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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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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手边,一个墨绿衫女孩显现。怀里的不是昏迷不醒的月还能有谁。
  少年嘴角上扬,笑意却到不了眼底:
  “你是在找她吗?”
  “你究竟是谁?”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月在他们手里。千万不可以自乱阵脚。
  少年望着眼前转瞬间平静无波的黑眸,笑意越来越浓:
  “很好,看来你改变许多,至少会控制情绪了。可惜怎么一点气都没有呢?还是……”
  “芙汐,杀!”少年目光一凛,杀气乍现。
  刹那间,银针向少年袭去,本以为我是要攻击她,一秒错愣,不知是该救她主子还是该杀人。
  好机会,手腕一抖,银针击落匕首,一击手刀同时打在我左肩肩胛骨。咬牙硬是接下。还未得及发动下一轮的反击,攻击如潮水般包围住我。每招都直击骨骼接缝处,好似要把我卸了痛快,看似无谓的招式威力却惊人的强大,而且速度越来越快。而我只有闪躲的份。
  渐渐的出拳的同时一股黑色气息深入骨髓,在我身体里肆虐流窜,像千万只虫子在骨头中蠕动啃咬,痛痒难耐,闪躲的速度减缓。
  少年却仿佛在游戏般也不追击,减慢攻击速度,黑色气息释放却有增无减,仿佛我是他到手的猎物般耍弄。
  一股怒火涌上心头,让我越打越急躁,身体中某种未知力量慢慢燃烧着肆虐的痛痒感,减轻着不适。
  猎兽最终对猎物丧失耐心,给出致命一击,直击我胸口,脚下一点,我却瞬间闪了过去, 我有些不敢相信,居然躲过了。
  晃神时,少年调转方向,黑色透着死亡的气息向月的胸腔打去。
  “不——”我脑中瞬间空白,只有一个念头救她,心口一阵燥热,一个音符闪了一下,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烈焰·噬——”
  嫣红的烈火跳耀着冲出我的身体,包住黑色气体吞个干净。
  这突来的变化,让我无法反应,傻在当场。那句咒语真的是从我嘴里蹦出的吗?
  =========================================
  鲜红的长发在风中飞舞,原本黑色的瞳孔变成暗红色。身体周围被红色的气包围着。
  当修三人赶到时,就看到这样的纱赤足站立在水中,仿佛错误坠入尘世的仙子,眼神迷茫无挫。
  还是来迟了吗?修眼神一凛,
  “金雨·旋舞——”
  “落叶·弧光——”
  烙跟修同时朝黑衣少年发动攻击,耀提刀纵身向月身后的女孩招呼。
  少年丧失的兴趣,拉过墨衣女孩几个起落隐去。
  纱倒下时的最后意识,是修担心的深邃眼眸,跟一个狂妄的声音:
  “瑶儿,记住,我是轩辕帝轩——”

  新年

  黑,毫无生气的墨黑。似懵懂之初的彷徨,黑到一切均无。我也是其中吗?抑或不是。
  黑之后是白,如雾一般的白却不存在湿气,朦胧却分辨不出事物甚至自己。迷茫跟恐惧充斥大脑神经。也许该做点什么,但是无穷的白根本比黑来得还要可怕,除去懵懂却是无尽的惶恐。
  琴声扬起,很轻,但在这静如止水般的白中却清晰可闻,我不由自主的像琴声方向移动。
  琴声渐渐转大,中间还伴着女子的笑声,陌生又熟悉,好像记忆深处的某根弦被播起,但怎么想又想不出。
  我张开询问……声音像是卡住一般怎么也发不出,有些着急开始向琴声方向奔跑,妄图看个究竟。
