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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夫-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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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字字迹如出一辙。”

明思一怔!

自己还真把这个给忘了!

她虽对颜体柳体都有习练,但偏好上来说,她更喜欢柳体的飘逸潇洒。故而,不用簪花小楷时,她总是习惯性的会选择柳体。

虽然字画都未落款,但很明显,荣烈看出了那推松令的字迹,也猜疑了那画的出处。

转回首,明思从书架中抽出一本游记,“那是我送给五哥的。后来,被他拿走了。”

果然是她所画!

这样说,她在画上的造诣,还不在她的书法造诣之下!

荣烈心中一震!

他同司马陵一样,在书画上都有偏好。也同样有天赋。可他心里清楚,自己的书法之艺或许能超过司马陵,但画艺上却是不及。但无论是他还是司马陵,于此两道,都差明思不止一筹!

这个比她小五岁,比司马陵小两岁的女子,是如何做到的?

做到这一点已是极不易,而这么多年来,明明身怀绝艺,却一直韬光养晦,深藏不露,这才是真正难做到的!很明显,大汉女子若有此名声,早就声名大作。以纳兰老太君的行事,若是知道自己府中有这样一个惊才绝艳的小姐,怎会容她隐藏起来?也就是说,她是真正藏得滴水不露!也许纳兰老太君眼下是知晓了,但在这之前的许多年,却定的不知的。

想到了这层,紧接着,心中又是一凛!——司马陵也是精通之道之人,他既然是从纳兰笙那里寻到字画。那他难道不会生疑字画的来处?

看着眼前轻轻翻阅书册的明思,再想起那夜对饮时,明思回答他问题时,说到司马陵,话虽简洁,但她话中分明是藏着一丝不同。

“司马陵也知是你所作?”荣烈轻声似随意。

明思取书的手微微一顿,旋即恢复如常,语声平静,“开始不知,后来知道了。”

第四百六十七章 夜来无梦(洁曦堂主和氏璧+)

荣烈的眸光轻轻一颤,唇角笑意浅浅,“他可有说什么?”

明思将书册放到一旁,“好了,就先同你借这几册——”将书册叠整齐,抱起,转身看着荣烈,眸色清澈静缓,“我同他也算是朋友。不过逝者已矣,再提也无谓。”

看着明思脸上的平静,荣烈垂了垂眼睑,忽地抬眸凝视,语声轻轻,“秋池、司马陵——你可曾恨过我们胡人?”

明思定定同他对视,良久,转开目光,轻声道,“帝王之业,我无置喙之地。可若有选择,我希望他们都能好好活着。”

说完,抱着书册从荣烈面前走过。只片刻,门扇轻轻合拢的声音便传来了。

荣烈将目光投向那已消失人踪的门扇,久久无动。

这夜,明思早早睡下。

王老御医行针后,缓了几个时辰,到了晚间,腹痛再度加剧。知道吃药也无用,明思用了晚膳后就上了床。就着烛火看了会儿书,实在难忍,又怕帽儿三人担心,就道了乏。让几个丫鬟灭了烛火,自己睡下了。

下午睡了一个多时辰,加之腹痛也着实甚剧,明思在床上咬牙忍了许久,才半梦半醒的睡去。

荣烈进来,便是看到这幅景象。虽说了让歇在睡书房,但明思还是睡在了床内侧。而那本就娇小的身形,却是比往日蜷缩得更紧。小小的一团,几乎贴到了床板处。满头青色却因睡前的辗转,披泻了满枕。

