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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现医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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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林思扬来到猪圈跟前,他看着猪圈之内的那头白色的猪羔子正趴在地上呼呼的喘着粗气,走进猪圈,他用手摸了摸猪羔子身上的体温很是烫手。
“二葵,猪羔子还有救吗?”张大妈紧张的问。
“大妈,你找兽医看过吗?”。
“来是来过,人家给打了两针没见效,再去找就不来了”。
林思扬点点头,他想了一下,然后说“大妈,我也只能是试试看,你要是同意,我这就去兽医站买几只药水给猪羔子打针”。
“大妈有啥不信你的,你快去,别耽误了”张大妈催促道。
林思扬应了一声,他骑上自行车赶往乡里的兽医站,到了那里买了几只青霉素和氟美松,又到乡卫生院买了两只针管,就急急忙忙的赶了回来。
林思扬按照估计的大概比例配好了药水,那头猪羔子病的实在是有些严重,林思扬给他注射时,几乎都没哼一声。
“大妈,先看看情况再说,如果见效了,我赶明儿再给它注射一次”。
“有你在,大妈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就看着治好了”。
林思扬听着张大妈的话,心中不由得一阵苦笑,我林思扬上了五年医学院,没想到却给猪看起病来。
………【十一 初试身手1】………
林思扬给张大妈家的猪羔子打了一针之后,没过半天时间,那头小猪就能站起来走动,又注射一次,小猪竟然奇迹般的好了起来。尽在
张大妈欢喜的逢人就说,二葵如何如何的能耐,连兽医都治不好的病,他竟能药到病除。
林思扬听了之后,简直是哭笑不得,不过,通过这件事情,他倒也明白了一个道理,无论是人还是动物,治病的道理几乎如出一辙。
林思扬坚持着每天给哥哥做针灸,空闲的时候也跟着林老栓去地里锄苗拔草,五年的时间没怎么参加农田劳动,干起活来,林思扬还真觉得有些不太适应。
每次下地回家,林思扬都要到村南的溪水河畔去冲个凉,在天都医学院的生活中早已让他养成了定时洗浴的习惯。
娄山石这个地方几乎是四面环山,村南河畔的旁边有一大片空地,空地之上尽是柔软细腻的沙土,西侧有一片诺大的柳林,这个地方往往就成了孩子们游玩嬉戏的去处。
这一天傍晚,由于天气过于炎热,林思扬从地里回来,就直奔了村南的这条溪水河。
河水清冽见底,有不知名的鱼儿在溪水中尽情的游荡,林思扬脱了衣服下水后,那一汪欢快的小鱼游得就不知了去向。
虽说天气炎热,林思扬下水之后,仍不免感到这条流动的溪河泛着冰冷的寒意。
没考上大学之前,林思扬更是这条溪河的常客,他游泳的技术在娄山石可以说得上数一数二,一个猛子扎进去,或是半天不见人影,或是能从让你想不到的地方钻出来。
每年的夏季,由于雨水降临,这条溪水河的水量暴涨,河水最深的地方足有两人多深,在这里,几乎每年都会淹死一两个来游玩的不慎落水者。
林思扬在水中游了一会儿,看看天色已然不早,他就从河中央慢慢地游向岸边。