  朦胧中一男一女的身影,男子碧衫青发,琴声瑟瑟,嘴角带着笑,神情爱慕地望着起舞的白衣女子。女子飞旋,曲停舞罢,二人微笑,好似相熟了很多年。起步欲迎,景物却变了。
  满天火舞的红,杀戮声、哭叫声充斥着四周。除了红什么也看不到却能听见刀砍在身体上的撕裂声,感觉身边不停的有人倒下。
  痛,钻心的刺痛充斥全身,这般场景如此的熟悉如同记忆中的永不愿想起的部分,灼烧着我。
  停下,停下来!好想大叫,分不清是阻止杀戮还是阻止记忆中的伤痛。发不出声音的喉咙此刻显得这般无力。
  血一泼跟着一泼染红了我的白衫,是谁的血,我的心脏又为了谁如此这般疼痛。
  烟雾散去,我立在火红冲天的城墙上面俯视。原本繁华的城早已吞噬在硝烟中,满城遍野的尸骸没有一具可称得上完整。
  黑色大军如死神般矗立在男子身后,肃杀整齐,仿佛刚刚的屠杀本就与他无关。
  恨!排山倒海般充斥我的身体,在体内叫嚣,想要把我撕裂,引得我手中的剑铮铮地鸣响。男子的眼神狂妄而冷酷得迎向我。
  绝望!对爱的绝望……
  爱吗?我曾爱着的是怎样的男子呀!悲吗?为何留不出一滴眼泪来。
  一双手扶过我的脸颊,温柔地如最珍视的宝贝般碰触,谁,那青衣男子吗?一张脸熟悉又陌生,我一时记不得,那眼神爱怜依旧却又多了一种情绪。
  双唇开盍,轻轻地说着什么。我听不到,我摇着头,好想告诉他我听不到。
  他墨绿色的眼瞳暗了几分,眼光变得悲伤。
  不!你不明白,我听不到你说什么。
  我努力去抓他的衣袖,青衫却从我手中擦过,坠落。
  他整个人坠了下去,向下面的黑色大军冲去。
  军前的男子露出一丝嘲讽地笑,一只黑龙由身体里窜出直奔青衣而去。
  “不——”
  我惊喘地从床上坐起,左臂带来的疼痛让我清醒许多。
  闭上眼,刚才的梦还那么的清晰。修温柔担心的声音打断了思绪:
  “做恶梦了?”
  我无声的点头,窝在他怀里贪婪地吸着他特有的茶香,心绪渐渐平息。
  抬眼,已入夜,而我正坐在床上。
  “我睡了多久?”
  “两天一夜。”
  “那试练呢?”我惊觉。
  “通过了。”修温柔地抚开我的刘海,淡淡地道,“明天就是新年,过完年,我们就可以下山了。”
  “下山?”我一脸的茫然。从我来到这里就一直呆在山上,从没想过出去要怎样。
  “怎么?小纱有什么打算?”
  “那修有什么打算?”我反问。
  “我嘛!本来是打算去找个人,”修微笑地看我,仿佛春天的微风,“不过,现在不用了。”
  “哦。”突然觉得要离别了,我的声音有些闷闷地。
  我跟修突然陷入沉默,气氛安静得让我不适,想找个话题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关于我晕倒前的事情,我们都选择避而不谈。
  门这时开了,适时得打破僵局,我无不小小松了口气。进来的是烙。
  “小纱,喝药咯——”一副幸灾乐祸的声音。右眼上方打着纱布,右胳膊也捆得跟粽子似的。
  “哟!号称天下无敌的烙也又这么狼狈的时候。”我戏谑道。
  他愣了一下,一脸的尴尬,脸红了红,“呵呵,没,回来的时候,碰到了狼群,不光是 我,耀也这样……”突然停住,像是说了不该说的断了腔。
  不愿意说吗?我眼神暗了暗。还是要对我隐瞒那,烙你不会说谎哦!
  修把汤药端到我面前,柔声道:“喝了它,补血的。”
  汤汁黑色成粘稠状,还一股刺鼻味。这个,还真是……难以入口呀!我有时都不禁怀疑每次我受了伤,修是不是成心在整我。
  ================
  新年总没有什么不同的,所有人聚在一起热闹的吃饭、看烟火。
  据师姐们讲,今年的烟火是分外热闹的。因为今年有蚩尤部落的大王子学成下山,族长很是欢喜,烟火自然就比往年的盛大。
  晚饭后,我跟月就爬上了广场对面的山坡,修说,从这个角度看烟火不用扬着脖子,感觉火花就在眼前爆炸,别有一番情趣呢!
