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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鞒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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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主意甚妙!我们也觉得可以一试!”剩下的几个男生也纷纷点了头。

    想来也没有别的什么行的通的办法,大家便决定即刻动身前往中华民国住加州的大使馆面见大使先生。

    “各位请等一下。”向梓鞒叫住众人,赶忙打开衣柜从皮箱里翻出了几条冬日戴的围巾,他从中国来的时候带了很多条厚厚的羊绒围巾。这里入冬的时候总是气温骤降,他自己又是天生的虚寒体质耐不得寒冷,所以每至冬季梓鞒都会在呢子大衣外一圈圈地裹上厚围巾再出门,那样子好看极了。

    “这么冷的天气;大家要注意保暖啊,团长那天说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哦。”他一边叮嘱着一边一个人一个人地把围巾给系好,暴露了他白衣天使的……啊不…应该说是贤妻良母的属性。几位青年看到他这认真仔细的可爱模样不由得相识一笑。

    话说向梓鞒的公寓离大使馆并不远,没过多久他们一行六人就走到了使馆的门口,看门的管事看见有不明来历者走过来便上前阻拦,“不能进,这里是使馆区重地,你们是干嘛来的?”

    “这位先生,我们想拜见这里的顾大使。我们有要紧的事情需要他的帮忙,请容我们进去”向梓鞒开口道。

    “什么要紧的事情,你们有顾大使的预约信函吗?”那看门的人长的一副眼斜口歪的模样让人看了很不舒服,此时挡在那里摆出不予通融的态度。

    “先生!并没有什么信函,事情紧急我们今天一定要见到大使,拜托你!现在有上百多名中国青年被困在警察局里,再不释放恐怕就会有大乱子,…。。”李矜努力说明着情况的危急性,却不料看门的人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我说了,没有预约信函就不能进,凭你什么紧急的不紧急的,大使先生天天日理万机那处理的都是天大的事情!难道成天要围着你们这些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团团转吗?”

    李矜的性子本就冲动又见这人如此不顾大局嚣张跋扈,气的上去就朝着脸打了一拳,“打死你这不知好歹的看门狗,我们再进去。”

    这看门人的脸上被打出了一块青紫,气的反推了李矜一把,众人见此情形便同上前去与看门人厮打成一团,闹得不可开交。

    “喂喂喂!干嘛呢这是?喂,别打了!”一个路过的男子看到扭打在一起的众人便过来拉架。好不容易才扯开了他们,自己的脸却被挠了出了血印。

    “德仁?”向梓鞒这才看清,原来拉架的是德仁啊;那看门人见大家一个没留神便一溜烟跑进了使馆大楼里想必是通风报信去了。

    “小鞒!怎么会是你?你们在这…是…”

    “哈!我还没问你呢,说,你这家伙怎么突然出现在这呢?”边说边咧着嘴痛到不行。德仁这才注意到向梓鞒左脸脸颊挂了彩,淤青一片。这让德仁看得心疼,恨不得立刻手刃了那个混蛋。

    “我?我只是恰巧路过而已啊,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刚才发生了什么!”

    “啊原来是德仁同志,你来的正好,我们正想进去面见大使先生,咱们团里四百多名同志现都被困在警察局里,我们希望请大使先生出面为我们做主,不料刚才那人不知好歹说什么也不让我们进去,这才发生了口角。”

    “原来是这样。”德仁自知这事与自己本不相干,也不必出手相救。又转过身看看一旁的梓鞒,此时他的伤口正细细地淌着血,这让德仁看在眼里心头一紧。“你们今日当真一定要闯进去?”德仁凝重地看着向梓鞒。

    “当然啦!同胞们都被关在里面,叫我们怎么能袖手旁观呢?”向梓鞒神情镇定下来,眼里闪含着誓死方休的坚毅。

    德仁眼帘低垂陷入沉思,没有理会向梓鞒方才的话。

    这时看门人领了里面的官员走出来,德仁看到走过来的官员便上前去与他小声说了几句,向梓鞒心中正在纳闷他们在说些什么?说罢他二人还礼貌地握了下手,这更让向梓鞒等人百思不得其解。

