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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河之谜-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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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地夹紧“云烟”。接着,芬妮双手抓住一把马鬃,大声叫起来,“来,我亲爱的,让我们加把劲儿。”在她的控制下,“云烟”顺利地释放出了她全部的速度和力量,“旋风”紧紧地跟着母亲。他们充满欢乐地飞奔起来,穿越了那片开阔的草原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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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节:血腥的征途(15)
泰塔被士兵们的呼喊声惊醒了:“跑啊,‘云烟’,跑!”“骑稳,芬妮,骑牢!”
泰塔跑到门口,正好看到芬妮在远方的地平线上消失了。泰塔不知道该向谁发泄他的怒火。
麦伦碰巧大声叫道:“真他妈的棒,她像一个真正的骑兵!”于是他成了泰塔发泄的第一目标了。
“云烟”载着兴奋得尖叫不止的芬妮,“旋风”在后面追随着,等他们跨过盆地飞奔而归的时候,泰塔还在呵斥着麦伦。“云烟”在泰塔前面停了下来,芬妮从马身上滑下,向他跑来。“嘿,泰塔,你看到我们了吗?是不是棒极了?你不为我自豪吗?”
他怒视着她。“你以后不许再做那种既危险又愚蠢的傻事了,一辈子都不能再做了。”她感到沮丧。她的肩膀垂了下来,眼睛里滚动着泪花。他绷着脸,缓和了语气说:“但是你骑得够标准了,我为你而骄傲。”
“巫师的意思是你骑得像一个真正的骑兵,可是我们全都为你的安全担心。”麦伦解释着,“但是我们还是为你担心。”芬妮马上快活起来,用手背匆匆地擦掉眼泪。
“你的话真是那个意思吗,泰塔?”她问道。
“我想是那样的。”他态度生硬地承认道。
那天晚上,芬妮盘腿坐在睡垫上,她借着油灯,认真地看着泰塔。他仰面躺着,双手交叉在胸前,梳理过的胡子露在外面,正在渐渐入睡。“你永远不会离开我,会永远和我在一起,你会吗,泰塔?”
“会的。”他朝她微笑了一下,“我将永远和你在一起。”
“我太高兴了。”她向前弯下身子,把她的脸埋在他银色的胡子里。“你的胡子真柔软,”她悄声说,“像一片云。”接下来,疲惫袭来,她四肢伸展着,在他的胸膛上睡着了。
泰塔倾听着她的呼吸。这样强烈的快乐不会永远持续下去的,他想。
第二天早晨,他们起得很早。他们一吃完早饭就进入森林寻找药草了。当他们的饲料篮子里装满了的时候,泰塔带路,领他们来到了他最喜欢的水塘。他们一起坐在高高的河堤上,身影映照在河塘的水面上。
“瞧你自己,芬妮,”他说道。“看,你已经变得多么漂亮了。”她毫无兴趣朝下扫了一眼,便马上被回望她的那张脸蛋儿吸引住了。她跪在上面,朝水上方尽力地探出头,望了又望。最后她小声说:“我的耳朵是不是太大了啊?”
“你的耳朵像花瓣儿一样。”他回答道。
“我有一颗牙是扭曲的。”
“只有很轻微的一点点,但是你的微笑更加迷人。”
“我的鼻子?”
“那是我所见过的最完美的小鼻子。”
“真的吗?”
“真的!”他告诉她,“你的微笑让森林大放光彩。”
她拥抱着他,她的身体是温暖的,可是突然他感到一阵冷风吹到他的两颊,可这阵风甚至没有吹动树干上悬着的树叶。他战抖着,脉冲轻轻地击打在他的耳鼓上。
为了保护她,他把她抱得更紧了,他从她身后向水塘里望去。
水面下一阵骚动,好像有一条巨大的鲇鱼在深水处搅动。他耳朵里的脉冲撞击得更强烈了,他知道那不是鱼。他凝神注视着,看到了一个缥缈的阴影在河中某处深深的旋涡中浮动着,好像睡莲的叶子一样。那个阴影慢慢地聚合成了一个人形,一个披着斗篷的人的虚幻的影子,它的头裹在宽松的大风帽里。泰塔试图看清楚帽褶下面的脸,但是只有一个阴影,什么也看不见。
芬妮感觉到了他的异样,抬头看着他的脸,接着她转过头,循着他凝视的方向望去。她注视着水塘,充满恐惧地小声说:“那里有东西。”
她说完这句话,影子便逐渐消失了,河塘的水面平静下来,再一次恢复了宁静。
“你看到什么了?”