  我揽过月席地而坐,手里捧着桂花糖。等了一会儿,修和耀前后上来,却不见烙,我心下奇怪:
  “烙呢?”
  却招来耀的一声冷哼,我疑惑的望向修。
  “在下面。”
  下面?烙不是很讨厌贵族子弟吗?怎么会……我一脸的疑惑,修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大冰块也脸色不善,烙不在肯定跟他脱不了关系。到底我昏睡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呀?
  月捅了捅我,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烟火开始了。
  广场上面一个红发少年十七、八岁的样子,在中央挂上一株“千岁鸣”(千响炮竹),一扬手,一串火苗从手里飞出,年关第一响爆了开来,震耳欲聋。这少年恐怕就是那蚩尤族大王子了。
  炮声一落,烟花就飞窜入天际,纵身炸开,如彩色的雨般落下,漆黑的天空宛如白昼。
  花儿耀眼得连月亮都黯然失色。
  不知何时,耀站了起来,回头温柔的对月笑。第一次,三年第一次看的微笑的耀。刚毅的脸颊融化在嘴角处,烟火的光亮打在脸庞上形成光影面,与另一张脸重叠了,那张我几乎以为被遗忘了的笑脸呀!原来不是不记得,只是不愿再想起。
  烟花突然停歇了。广场上烙朝蚩尤族大王子走了过去,两人似乎在说着什么,红发少年很傲慢的样子,朝我们这儿看了一眼,摊手退到人群里。
  烙抱了一个很大的盒子,放在场中央。抬头向我这里望,似乎说什么,我却听不真切,笑着冲他挥手。他回我个大大的笑容,娃娃脸上神采奕奕。
  接着他退后数步,一只金叶子掠过身边的火盆,投向中央的盒子。
  盒子表面瞬间点燃,一声巨响三只火龙同时窜上夜空中,散开三朵巨型金色花儿,无数个金色亮片燃烧等待下坠。突然每一个又再次爆开,如密密的繁星点缀在夜空中,耀眼而夺目。
  这是我今晚见过的最漂亮的烟火。我放肆的大笑着。

  下山

  千水镇是雾缭山下最近的一个大镇,距离也有百里路程。
  我和修已经在这里停留了半个月了。也不是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无所事事罢了。耀跟月说是有事要办好像是见什么什么人,下了山就与我们分开了。而烙在烟火会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只留下一条银丝带跟“会再相见”就人间蒸发了。为这事儿我憋屈好久。不过看在礼物的份上姑且放他一马,不然我一定……呵呵……
  “想什么呢?丫头,一脸奸相。”
  冷不防吃了修一击暴栗,我不满得瞪回去,招来修一阵大笑。唉!我们果真太闲。
  “小纱”,修的眼神突然变得认真,“答应我,不管以后怎样,你的笑都要这样出自真心。”
  “好。”我笑着答。忽略那话中的暗示,既然要隐瞒我又何苦要问。
  “呦,瞧着俩人又成望穿石了,还说不是私奔的小情侣……呵呵”房主吴伯的侃调声音这时响起。
  “哎呀!我就说姑娘洗个菜怎么这么久,原来你家相公也在这哪……呵呵”吴妈紧跟着附和。
  由于一般镇是没有客栈,我们只有住宿在人家。吴氏夫妇是镇上一户普通的猎户家,年过不惑却只有五岁一个儿子。不算富裕却也衣食不缺,生活相当惬意。为人热情好客,一直以为我们是父母不同意婚事的“苦命鸳鸯”,虽然我极力澄清,却反而有越抹越黑的趋势。
  “吴妈,菜我正要拿过去。”我脸一红转开话题,偷眼瞄向修,呵呵!也有可疑的红润呢!
  “哎,这菜放着我来就好,姑娘这纤纤玉手哪舍得下水。”吴妈接过菜不时地碎叨。
  “您又跟我客气,我总不能老是白吃白住,也要出点力气呀!”
