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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豪的匿名捐助-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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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叹息,吩咐老鬼安排飞机。不停抱怨海南热了,明儿一早返回北京。

    想要打个电话通知莫莉,思量了片刻,忍住了。决定搞个突然袭击,给小丫头一个意外惊喜。

    三月的北京正是春暖花开的时候,昆明湖碧波万顷,万寿山繁花似锦。

    莫莉觉得自己活像个五百瓦特的“电灯泡”,跟着刚刚复合不久的雷仁和艾米丽徜徉在桃李芳菲的画卷里。对这些花呀草呀的全然提不起兴趣,一心念着“智慧海”外墙的“琉璃千佛”。

    睹物思人,仅剩的一缕寄托。

    对着佛像的时候,就好像离他很近很近似的。也正因为这样,她才恬不知耻地跟雷仁开了口,点名要那副“狮面佛母”,想要给钱,对方却难得的大方。因为艾米丽信奉基督,两人正盘算着给这尊不好惹的菩萨找个合适的主儿。

    是缘分么?

    她的嘴巴都快乐歪了!

    不知道什么是信仰,供奉在神坛上的也许只是一份感怀,一缕忧伤。。。。。。

    凝神之时,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吓了一跳。以为又是一整天没完没了打电话的公司助理,心不在焉地接了起来,“喂?”

    “我。”耳边想起熟悉的男声。

    “你——”诧异地瞪大了眼睛,仔细看了看手机上的号码,“在北京?”

    “嗯。”小心翼翼地问道,“在哪儿呢?这会儿方便么?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我在颐和园呢。”侧目扫过一对忙着相互拍照的神仙眷侣,盘算着就此道别。

    “还行,没撒谎!呵呵,我在你右面呢!”强忍着笑意,成心忽悠对方。

    “啊?”朝右看了看,“没有啊?你就哄我吧!”

    “呃,不对!从你那边看是在左面。”

    “扯!我左面是湖,你是打海南游回来的?”

    “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还真让你给说着了——这会儿就穿一游泳裤叉。你瞪大了眼睛使劲望,看着爷了么?”

    莫莉踮着脚尖,抻着脖子,一一扫过湖面上的游船,“在哪儿呢?我都快望出颈椎病了,您就别逗我了!”

    “嘿嘿,我在你后面呢。”

    “放p!”话音未落,后脑勺结结实实挨了一闷瓜儿,“哎呀——”

    下颌微扬,压迫着嫌恶加怨恨的目光,“看甚?咋跟你爹说话哩?”
不修边幅 出身烙印
    莫莉瘪着小嘴盯了他几秒,突然扯开一抹笑容将他抱了个满怀,“装斯文呐?咋还戴上眼镜了?头发也长了点,乍一看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呢!”

    “自打手术一直没理发,长成猩猩了。”淡淡自嘲,“也没心思收拾,回头就剃了。”

    “甭给自己找借口,这就叫不修边幅,知道么?”认真地数落道,“一会儿带你去理发,好容易盼到你头发长了。”

    “诶——”皱着鼻子直摆手,“瞎折腾甚了?我一大老汉,谁稀罕看我?”

    “我呀!”敛眉叫屈,“你就不能把自己收拾得精干一点,让我赏心悦目一下么?”

    “呵呵。。。。。。”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外表收拾得再漂亮,里面也还是个文盲。这文盲要是有了钱,就遭人恨,被人刻薄。要是再不低调点,守着文盲的本分,说闲话的人就更多了。”

    雷仁拍完了一组镜头,得意地回放了一遍,猛一转头,忽然看到从天而降地晋大老板。无奈地一声叹息,招呼艾米丽一起走了过去,“身体好些了么?”一脸商业化的笑容,友善地跟对方握了下手。

    “好多了。”带着几分歉意,挤出一抹苍凉的笑容,“她突然找上门来,我一j动就。。。。。。呵呵。。。。。。”本来答应对方不再招惹这小丫头的,可他躲不起,被迫食言了。

    “我听说了,”无奈地望向莫莉,“说您刚做了手术。看起来气色不错哦!好好调养,往后会越来越好的。”向对方引荐自己的女友,“艾米丽,我的未婚妻。”转向晋三虎,“这位是晋董事长,华元实业的老板。”

    “甚时间办喜事,我还能赶上不?”

    “估计要到年底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不会提前。”

    “哎,那意外指的是什么?”莫莉别有用心地插进话来,朝雷仁眨了眨眼睛,“是不是已经有了啊?”