上岸之后,身上的水珠儿还不曾退去,林思扬就草草的穿好了衣服,他坐在草畔之上,静静地看着远山渐渐腾起的雾气,眼前的那座苍翠的青山继而变得模糊起来。
“二葵!”。
林思扬听得出是老父喊他的声音,他急忙站起来,循声走了过去“爹,我在这”。
林老栓倒背着双手正自左顾右盼的往四外瞧着,他猛然现林思扬出现在他面前,明显的吓了一跳“你小子走路怎么连一点声息都没有?”。
“爹,有事?”。
“村东头贺庆的老爹怕是快不行了,人家找上门来,让你过去瞧瞧”林老栓拔着腰板,似乎为能有林思扬这样的儿子而感到荣幸。
“爹,我刚刚毕业,我怕万一给人家瞧不好会落下埋怨”林思扬有些犹豫。
“有啥瞧不好的,在咱们整个娄山石的这帮大夫当中,有哪个是念了大学当大夫的,你小子尽管放心大胆的看,看好了自然有人给你扬名”林老栓说话的时候,颌下的胡须一抖一抖的。
“看好了自然是好,我是说万一看不好……”。
“万一看不好”林老栓说着,他忽然压低了声音“当大夫的治病治不了命,看不好,那就说明他到寿了,活神仙也没用办法”。
林思扬听着林老栓不着边际的解释,他也懒得再与父亲争辩,于是点头道“我这就过去瞧瞧”。
林思扬说完,遂疾步赶往贺庆的家里,待赶到他家之时,家里面围了好多乡邻和贺庆的亲友。
想必贺庆一家对老人的病情彻底失去了信心,堂屋之中有几个妇女在为老人做着寿衣。
“二葵来了”贺庆迎过来与林思扬招呼。
对于贺庆父亲的病情,林思扬早就有所耳闻,这个老人十几年前就患了慢性支气管炎,随着逐年的加重,老人的病情已经展到肺心病的地步。
贺庆让围观的众人闪开一些,林思扬走过去,他见老人呼吸微弱,面部有绀的表现。
林思扬检查了一下老人的瞳孔,又查看了老人的下肢,双侧下肢均有明显的凹陷性水肿。
林思扬一边摸着老人的脉搏,一边询问乡卫生院的大夫给老人用药的情况,贺庆的媳妇水娟从废纸篓里面拿过大夫用药后剩下的空瓶儿。
林思扬大概的查看一下,心中不免有些踌躇,自己毕竟是第一次对一个病人单独的进行诊治,如果期间出现什么差错,不但自己的良心上过不去,也很难向病人的家属交代。
“二葵兄弟,我爹已经这样了,你要是能治就大胆的治,治好治不好,我们一家人绝对没有怨言”贺庆拍拍林思扬的肩部说道。
贺庆这么说,林思扬不由得一阵感动,人家这是对自己的一份高度的信任,既然如此,自己就要进最大的努力为老人施治。
………【十二 初试身手2】………
贺庆的父亲一直由乡卫生院的李文永大夫治疗,李大夫多次劝说贺庆带着他父亲去县医院治疗,贺庆倒是听了李大夫的话,在县医院住了五天的院,住院费就花了三千多,由于无力支付后续的治疗费用,贺庆无奈,只好将老人接了回来。k
林思扬来贺庆家之前,李大夫已经向贺家宣布老人贺荣久已经没有了治疗希望。
“既然贺庆大哥这么信任我,我就尽力的试上一试”林思扬说完,他领着贺庆的儿子贺小旺去乡卫生院取药。
乡卫生院离娄山石不过二、三里左右的路,林思扬没用多长时间,就从卫生院赶了回来,他向卫生院的值班人员租了一个氧气包,又拿了一些药水回来。
给老人吸氧之后,林思扬挂上输液瓶,由于老人有急性心衰的症状,他给老人静脉推注了强心剂西地兰和利尿剂。
林思扬一边观察老人的病情变化,一边不定时的重复给药,众人看着林思扬的眉头紧锁着,均不知道老人还有没有奇迹的生。
做了皮试后,林思扬给老人输了一组青霉素,点滴完毕,林思扬又挂上一组氨茶碱,液体一点一滴的滴入老人的血管之中。
与此同时,林思扬吩咐贺小旺又去卫生院借了一个血压表回来,每隔十分钟,林思扬都要检测一下老人的血压情况。
