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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本佳人-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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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漪却摇摇头,“秦王以为那些杀手是谁派来的?”

一旁的驸马道:“我看北魏的可能性最大,他们知道我们一直想毁那批火气,这才想先下手为强。”

“可是他们怎么知道是我们?”

有人道:“定是出了内奸。”

秦王眸光复杂,思索了片刻道:“内奸有可能,但也不完全,也许北魏早就派人监视长江上的一举一动,近日很少有百姓渡江,若突然有一批人过江便会令人生疑。”

清漪觉得秦王分析得有道理,又问道:“现在白玉已经受了伤,我们该怎么办?”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今日正好与你、姑父和诸位副将商量这件事。”

第七十四章 摧毁火器(二)

“听问先生说,那批火器为径约碗口大的黑琉球,一共一百枚,受热和撞击极易爆炸,但此物怕水,一旦受潮则失去功效。当初攻打襄阳时,北魏大约耗去二十枚,如今还剩五分之四。”

姚驸马走到行军打仗用的沙盘前,一边指手画脚,一边道:“北魏攻破襄阳之后,一路向南下,如今驻扎在樊县。我派出去打探的人回报说玲珑塔的守卫极其严密,里里外外围了不下三层,所以我猜测那批火器藏在玲珑塔。”

秦王眸光深沉地点点头,道:“玲珑塔那么大,得确定火器的具体所藏位置后才好动手。他们防守如此严密,若不能一击而成,打草惊蛇后再想动手恐便是难上加难。”

姚驸马皱皱眉,“只怕不易,且不说塔外的防守森严,每一层塔的防守以及塔内的机关秘密还不知有多少,想要进去怕是比登天还难。”

有人却说道:“要不直接把塔给烧了,反正火器怕热,到时候全都爆炸了不就好了。”

秦王摇摇头,“玲珑塔附近的百姓很多,不能伤及无辜。”

清漪听了他们的谈话,心下了然,脸上露出隐隐约约的笑意,“秦王殿下心地仁慈会考虑到百姓的安危,但北魏却不一定如此,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们一定会将火器藏在塔底,因为只有塔底才有可能不被火烧到,而且那里一定隔热!”

姚驸马听了清漪见解,十分赞同:“不错,木作的玲珑被火一点就着,若要守得火器的安全则一定是在塔底。”

“传说有一位会通灵术的白娘娘,为了救被关在金山寺里相公,一怒之下水漫金山,如若你们也能够水漫玲珑塔,便万事大吉。只可惜你们既招不来洪水,也不能不顾周围的百姓。”月见从门外走进来,表情很不以为然地说道。

清漪见到她,礼貌的问候:“月见姑娘醒了。”月见根本不把她的问侯当一回事,更不拿眼看她,只继续对着秦王道:“长公主可不是白白请我来这里的。”

秦王看月见胸有成竹模样,挑眉问道:“姑娘有何高见?”

“高见到没有,高人到有。”

“哦?”

月见举起双手拍了拍,自她身后走出妆容妖艳的一男一女。女子一身红衣,手执一条红绫,清漪见此,立即想起了墨兰宫的“红绫”。果然女子抱拳道:“墨兰宫红绫见过秦王殿下和驸马爷。”而男子却是抱拳仅说“魑魅”两个字,他看见清漪,挑衅地一笑。

秦王看着二人,又上下打量了月见一番,“那月见姑娘呢?”

“自是墨兰宫左使——墨使。”月见昂首挺胸,双手交叉于身后,高傲地在厅中踱着步,她看秦王眯眼打量自己,便道:“我们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既然长公主出得起价钱让我们襄助驸马,我们自当尽力完成她交代的事情。”

清漪听此感到诧异,但心中的疑团也解开:难怪她会在长公主府,难怪驸马会不认识自己府中的“婢女”,原来根本就不是。

姚驸马听了月见的话,英俊的脸庞有些凝重,垂头丧气地想自己这个做丈夫的真不如妻子,不过想着长公主对他的担心挂念,脸上又浮起一丝幸福的笑容。

只听月见继续道:“守塔的侍卫不会一天到晚都守着,我们可以总利用他们交班之时混进侍卫队伍里。”

姚驸马想此法可一试,便道:“既然如此,还是早日动身前往樊县,到时候见机行事。”

秦王向姚驸马弯身一礼,“那此事便拜托您了,姑父!”

