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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夫-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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帽儿呆了呆,瞪大了眼,“将军,你记起来了?”

明思轻轻垂眸,语声淡淡,“他从未忘记,又何来记起来之说?”

从未忘记?

帽儿更是一呆,愣愣地看了看两人,嘴动了动,却不知该如何接话。

明思淡淡一笑,偏首看向帽儿,柔声道,“你也累了,去歇着吧。”

帽儿咬了咬唇,偷觑了秋池一眼,朝明思轻轻颔了颔首,转身进了房间。

堂屋中只得一张八仙桌,几根长条凳围在桌边,陈设简单,故而也空旷。

此刻,屋中并未点烛火,只虚掩的前门缝隙中,漏进一片雪光和些许薄淡的月色。这些许的光亮浅浅洒在屋内的黄土地面上,更显出几分清冷寂寥。

隔着地面上的这抹斜长的寂冷银辉,两人的目光静静相对,却是两厢默然。

半晌之后,秋池先垂了眸,“你早就知道了?”

明思轻轻笑了笑,语声平静无波,“从你醒来的第一眼。”

真是失去记忆的人,目光中又何来那许多的情绪?

可他既不愿相认,她又何必强逼。

秋池惊愣抬眸,神情怔忪,须臾,垂下眼帘,自嘲般一笑,“为何不问我?”

“不是不问,只是想等你自己说。”明思抬眸,眸色一片清澈晶莹,“你该知道——我想些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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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的话:一晚上连着写了五更,现将今天的第一更奉上,二更要等77睡了起来才能写了~~~大家如果有粉票,就支持支持吧~~~

第三百五十一章 得知消息

(二更)

秋池没有抬起眼帘,只是默然。

幽暗中,那修长的身影却蓦地显出些孤寂的凄凉。

明思只觉心中一颤,连竭力控制的语声也低微的轻颤起来,“一衣带水向山阴……你没有收到我的信?”

秋池身形忽地一僵,心中苦笑沉痛。

原来是“一衣带水向山阴”?

原来是这个!

山南水北为阴!这“向山阴”便是向南之意,指的是西胡有南征之心。

而一衣带水——西胡和麓郡则是一水相隔……

他闭上眼,只觉心房揪扯难言,说是痛,却有不是,却比痛更难受百倍。

明思唇色已经有些发白,她挪动一步上前,眼巴巴地看着秋池,语声却是颤栗,“好,你不想说可以不说。你只告诉我,蓝彩在哪儿?她可是回大京了?”

秋池缓缓地睁开眼,“包不同战死千丈坳……”

明思蓦然一惊,眸光几颤,她只觉心房阵阵紧缩,唇动了数次,才低低问出了口,“蓝彩呢?蓝彩……去哪里了?”

她定定地,祈盼地望着秋池,眸光晶莹惊亮,只是不住的颤动着,就那样一霎不霎地望着秋池。

秋池说不出话来,面容上是最深切的沉痛之色,眸光深邃不见底,满满都是凄凉。

过了好半晌,明思都未转开目光,也未再开口相问。

朦胧的室内,只剩门缝泻入的那抹雪光和月光混合而成的清辉,长长地,斜斜地,阻隔在两人之间。

近在咫尺,却恍若星河耿耿,遥遥不可及。

也许是片刻,也许是许久,秋池的声音才响起,“包不同战死千丈坳,蓝彩去千丈坳寻他……自尽于前!”

对面的房门“哗啦”一声推开,帽儿红着眼冲出来,用力的推搡着秋池,豆大的眼泪颗颗滚下,“你胡说!你胡说!你骗人,蓝彩怎么会死?蓝彩她怎么会死?你骗人,你骗……”

说到最后,却是哽咽,不能成言。

秋池未有言语,眼角却有泪光,没有反抗帽儿的无礼,只用一双星眸定定地看着明思。

明思已然呆怔。

虽然在秋池装失忆的时候,她就隐隐有了不好的感觉。

可是,此刻,真真切切的听到,还是觉得恍若如梦。

眼泪一滴,一滴地滑落,她却无觉,只是呆呆地喃喃轻声似自语,“蓝彩,你好狠心……你好狠心……没了包不同,你还有我啊……上回,你还问我,可会相见?我都说了,会的,会的……怎么就不能见了呢?怎么就见不到了呢?没了包不同,小姐给你寻更好的,寻更好的,不好么?”

