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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本佳人-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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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听顿时议论纷纷,这是什么题目,连个提示都没有,要怎么猜才好。
一盏茶的时间终于到了,只听齐管家道:“诸位可是有了答应?”
不过还是有人示意,女方那边其中一位答出九题的小姐将答案写到纸上,男方那边也有两位公子将答案写到纸上。
这一次齐管家没有当众宣布,将答案直接呈给了长公主。长公主看了答案,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呵呵一笑,道:“没想到这三个人的答案竟是一模一样,我大周真是人才辈出。”
大家一听都是愣了,好奇心全被挑起,到底是什么东西?冥思苦想之际,只听长公主念着纸上写的字:“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于此同时齐管家将红布揭开,然后将瓯倒立过来,竟然是什么也没有,引得众人一阵唏嘘。原来答案是:无。
“齐管家看一看都是哪家的小姐和公子猜出答案,本宫要另行赏赐。”
“是。”
齐管家一番核对,便道:“回公主,是东平侯府家的二公子慕容白玉。”
这个是预见中的,长公主又问道:“还有呢?”
“茂廷尉家的千金茂月见”
这一次清漪和长公主都惊讶了,清漪拿眼飘去,果然最角落的黄衣女子便是,她收回眼神,却见太子用新奇的目光盯着月见。
只听长公主又道:“最后一人是谁?”
齐管家却是半天不嗯声,还喃喃自语:太史令何时有了个儿子?
长公主见他半天不吭声,有些不耐烦道:“齐管家?”
“是公主,便是太史令南宫邢的公子南宫玦。”
第一百二十二章 桃花会(下)
清漪怀疑自己听错了,“齐管家,您说是谁?”
“回禀公主,是南宫府的公子南宫玦。”
清漪哪里还坐得住,冲动之余就要起身去撩帘子,却被长公主叫住。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坐回原位,然而目光却不时瞅向右边的水榭。接下来的时间,更是心不在焉,巴不得这比赛快点结束,好去寻人。
终于齐管家宣布,最后获胜的两位小姐分别是猜得十题的廷尉千金茂月见和御史大夫之女上官燕,两位公子分别是东平侯的二公子慕容白玉和太史令的公子南宫玦。
清漪找紫鸢要了婢女穿的衣衫便进了东边的桃园。桃园中诸位千金三五成群,结伴赏花,欢声笑语不断,引得另一边的公子们驻足观望。清漪在桃林中不停穿梭在池岸的桃林中,却不想突然从一旁冒出个粉红的身影,就这样两人相互撞上了。那个粉红色衣衫的女子在原地旋了一圈,好在一旁的黄衫女子及时扶住,才险些摔倒在地。粉衣女子稳了稳身子,开口便道:“这是那家不长眼的丫鬟!”
清漪看着面前着粉色华丽长裙的女子,道了声“抱歉”便要离去,哪知,那小姐身边的黄衫女子竟是不依不饶,拦着她道:“好大的胆子,你是哪家跟来的丫鬟,你可知你撞到的是当今丞相家的千金,皇后的侄女。”
清漪这才好好打量面前二人,粉红色长裙的女子便是苏家千金苏媚,一张鹅蛋脸,抹了浓妆,打扮得甚是光鲜亮丽。旁边的黄衫女子一张锥子脸,妆容妖娆。
“原来是苏小姐。”
“惊吓了苏小姐,还不下跪陪不是。”
“你又是谁?”
“自是东平侯府的慕容娇倩。”
原来这二人都大有来头,面对她们凌人的势力,清漪只淡淡地说道:“我已经道过歉,况且刚才苏小姐突然从一旁闪出,按理说我也受了惊吓,没让她向我赔不是我已是让步了。你们何故还要如此逼人?更何况这事与你慕容小姐无关吧!”
“一个没有教养的贱婢竟敢如此放肆!”
“难道所谓的教养就像你这样不分是非黑白地对着人大吼大叫?”
慕容娇倩极怒,扬起手就要打到清漪脸上,只听“啪”一个响亮的声音,却是慕容娇倩拿手捂住自己的右脸。原来刚才她扬起手就要落下,却不想鬼使神差那一巴掌竟然转了个弯,打到自己的脸上。
苏媚恶狠狠地瞪着清漪,道:“你到底对娇倩使了什么?”