姚驸马目光坚决,“涵儿放心,姑父一定摧毁那批火器。”

“杨副将,你轻功极好,就负责帮忙打探消息吧。”

“杨成一定不辜负秦王所托。”

“清大夫的枪法我很是佩服,这次就麻烦你陪姑父走一趟了。”

清漪立即抱拳:“清漪义不容辞。”

当晚一行人收拾好东西,第二日早上便上了路,当然宋子乔这个跟班一定会随在清漪身后。

傍晚时分便到达樊县,樊县守卫很严,一行人化作普通老百姓的模样,三三两两结伴进了县城。县城里的秩序比想象中要好得多,北魏士兵并没有作什么烧杀**的禽兽之举,可以看出北魏士兵的军纪很严整,清漪好奇那位带兵的统领是什么样的人物。但因此她也认为若非南周也不是头软弱可欺的羊,否则早晚还不被北魏这匹恶狼给吞掉。

一行七人进了间普通简单的客栈落脚,当晚红绫、魑魅和杨成便出去作进一步的探查,待他们回来之后,众人又继续商量一番分头行事。清漪和宋子乔一组,他们的任务是取得玲珑塔钥匙的蜡印。

街头红楼的生意似乎并未因为战争受到多大的影响,反而来往客人络绎不绝。大概是有些闲不住的士兵偶尔进来塞塞牙缝。清漪刚一进门,一股刺鼻的脂粉味便扑面而来,桂花香、百合香、玫瑰香……各种香得呛得她直打喷嚏。

老鸨子见一身男装的清漪和宋子乔进楼,满脸堆笑地迎上来,“欢迎二位爷,我们这什么样的姑娘都有,娇媚动人的,清纯婉约的,火辣妖冶的……应有尽有,包二位爷满意。”说着还挽住清漪的胳膊,对她挤眉弄眼,还赞道:“这位公子真是好样貌。”清漪皱皱眉,推开他的手,老鸨脸色变了变,转而又继续笑容可掬,这次拉着宋子乔给作介绍。

宋子乔听着老鸨的介绍,一脸的色相,还道:“真的?一会儿我可要好好领教领教你们这儿姑娘的魅力,不过还是先给我俩找个环境雅致些的房间再说,我和我这位小弟一边喝酒,一边有美人作陪岂不更好。”

“是,是,这位宋爷说得对。”于是老鸨拉着两人进了二楼走廊最里头的一间房,又备了些好酒菜,还叫了两位姑娘过来做陪。

清漪在一旁很看不惯宋子乔的行为,莫非男人都这样?三妻四妾还不够,还要在外面拈花惹草?忽然间她想起商其予,他会不会是这样的人?想到他也可能跟其他的男人一样到这烟花之地寻花问柳,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么想着,却没留意一旁的粉衣女子拿手摸上她的胸膛,瞬间吓得她从凳子上跳起,弄得一旁的姑娘极其不满。

宋子乔连忙替她解释道:“我这小弟今日第一次开荤,还望姑娘多担待点,别太急了,慢慢来,慢慢来。呵呵……呵呵……”

粉衣女子听了宋子乔的话,心里一阵高兴,看着清漪长得清秀,还是个童子之身,对她刚才的不解风情便不在意了。

宋子乔一边跟身旁的女子打情骂俏,一边打听所需的消息。清漪虽然很不自在,但也勉强应付着身旁的粉衣女子。再到后来那女子尽然拿手想摸她的下身,她气得实在受不了,便说要起身到外面透透气。

