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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若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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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第一场雪后,看着天气放了晴,便和翠儿青儿到院子里一边折了些梅花,一边收了些梅雪。青儿在一边问道:“主子,这梅花上的雪有什么用处?”
我笑了笑说:“隔年梅雪之水可泡得清茶。”
青儿点点头,“那可真是难得,要等明年才能喝呢。”
我笑了笑,“到时你们找个瓷罐装着,埋到院子里的梅花树下,等来年开了春便可用得了。”
折了梅,我挑了几枝,修剪过后拿给青儿说:“把几枝梅花送到几位主子房里去。另取一枝送到爷的书房去。”
青儿伸手接过,“明白了。那主子自己不留么?”
我摆摆手,说:“院子里就有,还留着做什么?”青儿点点头,转身就挑着帘子出了屋。
“八福晋吉祥。”
“你们主子在吗?”是明琴。
我赶忙挑了帘子,伸手把明琴拉近屋里,“在呢,我还能去哪儿?”
“近来可好?”我递给明琴一杯热茶,问道。
明琴伸手拿着热茶喝了一口说:“挺好的。”
我听后点点头,明琴看了看我院子里那几棵梅花,问道:“刚才那丫头手里的梅花是刚折的?”
我笑了笑说:“就刚一会,看着开得好,就拿了些送到别的院子去了。”明琴放下手里的茶盏,走到我跟前笑着说:“大冷天的跑到你这儿,你可也要折了一枝给我。”我抬眼看了明琴,笑着点点头。
给明琴折了一枝,拿回屋里,细细的修饰后,就给了她。明琴伸手接过,说:“这可是要拿美人觚来装?”
我笑了笑说:“随你,拿着笔洗装亦可。”
明琴瞪了我一眼,说:“既是拿了你这梅花,定要拿了上好器具来装。”
我摇着头笑了笑,“找个深青瓷或是墨釉美人肩都是好的。”
明琴听后点点头,“还真是讲究。”
晚些时候,送走了明琴回到漱兰院时,看见纽钴禄氏正好走了过来。我停了脚步,对她说:“梅花收着了?”她点点头,说:“收着了。这会儿就是过来谢谢福晋。”
我笑了笑说:“如此客气,见着倒是生分。”见她低了眼,我拉她一起坐到椅上对她说:“那时听得下人说你这两天身子不大好?”
“只是下雪时咳嗽了两天,这会儿已经停了。”我点点头:“等会让人煮些百合枇杷蜜汤,给府里的几位都分些,有则治病,无则清脾吧。”
纽钴禄氏看着我,点点头说:“那谢过福晋了。”我看着她扬了扬嘴角。
寒冰池一系情恩 字虽简却寄铭心
康熙四十七年如期而至。
刚进入正月,八阿哥的小妾张氏就生下了弘旺。正月天气,春寒料峭,那段时间自己忙着整理府里的账目开支,倒是染着了风寒,躺了几天后,转眼便到了弘旺的满月。八阿哥府隆重的办了满月酒。这是八爷府的第一个孩子,又是长子,如此的场合应酬,理应由我与胤禛一同去了八阿哥府赴宴。
坐在席间看着不远处的明琴抱着孩子,脸上显现的喜悦之色溢于言表。一边的胤禛伸手轻轻地握住了我的手,“可要早些回府去?”
我摆摆手说:“不碍的。”
四阿哥看了看我,又转头吩咐下人端了杯热茶过来。
“四哥。”
胤禛没有应十三,却是转头看了看我。
“四嫂不舒服吗?”十三看着我问道。
话一落,转眼见云敏亦是走了过来,对十三说:“要不我陪四嫂往暖阁去吧,那儿暖和又安静。”
我见着十三和胤禛似乎有事要说,便点点头:“如此也好。”
胤禛又看了看我,“过会我去寻你一道回府。”
我扬了扬嘴角:“理会了。”
出了席,和云敏一起向一边的暖阁走去,正巧遇见八阿哥。“身子不适么?”他看着我问道。
我看了看他,说:“没什么打紧的。八弟去忙吧。”说着就和云敏一起走向了暖阁。
到了暖阁。云敏端了杯茶递给我,看着我说:“四嫂,你……”我低头喝了一口茶,问道:“什么?”