  “姑娘你可别跟我一把老骨头逗趣。这镇上哪家不夸你家相公的医术。自从你们来了,这镇上的病人可比以前少多了,而你们却又不收银子。大家都当你们是恩公,感激还来不及呢!”
  “吴妈,我跟你说很多次了,我们是师兄妹,不是你跟吴伯想的那样……”天呀!他们还真是爱撮合我们。
  “好,好,好,师兄妹。”吴妈暧昧地笑。
  “吴伯可是找在下有事?”修问,
  “哦,对对,瞧我差点把正经事给忘了,镇东山上的林家的娃儿高烧,这不要找你去。”
  “好的,在下这就过去一趟。”说着就往外走。
  “我也去。”唉!我都快成他跟屁虫了。
  看完诊太阳也将近落山。我们悠闲得往回返。想着吴妈的晚饭我就有些迫不及待。落日的光撒在宁静的镇子上面,染上淡淡的红。
  似乎有什么不对劲。没错是很不对劲,太……太安静了。这会儿应该是晚饭时间,但是从镇外望去,一丝炊烟都没有。
  “小心。”修皱了皱眉,谨慎地步入镇子。
  我倒吸一口冷气。一个时辰前还生龙活虎的千水镇,如今尸骸遍野,没有一丝活着的气息。路边摊上兜售熟食的蒸笼上还在冒着热气,小贩却已被一刀封喉,干净利落。
  我突然意识到什么,疯了一样往镇尾狂奔,完全不理会修在身后的呼唤。
  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我祷告着。
  吴氏一家大门敞开着,吴伯倒在栅栏边;吴妈躺在灶台旁手里还攥着炒勺;五岁的小儿子趴在桌子上眼睛睁得老大。
  尸体静止于死亡最后一刻的恐惧,血迹汇成河流泼洒整个村子……记忆深处某个弦被触动,这样的景象我曾经在哪里,在哪里见过吗?为何某些影像重叠了,却又想不起。
  疼—— 头如炸开一般地疼,记忆的碎片我怎样也拼凑不起来。谁的记忆?这具身体的吗?
  “纱——”修的声音有些许的沙哑。试图安慰我,话还没出口,就被突来的杀气打断。四个黑衣武士包围了我们。
  来的正是时候,知道本姑娘心情不好主动送上门来任我发泄。我冷哼一声,手里的银针轻扬迎了上去。
  修本有意拉住我静观其变。却慢了一步,无奈只好抖出青藤为我做掩护。
  闪过武士的气息攻击,朝我正前方的敌人冲了过去,自动忽略身后其它的偷袭,我知道修可以帮我搞定,长时间的伙伴我们早有默契。
  武士见一击未中,妄图发出第二波,可惜我已到身前。太慢了,我冷笑,银针靠近脖颈之时,瞳孔透着恐惧。现在才知道恐惧是否晚了点呢?
  当道路上又多出四具尸首时,不知何处又涌出新的敌人,八个,十六个,然后是三十二个……成倍增加着。心中隐隐觉得不对,但我却已杀红了眼,身体里尘封的噬血因子蠢蠢欲动,挑拨着我的神经。我已经毫无顾及,反正这里除了修都是敌人就对了。
  红色的身影穿梭在青藤与血红之间,仿佛世间最妖媚的舞蹈,每一动都伴随着一具黑色尸体的倒下。本该是最为血腥的画面,却被她演绎得如此动人。悲伤震慑着修的心灵,不为满天遍野的骸骨,为这具美丽的红衣蝶影,有些事他是否做错了……
  一缕黑色气焰擦身而过,打断了他的分神,一身黑衣蒙面少年不知何时立于房顶。眼神戏谑而残酷。
  他低咒自己大意,眼神暗了几分,青色的气息朝屋顶攻去,与少年的黑色气息纠缠在一起。
  修一边要兼顾守护纱的青藤,一边抑制眼前强大的敌人,渐渐吃力。黑衣少年显然游刃有余却不成胜追击,有意消耗对方气力,不知是事在必得还是有意戏弄。
  屋顶上熟悉的危险气息把我思绪从杀戮中拉了回来,回神之际却见修与黑衣少年僵持不下的身影,青衫残破出透露着血迹,虽然愈合花迅速地缝合伤口,但依旧触目惊心。
  黑发黑衣,十七、八岁上下,黑色的气息,这样的装扮跟打法,无巧不巧前不久我就刚好认识一个。
  “轩辕帝轩——你玩什么花样?”
