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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绝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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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个正形,你年纪可也不小了。”林天寿嬉笑一声,大声说道:“是,谨遵十爷教诲。”歌笑无奈的一笑摇头。
无忧一个人慢慢的往清王府走,走到离府不远处,竟真的下起雪来。正抬头看着雪,惜鸢便来了,惜鸢忙上前来道:“王妃,奴婢正打算给你送披风去呢,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寿宴不好玩吗?”说着将一件厚重的大红披风给无忧披上,细心的系好丝带,撑起伞遮在无忧头上。无忧淡淡一笑道:“何必撑伞呢,好不容易下一场雪。”惜鸢道:“那怎么行,王妃这几日心里本来就沉重,别一不小心病了。”两人说着,已经进了清王府。过了亭子,见一株挺拔的雪松旁边,叶少寻又在那儿舞剑,一身黑色长衫在皑皑白雪中那么突兀,却有万绿丛中一点红的惊艳。他的剑在雪花里穿梭,随着雪花挥舞,雪花柔软,更显得剑气刚硬。无忧回头,惜鸢正痴痴的看着雪中之人。无忧道:“去吧,惜鸢。他一定想起家人了,好好安慰安慰他。”惜鸢黯然道:“王妃,我只是个奴婢,本不该有这样的痴念。”无忧拍拍她的手道:“惜鸢,自己的幸福,要放手去追的,莫教自己后悔。”惜鸢凝望无忧道:“王妃,那你又何必要离开?我知道你对王爷的心意。”无忧的声音轻如凉雪:“可我不是他心里的那个人,我留下也没用。他那么多年不成婚,只是为的依依。他心里,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惜鸢喉头微酸道:“王妃……”无忧打断道:“惜鸢,我想叶大哥终有一天是要离开皇室,重入江湖的。那时你若跟着他,会幸福的。”惜鸢又想劝道:“王妃……”无忧却几步上前,喊道:“叶大哥,叶大哥……”叶少寻闻言,忙收剑上前道:“王妃怎么回来了?”无忧道:“下着雪,叶大哥还只管在这里舞剑。”叶少寻只说道:“闲来无事做。”无忧看看叶少寻额头的细汗,说道:“我知道叶大哥心里不痛快,可有些事是急不得的。”叶少寻还剑入鞘道:“我知道。”无忧道:“叶大哥今后在宫里,要更加小心留意些,宫中不比江湖,可不是明刀明枪的,暗斗可不少。”叶少寻挑起浓眉,郑重的道:“多谢王妃提醒,我心里再急,也不会乱来的。”想起歌笑和雪薇的反应,无忧心底微微一笑,这样突兀而来的提醒关心,只有叶少寻不会起疑。无忧回头道:“惜鸢,不许再跟着我了,我想一个人走走。”说着丢下两人走了。
白雪纷飞,落的天地一白,干净圣洁。无忧踏着雪,慢慢走来。寒香林的梅花全开了,在飘雪里散着寒香。白梅在飘雪里淹没,有些分辨不明,正应了那句: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白梅和雪一起,却是美得天衣无缝了。林子中心,倒也种了大片红梅,被白雪衬得娇艳异常,雪花红梅,独具韵味。寒香林不愧是个赏梅的好地方,白梅够清雅,红梅够娇艳!她曾经想过,和他一起携手,踏雪寻梅,看来,今生不过是个奢望。无忧伸手,轻轻折下一枝红梅,一时暗香盈袖。无忧想把它插在髻边,却又看着它怔怔发呆,它开的如此灿烂,如此美丽,倒像依依灿笑的梨涡,明艳动人,无人能敌。