“是不是在和四哥指婚前,与八哥走得很近?”
我一惊,差些洒了茶杯,赶忙收好神色, “那儿听得来的?”
云敏坐到我身边,低着头对我说:“偶然间听得八爷府的下人说的。”
我笑了笑说:“我也不知道走得近是有多近,他待人和善温和,与周边人倒都走的很近。”云敏点了点头,便没多问了。
忽然听得一阵水声,我与云敏都吓了一跳。
“救命,救命!”听得呼救声,我转过身对云敏说:“快去寻人来!有人落水了。”说着快步跑到池边,看见落水之人在水里挣扎。
我在旁边找了一根树枝,伸向她,“抓着树枝,我拉你上岸。”那人一边挣扎一边向岸边靠,我见着还有一点距离,向水池又靠了些。那人一把抓住树干,我用力把她往岸上拉。春寒时节,穿着的棉衣浸了水,无论如何都拉不上岸。我干脆走到水里,彻骨的冷水让自己不禁打起冷战。我拽着手里的树枝,努力往岸边靠,不想树枝“咔”的一声断了,我一失重心,整个人跌入了水里。
“若兰!”十四的声音。他见我跌在水里,三步两步地迅速走到水里抱起了我。我身上的衣服都已湿了,整个人都哆嗦着,见着府里的下人一起合力,亦是救起了落水之人,我呼出一口气。
“你放……”身上的那股子刺骨的寒意让我已经哆嗦的说不出话,八阿哥见状脱下了褂子披到我身上,对十四说:“到暖阁去吧。”
十四点点头,说着迈开步子往暖阁走去。
到了门口,看见明琴亦是赶了过来,对十四说:“要快些换干衣服才好。”十四点点头,快步把我抱进了暖阁。
里边已经有人给放了暖炉,烘的房间暖暖的,自己却是仍然毫无知觉。
“你们都出去吧,这样一身都快结冰的衣服的还要让四嫂穿多久?”明琴看了看我冻的发紫的脸色,对十四和八阿哥说。
见着他们都出了屋,明琴便与一个丫头给我换好了干衣服,躺在了软榻,这会儿我才慢慢地回过神来。
“怎么样?”明琴一边给我系着领口的扣子,一边问道。
我呼出一口气,说:“还行。”
明琴皱着眉看着我说道:“不过是个使唤的丫头,竟让四福晋遭了罪,这还没什么,若是真的……我与胤禩该如何?”
听得她的话语,我低了头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明琴轻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握住我的手,“这么凉?”说着又回头对一边的丫头说:“快去催催那儿的姜汤怎么还没端来?”
我抬眼看了明琴说:“不碍的。就刚才那一会儿冻的厉害……”说着就看见胤禛快步进了屋里。
明琴看了对我说:“我等会让人端过来。”说着就站起身出了屋子。
他走上前,坐到榻边伸手握了握我的手。
我扯了扯嘴角,说:“没事。”
他皱起了眉头,扶起我说:“与你回府去。”说着就扶着我一起出了屋子。
十四见我出了屋,走到我跟前说:“怎样?”
我扯了扯嘴角,轻轻地摇摇头。
十三阿哥走上前,递过来一件披风,对胤禛说:“要与四嫂回府么?”
胤禛伸手接过给我披上,点点头。
“咳咳……”我终于还是受不了冷水的温度咳嗽起来,胤禛俯下身子,抱起我,转身对十四说:“十四弟,多亏你了。”
十四低着眼,说:“四哥客气了。”
胤禛颌了颌首,对一边十三说:“先回了。”十三点点头。见状,他就抱着我出了暖阁。
一出暖阁就看见八阿哥正好往暖阁走来,“八弟,我与若兰怕是要先回府去了。”我低着眼靠在胤禛怀里,听着八阿哥一声似有似无的应答,胤禛便抱着我迅速出了八阿哥府上了马车。
马车上四阿哥紧紧的抱着我,我窝在他的怀里身子慢慢地暖和起来。
“我就离开这么会儿,你便出事了。”他低下头看着我说道。
我扯了扯嘴角,没说话。他用下巴低着我的额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往后我留着心就是了。”说着就靠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他轻轻地松开我,看着我说:“怎么了?那儿不舒服?”