    “呃。。。。。。”雷仁一阵面红耳赤,转向神情尴尬的艾米丽,“这个。。。。。。还没有,没有。”看了看表,索性就此告辞,“刚刚接到个电话,艾米丽有个客户,我也得先回公司忙一阵。你们慢慢逛,有时间一起喝咖啡。”

    “好,一定。”晋三虎扫了一眼吓跑了海外友人的莫莉,目送着一对伉俪并肩离去。长长叹了口气,转头数落道,“你呀你呀,跟雷仁混得太熟,甚玩笑都开!看看,把人家美国姑娘惹恼了吧,人家是很在意**权的,你就瞎问。”

    “哎,你比我懂啊,还老说自己是文盲!”半真半假地白了对方一眼。心里承认自己有点冒失,而她常常会这样——过分随性。

    “呵呵,咱也跟老外做过生意。那会儿有人专门给我讲解这些个商务礼仪。听得我头都快大了,心想着,老外咋那么多p事儿哩!”

    “你不觉得么?越标榜文明越事事儿的,这了那了都是他们的理。所以,我很难喜欢上‘文化人’,包括雷仁,我大大咧咧的动不动就刺激他了。可我不能每说一句话都琢磨半天,谁知道他的尺度在哪里?”挫败地一声叹息,撇了撇嘴角,“也可能是咱的个人层次不够,跟人家差着一节呢。”

    “呵,就像我对着胡梅。”移步换景,抬眼望向烟柳如画的西堤,“人家无不精通,头头是道,我那时候就像个小学生,甚都没见识过。起初她那点才华特别吸引我,后来嘛,烦透了!我就是一地地道道的农民,没文化,在她眼里,我有一身必须改正的恶习,比如吃饭狼吞虎咽啊,说话带脏字甚的。可我就窑洞里长大的,早晨馍馍,晌午面,我大半辈子就这么过的,遇见她,我突然就不会活了。”

    “她也是一片好心。”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高端大气上档次呢?

    “我知道。就是累。。。。。。”
分秒必争 男儿有泪
    因为急着将某人弄去美发沙龙,再次错过了颐和园的落日。而人生总是那么多的巧合,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晋三虎勉为其难地走进了挤满年轻人的美发厅。红发、黄毛,仔裤,紧窄的西装,性别错乱的耳钉,在他眼里俨然是群魔乱舞。几乎是被按在了躺椅上,想要说点什么,围布已经盖在了身上。

    木然地躺在那里洗了几遍头,按按脑袋还是挺舒服的。对于美发师磨洋工的手艺十分不耐烦,闭着眼睛足足耗了两三个小时。中途打起了呼噜,身子突然一歪又醒了。

    “怎么样?这发型蛮帅气的,看着年轻十几岁。”身后的女声絮絮叨叨,抬眼看见莫莉在镜子里自吹自擂的身影。

    “啊,你说好就好。”透过略显模糊的镜片,看了看有点陌生的自己。

    “你觉得呢?”

    “呵,挺好看的。”勉强扯开一抹笑容,随口敷衍道。

    莫莉分明感觉到对方心不在焉,隐隐有些失望,坐回一旁静等,懒得再废话了。直到付了款,一前一后出了大门,才落落寡欢地质问道,“我是不是做错了?”无奈地摇了摇头,“好吧,我不该勉强你。”

    “咋了?”浑然不知的样子,“挺好的,看着是比以前精神。”

    “我理解不了你为什么那么抵触。”

    “呵,你看看那里面哪有我这岁数的人?”

    “有啊!”

    “甭拿我跟那些个婆姨们比。”嫌恶地皱起眉头,“她们是来打发时间的。三五个小时,一整天,她们本来也没个正事!剃个头发十来分钟的事儿,往这儿一坐三个多小时。我老觉得自己有罪,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舍不得这么糟蹋!”

    “明白了。。。。。。”释然一声叹息,“上次是因为啥事来着?好像也是因为浪费了你的宝贵时间。”想了想,“哦,就是你花了一下午时间去福利院找我那次!”