三个小时过后,老人依然没有好转的迹象,贺庆把林思扬拉到屋外,他叹了口气,说道“二葵兄弟,老哥我谢谢你,你已经尽了力,我看还是算了”。
贺庆这样说,林思扬很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在天都医学院第二附属实习的时候,肺心病的病人也见了不少,总体的治疗原则应该说已经掌握,当然,在家中治疗缺少必要的监测设备和治疗措施,不能进行血气分析,就不能知道老人体内存在有哪种酸碱失衡的表现。
“贺庆大哥,我……”林思扬的脸上现着愧疚之色。
“兄弟,这不怨你,你能过来看看我爹,我贺庆感激你还来不及呢”贺庆握住林思扬的手动容的言道。
林思扬有意留下来再对老人的病情观察一番,不过,贺庆一家人已经放弃了治疗的打算,自己也只能是客随主便。
林思扬被送出门外,他的心情似乎沮丧到了极点,自己最大的理想就是做一名既合格又出色的医生,怎料,自己偏偏的对这种常见病都束手无策。
林思扬正往前走着,他忽然现前面有一丝火红的光亮,那光亮一闪一闪的,八成是有人在那里抽烟出的火光。
“治不了了?”抽烟的人问。
林思扬听出是爹的声音,他知道爹是在故意等他。
见到林老栓,林思扬忽然委屈的像个孩子,他想哭,自己努力地抑制着。
“回家吧”林老栓似乎能体谅儿子此时的心情,他没多说什么。
“爹,你的烟锅给我,我也抽一口”林思扬站着不动。
林老栓想不到林思扬竟会有这种要求,他不由得斥了一句“你小子这么点的挫折都受不了,以后还能成什么大事”。
“爹,我……”。
“你这孩子,真不愧是我林老栓的儿子,跟我一样的倔强,有什么事咱回家再说”林老栓说着,他扯了林思扬的衣袖就往家中走去。
回家之后,林老栓看着林思扬在一旁怔,他撅了撅嘴,皱眉道“二葵,你小子还真犯烟瘾了咋的?我抽的这种老旱烟根子呛得很,你能抽?”。
“爹,我……”林思扬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
林老栓再次皱眉“我就不喜欢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蔫吧人,你跟你爹还有不能说的话?”。
“爹,我是想贺大爷的病还没到放弃治疗的程度,可他们不想让我治了,我这心里总觉得有点不死心”。
“人家不让咱治,咱就不能给人家强治,不然的话,治好了人家不说啥,治不好就会落埋怨”林老栓看着低头沉思的林思扬,末了,他又补充道“是他们不让治了,这可不代表我儿子的医术不行”。
“爹,你说贺大爷的病已经快不行了,我就是给他们强治,他们还能埋怨我什么呢?”林思扬抬头说道。
“就是落得名声不好,他们倒是把你咋样不了”。
“爹,我这就明白了,我得再去一趟”林思扬说完,他返身就往外跑去,待林老栓反应过来,林思扬已经走的远了。
………【十三 初试身手3】………
林思扬再次来到贺庆的家里,贺庆正打算着输完挂着的这一瓶液体就拔掉输液针。說閱讀盡在
“贺庆大哥,我想再看看贺大爷的情况”贺庆还没有说话,林思扬就拿起听诊器听了听老人的心肺,他再次给老人测了血压。
“怎么样?”贺庆问。
“贺大爷的血压还算平稳,肺部的罗音有减少的趋势,按目前的情况看,应该有进一步治疗的必要”林思扬解释说。
这一次贺庆没有自作主张,他看了看侯在一旁的贺家老少,然后问询般的朝贺荣久的弟弟说道“叔,二葵已经这么说了,要不然咱们再治着看看?”。
