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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若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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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了要往霜华屋里去么?”

他伸手搂过我,说:“今儿她不方便。”

“那就往芷月房里去。”说着伸手帮他的领口整了整。他趁机抓过我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不去,”说着皱起眉看了我,“你怎么赶人?”

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他吻住了,晕晕乎乎之间又把我抱进了里屋。

四十四年春天。

“丫头,这次南巡,你跟着吧。”康熙对我说道。

我一听,欣然,福着身子谢了恩。

转眼看见苏培盛进了屋里,“万岁爷,八福晋来了。”

康熙点点头,对我说:“若兰你先回吧。”

我点点头,行了礼转身出了乾清宫。正好遇见走进来的明琴,我抬眼见她双眉微蹙,脸色有些紧张,与我匆匆一对视,便擦肩而过了。

“明琴!”看着明琴走出了乾清宫,我走上前唤住他。

她回过神看见我,走到我身前,说:“等我吗?”

我点点头,“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说着伸手拉过我的手,对我说:“本想着寻个机会与你一起去江南,这回又不成了。”

我低了头,心下打量着怕是关于八阿哥收妾之事。与明琴草草的聊了几句,便回府去了。

与四阿哥在屋里对弈,我一边落着子,一边对他说:“今儿在宫里遇见了明琴。”他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低了眼,继续说道:“见着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他放下手里的棋子,对我说道:“皇阿玛要八弟在这南巡其间,收一房妾室。”

我有些惊愕,竟然已经发展到这样的威逼情形了。我忙收好神色,拿起手边的茶盏喝了一口。

他放下棋子,叹了一口气说:“你输了。”

我放下茶盏,看了看棋局点点头。

“你的棋退步了。”

我笑了笑说:“那是你下的好了。往年与皇阿玛下棋时他都让我好多呢。”

他看了我说:“你可赢过?”

我点点头,说道:“就两次,一次赢了便去了木兰秋围,还一次是……是与你的指婚。”

“你拿的黑子?”他有些意外。

“只拿过那一次。”

“为什么选我?”

我淡笑,“我只能是你的福晋呢。”

他眼里的动容看的我有些出神,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抱我入怀。我扬着嘴角,任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围绕我,自己已然习惯他的怀抱了。

进了三月,便开始了南巡。随行的只是太子,四阿哥与十三和十四。启程前见着十四似乎有些不大对劲,便走上前,问道:“怎么了?”

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四阿哥一眼,没说话。

我轻咬了咬嘴角,“而今我也看不懂你了。”说完便转了身。

他走上前伸手拉住我, “我还是那个十四,只怕有些人不似以往了。”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若兰,要走了。”我回过身,见四阿哥走了过来,抽出被十四拉着的手,点点头。胤禛见状伸手拉过我,一起往马车走去。

“十四弟大了,你还要给他操心?”他见我在一边发愣,对我说道。

我叹了一口气,由他牵着上了马车,坐定后对他说:“也是。往后他也有自己想法,我如何也操心不了。”

见他愣愣的看着我,我笑了笑,伸手挽着他的手臂,头靠在他肩上。他伸手搂过我,叹了一口气说:“如此便好。”

而今自己与四阿哥已经表明心迹,便是已经完完全全的陷入了这里的历史,不能只站在圈外了,所有的事件都会带着自己情绪的强烈起伏及淋漓尽致的挥洒,这既是代价付出也是一种生活所得。

西子湖光叹胜景 巧心独意引招摇

出巡不久便到了杭州,康熙下旨在杭州府胜景西湖泊船暂停几日。那天刚安定下来,婉秀便来找了我一起走白堤。

春风略带着些杨柳新芽的清新气息暖暖的拂过脸庞。杨柳依依,轻舞在醉人的春风之间,见着心旷神怡。

“四嫂,你第一次遇见胤祯是什么时候?”

“你说十四啊?”说着我略仰起头想了想,说:“十多年前了,那会儿他还小呢。”

婉秀转过头看了我,喃喃自语道:十多年了……

我笑了笑说:“怎么了?”