    微微提起嘴角,扬手揽起她的肩头,“也是我不好,一辈子分秒必争,习惯了。你没错,我得慢慢学会让自己放松下来。我有时候胡思乱想,我要是真退休了,坐在家里整天无所事事,用不了多久就得憋死。”

    “可以做点别的事儿——”无视路人各种揣测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圈着他的腰身,“比如继续做你的慈善事业。”

    “事业?”笑声中带着几分自嘲,“我就是想在马村留下点什么,或者说忏悔,补偿。我不想人们一直骂我,真的!你不知道,只要是个人都在骂我。你爸的事儿,我就想找个人替我说句公道话,一个都没有。”挫败地摇了摇头,“我罪孽深重,难道这还不算报应么?”

    “我信你!”攉住他伤感的目光,坚定地点了点头,“你不需要再证明什么。”

    “我这辈子就做了这么点人事儿,这不就是善报么?你叫我怎么能不信因果报应,太灵了!”

    “念佛嘛,在哪儿不能念?非得出家么?”郁闷地撇了撇嘴角,“好了好了,不说这些,我不拦着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说过,往后你说什么就什么,你不高兴的事儿我绝不勉强你。”

    “就算不当和尚我也不能娶你。。。。。。”望着她,用力攥着她的肩头。

    “因为你的身体?”

    “呃。。。。。。也算是个原因吧。”勉强点了点头,“往后的日子怎么过?你还这么年轻。。。。。。”

    “怕我羞辱你?”目光凌厉,挑衅似地睨着他,“怕我当着你的面自摸,摆弄个假的?”狠狠剜了他一眼,愤愤地叫嚣道,“那我告诉你,我现在就在用,天天用——我恨你,恨死你了!”突然哽咽起来,狠狠推开他向马路边跑去。

    晋三虎顿觉胸口闷痛,咽了口吐沫按捺着急促的呼吸。泪水就在眼圈里打晃,突然想要大哭一场。

    没有比这更无力的无力,亦没有比这更挫败的挫败。面对她的渴望,他却只能像个白痴一样干看着。绝望的感觉再一次填满了他的心,死了算了,把剩下的事交给时间。。。。。。

    眼泪骤然滑落,崩塌了所有的尊严,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望着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放肆地哽咽起来。品味着泪水的腥咸,拖着沉重的脚步在沿途的花池边坐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恍惚听见有人自背后喊他,“跑到那美发店里找了你半天,咋一个人坐这儿了?”
买凶嫌疑 有难我当
    “甚事了?”晋三虎抹了把眼泪,急切地将脸别向一边。

    晋长荣紧走几步,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出事儿了。有人告发你买凶杀人,已经立案了,可能要连夜请你去协助调查。”有意无意地看了看他的新发型,还挺潮的。

    “哦,”晋三虎怔了几秒,淡淡应了一声,“知道了。”

    “你咋不问我因为甚了?”

    “唉,还有谁?不就那个马来人嘛!”

    “是莫莉叫人干的么?咋就怀疑到你头上了?”

    “呵,”冷笑,“不是莫莉。”

    “你咋那么肯定?”

    “因为那事儿就是我干的。”

    “啊?”惊出了一头冷汗,“那现在怎么办?谁把你抖出去的?”

    “莫莉。”

    “呃?”又是一惊。

    “八成是她哇。从海南回来之前,我才跟她说的。我叫她想告我就告我去吧,不想告我就替我瞒着。她说她跟那南洋老头儿撒谎,会觉得对不起良心,我说随便,她可能就凭良心跟那老头儿实话实说了。”

    “我该怎么说你才好?”轰然起身,急得满地打转,“我该说你脑袋有虫,还是该骂她二b呀?”

    “行了,我俩智商加起来不够半吨。已经这样了,就想办法摆平哇。”伸手招呼对方,“扶我一把,起不来了。。。。。。累,早点回去睡呀!”

    莫莉沿着夜色下灯火辉煌的大街漫无目的行走,泪水溶解了浓重的眼妆,小脸抹糊得活像只花猫。忽然接到雷仁打来的电话,说steven的车祸已经重新立案了。

    心里赫然一惊,慌忙询问到,“是契爷?”

    “是的,目前已进入了司法程序,正在重新搜集证据对嫌疑人提出指控。晋董事长可能会官司缠身,甚至会有一场牢狱之灾。”

    怔了几秒,双肩重重一沉,“我现在就去见契爷!他怎么不提前跟我商量一下呢?”摆手打车,“他明知道我跟那家伙的关系!”