“你怎么在这儿发呆?”无忧正出神,被这声音一惊,手中寒梅飘落在地。透过飘飞的雪花,无忧见莫歌夜站在不远处,面色淡淡如雪。他披一件银色披风,内里穿的也是银白长衫,那般翩然的站在梅树下。莫歌夜过来,俯身拾起那一枝红梅,走近了无忧,微抬手,将红梅轻轻插入无忧发髻,他身上的味道和着淡淡的梅香,直扑在无忧面上。“是要插在这儿的吗?”莫歌夜的视线从她头上移至她脸上,静静的看着她。无忧迎着他的目光道:“前几日冲撞王爷了。”莫歌夜道:“最近怎么了,火气越发见长?”无忧不答,微微低着头。莫歌夜等了会儿,说道:“就算赏雪,也回暖阁里赏吧,天太冷。”说着就转身,要引着无忧去暖阁。无忧看着他走开的背影,在纷飞的雪花里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像是要永远消散的薄雾!无忧心底的害怕突如其来,全身紧张,仿佛此刻就要与他永别了一般,心里一惊脱口喊道:“莫歌夜!”声音急促却清远,在寂静空旷的寒香林里格外分明。莫歌夜的背僵了一下,随后豁然回头,眼里有些异样的神彩:“你方才叫我什么?”无忧喊完,呆站在原地,有些依恋的看过他的眼角眉梢。闻言也不答,只走近几步道:“这是今年第一场雪,梅花也开得正好,能一起走走吗?”莫歌夜微怔,雪落在他的唇角,竟化出一抹微笑。莫歌夜过来,轻拉起无忧的手,与她并肩而行,引着她迎着漫天的飘雪,穿过一径的寒梅。莫歌夜忽道:“这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无忧没有答言,静静听着,静静跟着,静静看着握在一起的两只手,忽儿有些想落泪,他竟在自己心里,如此根深蒂固,让她如此依恋:莫歌夜,这是我第一次叫你的名字,也是最后一次,过了今日,你我就相隔天涯了。多年之后,你还会记得这个冬天,与你一起踏雪寻梅的女子吗?
☆、诉衷情
碧落轩内,依依伴在玉妃身前,却只是拿眼看莫歌夜。玉妃笑道:“夜儿,陆将军今日就进宫来了。”依依听了,脸上忽的有些娇羞。莫歌夜却正在出神,没有反应,玉妃奇道:“夜儿?”莫歌夜方回神道:“母后你叫我?”玉妃道:“夜儿,你最近怎么了?从不见你这样,总爱走神。”依依忙道:“夜哥哥你是不是不舒服?”莫歌夜轻笑道:“没有,刚才你们说什么呢?”正说着,浣衣引着惜鸢进来。惜鸢请安道:“奴婢见过娘娘,见过王爷,见过郡主。”玉妃道:“你主子呢?”惜鸢回道:“王妃让奴婢来请罪,王妃今天身子不舒服,不能来了,请娘娘恕罪。”玉妃只是点点头,似乎早料到似的。惜鸢便悄悄退出去,偷看一眼满是笑意的一屋人,心里很失落,看来王妃的离开,这里是没有人在意的。
玉妃接着道:“夜儿,你应该知道陆将军进宫的目的吧?”依依一听,有些羞红的脆声道:“啊,娘娘,夜哥哥,我约了人出去呢,先走了。”说着就一溜烟跑出去了。玉妃看看跑开的依依,回头向莫歌夜笑道:“依依这么活泼的姑娘,还会害羞呢。”莫歌夜微怔,良久才回过味儿来道:“母后,你在说什么?”玉妃只是看着莫歌夜笑。莫歌夜皱眉道:“宫里的传言不会是真的吧?”玉妃点头道:“陆将军特意进宫,为的就是依依和你的婚事。”莫歌夜道:“母后,怎么从没听见你提过这件事?陆将军从来没有要将依依嫁入皇家的意思啊。”玉妃道:“这还用提吗?你与依依青梅竹马,两情相悦,这不好吗?”莫歌夜道:“母后,我只把依依当妹妹……”玉妃道:“夜儿,这是母后的意思。”莫歌夜道:“母后,任何事我都可以听你的,但……”玉妃板了脸道:“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这么定了,午后陆将军就到!”莫歌夜决然道:“母后,这次我不会听你的。”玉妃道:“你父皇自会下旨,可由不得你。好了,母后要休息了。”说着起身就进内室。玉妃是最了解莫歌夜的,他说不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给他辩驳的机会。