经过走廊,不时能够听见身旁的房间传出暧昧的呻吟娇喘,她的脸也一阵发红。但见走廊的另一头开着一扇窗,便想要走过去吹吹冷风。这头还好,没有那多声音了。当她经过最顶头的一间房时,那门竟是没关严,里出一丝缝隙,她并非有意偷窥,只是不经意扫过,但这一扫,却隐约看见一个白色的背影,跟商其予很像,她心中一惊,但很快她变告诉自己商其予是不会来这种地方的。正当她如此想时,却听里面传来女子呼唤男子的声音:“商少,再陪百合喝一杯嘛!”她瞬间便如被浇了一头冷水。

第七十五章 摧毁火器(三)

看着商其予极其爽快地喝下女子递过来的酒,清漪心底沉甸甸的,没想到他也是这种男人。巴巴望着房里,不知道如何应对这样的场景,她难道要进去指着他质问既然心底有她为何还要出来拈花惹草?可实际上她跟他又算得上什么关系?

商其予依旧和百合调着情,百合甚至将自己妖媚的身子紧紧贴到他上,还一个劲的磨蹭他的身体。清漪看着都觉恶心,然而商其予竟然不推开那女子,还用手搂着那女子的腰身,她如置身冰窖,是不是男人在得到女人的爱后便不再那么珍惜女人了?心里如同被人狠狠捅了一刀,看不见地流血。房里不时传来女子娇软的叫声,再也看不下去里面暧昧的景象,默默转身。

“清弟,花红姑娘都等急,你还不快回来。”宋子乔见清漪半天都不出来,便出来叫她。没想到这一声叫喊却惊动了房间的商其予。他顿时面无血色,以极快地速度闪到门口,推开门,见清漪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心里焦急无比,一时口拙,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道:“你怎么在这?”

宋子乔也惊异:“商少?”

清漪嘲讽地一笑:“你能来,我又为什么不能来?”话一出口,再也憋不住内心的悲凉,眼眶变得有些湿润,她转过身,不再言语,揉了揉眼睛,拉着宋子乔就要离开。

商其予急忙上前一步拉着她的胳膊,“你误会我了。”

清漪偏过头,怒目斜视他,“放手,别拿你那双脏手碰我!”

商其予一听,心里蓦然抽痛,捏着她胳膊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还是放开。房内的女子此刻却又跑了出来,“商少干什么呢?让奴家等了这么长的时间。”

商其予并不回头,对着清漪平静地说道:“一会再跟你解释。”于是便转身进了房。

清漪气得拳头握得咯咯直响,竟然还要跟那女子继续,一拳捶到旁边朱红的柱子上,咬着呀对宋子乔道:“走!”

宋子乔看着她喷火的双目,“你吃醋了?”

“滚!”

宋子乔幸灾乐祸地笑笑,还火上焦油道:“咱们也有姑娘,走,继续,继续!”凑近她耳边又小声说道:“别忘了今天来这儿的目的。”清漪却丢下宋子乔,兀自离开了红楼,她现在这种心情哪还有心思去管钥匙的事情。“你看着办吧!”离开红楼之后,她晃晃悠悠地走在大街上,一股子怨气无处发泄。

商其予没过多久便去找她,从宋子乔那里得知她已经离开红楼,又连忙跑了出来到处寻找她的身影。

清漪并没有走多远,而是在红楼附近的河边吹冷风,她冷静一番后,本想回红楼去找宋子乔,却没想到看到商其予在街上到处打听她的下落。因为自己刚好被一株粗壮的树干遮住,所以他才没看见她。心里还在生气,但看他焦急四处打听的模样又有些不忍。正叹气纠结的时候,商其予已经发现了她,一把将她从树后面拖了出了。

清漪扎挣着怒道:“放开。”

商其予不但不放,还死死抱住她,更是嘴唇凑过去吻她的红唇,清漪身子直往后退,商其予步步紧逼,直到她的后背抵到树干,他将她紧紧圈住,狂风暴雨般蹂躏着她的樱唇。清漪想要抗议,话到喉中却变成一阵阵的嘤咛之声,商其予听了更是动情。终于无奈之下,出掌拍向他的胸膛,他吃痛这才放开她。

清漪满脸通红气喘吁吁地骂道:“无耻!”商其予才不管她骂声,又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紧紧困住。不管她怎么捶打他的后背,他就是不放手。最后,清漪怒不可遏:“你到底怎么样才肯放开我?”

