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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朵筋斗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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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只要有足够的妖丹,那能变化万千?”一听这话,许霆的目光不禁热切了起来,试想一下,摇身一变,就能成为强悍的大妖,遇到元婴期以下的修真挑衅,就象火灵收拾廖永康一样,连妖术都懒得用,直接肉搏,生生将他给蹂躏致死,那是怎样牛比烘烘的场景呀。
越想许霆就越是开心,要是嘴巴合着,只怕口水都已经是飞流直下三千尺了。
可是云无瑕的一句话,就把他对未来美好的憧憬给无情的摧毁了。
“别做梦吃豆包——尽想好事了,我这分身虽然妙用无穷,可终究有个极限,最多只能吞噬九枚妖丹,而且还必须是本源纯净的,要不然不同的妖力冲突起来,难保就要自食其果,被炸个粉碎。”
说到这,云无瑕也是幽幽一叹道:“胖子,别怪我说你,修道路上是取不得半点巧的,你现在总想着撒懒噌滑,rì后渡劫时天道必定会重重惩罚于你,就算你能顺利的扛过天劫,飞升仙界,可是根基不稳,只怕一生一世都只能在最底层挣扎求生,朝不保夕也就算了,说不定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真有这么艰辛?”许霆苦着脸问道。
“废话,大象群里,你一个小蚂蚁能有什么活路?”说到这,云无瑕将话题一转道:“胖子,现在说这个还为时过早,你还是先把眼前这群不知死活的尸兵给灭了再说吧。”
身临其境地读取了火灵的记忆后,许霆的心态也发生了一些潜移默化的改变,无形之中对《白衣苍狗》又多了几分理解,筋斗云轻而易举地就变化成了火灵的模样,此时此刻,许霆就是火灵,火灵也是许霆。
嗵。
许霆心念一动,化成火灵的分身已经是从天而降,双脚甫一落地,熊熊烈火就沿着脚掌向四周曼延开来,瞬息之间,已经把方圆百丈变成了一片火海。
“吼。”
火灵仰天长啸,腾身而起,在半空中划出了个圆润的弧线,再度落下来时,双脚正好蹬在两个尸兵的胸口上。
嘶啦。
就象是扯开了厚实的帆布,尸兵的胸口被踹出了个斗大的洞,不等尸体倒地就已经被升腾而起的火焰烧成了飞灰,体内的水银瞬间升华,在四周弥漫起一层雾气。
换成是人,必定会被水银当场毒倒,可是火灵却丝毫不惧,桀桀怪笑中乍开手指,缕缕的火焰竟幻化成了血红的利爪,两尺来长,临空虚划竟冒出了点点火星,好像把空气都给点燃了一般。
“既然你们自寻死路,就别怪某心狠手辣了。”暴吼声中,火灵舞动双爪,如同狼入羊群,把一干尸兵打得是毫无还手之力,每次手爪挥动,都有尸兵被切成两片,尸首来不及倒地就被烧成了灰烬。
地宫之中,本来驻扎着千余士兵,上次被云无瑕一把火就烧掉了上百,这次许霆借着分手的手大开杀戒,连撕带扯,爪杀火烧,半刻钟不到,就已经干掉了两三百人,地上的尸灰都堆了厚厚的一层,空气中的水银蒸汽浓度也高到了几乎是抓一把,就能捏出水银的程度。
也许是受了火灵那暴戾xìng情的影响,也许是看惯了火灵的杀戮,也许是压根就没把这些尸兵当chéng rén看,总之,许霆动起手来,没有丝毫的迟疑和怜悯,手爪舞动,挂掉一个尸兵就如同捏死一个小鸡一般。
虽然虐人的过程很爽,但是时间一长,许霆反倒有些腻烦了,他不是小孩子,可以饶有兴趣的用香头将一窝蚂蚁一只只的烫死。他也不是变态,没有靠着屠戮取乐的怪癖。
将握在手里的一个尸兵脑袋捏成了粉碎后,寄托了许霆灵识的分身再也不和这些小兵嘎子纠缠,桀桀狞笑着朝近在咫尺的宫殿冲去,他倒是要看看,值得这些尸兵奋不顾身守卫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貌似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大人物,这回可得开开眼。心存此念的许霆根本就不理会身前尸兵的阻拦,一个大跳,在空中滑翔了一段距离后,就重重地砸落在了殿前的台阶上,汉白玉的地面被踩了稀碎。
“呦吼,小红帽,狼外婆来看你了。”许霆很是恶搞地打了声招呼,收束起浑身的火焰,还装模作样地在殿前整理了一下并不存在的衣饰,反手一划,一抹火光闪过,靠得过近的几个尸兵全都被腰斩成了两截子。