    “时间太晚了,老人家怕是已经睡了。明早吧,我陪你一起去。”

    “可。。。。。。”想了想,急得直跺脚,“算了算了,我去某人家。你早点休息,明早再联系,具体情况再说吧。”说着话钻进拦下的出租车,直奔京郊的别墅区。

    坐在车上,战战兢兢地直拨某人卧房,却因为紧张连拨了两次都有误。望着车窗外急速退格的景物暗自镇定了几秒,长出了一口气,再次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许久无人接听,转而拨打车载,司机接的。

    “喂?我爹呢?”没工夫客气了。

    “董事长正在做笔录。”

    “检察院?公安局?到底在哪?”

    “家。”

    “啊?那咋不接电话?”担心对方怀疑她泄了密,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

    “不方便。董事长私下留了话,您要是找他就叫您来家。”

    “哦哦,好,我一阵儿就到了。”

    晋三虎鼻子上挂着氧气,手上扎着吊瓶,强打着精神配合公务人员的调查。医护人员在身边一遍一遍地催促,说病人有严重的抑郁症,且刚做完心脏手术,不能长时间会客。一小时后,律师终于赶到将心力交瘁的晋大老板解脱出来了。。。。。。

    莫莉匆匆下了车,一路小跑冲进大门。一边喊爹一边上了楼,推开了房门,箭步冲向床边,“怎么了这是?又犯病了?”扫了眼医生,忍不住泪如泉涌,“又被我气着了?都是我不好——”紧咬牙根,狠抽了自己一嘴巴,“唉!我又犯浑了!”

    晋三虎摆了摆手,虚弱到无力说话。微闭着双眼,指了指胸口又点了点头,似乎在说他心里有数。

    莫莉脱下外套,到洗手间洗了把脸。偎在枕边附耳说道,“你好好养着,什么都别想。天塌下来有我顶着!逼急了我认——我替你上法场!”
无奈抉择 以爱相挟
    晋三虎紧闭双眼,眉宇间挽结起深重的沟壑。有些沮丧,他这把赌输了。他赌那丫头会袒护他,结果。。。。。。

    半睡半醒,脑袋里反复思考着一堆烂事。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感觉到额前冰冷的小手,吃力地睁开眼睛,默默地注视着她。

    莫莉从他无力的眼神中读出了几分幽怨,也许是她心虚,赶忙澄清道:“不是我。。。。。。”

    呃?

    眼中瞬间闪过一缕惊诧,迅速又恢复了平静。扬起大手包裹住冰凉的指尖,安然闭上了双眼。

    不是她么?

    那是谁在背后捅了他一刀?

    这手法实在不怎么高明。事实上,知情者就那么几个。。。。。。

    迷迷糊糊再次入睡了,不知过了多久,耳边隐约响起女人的嗓音,“我去契爷那边探探口风,回来陪你吃饭。”

    攥着她的大手突然加重了力道,轻轻摇了摇头,不准她离开。终于听到莫莉无可奈何地给雷仁打电话推掉了约会,这才长长出了口气。

    “干嘛不叫我去呀?我总得问问契爷这事儿他是听谁说的,我总得证明自己呀。这弄得我里外不是人啊!”

    拽着她的小手按在胸口,以此给她几分宽慰。就像她说的——他心里有数,不需要证明什么。

    “你好点了么?”牵着黝黑的大手,捧在唇边,“都是我不好,又叫你受刺激了。”

    唇角隐约泛起一轮温暖的笑意,终于唧唧歪歪地开了口,“别磨叨了,咋跟我妈似的?瞌睡得不行,你就叫我睡会哇。”

    “睡吧,睡吧,我先去趟公司,老这么不闻不问的,用不了几天就关门大吉了。”

    “甭去!”抱着脑袋背向她,少有的跋扈,“叫那老头儿一个忙活去!”

    “那可不行!公司是公司,这一码是一码。”

    “我明儿就死呀!你是要我,还是要公司?”

    “我。。。。。。”觉得对方像个愚蠢的怨妇,简直无理取闹!心里憋气,又不敢发火,满心委屈地嘟囔道,“好吧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坐等破产好了。”挫败地叹了口气,一p股坐在床上。

    “最好!”代答不理地嘀咕了一句。

    “哎——”恨不能照他的屁股狠踹两脚,“我知道那点钱你看不上,可那是我的全部,我的心血,你理解一下好不好?”

    “理解。”回头望向她,“要我还是要你的心血?”

