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种田文)小富即安-第4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是薛黎。才把心收到了肚子里。
  “大妹子,你可吓死俺们了”陈倪抱怨道,薛黎放下手中的篮子走过来“这两天流言四处飞,我也是听到了才赶快给你们提个醒儿,切不可盲从,看准风向再说话,可不要稀里糊涂的做了什么错事。”
  “我晓得了。可是是万一我答应了,这可不是杀头的死罪么?”陈倪有些犹豫
  “也没那么严重,这次地事多多少少因为官府处理不当造成的,我想事后朝廷追究责任的时候,也不会把罪责全往百姓身上推,到最后顶多追究罪首的责任,大多数的人是没事的。所以我们只要跟在人后走,便可无忧。”薛黎分析的头头是道,一方便是按现在的情况分析,一方面也是自己记忆中唐朝虽然有着大的灾荒,但是却没听说过发生斩杀流民地事,所以不必担心。
  其它两人见她说的道理也说就不再担心,继续去进行找食物这项伟大的事业,于是另外的两个人也放了心,继续去捉泥鳅不提。
  事后薛黎吩咐苏靖多去往城墙附近转转,苏靖虽然不明白她的用意,但也照做了。
  果然,随着食物越来越少,骚动变的越来越明显,流言四起,而有心人士也悄悄地活跃了起来。
  “没有其他地办法了,从昨天开始就有人饿死,食物也越来越难找,有些人都打上了死尸的注意,再等下去就该吃人了。反正官府是彻底地放弃了我们,大家与其活活被饿死,还不如赌上一把。”落魄书生摸着没剩几缕的胡子感情丰富的演说完毕后才睁开眼睛四处扫视着,但是发现不知怎么的,这片反应的人怎么冷淡,难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为什么没有欢呼没有感动,一个个静悄悄的望着自己呢?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还真有点渗的慌。
  “你能不能再说的详细点?”薛黎见他有点下不了台,便好心的给他个台阶下,周围人这才反应过来的,稀稀拉拉的叫了几声好。那书生看着周围是似乎都以薛黎马首是瞻,便知道只要劝服她就没问题了,于是又打起十二万分的力气滔滔不绝的将各种利弊解释清楚。
  薛黎一边腹诽这人的演讲口才真是不错,四周的人要不是事先被自己打过预防针,兼之这几天找到的食物还不错,没有断伙,恐怕早就被他煽动的恨不得现在就跟他一起砸破城门起义去了。
  等他说完,薛黎才问道“你说的这是事实,但是这是大事,关系到我们如此多人的命运,容得我们再想两天给你答复。”
  “还要想!”那人苦着个脸,心想这人怎么这么难缠,我们来来回回都跑了多少趟,怎么就是还不答应呢,顿时有些垂头丧气。
  薛黎本来是想打发他走,但是看他那样子,忽然激灵一动,装作无意的顺口问道“这件事恐怕很多人都觉得难以抉择吧,不知有多少家已经同意了?”
  “包括你们在内,大概还有二十多家。”那人懒懒的回答道,准备走人。
  “这么多!”薛黎一惊,这城外聚集了近千户数万人,他们竟然能策动这么多人,厉害可见一般。不过,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薛黎低头沉吟片刻,想到某个可能,忽然一激灵,糟了,自己怎么忘了这个可能。想到这里忙拦下人问道,“请问你们准备什么时侯动手?”