“就是有些累了。”我轻声说道。
他又把我抱紧了些,把车窗帘子挑起一个缝,对苏培盛催道:“快些。到了府里就给我传太医来。”
“爷,知道了。”
他放下帘子,伸手试了试我额头的温度。我抬眼见他紧紧地皱着眉头,伸手抱了他,说:“说了没事,回去喝服药便是了。”
他低头看了我,吻了吻的额头,轻声说:“歇会吧,很快就可以回府了。”我点点头。
这一病着实病了很久。病好之后便一直呆在了府里。在这极其敏感的一年,自己也就这样在等待中盼着风波可以早些平息。
八月,康熙出塞行围,太子,大阿哥,四阿哥,十三,十四还有十八阿哥胤祄随行。
对于这个历史事件,史书浓墨重彩。而我对于此次出行更是有些排斥与惧怕。
那晚我给四阿哥打理行装,心想若是自己可以跟着去,自己倒也少些对于未知的恐惧,只是这次,随行的皇子都没有带着福晋。不过这也好,怕是就算可以带着福晋,我依旧会有些顾虑要不要跟着。自己就这样一直纠结着,连着好些天都没睡好。
“看看还少什么?”我对一边看书的胤禛说道。
“你看着吧。”他依旧看着书随口对我说道。
我叹了一口气,转身进了里屋上了床躺下了。
过了戌时,他才睡到我身边。
“怎么还没睡着?是不是有话和我说。”他伸手搂过我,让我靠在他怀里。
我握着他的手, “我就只有两个字要特地吩咐你。”
“什么?”
我看着处在黑暗里他有些模糊的脸庞,“沉着。”
他有些诧异,许久才说:“就这个?”
好像看到了眼里的怀疑,我在黑暗里扬起嘴角,无声地笑着。
“真的没别的话要说?”
“闲了便要想我。”
他轻笑,“那忙的时候就不要想了?”
“那就随你了。”
他静静的看着我,突然一个翻身压上身来。“若兰……”他的轻声呼唤,在黑夜里极显暧昧。
“嗯?”我看着他的眼睛,应声道。
“那你呢?”
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对他说:“我空闲的时间比你多,无聊了便把时间拿来念叨念叨你。”话一落他便俯身下来吻住我。
“不早了,你……”我离开他的唇对他说道。
他低头深深地吻住我,又把手探入了衣内,扯了扣子,说:“明儿我就要出行了……”
好吧,是一个好理由……
一个月后,九月初七日,康熙令留京的胤禩署内务府总管事。那时我正好在永寿宫里同德妃说话。虽然自己心里有底,但对于如此的落实,自己心里终究还是有些忐忑与不安。
走出宫门口,遇见了八阿哥。我看了他一眼,便转身要上马车。他快步走上前,“若兰。”
我转过身看着他,“八弟,有事?”
他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不耽误你了。”说着就上了马车,放下帘子,让人赶了车。
这样的一废太子戏码,怕是少不了八爷党的人推波助澜,其中细节怕是我无法想象与详尽的。我略掀起车帘子看了看车外,见他依旧站在宫门口,瑟瑟秋风,竟显得有些凄凉。我苦笑了笑,在这样的时期,在如此讳暗不明、满朝震动的情况下,康熙如此举动,更是体现出康熙对八阿哥非同一般的信任与器重,哪来的凄凉之说?也不知道四阿哥与十三怎样了?如此的变动,恐怕推不了牵连。
不久,康熙回抵了京城,却不见随行的几位皇子回府。
几日后。
“什么时辰了?”