    没成想,大门竟这样为他们一行人打开了。

    “刚才的事情对不住大家了,我待门卫向大家赔礼道歉,大使先生现就在会客厅,各位请随我来。”官员极恭敬的礼遇让大家不知所错,又喜出望外。李矜进门的时候还不忘骄傲地哼了一下,把看门人气得狠狠地咽了口口水。

    后来事情办的非常顺利,由大使先生亲自出面致电警察局,志青团的青年们当日下午就被全部释放了出来。

    李文彬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出监狱大门的一刻看到很多同志们都站在那里等着他出来,顿时泪水盈满眼眶,干涩的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随即眼前一阵眩晕跌了下去。

    一名医生的职业反映让向梓鞒第一个冲上去扶起了晕倒在地的团长,他用拇指卡住了李文彬的人中,并在胸膛上重重地击了几下。整个过程没超出三秒钟,众人已经看呆在一旁。

    “咳咳!”看到团长醒了过来,众人这才松了口气,纷纷赞叹着梓鞒的好身手。

    虽说美国警局没有对李文彬用刑,但监狱里恶劣糟糕的生活环境加上多日被囚禁的压抑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瘦了一大圈,神情显得憔悴不堪。

    “谢谢你,梓鞒。”李文彬费力地坐起来。

    向梓鞒连忙摇头“哪里的话,这是我应该做的。”

    “团长你醒了我们就放心了,这次我们能够安全从这里出来多亏了梓鞒,李衿,德仁他们几个,他们为了把大使先生请出来替我们说情不惜硬闯使馆区打的脸上都挂了彩”队里的一个知情的女孩子站出来仔细地说明着事情的经过。

    “哦?是这样!李文彬恍然大悟,说罢变硬要起身来向着几位恩人鞠躬。”

    “使不得啊,团长。”大家忙扶他起来。

    “大恩不言谢,改日请各位恩人喝酒,不醉不休如何。”

    “好啊好啊,团长可要说到做到哦!”在旁边插着肩无聊地站了许久的德仁调侃道。

    “哈哈哈哈哈,那是自然,就定在后天晚上如何…。哎?对了…德仁同志你的嗓子还没有养好吧,怎么我听着还是怪里怪气的呢?”

    这话逗得大家笑的前仰后合,全当是个笑话并没有多想。德仁却吓出了一身冷汗僵硬的咧开嘴附和地笑着。转眼又见梓鞒也乐得咯咯的,那笑靥如花似梦令人沉醉,那面庞美如冠宇,纯净的不容一丝玷污。他此刻痴痴的望着,多么希望时间可以永远定格在此刻,让他就这样看着心中的人儿永远快乐幸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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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亲王的秘密
    向梓鞒在公寓里翻箱倒柜,翻找出晚上去文斌那里聚会时要穿的衣服。平日里他习惯把自己收拾的舒服满意了再出门,而今天对他来说却很特别,因为最不想见到的那个无赖也在。他找出了一年前姑姑从英国寄给他的一件灰色毛衣,他一直觉得那毛衣的颜色灰的发旧而且样式也很古板。又在毛衣里面搭配了一件很不起眼的白色衬衫,这衬衫上面绣着淡的几乎看不出的羽毛图案。对着镜子向梓鞒想了又想看了又看,这应该算是最最保险的搭配了,能让他看起来土气又呆板。然而他却不知自己费了这么多心思却是徒劳一片,因为无论他穿什么都难掩那倾世难寻的容貌和玉璧无瑕的气质。

    话说这么多天都不去詹提斯那里了,老头肯定是默认为他已经死了或是又转世投胎了…向梓鞒边想边忍俊不禁起来。他蹑手蹑脚地推开实验室的大门,正策划着冷不丁的吓教授一跳,没成想实验室里面竟不见教授的身影,映入眼帘的是桌上地上凌乱散落着的大小文件。

    在这间实验室里任何药品器具和文件报告一直都是有条不紊地各就各位,可今天这是怎么了?