“能治好当然是件好事,不过,荣久大哥已经这么多年的老毛病了,我担心就算暂时治好了,以后也挺不了多久,花钱不说,人也遭罪”。
很明显,贺庆的叔叔是担心万一治不好,到时候会落得个人财两空。
贺庆正自犯难之时,林老栓从人群当中挤了进来,他朝林思扬使个眼色,然后说“二葵,这事咱还得尊重人家的意见,既然你叔叔大爷的有了主张,咱就尊重人家,你这就跟爹回家”。
“爹,要是继续治疗的话,贺大爷一定有很大希望,就这样不治了,怪可惜的”林思扬争辩说。
听林思扬这么说,林老栓把眼珠子瞪得老大,额头上的青筋也随之鼓胀起来“你这孩子怎么这样不明事理?治与不治是你做主的事咋的?”。
贺庆见林老栓的火气愈的大起来,遂赶忙劝慰“叔,你老别生气,咱这不是没说肯定就不治了吗?再说了,今天就冲二葵兄弟的这份心劲,我做主了,不到我爹咽下最后一口气,二葵兄弟说怎么治,我就怎么给我爹治”。
林老栓听完贺庆的一番话,语气稍稍缓和下来“大侄子,这是你的家事,你怎么想的就怎么办,不用冲着二葵说的就改变主意”。
“叔,你想多了”贺庆说着,他为之一笑“咱们这么多人,就二葵一个懂得医术,我爹既然有希望治好,我为什么不治?要是不治的话,我以后出门,整个娄山石的人都得在背后戳我的脊梁骨,我还出得了门吗?”。
“话虽是这么个理儿,不过,二葵这小子刚刚毕业有点儿年轻气盛,他有什么对与不对的,你们就多担待着点儿”。
说话之时,众人就听得贺荣久呻吟一声,贺庆的媳妇不禁欢喜道“爹醒了!”。
在场之人围拢在老人身旁,‘爹啊’、‘叔啊’、‘大爷’的叫个不停。
贺荣久的目光在众人面前缓缓地移动着,最终,他将目光停落在林思扬身上,口唇翕动几下,继而声音微弱的说道“二葵,大爷谢……谢你”。
林思扬此时的心情很有些激动,他为了老人病情的好转感到庆幸,也为了自己治好的第一个病人感到快慰。
林思扬轻轻地握住贺荣久的手臂,他劝道“贺大爷,你的身体现在还有些虚弱,尽量少说话”。
“其实,我早就醒了,我……”。
“贺大爷,你听我的,等咱有了精神再好好地絮叨”林思扬一边说,一边朝老人摆手。
贺荣久略略的点了点头,他闭上双目,眼角溢了一滴泪水出来。
林思扬看着依然虚弱的老人,他心中明白,老人的病情开始好转只是在治疗当中迈出的第一步,如果在后续的治疗当中不能得到合理的用药,老人的病情依然有进一步恶化的可能。
众人守候到晚上十点左右,林思扬看着老人的病情依然平稳,就劝阻大家轮换着进行休息。
待众人各自散去,贺庆就低声的对林思扬说道“二葵兄弟,今天多亏了你在”。
林思扬笑着摇头“贺庆大哥,咱们乡里乡亲的,你何必跟我客气”。
“我不是跟你客气,我现在一想起这事儿就有点后怕”贺庆说着,他看了一眼老人,轻轻的叹气,“假如我一念之差放弃给我爹治病的机会,万一被我爹听到,他就是能治好,也非气死不可”。
“刚才你不是没说不治吗?”林思扬与贺庆搭着话,他又开始给老人检查身体。
一直守候到凌晨一点多钟,林思扬的心中这才真正的有些踏实,贺庆劝他去休息,不知道已经劝了多少遍。
林思扬仍担心老人出现突状况,索性,他就合衣躺在火炕的另一侧,半眯着双眼考虑着老人的病情。
在天都医学院学习之时,林思扬清楚地记得关于肺心病的治疗,要的是控制感染,从贺庆的口中得知,老人这么多年用的消炎药一直是青霉素和庆大霉素,到了现在,老人对这两种药物怕是早已产生了抗药性,如果不调整抗菌素的种类,老人很难得到彻底的治疗。
………【十四 初试身手4】………