“主子,酉时了。”我点点头,抬眼看见青儿端着茶壶进了屋,“主子,府里的各位主子来了。”
我叹了一口气整了整衣服,就见着她们进了屋里。
“我们不该这么晚还来打扰福晋歇着,只是……”李氏看着我说道。
听后,我扬扬嘴角,说:“只是什么?”
“皇上前日回京,却不见爷……”
我接过青儿递过来的茶杯,喝了一口说道:“这会儿你们结伴来这儿,是以为我把爷藏在了漱兰院?那也好,你们进屋找找去。”说着我放下茶杯,“青儿翠儿,还不快把屋里的灯都点着,乌漆抹黑的也看不清楚。”
“臣妾不敢。”她们听着我的话,都站起身说道。
我叹了一口气,“这会儿信了?那便回屋去吧。说不准明儿爷就回来了。”
看她们低着眼逐个出了屋,我抚了抚额头。青儿走上前,轻声唤道:“主子。”
“怎么了?”青儿看了看院门口,伸手递给我一张小纸条,说:“就刚才一会儿,苏培盛偷偷的回了府里一趟,要我把这张纸条递给福晋。”
我有些疑惑,伸手接过打开一看,竟是他的字。“勿念。”
看着这简单的两个字,心里既是欣慰又是气恼。欣慰的是,如此情形,他竟还要冒着险递给我这张纸条,只是让我不要担心他;气恼的是,这样的动作要是让别人知晓,定是要大做文章,却我又怎么能放心的下?
御前应答巧比心 乾清险事化轻言
几天后,康熙遣官以废皇太子事告祭天地、宗庙、社稷,将废太子幽禁于咸安宫。太子正式被废。
让我意外的是,那天康熙竟然派了人秘密传我进宫去了。
在宫门口,见着十三由侍卫遣送着从小门而出,一边停了一辆马车。一废太子的风波,果然打击了十三阿哥。我手一松,手里的帕子随风飘远了。
“快去给我找回来,那可是太后赐的!”
身边的人一听,赶忙回身去追了拿帕子。
我快步向十三,“福晋。皇上有令要送十三爷出宫,不可耽搁。”十三身边的侍卫拦着我对我说道。
我看着十三,近在眼前却是说不上话。几步之远的十三反背着手,神色依旧自若的看着我。
“福晋,帕子给你找回了。”我回头伸手接过帕子,看向十三,扯了扯嘴角说:“终究会回来的。”
十三向我扬了扬嘴角,微微的点点头便上了马车。
看着那马车离去的身影,心里的酸涩慢慢地漾开。我不知道康熙要把十三关到哪里去,只知道这对于十三来说,考验才刚刚开始。
“福晋,快走吧。皇上等着见你呢。”我收回神,拿帕子擦了擦湿润的眼角,转身进了宫门,往乾清宫走去。
到了乾清宫,见康熙坐在桌案边手撑着额头。整个乾清宫只有我和康熙两人,静的只听得见自己小心翼翼的脚步声。我走上前,跪下身来。康熙没抬头。
“见着胤祥了?”
我低着头,不说话。
“怎么不说话?连你都怕了朕?起身说话。”
我轻轻呼出一口气站起身,抬眼看着康熙,“若兰斗胆,我确实害怕过。若兰喊您皇阿玛,一声皇阿玛,您先是皇上,随后才是父亲。那,此刻您是皇上还是阿玛?”
康熙抬起头冷笑了笑,转过身背对我,“难道朕不该拘禁十三么?”
我沉默,这如何说的该不该,两种身份集于一身,该与不该都不是理。
“我……说不清楚。”
“为何说不清楚?”
“其间太多无奈,怕是情,理两难全。”
“你,真是个不凡的人。”康熙看着我,拿一种审问的眼光看着我,竟让我心下一凉,脑子顿时一片空白,跪下身子低着头。
“我只是站出圈外来看而已,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便是如此。”
康熙看了我一眼,对我说:“起来吧,没说你有罪。”
我缓缓的站起身,康熙叹了一口气,说:“到底还是你能看的清楚,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叫来?”