清漪也奇怪,刚才她还想拿手去挡,却感觉有一股气流划过来,然后便是慕容娇倩打到自己的脸上。好奇之际,她扭头寻找那股气流的根源,却见不远处的蕊公主正被几名名门闺秀拥簇着走过来。
苏媚一见自己的表姐过来立即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扭着纤腰走到蕊公主身边,还道:“表姐,你可要给媚儿做主,就连一个丫鬟都敢欺负我,还有那婢女还打了娇倩一个耳光。”她连说话都带一丝哭腔,一把扯过慕容娇倩,指着她红肿的脸给蕊公主看。
蕊公主看了,怒道:“岂有此理,那丫鬟在哪?”
苏媚一听蕊公主要替自己做主,立马伸手指向清漪,但见清漪寒冷的眼眸,还佯装害怕缩了缩了手,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一见便以为是清漪欺负了她。
蕊公主走进一步,见是清漪,奇道:“宁儿姐姐,你怎么穿成婢女的模样?”
清漪想这蕊公主今天倒是会叫“姐姐”了,只听蕊公主继续道:“宁儿姐姐,即便你是公主,可也不能丈势欺人啊,你这样可不是丢了咱们皇室人的脸。虽然我可以理解你一直在外长大,或许是不太懂皇家的礼仪,可再怎么样你一个公主怎么能够随便动手打人呢?”她那一副正义公主道貌岸然的模样让清漪看得都觉讥讽,不问是非黑白,一口咬定是她有错在先,不就是想故意让自己难堪么?
苏媚和慕容娇倩一听宁儿公主,便知眼前的婢女是新封的华宁公主,都是惊讶一声。苏媚立即反应过来,却是心里更加得意,她一早就听说皇上和皇后不待见这位新封的华宁公主,而且这个公主无父无母,背后又没有什么势力支撑。她就是肯定清漪不过是个势单力孤的落魄公主罢了。这样一想,即便清漪是公主,心里也不把她当一回事。况且,哪有公主穿着婢女的衣衫到处跑的,简直没有一点公主的风范。她刚才还一脸委屈的模样,立即变得笑脸相对,还道:“原来是刚封的华宁公主啊,媚儿而刚才失言了,这下向宁儿姐姐道歉。”但随即她话锋一转,“不过既然是宁儿姐姐,那媚儿便不与宁儿姐姐你计较了。”
清漪看着她那得意又讽刺的笑容和言语,从没想过会碰上这样的女子,头一次觉得这女人真是难缠。
蕊公主道:“既然如此,那倩儿我们继续赏花吧。”
“是,蕊姐姐。”苏媚斜眼又是对清漪得意一笑,准备转身离去,哪知清漪一闪身就拦住她们二人。
清漪心想你们二人这双簧唱得可真是好,明明是你们挑衅在先,有错的是你们,现在偏偏要颠倒黑白,让在场所有的人都以为是她欺负了人。清漪死死地盯住蕊公主和苏媚,道:“我的话还没说呢?”
“你想说什么?”蕊公主对上清漪那冷然清澈的双目,心里竟有些发寒发虚。
“既然叫我一声‘姐姐’,想来蕊儿和媚儿都是知书达理的好姑娘,是也不是?”
蕊公主和苏媚不知清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点点头。
清漪继续道:“既如此,那就好办了。”她的目光又转向慕容娇倩,“慕容小姐,敢问一句,我可有动手打过你?”
慕容娇倩看着她更加冰冷的目光,心里直打鼓,她想她不是苏媚,虽然她的父亲是东平侯,可父亲向来严厉,虽然姨母是萧妃,毕竟比不得皇后的尊贵。而且她还知道清漪背后有长公主和太后撑腰,她想她两边都得罪不起,眼下该如何回答才好。此刻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着她,等待她的回答,她感到自己的额头直冒汗。最后,她支支吾吾,道:“我……我不知道……。”
清漪又柔声问道:“刚刚我和苏小姐是不是不小心相互撞上了?”