“有人在河塘的水下。”
泰塔并不惊讶:他一直就知道她有特别的天赋。她已经不是头一次验证这一点了。
“你看清楚它了吗?”他相信,对于这个影子,她的认识绝不止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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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节:血腥的征途(16)
“我看到在水下,有一个人全身都穿着黑色服饰……可是他没有脸。”她已经见到了幽灵的全貌,不只是碎片。她的通灵天赋是强有力的,或许和他有同等的力量。或许他能够和芬妮一起合作。他会帮助她发展她的天赋,并增强她的意志力。
“它使你感觉如何?”
“冷。”她低声说。
“你闻到什么没有?”
“一只猫的气味——不,一条蛇的气味。我拿不准,但是我知道它是恶魔。”她贴近他,“那是什么?”
“你所闻到的是女巫的气味。”他什么都不会对她隐藏。她有一个孩子的身体,但是她的身体容纳着一位女神的灵魂。他不必防备她。除了天赋,她已经储备了她前世积累的力量和经验。他必须去帮助她找到开启她心灵财富的保险库的钥匙。
“你看到的是女巫的影子,你闻到的是女巫的气味。”
“那个女巫是谁?”
“过一阵子我就会告诉你的,但是现在我们必须回营地去。我们有紧要的事情去处理。”
女巫已经发现了他们,泰塔意识到自己在这里停留太久了。他生命的力量像波涛一样越来越强,女巫已经察觉到了这一点,接着又找到了他。他们必须前进,并且要迅速地行动。
幸运的是,士兵们得到了很好的休息,并且完全恢复了健康,他们情绪高昂。战马强壮,高粱袋都装得满满的。士兵们佩剑锋利,所有的装备已经修理好了。女巫找到了他们,就意味着泰塔也找到了她。他知道她的藏身之处位于什么方向。
过沼泽地所造成的损失是惨重的。在一年半的时间里,九十三名官兵牺牲了,另有三十六名至今还下落不明。马匹和骡子的情况要好一些。原有的三百匹马,现在还剩下一百八十六匹。
当队伍从营地出发的时候,没有人回头看。士兵们沿着曲曲弯弯的陡坡进入了平原,然后向尼罗河的方向进发。芬妮不再骑坐在“云烟”背上了,在她展示了她的驯马技能之后,她已经有了自己的坐骑,泰塔为她选了一匹结实的性情温和的栗色骟马。
芬妮很喜欢这匹马。“我要叫他鹅。”她说。
泰塔以探询的神态看着她。“为什么叫鹅?”
“我喜欢鹅,他使我想起一只鹅。”她高傲地解释道。他决定接受这个名字,而不想再争论下去了。
小路在山脚下变得开阔了,她赶上来,在泰塔的旁边骑行,他们的腿几乎碰上了,可以边走边谈。“你答应过会告诉我关于水里女巫的事,现在正是好机会。”
“是的,是个机会。那女巫是一个很老的女人,自从创世以来她就活着。她非常强大、厉害,专做邪恶的事。”
“什么邪恶的事啊?”
“她吞吃新生的婴儿。”芬妮抖了一下。“她诱骗智者受制于她,然后吞下他们的灵魂,最后抛掉他们躯体的空壳。”
“我从未想到会有这种事。”
“还有比这更糟的事,芬妮。她已经施法堵塞了大地之母——伟大的尼罗河,尼罗河水域赋予所有的民族以生命、粮食和饮水。”
芬妮想到了那一点。“卢奥人认为是我控制了那条河。他们把我驱逐出村子,让我在森林里饿死,或者被野兽吃掉。”
“那是一个凶残无知的民族。”泰塔随和地说。
“我很高兴你和麦伦杀死他们,”她平静地说,接着又沉默了一会儿。“为什么那女巫要毁灭那条河呢?”
“她要夺取法老的宝座,然后奴役我们的王国。”
“法老是什么啊,‘奴役’是什么意思?”她很认真地听着他的话。“那么她确实是个恶人。她住在哪里啊?”
“她住在很远的南方,一座湖畔的山上。”他指向前方。
“那就是我们正要去的地方?”
“是的。我们要设法阻止她,使河水再次流动。”
“如果她住得那么遥远,她是怎么进入我们见到她的那个水塘里的呢?”