婉秀亦是一笑,摇摇头对我说:“没什么,难怪他与你亲近。”

我扯了扯嘴角,伸手将耳边被风吹乱的发丝拢到耳后,说:“那会儿我,十三阿哥还有十四阿哥都常处一块儿。只是……”

“只是什么?”

我无奈的笑笑说:“都已是大人,男子汉了,有时候他们心里有自己的打算,我也不好去猜测评断。”

婉秀轻叹了一口气,我伸手拉过婉秀的手,问道:“十四待你如何?”

婉秀看了我一眼,点点头。

我笑了笑说:“他是个性情人,但有时性子又倔了些,你多体谅些便是。”

抬眼看见四阿哥与十四一起走了过来。

“说什么呢?”十四看着我与婉秀问道。

我笑了笑说:“随口聊聊而已。这会儿风大了,与婉秀回船上去吧。”

十四听后低了眼,伸手拉过婉秀,“四哥四嫂慢走。”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四阿哥,“回吧。”

“嗯。”他应着声伸手牵住我的手,与我一起沿着堤岸往回走了。

晚上康熙在船上赐了宴,随行的皇子福晋都去赴了宴。看见十三和四阿哥在一边碰杯,我在桌下拽了拽他的手,示意他少喝点,他便伸手轻拍了拍我的手背,又对我摇摇头。见一边的十三忍着笑看了我一眼,我便别过头不去看他们了。

康熙见了扬着嘴角拿着酒杯靠在嘴边,抿了一口对我说道:“来这西湖已有数日,可有什么体会?”

我想了想说:“体会倒是没有,就是想起这儿的名茶龙井。苏东坡曾说过‘人言山佳水亦佳,下有万苦蛟龙潭’,若是喝得龙井泉水泡成的龙井茶,再观景游湖,这怕是西湖游的绝品了。”

康熙笑了笑,说:“是与朕讨茶喝呢?过会儿让人备下这龙井与泉水,让你品一回绝品。”

我笑了笑说:“如此也只是一绝。”

“哦?你倒细细说来听听。”康熙起了兴致,放下玉箸,转头看着我说道。

我抬眼见一席的人都朝我这边看了,心下自嘲道:这下好了,可千万不能出洋相。

我扬了扬嘴角说:“远看双峰插云,近看花港观鱼;远听南屏晚钟,近听柳浪闻莺;还有雷峰夕照三潭映月之山水日月,都可观得。这会儿又正值阳春三月,苏堤春晓之境自是可以领会。只是这西湖十景偏却是凑着一年好景,另外三季之曲苑风荷,平湖秋月和断桥残雪怕是要错过了,所以说刚一会说的那西湖之绝亦是有些不善。”

康熙含笑看了我,太子听后笑着说道:“照如此所说岂不是要在这西湖住下个一年才能得全这西湖之绝?”

听着席上的人有些议论,我笑着摇摇头。康熙见我摇头,对我说:“兰丫头,你说呢?”

我想了想说:“若是有意要凑着看齐了,便就失了这西湖之绝的韵味,邂逅观景才更有意境,留着些许遗憾亦是一种美。”

康熙笑着点点头,说道:“你倒是与一人的想法有些不谋而合了。”

“是谁?”

康熙笑了笑,“老四你说呢?”

我转过头去看四阿哥,他看了看我,对康熙说道:“明人汪珂玉说过‘西湖之胜,晴湖不如雨湖,雨湖不如月湖,月湖不如雪湖,……’亦是感叹这山水之绝尘世无人可真正领会。”

康熙笑着点点头,转头对我说道:“今晚若是少了你这评西湖之绝怕是又要少一绝了。”

用完晚膳,回到自己的船上后,赶忙拿茶过来喝了。四阿哥走到我身边,说:“今儿在饭桌上说的那些话,着实让人惊喜。”

我扯了扯嘴角,夸人便夸人吧,还文绉绉的“着实让人惊喜”。

“往后不许在他人面前如此了。”

虽然是长脸但这回真是有些招摇了。我点点头,“的确有些惹眼招摇了。”

他叹了一口气,伸手把我揽入怀里,轻声说着:“就怕是惹着心了。”

我抬头看着他,说:“什么意思?”