商其予却是霸道地命令:“不许误会我。”

清漪极其嘲讽地笑道:“好,我就听你解释。我倒要听听你有什么理由,非要跟人家姑娘动手动脚。”

商其予听了心里却是高兴至极,轻声在她耳旁道:“你吃醋了?”

“少转移话题。”

商其予呵呵笑出声,“我喜欢看你为我吃醋的样子!”他话刚说完,就闷哼一声,原因无它,清漪又赏了他后背一掌。

商其予放开她,看着她脸色不善,道:“前几天不是还很温柔娇羞的吗?怎么今天就突然变了个人?”

清漪又吼道:“你到底要不要解释?”

商其予看她是真火了,不再逗她,“我大概猜出你和宋子乔来红楼的目的,你想要玲珑塔的钥匙?”

清漪先是一阵惊愕,但思索了一下便觉得正常,他能够知道江心有埋伏,现在知道他们想要进玲珑塔也不足为怪了。她皱着眉头,问道:“既然知道江心有危险,为什么不提早告诉我?你知不知道妆姨她……”

商其予看着她痛苦难过的神情,又抱过她,“我原想通知了秦王来迎接你们,你们便可以避开那场危险,所以才觉得没有必要再通知你们,但却没料到秦王那边会出问题。是我疏忽了,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妆姨和远香就能活过来吗?”

“你要我怎么办?难道让我去给他们陪葬吗?”

清漪闭口不言,商其予捧着她的脸颊,抵着她的额头,叹了一口气,道:“这次你们想要摧毁那批火器,我会亲自出手帮你们。”

“你……”

“看着你陷入困境我却无法伸出援手,那才是我最不忍受的。”说着,他从袖中摸出一个蜡印。

“这是?”

“玲珑塔钥匙的模子。钥匙一直由北魏国的大皇子看管,从不离身,不过他最近常去红楼厮混,我就让百合帮忙趁他熟睡之际印下钥匙的模子。”

清漪挑挑眉,“你不惜以身相诱,就是为了这个?”

“你那是什么话,就是被摸了一下。”

“你还想怎么样?”

商其予宠溺地看看着她沉沉的脸,“我都还没说你成天跟其他男人混在一起的事呢?好了,以后我只让你一个人摸还不行。”

清漪听了一脸窘像,翻了翻白眼,“谁要摸你?”

商其予呵呵一笑,“我送你回去吧。”

“我还是回红楼吧,子乔还在那呢!”

“好。”

两人一起走在返回红楼的路上,商其予衣袖下的手紧紧握住她的柔荑,误会解开了,清漪心里的疙瘩也解开了,知道他要亲自帮他们,心里有安心了一些。突然商其予问道:“漪漪,若我是北魏人士,你会怎么想我?”

清漪看着他,认真思索他的问题,商其予等她的回答心里忐忑。只听她道:“如果你真是北魏人士,那为何又要帮我毁灭那批火器呢?”

“我是说如果?”

清漪看着他,想了想,又道:“只要你不是我的仇人就好!”

商其予听了她的回答,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

第七十六章 摧毁火器(四)

清漪和商其予回到红楼时,老鸨告诉他们宋子乔已经离开了红楼,于是商其予又送她回客栈。两人静静走在大街上,呼出的热气遇到冰冷的空气化成团团白雾,商其予看着她被寒风吹红的脸颊,紧紧揽住她的肩膀。

“你住的客栈在哪?”

清漪用手指着前方,“就在前面不远的转角处。”偏过头,“你呢?”