莫歌夜回到府中,便往寝室来,四处寻不见无忧,就问惜鸢道:“王妃呢,她哪里不舒服?”惜鸢眼圈一红,忙低了头回道:“回王爷,王妃……王妃走了。”莫歌夜一怔道:“走了?”惜鸢自袖中抽出一张字条,递给莫歌夜道:“这是王妃吩咐奴婢交给王爷的。”莫歌夜接过,打开,上面有几行隽秀的小字:“王爷,那日你曾说过,奴婢不用等一年之约就可以出宫。奴婢走了,王爷以善妒之名休了奴婢吧。奴婢要谢谢王爷一直以来的包容照顾,如果不是王爷,奴婢不敢想象自己现在的命运。珍重,王爷,奴婢希望你能永远幸福。”莫歌夜看完,只是站在当地,手指一松,手里的字条落了地。惜鸢偷眼看了半日,分不清莫歌夜脸上是喜是怒,心里既难过,又暗自替无忧担心。莫歌夜默默站了会儿,一语不发,慢慢出了寝殿。
外面下着微雪,雪花在寒风里斜斜的飞扬。莫歌夜一人站在寒香林内,任风雪飘打在他脸上身上,良久良久。叶少寻在远处看见,走进林子来道:“王爷,怎么一个人在这儿淋雪?不如和我一块舞剑。”莫歌夜停了停,只道:“舞剑?不如一醉方休。”惜鸢也随着叶少寻悄悄的进来,站在不远处,看从不在人前表露情绪的莫歌夜,竟以无限凄苦的表情,说了这样一句满含凄苦的话。惜鸢心底萌生了一丝希望:他是很在意王妃的?叶少寻奇道:“王爷今天怎么也想借酒浇愁了?听说王妃病了,王爷是在为这个担心吗?”莫歌夜遥遥看着那株无忧折过的梅花,在雪花里越发的红艳了。莫歌夜眼里满是落寞悲戚,他低低的道:“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她竟是一点留恋都没有吗?”叶少寻听的一头雾水,正要说话,一旁的惜鸢走过来道:“王爷,王妃不是没有留恋,她也舍不得离开这里。”莫歌夜腾地转头,暗淡的眼神闪过一丝光亮:“什么意思?”惜鸢迟疑了会儿,终是大胆的道:“王妃知道陆将军进宫,王爷与郡主就快大婚了。王妃走的时候……很是难过。”莫歌夜眉头豁然舒展,眼如星般明亮道:“你们知道她在宫外的家吧,现在就带我去。”说着急急地就往寒香林外走。惜鸢眉眼一笑,也小跑着跟在后面。叶少寻看看惜鸢,再看看莫歌夜,不明所以,迷迷糊糊的跟着去了。
溢香阁的庭院里,楚颖端着饭菜,不断的敲着无忧的门。楚闲叹道:“别敲了,让丫头静一会儿。”楚闲手里削制着一个木凳,自己叹道:“不是说不嫁王孙贵胄吗,怎么动真心了呢?”楚颖不悦的道:“爹,你别瞎嘀咕,忧妹才没有看上那个什么清王。”楚闲摇摇头道:“颖儿,你该是看明白的时候了,丫头心里没你。”正说着,庭院里多了三个人影,月光下,莫歌夜白裳飘飘面色清冷:“有劳,我找林无忧。”楚颖看了一眼,一时没认出莫歌夜等人,问道:“你是谁?”一旁的叶少寻道:“不得无礼,这是六王爷。”楚颖立时怒向莫歌夜道:“你还敢出现?”捡了根长棍,上前就要动手,叶少寻忙护在莫歌夜身前。楚颖道:“我认得你,你就是上次绑架无忧那个混蛋,今日我们新账老账一块儿算!”说着与叶少寻动起手来。楚闲停了手里的活,倒也不管一旁打架的两人,只是看着莫歌夜。莫歌夜也不出声,只是看着楚闲。楚闲道:“六王爷为何在此?”莫歌夜道:“本王来找林无忧。”楚闲道:“六王爷既要另娶他人,就请你言而有信,遵守一年之约,放丫头出宫。”莫歌夜道:“如果无忧坚持,我会尊重她的选择。”楚闲道:“丫头自小喜欢无拘无束,自然会坚持。”莫歌夜道:“不管怎样,我会努力留她。”楚闲道:“努力留?王爷都要另娶他人了,还凭什么来留她?”莫歌夜道:“我没有要另娶他人。”楚闲顿了一下道:“就算现在没有,将来也会有,你们皇室都是妻妾成群,你配不上丫头!”