虽看不到明思神情,从那身形,荣烈也能感觉到她此刻定是极难受。

下午王老御医已经说过,他的针法只能缓解一时。这几日,她只能靠自己忍过。

在床边静静站了须臾,荣烈转身入净房沐浴。

不多时,便换了一身中衣出来。轻轻揭开大红锦被,进到被中。石榴红的被面上绣的鲤鱼戏莲随着他的动作,金色的鲤鱼似在游动一般,活灵活现。

如同前几日一般,慢慢贴近,躺了下去。又发现枕上青丝铺满,遂动作一顿,用手先将青丝轻轻拨开,再躺了下去。鼻翼馨香如同之前一般幽幽袭来,心底蓦地的柔软起来。

缓缓地将内力运转开来,这几月虽不能动用太多内力,但这些许,却是无碍的。

片刻后,同前几日一样,他伸手将明思身子稍稍朝怀里揽了揽。然后,将左手轻轻贴在明思的小腹处,一股勳暖的气息顿时将那柔软上若有若无的凉意驱散。

明思的身体慢慢舒展了些,而下一刻,却倏地一僵!

“王老说行针有时效。我运了些内力,这样你会好受些。”知道明思醒了,荣烈也没有收回手,左手仍旧紧紧地贴在她的小腹。只在明思身子绷紧那刻,他也紧绷了一下。跟着,便语声轻轻的说了这两句。

暖意从贴着自己却不属于自己的掌心,丝丝缕缕地渗透到腹中。将其中的冰寒之意驱散,疼痛终于缓解下来。明思阖了阖羽睫,身体慢慢松弛。惊醒时,按在那只手腕上的手也缓缓移开,“其实也无事,过几日便好了。”

语声同样很轻,还带着一丝睡意中醒来的低哑。微不可闻。

荣烈没有理会明思话意,只轻声在她脑后道,“往常也会这样痛么?”

他是知晓她性格有多隐忍的,若非不可耐,绝不会那样早就上床歇息。将丫鬟遣开,只是不想让那三个丫鬟担心罢了。

“不会。”明思顿了顿,身体微微僵直,“上回寒症发作后,王老就开了药,嘱咐提前用药。”

因有王老御医的嘱咐,她一直都很小心。这次,真是意外。两辈子加起来,她还是头一次尝到这种女人病的滋味儿。

可这样同一个男子紧密相贴,讨论这样的话题,实在让明思有些不习惯。小腹上的暖意绵绵不绝,疼痛虽然缓解了,睡意却消失无踪。

说了那几句后,明思的唇动了动,却不知该说什么。

温暖的气息不止从腹部渗透,身后紧贴的那副躯体也似灼热般的散发着热力。明思很不自在。可是,毋庸置疑,置身在这种温暖中,让她因疼痛绷紧的神经的确得到了极大的舒缓。

察觉到明思松弛中的那抹不自然僵硬,荣烈眸中闪过一抹笑意——他如何看不出,怀中这个的小女人是在害羞……

语声中却无笑意,只是温润,“若睡不着,就聊聊天吧。”

聊天?

明思无语。这样的场景下?不觉得别扭么?

可转念一想,除了聊天,两人就只能这样静默,那样只怕是更让她不自在。

“想聊什么?”明思轻声问,竭力让自己语气平静自若。

荣烈的声音带出些笑意,“你想聊什么?”

这一问,却将明思难住了。停了一会儿,明思才道,“若无不便,就聊聊你自己吧。你习过音律?”

“嗯,”荣烈轻声道,“五岁时,师从金穆儿,十三岁出师。”

金穆儿?西胡乐圣?明思了然了,难怪他有那般音律造诣。

“你会多少种乐器?”明思问。

荣烈似想了下,“十来种吧。不过熟练些的,也就笙箫琴笛,加上西胡马琴,还有突斯排笛。你呢?”

熟练些的?应是说同瑶琴造诣差不多的吧。

明思暗暗噎了噎,“我只会琴。”

还会钢琴,口琴也会吹,可这儿都没有……

荣烈有些意外,“只会琴?”

“我只学了琴。”明思道,“在府里时,师长只教了这一种。”

荣烈一直以为明思的琴艺另有名师指点。很明显,明思的琴艺路数同那日明汐所奏的是有所不同。她却说二人都是师从同一人,荣烈不觉惊异,“你就跟府中的师长学的?”