她的身子僵直,肩上的蓝花袄子什么什么掉下去,她也不知。就那样稍稍歪斜着,僵直的站着。面色一片怔忪呆愣,低低自语,“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她嫁的,我不该让她嫁……都是我的错……明知她是个死心眼,我该把她留在身边的……“两行泪,不停歇,却也无觉地淌着。

帽儿也呆住,转头看着明思只知道流泪,却也说不出话。

秋池只觉心如刀绞,一把推开手还揪住他前襟的帽儿,大步走上前,用力握住明思的肩膀,“蓝彩已经死了!早就死了!你再伤心,她也回不来了!她是甘愿的,她——”

明思猛然推开他,只一瞬,又泪流满面冲上前捶打他的胸口,痛哭哽咽着,“你还我蓝彩!你还我蓝彩!你……还我蓝彩……”

秋池心痛难熬,用力一把将明思揽入怀中,紧紧抱住,眼角却是泪落,“他们都是笑着去的,包不同是,蓝彩也是。你莫要难过了!蓝彩她不后悔,她是甘愿的!你别再伤心了——蓝彩还有一个儿子,她送回了大京,在方师长那里……”

明思身形一顿,止住了哭声,“蓝彩有孩子?”

抬眸起来,清澈的眸光浸润在水光中,分外惹人心怜。

秋池吸了口气,用力点头,“是个儿子,眼下应该四个月了。”

明思深深呼吸了一口,挣脱出秋池的臂膀,退后一步,用衣袖将脸上泪痕抹了抹。帽儿抽噎着捡起地上棉袄给明思披上。

屋内只剩帽儿低低地哽咽声。

明思垂着眼眸,任凭帽儿动作,好半晌,她才轻轻道,“你现在有何打算?”

秋池僵了僵,却未说话。

明思低低一笑,“若不是你见我救了那睿亲王,你是不打算同我相认的吧?”

秋池依旧沉默。

明思又道,“我救那人……原本是为了包不同。我想着,他若是被捉了,我能替蓝彩去救他。我知道蓝彩,她是个死心眼。她早就说过的……我知道,若是包不同有事,蓝彩多半也不活不了……我知道的……可我没想到,这仗会这么快,我没想到,包不同会死得这么早。我以为,我有时间的。等避过了几年,我就可以去寻她。我们还在一起……”说着,她又闭了闭眼,“你们男人打打杀杀,争来抢去,苦的,却永远都是女人。不爱,是苦,爱上了,就更苦。是我的错,滢娘早就同我说了。男人的心太大,太重,装的东西太多。包不同是好男人,可是他太忠心。就算你要他去死,他也会去。我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让蓝彩嫁给他呢?”

明思闭着眼,没有看到在她说最后两句时,秋池忽地变得苍白僵硬的面色。

说完这一大段,明思缓缓睁开眼,“你也是一个死心眼。如今,不肯同我相认,想必心里也是有打算。而今,我也没有资格改变你的主意。可是,我要说,不要再有悲剧了。多打一天的仗,就多一个包不同,多一个蓝彩。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其实都一样。帝王将相,谁都逃不过一个死字。日后留下的,也不过的寥寥几字和后人口中闲暇时的数句谈资罢了。为何不好好活?趁自己的活着的时候,好好的活一回。”

顿了顿,明思又低低而笑,“其实,我知道,我说了,你也未必懂。就算懂了,你也未必听。”

秋池闭上了眼,胸口紧紧发闷。

他不是不懂,他都听懂了,可是他做不到。那么多的牺牲,那么多手下,那么多兄弟,连包不同都牺牲了。

他哪里还有退路?