莫歌夜道:“我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楚闲道:“这不是你保证得了的,你回去吧。”莫歌夜道:“见不到无忧,我不会走的。我可以用性命保证,如果无忧愿意,我会给她一生的爱,完整唯一的爱。”楚闲看着莫歌夜,良久问出一句:“此话当真?”莫歌夜面色平静笃定的道:“我知道你是无忧最敬爱的师父,她最亲的亲人,才会在这里和你说这么多。我莫歌夜说话,从无虚言。”楚闲回头看看身后紧闭的房门,说道:“如果你做不到今日所言,我会带丫头远离你。”莫歌夜道:“你不会有这样的机会。”楚闲向一旁退开一步,让开道儿来。莫歌夜道:“多谢。”楚闲道:“不用谢我,我只是为了丫头。我知道丫头同她母亲一样,心里一旦装了一个人,便是一生,我不想让她变成第二个沈……”楚闲说着忽的住了口。楚颖顾不得与叶少寻打斗,过来怒道:“爹,你为什么这样?你明知道我的心意,我到底是不是你儿子?”说着摔掉手里的长棍,气愤愤的出门去,楚闲一叹,喊着忙去追楚颖。
莫歌夜在外敲门敲了半天,没人来开,回手抽出叶少寻手中长剑,从门缝中使劲一挥,挑断了门栓,猛的推开门,就见到无忧站在床前,泪光闪闪。无忧见他进来,泪珠一掉,推他道:“你出去。”莫歌夜拉住她的手腕道:“知道我来了,为什么不开门?”无忧使劲一甩,莫歌夜却拉得更紧,无忧道:“我为什么要开门,你放开!”莫歌夜道:“你不告而别,还理直气壮?”无忧回头喊道:“惜鸢,叶大哥,把你们王爷弄走。”叶少寻愣愣的立在门口,见二人拉拉扯扯,低声问惜鸢:“王妃不是生病在府中养病吗,这是什么情况?看他们的样子像是在吵架,那现在我们是上去把他们拉开,还是该把门关上?”惜鸢本是红着眼眶,此时却忍不住扑哧一笑,拉着叶少寻出来,自己将门轻轻合上。
莫歌夜问道:“为什么要走?”无忧手被他拉住,挣也挣不开,泪珠一掉道:“不走留下来做什么,留下来看你大婚吗?”莫歌夜盯着无忧的眼泪道:“你吃醋?”无忧扭头道:“我没有。”莫歌夜道:“那为什么不能留下来看我大婚?”无忧倔强的抬头道:“你大婚时候那么多人,乱糟糟的,还那么吵……”说着说着,眼泪却不停往下掉。莫歌夜看着那晶莹滚落的泪珠,忽的俯头,轻轻吻无忧。无忧瞪大眼,使劲挣扎了几下未挣开,渐渐的安静下来,微微合上眼,手不自觉的环上他的腰。无忧觉得自己全身轻飘飘的,如在云端,脚下踩着的,也是软绵绵的云彩。莫歌夜轻轻放开无忧,手轻轻抹去无忧还未干的眼泪。无忧只是傻傻的站着,傻傻的看着他,一双黑漆漆的眼,一眨也不眨,停在莫歌夜脸上。莫歌夜声音难得的温和:“忧儿,跟我回府好吗?”无忧听他那么温和的呼唤,有些呆,愣愣的看着莫歌夜。莫歌夜摸摸她的脸道:“犯什么傻呢,跟我回去吧,忧儿。”无忧总算有了些真实感,许久才道:“那依依呢?”莫歌夜道:“没有依依,莫歌夜心里只有林无忧。”无忧道:“可你不是为了依依一直未娶吗?”莫歌夜皱眉道:“谁说的?我一直当依依是妹妹。”无忧委屈的道:“可你对依依那么好,总对她笑,却从未那样对我笑过,你跟依依在一起那么开心,你心里一定好喜欢依依。”莫歌夜忽的星眸明亮,不见半丝昏暗,目光如那日夜阑河畔点亮的莲花灯,光晕静静的笼罩着无忧。他嘴角浮起一抹浅笑,如冬日里最暖的一抹晨光,看得无忧又呆在那里。莫歌夜将无忧一把揽在怀里,声音里也有些笑意:“还说没吃醋,你心里是有我的对吗?”无忧面色微红,没有说话。莫歌夜道:“我从小与依依一起长大,她如我的亲妹妹一般,我自然待她不同。”无忧抬眼道:“真的?”莫歌夜吻吻她的额头道:“真的。那么你呢?”无忧把头埋进歌夜怀里道:“我什么?”莫歌夜道:“新婚之夜可有人和我说什么两情相悦方能白头偕老之意,我一直想知道,老十在你心里……”无忧低声道:“歌笑一直是我的好友,我待他如知己。”莫歌夜身心一松,问道:“那么,你心里有我吗?”无忧抬眼道:“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就进了我心里,只是这一生,我都不能把你从心里赶走了。”莫歌夜抱紧无忧道:“真好,忧儿。我一直以为你心里没我,一直以为你喜欢十弟。”