  “这个,自然是大家共同决定了,不过应该就在这三天内吧,毕竟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他以为薛黎听到有这么多人参加必然动心,所以又燃起信心,继续游说起来。
  薛黎一边听他说话,一边在心里仔细一琢磨,片刻后便有了决断“既然这么多人参加了,那我们参加吧,如果有动手的时间以及计划请尽快通知我们。”薛黎点点头打断他的话答应道,那人还以为自己要再费些口舌,没想到这么快就答应了,脸上的表情有些滑稽,不过他转变也忒快,立马又是笑脸相迎,变魔术般的从衣袋里掏出一块布,“既然这样,那麻烦你签个字,不会写字的话按个手印也行。”
  “哦,为什么还要按按手印,又不是契书。”薛黎装做不明白的样子问道,那人打个哈哈解释道这个是作为分粮凭证来着,抢到粮食自然是要分的,那怎么分就得将个策略了,自然要多劳多得,这上面记的人,到时候都是要多分的。
  “原来如此。”薛黎摆出一副欣喜地样子点头道“那你等等,我们会写字,我们的自己写。”说完喊苏靖过来,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便见得苏靖一脸呆呆的过来,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拿起笔来写了以自己那狗刨式的写法签下了名字,将那人打发去。


第二十章 你才是老鼠屎呢!
  “阿黎,你刚才为什么让我把名字写成陆仁贾?我们不叫那个名字啊。还有,你写的字比我写的要好看多了,那为什么还要让我来写?”带人群散去后,苏靖悄悄地拉薛黎到一边去狐疑的问道。
  薛黎见他认真的样子,噗哧一笑,扶着他笑了个够,这才直起身子说“这自然是假名字,陆仁贾,路人甲,呵呵呵,我可没有骗人哦,我都说了我是路人甲,他们自己笨没猜到是他们自己的事。至于为什么要你写,那是因为你刚学会写字,根本没有字体可言,不怕人模仿,自然也不怕别人拿我们的签名来做坏事了。”
  还有没说的话就是,正常情况下一个农妇会写字已经很奇怪了,再写出一手漂亮的字那就更奇怪了。那些人看起来鬼鬼祟祟的,她还想暗地里做些事,自然不能被他们注意了。
  做坏事?苏靖看着有些不明白,薛黎刚好心中也有些想法,便瞅了四下见得来来往往的人群,皱了皱眉头问道“靖哥,这附近有没什么地方比较僻静?”
  苏靖看看四周,拉着她的手先是回营地跟其它人打了个招呼说是出去找食物,然后带着薛黎朝一处密林走去,解释道这个地方有猛兽,前几天有人在这里被咬死,所以一般人都不敢来,绝对够僻静。
  两人走进林深入,苏靖确定没有人跟随,才抱着薛黎跃到了树杈。
  “你有没有发现这次的事情很不寻常?”刚一坐定薛黎就问道,苏靖有些茫然。点点头说道,“今年的大旱是不同寻常啊,要不然也没有这么多灾民。”
  “我说地不是这个。”薛黎一敲他的脑袋,“你想想看,以前的流民抢粮,多是饿到不行时自发的行为,看着粮仓了就扑上去,哪儿像这次这样,有组织有号令,竟然还要签名画押。”
  “这样不好么?你不是说凡是预则立。不预则废,做人要有计划,那人家有计划你又怎么说起奇怪了?”苏靖不明白薛黎说的奇怪是什么“有计划的话,到时候抢粮分粮的死伤就会少很多,这有什么不好?”苏靖是见识过抢粮的场景,那种一窝蜂式的毫无头绪往往会导致在抢的过程中被踩死踩伤地人多过于饿死的人。
  “如果他们真的是这么好心就好了,依我看来,只怕幕后有人别有用心。”薛黎冷笑一声,挥了挥手,拉过苏靖把自己刚才听到的疑点一点点地分析出来“你看这次事情明显有人鼓动。先是流言谣言满天飞,说这是天道不公,弄的人心惶惶,而后便有人出面牵头组织。安定人心,接着就是一一游说众人,约定时间,立书为凭,越看越像是造反的前兆。薛黎虽然没有经历过造反。可是陈胜世家她可是看的滚瓜烂熟,现在的状况分明是那些行为的翻版,可见农民起义前的惯用手段古来至今不过一个样。这些小花样薛黎平日里看书看电视早就看地烂熟了,所以一旦有人活动煽动人心的时候,马上就敏感的察觉到了。