说了这么多话,明思已经平复了些许,抬起眸子,静静地看着秋池的表情。

等了半晌,秋池还未说一字。

她的眸光轻轻黯淡片刻,垂下了羽睫,“我要回大京,你呢?”

听到明思的话,秋池神色忽地一变,“回大京?”

明思轻轻颔首,“原本就打算要回去看看,现在,就更得回去了。”又抬眸,“怎么了?我不能回去?”

蓝彩的儿子,也就是她的儿子。

秋池神情有些奇异,看了明思一眼,挪开视线,“如今大京不安稳,还是过个半载一年的再回的好。蓝彩的儿子有方师长照料,不会差池的。”

明思定定看着他,忽地上前一步,两人原本只相隔一步,此际,却几乎身体贴拢。

明思站定,蓦地抬眸定定,眸光清亮若星,“出了什么事儿?”

西胡人对百姓宽厚,并未扰民。她回京本是情理当中,秋池此言让她忽地生疑。

秋池将目光转向她,竭力平静,“没什么事儿。只是觉得眼下时局不稳,你到底是侯府之女。西胡人虽不扰民,但对世家权臣,勋贵之流却是未有放过的。”

明思微微一怔,眸光一闪,“对世家权臣,勋贵之流不放过?”稍稍一顿,眼眸倏地惊亮,“是不是纳兰侯府出事了?我五哥出事了?”

秋池僵住,看着明思无言。

明思面色一白,语声僵硬,“真是五哥出事了?”

见她这般模样,秋池也无法隐瞒下去,若不说清楚,她只怕又会乱想。

“西胡太子宴请大京各家权臣勋贵,筵席上,你五姐也去了。”秋池轻声道,“你大概不知,宫城之所以破,是你五姐盗了太子龙符开了宫门。后来,她从了西胡太子,封了侧妃。城破第二日,西胡太子设宴,不去的全被下了大狱。你家没去。你五姐就去了纳兰府劝说,后来被你五哥和老侯爷赶了出来。他们骂了你五姐,还骂了西胡皇帝。后来,跟随你五姐来的太子亲兵,就把你五哥和老侯爷都抓了。如今,他们两人,都羁押在天牢中。”

明思心房颤颤缩紧,吸了一口气,“城破第二日?他们已经被关了半年了?”

秋池默然颔首,稍停,“听说老侯爷身子好像有些熬不住了。纳兰的情形,就不知了。不过他年轻,根底好些,想必还能挺得住。”

可是,挺得住有如何?

辱骂西胡皇帝,满大京,他们是独一份儿。荣安之所以不杀他们,是为了慢慢折辱,折磨,绝非仁慈。

他不想告诉明思,是因为,他知道,告诉了她,只能让她更难受。

没有人能有办法的。

荣安非同一般帝王可比,心智坚韧,也绝不耳软。

明思静默片刻,“那纳兰明汐呢?她不是跟了西胡太子么?”

秋池冷冷嗤笑,“你五哥当众打了她一巴掌——她又岂会帮你五哥救人?何况,她如今也不过是以色事人之辈,她忙着争宠还来不及,又怎会去违了那两父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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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的话:

第三百五十二章 各奔东西

(一更)

“好了,不必再说了。”明思眸色平静,说了一句,稍稍顿了顿,“你可有去处?”

此地是不能再呆了。

那睿亲王虽此刻未认出她,但这几日间,显是对她的身份起了疑心的。如今他虽已离开,但保不准何时就会回来。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秋池是断不能留在此地的。

她要回大京,秋池显然是不能和她同路。何况,只怕他也早打定了主意,他们的路不在一起。

秋池蹙起眉心,“你要回去?”

明思淡淡颔首,“嗯”

秋池略一思索,目光便沉了下来,“你想去寻那西胡狗贼帮忙?”