他摇摇头,紧紧地抱着我说:“往后只许你在爷我跟前显摆。”

我笑着说:“这皇阿玛要是问着话了,也不许答么?”

他松开我,微眯着眼睛看了我,我漾开笑容伸手抱住他,说:“我理会了。往后不再像今晚这般卖弄了。”

第二天陪康熙用了晚膳后,他便留了我下了棋。棋才下了一半,康熙便放下棋子说:“今儿就下到这儿。回去吧,湖上风大,不要让他站久了。”听着康熙的话,我起身行了礼,走到船头看见胤禛站在了岸边。果然康熙说的是他。

他走上前向我伸了手,我搭着他的手下了船。

“办完事了?”

他点点头,紧紧的拉着我的手,说:“今儿月圆,想和你一起走走。”

我抬头看了看月亮,盈月如镜,漾开笑容说:“这儿的月亮真不一样。”

“都是一个月亮,有什么不一样?”

我笑道:“月相似人不相似。”

他停了脚步,拉近我,对上他满是笑意地眸子,“这是说我么?”

我微扬了嘴角,听到了他明知故问的意味,没回答转身要继续走。

他伸手一拽把我拉入怀里,我看着周围隐隐约约的灯火,脸一烫便想挣开他。

他又抱紧了些,说:“别动,不然便要把侍卫引来了。”

听着他的话,我便不动了,湖边风很大,可以听见风吹过杨柳枝叶的声响,但自己依偎在怀里却是暖暖的。我静静的靠在他怀里,轻轻的吻了吻他的胸口。他身子一颤,松开我低头就是一个深深的吻。我瞪着眼睛看他。他一放开我,我立马回头看了看周围。他轻笑了笑,不由分说就拉着我回了自己船上。

一上船,进了屋,他便把我横抱起,拿脚一下两下就把门带上了对我说:“这儿可没别人了。”说着就把我抱上了床。

他一边吻着我,一边轻轻地喊着我的名字。我看着他伸手抚着他的脸,二十七岁的他,已经不像是初见时的那般了。第一次正式见着面是那时他捡了我的纸笺……

“想什么呢?”见我分神,他有些不悦。

“想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喃唔道,话还没说完他就俯身狠狠的吻住我,让我有些呼吸不过来。

许久之后才他慢慢地离开我的唇,说:“不准想,那个纸笺可是……”

我听着他的话,赶忙拿吻堵住他,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张口咬了咬他的嘴唇。我抬眼看他,他却是挑眉看着我,说道:“是你该气还是我该气?”

“你还说!”

我一听,便翻下身朝向床里边不去理他。他一个翻身,又把我压在了身下。我伸手打了他,他却是抓着我的手笑道:“我错了。再不说了。”说完又俯身贴上了我的唇。

转眼已是要回京的日子了。很快便过了江宁,到了扬州。那天刚到扬州下了马车,十三就唤住了我。

“怎么了?”

十三笑了笑,走上前对我说道:“有事与你商量。”说着把我拉到了一边。

十三挠了挠脑门,对我说:“事情是这样的,既是到了这儿,便想带把古琴回去,所以……”

“你懂琴律,四哥说求了你,便能寻着一把好琴。”

我撇撇嘴,说:“怎么不找他,他又不是不懂。”

十三笑了笑,说:“四哥忙着呢,你可应了我?”

我叹了一口气,说:“罢了,你等我换件衣裳。”

烟花扬州遇知音 息事劝服慰人心

十三要我和他一块儿去挑一把琴,便让人找了件汉服。我一边换衣服一边疑惑着:真是奇怪,不曾见十三抚过琴,今儿怎么突然要寻把琴来了?