“我们看到的不是她,那是她的影子。”
当她苦苦地思考这个概念的时候,不觉拧紧了眉头,皱起了她那小巧笔挺的鼻子。“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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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节:血腥的征途(17)
泰塔把手伸进挂在腰带上的皮荷包,拿出了一个百合花的鳞茎,他随身带着它,就是为了有一天向她解释人与影的关系。他把它递给了芬妮。“你认识这个鳞茎吗?”
她审视了一会儿。“当然。我们采摘了许多这种东西。”
“它的里面有很多层,一层裹一层的,在它的中心有一个很小的核。”她点点头,接着他继续讲下去,“那就是整个宇宙形成的形式。我们就是在中心部分的核。在我们的外围有我们看不到的或感觉不到的层层的存在。你懂了吗?”
她又谨慎地点点头,接着坦白地承认:“不,我没有明白,泰塔。”
“当你睡着的时候,你做梦吗,芬妮?”
“啊,是的!”她充满热情地说,“多美的梦啊!它们使我大笑,感到快乐。有时,在梦里我能像鸟一样飞翔。梦带我去过许多陌生和美丽的地方。”接着一种忧虑的表情代替了微笑。“可是有时我会做恐怖的或悲伤的梦。”
当她在他身边入睡的时候,泰塔听过她的梦魇。他从没有试图摇醒她,而是尽量让她安睡,把她从黑暗的地方轻轻地带回来。“是的,芬妮,我知道。在你睡着的时候,你离开了这一层存在而进入了下一层。”她理解地微笑了,泰塔继续讲下去,“虽然大多数人不能控制自己做梦,但是有些人有特殊的天赋,能看到超过核之外的世界。有一些人,比如渊博的学者和巫师,甚至有能力让灵魂到他们想去的任何地方,能看到他想看到的任何东西。”
“你能做到那样吗,泰塔?”他神秘地微笑了,她则笑出声了,“那肯定奇异和精彩,我要是能那样就好了。”
“有一天或许你会做到的。你看,芬妮,你见到水塘里女巫的影子了,那就意味着你有那种能力。我只需要训练你去利用和控制它。”
“那么女巫已经在暗中监视我们了?她确实在那里吗?”
“她的幽灵在。她正在监视我们。”
“我怕她。”
“她的力量确实大得可怕,但是我们一定不要向她投降。我们必须联合起来抵抗她,你和我。我们必须阻止她并打破她那邪恶的魔咒。如果我们能取得胜利,这个世界会更美好。”
“我要帮助你,”她坚定地说,“但是,首先,你必须教我如何具有能力。”
“你的进步这么大,已经是奇迹了。”他以真诚羡慕的神态看着她。芬妮已经发展到她前世曾为王后时的心智和精神。“你马上要学更多的东西,”他告诉她,“我们将马上开始。”
第二天,当他们肩并肩地骑马出行的时候,她的课程就开始了。在漫长的行军历程的每一天,这种教育一直持续着。他首先培养她接受作为一名巫师的职责,那就是谨慎地应用自身的天赋去认真地承担职责。天赋绝不能被滥用,不能用于达到狭隘或自私的目的。
等她懂得了这种神圣的职责,并已发誓承认它,他们才开始了巫术的入门学习。首先他小心翼翼地鼓励她,给她安排了一个相对稳定的环境。但是他不必担心:她是不屈不挠、顽强不屈的。
首先他教她如何保护自己——隐身,那会保护她以避开敌人的眼睛。在每天课程结束的时候,她都会在围栏旁练习这一项。她会静静地坐在泰塔旁边,在他的帮助下,尝试隐身的巫术。一旦她已经掩盖住了她自己,泰塔就大声叫麦伦。“你见到芬妮了吗?我有话想和她讲。”
麦伦就会四处张望,他注视的目光就在这孩子的上方扫了过去,却没有停下来。
“她刚刚还在这儿,她肯定是到灌木丛里玩去了。要我去找她吗?”