他们兄妹情深,明思回去自然是为了救纳兰笙。如今大京却是西胡人的天下,明思想救人无异于螳臂挡车。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那方才离开的睿亲王。

对于西胡人,秋池自然是切齿之恨。大京城门破,宫门破,这睿亲王都占头一份儿,秋池如何能不恨?

明思神情却有些奇怪,抬眸笑意淡淡,“我为何不能寻他?他欠我一份救命之恩,我自然要寻他讨要。”

秋池眼底阴沉一片,不知为何,他就是不想明思去寻那人,虽然此际明思说得也是在理,“你寻他也没用?荣安老贼生性不同常人。你五哥和老侯爷此举乃是触之大忌,他如何会放过他们?若是放过,他如何立威于这天下?”

明思眸光微微一闪,眸清若水,“我不去,他们就一点希望都没。我去了,至少还有一线希望。”顿出,抬眸淡笑,“你不想我去,可还有别的缘由?”

秋池一愣,垂眸,“我不过是不希望你以身涉险,何况,本就是无用之功。那睿亲王荣烈和荣安虽是亲兄弟,可两人间却有猜忌之心。荣烈那狗贼奸狡巨滑,岂会为了你五哥得罪荣安,惹容安不快生疑?”吸了一口,抬起眼睑,“再则,大京城破,全是那荣烈狗贼一手操导。你祖父和五哥忠贞义勇,你岂能去求那狗贼?”

明思嘴角的笑意缓缓消失,看着眼神却愈加奇怪,静静地看了秋池片刻,“那你的意思,我五哥就该以身全大义,全忠贞?”

秋池一怔,目光闪了闪,移开,“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明思轻声道,定定地望着秋池,她眼神平静,“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很清楚。你恨西胡人,你不愿意我去求那睿亲王,对么?”

秋池看着明思,没有躲闪,语声却低沉,“那是我们的仇人。”

明思忽地笑了笑,摇首,“仇人?”

秋池蹙眉不解。

“就因为西胡胜了,大汉败了,所有的大汉人都要把西胡人当做仇人么?”明思轻声笑了笑,“你们总是将上位者的野心同民众的意愿绑架在一起。”

秋池面色沉沉,显然是不赞同,“此番是西胡入侵!”

“此番是西胡入侵?”明思一笑,“难道大汉就没有侵占西胡,一统天下之心么?太子在那《苍鹰图》上的题诗,作何解释?你在北将军府中堂上所题的那副楹联又作何解释?你想超越你祖父——你祖父大败西胡,坑杀三十万西胡兵士,气死西胡皇帝。除了将西胡版图收入囊中,还有什么样的功绩能达成你的愿望?你敢说,你就没征战之心?你和太子之间,就未曾提及于此?”

秋池语结。

明思垂眸而笑,“不过是西胡占了先机,不过是西胡赢了。这是一场迟早都会发生的战争,成王败寇而已。”

秋池怔了怔,“可你是大汉人。”

明思静静抬眸相望,眸间一片清澈澄净,“我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平凡的、心很小的女人。江山,天下,这是上位者的游戏。名利、功勋,这是你们男人的欲望。我理解你们,也不反对你们。所以,也请你们不要干涉我的意愿。”

秋池的眼神有些深邃,“那你为何还写那两封信?”

“此一时,彼一时。”明思淡淡道,“比起西胡,我当然更希望大汉能赢。毕竟,我在意的人都是大汉人。可是眼下,已是今昔非比。比起其他,我更在乎我所在意的人是不是能好好的活着。”

秋池看着她不说话,静默了半晌,忽地低声,“若是你我未曾分开,如今这般情形,你会如何做?”