与十三一起坐在马车里,十三打量了一会;“倒是没见过你如此打扮。”

我看了一眼身上的汉服,笑了笑。

奇?十三清了清嗓子, “该去广陵琴家吧,那儿的琴才好呢。”

书?我抽了抽嘴角,对十三说:“都打听好了还找我?”十三亦是笑笑。转眼马车便停了,十三扶着我下了马车,进了琴家。

网?“怎么突然想起要寻把琴了?”我一边随意试着周边的琴,一边问道。

十三笑了笑说:“偶发兴致。”

我点点头,转眼看见琴家老板走上了前,说:“见两位是懂琴之人,我这里有一把琴,请二位评赏。”十三听后就拉着我一起跟在了琴家老板身后。

看着琴家老板带着我和十三到了一间雅室,我伸手拽拽十三,轻声对他说:“莫不是有什么套儿吧。”十三微笑了笑,“放心,没事的。”说着便拉着我进了屋里。

一进屋里,才发现这是一临水而建的水阁。阁内缕香淡熏,清风浮动。

“请坐。”琴家老板说道。

我与十三坐下后,便有人给我们端了茶。刚喝了一口,耳边就传来一阵琴声。我放下茶杯,十三向我指了指阁台方向,我望过去,见着一女子坐在帘内抚琴,背水背光而坐,看不清形貌。

琴声轻而不浅,悠远清越,感觉似曾听闻。琴声一停,我轻轻的抚了掌。

十三转过头问我:“如何?”

我点点头, “记得刘长卿所说‘泠泠七弦上,静听松风寒,’说的便是如此了。”

十三点点头,“古调虽自爱,今人多不弹。确实难得一闻。”

“二位听得琴音可知得琴韵?”帘内女子听着我与十三的话,说道。想是蒙着纱,故而声音听得有些模糊。

见十三看了看我,我站起身,缓缓说道:“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古琴难做,好琴难求,知音更是难觅。今日有缘一聚,我便将此琴相赠。”见着她让人拿了琴出来,送到我手里。

我有些意外:“不知姑娘……”

她站起身,对我说:“你我虽未谋面,但却有相见如故之意。”说罢,就见她走了。

我抚了抚手中的琴,十三看着我说:“怎么样?”

我笑了笑说:“琴是好琴。”

“人呢?”

我抬眼看了十三,笑着说:“怎么?看上人家了?”

十三瞥了我一眼,说:“说正经的呢。”

我笑了笑说:“找老板问这琴多少钱,付了银两才是正经。”

没想到那老板竟坚持不要钱,说是这琴的主人吩咐了要赠与知音,不要任何回筹。无奈,十三就与我一起拿着琴上了马车。

坐在马车里,我抚着琴叹了一口气,十三见了对我说:“怎么了?”

“总感觉这抚琴之人,奏琴之声有些似曾相识。”

十三笑了笑说:“那便是了。”十三见我疑惑的看着他,忙说道:“她不是说你是她的知音么?可不是要这似曾相识?”

我听后点点头, “这没给你寻着琴,自己倒是拿着了一把。”

十三摆摆手,说:“听过琴音,看过知音,便够了。”

回到行宫,与十三坐在一处喝茶,见着胤禛走进了屋里。十三站起身,走到他跟前。“如何?”胤禛问道。十三点点头。我见着想他们是在说公事,便没多问。

第二天,便又重新起了程。回到京城,已近夏时。那天刚回到漱兰院,就看见青儿跑了出来,笑着迎了我,“主子,你可回来了。”她一边扶着我进了屋里,一边看着我说:“还好还好,没瘦着。”

我扬了扬嘴角,翠儿走到我身边,给我端了杯茶,我伸手接过,喝了一口,吩咐道:“我从江南带了些丝绸和糕点回来,过会儿你拿着些分给府里的各位主子吧。”翠儿点点头,转身就与青儿一起出屋去了。

“主子,这把琴……”看见翠儿抱着那把琴进了屋里,对我说道。我想了想,对翠儿说:“搁窗前吧。”翠儿点点头,将琴放在了窗前的桌案上。我走到窗前,轻轻地随意拨着弦,“这一趟南巡倒是有些奇遇。”我轻声说道。可惜的是没有问得芳名,彼此之间都不识身份。我扬了扬嘴角:如此才称得上是奇遇了吧。

回府后,好几天都把他堵在了门口,让他往别的院子去了。

翠儿见了说:“这又是何苦?”