    梓鞒心理正纳闷。这时门开了,詹提斯一脸无精打采,拖着笨重的身子缓慢地走进来。“我说george,你这么多天死哪去了?哎?怎么脸上还受伤了?”他一抬眼便看见梓鞒脸颊上的红肿。

    “啊不碍事,是我太大意,那天回去的路上不小心撞了路边的灯柱……已经上过药了,没什么要紧的你就别担心啦……。”向梓鞒不是有意在撒谎,只是把事情的原委一一道出实在是需要太久的时间,而且詹教授肯定又会抓住其中某个环节问个不停。“我真的没关系,倒是教授你,我看你今天脸色不大好,是哪里不舒服吗?”梓鞒机智地把话题从自己身上转移到了对方的身上。

    詹提斯:“哎,实验室里丢了点东西,我把整个屋子翻了个遍还是不知去向。”

    向梓鞒:“啊?不是吧,什么丢了啊。”

    “你还记得那份关于百浪多息的报告册吗?”詹提斯迫切地望着梓鞒,希望可以找到什么线索。

    “嗯嗯,记得啊!找不到了?”梓鞒心中一紧,这份报告册属国家军事机密,如果真的丢失了…或是落入什么心术不正的人手中可是要有大麻烦的。

    向梓鞒:“你再仔细想想最后是在什么地方放的又什么时候发现不见的?”

    “这个…我就是记不大清楚了…我已经找了很多天。你不知道这上了岁数的人啊就爱丢三落四的…让我再好好想想…最后一次就应该是放在桌上的……阿不,是提包里…也不对…。”詹教授在屋内来回踱步,较劲脑汁地倒带着他那短的可怜的记忆。

    这时有个瞬间的场景在向梓鞒眼前闪现,就在这一瞬之间他找到了答案。

    “教授!论文,我的论文!现在在哪?”他一把抓住詹提斯的双臂大力摇晃着。

    老头被他这么一摇竟摇昏了头,戳在那里不知所措,只呆呆地指了指桌角边的一摞纸。

    向梓鞒一下冲了过去抱起了论文一遍又一遍的不停翻看着,他清楚地回忆起了那天教授把报告册塞入他论文时的情景。

    “应该就在这里面啊。”他自言自语道,一直翻找着却仍不见报告册的踪影,不觉中有个可怕的预感掠过他的脑海。

    然而詹提斯还一头雾水的愣在那里看着梓鞒的种种怪异行为,“亲爱的,你确定在帮我找报告册吗?而不是别的什么…?”

    “教授你还记得吗?那天是你亲手把这份报告塞入了我的论文里,你想想是不是那天,后来有没有拿出来?”

    詹提斯一拍脑门,“对呀!对!对!你不说我真是永远想不起来了,我记起来了…没错!不会错的!就是那天……。”

    实验室又一次寂静了,但空气中弥漫着的紧张气氛分明与往日有所不同。詹提斯瞪大了眼睛看着向梓鞒,微颤着嘴唇许久发不出声音。而向梓鞒示意似的点了下头以肯定的目光告诉了他,他们此时获知的线索清晰地指向了同一个人……

    “站住!”在楼梯口向梓鞒厉声叫住了正准备下楼的甄未实。

    甄未实停下了脚步,手从额头向后捋着那一头梳的锃亮的乌发,极不情愿地回头瞥了眼向梓鞒,开口道:“今天是怎么了……是谁这么大胆惹了我们向大少爷?”