室内蓦地静了下来。

帽儿已经止住了哭,闻言,双目红肿的看过来。

明思却没有说话,深深看了秋池一眼,轻轻垂眸,须臾,语声低而轻,“我不是阿朱——就算有一分希望,我也不会放弃。”

宁可生相怨,不愿死别离。

说完,她转身回了房。

秋池怔忪。

~~~~~~~~~~~~~~~~~~~~~~~~~~~~~~我是分割线~~~~~~~~~~~~~~~~~~~~~~~~~~~~~~~~第二日,帽儿先起身,发现对面的房间已经空了。

她呆了呆,回来告诉明思。

明思披衣而起,坐了半晌才抬首,语声已淡,“收拾下,咱们也该走了。”

东西虽不少,但要带走的不过是两个小包袱。收拾齐整之后,明思让帽儿将地窖中的吃食都搬了出来,堆在院中。

用过了早膳,两人将房门锁好。

在清晨的肃冷薄雾中,两人踩着厚厚的积雪,朝山下行去。

@@@@

曾经的欧阳侯府,如今的太子府。

房中还弥漫着一股特殊的味道。

大红的织锦彩绣锦被下,露出了明汐光裸白皙的肩头。

她柔顺地趴在荣俊的胸口上,还有些喘息未平,美艳的脸颊上,红潮犹在。

荣俊懒懒地靠躺着,一只手在她腰臀间游移着,唇角浅浅勾起,目光却落在对面墙上。

“殿下——”见荣俊的目光没有落在自己身上,明汐爱娇地挤了挤荣俊。

荣俊将目光转回,在明汐媚眼如丝的面上停住,蓦地挑眉一笑,“怎么了?还没饱?”

明汐面上一红,娇羞嗔怪地看了荣俊一眼,“殿下——”

荣俊低低而笑。

明汐想起正事,看了周遭一眼,“殿下,为何咱们不住在宫里啊?”

荣俊面上笑意一顿,瞬间又如常,唇边笑意浅浅,“怎么了?这里不好么?”

“不是不好,”明汐用手指在他胸口轻划,又抬首瞅了他一眼,语声娇柔,“殿下是东宫太子,自是该住在宫中才是。”

荣俊瞥了她一眼,垂眸,轻声笑了笑,“原来爱妃喜欢住宫里?”

明汐娇嗔,“臣妾如今已是殿下的人,岂会为自个儿想,自然是为殿下。历朝历代,太子都是住在宫里的啊。”

荣俊轻“哦”了一声,看了她一眼,挑眉带笑,“那爱妃可就真是想多了。这太子府,可是孤特意向父皇求得。”

明汐一愣,“殿下自个儿求的?”

荣俊却未回她的话,唇角一勾,锦被下的手滑了上来,捏住她的一只高耸揉搓着,语声懒懒带笑,“爱妃这等尤物,司马陵那小儿竟也忍得住?”

虽是问话,语声却极随意。

这一问,却问到了明汐痛处。

她的面色蓦地一僵,想起了最后那日紫茹的话——可是,她却是不信。

她是大京第一美人,这世上哪里还能有比她更美更好的女子?

紫茹那贱婢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才故意说那话来气她。

思及此,她心中恨极,一眼看到荣俊正在看她,她马上娇笑着贴紧荣俊,“这样不是更好,臣妾将清白身子给了殿下,难道殿下不喜么?”

荣俊将她的神情收入眼底,自然看出她心底有怨毒之意。对于明汐竟然是处子之身,他也颇感意外。

不过,要说到欣喜,那就未必了。

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

对于如今的他而言,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是不是处子又如何?只要床上能尽兴,看着能养眼,多一个,少一个,都没什么分别。

当然,这样的话他的不会说出来的。

于是,他轻声一笑,手指捏住明汐的乳尖提了提,低声邪魅,“孤自然是喜欢的。”说着,另一手滑下,捏了捏明汐的臀部,勾唇笑道,“来,自己坐上来。上回教过你的,该是会了。”

明汐被他逗弄得身子发软,身下濡湿一片,却欲拒还迎地在他身上蹭了蹭,“殿下,臣妾累了……”

她本是撒娇,谁知荣俊面色立时一淡,手便移开了,将她拨到一边,赤着身子便下了锦榻,“既是不想要,那就下去吧。”

明汐一滞,荣俊已经抬声朝外,“来人。”

两个侍女便走了进来,伺候荣俊穿衣。

荣俊偏首过来,唇角笑意淡淡,“你也该回院子了,下去吧。”

明汐呆了片刻,见荣俊说了这句,就转回头,没有再搭理她的意思,只得咬着唇,起身穿衣。

穿戴整齐后,她走到荣俊身侧盈盈一礼,语声带了些委屈,“臣妾告退。”

荣俊看着墙上的画,“唔”了一声,并未回首。

明汐咬了咬唇,只得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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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三章重回大京

(二更)

“你说——”方走到门口,荣俊的声音传来,“这画是一个女子画的?”

听见荣俊的声音,明汐顿时心中一喜。谁知却是问她那画儿的事儿,脸上喜色霎时一滞,却又不能不回答,“是。”

荣俊顿了顿,语声平静,“可知何人?”

明汐看了他一眼,心中不解,还是恭声道,“臣妾只知此画是秋池献给太——”一顿,瞄了荣俊一眼,“是秋池在街上无意中购得,据说是一个家道中落的女子为了筹集回乡盘缠,让小丫头拿出来卖的。”

荣俊垂了垂眸,“可知是何处人氏?”

明汐摇首,看了荣俊一眼,又走了回来,“这个臣妾就不知了。当时,建熙帝还发了榜文搜寻,可是也未寻得。”见荣俊的目光一直没有转向自己,她心中不快,抬首看着那画,“依臣妾之见,那秋池未必说了真话。”

荣俊“哦”了一声,终于转过头看着她,“何出此言?”

明汐心喜,笑道,“当日乃是百花会。上官侯府那上官慧得了那画艺的擂主,想让司马陵为她的画儿题诗。司马陵性子怪癖,想是心中不愿。秋池同他亲近,自然为他圆话。臣妾画技虽不及那上官慧,可眼界还是有的。这《苍鹰图》笔力雄厚,画技挥洒自如,又岂是一个年轻女子能画出的?若真是有,这女子连回乡的盘缠都筹不出,当时榜文满天下,她岂有不出来相认的?故而,臣妾想,这定是秋池为司马陵圆谎的推搪之词。”

荣俊瞟了她一眼,唇角似笑非笑,“好了,孤知道了。下去吧。”

明汐笑容一僵,愣了片刻,荣俊已经转回了头。

她只觉胸口一闷,只能悻悻退下。

壁上画卷中,鹰首微偏桀骜,墨色鹰眸睥睨之气尽显,巨大的羽翼迎风而展。

风无形无色,原本画不出。

可一看到这画,便能如身临其境般感受到那风势凛冽地扑面而来。

荣俊的目光定定地落在那海岸上那块形状奇特突兀的礁石上,许久,未挪开。