我放下手里的书,动了动发酸的肩膀,一边翠儿见了忙伸手帮我捏了,我呼出一口气,说:“这南巡刚回来,我若由着他,冷着另几个,又怎么回事?”

翠儿在我身后叹了一口气。我站起身,对翠儿说:“去看看爷今儿在哪个院子歇的。”

“不用了,爷今晚在漱兰院。”抬眼看见他进了屋子,翠儿和青儿见着便出了屋子。

他走到我跟前,我低着眼转过身子,拿起一边没有绣好帕子看,没理他。

他从我身后抱住我。我低着头心里有些发酸。他轻轻地转过我的身子,我依旧没抬眼看他。他把下巴抵在我额头,手轻轻的搂着我,叹了一口气说道:“拿你怎么办?”我伸手紧紧的抱着他,沉默着不说话。

这样的纠结矛盾,在自己接受他的那一刻自己就该做好了理准备。我尽量坦然面对他的身份,面对他的所有。在这样的情感里,自己必须要有这样的武装,如此才能让自己有勇气一直走下去。这样的一条路,是自己选的,那就该毫无怨言。

不久后,康熙因为八阿哥纳妾之事发了火。那时我正好在永寿宫里陪德妃说话。

“若兰,要不你去看看吧。八福晋与你走得近,你好去说说。也劝着些皇上。”我听后点点头,站起身行了礼便快步走出了永寿宫,往乾清宫走去。

到了乾清宫,就遇见了九阿哥。

“怎么样了?”

他摇摇头,“皇阿玛要八哥在南巡回来前纳妾,可是八哥不知为什么就是没有照着办,皇阿玛便动怒了,罚了八哥和明琴跪在乾清宫的偏阁,我正好要找你……”

“带我去。”我打断九阿哥的话,由他带着我,去了偏阁。

打开门,看见明琴跪在里边。我走上前,蹲下身子,对她说:“你这值么?他是皇子,你又何必……”

明琴抬眼看了我,落了泪。

我有些震惊,因为这是我第一次见着明琴落泪。我赶紧拿帕子给她擦了泪,说:“就听了皇阿玛吧,在皇家少不了这些身不由己,这你还不能理会么?”

明琴听着扑在我怀里哭泣,我伸手抚着她的后背,说:“你若爱他,就不得不舍弃一些自己所求,你可做得?”

明琴抬起头,看着我说:“若兰,不是我不愿,而是……”明琴收了话,摇摇头说:“事已至此,我又能说什么?只能说是命运弄人了。”

我叹了一口气,想扶起明琴。明琴摆摆手说:“没事。若兰,你说的我哪些不懂?放心吧,我过得去的。”

出了偏阁,正好看见八阿哥站在不远处。我赶忙走上前看着他,“你……”

他看了我一眼,我立马低了头说:“我劝了明琴,你们还是照着皇阿玛话赶快把事办了吧。”说着我就低下头,快步走开了。

回到府里,心里想着八阿哥与明琴的事。历史的强大之处在于它的必然性,康熙对于八阿哥的妾室果然有很大偏见。历史的可怕之处却在于你虽知道结果,但却不知道中间的过程经由,你不知道其间会经历多少的波折,才会形成史书上的那一言两语。然而更可怕的是当你处于这样的历史之中,你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边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起了什么样的作用,又会产生什么样的变数,只能亦步亦趋,战战兢兢,独自在心里掂量各样的现象,唯恐会有什么不测。

我抚上额头轻轻地揉了揉。

“又操着心了?”