    “把报告还给我。”向梓鞒并不想与这样的人多纠缠一秒。

    “报告?什么报告?”甄未实完全转过了身来凑近梓鞒,略俯下身用一种极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

    “别跟我装蒜!平日只道你好胜心强,却不知到你竟能做出偷窃这等下三滥的勾当!”梓鞒的话句句切中肯綮,劈开了他伪君子的面具。

    “哈哈哈哈……;实话说了吧是我拿得又怎样?”甄未实微眯了下眼露出挑衅似的眼神。他这样大方地承认出乎了梓鞒的预料。

    “那便把文件还回来,我不会说出去。”向梓鞒镇定地说道。

    “哈哈哈哈还回来?真是好笑,我说这师傅笨徒弟也跟着蠢,我既然承认了就不怕你告发指正,他詹老头知道那是好东西所以藏藏掖掖,当别人都是白痴识不得真尊,别以为我不知道百浪多息是干嘛的,上头要是知道了你们泄露了机密文件…不用我说…首先向谁发难你最清楚。”

    梓鞒怔住了,站在他面前的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他是如何知道这份文件的机密性又是如何清楚的知道上面传达的意思呢?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不惜一切代价窃取文件到底意欲何为?这一连串的问题盘旋在梓鞒的脑海里却得不到答案。

    “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不过我要告诉你,你手中的那份报告的内容并不全,即使你想用它做什么也基本不可能。因为真正重要的部分是不会写在纸上的,而是在这里,你想拿也拿不走”向梓鞒说着指了指脑袋,这举动在甄未实看来俨然是对他的不屑和鄙视。

    “闭上你的嘴,老子还不需要你来批评教育。你给我听好喽!只要老子我想做的事情就没有做不成的。”甄未实一改往日的绅士模样变成了目露凶光的恶徒,那神情近乎歇斯底里,看了让人生惧,说罢他狠狠地正了下衣领转身下楼了……

    在大日本帝国使馆的最顶层建有一套极富丽的居室,这间居室的内景竟美的不似人间之物。在这有限的空间内,琴房书屋茶室棋台各处雅居应有尽有。令人叫绝的是,巧夺天工的匠人们竟能在这非自然的环境中打造出真实的自然美景,如绯木小桥涓涓流水,石子小栈蜿蜒曲回,假山仙石伴有奇花异草配以焚香微醺,还有那壁画上所绘的富士山美景,亦真亦幻实在是妙不可言。不出门便可饱览大和之美,这样的人间天堂世上无双。这座居室便是裕仁天皇的二弟沁源宫亲王的临时住所。天皇特地找来了全日本手艺最精湛的匠人们,完全按照沁源殿里的模样为亲王打造,天皇还特地赐名为忆源阁,为的亲王殿下想家时抬眼便可见到熟悉的一切。

    主殿是亲王殿下平日会客议事的地方,而甄未实此刻却跪在里面委屈地捂着红肿的脸。就在刚刚,亲王命令手下的近卫兵狠狠地掌了他的嘴。

    此时的殿下身着华美的黑色打褂和袴正要从绣榻上起身,不经意的一抬眼那剑眉星目透出不可抗力的尊贵和英气,吓的御台下的甄未实瑟瑟发抖。慢慢地走下御台来,拿在他掌间的是一鼎镂有凤首戏龙纹的金制香炉,阵阵奇香从炉间升腾慢慢散开在整个屋子里。对甄未实来说那香气代表着权利,使命与可怕的危险。

    “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你?”亲王轻轻用双指抬起甄未识的脸,目露寒光像是要把甄未识刺穿。”

    “殿下饶命,是属下办事不利。”

    “啪!”又是一记耳光打在甄未识的脸上,不过这次是亲王亲自动的手。

    “说了多少次,不要称呼我殿下!”

    “是!殿下…阿不…德仁君!”甄未识的额头布满冷汗。

    “我说过,宇佐川秋枼要的东西你要给他,而且要做的不露声色。没想到你竟做的这么大张旗鼓,如今被人家发现了你接下来做何交代?”