无忧静静依靠着歌夜良久,不敢相信的问:“你一直对我那样冷淡,什么时候心里有我的呢,你心里真的有我吗?”歌夜道:“我已经和你师父承诺过,要给你一生的爱,完整唯一的爱,你说我心里有你吗?忧儿,我说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心里有你,也许是普庆殿的随意一瞥,也许是新房里你求我放你出宫的那一刻,也许是寒香林里的初次谈心……你不是问过我,为何你落水我也不扶你一把吗?忧儿,你知道吗,你很可怕,跟你相识不过几日,我竟忍不住会注意你。我出现在河边并不是偶然,所以你看见我,我唯有逃开,你心里装着十弟,我怕自己会陷下去,害人害己,所以只能克制自己。那天,见你和十弟在雨荷塘里说说笑笑,我会莫名的心情烦躁,还记得那天我们吵架了吗?我好迷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样。我有些明白,可我不愿承认。养伤的那段日子,你日日陪着我,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高兴。”无忧默默听着,说道:“养伤时的朝夕相处,你未觉察我的心意吗?我还巴巴的问你的心意。”歌夜道:“你问我时,我很想说,我在乎你,所以听见消息,便急急的去救你。”无忧道:“那为什么不告诉我?”歌夜道:“我怕你因为感激、内疚而陪在我身边,而不是心甘情愿的喜欢我,我不希望那件事干扰了你,牵制你的心。”无忧叹道:“你真傻,其实你很早,就已经在我心里了。”歌夜微微一笑道:“原来我们错过了很多时光。”无忧道:“公主大寿那夜,我问你为何出现在后院,你也撒谎了是吗?”歌夜道:“惜鸢说你散心去了,我想你最是怕黑的,便出去寻你,没想到却碰上那样的情景。忧儿,紫藤架里你髻边簪枝白芍,自然纯净美得让我失神,那日我彻底明白,你已经在我心里了。但那时我有所误会,顾及着你与十弟有情在先,我逃避过自己的心意,可越是逃,你在心里越清晰。我知道,我已经无处可逃了,看你受伤,看你受委屈,我心里如刀割一样。忧儿,我只想你永远在我身边。”无忧听得心里暖暖的,静静的依着歌夜道:“不知道你还会有这么多话的时候。”歌夜揽着无忧的手微紧了紧,轻轻笑了一下。无忧看他袖口仍是那枝梅花,笑意更深道:“怎么总穿这件衣服?”歌夜道:“我喜欢你给我补的衣服。一直想问你,为什么绣的是梅花?”无忧面上一红,往莫歌夜怀里躲了躲道:“这是另一个故事,故事有些长,我以后告诉你。”
两人静静的依着没有说话,良久,无忧忽的想起依依来,抬头不安的道:“依依怎么办?她对你一往情深,非君不嫁。”莫歌夜道:“别担心,总会过去的。我若娶了依依,只会毁掉我们三个人的幸福,长痛不如短痛,现在说出来,对依依也好,时间久了,依依就会明白的。”无忧不再去想其他,只是紧紧的依着莫歌夜,至少这一刻,他是完完整整属于她的。夜深时,歌夜怕无忧太累,扶她到床上躺下,说道:“忧儿,你明日再回来吧,我不想你面对那些。明天,我会解决好一切,在府里等你回来。”无忧看着歌夜平静面容下有些凝重的眉眼,疼惜的道:“歌夜,你会很为难吗?”歌夜抚抚无忧的额头道:“不会,睡吧,别担心。”说着微微一笑:“要记得,我明日在府里等你回来。”
☆、唯爱