“没事儿。那不重要。”麦伦走开了,芬妮洋洋得意地咯咯笑起来。
麦伦转过身子,大吃一惊。“她在那儿!就坐在你身边!”接着他咧嘴笑了。“聪明的女孩儿,芬妮!我就学不会隐身,不管我怎么努力尝试都不行。”
“如果你注意力不集中,魔力就会如同玻璃一样碎掉。”泰塔责备道。
芬妮已经学会了掩盖她的肉体,泰塔开始教她掩藏心灵和光环。这就更难。首先他得确定女巫还没有对他们发起总攻。一个在学习魔法的人最怕的就是外界的恶意干扰,直到完全掌握魔法技巧时才可以不怕外界干扰。他必须时时留意周围的风吹草动,保持高度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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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节:血腥的征途(18)
她的第一个任务是去理解光环的概念。她不可能看到它——直到打开她的内眼的那一天为止。泰塔决心带她尽早地踏上去撒拉斯瓦蒂神庙的艰苦旅程。与此同时,他必须向她描述什么是光环。一旦她掌握了光环的概念,他就能够继续解释内眼,一种渊博学者才具有的本领。
“你有内眼吗,泰塔?”
“是的,可是那女巫也有。”他回答道。
“我的光环看起来像什么?”她问道,语调中带着单纯的女性的虚荣感。
“你的光环带有一种亮闪闪的金光,我从没在其他人身上看到这种光环,它是独一无二的。那是神的光环。”芬妮脸红了,他继续说道,“我们的困难就在这儿。如果你继续让它发射出来,那女巫将马上发现你并意识到你可能对她造成多么严重的威胁。”
芬妮想到了那一点。“你是说那女巫已经在俯视着我们,她已经辨认出我的光环了?现在想瞒着她是不是太迟了?”
“再渊博的学者也不能跨越长距离观察一个人的光环,只能通过直接地看到一个目标来做到这一点。我们看到水中的女巫像一个幽灵,那么她看我们也一样。她能够看到我们的形体,听到我们的谈话——她甚至能嗅到我们的味道,正如我们闻到她的气味一样——但是她无法看到你的光环。”
“你自己的光环呢?你能瞒得过她吗?”
“作为渊博的学者,那女巫也一样,我们都不散发光环。”
“教我隐藏光环的技能。”她恳求道。
他点头表示同意:“我会教你的,但是我们必须警惕。我一定要确定她没有在监视我们和听我们的谈话。”
那不是一个轻松的任务。芬妮得依赖泰塔来告诉她自己是否进步了。她最好的成绩是使光环忽隐忽现的,但是很快又亮得像从前一样了。他们坚持着,渐渐地,她的光环由摇曳不定变得相当微弱了。她已经学会用意志力控制自己的光环,使它不比麦伦和他的骑兵们的光环更突出,为了持续的维持在那个亮度水平上,她已经用去了几周的时间了。
在离开高原营地后的第九天,他们到达了尼罗河。虽然跨越河两岸的距离还不到一里格,可是河水的流势还不如那些农田旁的溪水流势猛呢。那涓涓细流差不多就要消失在那广袤的干沙和泥滩之中了。沿着东岸向前推去,每天推进几里格。为了能够得到更清洁的地下水,象群在河床上已经掘出了许多洞。兵士和马匹的饮用水就来自那里。
每一天,他们都会偶然地遇到这群古老的灰色野兽从那些洞口吸水,它们用长长的鼻子将大量的水卷入嘴里,向它们那张开的粉红色的喉咙喷下去。但是当骑兵们到来的时候,它们就成群地冲上堤岸,摆动着它们的耳朵吼叫着冲进森林。
许多雄象都长着诱人的巨大象牙。麦伦尽力地克制着狩猎的欲望,才让它们平安地逃掉了。现在他们遇到希卢克人在沿着河堤放牧畜群。农托顿时喜出望外,他情感之潮的闸门失去了控制。“可敬的老人家,这些人是我们镇子的啊。他们会有我们家人的消息,”他告诉泰塔。“两个季节以前,我的一个妻子在去河边打水时,被一条鳄鱼夺走了性命,可是其余的三个妻子都安然无恙,还生了许多孩子。”据泰塔所知,农托在过去的八年里一直在奎拜服役,泰塔不由对农托妻子怀孕生子的事实感到非常惊讶。“我把她们留给我的兄弟们照顾。”他漫不经心地说。
“好像他们把她们照顾得很好。”泰塔不动声色地说。
农托快活地接着说:“我的大女儿已经有了第一次月经,到了育龄期了。她们告诉我,她已经长成为一个迷人的女孩儿了,好多年轻人已经提出用许多头牛作为新娘的聘礼。我必须和这些人一起回去,他们是我的亲戚,我要回到村子里安排她的婚姻,照料那些牛。”
“对于我们的分手,我会很难过,”泰塔告诉他。“你怎么样,纳康托?你也要离开我们吗?”