“既然来了,就请进吧。”此时,殿内竟出人意料地传来了一声悦耳动听却又颇为大气的女声。
PS:白衣苍狗亦叫白云苍狗,取自杜甫的《可叹》:天上浮云如白衣,斯须改变如苍狗。
………【第三十四章 绝世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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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意思。”站在飞板上的许霆乐了,心念一动,在空中扯出一抹湛蓝sè的遁光,下一刻就出现在了殿前,朝分身一摆手道:“我进去,你守在这里,胆敢跨上台阶者……”后面的话许霆没说,只是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此时此刻,许霆才多少体会到了有分身的好处,坏事它干,便宜自己占,既不怕自己会溅上血污,还可以塑造本尊正直,善良而又无比纯洁的光辉形象,真是太美妙了。
至于分身的所作所为同样是出于他的指使这一点,许霆则选择了忽略,不得不说这个胖子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完成了从小贼到政客的升华,将掩耳盗铃和猫哭耗子完美的糅合到一起。
“胖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鄙视你了。”云无瑕也被许霆这天马行空一般的想法搞得哭笑不得,酝酿了半天之后才愤然道:“人,不能无耻成这样!”
“嘿嘿。”许霆满不在乎地笑了笑,而后振振有词地道:“云无瑕,我这也是被苦难的生活逼迫出来的,你是不知道呀,出来混有多么难,完美的形象真的很重要,包装,现在流行包装,你得承认光鲜的外表不仅仅能够迷惑住人的眼,更能够蒙蔽住心,不是我想要这样,而是没辙。”
说到这,许霆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可是目光里却多了几分悲凉和无奈,淡淡地道:“其实就算我不说你也该知道,这世上的名门正派那么多,可真正表里如一的又有几个?不都是一个个在当婊-子还立牌坊吗?即便是圣人,不也一样只在乎自己的面皮吗?”
“可你……”云无瑕想说劝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措词。
许霆呵呵一笑道:“所以呀,众人皆醉我就装醉,举世皆浊我也就往身上抹点烂泥,只要我本心是纯洁的,不就行了。”说到这,许霆的身子猛得一震,笑嘻嘻地道:“有没有点传说中的王霸之气。”
“恶心。”云无瑕一开始还真被许霆的话给感动了,在内心里觉得他是个纯洁的好人,可等到他将浑身的肉膘抖得上下乱颤时,不但刚刚在心里给许霆树立起来的光辉形象当场坍塌,更有种被愚弄的感觉,愤然怒吼道:“去死。”
许霆没有去死,而是双手一伸,推开殿门走了进去。
殿内金碧辉煌,各种各样的随葬品更是琳琅满目,在大殿四角的长明灯光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幽香,微微发甜,中人yù醉。
唯一大杀风景的就是殿中心摆放着一个奇大无比的棺椁,盖子已经被打开,而前面站着一个女子。
这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她身着一件殷红的宫装,秀美中却不失大气,微微敞开的领口露出两抹雪白的浑圆,面sè敷粉,绛唇一点,五官jīng致的宛如是造物者最杰出的作品,特别是那一双眸子,清澈的象是山中的泉,明亮的如同天边的星。
当她出现在视野中时,许霆忽然觉得四周的珠光宝气也在瞬间暗淡了一下,想着给她个评价,可是横竖觉得什么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词加在她的身上,非但不够贴切,反倒象是亵du了她,前思后想,绞尽脑汁后总算是想到了个合适的词——绝世妖娆。
心里想着,许霆就情不自禁地说了出来,换来的却是云无瑕振聋发聩的一声冷哼,还有这女子颊上的一抹嫣红。
只不过她却似乎并没有因此而生气,只是羞答答地低下了头,却又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的打量着许霆,而后启朱唇,发皓齿,既好奇又有些忐忑地问道:“你是天上的仙人?”