慕容娇倩点点头,“是。”
清漪继续道:“因为我穿着婢女的衣衫,所以你们以为我是哪位府上的丫鬟,是也不是?”
“是。”
“我是不是立即就向苏小姐道过歉。”
“是。”
“但苏小姐却没有向我道歉。”
“是。”
清漪突然在她面前摊开双手,“你看我的手是不是跟平常无样?”
“是。”
“可你说我惊吓了苏小姐,应该要下跪陪不是,我不愿意下跪,于是你怒了就要伸手打我,却不知哪来的一股力量,将你的手折了回去打到你自己的脸上。”
慕容娇倩一听,便觉不对劲,哪知清漪不给她思考的时间,马上又道:“不信,你看你的手至今还是红的呢?”
听清漪如此一说,慕容娇倩便连忙将手藏于身后,一副心虚的样子,明眼人都看在眼里。清漪继续逼问,“你为何不敢伸出手给大家看?”
慕容娇倩却将手紧紧握成拳,不敢展开示人。而她越是如此,人们便越是怀疑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
一旁的人都议论纷纷:“是啊,是啊,给大家看看不就知道了。”
此刻蕊公主却看不下去清漪那副咄咄逼人的模样,又站出一步,道:“宁儿姐姐,你是公主,怎么可以以公主的身份相胁?”
好你个蕊公主,又用这一招误导旁人,说是自己那身份威逼。清漪冷哼一声,“住口!皇家的公主该懂得规矩,我是你姐,谁让你插话。况且连事情的始末都没弄清楚的人就胡乱猜测,长点心眼的便猜你是故意混淆视听。”
这一下,蕊公主又被噎住。
清漪又道:“诸位贵府的千金个个都是知书达理的绝色佳人,想必刚才慕容小姐的话大家都听清楚了,到底谁错谁对,各位明白事理的小姐必定心中有数,也不须我多言。我本不喜与人计较,是因为知道‘退一步海阔天空’,却不想我的一时忍让竟让人得寸进尺。我华宁公主并不是什么好惹的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也必不留情。众位小姐说说,蕊儿和媚儿,还有慕容小姐是不是都得向我赔罪?”
一旁的众人此刻叽叽歪歪,交头接耳,道:“华宁公主没有错……”
蕊公主、苏媚还有慕容娇倩却都是拧巴,不情愿道歉。正在她们挣扎之际,不知从哪传来来一阵突兀的拍巴掌声。
池的另一边不远处,南宫玦正看着这边的。他拍巴掌的声音吸引了在场所有的人将目光投向他,不过却引得大家一阵惊叹。原因无他,因为一身红衣的他实在太美,美得那些姑娘们自惭形愧,还有那自然流出的冷贵之气更让人觉得神秘疏离,这一刻就连蕊公主都看呆了。
清漪一见他那副看戏的模样,心里的火大起,她还想刚刚那巴掌是谁搞的鬼,原来罪魁祸首竟是她一直在找的人,她此刻恨得咬牙切齿,真想飞过去狠狠地咬他一口。
不知谁说了句:“你是谁?”
只听南宫玦道:“路人而已。”
“你可知道刚才这里发生的事情?”