~~~~~~~~~~~~~~~~~~我是分割线~~~~~~~~~~~~~早春二月,春寒依旧料峭。

明思掀开车窗帘,看着外面那阔大雄伟的城楼,只觉心绪莫名,难以言表。

经过二十来日的日夜兼程,终于,又回到了这个地方。

却是已经物是人非。

帽儿瞅了她一眼,低声道,“小姐,咱们去哪儿?”

这一问,自然是问进了城之后的去向。

明思沉吟片刻,“先去天衣坊。”

眼下消息太少,也不知纳兰侯府的人具体去向如何,还是先去见方师长为宜。

帽儿颔首,拉开车厢隔板,对车夫吩咐了一句。

很快就轮到了他们,守城门的西胡兵士拉开车门看了一眼,见果然是两个女子,也就放行了。

不多时,便到了天衣坊。

明思带着帷帽下了车,帽儿付清车资,拎着包裹也跟了过来。

见主顾上门,一个年轻女子热情的上来招呼,明思微微一笑,“方老板在么?”

正问着,方师长便从内间走了出来。

一看到帽儿,心里便明了,先是一怔。下一刻,眼圈就红了,快步走了出来,一把将明思搂进怀中,“你这丫头,可算回来了!”

明思也湿了眼角,却笑道,“师傅,你还好么?”