林思扬向贺庆说明了有关治疗的情况,贺庆听完之后频频点头“二葵兄弟,我爹的命现在已经基本上保住了,下一步需要咋治,你尽管开口就是”。
在天都医学院实习期间,人家大医院控制感染选用的抗菌素全是先锋霉素,这是一种新型的抗菌药物,尤其对肺部感染有极佳的疗效,不过,这种药效果虽好,药品的价格却是相当的昂贵,像贺庆这样的家庭恐怕难以承受。
林思扬心想,老人用了这么多年的青霉素和庆大,显然对这两种药物已经产生耐药,换用其它的抗菌素或许也能解决问题,如果换用的其它抗菌素效果不理想,实在没办法的时候再选用先锋霉素。
次日一早,林思扬要贺庆的家人去县医院购买红霉素,虽然红霉素容易出现胃肠道反应,不过,这种药的价格比先锋霉素便宜的多。
贺庆的家人走后,林思扬先给老人挂了一瓶氨茶碱进行滴注,再次进行体检,老人的生命体征平稳,双下肢的水肿亦得到明显改善。
贺庆的媳妇煮了一点小米粥,贺荣久喝了几口又迷迷糊糊的睡了,林思扬也是困得不行,在贺庆一家人的一再劝说下,他回到家里睡了几个小时。
当林思扬醒来的时候,他听到院子之中有人和林老栓说着话,就听那人说道“人家二葵不愧是大学门口出来的大夫,咱乡下的大夫比二葵可差的远了,你就拿贺荣久的病来说,他已经是个快走到鬼门关的人,愣是让二葵给拉了回来”。
那人说完,林老栓就一阵子嘿嘿的笑“我家二葵这脾气像我,不管干啥都想干出点名堂来”。
“你这个老倔头能有这么个好儿子真是好福气,将来二葵一定错不了,等他出息了,你就等着天天在家里数钱玩吧”。
“出息不出息,我林老栓看的倒不那么紧要,人活着图个啥,还不是为了一辈子的名声?你就是再有钱,大伙都指着你的脊梁骨骂你不是人,那可活得就掉了价儿”。
“林老哥说的也是这么回事……”。
林思扬听着父亲和来人的对话,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暖暖的热流,林老栓没有半点文化,在为人之道方面能说出这等的大道理,这实在是让林思扬感到由衷的快慰。
林思扬从炕上爬起来,他走到门外,现与林老栓说话的是村西住着的孟九更。论辈分,林思扬喊他三叔,不过,孟九更也就三十多岁,这个人头脑灵活,在村中开了一个小商店,他经常往山外跑,倒腾一些稀奇古怪的新鲜玩意来村子里面出卖。
“是三叔来了”林思扬与孟九更打了招呼。
“二葵,你小子眼里还有没有你这个三叔?”孟九更故意板着脸,他气哼哼的说道“你毕业回来这么久了,怎么也不到我那儿打个照面,是不是在外面混的眼光高了,瞧不起你三叔了?”。
林思扬心里清楚这个孟九更在与他开玩笑,便笑了一下,回道“三叔可是个大忙人,我想着去看望三叔,就怕给你添乱呢”。
孟九更随即也笑着用手点指着林思扬“你这小子不愧是上过大学的人,话一出口就噎得我说不出话来”。
“三叔误会了,我说的可都是实在话”林思扬又笑。
“三叔不跟你说笑了”孟九更说着,他忽然严肃起来“二葵,分配工作的事有没有着落了?”。
“还没有,我正等信儿听消息呢”林思扬随口说道。
“没找找关系?”孟九更似乎微微的一愣。
“没有”林思扬摇头。
“你小子该不是又和我说笑吧?”林思扬的话,孟九更似乎有些不信。
“这是正经事,我怎么会和三叔闹着玩?”。
“你在外面上了这么多年的大学,什么样的人情事理不清楚?这年头就时兴走后门拉关系,你分配的事要是不找人,能分到好单位吗?”孟九更头头是道的说。
“三叔说的这些道理我都清楚,可是,我们家既没钱又没什么关系可找,就只能分到哪里是哪里,听天由命了”林思扬微微叹气之后,淡笑一下说。