南宫玦轻轻一笑,魅惑之极,这一笑不知又要勾去多少人的魂魄,他只道:“可不是看见了么?两位姑娘教训一个婢女,说了几句什么‘不长眼的丫鬟’、‘没有教养的贱婢’,还要出手教训那‘贱婢’而已。”
南宫玦越是说的轻描淡写,却越显得真实,这一次可没有人再怀疑事情的真相。
“大胆,这可是‘华宁公主’,竟然口口声声说‘贱婢’。”一旁赶来的锦云一听南宫玦的言辞,便是大声呵斥。
清漪挥挥手,示意锦云不可无礼。
“哦,原来是华宁公主,在下失礼了。”
清漪只道:“多谢这位公子帮我澄清事情真相。”
南宫玦却又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并没有要帮谁。”
清漪听了又是牙一痒,不过还是向他道了句谢。
南宫玦道:“既是事情真相大白,那是不是……?”他拿目光飘向蕊公主,蕊公主对上他的目光,心里一阵触动,面上一红,低下头,随即对清漪道:“对不起,华宁姐姐,是蕊儿不好。”然后又推了推同样看着南宫玦发呆的苏媚,又拿脚戳了戳另外一旁的慕容娇倩,还小声埋怨:“还不道歉。”
事情就这样了结,南宫玦向清漪躬身一礼,然后淡淡一笑就转身离开,只留下痴痴的众人和愤懑的清漪。
第一百二十三章
晚上,长公主府大堂中,按照白天所说的,获胜的才子佳人与皇子公主一起共享晚宴。长公主坐于上首,其他人按男右女左分别列作两侧。
蕊公主不时抬头看着对面着红衣的南宫玦,这一刻她才知原来白天见到的红衣公子就是太史令的公子。而南宫玦却视而不见,只是端坐着,对人恭敬客气。
长公主一身红紫的宫装庄重沉稳,她问向南宫玦:“本宫竟不知太史令何时得了一位才华横溢的公子?”
南宫玦向长公主行礼道:“回长公主,在下不过是南宫大人收的义子而已。在下本是一介商人,偶然机会认识了南宫大人,承蒙南宫大人不介意在下低微的身份,愿意与在下畅饮,相谈甚欢之际,南宫大人便说在下也姓南宫,不如收作义子。”
“原来如此。”
清漪看着对面的南宫玦,想他这一番作为又是为何?她并未将目光过多停留在南宫玦身上,而是打量着在座的各位。首先是月见,浅绿色的长裙加上不作过多装饰的容貌显得清丽温婉,毫无一丝浮华之感,正如清漪第一次看见她那般如清水芙蓉。不过清漪却对她有了防范之心,不知今日她脱颖而出又是为了图谋什么。
接着便是上官燕,微施粉黛,面容姣好,不过与蕊公主和月见相比还是逊色许多,一身鹅黄色的深衣,恬静素雅,今日能猜得九题也足见其聪慧。上官燕一直低调,言辞不多,垂着头,只不过秦王说话时,她都要抬起头看一看。
清漪又看向身边的芊芊郡主,这丫头面带微笑,盈盈的目光从离白玉身上,弄得白玉每次看见她都要微笑着对她举杯示意,不过芊芊却是很乐意,看来这个姑娘对白玉还真是痴情。不像某位公主,前一阵便是霸着白玉,此刻又见美而冷贵的南宫玦,注意力便转移到他身上。清漪见她看南宫玦那痴呆傻笑的模样,心里就不舒服。
再看秦王殿下,与南宫玦一样,似乎对每一位姑娘恭敬有礼,不过清漪还是捕捉到他看上官燕眼中异样的情愫,这不由得使清漪想起上次他受伤时,听齐管家说上官燕来长公主前徘徊一圈又离开的事情,她想莫不是当时上官燕着急秦王,或许这二人本来相互有情。
四皇子一直保持着漫不经心的笑容,对眼前的绝色都无兴趣。最后便是太子,他饶有兴致的看着对面的佳人,有时与苏媚暧昧一笑,有时却又向慕容娇倩暗送秋波,也不时将眼光投上官燕和月见。
宴会中途,月见突然说如此饮酒缺少兴致,便要以舞助兴,长公主也允诺。而太子似乎对她的举动颇感意外,更像是发现猎物一般直勾勾的盯着她,目光也随着她的动作游弋。
月见踏着乐点,扭着楚楚纤腰,举手投足婉转柔媚,明净中带着一丝张扬的魅惑,引得太子停杯注视。突然她一个翻身,竟然重心不稳,差一点就扑倒在太子的案桌面前,哪知太子从旁跃出,一把勾住她的细腰,这才使她免遭落地。
月见对上他热烈的目光,脸上一红,羞涩地说道:“谢谢太子!”