我低了头,“若兰不知道胤祥做了何事,皇阿玛传了我,我想是……”我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康熙,康熙看了我一眼,示意我继续说下去,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想要确定胤祥或者是……胤禛是不是真的做了某些事。”
“继续说。”康熙拿着茶杯吹了吹茶。
我摇摇头,说:“没有了。这便是若兰所知的全部。该说的已经说了。其他的,若兰不懂,也不想懂。”
康熙放下茶杯,笑了笑:“倒是痛快。”
出宫后,心情依旧忐忑不安,有些后怕。脱离一种平日里的亲近,与站在统治者高度的康熙做这样的对话,真是一种极度考验。
回到府里,天已见黑。下了马车,进了漱兰院。
“主子!”青儿一见着我,跑出来唤道,“爷回来了,这已经等着有一会儿了。”我听后赶忙走进屋里,果然见着他坐在椅上。他见我进了屋,站起身走到我跟前,说:“是不是进宫去了?是不是……”
我看着他点点头,听着身后青儿轻轻地掩了门,他走近了几步,把我揽入怀里,“若兰,”他轻声唤道。
“没事的。都会没事的。”我轻声说道。随后抬起头,看着他扯了扯嘴角,说:“我明儿得去一趟胤祥府里,成么?”他叹了一口气,点点头。
“去其他院子看过了么?”我突然冷不禁的问道。
他低下头看了我,说:“只是见你难得很,等了半天。别人都是等着爷,在你这儿爷却要等你。”听着他的话,想是已经去过了。
见我愣愣的出神,他便伸手抚上了我的脸颊。想起他那天传给我的纸条,我拿过他的手便是一口。“咝”他皱起眉,看着我,说:“怎么咬我?”
我看着他说:“往后再不要冒险给我送信了。”
“这也不是怕你担心么?”
“若是我没担心着,这不就……”
“没有?”他俯身狠狠地吻住我。
“真的没有?”许久,他离开的我的唇,再次问道。
我看着他,轻叹出一口气,说:“什么时候听话只听得一半了,我说的是‘若’。”
他挑着眉看我,低头贴着我的唇说:“没事。那样的事我都有把握。就怕你会在府里会胡思乱想。”
我看着他无奈的笑笑。
第二天就去了云敏那儿。“府里还好?”云敏点点头。我伸手握住云敏的手:“十三他……”
云敏抬头看了我一眼,说:“他有他的想法和打算,身为他的福晋,我只能在一边支持他。”
我叹了一口气,点点头,“十三有你,真是福气。”
云敏低了头。我继续说:“别担心,我想过几天就会没事的。”
云敏伸手握住我的手,点点头。
云敏送我出府,我看了看她说:“多注意身子,府里有什么为难的,与我说一声就是。”云敏点点头,说:“理会了。”
“回吧。这儿风大。”我对云敏说着,转身上了马车。
坐上马车往府里赶去。隐约听见十阿哥的声音。我略掀起一边的帘子,见着十阿哥似乎正在和一个道人说话。我微皱了眉,猛然想起:是张明德么。那个说说八阿哥有大贵之气,而让康熙对此勃然大怒的张明德……我咬了咬嘴角,该不该下车去?我心下犹豫着……
听见马嘶声,我抬眼看见十四在车前停了马。马车停了,十四下了马走到车边对我说:“哪儿去?”
“回府。”我回得淡然。
“老十四!”见着十阿哥亦是走了过来,向我唤道:“四嫂。”
我点点头,对他说:“那是何人?”
“一个道人,说的话很有意思。”
我扯了扯嘴角,说:“虚虚实实,也只是听着罢了。你们忙吧,我回了。”说着就放下帘子,让人重新赶了车。
“只能说这么一句话。我已经尽力了。”我轻叹道。
入秋后,德妃身体便不是很好,十三被圈后,身子便更加虚弱。那天我在永寿宫服侍德妃喝药,不久就听见太监急急的过来传了话,说是乾清宫大乱,十四阿哥公然顶撞了康熙。
“这个逆子!”德妃气得捶胸顿足。
我伸手把德妃扶到软榻上,德妃抓着我的手:“若兰,你快去看看,这个逆子竟没一天让我安着心!”