“长天酒楼。”

不一会,两人便到了客栈门口,商其予捧着她的手,边呵着热气边搓着,“进去吧。”

清漪点点头,抽出手,就要转身进屋,一只长枪却从她的头顶上方划过,直刺向商其予,他身子快速一闪,躲过一击。

清漪看着面前手持乌金枪的魑魅,以为是因为上次在林子里商其予为救自己与他和红菱起了冲突,他心有怀恨才会对商其予动手。于是便道:“魑魅,上次的事是你们盗剑在先,我和陈意为了追回‘裂阳’才想闯墨兰宫,如今‘裂阳’和‘钟情’已还,此事也算了结,你为何还要出手伤人?”

魑魅一副你才莫名其妙的样子,“清大夫弄错了吧,我们盗走的‘裂阳’不过是一把假剑,再说什么‘钟情’,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清漪大感惊讶,“怎么回事?难道当初盗剑的人除了墨兰宫还有其他人?”

“有人先盗走‘裂阳’,趁墨君和左使不在又冒充兰使盗走天台的钥匙,最后更是利用‘裂阳’破了天台的冰窖,盗走‘黑琉球’这批火器。”

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回事,清漪昂头看着他,“既然如此,林子里的事就纯属误会,你又何故还要对予之纠缠不休?”

“清大夫,有件事情你还不知道,右使曾经说冒充他的人跟他自己的身形极像,很抱歉,我看你身后这位若是带上兰使的面具,再穿上兰使的衣服,即便是我恐怕都是真假难分了。”

清漪听魑魅如此说,心里咯噔一下,她转身直视商其予,目光凌厉地问道:“予之,是你盗走‘裂阳’和火器的吗?”

商其予漆黑幽深的目光看着她,深沉难测,他沉默半晌,反问道:“你觉得呢?”

清漪看着他那一汪漆黑不见底的深潭,突然浮出一丝笑容,“不是你,不然你怎么会想要帮我们摧毁那批火器。还有,陈意说只有至阴至寒之人才能碰得了‘裂阳’,可世间这样的人少到无,这样那么你会是至阴至寒之人么?”

商其予毫不犹豫答道:“不是!”

清漪又看向魑魅,“听到了吗?且不说这世上长得像的人不少,更何况紧紧是一个相似的身形?”

“清大夫如此想我无话可说,不过我一定会查清盗走火器的人是谁,今日就此放过你。”

商其予不屑一笑,“狂妄!”她又拉了拉清漪的衣领,温声细语道:“快进去吧,外面冷!”

清漪微微一笑,“你也早些回去休息。”

“嗯!”

商其予看着她进了屋后,继续对魑魅说道:“不管你相信与否,我是来摧毁火器的!”然后优雅地转身,迈着从容的步伐离开客栈。

清漪进了屋问了其他人才知道宋子乔根本没有回来,心中有些担忧。也不知道他跑哪里去了,眼下这樊县是北魏的地盘,他们在此地本就危机重重。想着这一路下来,宋子乔不知帮过她多少次了,要不是他,她恐怕早就成了一缕孤魂。这样心里担心他,竟也睡不着,于是干脆坐在一楼大堂里一边看书一边等他回来。

正当她看得专心致志之时,却听下楼的声音,来人是姚驸马。每次一看到他,清漪心里的恨意就会波浪一样层层涌起,慢慢扩散,越来越大,但最终都要归于平静。

“清大夫还未休息?”

“子乔同我一起出去,现在还没回,心中有些担心,所以想等他回来。怎么姚大人也还未睡?”

姚驸马叹了一口气,坐在方桌一侧的长凳上,“那东西一日不解决,我这心里头便不踏实。”

看着一旁历经风雨的面容,威严刚正不阿,却又英俊,想年轻时候的他应该更加英姿勃发。“姚大人马贵为长公主驸马,皇亲国戚,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权势名利垂手可得,想不到姚驸马尽还有如此强烈地忠君爱国之情,清漪着实佩服。只不知像姚大人这样的人也会不会有憾事?”清漪尽量用平淡的语气问出心里的疑问:为何杀了父亲之后,还要给他立牌位?

姚驸马自嘲一笑,“别人看我外表风光,却不知我想要过的只是普通百姓的平淡幸福日子。”

“哦,为何?”