明思轻轻颔首,老老实实道,“原先在边郡的时候没学过。回京后,在家学里学的。”

荣烈滞了滞,语声微有疑惑,“你同你五姐,琴艺路数好像不同。”

荣烈听得出明思的琴艺,在处理一些音律转换时,甚为巧妙。不但衔接更流畅,而且,更能将曲中情感带出。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除了有几十年的侵yin,才能体会出,那就只能靠名师点拨,自己领会。

荣烈看得的确没错。可他却想不到,明思是将前世十来年,在钢琴上的领悟融汇了进去。再加上,两世为人的人生感悟。自然在音律上,比一般人更占据天时地利人和。习练起来,也更加得心应手。

明思却是清楚这一点的。在暗暗赞许荣烈敏锐的同时,她只笑道,“约莫是我们两人性子不同吧。这音律一道,在于个人心性。我在家学也只上了四年,后来就去了别院。别院中,无人管束,都是随我自个儿,想怎么弹就怎么弹。”说着一顿,余光轻轻朝后一瞥,语声尾音淡淡上扬,“这琴我听得倒是不少,弹得却是不多?”却是学的太后生辰那日,荣烈的说话。

荣烈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遂低低而笑,“十七岁后,我极少弹琴。”

明思再度无语。

此人还真是妖孽!三日不练手生——这人几年不摸琴,还能保持如斯水准。那不是说,那日还不是他真正的水平?

这样说来,他在音律上的造诣应是比自己高不止一筹了。

那日,自己还同他说,自己来主,让他从…… 明思蓦地有些面红。

察觉到明思心绪变化,荣烈轻声而笑。黑暗中,眉梢微挑,语声缓缓而低,却听得出笑意愉悦,“你书法画艺,皆胜我。”

听出荣烈话中的笑意,明思哪里还不知此人窥破了自己的心思,面上霎时更红,“谁跟你比这个!”

一时赧然情急出言,不免带了些小儿女态的娇软。话声脱口之后,反应过来,却更觉尴尬。

荣烈低笑。

两人身体几乎相贴,明思甚至能感觉到荣烈笑的时候,身体的微颤之意。

屋角夜灯如豆,幽暗中仍有朦胧。锦被衾枕丝光华幽幽,云纱帐顶上的合欢花绽放如生,映出一室喜意。明思余光一扫而过,便转过垂眸。

“过几日,等你好些了。我同皇兄说,去西龙山行宫住些日子。”荣烈没有继续方才的话题,却转过提起了这个话头。

明思一愣,“西龙山?”

荣烈笑了笑,“你原先也去过的。听说那暖玉温泉极好?”

明思默然片刻,才轻声道,“为什么?”

没有问得更加详细,只问这三字。

荣烈垂了垂眼睑,语声淡淡似随意,“没什么,只是听说那暖玉温泉天下一绝,想去见识见识。”顿了顿,又轻声问,“物是人非,可是不想去?”

这一问,明思却是隔了良久才淡淡而笑,“聚散从不遂人意,世事本无常。可人——却只能往前走。”

鼻端幽香阵阵,眼前青丝柔滑似缎,怀中的身形娇小柔软。幽暗中,明思的语声平静而轻,可那平静中却带着一丝隐隐的迷惘和怅然。

荣烈怔了片刻,眸光落在那白玉般的颈脖间,微不可见的一颤,语声极轻,“只能往前?——若是可以回头,又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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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八章 陈年旧事

明思身子微微一僵,须臾,似轻轻笑了笑,‘所谓回头,不过是自欺。许多事,发生了便无可能收回。即便是所谓的回头,其实也是新的一条路。而路要如何走,并不能从一人所愿。何况,还是同行。就算是重新站在一处,人同、景同,可有些东西却是注定不同了。即使想,只怕也未必能够。‘说着停顿片刻,反问荣烈,‘若是可以回头,你想回到何时?‘荣烈也停顿了须臾,轻声道,“十三岁之前。”

十三岁之前?