  “呵呵,真高兴我的瑶儿还能回神呢!我还以为你太沉迷于杀戮完全忘了我呢!”
  沉迷?我一惊,放眼望去黑色尸骸层层叠置,我的杰作吗?我何时这样好杀戮了,就算曾经为杀手也不曾如此噬血过,我刚才分明是乐在其中。这样的念头闪过,让我不由颤抖。手中不自觉慢了半拍,刚才还与我保持防御距离的黑衣武士抓住空隙袭了过来,腿部硬生接一击,火辣辣地疼。
  修也好不到那里去,帝轩加重了气息的释放,本就快消耗殆尽的气力显得更加吃力,一方面还要维持青藤保护我。
  我突然觉得没有气的自己就是个拖累,一直以来我、修就一直维持这种打斗模式,我在前面肆无忌惮,他在后面护我周全。我从未想过当修生命被威胁的时候会是怎样,或者我所遇到的敌人一直很弱小,让我一直自大得认为只要我得速度够快,根本不可能出现现在这样的局面。
  “修,把青藤收回去,我能自保。”我闷闷地道。
  “呵,我的黑武士不够多嘛!瑶儿还有空关心别人。”前半句还透着戏谑后半句却杀气肆意冷到冰点。
  房顶上方的死亡气息更加的浓烈了几分,相较下修已经很难支撑了。黑武士却又在增加。我根本无法脱身。
  妈的!我上辈子哪里得罪这只沙文猪了,没完没了地烦我,我越打越烦,修的青藤还在我周围晃动但明显气息减弱,让我更加的担心。
  “收回青藤,你到底听到——”
  我被突来的景象震住。巨大黑色裂缝由帝轩掌中张开,仿佛地狱的恶灵般怒吼着朝修飞去,张口、吞噬,一点一点消失……
  修……死了?!
  青衫与青衫重叠,梦中的景象那张脸是……修吗?
  心撕扯般疼痛,身体中有什么东西流窜着仿佛要爆裂般涌出来。
  修死了!一个声音叫嚣着,很大声震得我耳膜轰响。
  知道了,你很烦!我的头被你吵得很痛呢!
  火焰呀!烧吧!
  烈焰爆裂的声音,人们哀嚎的声音……像一场死亡进行曲。
  修死了,这样的世界没有存在意义,就毁灭吧!
  噬吗?呵!我也会呢!你看!四周干净了呢!我讨厌尸体的味道,那就尸骨无存好了。
  马蹄声?又有救兵吗?那一起成为灰烬吧!
  “天!帝轩,你还想让她再死一回吗?”
  修的声音!没死吗?太好了!但是我有点累了呢!你在哪儿?我四周都是火,看不到,出来不要让我找,我已经没了力气。
  “纱——停下来,你会毁了这里——”修的呼声穿过火焰从远处传来。
  对不起修,我停不下来呀!
  “帝轩——”
  喔?轩辕帝轩还没死吗?这么大的火焰他也能逃掉。
  “别看我,这火焰天生克我,我帮不了你。”痞痞的声音。
  这火焰克他?呵呵!不错!
  气息,我的火焰中有人气!是谁!谁在里面?
  银发,那张脸……那张我拼命逼自己遗忘掉的脸,为何他在这里,不对,他不属于这个世界,怎会?!
  是耀吗?怎可能?这么温柔的表情,又怎么会是对我的。我承认我喜欢他,但也没到白日梦阶段吧!
  “唉——”
  呓!幻象会出声呢!