宫内,陆将军陆古箫已经进宫,在碧落轩等了许久,却不见莫歌夜,玉妃正派人通传。依依只揽着爹爹的脖子撒娇道:“爹爹,女儿可想你了。”陆古箫宠溺的笑道:“女大不中留,你这哪是想爹爹,是想爹爹早日为你做媒吧。”依依回身将桂花糕拿过来道:“爹爹又冤枉我,这不是你最爱吃的吗?女儿可是特意买的。”玉妃在一旁笑道:“依依最是孝顺的孩子,知道陆将军要来,就早早备下这桂花糕了。”正说着,歌夜已经进碧落轩来了。陆古箫起身道:“老臣见过六王爷。”歌夜道:“陆将军一路辛苦。”玉妃微嗔道:“夜儿,你这是干什么去了,让陆将军等这么久。”歌夜道:“有些事耽搁了。”歌夜回头向依依道:“依依,刚才碰到十弟,他要你去他那里一趟。”依依眨眼道:“笑笑找我做什么?”歌夜道:“可能是寿辰上得了好东西要给你。”依依一听,虽是高兴至极,却挽着陆古箫的胳膊道:“我改天再去找他要,今日我陪着爹爹。”陆古箫看看歌夜,转头向依依道:“去吧,依依,十皇子一定得了稀奇东西,估摸着你喜欢才让你去的。”依依也忍不住好奇心,这才跑着去了。
陆古箫待依依走远,说道:“六王爷,你特意支开依依,是有何话要说?”歌夜开门见山的道:“陆将军,请不要与父皇提我与依依的婚事,我不会娶依依。”玉妃在一旁急道:“夜儿,你瞎说什么!”陆古箫道:“王爷,依依对你一往情深,你这是什么意思?”莫歌夜道:“我一直把依依当妹妹看待,歌夜已经有自己的妻子了,不会再另娶他人。”玉妃急得插口道:“夜儿,男子汉大丈夫,怎可儿女情长?你是皇子,难免有很多妻妾,林无忧她只是区区妾室,依依才会是你的妻子……”莫歌夜接口道:“母后,儿臣心意已决,这一生只要林无忧一个,再无他人。”玉妃怒道:“胡闹!依依你一定要娶,这可由不得你!”莫歌夜道:“母后,我知道你为了儿臣好,可是,这不是儿臣想要的。”说着向陆古箫道:“陆将军,本王如此,只是不想误了依依一生幸福。你一直珍爱依依,一直无意把依依嫁进宫门不是吗?否则这么多年,你早做主了。你的选择是对的,请你坚持。”陆古箫看着一脸坚毅的歌夜,额头紧皱,良久叹息一声道:“我何尝不想坚持?可依依对你用情至深,我怕依依痛苦,只能依她。”莫歌夜道:“不,我们现在这样做,依依也许会痛苦,但时间久了,就会治愈伤痛,总好过一生痛苦不是吗?”陆古箫道:“依依那么爱王爷,王爷就不能接受依依吗?”莫歌夜道:“陆将军,接受依依有何难?我可以娶回来,往府里一放,喜欢我便看几眼,陪她几日,不喜欢我便撒开手不管,另娶美妾。”陆古萧听得眉头紧皱。歌夜接着说道:“可我不能这样对依依,她是我最疼爱的妹妹,我不能毁了她的幸福。陆将军请三思,莫歌夜心里只能容下一人,莫歌夜不爱依依,不敢断了依依终身幸福。”陆古箫顿住了,莫歌夜说的句句忠恳,句句说中了他心底最大的顾虑:依依心思单纯,在诸多娇妻美妾中即便有王爷的爱也会步步维艰,何况莫歌夜不爱她!
玉妃看陆古箫动摇,面色难看,甩袖怒道:“夜儿,你简直胡闹,若你执意如此,就别再来见我这个母亲!”说着也不管陆古箫在旁,起身进内殿去了。她了解她的儿子,她就是要让莫歌夜没有辩驳的机会。莫歌夜看着母后的背影,那瘦弱的身躯本就单薄,如今因为气愤伤心,看上去更加摇摇欲坠。莫歌夜心底充满了心疼,但这件事,自己已经打定主意,是绝不会依着她了。莫歌夜收回目光,看着陆古箫道:“陆将军请仔细考虑歌夜的话,希望陆将军能做出正确的决定。我先回府了,我的妻子在等我。”说着转身离开,他的忧儿一定会回来的,他不能让她回来时看不见他!陆古箫看着莫歌夜步履匆匆的离开,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他能感觉到莫歌夜对那个女子真切的爱意,他的女儿能挤进他们中间吗,他的依依夹在他们中间会得到幸福快乐吗?