孟九更沉吟了一下,他见林思扬并没有与自己扯谎,遂轻轻点头道“你说的也是这么个理儿,我回去好好地琢磨琢磨,要是能行的话,我去帮你跑跑关系”。
林老栓抽着烟半天没有言语,听孟九更这么说,他咧嘴笑了一下“要是九更兄弟能帮这个忙,我就先替二葵谢谢你”。
“光谢我可不成”孟九更看了林老栓一眼,又看看林思扬,这才说道“用现在的话那就叫感情投资,假如我以后有用到二葵的地方,二葵可别忘了他孟九更这个三叔”。
林老栓怕孟九更不相信自己的话,他将胸脯拍的啪啪作响,瞪眼说道“不要说你对我家二葵有恩,就是乡里乡亲的以后有用到二葵的地方,他敢有怠慢之处,我不用棍子打折了他的腿那才怪呢”。
孟九更见林老栓吹胡子瞪眼的,他赶忙把话又绕了回来“林老哥你别激动,我就是随便这么说说,我相信二葵根本就不是那种没有良心的人”。
林老栓继续和孟九更说着话,林思扬惦记着贺荣久老人的病情,他就从家里走出来。
这个时候已是上午11点左右,林思扬来到贺庆的家里时,贺庆的家人早已经买回了需要购买的药品,由于知道林思扬昨晚几乎一夜没睡,所以就没好意思去喊林思扬过来。
林思扬兑好红霉素的药水给老人输上之后,又观察一阵,为防出现胃肠道反应,他将液体滴注的度调整的很是缓慢。
一切安排完毕,林思扬不想打扰人家吃午饭,就告辞着要走出来。
贺庆一把拽住林思扬的手,说什么也不肯让林思扬离去,他感激的说道“二葵兄弟,要不是有你,我爹他怕是早就不行了,今天我在家里准备了一顿便饭,不管说什么,你必须吃完饭再走”。
林思扬一再推辞,最后惹得贺庆沉下脸来“二葵兄弟,莫说你帮了我家的大忙,就是在平常你来我家吃顿随便的饭,这饭碗你端不上咋的?”。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林思扬再行推辞,未免显得不近人情,林思扬只好说道“我爹还不知道我在这里吃饭,我总得先去告诉我爹一声”。
贺庆担心林思扬托词着走后不再回来,他吩咐儿子贺小旺去林思扬家里向林老栓言语一声。
虽说是顿便饭,为了答谢林思扬的救命之恩,贺庆的媳妇竭尽所能的做了一大桌的菜,在饭桌之前,贺庆要给林思扬倒酒,林思扬婉言谢绝了。
陪着林思扬一起吃饭的都是贺庆的家族中辈分较高的亲属,众人边吃边喝,纷纷称赞林思扬医道高明。
“说句心里话,在治疗之前,我对贺大爷的病情心里也没有把握,既然贺庆大哥你们一家人相信我,我就尽力的抢救而已”林思扬笑笑说道。
席间的一个老者也不知他是贺庆的那一路亲戚,他朝林思扬翘了翘大拇指,颇为赞许的说“这个大侄子不但医术高,为人还这么谦虚,一看就是那种有学问有涵养的人”。
“老人家,我说的可都是心里话……”。
林思扬的话还没有说完,在座的亲朋好友纷纷附和,好像在众人的眼中,林思扬就恍如华佗重生,扁鹊再世一般。
林思扬心中苦笑,我要是真有那么高的医术,倒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
………【十五 呵护】………
在林思扬的精心治疗下,老人贺荣久的病情竟然奇迹般的好起来。
因此,林思扬的名声在整个娄山石也不胫而走,乡亲们在谈论赞赏的同时,哪怕是有个头疼脑热,也愿意向林思扬问询一番。
儿子刚刚毕业就赢得了乡亲们的信任,林老栓的心里美滋滋的,他听到大伙对林思扬的夸赞,笑得几乎就合拢不嘴。
人要是一高兴,走起路来都有了精神,林老栓把腰板挺得笔杆条直,嘴里还不时地哼个小曲儿什么的。