太子邪魅一笑:“美人小心。”
清漪看着两人暧昧的动作,看来月见今晚的目标是太子。只不知她能否过得了苏皇后那一关。
宴会散后,众人都各自打盗回府。秦王要求亲自送上官燕回府;在清漪的建议下,白玉也送了芊芊回驿站。太子、四皇子还有蕊公主也一起回了皇宫。清漪因为长公主的挽留,便留宿长公主府。
两旁的绢灯映照着曲折的回廊上,清漪送南宫玦出府,二人只是静静地走着谁也没说话。他们宽大的衣袖不时绞在一起,后来,南宫玦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握住那双惦念已久的柔荑,只是在宽大衣袖的遮掩的下,外人根本看不出来。
南宫玦沉着嗓子问道:“在宫里还好吗?”
清漪点点头,因为交握的手而感到踏实,“郝伯、陆吉还有伯父他们都好了吗?”南宫玦“嗯”了一声,两人又是一阵沉默。直到府门口,南宫玦要上马车时,她才又问道:“你……好不好?”
南宫玦看着她担忧的眼神,笑了笑,“你说呢?”他不自觉地伸手拂了拂她耳边落下的鬓发,道:“进去吧。”
清漪心中虽有猜测,但还是问出心里的疑惑:“为何要做太史令的义子?”
南宫令收回正欲踏上马车的右脚,回过身,感慨道:“我怎么能忍心看着你一个人深陷囹圄而不管不顾。”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的身份……”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清漪知道他有他的打算,她只是想确定他的选择,这样起码她知道在宫里如何响应他。于是她问道:“是秦王么?”
南宫玦点点头,“不要担心我,你只需要保护好你自己就行。”
……………………
长公主坐在妆台,一边听清漪汇报宫里的事。
“姑姑,如果那蛛蛊真是苏皇后下的,那么那日害姑姑的人是皇后而不是皇上?”
“他们夫妻俩本就是一丘之貉。”
清漪一边替她拆除发髻,一边问道:“姑姑可曾听说过‘染儿’?”
长公主想了想摇摇头,“怎么了?”
“没什么。”清漪想既然长公主也不知,还是等问清楚了再告诉她。
长公主从镜中看她若有所思的样子,又道:“你跟那个南宫玦认识?”
清漪没想到长公主会有此一问,只道:“是,我在建邺住的房子便是租的他的。”
“哦,原来如此。不过可惜了那样的才华却只是个商人。”
第二天一大早,清漪准备回宫,便听有人来长公主府报告说昨天晚上东平侯府的二夫人殁了。长公主和清漪听到这个消息皆是无比震惊,清漪首先想到的是白玉怎么样了。随后,长公主派人随清漪去了东平侯府看看情况。
清漪来到东平侯府时,并没有想象中到处一片哭泣的声音。她跟着小厮来到二夫人住的院落,院落外站了一群人,看见清漪来了,神色各异。院落中间的房门大开着,里面出还传出白玉的斥责之声。她走进屋里,东平侯正从屋里走出,失魂落魄而又自责。
白玉跪在床边前,拉着二夫人的手,喃喃自语。清漪缓缓地走过去,床上的人已经没有了生气。前不久这位二夫人还让白玉给太后带了一盒血燕,可前后不过三日,真是人死如灯灭。她俯下身子,从身后揽住他,感觉他的身子在不停颤抖。
一路上听小厮说,昨夜白玉从长公主府回来后,便来看望自己的娘亲,哪知他一进屋,便见二夫人倒在地上,已是没了气息。府里人知道后都赶了过来,但白玉却将他们都赶出了门,包括大夫人和东平侯,这是有史以来白玉第一次对大夫人和东平侯不敬。
“白玉。”
白玉听见清漪的叫喊,回过些许神,他掰开她的手,将她拉到床前,静静道:“娘亲一直都想看看你。”清漪看他面无表情的模样,心都揪在一起,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语,只是陪他跪着。
突然白玉又开口,声音依旧平静无波,“在我很小的时候,娘亲就告诉我勿与人争,在我们脑海中的应该是我们最为珍惜的东西,而不是整天想着怎么算计别人,所以她不与人争,我不与人争,所以大娘的刁难她忍了,所以大哥的欺压我也忍了。可是树欲静风不止,她不过是感念太后对我的照顾送了一盒血燕,却不想被人认为有意图谋世子之位而丧了性命。而我竟是连娘亲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我看到娘亲时,她倒在地上,面色痛苦,死不瞑目,直到我握住她的手,叫了声‘娘亲’,她才合上双目。”
原来是这样,一盒血燕葬送了自己的性命。清漪握住白玉的手,她感受到他眼中浓浓的恨意,她明白这种失去亲人的痛苦。“白玉,好好活着,只有这样伯母在天上才能安心。”
“在这侯门贵族中如果不争便连自己最基本的保障都没有。”白玉紧紧握住清漪的手,似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如誓言一般道:“娘亲,孩儿一定会让你进慕容家的祖坟!”