    “德仁君,不必担心,他们明知道是我想必也不敢当众拆穿,要知道机密文件丢失可是大罪,美国当局第一个就会迁怒于詹提斯那个老家伙,所以我才敢挺而走险迈这一步。再者说这份文件的内容虽然不全也大有可用之处,我回头就寄给宇佐川先生,能让他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作研究说不定能搞出更加有效的药品,到那时大日本皇军就成了打不死伤不着的虎狼之师了。”

    “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就再好不过了。只一点我给你提个醒,事情办成了自然少不了你甄未识的好处,但如果你办砸了供出了在你背后一直帮助你的大日本皇军…到时候就算你自己不怕死,但别忘了整个甄家的命脉都掌握在皇军的手中啊,毕竟捏死甄家一族就像捏死几只蝼蚁般不用费吹灰之力的。”那手中的香炉不断的在甄未识眼前晃来晃去,熏的他眼睛辣辣的睁不开。

    “请德仁君放心,属下定当竭尽全力,替主上效力。”

    “好了,你要好自为之,且退下吧。”亲王拂袖转身走回到御台上,那优雅绝美的背影道出皇族无上至高的尊贵,而那正绢皂黑打卦上绣的金缕松鹤传神至极,似是在展翅欲飞。

    “属下遵命。”说罢甄未识便要退下。

    “等等!你说的那个向梓鞒……”亲王停顿了片刻,“记住!任何情况下,不许给我伤他!哪怕是一根手指头也不可以!”

    “为什么啊?德仁君!”甄未实开口便后悔了,不由得倒抽了口凉气。他忘了规矩,替主子办事是没有为什么的,不过他实在想不通那个臭小子哪里重要。

    “你只照做便是。”

    甄未实从亲王此刻冰冷的面庞上看出他再想问什么也是无济于事。

    “是!属下记下了!”说完便转身退去。

    亲王见甄未实走远暗自叹了口气,他并不想与这般小人为舞却又离不开他,无奈大哥亲自命他办妥这件事,务必拿到百浪多息这个特效药的研制方法。这种特效药对正在前线作战的日本军人来说就等于是还魂丹,救命潵,其重要价值不言而喻。

    不过,他还有件重要的事情现在就要去做,想到这心情不由得明媚了许多,像是漫长的梅雨时节过去了转眼间晴空万里艳阳高照。

    “来人啊!替我换上常服,我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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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陪君醉笑三万场
    莱坦娜街上开着大大小小的商铺酒馆。每当夜晚来临时,这里车水马龙热闹非凡。李文彬约了大家七点钟的时候在兄弟会酒馆见面。向梓鞒从学校赶来,已是有些迟了。他走到酒馆门口的时候向里望了望,见文彬,李衿,赵益同等人已经在里面坐定了,想来德仁那家伙说不定识趣就不来了呢。这便正了下衣领迈步进去,不料被什么人从后面抓住了肩膀,哎,没错又是那个瘟神。

    “喂,你怎么才来啊,害的我在外面等了好久呢!”

    “等我?等我干嘛啊,你自己有脚不会进去吗?”梓鞒说罢狠狠地推开了肩上那双讨厌的手,又掸了掸衣服。

    “哎呦瞧你这凶巴巴的样子真不好沟通,我要是一个人进去了还不全露馅了,再说没你在,我来这鬼地方干嘛啊?”