如果换成以前,许霆多半会没皮没脸的自吹自擂一番,将自己说成是九天之上下凡的神仙,说不定还会胡扯上一些辉煌的战绩,以证明自己的英明神武。
可是在她的面前,在她纯真的目光注视下,许霆觉得撒谎骗人简直就是罪孽深重,所以嘴巴动了几动后才笑眯眯地道:“不是,我就是一人间的修真,你又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许霆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堂而皇之站在大殿里的,自然就是这地宫的主人,可他却丝毫不为之羞耻,哪个男人跟美女聊天时不废话连篇了,恨不得说起来就没完没了,谁敢否认,不是没经验,就是在撒谎。
“奴家名唤刘茗,就睡在这里,都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了。”说着刘茗用水葱一般的手指点了点身后的棺椁,声音里有些落寞和悲凉。
“哦?”许霆好奇心起,随口问道:“怎么回事?”
刘茗叹了口气,轻启朱唇,唯唯道来。
原来他原本是汉朝时的一个公主,只不过幼时体弱多病,宫里的御医看过之后全都束手无策,后来被一个道人看过后,才知道乃是她天生九yīn绝脉,心口里天生就积蓄着一缕从地府里带来的yīn气,此时病入膏肓,神仙来了也是束手无策。
长叹三声之后,那道人留下了一瓶丹药,一卷道书就飘然而去。
自从服用了丹药,习练了道法之后,刘茗倒比先前强健了许多,可当时匈奴猖獗,屡屡犯边,为了求取暂时的和平,她这个公主,也被送上了漫漫的和亲之路。
刘茗恳求父皇收回成命未果后决定以死抗争,毅然而绝然地停下了服用多年的丹药,被压制了多年的yīn气反噬下,一病不起,半个月后便撒手人寰,那一年她才十六岁。
听到此处,许霆不由地一阵唏嘘,叹息道:“太可怜了,你老爷子也忒混帐了,和平是靠刀兵和鲜血争取来的,哪有用女人来换的道理。”说到激愤处,拳头捏得嘎巴直响,怒发冲冠。
忽然许霆的眉宇间闪过一抹青气,双腿一软就瘫坐在了地上,怒视着刘茗,咬牙切齿地道:“你……你暗算我。”
“是呀,你也说本宫(注)很可怜,却敢来为非作歹,扰人清梦,岂非该当死罪。”说到这,刘茗咯咯一笑,俯视着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许霆道:“别枉费心机了,你中的可是蕃邦传来的尸香魔芋的香气,就算是仙人嗅到了也会心神荡漾,更别说你一个小小的修真了。”
“从我一进来,你就是在演戏骗我?”许霆的目光渐渐暗淡,有气无力地质问道。
“看来你还没有笨到无可救药。”刘茗嫣然一笑道:“要不是想引你入局,本宫一个堂堂的公主又怎会在你的面前自称奴家,其实你不该怪本宫,要怪只能怪自己太蠢,何况中计的也不仅仅只有你一个,当初那个方士也早已经死在了这里,有他陪着,你不会觉得寂寞的。”
“那方士怎么了?他好心救你,你竟然恩将仇报。”许霆气息越来越弱,可是目光灼灼,怒火就象是要夺目而出一般。
“咯咯。”刘茗闻言放声大笑,冷声道:“好心?只怕也只有你们这些表里不一的臭修真才会这么说,哼,你以为他是想要救我吗,错了,他是觊觎本宫这副九yīn绝体,想要把本宫炼制成傀儡罢了,那些丹药只是用来乱我心智的,若非本宫当初鬼使神差地想要寻死,只怕早就象外面的那些兵丁一般,成了一具没有意识的僵尸了。”