姚驸马盯着清漪的面容,一瞬不瞬,“听平儿说你和宁儿长得很像,我却是没见过宁儿的。我娶平儿之时,宁儿已经不在人世了。”

“听说宁儿是被狼群恶食而亡。”

姚驸马却一阵苦笑地摇摇头,“不是。”

清漪听了这个消息十分意外,“那……是如何死的?”

姚驸马一脸的深深内疚,抱着头久久不说话。

清漪心里却是更加好奇了,她有种极想知道宁儿事情的欲望。“姚大人若是信得过清漪的话,清漪一定替您保守秘密。”

听到清漪如此说,他抬起头看着她,心底不知缘何生出一种信任之感,守了这么多年的秘密,真的是有些累了。看着满脸期待的清漪,他道:“是被我害死的。”声音悔恨之极。

从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看长公主的样子应该是极其喜爱宁儿才对,怎么驸马却要害她?而且长公主和驸马两人互相关怀,感情也好,怎么会发生此事?她问出心里的疑惑,“长公主和姚大人感情很好,而且清漪见长公主也是极其喜爱华宁郡主的,所谓爱屋及乌,为何姚大人要害死华宁郡主呢?”

驸马似陷入深深的回忆中,目光毫无焦点地盯着桌面,“我那时根本不知道我杀的人是宁儿,我以为那小姑娘真的只是刘大人的千金。”

“刘大人?”清漪心中一滞,突生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她有些期待,又有些不敢再听下面的话。

“是啊,京兆尹刘方刘大人。”

清漪只觉脑中一阵“轰”响,短暂的空白之后,白玉说过的一切关于华宁郡主的话,还有长公主总是说她和华宁郡主长得像的话,以及梦中的一幕幕全都汇聚到脑海里。但她心里还是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姚驸马看她因极度错愕而呆滞的表情,好心问道:“清大夫,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清漪迷迷茫茫地抬起头,“什么?”

“清大夫没事吧?”

清漪一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心中的怀疑依旧占据大半,华宁就是一个梦,她不记得她在那个楚王府里生活过,不管她是也好,不是也罢,也许根本就是自己想逃避这个事实,逃避她在梦中见到楚王和楚王妃壮烈的牺牲那一幕——因为她怕自己不能承受这个事实。总之,她很快收回心里的震惊,她想总归父亲是他杀的,“我没事,姚大人请继续。”

第七十七章 摧毁火器(五)

姚驸马半信半疑地看了看她,继续说道:“我第一见平儿时她还只是个十岁的姑娘,穿着白色的衣裙在开满梨花的园子里随风起舞,就像一个落入凡尘的美丽仙子,那一刻她便驻进我心里。我总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关注着她,每年年关楚王回王都时,她都会穿着最漂亮的衣服,扮着最精致的妆容去迎接他。那时我才知道平儿心中最爱的是楚王这个二哥,所以后来先皇给她安排的各种亲事她都不应,我想她是在等像楚王这样一个人能够让她托付终身的男人。

她认识我时刚住进宫外先皇赐给她的平阳府,我被派去做了她的贴身护卫。只要想着每天都可以看着她守着她,我的心里就无比幸福满足。那段日子里,虽然我整天守在她左右,但她却很少正眼看我。

后来太子被害,四皇子入狱,楚王也遭遇埋伏,接着便是干脆连先皇也驾崩了,一连串的打击,让她整个人萎靡不振,憔悴不堪。直到有一天,府里不小心遭到刺客,我因救了她的性命,她才注意到我。不过那次刺杀以后,她便振作起来,还经常让我练枪给他看,但我知道她是想从我这里看到楚王的影子,因为楚王枪法练得精湛。

随着日子渐渐流逝,她也渐渐感受到了我对她的情意,也许是时间久了,她习惯了我在她身边,所以才会在某一天突然对我说‘姚护卫是不是喜欢本宫’?我当时听了心里一阵紧张,却想不到她继续说“如果本宫让你娶我,你敢不敢?”我当时心里是又惊又喜,愿意,当然愿意,千百万个愿意,但是我只知道我必须得到新帝圣旨的应允才行。