    “不能都要么?”灵魂已经窜出身体一蹦三尺高。

    “你前脚一走,我可能就咽气了。你看哇!等我死了,你再忙活别的事儿行不?”挠了挠头,面色潮红,心脏又在通通直跳。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紧攥着双拳,无可奈何地抱怨道,“算我怕了你。。。。。。可我特委屈!我不是这种不负责任的人,回头叫契爷怎么看我?往后还有人敢跟我合伙做生意么?”

    嗓音干哑而虚弱,“要么做个好女儿,要么做个女强人。我懒得说了,你看。”
慈悲割舍 感情赌博
    晋三虎整整一天倒在床上昏睡不醒,莫莉前思后想,终于将一封冗长的道歉信发送到了契爷的信箱。窝在窗边的沙发上静静地望着午后散淡的流云,以为这段故事过于讽刺,她不久前才刚刚指责莫宝不负责任。

    而她这个主要负责人,就这样以一封信结束了方才步上轨道的职业生涯。不论她怎样澄清,还是会让人觉得她在为翻案的事情同契爷赌气。她在信中,已经尽力解释了,鉴于晋某人的身体状况,她终于艰难地做出了决定。事业可以重新开始,而他们此生的缘分似乎已开始了倒计时。

    泪光在眼中打转,终于将冲口而出的哽咽憋了回去。合十双手,对着虚空中的某个地方委屈地默念着对不起。。。。。。

    暗自抚慰着心头的伤口,随便拿起一本反扣在墙角处的佛教书籍。随便翻了几眼,看到一些很有意思的文字,所以就一直看一直看,发自心底的悦意不知不觉爬上了两腮。

    晋三虎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了,沉静的灯光包裹着窗下聚精会神的人影。望着她怔了许久,享受着难得的宁静。见她一抬头,错愕地清了清嗓子,“咳,几点了?光看书就看饱了?”

    “这书太有意思了!在哪儿买的?完全打破了我对‘和尚念经’的偏见。你看这段,‘我们有许多佛教行为,譬如禅修、观想、慈悲、布施等。但根据见地,所有这些行为可以概括为两点——【反叛与优雅】。佛教行为必须伴以【反叛】。假使你不反叛,你会成为邪见的奴隶。”得意地挑了挑眉,抬眼望向病榻上的男人,“呵呵,这个真适合我!优雅与反叛,符合我的特质。”

    晋三虎撇了撇嘴角,似乎并不那么赞同。反叛是有的,优雅嘛?咳!

    无视他怀疑的目光,自顾自地接着念到,“假使你不反叛,你就会按照‘社交礼仪’打上领带,然后花一正午的时间,不知选择哪一条领带才好。这时,你失去了正见!

    但如果你反叛,那么即便你正要和总统共进晚餐,你也可能戴上一条活鱼,因为根据见地,一条活鱼比这块没用的布有价值!

    佛教行为还必须伴以优雅。因为身为一个佛教徒、一个懂得见地的人,你负有责任。慈悲是必须要有的,所以你不该在颈上挂条死鱼去用餐。身为佛教徒,你不该如此!你应该戴上非常高雅的领带来搭配你的鞋子和皮带,但自始至终你都应该记着:我正做着最蠢、最没用的事!”

    对着兴致满满的小脸,投以一个会意地笑容,再次闭上了眼,小声嘟囔,“肚子饥了,先吃饭。”

    “好吧。”无奈地放下书,起身扯平了衣裳,“我就在做最愚蠢,最没用的事!看到这一段忽然就释怀了。。。。。。今儿下午明明该去公司的,可我居然就因为你的几句抱怨留了下来。我知道自己有多愚蠢,可又像非得这么做不可。还有——”开了房门,转头注视着他,“我离职了。。。。。。”

    晋三虎带着几分胜利者的得意,目送对方出了门,如释重负地欠起身来,怔怔地望着房门,幽幽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在做蠢事才是灵性人,自以为高明的都是猪脑子!

    喜悦溢于言表,这把他赌赢了,她果然离了职!
幸灾乐祸 垂帘听政
    晋三虎只喝了半碗粥就倒在枕头上装死了。莫莉在一旁唉声叹气,忍不住话唠。心里十二分的委屈,她自认不算是话多的人,如今却婆婆妈妈的像个老太太似的。最要命的是,眼前的病人还总嫌她烦,好像她愿意说这堆废话一样!

    再次嘲讽自己,明知道叨逼叨是最讨人嫌的事,可她还非得这么做不可。。。。。。

    吃完了他剩下的半碗粥,一边翻看药瓶,一边小声嘟囔,“一白天光睡了,也没按时吃药。我看你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你这点病得啥时候才能好?”