说到这,刘茗淡然一笑,挥了挥戴在拇指上的一枚古意盎然的戒指,得意洋洋地道:“当他闯进殿中开启棺椁,想要用这寄魂戒指禁锢住本宫的魂灵时,却被尸香魔芋毒倒,道心崩塌,死于非命,最终成了尸香魔芋的肥料,你看看,这花开的可有多么艳丽呀。”
说着伸手一抬,轻轻巧巧地就把两尺来厚的棺材盖掀了起来,这把子力气,别说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了,就是个身高九尺的昂藏大汉也未必有。
许霆瞥了一眼,果真看到棺椁之中伸出一朵碗口大小的花来,红艳艳的,妖冶动人,还散发着淡淡的甜香,就如同海妖的歌声,引人入迷,最终死在虚幻的景象里。
“话说完了,花也看了,你就算死了也该瞑目了。”刘茗矮下身子,勾起手指,露出sè做粉红却锐利如刀的指甲,轻飘飘到道:“你长这么胖,真不象个道骨仙风的修真,不过这样也好,肥力更足,尸香魔芋也会开得更加好看。”
随即清脆的嗓音骤然变冷,就象是搀杂了冰凌茬子,却又仪态万方,优雅地道:“杀了他。”
一条人影应声从yīn暗的角落里冒了出来,正是最初率领着尸兵拦阻许霆的统领,噌棱一声,拔出腰间的宝剑,就要朝许霆的心口刺落。
注:不大清楚汉朝的公主怎么自称,就先用这个吧。;
………【第三十五章 过上一把皇帝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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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此时,原本半死不活的许霆却如同被吓到的胖兔子,弹身而起,右腿一伸,正蹬在他的胸口上。
砰然闷响中,这统领就好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飞出了大殿,还没等落下来,又被守在殿外台阶上的分身一巴掌拍中,再次被抛飞了出去,一连飘出了十来丈后才重重得摔在了地上,虽然没死,却丢盔卸甲、狼狈不堪。
“哎呀,你捏疼本宫了。”
“废话,要是不疼我捏你干嘛。”
许霆的左手就象老虎钳子一样,把刘茗纤弱的手腕牢牢捏住,右手在她白嫩而纤细的小手上摸了两把,已经把戴在她手指上的戒指顺了下来。
这戒指样式古朴,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炼制而成的,通体呈现出一抹诡异的墨绿,却被一缕殷红的细纹分隔成了一大一小两部分。
许霆用灵识扫了一下,发现那丝红线却是由密密麻麻的符文汇聚而成,一时半会也不晓得究竟写得是些什么,只能留待rì后再慢慢研究。
有趣的是戒指上光秃秃的,连个最起码的禁制都没有,更别提什么元神印记了,很显然自从刘茗得到这戒指后,根本就没有祭炼,只是当成了个普通的玩物。
这败家孩子,真是捧着金砖当土块,糟蹋年景呀。许霆乜斜了刘茗一眼,顺手将戒指戴在自己的手指上,一边祭炼,一边象训孩子似地道:“小妹妹,不是哥哥批评你,以后再干这种杀人灭口的事情时,千万别说那么多废话,就算是一个人闷得久了,想找人倾诉,也最好是先把人干掉,再对着他的尸首唠叨,要不然很容易害人不成反被坑。”