明思怔了怔。

她没有想到荣烈会回答这个问题,还回答的这么快,这么清楚。

这是两人头一次这样闲聊。在两人为数不多的相处中,她看得出,这个男人是一个极喜欢隐藏自己的人。无论心事还是过去,在她以往的打探中,从未有成功过。

而此刻,他竟然如此轻易的就开了口……

明思忽地觉着有一丝的心慌。垂了垂眸,她轻声道,“那是因为你有想珍惜的东西,对么?”

荣烈这回却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回来,“你难道就从未想过么?”

明思似想了想,才慢慢回答,“我跟你不同。小的时候虽然也有很快活的地方,可那时爹娘的日子并不好过。后来大了,也有别的事情。”说到此处,停下,轻声笑了笑,“也许,我总想着十全十美吧。太过贪心,希望自己好,也希望身边的人都好。可这却是一件极为难的事。就好像我希望蓝彩活着,可蓝彩同包不同一起,才是她自个儿最大的快活。可蓝彩同包不同在一起了,这后来的路也许就是注定……我不知道该怎么选。其实,我也知晓这世上不可能有十全十美。可还是忍不住要去想,去贪心。”

“你只有一个人,你不可能护住所有人的。”荣烈语声平静,“就好像蓝彩。即便你在她身边,即便她留下了,但她也未必快活。”

“我明白。”明思默然片刻,“可我还是希望她活着。活着也许还有改变的机会,可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活着,可以想见,可以说话。可死了,就再也见不到了。”

“改变?”荣烈似淡淡一笑,“你是说蓝彩?”

明思不说话了。

“其实,你是怪她的,对么?”隔了好一会儿,荣烈才轻声道,“你怪她为了一个包不同,置你们多年的情谊而不顾——你觉得她抛下了你,对么?”

明思身子几不可见的一震,阖上了双眼,却是依旧未言。

荣烈也不再说话。

幽暗中,室内恢复了静谧一片。

这一夜,明思也不知自己是何时睡去的。也许是说完话后不久,也许是隔了很久。

再睁开眼,已是天光,身畔却是温暖依旧。而腹部,那掌心也依然紧贴。

犹豫了片刻,身子轻轻一动,耳畔就传来声音,“醒了?”

明思身子一顿,“嗯。”迟疑些许,“你没睡?”

荣烈撤回手,似轻笑,“睡了。习武之人警觉易醒。”

这话的意思是,明思一醒,他也醒了。

说完这句,他便起身。三两下便穿好衣裳,接着就朝净房行去。

荣烈刚刚一走,帽儿同如玉就走了进来,脸上神情却皆有些奇异。她们是先就进来了一回的,一看床前的情形就知荣烈昨夜也歇在了这里,愕然片刻,就退了出去。听到净房的动静,才又进来的。

明思自是知道这两个丫鬟想什么。按规矩,莫说是她同荣烈这样的情形,就算是一般正常的夫妻,丈夫也会避开妻子的信期的。这个时代的人,皆是以为女子月信为污秽。

明思未有多言,两个丫鬟也不好开口相问。待荣烈漱洗完出去后,帽儿才问明思可要沐浴。在信期,明思向来要早晚各沐浴一次。明思点头后,帽儿就出去吩咐送水。

沐浴完,身体舒爽了些许。

在妆台前坐着,帽儿为明思梳髻。梳好后,见明思还坐着未动,帽儿愣了愣,“小姐?”

明思一怔,回神过来,才见帽儿已经梳好了流苏髻。遂起身,“早膳摆好了么?”

帽儿瞅了她一眼,见明思神色如常,才又安了些心,“好了。”又问,“小姐,可还痛么?”