    向梓鞒已经对德仁的这种胡搅蛮缠司空见惯了,理都没理就快步走进去。

    “喂,你这个人,等等我啊。”德仁紧跟在后面嘴里还不忘嘟嘟囔囔的。

    李文彬远远地就看见他二人推推搡搡地进来。“哈哈哈,是两位小同志到了,来来来,快坐快坐。”李衿见众人到齐了忙去招呼服务员点酒,赵益同却不忘打趣他俩。

    “刚刚见你们两个人你推我搡的,我还和团长猜呢你们是在让什么好东西啊,有什么宝贝快拿出来让大家都见识见识啊。”

    “益同哥说笑了,哪有什么宝贝,就是有,那这个宝贝一定就是他吧。”梓鞒边说着边白了眼旁边的德仁,“你们可不知道他真是个活宝,整日粘在别人身上拉都拉不开。”

    “对啊,我就是一只喷嚏虫!一只你永远也拉不开甩不掉的喷嚏虫,怎么样!”德仁一脸幸福的看着向梓鞒。

    这让梓鞒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敢再往下细想。

    “什么拉不开扯不断的,你们说的啥玩意儿啊?”点完酒水的李衿走回座位,正好听见德仁方才的话。

    “喷嚏虫?”文彬也不解的看着德仁。

    “对…对啊,是喷嚏……啊!你干嘛踢我?”德仁被梓鞒从桌下狠狠地踢了一脚。

    “啊…他是在说鼻涕虫啦!这个呆子说话老是这么怪里怪气的,表达不清…哈哈哈不要理他…”向梓鞒忙解释道。

    大家终于搞清楚了德仁说的原来是鼻涕虫,可谁也没有追究他到底说的是什么,只当是个口误,不由得忍俊不禁。德仁摸着脑袋脸上堆笑,却暗自吐了口长气,心想差点就穿帮了,说来小鞒对自己还是不错的,虽然他总是一脸嫌弃动不动就出手打人还恶语相向…但是到了危机时刻他还是会帮自己的。想到这儿德仁自顾自地傻笑起来……

    “嘿!你这个呆子在想什么呢?”向梓鞒用力拍了下德仁的脑门,一下拍醒了他。

    “哈哈哈,这真是一对小冤家啊,”坐在一旁的李文彬看着他二人吵吵闹闹的样子颇觉得轻松有趣……

    过了一会儿,见桌上酒水点心都上齐全了,文彬便起身端起了酒杯,大家见状也一齐站了起来。

    “李某人先敬各位。”说罢一口气干了一满杯。

    在场的众人便也一齐干了。

    “今天来是为的感谢大家的救命之恩!你们让我知道什么是同生死共患难,从今日起,我们便是自家的亲兄弟,他日哪位弟弟若有需要,我李文彬必当竭尽所能赴汤蹈火在所不惜!”说罢又斟满酒水,“来!我们一起干杯!”

    “干杯!”众人齐声举杯。德仁也附和似的干了。

    酒过三巡,大家的话越说越多…德仁看着早已微醺的梓鞒在一旁遥遥晃晃,便夺过了酒杯,一手将他揽过身边,让他坐正。

    梓鞒不胜酒力,几杯下肚便以上了头。即使酒馆里的光线很暗,依旧看得出他那泛红的面颊,如同施过了胭脂一般灿若桃花。微弱的蓝紫色的灯光时隐时现,闪烁幻灭,照在梓鞒的额间,颈间,勾勒出柔和秀美的线条。

    德仁痴痴地望着眼前的人儿,目光停留在那里竟一秒也挪不开。

    说来事巧,本想邀功却挨了掌掴的甄未实心里着实不爽,便一个人跑来喝闷酒。不料进门时正好看见了背影好似主上的男子竟和几个中国人在那里推杯换盏不亦乐乎,再仔细打量,确实是主上啊,想来一般情况下他是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场合的,更何况此时在他身边的竟都是些中国青年……正纳闷儿的甄未实又稍稍凑近一看,主上身边那个紧挨着坐的男孩竟然是向梓鞒!