“你……怎么会没事?”刘茗瞪大了眼睛,小嘴也张成了O型。
“傻话,当然是哥哥我法力高超,道心稳固了。”许霆大言不惭地往自己脸上贴金,将自己说得跟周瑜似的,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实际上当时的情况却是凶险到了极点。
许霆临进殿时,看着大大咧咧,心里却打起了十二万分的jīng神,表面上对刘茗是sè与魂授,实际上戒心从没消过。
饶是如此,依然在不知不觉中着了道,等到他意识到弥漫四周的幽香有问题时,毒xìng已经开始发作,尸香魔芋的香气已经在他心中编织出了无数的幻象,酒sè财气无所不有。
就连域外的心魔也趁机过来凑热闹,搔首弄姿,兴风作浪,定要毁掉他的道心而后快。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包绕着金丹的紫极天火大发神威,紫焰翻滚,将心魔并香气团团裹住,焚得连渣滓都没有剩下。
这话说来轻松,实际上却险之又险。
所谓的心动期,乃是对道心的初次磨练,所要应对的就是无孔不入的心魔,若非许霆当初结丹时误打误撞引来了紫极天火,将绝大多数修真之人视若洪水猛兽的心魔轻易烧死,就算他不会走火入魔,疯癫而死,也得脱上层皮,更别说旁边还有个虎视眈眈的刘茗了,当时真是凶多吉少。
对此,云无瑕一语道破本质:“死胖子,你又踩了脚臭狗屎。”
“人品,决定命运,运气有时候也是种实力。”对于云无瑕的冷嘲热讽,许霆丝毫没当回事,内视后发现自己不仅轻而易举地渡过了心劫,而且境界也一举冲破了心动期,到了灵寂前期,心中大乐就想着逗弄刘茗一番,干脆就将计就计,才装出一副奄奄一息、垂死挣扎的样子,引着她把真相都说了出来。
现在正好拿来炫耀,说成是早有定计,装得一副未卜先知,高深莫测,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
戒指上没有什么禁制,祭炼起来也是不废吹灰之力,几乎是一转眼的功夫,就已经改姓许了,灵识往里面一扫,发现这枚戒指不知道是用什么办法,竟然把里面的空间分割成了一大一小两部分。
小的有篮球场大小,里面杂七杂八地堆放着不少的东西,身旁有个刘茗虎视眈眈,许霆一时半会也来不及整理也没仔细看。转而将灵识探入了另外一个足有两个足球场大小的空间里,发现里面除了一具缺胳膊断腿的干尸外,再没有别的什么东西了。
许霆一愣,但随即就想到了些什么,将目光转向刘茗,笑眯眯地道:“当初那方士来时,可是带了不少随从来?”
“你怎……”刘茗被他扣住了脉门,半个身子都麻了,就是有再大的力气也使不出来,恨得眼前这个笑面虎一样的死胖子牙根子直痒痒,虽然惊诧于他竟把当年的情景猜出个仈jiǔ不离十,却小脸一沉,冷傲地道:“本宫凭什么告诉你?”
“凭你现在是我的阶下囚。”见刘茗嘴巴一动似要反驳,许霆却根本就不给她张嘴说话的机会,手一翻就在她的嘴上下了个禁声咒,而后笑吟吟地道:“老实听仔细了,在我的眼中,你根本不是什么狗屁的公主,而是个曾经想要暗害我却失手被擒的歹毒女人。”
“换句话说,打今儿起在我的面前收起你那高傲的嘴脸,学着低眉顺目,必恭必敬,讨取爷的欢心是你今后的必修课,这第一条,就是少在爷的面前自称什么本宫,听着不顺耳,想要过得舒服点,你就老老实实地当你的奴家,听到了就点点头?”