  所有的农民革命,大了起义,小了暴动,原因无非是农民受到天灾人祸活不下去了,现在看来至少这块儿地百姓是马上就要活不下去了。符合。导火索无非是某些有心人士的鼓捣,搞出所谓的上天启示,鱼肚藏书,斩白蛇,挖出箴言,目前虽没有天降的“祥瑞”。可有人煽动是没错的。只怕其他地后招也不远了,所以这点也符合。整个经过无非就是流言煽动。接着群情激奋,然后糊里糊涂的百姓就被裹挟着做了试探朝廷的炮灰。按目前的势头来看,往着这部分发展也是一定了的,所以也符合。
  本来这闹起叛乱什么的也不关薛黎的事,可它不该把薛黎也算计了进去。哼,想在我面前利用这些包括我在内的无辜劳动人民,做梦,我绝对不让你得逞的,薛黎在心里恨恨地想到。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去搞破坏?可我们只有两个人,阻挡的了吗?”苏靖听她说了半天,唯一明白的就是,我们要把这场事给它破坏掉。但是想想人家有那么多人,自己却只有两个人,不由得有些怀疑。
  “怎么不行,只要详细谋划,选好切入点,小小的一支竹竿也能撬的动地球。我们只是搞破坏,简单地很。”薛黎得意洋洋地说,苏靖虽然不明白什么叫杠杆什么是地球,但按薛黎话中的意思,自认为自己想到了一个很合适地比喻,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这就是所谓的那个一颗老鼠屎害了一锅汤,嗯,不对,我们两个人,应该是两颗老鼠屎,呵呵呵呵,你说我比喻的是不是很恰当啊。”
  “呵你个大头鬼,你才是老鼠屎呢,呸呸呸,乱说什么,我们这是做好事,不会用词就别在那里乱做比喻。”薛黎恶狠狠的敲着他的头说道,只不过以她的力气,也就是给苏靖挠痒痒罢了。
  “怎么样,病好了些没?我就说要随身带个太医么,你就是不听,现在可好了。”伴着带着几分笑意的嗓音,一阵冷风随着被人掀开的帘子灌了进来,激着坐在案前的人忙缩了缩脖子,一肚子的气见到来人便敛了下去,苦笑一声“敏之,你就别笑话我了,还不放下帘子,冻死了。”
  来人正是武敏之,见得李贤这副样子,端着药碗一笑,放下帘子却没打算放过他“沛王殿下昨晚上以月光下酒,开怀畅饮时好风雅,怎么就没想到今儿的头疼,呵呵。如果这是在京城里,只怕皇后的斥责地诏书早就下了。”昨晚李贤拉他去赏月喝酒,因为玩的太疯受了凉,今天一早上就病了。
  “所以说还是不在京城了好啊,天高皇帝远,恩,不对,应该是皇后远,少了母亲的唠叨,真令人神清气爽啊。”李贤得意的笑。一伸懒腰却不想张口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只得手忙脚乱的扯了帕子来蹭,好不狼狈。
  武敏之摇摇头笑笑,把手上的药碗递过去,盯着他喝掉,颇有些很铁不成钢的口吻说道“你啊,什么时候才能长大,独当一面。这么横冲直冒冒失失的,怪不得姨妈说放心不下你。”
  “我觉得我这样子挺好啊。”李贤皱着眉头喝完药,立马一脸嫌恶的表情将碗推地远远的。对武敏之的话倒是没有什么在意“我要独当一面做什么,我上面有皇帝皇后太子,什么事能轮得到我做主?就现在这样当个闲散王爷挺好的,如果我哪天奋发向上。只怕那个时候他们才担心的睡不着觉吧。”