明思摇了摇首,“泡了热水,好些了。”

虽还是隐痛,但比起昨晚睡前,的确是好了不少。

行到外间,荣烈也刚巧从门外进来。

一身酱紫色束腰宽袖锻袍,身材挺拔轩昂,相比明思略带苍白的的面色,却是精神抖擞,风采出众。

明思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两人朝偏厅行去。

安静的用完了早膳,明思就回了房。

在书房练了一个时辰的字后,就有些支持不住。帽儿见明思脸色不对,慌乱着就要去请大夫。明思却知无用,遂拦住她,只道回床上去歇歇就好。

这一躺便是一天,午膳也未起身用。只喝了一盅补血汤,就又歇下了。

看着明思这般,帽儿知晓若非实不能忍,明思断不会卧床。顿时心慌意乱,一咬牙,嘱咐如玉守着明思,回房翻出昨夜誊抄好的归女丸药方,就朝荣烈书房行去。

叩门进去后,,才发现布罗沙鲁都在里面,顿时有些不大自在。

荣烈坐在书案前,瞥了一眼帽儿手中的纸张,语声淡淡,“拿到了?”

帽儿局促地点了点头,上前将药方递给荣烈。

荣烈接过,看了一眼就交给布罗,“此事你去办。”

布罗看了看,细心叠好,转身走到门口,忽地停住回身,看了一眼帽儿却是欲言又止。

荣烈微蹙眉,“还有事?”

布罗瞟了一眼帽儿,帽儿随即警觉,只拿眼朝荣烈望去。

荣烈挑了挑眉,“何事?”

布罗咳了咳,“昨儿个主子吩咐的事儿,已经传信回去了。只是——”顿住,见荣烈皱眉,又极快地道,“诺霞如何处置?”

荣烈眼底霎时一沉,身体朝椅背上一靠,不说话,只神色淡淡的看着布罗。

布罗一噤,不敢再言,朝荣烈行了一礼,转身出去了。

诺霞?

帽儿寻思着,这是个女人的名字才对。望了荣烈一眼,她嗫嗫开口,“王爷,奴婢想寻个打器物的地方。”

荣烈点了点头,也未多问,朝沙鲁一颔首,“你带她去。”

沙鲁应下,帽儿便跟着他出来。

行到院外,沙鲁问打什么器物。帽儿便道,想打个可以装热水的铜壶,可以放在床上取暖的。沙鲁想了想,虽不知用途,但看帽儿神情想是急要,便道带帽儿去麻面坡。

帽儿疑惑,“去那么远作甚?”

沙鲁一面套马一面笑道,“军中也常需各种金铁之器。你要得急,去咱们黑甲军的军需处,让他们快些。晚上便能拿回来。”

套好车,帽儿想了想,还是坐到车头位置。沙鲁一看,笑道,“王爷不在,这外头风大。你还是坐车里吧。”

帽儿心里有话,只回道,“无事,坐惯了外头。看风景还方便些。”

沙鲁呵呵一笑,两人遂并排坐着,从侧门出了府。

行出一段,两人都未说话。

帽儿心里迟疑了半晌,还是问出了口,“诺霞是谁?”

沙鲁愣了愣,偏首看了帽儿一眼,帽儿这个问题却让他有些为难了。按理,荣烈是不喜手下的人说府中之事的。可昨日,布罗又那样叮嘱了一番。他虽是老粗,也明白了几分。主子让他跟着王妃,昨日又那样说话,当时他便觉得有些糊涂意思。经布罗一点拨,心里也透了些。主子这是想让他给自个儿分说分说,尤其是这帽儿姑娘。跟着王妃时日久,说话定是极管用的。

可诺霞之事,这内情却有些复杂。

一时间,他也不知当说不当说。而这说,又不知该说几分何时。心下顿时踌躇,呐呐不好开口。

帽儿见他久久不言,便垂了眼,“不方便就算了。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这是王爷原先府中的女人,对不?”

沙鲁一噎,看她一眼,又扭过了头,看着前方,闷了半晌,“王爷没碰过她。”

诺霞是荣烈的姬妾不错,可荣烈没碰过她是事实。他也不知这帐该怎么算。对于诺霞这个女人,他也不知是该同情,还是厌恶。

沙鲁的这句却把帽儿愣住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沙鲁停顿片刻,“她是王爷收进府的,可王爷只是做样子,没碰过她。”

帽儿呆了呆,“做样子?”