自古以来,只有正妻才能入祖坟,清漪听着这句话,此刻的白玉再不是以前那个习惯忍受的白玉。恨可以改变一个人!
第一百二十四章 染儿
直到傍晚,清漪才离开东平侯府。二夫人的丧礼办得并不隆重,一来是她在府里的地位低微;二来二夫人不喜与人争,喜欢简单的生活。清漪再次来吊唁的时候,白玉跪在二夫人的灵堂前,没有丝毫悲哀的神色,芊芊在他身边已经守了一天一夜。宁乐王和宁乐王妃韩氏知道这时候劝她离开,她一定不会走,便干脆将她留在建邺,并让清漪帮忙照看她。
“芊芊,白玉怎么样了?”清漪看着芊芊一脸难过的表情,那模样竟是比白玉还要难看。
“宁儿姐姐,白玉哥哥怎么这样可怜。他都不吃不喝守了一天一夜。”芊芊一开口,眼泪就流了出来。
“那你呢?”
“我……我……”
“若是你也跟着倒了,那还有谁来关心他呢?”
清漪让仆人从厨房里弄了些食物,一番劝诫之后,白玉总算起身。他看着桌旁的芊芊,知道这个姑娘一直守在她身边,他心里感激,嘴上却道:“吃完饭你就走吧,我不需要你在这陪我。”
这话如刺一般扎入芊芊的心里,她眼中的泪瞬间又要落下来。忍着泪往嘴里扒着饭,把白玉的话全然不当一回事。白玉最后拿她没办法,只得由着她。
清漪走的时候白玉依旧跪在灵堂前,送她出府的人是芊芊。看着一脸落寞的芊芊,她拥抱她,道了句“辛苦你了,芊芊。”
行公主册封礼仪的那天,天下着蒙蒙细雨,整个建邺城被迷雾笼罩,有些寒冷凄清,清漪那一身紫红色庄重大气的朝服走在大理石制的台阶上格外显眼。她站在明和殿正殿中央接受周皇的敕封,受金印紫绶,并被昭告天下,从此世上人便知楚王之女仍然存活于世,还被封为华宁公主。
刚回长明殿,身上的朝服还来不及换下,太后那边便来了人,清漪匆匆忙忙换了衣裳,便赶到了长信宫。没想到今日皇后娘娘和蕊公主也来了,还有惠妃娘娘也在,不过惠妃身边跟着的不是她的宫女却是上官燕。今日是什么好日子,这么多人都齐聚一堂?
太后一见清漪便是笑眯眯地招手,道:“宁儿,快过来。”
清漪走过去给太后和皇后娘娘问安。
太后拉过她的手,开口便问道:“那日桃花会怎么样了?听芊芊说,那日来了不少青年才俊。”
皇后似乎也在等她的答话,清漪想该是蕊公主已经提前给她们说过桃花会的事了,现在又来问她,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她只是实话实说道:“那日倒是有几个出众的。”
太后眉头上挑,“哦,是吗?”
“除了东平侯府的二公子,太史令新收的义子南宫玦论样貌才华均是不差,不过却是一介商人出生。”
蕊公主一听清漪如此说,忙道:“母后,皇奶奶,你们看吧,连宁儿都这么说,蕊儿可没骗人。”
皇后笑道:“哦,既然如此,那改日便召他进宫里瞧瞧。”
清漪听罢心里一惊,莫不是蕊公主相中了南宫玦要招他做驸马?她想这蕊公主移情别念也太快了。
太后似乎捕捉到她神情上的细微变化,问道:“宁儿可是也有中意的人?”