刘茗就象是泥塑一般,纹丝不动,可是眸子里的恨意却如同滔天的巨浪,若是能涌出来,当场就能把许霆拍得稀巴烂。
许霆也不在意,依然满脸微笑地道:“提醒你一句,别想着自杀或者跟爷玩什么yīn谋诡计,在我这里,想死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你可以恨我,但最好乖巧一些,要不然没你的好果子吃。”说到这,伸出手指在刘茗脐下三分处轻轻一戳,随着就放开了她的手腕。
刘茗的手脚一松,跳起来就要和许霆拼命,可是指甲都没来得及摸到许霆的衣角就闷哼一声,抱着肚子倒在地上打起滚来,老半天才平息下来,瞪视着许霆,虽然说不出话来,却把满口的银牙咬得嘎巴直响,似乎是在生吃许霆的肉一般。
“记得你刚才说过自己是九yīn绝体,又沉睡了这么多年,肯定yīn气太胜,爷是个热心肠,怎么能眼睁睁得看着你受罪呢,就放了团火在你的丹田之中,帮你暖暖身子,别道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说到这,许霆俯下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刘茗,一字一句地道:“我刚才的话听明白了吗?”
刘茗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很好,这是个好的开端。”许霆的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撤去加在她身上的禁言咒后,笑眯眯地道:“来,先叫声霆爷听。”
“你……”刘茗的脸sè一连数变,死死地盯着许霆良久,方才咬牙切齿地道:“霆……爷。”
许霆大乐,能在一个公主面前听到这样的称呼,那感觉真跟当了皇上没什么两样,心满意足后才旧话重提,问道:“那方士是否带着随从来的?”
“是。”刘茗点头称是。
“是不是都是这样子的?”说着,许霆已经把寄魂戒指里的那具破破烂烂的干尸拿了出来。
“是。”刘茗似乎懒得和他多说话,几乎是能少说一个字就少一个字。
一听这话,许霆顿时眉开眼笑,因为他想到了这个大空间多半是用来装那方士炼好的傀儡的,既然能装死人,想必地宫里的尸兵也可以一起打包带走。
有了这五六百不知疼痛、不畏死亡的尸兵跟在身边,平时干个打家劫舍的事,岂不是方便了许多?许霆越想就越是兴奋,急切地问道:“控制外面那些尸兵的拘魂牌在什么地方?”
“喏。”刘茗咬着牙将戴在脖子上的一块乌黑发亮的玉牌摘了下来,递到许霆的手中,而后又言简意赅地讲述了用法。
办法倒是极为简单,随便滴上一滴血就会认主,而后就可以随意驱使尸兵。
许霆这次却没急着据为己有,而是随手把玉牌还给了刘茗,笑眯眯地道:“既然你这么乖巧,这东西就赏赐给你了,还不道谢?”
要不是刚才被许霆折磨的死去活来,刘茗真恨不得扑上来将这个满脸憨厚,实际上却yīn险jiān诈的死胖子撕成碎片,这天底下怎么就会有这样无耻的人,夺了别人的东西再还回来,不但说成是赏赐,还让人家道谢,还有没有天理了?
恨归恨,怒归怒,可刘茗却很清楚在这个强悍的死胖子面前,自己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虽然万分的不情愿,可是为了少受些罪,还是忍气吞声地道:“奴家谢过霆爷。”
“乖。”许霆满意地点了点头,满脸赞赏地道:“爷没白疼你。”
“胖子,你怎么能这样?”云无瑕终于是看不下去了,呵斥道:“难道你没听说过士可杀不可辱这句话吗?”