  “也是。”武敏之点点头,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点点头,没想到这下子李贤却找到他的弱点,撑着桌子一副抓住你把柄的表情说道“你还说我呢,你自己还不是摆出一副游手好闲的样子。母后气你比气我厉害的多了。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把简单地事搞砸,然后三天两头把母亲气的直发抖,这样很好玩么?你都没有听到那些人怎么说你,都说你是”李贤想想那些话实在是不好听,不好说下去,只得瞪着他表示自己对那些流言的愤慨。
  “看着他们气急败坏,却又碍于我的身份敢怒不敢言地样子,是挺好玩的啊。”武敏之懒懒散散的坐在他对面说。到时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至于你说的流言,他们也不过是在背后说我是烂泥扶不上墙,扶不起地阿斗,都不敢大声说,有什么好气地。”
  “你知道你还不赶快改,天天被人戳脊梁骨你就不觉得闷的慌!等到他们敢大声说的时候你的好日子也就过到了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母亲最好面子。什么都要做到最好。你这样子出去丢她的脸,她能不气么!一次两次她还护着你。等次数多了,其他人不说她也饶不了你……”李贤见他如此漫不经心,自己都替他着急起来。
  “有什么好怕的,无非是罚禄削爵,又饿不死我,急什么急。”武敏之挥挥手不怎么在意。李贤看着他的样子,一时无从说起,只是觉得有些心疼,摇了摇头,低了喃喃自语的说道“敏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没变成这个样子,当初,你也不是最讨厌人家说你是靠裙带关系,你不是也曾雄心勃勃的说想做一番事业。儿当成名酒需醉,我还记得你说这番话地样子,你怎么就全变了呢?”
  武敏之看着他微笑,脸上的笑容没有波动“我也记得,只是后来我渐渐明白有些事是我所无能为力的,是我拼尽力气也无法改变的。就像我讨厌人家说我靠裙带关系才能得以重用的,可是事实上如果我的姨母不是当今地皇后娘娘,我地确不能有今天的高官厚禄。”
  “谁说无法改变!”李贤不赞同他这种地灰心丧气,激动的抓着他的手强调的说,“既然不喜欢,那你就切切实实的做出一番事业,让所有人闭嘴,让他们知道你的才华是足以称职的不就行了。所有的勋贵子弟,哪个不是先当官候做事,有什么好介怀的!”
  相对于他的激动,武敏之平静多了“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不过现在,没有必要了。”
  “什么叫没有必要!”李贤有些不明白。
  “我以前,也想过做些事情,令某个人为我觉得骄傲和自豪。可是现在这些都没有了必要,没有那个看着的人,我做的一切将毫无意义。”武敏之淡淡的说道。
  “你,还在为敏月的死介怀?都说了那是一场意外,如果月儿在天有灵,她也不会高兴看到她最喜欢的哥哥变成这个颓废的样子。”李贤一脸沉痛的劝解道。
  看着李贤郑重地样子,武敏之反倒笑了,习惯性的想去摸摸他的头,才想到他早已不是幼年那个跟着自己四处跑得鼻涕了,只得悄然的收了手回来。
  有些事,是这个永远是活在阳光下的皇子看不到,明不了的。他的关心他接受,只是有些事他永远也不懂得,他更不会因为他的话而有所改变。
  “我明白,我只是累了,等我休息够了我自然会振作的,你就不要再劝了。”武敏之点点头说道,看着他似乎还要说话的样子,忙挥挥手示意他打住“好了好了,我答应你,等到弘或者你登基的时候,我一定好好振作,成为你们的肱骨大臣。”
  “你说什么浑话,岔开话题也不是这么岔的。”李贤鄙视的看着他说道“说等弘登基也就罢了,扯到我做什么。难道你以为我还有登基的那天。”
  武敏之神秘一笑“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他的身体不是很好。”