    不得不说,甄未实的眼神极好,即便在这种纷乱幽暗的环境中还是能清楚的观察到一切。此刻的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一样,便立刻找了个相对隐蔽的角落坐下,边喝酒边暗自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哈哈哈,今天好开心啊,这么多年来都很少有过这么开心的时候,你说呢,德仁?”他从未这样对德仁笑过,弯弯的眼眸洋溢着满满的幸福。然而这微笑就如昙花一现,下一秒便倒在德仁的怀里,不醒人士了。

    德仁愣住了,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等回过神儿来忙紧张地扶起他“小鞒,小鞒,”又晃了晃“哈哈哈,傻瓜,你喝醉了吧。”

    “醉,你才醉…了”向梓鞒看着德仁感觉一阵目眩,又晃晃脑子,“一个德仁就够了,不…要两个德仁…”他嘴里反复嘟囔着,竟是些听不懂的胡言乱语。

    “你这是说什么鬼话呢…傻瓜。”德仁一口一句傻瓜的唤着他,语气中却充满了宠溺。

    向梓鞒扭了扭衣领,感觉舒服了一些,又倚在桌上昏昏欲睡。

    德仁这才看见他衬衫上绣的羽毛,仔细看来正是松鹤的羽毛纹样,与他打卦上绣的金缕松鹤的羽翼颇为相似,其造型修长笔挺洁白无暇,在这微弱的灯光下时隐时现恍如幻影,仙气非凡。真真是应了东坡先生的那句飘飘呼如遗失**,羽化而登仙啊。

    梓鞒突然又从桌上爬起来似是想说什么“德。。仁…之前。。好奇怪啊,你是怎么说服大使馆的官员,放我们进去的…?啊?”问完这句便像失了魂魄般又倒了过来,这次德仁干脆把他搂进怀抱紧,让他靠着他好好睡一会儿。至于他的问题,德仁却无法给他真正的答案,恐他知道后,他们之间就真的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此时文彬他们几个对酒当歌尽是畅不完的情怀义气,正聊的尽兴。

    甄未实在不远处目睹着这一切,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主上为什么会对这小子如此关照,他是怎么也参不透,……想到这儿又大口闷下了几杯。

    时间滴滴答答地走着,已是深夜,酒吧里依旧喧嚣热闹,梓鞒慢慢从德仁的怀里苏醒过来,迷迷糊糊地望着他:“哎?这是哪儿啊?”

    “傻瓜,当然还是在酒馆啊。”

    “那文彬大哥他们几个呢?”他边问边迷迷瞪瞪地四下看看,突然意识到自己方才竟躺在德仁的怀里,原本摇摆的身子刷地一下子做正,又拼命晃了晃脑子让自己清醒。

    “你不看看都已经是凌晨2点了耶,文彬大哥喝多了点,李衿他们就搀着他先回去了。你睡的和小猪一样,怎么叫都叫不醒,所以我就大发慈悲的就留在这儿陪你喽。”

    “谁要你陪,男子汉顶天立地独当一面,我一个人完全可以。”说着便要起身回去,不料动作太快不由得眼前一晕,幸好是德仁扶的快,不然他就四脚朝天了。

    “别逞强了,我扶你回去。”

    不知怎的,看见德仁此时平和淡然的神情,向梓鞒竟觉得自己之前对他的种种态度是太过刻薄了。或许……至少他从未伤害过自己,而且这次救文彬大哥的事他也出了不少力…想到这儿,向梓鞒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正低头扶他出去的德仁不解地看向他。

    “啊那个……我突然想到明日是周末不必早起,既然来了嘛,那就再喝两杯吧…”

    “啊?”德仁微紧了下眉,似是不太相信刚听到的。

    “诶?你可别想多了,只是…只是我有些话想要问你。”梓鞒睡过这一觉后明显耳目清明了许多,此时望向德仁的眼神是镇静清醒的。

    “傻瓜,我说方才那个酩酊大醉的傻瓜,你还要再喝嘛?我说还是早些回去吧…有什么事以后再问…”

    说罢德仁便要继续扶他出去,却明显感觉到了一个向后的拉力,这才发现自己的胳膊正被梓鞒用力地拽着。

    德仁绷了绷嘴唇看着他,对他面前这个小人儿的酒量实在是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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