清漪只摇摇头,难不成她也要说看上了南宫玦,二女争一夫,只怕南宫玦会更加引起皇上和皇后的注意。她最怕他的身份被人知晓,她想现在能不将他与皇宫扯在一起就尽量不要。
从长信宫出来后,清漪故意放慢脚步,落到面后,等着惠妃走上前来。
“听说惠妃娘娘这几日总是犯困,晚上却睡不着,恰巧宁儿懂一些医术,不如去您屋里头帮您瞧瞧。”
惠妃娘娘看着清漪含笑的眼眸,愣了一下随即回笑道:“那就麻烦华宁公主了。”
于是清漪跟着到了惠妃住的永延殿。
惠妃有些幽怨,“这春季人就是容易犯困,白天瞌睡连连,睡得时间长了吧头昏脑涨、手脚无力、做什么都打不起精神,到了晚上就睡不着。”
“我懂些针灸之术,不妨给娘娘试一试。”
惠妃点点头,挥退一旁的宫女,锦云和巧娘也守在门外,屋里只留下上官燕。听说惠妃娘娘是御史大夫上官大人的表妹,这样一想秦王若是与上官燕有什么关系也不奇怪,上官燕会出现在宫里就更加不足为奇了。
惠妃也不转弯抹角,直接道:“华宁公主有什么事?”
清漪也直言:“敢问娘娘可有听过‘染儿’这个人?”
一听“染儿”两个字,惠妃刚到嘴边的茶就这样顿住,不小心烫到了舌头,她一晃手,茶水洒落一地。她似乎很不悦,“谁跟你提的这个人?”
“是丽妃娘娘,皇上临幸丽妃那晚口里一直喊的是‘染儿’。”
惠妃却更是激动,她将茶水置于桌上,脸色极其难看。清漪不知道为何惠妃会有这种举动,只道:“宁儿有些好奇,丽妃娘娘跟娘娘您长得很像,宁儿一直以为是皇上惦念您的缘故,更甚至想过‘染儿’是惠妃娘娘的小名。”
惠妃神情痛苦,半晌才挤出几个字,“染儿是我姐姐。”
如此结果清漪好奇不已,却又是合情合理,姐妹长得像很正常。一旁的上官燕似乎早已知晓并不惊讶,她替惠妃和清漪又重新倒满茶,道:“染姑姑和琴姑姑(惠妃的小名)是双生姐妹,染姑姑是以前三皇子明媒正娶的侧妃。”
清漪更加惊讶,三皇子?那不是当今皇上?
惠妃平复心绪,说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我和姐姐是吴州牧惠施之女,因为父亲受冤被流放,我和姐姐也被充入掖庭,我们的命运因此改变。在高高的宫墙围起的掖庭里,充斥着令人作呕的骚臭味,那里的人每天蓬头垢面,穿着破烂的衣服干着粗重的活计。我和姐姐被派去替粗使的太监洗衣,那时每天送来的衣服堆积如山,我和姐姐经常洗到半夜也都洗不完,干不完活不但没有馊饭吃,还要受管事嬷嬷的责罚。姐姐经常护着我,所以挨了很多处罚。
掖庭里命如草芥,每天都有人消失,也有新的进来。一开始都会吵吵闹闹,再后来便都麻木了。我们每天靠着几口馊饭维生,晚上的时候因为没有房间,抱了干草就睡,浑身作祟的虱子也得忍着。这样一过就是三年,我和姐姐已是初长成的少女。掖庭里嬷嬷开始对我们打起心思,收了那些低贱的修缮工人的钱,便要把我和姐姐供那些人玩乐。
那天黑夜,姐姐不从,嬷嬷拿起鞭子就抽到她身上,还拿我做威胁,姐姐无法,便被嬷嬷拖走。看着那些淫亵的眼神,姐姐心里充满厌恶,她用计将一名工人单独诱惑到一处,拿起地上尖利的木棍就刺向那名工人的后背。后来她不停跑,那群人在不停的追,她绝望之际却是撞上当时的三皇子,那一刻她像是找到救命的稻草一般,死死抓住三皇子的衣角向他求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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