“不,老人家。您的药治愈了我的肠胃。还有,与您在一起,会有美味的食物和正义的战斗。我喜欢这种生活胜于有许多妻子和那些大声啼哭的顽童。我已经习惯于这种没有累赘的生活,我要和您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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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节:血腥的征途(19)
在农托家的村子旁他们宿营了三天,那是由几百个大圆锥型茅屋组成的集合体,漂亮的草苫屋顶,围绕着每天夜晚圈住牛群的宽敞的牛栏,村子呈环形分布。在那里,牧人在给奶牛挤奶,接着在每一头牲畜颈部的大静脉中抽血。因为他们不种庄稼,这好像是他们唯一的食品。男人和女人们都高得离谱,但是他们的体态修长优美。尽管他们的部落文身,少女们还是性感迷人,看上去很养眼。她们嘻嘻哈哈地聚集在营地周围,毫不羞涩地盯着骑兵们。
第三天,他们和农托告别,当五个骑兵作为代表来见麦伦时,他们正在准备出发。每一个骑兵手里都拉着一个希卢克女孩儿,她们每一个都比身边的男人高。
“我们想把这些小妞儿一起带上。”这个小团体的发言人肖法尔表态说。
“她们明白你们的意图吗?”麦伦问道,同时给自己一点儿时间考虑这个建议。
“纳康托已经给她们解释过了,她们都是自愿的。”
“她们的父母和兄弟们同意吗?我可不想发动一场战争。”
“我们已经给了他们每人一把青铜短剑,他们对这次交易很满意。”
“她们能骑马吗?”
“不,但是她们很快就能学会的。”
麦伦摘掉了皮头盔,将手指插入自己的卷发,期待着泰塔的指示。泰塔耸了耸肩,但是他的眼睛眨了眨。“或许可以教她们做厨师,或者至少可以给我们洗衣服。”他建议道。
“如果有谁找麻烦,为了争宠而发生争吵或打架,我将把她们送回给她们的父母,无论要走多远的路程。”麦伦严正地告诉肖法尔。“管好她们,就这样吧。”
队伍继续前进。那天晚上,进入防御营地后,纳康托来向泰塔报告。他们已经习惯每晚在他的身旁坐一会儿。“我们今天已经安排好了场地,”他说道。“在这么多天的旅途后……”他向泰塔做了个手势,表明是二十天。“……我们要离开我的同胞的土地,进入基马人的地界了。”
“他们是什么人?他们是希卢克人的兄弟吗?”
“他们是我们的敌人。他们身形矮小,不如我们帅气。”
“他们会让我们通过吗?”
“他们不会愿意的,老人家。”纳康托诡秘地笑了。“将会有一场恶斗了,多年来我还没有机会杀一个基马人。”接着他又加了一句,看似不经意,却震撼了泰塔。“基马人以人为食。”
自从离开高原的居住地之后,麦伦和泰塔已经连续进军四天,在第五天才休息。在那一天,他们修理那些损坏的设备,让士兵和马匹休息,然后派出小分队去寻找和采集草料以补充供养。在他们离开农托和他的妻子们的第十七天,他们通过了希卢克人的最后一个牧牛场界标,接着他们进入无人居住的边界地区。大多数的物种是他们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他们也遇到了新的植物物种,这令泰塔和芬妮很高兴。芬妮已经成了一个像泰塔一样热心的植物学探索者。他们寻找牛群或人存在的迹象,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这是基马人的地界。”纳康托告诉泰塔。
“你很了解这里吗?”