无忧坐在马车里,总不自觉的微笑着,一生?唯一?多么诱人的承诺,为了这个承诺,即使是深宫牢笼,或是无休止的争斗,她都愿意,只要他在她身边,只要他心里有她。马车未到清王府就停下来,无忧正诧异间,浣衣上前来道:“侧王妃,娘娘想见你。”无忧心里记挂歌夜,说道:“浣衣姐姐稍等片刻,这里离清王府已经不远了,王爷在等我,容我见过王爷后再随姐姐入宫。”浣衣道:“娘娘有急事,不能再等,还请侧王妃即刻随我入宫吧。”无忧无法,只好换了马车,跟着浣衣往碧落轩来。
碧落轩内静悄悄的,侍奉的奴婢都退守在门外,只留玉妃一人在内殿。内殿里也是静悄悄的,玉妃微闭着眼,正斜身在榻上,手指轻轻揉着额头,无限烦心的样子。无忧觉得气氛有些异常,于是上前恭恭敬敬的请安道:“臣妾见过母后,母后万福金安。”玉妃未睁眼,只说道:“浣衣,你先下去,把门带上,没有本宫的允许,谁也不许进来。”浣衣忙应着去了。待听见门吱呀一声合上的声音,玉妃才慢慢睁开眼说道:“无忧,母后今天找你来,是为了夜儿的婚事。”无忧并不意外,低头静静听着,玉妃传她来的目的,她心中早已猜到几分。玉妃道:“夜儿是皇子,难免诸多娇妻美妾,这自古便是如此。何况夜儿至今未迎娶正妻,你作为妾室,应该贤淑大度。”无忧仍是默默低着头,静静听着玉妃把话说完。玉妃道:“所以,母后希望你说服夜儿,答应与依依的婚事。”无忧知道,歌夜一定说过什么,玉妃说服不了他,才会和自己开口。歌夜没有对她食言,他待自己,是真心实意的,无忧想着,一时痴在当地。玉妃见她许久没反应,唤道:“无忧。”无忧回神,抬眼看着玉妃,眼神里恳切笃定:“母后,对不起,无忧自私,想做王爷唯一的妻!”玉妃一怔,撑着前额的手猛然放下,暴露出紧皱的眉头:“你说什么?”无忧清清楚楚的说道:“臣妾想做王爷唯一的妻。”玉妃气急,几乎拍案而起,她没想到无忧竟然如此大胆:“唯一的妻?你简直痴心妄想!”无忧磕下头道:“无忧知道自己自私,但求母后能成全。母后,人的一生并不长,遇到一个自己真心爱的人更不容易,无忧相信自己遇到了,所以很感谢上苍,想用生命去珍惜这个人,全心全意待他。臣妾知道臣妾的身份不是你们眼中的金枝玉叶,可王爷想要的不是这个不是吗?臣妾和王爷心中只有彼此,只盼能携手终老,求母后成全。”玉妃听完无忧的一席话,有一瞬间的失神,只是那么一瞬,却忽的拉下脸来:“绝无可能,夜儿是尊贵的皇子,岂能由你独占!你最好不要执迷不悟,否则为了夜儿,本宫什么都能做,包括要人性命!”无忧道:“母后,臣妾不明白,你为何要如此呢?你这样苦苦相逼,到最后我们都痛苦不是吗?臣妾痛苦,依依痛苦,歌夜痛苦,母后你更是痛苦!”玉妃闻言,面色腾地一变,无力的坐倒在榻上。
屋内,忽的变得很沉默,如汹涌的海浪拍打过后突然沉寂了的海岸,让人无所适从。无忧跪在地上,期盼的望着玉妃,玉妃坐在榻上,目光空荡的无处落脚。待无忧觉得自己双膝酥麻时,玉妃才慢慢起身,慢慢走到无忧面前,毫无预兆的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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