  “行了行了,你在这里说的疯话可别被旁人听到了,小心又惹来风波。”李贤被他逗的一笑,显然对他的话不怎么在意“父亲病了那么多年,不也是好好的?我瞧着弘的病也就是身体弱点,但有太医调养,再活个三四十年也不是没有可能。”
  见得他没有那个取而代之的念头,武敏之只是笑,却也没有再多言,仿佛真的就像讲闲话似的将这页带过。


第二十一章 有钱没钱,送件冬衣好过年
  “你这次巡视,还有多久才能转回京?”武敏之指指他手边堆满的卷宗问道。
  “还有半个月吧,巡视完邓州便回去,我们不回京,直接去东都。这手边的正是我这次的心得,出来看了许多,便把朝廷政策与民有害有利的记下来拿回去做参考。上次已经送了一批田赋方面的给父亲,这次主要是针对官员品性政绩能力方面的。上次送去的母亲说他老人家看了很高兴,于是我打算再多写些,拿回去做新年礼物。”
  “哦,原来如此,那你写吧,我先出去了。”武敏之点点头,收了药碗准备要回去。
  “等等,我还差点忘了事。前几天母亲派人送回信的时候,还让人捎了一件狐裘来,说是你离京的早,估计没有带冬衣,让我遇到你的时候交给你。你看我都忙糊涂了,一直没你送去,你今天来的正好,顺道穿回去。”说着就喊了外面伺候的人嘱咐几句,没多时就看着外面的人捧着一件黑色的狐裘进来。
  武敏之摸着那件狐裘,点了点头“一色的纯黑,真是好皮毛,多谢姨妈费心了,我离京的早没有带冬衣,没想到她连这都记得了。”
  ”恩,你这下知道她还是念着你的吧,所以你回京千万不要再去寻芳惹草的给她难堪了。李贤瞧着案子笑着劝道。
  “谁对我好我自然明白。”武敏之点点头端着药碗出去了。不远,隐隐的看到有一个小人儿在门前跳来跳去。走进了一看果然是张易之。
  “你在门口跟猴子般地跳来跳去做什么,也不嫌冻。”武敏之抱起了他回了屋子,一摸果然手脸都冻的冰凉。
  小孩子任他把手呵在掌心里暖着,笑咪咪的解释道“公子你去了这么久都不回来,我担心么。你又说不许去那里找你,我只有在门口等着你,等久了有些冷,所以我就跑跑跳跳的,这样就不冷了,可以多等会
  “小鬼头!”武敏之笑着刮了一下他冻的通红的鼻头。捏捏他的身上,才觉得自己给孩子穿的衣服的确有些薄了,心里不免有些自责,叹气道“是我疏忽了,都忘了天冷要给你重新买几件冬衣。男人照顾孩子果然没有女人来的细心,五郎,你后不后悔我带你走。”
  “不后悔。跟着公子一起好玩儿多了,没有人打我骂我,不会被人欺负,走过好多地地方。看到好多风景,认识好多不同的人,五郎从来没有后悔过。”张易之趴在他怀里撒娇的说道“公子你为什么这么问我,你是不是不要五郎了。想把我丢回那个家里?”
  “不会的,我只是问问。”武敏之安抚道。
  “公子不用再问了,不管多少遍,五郎的答案都是一样,我永远都不后悔。”小孩儿的眼里闪动着坚定的光芒。
  “你一个小孩子。知道什么永远。”武敏之取笑道。
  “我怎么不知道,永远就是一辈子,一直到死。”张易之不服气的辩解道,描述着自己的雄心壮志“我会把你当父亲一样,尊敬你,爱戴你。等我长大了我就可以赚钱养你,给你买吃的,买衣服,像你现在照顾我一样地照顾你。等你老的走不动的时候。我还能背着你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的去看风景,就像现在你带着我一样。”
  还是第一次有人对自己说这种话,虽然是个孩子。武敏之被感动了,许诺道“好孩子。好,我答应你,只要我活着。不管我到哪里去。我都回带着你。”
  “那公子你还有没有其他地孩子?你说要带我回你的家,那他们会不会不喜欢我。不让你来见我,就像六郎一样,我的什么东西都想抢去。”张易之听着他的话,先是一喜,而后又烦恼了起来,小脸皱成一团,担心的趴在他身上问道,像只怕被主人抛弃地小狗般可怜兮兮。“我没有孩子。现在没有,以后,可能也没有吧。”张易之回答道,摸着孩子柔软的头发,一时神思有些恍惚,想起那个还未出世的婴孩,是否也同眼前的小人儿一般聪明伶俐,活泼可爱。只是可惜,想象永远只是想象,那个孩子的存在本来就是一个错误,他本来就不该存在,自然也永远不可能出生长大了。