    “好不了了!”大手拢着额前的发际,仰望着天花板,“岁数一天比一天大了,凑合活着哇,总之是一天不如一天。”

    “拜托你乐观点好不好?”

    “我抑郁。。。。。。”以为对方把这茬儿给忘了,忍不住提醒道,“我这心脏就因为抑郁。其余五大件没一件不受影响。”

    “你就不能想点高兴的事儿么?”

    “有甚可高兴的?”想了想,幽幽叹了口气,“孩儿也没了。。。。。。你要生下来,我保不准能高兴一下。我这会儿是一点心气儿都没了!”

    莫莉此时想来亦觉得有些惋惜,郁闷地撇了撇嘴角,“没了就没了呗,郁闷也没了。我就想知道是谁把我绑了。”

    “我身边就那么几头蒜。呵。。。。。。”

    “你不会怀疑我小叔吧?”压低嗓音,谨慎地试探到。

    “甭瞎猜了!”抚平了被子,扬手揽过她的后脑,慎重的问道,“真离职了?”神秘兮兮地眨巴着眼睛,“不觉得可惜?那南洋老头心里还不知道咋骂你呢!”

    “我已经尽力解释了。。。。。。”落寞地摇了摇头,“没办法。。。。。。这就是女人吧?感情用事,成不了啥大事!契爷他老人家当初只看出莫宝不是块材料,就没看出我也不是个玩意儿。”

    “嘿嘿,我心里可美了!”欣然提起嘴角,“这算是点高兴事。”

    “嘻嘻,”假笑着抱怨,“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不是哇?我可没逼你啊。”

    “嗯,不是你。是处境逼我,境况逼我,我没的选择。谁叫你病成这样了?我是真怕——怕等不到回来你就没了。”无奈地叹了口气,“由着你犯浑吧,反正我也不敢跟你对着干。万一再把你气得厥过去呢?”

    注视了她片刻,笑得深沉,“呵,小傻瓜,还有更重要的事儿非你不可。”

    “呃?”诧异挑眉。

    捂着胸口长长叹了口气,“公司。。。。。。你看我这病怏怏的,公司的事总归是力不从心。眼下还有那案子,警察一趟一趟的。。。。。。你就帮着操点儿心吧,每天替我去公司转转,联络联络人员,处理处理日常事物。”

    “我?”瞪大了双眼,指着自己的鼻子低呼,“有没有搞错!我能指挥得动谁呀?那些个爷爷们谁听我的?再说了,我也不懂啊?”

    “唉——”郁闷地捂着眼睛,“我这还没死呢!不懂就回来问,大事儿我拿主意,小事儿你说了算,拿出点魄力来,出了事儿我兜着。”想了想,接着说道,“先挂个助理的衔儿哇——代表我。除了召集董事会这样的大事,日常琐碎你看着办。”

    “呃?你这是要‘垂帘听政’啊?”

    郁闷地瞪了她一眼,“垂甚嘛帘呢?我又不是老娘们儿!紫禁城里的皇帝病了不也得叫太子顶班么?你看我那‘太子’能行不?”郁闷地摆了摆手,“不说这,一说这我就不想活了。这辈子为这两个钱,儿子没教好,身体成这样了。返回头看看,值得不?”
无语刁难 积土成山
    晋三虎当晚便约见了晋长荣,把自己的想法跟对方仔仔细细交代了一遍。次日晋长荣便按照董事长的指示把莫莉带到了公司,紧急召集了高层会议。

    然而叫莫莉万万没想到的是,隔日她小叔就告了年假,这不成心难为她么?对方虽然是按照晋三虎的意思办事,可心里面分明有情绪!

    闲在办公室里喝喝咖啡,看看报纸,根本就无所事事。午饭之后便抱着一摞赶着签发的文件回到了家里。

    据说晋三虎又被调查案情的公务人员逼问得差点背过气去,医生护士好一通忙活,刚刚才安定了下来。

    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将装满文案的公事包搁在角柜上。心里暗暗抱怨自己没用,某人病成这个样子,她却无力替对方分担。

    “这么早?”床上的男人半眯着惺忪的睡眼,似乎被她吵醒了。

    坐在他身边静静地注视了他许久,忽然俯身趴在他胸口,强忍着眼泪小心斟酌着字眼,“我小叔休假了。。。。。。我在想,你的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事先是不是该先跟大伙商量一下?这下我连一点儿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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