我抬起头,见胤禛背着手进了屋子。我笑了笑说:“没有。”

他走近看了我一眼,便转身坐到一边的椅上。我见了倒了茶放到他手边。他抬眼看了我,说:“是不是今天去乾清宫见了他?”

我转过身子,说:“是看了明琴。”

“我是说老八。”

我扯了扯嘴角,“见着了说了几句话,便去见皇阿玛了。”

见他紧紧的盯着我,我皱皱眉,“不信便罢了。”

他叹了一口气,伸手把我揽入怀里,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靠在他怀里轻声说道:“这些事还要如此么?我本以为你是信我的。”

他抱紧了些,吻了吻我的额头说:“往后不要再操这样的烦心了。”

我伸手紧紧的抱着他,点点头。

半月后,八阿哥遵着康熙的旨意,收了张之碧之女做妾。这件风波就此告一段落。

和融笑谈说趣事 冬梅藏雪又一冬

转眼到了康熙四十五年。那一天我在宫里遇见十三,笑着对他说:“皇阿玛给你指了嫡福晋了?走路都要飘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若兰,你怎么知道?”

我一听笑了笑,和他一起走着说:“让我猜猜是谁?”

他看着我说:“你若猜中了,我便给你和四哥做菜包饺子去。”

我一抬头,笑着说:“那敢情好。等你成婚了,带着云敏一起来我府上包饺子吧。”

十三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若兰,你是天神不成?”忽听得这句话有些熟悉,我收回神,笑笑说:“猜中你的心思了吧?”

他笑了笑,伸手挠了挠了头。

“若兰,你给我做个荷包呗。”十三走在我身侧对我说道。

我转过头看他,说:“都要娶媳妇了,还要我给你花心思?”

他低了头,说:“这不是还没娶?这会儿我都要给你包饺子去了,就劳烦四嫂了。”

我看了看他,无奈的摇摇头说:“到时候你来我府上拿。可不要让你四哥知道。”

“为什么?”

我扯着嘴角说:“让他知道了定也要给他做一个,我也想省点功夫。”

他听了,笑眯眯的看着我身后,我一回头,果然胤禛站在我身后。

“四哥。”十三唤道。

“嗯。”他应了声,走上前,不管十三在场伸手搂了我的腰。

十三看了看我,我抬眼瞪了他,他便笑嘻嘻的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上了马车,见他不说话。我拉起他的手,对他说道:“只不过是和十三说着玩的,生气了?”

见他没理我,我撇撇嘴,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嘴角。他看了我一眼,便又闭着眼睛不搭理我。我叹了一口气,转过头看一边晃动的帘子也不去理他。他伸手拉过我的身子让我靠在他怀里,说:“那今晚我还得留你屋里。”

如果摇头,肯定又气了。我点了点头,笑着说:“那是不是就可以不用给你做荷包了?”

“不行!”说着他就低头狠狠的吻了我。我赶忙推开他看了看车帘子。他转过我的脸,说:“如何?还想着要省了这份心思么?”我忙摇摇头说:“那话不过是逗你的,竟也当真了。”他笑了笑,俯身又贴上我的唇。

五月,十三就娶了兆佳·云敏为嫡福晋,这时十三已经二十了,也不知道康熙为什么这么晚才给他指嫡福晋。

半月后,十三果然带着云敏到了漱兰院。“四嫂。”云敏在一边行了礼唤道。我走上前,拉过云敏,说:“十三到这儿都是极随便的,不要这么多礼。”云敏笑了笑,我转头对十三说:“可是来包饺子的?”十三笑着坐到椅上,对我说:“若兰,你还真让我拿着擀面杖来和面么?”云敏听着笑着说:“这是哪来的话头?”我看了看十三,拉着云敏一起坐到椅上,十三便细细的对云敏说了。