沙鲁点了点头,“可后来王爷发现她另有身份,还有武功。”

帽儿有些反应不过来,呆愣片刻,“那后来呢?”

沙鲁没有回首看她,只看着前方,淡淡道,“后来,晴容郡主抽花了她的眼,还抽瞎了她的一只眼。”

帽儿吸了一口冷气,蓦地想起在右柱国府同英姿郡主的贴身侍女聊起的那件事。可那个版本却同这个完全不同。那个侍女告诉她,晴容郡主看上了睿亲王,因争风吃醋一鞭子抽花了睿亲王最宠爱的一个姬妾的脸。也就因此事,两人才闹翻了。

帽儿愣愣地看着沙鲁,“不是说她是王爷最宠爱的姬妾么?”

为何沙鲁说荣烈没碰过她?还是做样子!

帽儿只觉脑子不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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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九章 情愿他是(一更)

沙鲁瞥她一眼,只觉她眼睛瞪得圆圆的样子很是逗趣,心中遂一乐,“呵呵”一笑,“王妃那样聪明,你这丫头可差得远哪!”

帽儿没好气地瞪他,“什么丫头丫头的,你多大了?”

沙鲁“嘿嘿”一笑,“我二十九了!喊你一声丫头,也不算错吧。”

看这丫头的模样最多也十八左右,自己的年纪算起来也可说是大她一辈。沙鲁长得吓人,本身就讨厌女人的聒噪,又沾了些荣烈的习惯,故而从来就没有什么女人缘。不过对帽儿倒有些好印象。他心思虽粗,但也清楚帽儿虽不喜他,却同其他女人不同。并非是被他的容貌吓住,而是因为对王爷不满,所以对他这个属下也没有好脸色。大雪山时初见,这个丫鬟就敢对他发脾气,显是一点不怕他那骇人的样貌。

沙鲁喜欢胆子大却不骄纵的女人。王妃同她手下的这个丫鬟,无疑都合了他的脾性。

帽儿听了他的话,偏首上下打量了下他,“你有孩子么?”

二十九的男子,在帽儿眼中应该是娶亲了。可无论沙鲁还是布罗,天天几乎都跟着王爷,帽儿不禁奇怪。他们这样哪里有时间陪自己的家人?

帽儿这一问,沙鲁却面色一僵,看了帽儿一眼,手抖了抖缰绳,将马车的速度加快了些,“没有。”

没有?

帽儿奇怪,“你成亲了么?”

沙鲁沉默了片刻,笑了笑,“成过一次——不过拜完堂,我就让她走了。”

帽儿愣住,神情奇异,又看了看沙鲁高大的身材,粗犷的面容,最后停在沙鲁那满头的小辫子上。神情若有所悟,“她不喜欢你。”

“嗯,她不喜欢。”沙鲁点点头。

岂止的不喜欢——那个女人是别人送给王爷的。身材高挑,说话也大气。进府后。还寻机会同他说过几回话。他原本看着,觉得这个女人不似别的女人那样娇弱,有些好感。王爷看出了他的心思,就将这女人许给他。结果拜完堂,他一进洞房,这女人就大哭大闹,骂他卑鄙无耻。说他丑,说他害她……这时,他才知道,这个女人同她说话,并非是对他有好感,而是想伺机亲近王爷。

他不过是会错了意……二十多年,他是头回对女人动心,却是这样的结局。

后来。他问这女人想如何。女人说她要回王府。当夜,他便将她送回了王府。王爷没有问如何,也未见她。直接就让管家将她送回了原来的主子那里。

再后来,他知道那个女人又被送给了别的显贵……

帽儿看着沙鲁面上的表情,心里忽地生出些没来由的同情。心里也有些不大好意思,想着是自己的问题,让这个男人想起了不愉快的过往。她本是极善良的性子,心下一愧疚,面上就显露出来。抬手拍了拍沙鲁的胳膊,很是大人气的安慰道,“其实你人也不错——她不喜欢你,是她的损失。”