  冰凉的手轻柔地扶过我的脸颊,好似酷夏的清风。
  嗯!不错,我连感觉都那么真切,我的白日梦够逼真。
  双臂收拢,我被拥入怀中,不同于修的茶香,不如烙的温暖,却凉爽得让我放松,昏昏欲睡。
  “没事了。”温柔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让我彻底地步入梦香。

  神之女

  NO。 7 
  疼!整个身体仿佛经过一场前所未有的磨难,四肢像是被生生卸掉又组装回去,根本使不上力气。
  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个阳光不太明媚的下午,那场屠杀里。满镇的尸骸,到最后已经很难分清敌人的还是村民的。我不知道我会如此愤怒,愤怒到最后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
  修的身体被刺穿的那一刻,胸口有什么东西炸开一般,有意识但是好像又不是我的。恍惚中见到他了……想想又觉得好笑,八成是头脑不清醒出现幻觉。恐怕太思念一个人的缘故,以为已经遗忘了,却是心底的伤,永远的停留在那里,任你怎样抹也抹不去反而深根底固。
  陌生的乳白色巨型帐篷里,一张窗,一副桌椅。简单却很干净。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愈合花的香气,怕是修来过又走了。
  我尝试起身,每根骨头有意识般发出碰撞地响声。天!难道我真的被卸了八块又被重新组装回去?
  这时候,帐篷的帘子被撩了开来,“啊!你醒了,别动,千万别动,你要是有什么闪失,我会被大家骂死的!”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紧张兮兮地冲到床前,把我又按了回去。
  “这里是哪里?”
  “这是赤月军的军营,是我家将军救了你。哇!不过神女你可真是厉害,一个人居然能杀那么多的敌人,比我家将军还要威风呢!唔!不对还是我家将军厉害一点点,不过你也不错啦!”
  我一脸无奈地望着这个陶醉在她个人偶像崇拜里的女孩子。我这么重的杀生却被她当作神般敬仰,果真是弱肉强食的世界。
  等一下,神?!
  “你叫我什么?”
  “神女呀!你是上天恩赐的战争女神!现在又在我们赤月军,呵呵!我军一定出世大捷。我们先清了幽凌,灭了锐烽;直攻九黎;最终拿下轩辕。呵呵!天下就是我们将军的了……”
  “紫荆,你的计划还真是周详呢!到时候我向将军推荐你做主帅,让你去打头阵的。”
  一身精甲戎装的男人调笑着走了进来。二十出头的年纪,却已像征战多年的老兵一身的肃杀。
  “副,副将!”女孩的脸一阵绯红,像是做了坏事被抓到的孩童,低下头的时候暗暗吐了吐舌头。
  这个紫荆还真是可爱呢!我微笑。
  “在下驰风,这里是赤月军的军营。我家将军在千水镇发现的你。还有跟神女你同行的修先生已无大碍,现在在跟将军在外督察操练,他让我带话让你安心休息。这位是这期间服侍你的紫荆,有什么事情就请吩咐她。”
  “嗯!谢谢。”难怪一直觉得心里空空的,怕是头一回昏迷醒来旁边没有修吧!修跟赤月的首领认识?
  “请问你家将军如何称号?”
  “赤月耀。”
  耀吗?我早该想到了。能够进入雾缭山修行的又怎会是普通平民,烙是如此,耀有岂会简单。
  “如若没什么事的话,在下先行告辞了。”脸孔分明还在笑,却透着一层疏离。
  “等一下,请问……千水镇可有生还?”我抱着最后的幻想问。
  撩帐帘的手顿了一下。停了几秒,已一种近乎冰冷的语气道:
  “还请神女早些休息。”
  ==========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我已经三天没有见到修了,耀也未曾出现。不过我本就没指望那个大冰块有啥举动。除了月姐姐恐怕没人能让他神色微变。
  其实我还是挺想出去看看的,听起来外面似乎很热闹,仿佛是游牧民族整个部落的驻扎,除了士兵还有些家眷。可是还真有些力不从心。这两天浑身没有力气不说,稍微动一下就会有骨头挫开的卡拉声。要是硬走路,还真有点像骷髅在挪动。另外最让我受不了的就是:
  “神女!”