“不,但是我很了解基马人。他们是神秘和奸诈的。他们不养牛,所以说他们是野蛮人。他们吃禽兽的肉,当然他们更喜欢同类的肉。我们必须严密防范,以免我们的生命结束在他们的煮开的锅里。”
因为记住了纳康托的警告,麦伦每天傍晚都对防御栅的修建给予特别的关注。当那些马匹和骡子被放出去吃草的时候,他为它们安排了附加的警卫。当他们行至离基马边界更近一些的时候,他们找到了基马人存在的证据。他们发现了空心的树干,树干是被砍开的,里面的蜜蜂已经被烟熏出来了。接下来他们碰到了一排没有人居住的简陋的遮阴棚。其中河中泥滩上的一串脚印是最近留下的,并且未遭到任何破坏,可以看出,曾有一行三十人从东到西以单一的纵列穿过。他们的行动也只不过是发生在几天前。
从一开始,这些来自希卢克部落的妻子们就都被芬妮所吸引了,她们都比她的年龄大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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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节:血腥的征途(20)
她们私下里议论芬妮的头发和她眼睛的颜色,观察她的一举一动,但是保持着和她之间的距离。最后是芬妮主动示好,才使得她们用手语愉快地进行交谈,抚摸着芬妮柔顺的秀发,一起对女性玩笑发出尖厉的笑声,一起在尼罗河里的河塘中裸体洗浴。芬妮恳求纳康托教会了她希卢克语。在某种程度上,她仍然是一个孩子,泰塔很高兴芬妮有了和她自己年龄更相近的伙伴。无论如何,他确信她永远不会和其他的女孩们走得太远。他保持和她接近,为的是发现危险迹象时,他就能在第一时间冲过去帮助她。当存在被他们的敌手监视的危险时,她和泰塔养成了讲希卢克语的习惯。
“或许那是一种连女巫都不懂的语言,尽管我不相信这样。”泰塔说。“至少对你来说,那是一种很好的练习。”
在结束一天艰苦的行进后,他们已经深入到基马人的地盘,他们用高的红木树丛建成防御栅;栅栏周围是长有粉红色绒毛状草的宽广的牧场。马匹喜欢这个草场,成群的羚羊已经在那里吃草。很显然它们从未被猎杀过,因为它们是那么驯顺和轻易信任他人,它们甚至允许弓箭手们来到射程之内。
麦伦宣布第二天他们要休息,一大清早,他派出了四组狩猎小分队。麦伦坚持,肖法尔和另外两名骑兵应该随同泰塔和芬妮一起去搜寻饲草:“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使我不安。”这是他唯一的解释。
泰塔宁愿芬妮和他单独在一起,可是他知道当麦伦觉察到要发生事情时,还是不要和他争辩。麦伦不是一个通灵的人,可他是一个有经验的战士,他能够觉察到问题。下午他们回到营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麦伦派出去的狩猎小分队有三个已经回来了。最初,他们没有担心,预计最后一伙马上就会回来,可是日落一小时之后,一匹马跑进了营地。它属于未归的狩猎分队。它的身上冒着汗沫,一条前腿已经受伤。麦伦命令所有的骑兵武装列队,点燃篝火以引导失踪的狩猎者们回来。
在黎明的第一抹红霞出现的时候,地上已经亮得足以使受伤的马匹原路返回了,沙巴克和希尔特带着一支全副武装的搜寻小分队出发了。泰塔把芬妮留给麦伦照管,他和纳康托骑马随行。他们在银叶树丛中那舒展的枝叶下面骑行,偶然发现了一个可怕的场面。
纳康托,以他的追踪技能和他对基马人习惯的了解,准确地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一大群人已经藏在树木之间,他们埋伏着等待狩猎者们的到来。纳康托捡起了一个被人丢下的象牙臂镯。“这东西是基马人做的。看它是何等粗糙——一个希卢克的孩子都会做得比这个好。”他告诉泰塔。他指着树干上的记号,有些基马人曾爬到树枝上去藏身。“这就是那些奸诈的胡狼对敌方式,靠狡诈的诡计而不是勇气。”
当四个埃及骑手在垂悬的树枝下通过的时候,基马人跳下来扑向他们,与此同时,他们的同伙从藏身之处跃了出来,刺向了马匹,“大约在抽出武器防卫之前,基马胡狼就把我们的战士们从马上拉了下来。”纳康托指着他们搏斗过的痕迹让大家看。“基马人在这里把他们刺死了——瞧草上的血迹。”基马人用编织的树皮绳将尸体吊在了最近的那些银叶树的矮树杈上,然后像解羚羊一样肢解了他们。
“他们首先吃掉内脏,”纳康托解释说,“这里就是他们在煤火上煮内脏之前清洗胃里残留物的地方。”
接下来他们肢解尸体,用树皮绳把要肢解的四肢系在支撑杆上。双脚,从踝关节处砍开后,仍然吊到树枝上。头和手扔到火里,烤好后;他们就咬掉手掌,从手指骨上嗍肉吃。他们撕开头骨,抠出烤好的脑子,接着刮掉双颊,取出舌头——一顿基马人的美味大餐。破损的头盖骨和碎骨头散落得到处都是。他们并没有碰那些死马,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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