  “那就好,那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得到肯定答案的小孩满足的抱着他,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小孩子永远不懂大人的伤悲,只是自己一个人沉浸在可以独占宠爱地幸福中,完全没有理解那句话背后所包含的深深沉痛。
  等张易之高兴完了,才注意到武敏之身上穿的裘衣,好奇的摸着漂亮的毛毛问道“公子,我记得你出去的时候穿地不是这件衣服,怎么在那间房子里坐了一会儿就变了样子。”
  “有人怕我冻着,特地送来给我御寒地。”武敏之扯着嘴角笑了笑。
  “那公子怎么看起来不是很高兴的样子?你不是说被人惦念关心是一件很幸福地事,可是看起来你好像很不高兴。”张易之凑近他不明白的问道。
  武敏之想了想,把小孩抱在膝上面对自己说道“五郎,我们要学会分辨什么人对你才是真正的关心。就像这件事,表面上看起来是皇后关心我,派贤送来了冬衣,可实际上,哼”武敏之冷笑着说道“那个女人不过是借贤的手来警告我。我离京是秘密出走,一路上潜踪藏迹,为的就是不想让她掌握我的行踪。可是跟贤偶遇不过数十天,贤还没禀告已获我的行踪,她地懿旨就先一步到达。她暗示我:我的行为从来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她知道我什么时候出京,知道我将要到哪里去,知道我带了多少东西,知道我需要什么。她在借赠袍子警告我,我的一切都是她给的,只要她高兴,她给以将我捧到天上,也可以夺取我的一切。五郎,你说这种“关心”,我能开心的起来?”
  “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要穿在身上?”张易之只听明白了这么句话,拖着脑袋问道,心里想着大人们实在是太奇怪了,总喜欢把简单的事情搞的那么复杂。
  “哈哈,果然是小孩子的话。她都没有撕破皮,我又怎么可能捅破窗户纸。她只是想警告我一下,我不接受地话大家面子上不好过,接受了,也就那么一回事,我忍了这么多年。还会忍不得这半会。”武敏之抱着他笑着说道,“好了,我们不说这事了,你还没有吃东西吧。我带你吃饭去,吃完饭我们上街买新衣服去。”“哦,好啊好啊,买新衣服去。”小孩儿很容易的被转移了注意力,欢呼着出门而去。方式是撞破城门?”薛黎挑挑眉问道,心里感慨了一遍,果然是没有想象力的人啊,最后还是选择这种伤亡最大的方式。想进城的话,诈开城门骗开城门,甚至骂开城门都容易的多,为什么就那么傻的去硬碰硬呢。
  签字过后的第二天,那人便喜冲冲的召集各个驻地地负责人去商量大事,薛黎她们呆的这片儿姓陈的人最多。自然是陈倪作为了代表,只是他胆小,非也拉得了苏靖壮胆不可。两人呆了大半夜,回来便带来了这个重要的信息。
  “难道其它人都没有反对?正面对抗地话,那伤亡可是海了去的。你想想,如果守军有弓箭。从上面放箭的话。那城门地下简直就是死地,白搭么。”薛黎自己擅用弓箭。所以对守城方式最熟悉的便也是射箭了。
  苏靖适宜她小点声坐下来,然后拨大了些火,把她抱在怀里低声说道“谁不知道这个事啊,可是大家也没有更好的做法了。这城墙又高又厚,连个狗洞都没有,遍寻不着出路便用了法子。幸好这弓箭是管制物品,数量也不是很多,只要撑过那阵子就好。”
  “撑?说地容易,又没有盾牌,怎么个撑过去?”薛黎毫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借以表示自己的不满。