“好好好,”方师长连道了三个好字,又顿住,语声却是难受,“你可知——进来说吧。”

打住话头,她松开手,拉着明思朝店内行去。

三人到了内堂,明思将帷帽取下,却是未曾遮掩的一张脸。

看着那吹弹可破的雪肤,方师长一怔,瞬即颔首而笑,“也好,如今也无需藏着了。”

好生生一个女孩儿,也该堂堂正正的活了。

明思一笑,过来抱着方师长,将头靠在方师长肩上,语声低低软软,“师傅,我可想你了。”

方师长爱怜地抚着她的发髻,“好丫头,吃苦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帽儿笑着,站在一旁轻轻揩着眼角。

温馨静默片刻,明思才低声道,“师傅,蓝彩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方师长闭了闭眼,微微点头,“别太难受,那丫头是个烈性子。事已至此,也算遂了她的愿。你就莫要再伤心了。”

明思的眼泪却滴滴落下,低声道,“师傅,我明白,可我还是难受。很难受,很难受。”

方师长也沁出了泪,抚着明思,语声柔柔,“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她既是你得心的,你就该遂她的心。这一年多,她过得极好,她舍不下包不同。就算你在,能将她留下,可她还是不会快活的。你是个聪明孩子,就该想得开才对。蓝彩若在,她也不想你这样的。她临走的时候说了,你定然是会回的,让你莫要怪她,还给你留了一封信。”

明思忍住泪,“师傅,我懂。”

道理如何不懂。可是,那样活生生一个人,再也见不到了,十年的朝夕相伴,如何能割舍得下?

方师长呼了口气,掏出绢帕替她抹干净眼泪,“走吧,咱们先回去。你也看看牛牛——”说着,方师长一笑,“这小家伙长得跟蓝彩一个模子,逗趣儿得很。”

帽儿听着,顿觉惊喜,“好啊,小姐,咱们快去。”

明思笑着点了点头,三人收拾了下,方师长同掌柜交待一声,从后门上了马车,便朝方府行去。

路上,明思掀开车窗帘一路看着,却见街道两旁并无多少变化。

店家依旧满面带笑的迎客,店内货物依旧玲琅满目。唯一不同的就是,来往行人中,多了不少的西胡人。

“这半年,日子还算安顺。”方师长看出明思的意图,轻声道,“除了那些个高门大户,老百姓的日子并无多少变化。真要说来,倒比以前还好些,咱们铺子的税赋也少了两成。我瞧着这元帝,还真不是个寻常的。”

明思放下窗帘,轻轻颔首,“他自然不是个寻常的。蛰伏数十年,一击得中。还这般干净利落,想是在发动之前,就早已将这后续之事做好了预计,定下了策略。”

明思却不得不承认,这元帝的策略是真正高明。

方师长叹气,“是啊,谁能想得到啊。千年大朝,就这样一朝风云散了。我也看过些史书,以前历朝历代更替,都是些血染天下的满纸血书。兵荒马乱,民不聊生。可自己亲身经了的这一遭,却是像做梦一样。”转首看着帽儿好奇掀开的车窗帘,她淡笑着感慨摇首,“若不是看着这些西胡人,谁能想到这大京已经变作了胡京?”

明思抬眼望去,正好经过一家古玩店,一个小二正热情地将一个年轻的华服西胡女子迎进去,掌柜也满面殷勤地迎了上来……

明思淡淡笑了笑。

这就是普通人的生活。

只要能安稳的生活,谁做皇帝又如何呢?

方师长看着她面上的淡笑,同这个徒弟相处数年,她自是知道些她的想法,也不讳言,“这半年,大家议论也不少。如今这日子,虽说是被西胡人骑在头上,可若能长久下去,也不算差。眼下最怕的就是,这西胡人收拾过了那些高门大户,腾过了手,再回头来收拾咱们这些老百姓。”

方师长的语声中也隐隐担忧,显然,这也是她的顾虑。

明思垂了垂眸,她对元帝并无太多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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