我有些犹豫,见着德妃的神色,点点头。出了永寿宫往乾清宫赶去。
刚到乾清宫门口,就见李德全急急的走了出来,一见到我就拉着我说:“福晋,快去劝劝十四阿哥吧。这会儿万岁爷气得……”
“谙达,”我拽住李德全,说:“怕是……”
李德全跺了跺脚,说:“福晋,快些吧,管不了那么多了。”说着就把我拉进了乾清宫。
远见着乾清宫内,皇子阿哥跪了一屋。
“八哥绝无此心!”
“你这是什么?是义气么?我看都是梁山泊义气!他日后登极了,就要封你们做亲王么?!”康熙怒斥道。
一边十四也不下跪,只是低着头站着说:“八哥贤才,也不知皇阿玛为何如此?难道这些皇阿玛都看不清了吗?”
“大胆!”
十四抬起头,看着康熙说:“儿臣斗胆,愿以死保之。”
康熙一怒,拔了挂在墙上的小刀:“要死,如今就死!”
一边的八阿哥见着情形,赶忙上前拉开十四,五阿哥上前跪抱住康熙。我见着康熙拿了刀,要向十四砍去,赶紧冲入殿内,却见着四阿哥上前,握住了刀口。
“皇阿玛息怒。”我上前拉住康熙,与四阿哥异口同声。
四阿哥转头看了我,有些意外。
“皇阿玛息怒。”一边的众阿哥都磕头恳求道。
“皇阿玛,十四他有错,罚他就是了,让他记着些自己的过错。多少要比这样的情景好啊!”看着四阿哥的握住刀口的手慢慢地流了血,我赶忙劝道。
“儿臣知罪,皇阿玛息怒。皇阿玛息怒。”十四看着情景,知道了事态的严重性,跪在康熙跟前磕着头。
康熙看了看眼前的我与四阿哥,慢慢的松了手。一边的李德全赶紧拿过康熙手里的刀,让人传了太医。
我与四阿哥上前扶住康熙,康熙看了一眼埋头跪在一边的十四,无力地摆摆手说:“传我旨意,拉出去狠狠地给他二十杖。”
太医在里边给康熙诊脉,我赶紧拉过一边的四阿哥,拿出帕子一边给他包扎手上的伤,一边轻声问道:“怎么样?”
“你怎么过来了?”
“疼么?”
“四爷,福晋,万岁爷请你们进去。”
见康熙半躺在软榻里,神色有些疲惫。我与四阿哥一起跪到榻前。
“老四,你的手怎样了?”
“回皇阿玛,儿臣的手伤无碍。皇阿玛要多注意龙体才是。”
康熙叹了一口气,对一边的太医说:“愣着做什么,没见着四阿哥手受伤了?”说着太医便扶起四阿哥到一边给他上了药。
“丫头,上前来。”听着康熙的话,我站起身走上前,康熙看了我,说道:“何谓旁观者清?”
我看着康熙摇摇头,说:“这一回若兰处在局中,难说是清者。”
康熙微微点点头,说:“万事为难。你先回吧。我与胤禛有话要说。”
我点点头,行了礼便退下了。
惊情险过深慰心 晋爵封王还担忧
一出乾清宫,我就回了永寿宫。“历史上还真的有这么一出,十四阿哥为了八阿哥胤禩,竟真的是以死相逼。”我一边皱着眉头,一边轻叹道。
刚进了永寿宫。“福晋,快去看看吧。”一边的宫女见了我,福着身子对我说道。这儿又怎么了?