“可她不是士。”许霆很是无辜和委屈地辩解道:“我只不过是想磨一磨她的xìng子,等你将来渡劫后化形chéng rén,身边总得有个乖巧听话的丫鬟,可一般的女人哪有资格给你端茶倒水,捶肩捏腿呀,我想了又想,觉得只有公主才合适,知书达理,只要调教得当,管保你用得称心如意。”
“你真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的?”也许是幸福来得太快,云无瑕还真有点不大相信。
“废话,要不然我吃饱了撑的呀,想挂掉她只是分分秒秒的事,何必废这么大的周章。”许霆义正词严,满腔被云无瑕冤枉后的愤慨。
“胖子,是我错怪你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吧。”云无瑕想起刚才刘茗张口闭口的喊许霆是死胖子的事,也有些怨气,这可是她的专属称呼,岂是别人随随便便就能喊的,管教一下也好,免得rì后没大没小的。
于是乎,在云无瑕的姑息下,刘茗这个堂堂的公主彻底沦为了许霆呼来喝去的女奴,稍有怨言,许霆有的是办法摆弄她,渐渐的刘茗也似乎习惯了自己全新的身份,张嘴霆爷,闭嘴奴家,很是让许霆过了把皇帝瘾。
管教刘茗当然是次要的,他的目的却是这地宫里的东西,虽说金银珠宝对他来说,跟垃圾没什么两样,可是贼不走空四个字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脑海里,如果不把这里搬个jīng光,许霆真觉得有点对不起自己。
于是,在刘茗的指挥下,残存的五百多个尸兵忙活了两天,总算是把许霆看得上眼,能够搬动的物件通统塞进了寄魂戒指里,最后让刘茗躺回棺椁里,连带着尸兵通统收进大空间里,许霆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公主坟。;
………【第一章 玩得就是蛊惑】………
“从此以后,善良而美丽的白娘子就和窝窝囊囊的许仙过了幸福美满的生活,至于法海,那个吃饱了撑的,多管闲事的禾几马户则躲在螃蟹壳子里,永生永世的都不敢出来了……”
荒凉的官道上,一匹毛sè黯淡的老马正拖拽着一辆透风冒气的马车慢悠悠地朝西南去,须发尽白的车把式将双手揣在袖子里,怀抱着马鞭子斜靠在摇摇yù坠的车厢上,看起来昏昏沉沉,实际上却在聚jīng会神地听着人妖相恋的传奇故事。
车厢里正绘声绘sè地讲《白蛇传》的赫然正是许霆,至于听众却是眉清目秀的小和尚,一脸的庄重肃穆,如临大敌,每到许霆讲到夫妻恩爱的段落时,他就轻呼一声佛号,嘴里诵念《般若波萝蜜多心经》,什么“空不亦sè,sè不亦空”,翻来覆去,没完没了。
搞得许霆就跟吃了鸡屎一样,被恶心的够呛,却不甘心就此认载,只得强打jīng神,极尽添油加醋之能事,大讲而特讲,心里却郁闷到了极点,每每回想起与这和尚初次相逢的情景,就忍不住无语望苍天,太悲哀了。
那rì,许霆从公主坟里满载而出,本想着踩着飞板就开溜,可随后就想到在公主坟里磨蹭了这么久,说不定天一阁派出来追杀自己的人手都已经到处都是了。
就算自己收起了筋斗云,可这高大魁梧的身段却藏不起来,前思后想好几回后,许霆决定还是低调一些,跑到左近的镇子上,讨价还价老半天,雇了辆马车,晃晃悠悠地朝西南而去。
对于许霆来说,最充裕的就是金钱和时间,所以他一路上也不着急,随着车把式的xìng子,每天是晚上路早打尖,把逃灾避祸生生变成了游山玩水。
偶尔百无聊赖的许霆也会盼望着半道上遇到个什么杀人劫道的,自己一来松松筋骨,二来也能装装大侠,说不定还能救下个落难的美女再以身相许啥的。
但是事与愿违,一连在路上晃悠了十来天,别说是强盗了,连个同行都没碰上,让他失望到了极点,正当他想着要不要把刘茗给放出来,给自己掐肩捏腿,或者揩揩油时,马车已经驶进了一个小镇,却发现街上的行人来去匆匆,人人兴高采烈的,象是出了什么大事。
这下子许霆顿时就来了兴致,随手拽住一个人问了问,才知道原来镇里最富的莫大财主家里闹鬼很长时间了,请了不少的和尚道士都不管用,反而白白丢了xìng命。
今儿一大早就有俩自称是白莲圣教的道士毛遂自荐,赶来抓鬼降妖,还允许外人旁观,镇里胆大的百姓纷纷跑去看热闹。
一听有人抓鬼,许霆登时就眉飞sè舞,吩咐车把式老张头先找个客栈住下,而后随着人流朝莫大财主家走去。
莫家的宅子相当大,院墙之内亭台楼阁,假山流水,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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