老人贺荣久的痊愈,林思扬的心中有了一种满足感和成就感,看着乡亲们对自己尊敬和赞许的目光,使他更加深刻的懂得做为一名医生的崇高和伟大。
孟九更去砻山市跑了两趟,就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事情进行得会如此顺利,他说“我已经找人走了关系,估计着问题不大,咱先听人家的信儿,如果事情真的能办成,多少破费一点儿也是应该的”。
“九更兄弟,这一点你尽管把心放到肚子里,你让我林老栓送大礼,我送不起,要是人家把事办成了,咱答谢人家一下绝对是应该的,咱做人不能没了良心”林老栓呵呵的笑着说。
“林老哥能明白这个道理,我就没白给二葵大侄子跑动”孟九更点头说道。
“这事要是真的办成了,那可全是九更兄弟的功劳,到时候,我请你喝酒吃席”林老栓在孟九更面前表了态。
“有老哥这句话,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孟九更一拍胸脯,煞有介事的说。
孟九更走后,林老栓抽着烟,寻思着孟九更万一把事办成了,自己怎么着也得准备点儿钱,必要的花费总是免不了的。
去了天都一趟,没怎么花钱也折腾进去了一千多块,就算林思扬的手里还有点钱,那可是儿子辛辛苦苦挣来的什么金,办这种事花费孩子的钱,林老栓总觉得有些不太合适。
思来想去,林老栓决定先去村委会,跟村长张啰一下用钱的事。
村长汪大宝听完林老栓拐弯抹角的絮叨,他二话没说就点头道“二葵是个好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有事儿用点钱,我汪大宝要是说个不字,那也显得太不是人性了,孩子什么时候用,你就什么时候来拿,一准儿的有”。
林老栓实在是想不到村长大人会如此慷慨痛快,他一激动,下颌上的山羊胡子就抖个不停,“汪……汪……”。
“老哥,你就别在这跟我学狗叫了”汪大宝嘿嘿一笑,故意的与林老栓开着玩笑。
“村长,我谢谢……谢谢你”。
“老哥,你也别那么激动,我实话告诉你说,这钱我借给你,那可全是冲了我大侄子二葵”汪大宝忽而收了笑,一板一眼的说。
“那是,那是”林老栓连连的支应着,他听着汪大宝的这番话,心里总觉得有点儿别扭,如果村长不是在和自己说着玩,难道说我林老栓在娄山石混了一辈子,还不如一个没出道的毛头小子?!
虽然这么想,林老栓还是很有些感动,一打听都知道,汪大宝可是远近出了名的抠门,一般情况下跟他谈到用钱的事,拨浪鼓啥样他就啥样儿。
回到家里,林老栓看着林思扬懒洋洋的躺在炕上,有气无力的样子。他伸手摸了摸林思扬的脸颊,感到林思扬的脸上烧的跟火炭一般,就皱着眉问“二葵,你上午还好好的,怎么忽然起高烧来?要不要给你请个大夫?”。
“爹,大夫就在这呢,你还上哪儿去请?”林思扬勉强打着精神,为了不让老爹着急,他半开玩笑的说。
林老栓往烟锅内装了烟丝,刚刚抽了两口,林思扬就被呛得几乎喘不上气来,林思扬告饶般地说“爹,你还是少抽两口,不然,非得把你儿子呛死不可”。
林老栓见林思扬抢白他,他瞪了瞪眼珠子,念及儿子感冒烧,到了嘴边的脏话又咽了回去,口中只是喃喃的道“你小子咋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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