我怀着惴惴不安地心情想皇上请旨,没想到皇上不但应允了我,还升我做了禁卫军统领,只是他却让我替他办一件事。他说收到密件,京兆尹刘方私下收受巨额贿赂,贪赃枉法,如今为了躲避追查想辞官归隐,于是想让我在半路刺杀刘大人,为朝廷解决祸害。我当时一门心思想着和公主的婚事,领了密令就派人去刺杀刘大人,我以为办完这些事情,如愿地娶到长公主,以后便能同她过着神仙眷女般的幸福日子,却没想到这才是痛苦的开始。

刚长公主成亲不久,就发现刘方是楚王的知己好友,楚王妃临终前将宁儿托付给刘大人。可是大错已铸成,公主心里怨恨我,不能原谅我犯下的错误,我日日夜夜为此事自责。我和平儿明明是夫妻,见面却形同陌路,彼此相互记挂,可是谁也越不过心里那道坎。因为宁儿的死,她心里愧疚,不愿与我亲近,更不愿为我生下孩子……”

原来这就是事情的真相,又是一个她不想知道的结果,因为父亲和自己的死,他们相互折磨这么多年,甚至要让姚驸马无后来偿还他犯下的过错。她还能说什么呢?清漪失魂落魄地起身背过去,眼眶早已湿润,这一刻她还能骗自己不是宁儿吗?

她像箭一样射出客栈,如风一般飘过一座座屋顶上方,耳边呼啸的寒风吹干不断滑落的泪水,想通过这种急速释放心中的苦楚。不知行了多久,她在一处河边停下来,双膝一下子瘫软跪下。

“啊……”她长哮一声,想以此将心里的怨恨悲苦无奈统统都发泄出来,“父亲,我到底要怎么办?”一直支撑自己的信念顷刻间化为粉碎,她真希望自己什么都不要知道,起码她可以坦然地杀了杀父仇人。可他是她的姑父啊,她如何下得了手。

不知在河边跪了多久,哭了多久,她的头发上都已结上白霜,地底冰凉的寒气一丝丝窜进她的膝盖,她却浑然不觉,只是麻木地跪着,直到一个熟悉温暖的怀抱包住她,她闭上眼任由那人将她抱起。

商其予在房中正准备休息,忽听到屋顶有人飞过以及湿润的液滴透过窗户打到他脸上,接着不久便听到有人呐喊,他心中一惊,赶忙飞出来,果然看见她跪在河边,失魂落魄,萧索凄凉,他快步走过去将她抱起,看着红肿的双目紧闭,不知道她为何如此伤心。回了酒楼的房间,轻轻将她放到床上,拿了温暖的帕子替她擦擦脸上的泪痕,又替她拉上被子。坐到床沿,温暖大手伸到被底握住她依旧冰冷的手掌,看着她紧闭的双眼,说道:“告诉我发生了何事?”

清漪缓缓睁开红肿的双眸,看着他温暖的目光,目光闪了闪,开口道:“我发现了一些事情?”商其予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她毫无焦点地盯着床顶的帐子,面无表情地说道:“原来驸马是我姑父,长公主是我姑姑。”

商其予握住她的那只手僵硬了一下,随机又恢复往常,“不管你是谁,我只认你是我的漪漪。”

她偏过头,“原来我真正的父亲是已逝的楚王,而我……是华宁郡主。”

商其予听罢神情一滞,而后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容:原来是你!

“我以为我父亲是京兆尹刘方,姚驸马杀了他,现在我才知道真相,姚驸马错杀了父亲,他和公主以为我落崖而死因此愧疚,内心受尽折磨。”

“所以你想怎么做?”

清漪摇摇头,“我不知道。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商其予拂上她的面颊,“无论做什么,顺着自己的心意就好。好了,睡吧,不要多想了,我在一旁守着你。”

清漪点点头,“嗯。”

商其予在她额心落下一吻,便盖上她的眼皮,守着床旁静静看着她清秀的面容,想起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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