这话。却是跟明思学的。

想起旧事,沙鲁心里多少有几分黯然,此际见帽儿这故作的大人模样,心里却蓦地好笑了。

遂哈哈大笑道,“你这丫头倒是会说话。”

“我们小姐说了,以貌取人同以身份取人。都是最最要不得的。”帽儿很是认真,“小姐说,人若是因这些外界的东西来做喜好的依据,到最后,只会失去最珍贵的东西。你放心吧——小姐说了,你同布罗大哥都是好人。你原先的媳妇不喜欢你,要不就是你们不合适,要不就是她配不上你。日后,自然会有配得上你的好女人的。”

听着帽儿一句接一句的“小姐说”,沙鲁不觉失笑,但听着这“小姐说”的内容,他心里又不觉深有触动,呵呵一笑,“王妃是好女人。”

“那当然了!”帽儿答得天经地义一般,“我们小姐是天下最好的女子。”

一说起这个,沙鲁顿时想起布罗的嘱咐,遂咳了咳,“其实,王爷也挺好……”

这两日,帽儿对荣烈虽有些改观,但心里觉着荣烈离这“好”字,还是有十万八千里。

帽儿鼻子里哼了一声,撇嘴道,“你当然说你主子好了——反正,他是配不上我家小姐的!”

“为何配不上?”听得帽儿这话,沙鲁才警觉问题的严重性——看来,这小丫头还真不是一般的对王爷成见啊!

帽儿翻了个白眼,“你家王爷欺负过我家小姐好几回——还是个花心大萝卜!”不用说,这“花心大萝卜”一词也是跟明思学的。当年,老太君要把明柔许给鲁王的嫡次子,明思就嘟哝过一回。说那男人府中的侍妾众多,花心大萝卜一个!

沙鲁虽未听过这新鲜词儿,但“花心”一词,却是尽人皆知含义的。心里顿时一急——难怪王妃对王爷不冷不热的,原来是这个原因!

“你可别误会——主子不喜欢女人的!”沙鲁一急,赶紧替荣烈解释。

“不喜欢女人?”帽儿嗤笑,白他一眼,“王爷不喜欢女人,原来府中那一百多个侍妾是哪里来的?你少哄我了——我早就打听清楚了!”

沙鲁噎住,拉了拉缰绳,放缓速度,心道,这个误会可得解释清楚,遂正色看向帽儿,“主子有主子的苦衷。原先王府中确有不少女人,但大多是歌女舞娘。且不少是皇上太后以及各家宗室大臣送给王爷的。王爷又转送了些出去,留下的侍妾不过二十来人,何时有一百多个?那些不过是以讹传讹,你真的弄错了!”

二十来个?

帽儿一愣,一愣后,将一百多个同二十来个比较了一番,心里还是觉得鄙夷,“二十多个就很少么?”

沙鲁再一噎!

他本是不善言辞之辈,帽儿脸上的鄙视明显之极,可他却不知该如何分说,愣了片刻,嗫嗫道,“这二十来个,主子大半都没碰过。都是留下做给人看的——再说,现在主子已经让布罗将人都散了。眼下有了王妃,主子就不需再留下这些做样子了。”

帽儿倒奇了,皱眉看着他,“你老说做样子,做样子?你家王爷究竟要做甚样子?”

沙鲁哽住,默然少顷,才低声道,“主子是做给皇上看的——这留下的二十来个侍妾里,有大半都是主子自己寻的人来充数的。主子从未宠幸,只让她们对外做出一副受宠的模样。”

帽儿一怔,眨了眨眼,有些顿悟,“那诺霞也是……”

沙鲁颔首,低声道,“诺霞也是主子收进府中的——后来,主子发现她对外传信,便疑了她。再后来,主子察觉她有功夫。原本是想让晴容郡主逼出她武功让她显形。没想到,她情愿毁容也不肯显露武功。”

帽儿大惊,瞪着圆圆的眼睛,吸了口冷气,“为什么?”

沙鲁抿了抿嘴,停顿片刻才轻声道,“她虽是被人派来的,但后来却是真喜欢上了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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