  没错就是这个家伙。我还真纳闷当初怎么觉得她可爱来着。天天到晚的神女神女的叫个没完,我试图纠正过,但适得其反她反倒觉得我在侮辱她。那么长的岁岁念,什么外面的叔叔伯伯会说她不懂尊卑,不知礼仪,她妈妈会哭天喊地的从坟里爬出来骂她铁定嫁不出去……说的还真是罪孽深重。
  好吧叫就叫吧!反正只是称呼而已。虽然我不太明白来由,大不了等我能活动了自己去找人问。但是我深切地觉得把紫荆放在这里一定是某人的阴谋,而且那个家伙看我非常地不顺眼。
  三天,我简直把赤月部落的所有八卦知道了个遍。大到哪家大婶的姑娘看上谁家的小伙,小到某人家的狗那天被淘气的孩子宰来烘烤,统统给我备案。说的最多的要数那个副将驰风,没看出来他还是朵朵桃花到处开呀!居然是部落里半数以上姑娘的梦想。不但骁勇善战,为人忠心,而且待人温柔,从未伤害过任何向他求好女孩的心。每个被拒绝的女孩回来的时候都是笑着的。
  这叫花心大萝卜好不好,待人温柔?哼!分明就是到处沾花惹草。只有你们这些被爱情蒙蔽双眼的女人才会觉得他人好。而且我怎么不觉得他为人友善,那天跟我说话分明就是冷冰冰。
  有件事让我觉得特别的纳闷,待了三天了,却一点没有一个人的信息,仿佛人间蒸发般音讯全无。就连天天在我耳边噪音污染的紫荆都未提半句。
  “紫荆,月姐姐没有跟你们一起吗?”
  “啊!我把药忘在锅里了,惨了惨了铁定糊了。神女你等一下哦!”说着飞似的不见踪影。
  有问题,太有问题了。太多疑问困扰着我,今天一定要出去求证一下。哪怕是找到修也好,问清楚为何要这般躲我。
  有些吃力的撩开麻布帐篷。骨头虽然不再各自摩擦,但是气力还未曾恢复,这样厚重的麻布还是有些力不从心。我变得娇弱了呢!自朝的想。
  外面壮观的景象让我吃惊。像我身后这种游牧民族的帐篷少说也有几百顶。放眼望去看不到边际。这会正是晚饭前后,到处都是炊烟袅袅,一派生平。
  “神,神女!”
  距离最近的人发现了我,双手交叉屈膝像我行礼。听到声音向我方观望的人都开始行礼。我愣忪一时不知该作和反应。
  一位母亲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孩子,满眼期望的望着我:“神女,请赐福于我的孩子。”
  这时候人们围聚过来,我还真有缩回帐篷的冲动。赐福?我怎么会那个。我连主神都不知是谁呢!孩子已经递到我眼前,我是接也不是推也不是,就这么愣在那里。这会我还真希望有个神能救救我,教我怎么赐福,随便来个牧师也可以。
  神是没来,一个声音由我身后插了进来:“给他祝福吧!”最后几近耳语:“不管你是不是女神。”
  驰风!终于有个理智点儿的把我当正常人了。不管这家伙是否让我觉得讨厌。
  “请给我一盆清水。”我对旁边的妇人友善地笑笑。
  我对着清水深吸一口气,死马当活马医了。这里的主神大人,看在你千里迢迢把我弄到你“管区”的分上,我“糟蹋”一下你不足为过吧!我也是赶鸭子上架被逼的。你可要一定祝福这孩子啊!
  右手净过水面,扶上男孩的光洁的额头:
  “愿战神赐你骁勇的身躯,令国土平安,家园兴旺;愿希望女神赐你聪慧的头脑,令我们远征的战士,凯旋归来,幸福安康。”
  “好了!”我冲孩子母亲微笑。慈爱的妇人一脸的感动,几乎淌下泪来:“谢谢,谢谢。”抱着孩子连声道谢,身形有些不稳的走出人群,对着天跪了下来:
  “朗哥,你听到了吗?我们的孩子被神女祝福了,他会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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