  苏靖苦着皱了眉头“办法总是有的,你说的这个大家也想出了对策,只是我觉得有些阴损罢了。”
  “哦,有些阴损?”薛黎一听来了兴趣,追问道,想看看他们怎么谋划的。
  “他们说让行动不便的老残人士先去探路,吸引箭矢,理由是那些人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了,这个也算是物尽其用。”苏靖吞吞吐吐的说了做法,然后是连连摇头“我虽然不赞同,但也不能不承认这是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对策,大多数人也同意,所以事情就这么定下来。”
  薛黎抿了嘴不说话,如果这只是一场游戏,她绝对不会有半点反对,这完全是废物利用么。平心而论,老弱人士完全是大家地包袱,不但提供不了半点帮助反而要人照顾,耗费钱粮,救下来搞不好活上年把天就挂了,不像青壮那样救下来一个可以在未来的几十年里都继续创造价值,所以说让他们去当活动靶子探路实在是再正确不过的决策。
  但是这只是如果,这不是场游戏,这场灾难中的每一个人不是一个冷冰冰的数据,而是一个个活生生会说会笑有血有肉的人。薛黎跟他们相处过,感受过他们地淳朴善良,她无法将这些老人当作一件简单地工具那般去计算价值,去利用,去牺牲,去抛弃。每条人命都是同等珍贵的,是不能以有用没用来划分地。
  薛黎听了这个计划,只觉得闷闷的,摇了摇头说道“不行,我们一定得想办法来阻止这一切。”


第二十二章 散步去!
  薛黎所谓的办法倒也简单,他们不就是想进城去么,那我换一个简单的方法给他。
  “靖哥,你说那个城墙,你在不惊动守军的情况下,有几分把握翻过去?”两个人躲在草堆里,远远的看着前方紧闭的城门和灯火通明的城墙,这是薛黎美其名曰的带苏靖来“散步”。
  “你是说从这里?”苏靖顺着薛黎指着的一处看上去光线较为昏暗的角落问道。
  “对啊,有几分把握,是不是觉得不费吹灰之力?”薛黎星星眼的问,这个比他昨天上的树要低的多了,应该很容易吧。
  谁知道苏靖却摇了摇头,“如果从这里的话,那大概只有三成的把握。”
  “三成?”薛黎顿时泄了气,如果这样的话,那后面的计划就没有办法实行了。苏靖看着她脸上显而易见的灰心表情,伸出手来拍拍她的脑袋说道“如果不局限地点的话,我倒是有十成的把握完成你的要求。”
  “呃?”薛黎不解的回头望他,苏靖笑笑指点道“你刚才指的那个地方,有暗哨,警戒是整段城墙防守最严密的地方,所以我说只有三成把握。换一个地方,例如那里,”苏靖指了另外一个地方说道“那我就有十成的把握了。”
  “你说那里有暗哨?不可能吧。”薛黎瞪大了眼睛去看,只看到一片宁静的漆黑。她本以为灯光照不到的地方是最安全地,却没想到那里竟然暗藏杀机。薛黎总觉得有点不可能,所以反问道“你怎么知道那里有暗哨?”
  苏靖一笑。朝着薛黎眨眨眼示意她在城墙下别动,自己猫着腰像影子般飘到了城墙角下,薛黎见他忽然这般举动吓的赶紧捂住自己嘴巴怕自己叫出来,两只眼睛使劲儿的示意他回来,心里懊悔死了,早知道他这样冒险自己就不问了,难不成为了向自己证明他的判断没错,他还想上去以身试险?
  相较于薛黎的紧张,苏靖的表情显得轻松多了,甚至还有一丝丝得意。他远远的向薛黎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将手放在口中学起了鸟叫。咕咕咕咕咕苏靖的叫声并不频繁,只是简短的三四声,也不甚响亮,却不知道为何城墙上地鸟儿都惊动了,叽叽喳喳的声音响了起来,早已归巢的鸟儿也扑啦啦的离窝盘旋着。
  “笨蛋!你在干什么”薛黎在心里怒吼着,不知道苏靖怎么忽然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