云敏听后,笑道:“那得借着四嫂的地儿了。”我笑了笑,说:“这好,那便留你们在漱兰院吃饺子吧。”说着就让人准备了面和馅。

青儿,翠儿在一处包着饺子,一边云敏看了也学着包了起来。我见十三也是掺和在里边,走上前拉过十三说:“还是一边儿去吧。”十三拍了拍手里的面粉,笑着对我说:“我可是成了这大清皇子的第一人了。”我笑了笑,取过热帕子擦了擦手,拿过面皮子裹上馅,对十三说:“喝茶去吧,一会就成了。”

“听胤祥说他四嫂是个不凡的人,”听着云敏的话,我抬起头,说道:“没什么不凡的,只是个惦记着你们过来给我包饺子的人。”云敏笑了笑说:“四嫂说笑了。胤祥既是如此说,定是有些不同的。”我摇摇头,故意打趣道:“那我还懂着煮茶配糕点之类的等等。”云敏听后笑道:“你这样说着,也是与常人不同了。”

正说着话,看见胤禛进了漱兰院。他看了看我与云敏,又看了看一边的十三。十三笑着对他说:“四哥莫恼。是胤祥欠着的活计。”胤禛看了一眼十三,坐到椅上对十三说:“这倒是新鲜。”

我放下手里的饺子,对云敏说:“就这样吧,让她们忙去。”说着和云敏一起洗了手,转身对胤禛说:“要在这儿用膳么?今儿漱兰院吃饺子。”四阿哥看了我一眼说:“看的出来。”我笑了笑,坐到他身边,喝了茶。“真是奇怪了,你以前还学过怎样做面食么?”四阿哥看了我说道。“咳咳”听着他的话,我便呛着了茶,云敏伸手帮我顺了顺。难怪他会奇怪,我一直在府里,除了做些糕点,哪里学过这些?都是从现代带过来的。我缓了缓气息,对他说:“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说不准哪天我能盖起房子来。到时候爷见着府里多了处院子可别奇怪。”“扑”这会儿轮着十三呛着了,将刚入口的茶全都喷了出来。四阿哥亦是呛着了茶水,放下了茶杯不停地咳嗽着。我叹了一口气,递了帕子给他。他伸手接过看了我一眼,我撇撇嘴角,笑道:“放心吧,我可不敢在你府里乱改造。”说着,十三又在一边笑开了,说:“今儿可真是没白来。云敏,咱这饺子没白忙活。”我听后笑道:“这可是云敏替你做下来了,”说着我又看向云敏对她说:“这会儿该是他去把饺子端过来了,是不是?”云敏漾开笑容说:“该去该去。”说着就拉着一边笑嘻嘻的十三往厨房去了。我呼出一口气,回过头看四阿哥,见他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看着我。“闹够了?”四阿哥看着我说道。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便低了眼,说:“是有失礼仪。”话一落,他伸手握住了我的手。我一惊,抬眼去看他。他扬着嘴角说:“不过倒是让我又重新认识了你。”我笑了笑说:“那是好还是不好?”说着见十三和云敏端了饺子进了屋,我便打住了话头。

我,胤禛与十三和云敏一起坐在桌边吃了饺子。一边十三说起一些趣事,云敏细细的听着,听后总是转过头来问我,是不是真有这件事。我微笑着点点头,转眼看见四阿哥亦是微微含笑,沉浸在这样的气氛里,整个心都轻快起来。

夜幕降临,看着夜色时辰不早,便送了十三和云敏。

拿过翠儿捧过来的茶,喝了一会儿。想起中午的话,放下茶杯,走到他身前,说:“中午那话,你说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他看了我一眼,低头喝了一口茶后,放下茶杯,走向了里屋。我见了赶忙跟上他。

见他坐在床边,“怎么不说话?”说着我走上前坐到他身边。

他伸手搂过我的腰,吻上我,“你说呢?”

“你是故意耍我的?”

他扬着嘴角,“连我都一块儿打趣了,这又算得什么?”说着就把我扑倒在床上,一挥手放下了床帘子。

冬季第一场雪后,看着天气放了晴,便和翠儿青儿到院子里一边折了些梅花,一边收了些梅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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