仰头,邢何川望着冰莲之上的牧歌,“为什么?”

    只有牧歌能替他解答,为什么墨雪都变成了碎片,墨雪的剑灵却还存在,而且,那个恶灵也没有消失,因为,那个恶灵正是他那好兄弟。

    此刻,邢何川急切得想要弄清这一切,固执得仰起头,眼底是丝丝期盼,恳切得期盼着,牧歌能开口为他解疑。

    “只需把剑回炉重炼一遍,墨雪便能恢复如初。”冷冷得说完,牧歌随手抛下一个东西。

    邢何川再次热泪盈眶,视线模糊,咧开嘴,笑得如个孩子,失而复得捧着手心,只剩下剑柄的墨雪,上面还残留有约莫一寸长的剑刃,雪白的色泽在邢何川看来,那般晃眼。

    “墨雪…墨雪…真的是墨雪…”邢何川摸着那残留的坚韧喃喃。

    “主人,小雪在,言哥哥也在,你不要赶言哥哥走,好不好?言哥哥很伤心,很伤心,小雪知道,言哥哥的心紧紧揪成一团,很痛,很痛苦,言哥哥很孤独,小雪想一直陪着言哥哥,主人,你愿意答应小雪这一个愿望,也是唯一一个愿望吗?”

    脆生生的声音,天真无邪得说着,伴随着一声暗沉的冷哼,“哼…”算是默认了墨雪的话。

    两行清泪顺着脸庞滑落,邢何川咬着嘴,过了好半天,才挤出一个完整的字,“好。”
第八十五章 两个剑灵
    见得不得牧歌手下留情,多罗那岐忍不住嘟囔道,“干脆直接破了它,让它烟消云散得了,何必如此费劲,反正它也不听人劝…”

    牧歌咧咧嘴,她倒是想一剑下去,干脆利落,只是,一旦她这么做,墨雪刚诞生的剑灵,恐怕也就彻底没救了,万一激怒恶灵,抱着鱼死网破的心理,又岂会让邢何川得利?

    怕只怕,墨雪这把软剑,事后会变成一堆废铁。

    “难道就这样一直耗下去?看着都累…”对于别人的事,牧歌如此“热情”,引得多罗那岐十分不满,心中碎碎念:重振黑暗神殿,也没看你这般出力,原来余热都发挥在这些琐事上了。

    白与黑的交缠,恍如痴缠的情人,交叠在一起,不时小吵小闹,一旦分离,立马纠缠上去,磨人得很。

    许是被多罗那岐满是杀意的话刺激到,恶灵的攻势越发缠人,黑烟越发浓郁,连带着墨雪的剑身,也隐隐泛着一层黑红色的光芒,掩盖原本的雪白莹亮。

    牧歌手中的渐离,似乎感应到同类的奋力挣扎,也跟着不安起来,那彷徨的心通过契约传达给牧歌,惹得牧歌的心猛地一揪,身体不自然顿了一下。

    “牧歌,小心!”香满堂上前一步,却不敢贸然出手,生怕扰乱牧歌的计划。

    铁无涯却没有太大担心,以为,这也是牧歌在戏弄那个恶灵,甚至有些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因为,一把剑露出人性化的反应,实在是百年一见,更何况,作为炼器师,更是对各种宝器,抱着极大的热忱。

    多罗那岐动了,剑如飞鸿,嗖的飞向墨雪,准备替牧歌接下这道攻击,但是,这时候再出手,已来不及。

    第一时间,时雨从牧歌怀中跳出,张口,白色的冷气喷出,“万里冰封!”

    温度骤降,入骨三分,香满堂等人冷不丁打了个寒颤,随即撑起防御盾,眼中闪过讶异,有想过时雨与一般魔兽不同,但是,没想到这只变异魔兽,竟是异属性同体!

    “喀喀喀!”一路冰渣飞溅,十几米长的冰柱,瞬间被钻出一个窟窿,墨雪径直穿透冰柱,剑指牧歌胸口正心,势要一剑刺入牧歌的心脏。

    渐离,动啊!牧歌焦急看着右手,整条手臂,似乎受到百万伏特高压电流经过,以渐离为出发点,顺着手心窜至整条手臂,强烈的麻痹感袭来,连握着渐离的手,几乎都握不稳。

    渐离,你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不动,你在害怕什么,又在胆怯什么?

    任凭牧歌心中如何大声喝问,渐离都没有任何反应,那巨大的麻痹感,一阵阵窜出,终于,右手渐渐脱离,渐离缓缓从手心掉落。

    牧歌只能眼睁睁看着,却无法抓住渐离。

    就在这时,剑身几乎尽数被黑烟侵染的墨雪,已兵临牧歌面前不到一米的地方。

    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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