“什么事?”我一边走进院子,一边问道。
“十四阿哥受了罚,这会儿又不肯上药,德妃娘娘与十四福晋都在一边劝着,怎么说都不成。”我听后赶忙进了屋。
走进屋,看见德妃坐在一边擦泪,一边婉秀也是站在一边抽泣。
“四嫂。”婉秀见了我,拿帕子擦了泪走上前唤道。
我点点头,走到德妃身边,“额娘,别伤了身子。”
德妃抬头看了我一眼,说:“他闯了大祸,而今又是这样糟践自己身体,真是让人活不得了。”
“额娘别急,您先歇着,过会儿我与婉秀再去劝劝他。”德妃无力的点点头,说道:“对他,我是万万没有法子了。”见状我与婉秀一起扶德妃躺在了软榻里。“若兰,你好得劝劝他。”我点点头;“额娘放心。”见着德妃慢慢睡下了,我就与婉秀一起出了屋子,往一边的暖阁走去。
刚挑起帘子,就听见十四吼道:“出去!”说着一个茶杯就飞了过来,恰巧砸着我额头。
“啊!”婉秀一惊,见着我捂着额头,惊叫;“这怎么好?” 说着转身重新挑了帘子,“我去拿药过来。”
想是十四听见了声音,也一瘸一拐的出了里屋,见我站在门口,走上了前。 “砸着你了?我没想着是你……”说着拉下我捂在额头的手,低头看了看我的额头。
我叹了一口气,轻轻推开他的手对他说:“你到底要怎样?气着皇阿玛,这会儿额娘又为你担心,你就不能让人安心么?”
见他沉默着不说话,我轻叹出一口气,伸手扶了他,“伤的怎样?”
“我这样,你还管着我死活么?”
我叹着气摇摇头,说:“如若不是,我又为何到了乾清宫?”
他沉默了。
我抬眼看他, “也不是小孩子了,做事就不能沉着些?多想想那些为你担心的人?”
他看了看我,我伸手过去轻轻拍拍他的手背,对他说:“快些上药,随后就该去向皇阿玛和额娘请罪,知道了?”
他翻手握住我的手,对我说:“那你……这也是担心的我么?”
我叹了一口气,拿出被他握着的手说:“无论如何,我不会不顾你。”
“四嫂。”听声回头见婉秀拿了药进了屋,对我说:“你还是赶快擦了药吧,不然就淤青了。”
我轻轻地点点头,转头对十四说:“快些让你媳妇给你上了药吧。不要再让人操着心了。”
十四微微的点点头,“那你也……”
我扯了扯嘴角说:“不碍的。”说着站起身,往屋外走去。
刚走出暖阁,就看见了胤禛。我走上前,轻轻拉过他包扎好的手,“太医怎么说?”
“你额头怎么了?”说着他就伸手抚上我的额头,“咝”我一吃疼,他立马收了手。
“没事,没事。”我摆了摆手。
“十四弟怎么样?”
我叹道:“这会儿婉秀正给他上药呢。见过额娘了?”
他点点头。我呼出一口气,伸手抚了抚额头。他俯下身子轻轻地拨开我的刘海,对我说:“让人看看吧。”
我摇摇头说:“还是不要了。回府让人擦了药就是了。”他点点头,说着就拉过我一起出了永寿宫回到府里。
不久,康熙因为八阿哥闻张明德狂言而不奏闻一事,革去贝勒,为闲散宗室。终究八阿哥这一次的打击还是避免不了。我听着这个消息,心里有些复杂,若是当初自己下车阻止了这件事,而今又会怎样呢?我轻叹出一口气,打消掉心里这里这个可怕又毫无意义的想法。
十月底,康熙病倒后不久,我便在漱兰院再一次见着了十三。那天刚从乾清宫给康熙请完安,回到漱兰院就看见十三和胤禛坐在漱兰院屋里喝茶。我见着赶忙走上前,拉过十三,“怎么样?没事吧?可有哪里不好?”我拉着十三上下左右打量着。
十三笑着拉过我的手,扶我坐下,端了一杯茶给我说:“胤祥没什么,都好。劳四嫂惦记就是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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