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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夷俏丫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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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行,那你来!」雷震双手一摊,一副落得轻松地交给沈雪子。

  沈雪子直瞧著两个大男人,雷震会意,将忧心的吕逢雨劝进去。

  「瞧你伤成这样,那个书呆子就这么让你回来?」沈雪子不平地问,她也不见得懂得劝人。

  吕宁儿戚然的说:「他不知道我烫伤了。」

  「搞什么嘛!人家好心好意端补品去探望他老妹的病,居然麻痹的连人家受了伤都不知道。」沈雪子气恼叫嚷:「哪天教我遇上了,一定给他颜色瞧瞧。」

  「是我故意不让他知道的,我怕他会自责……担心。」坦白说,吕宁儿怀疑他是否会担心。

  「你为他默默做这一切,难道不值得他为你付出一些担心吗?」

  「我……我只是为了去探伶秀的病,并不是为他而去的。」吕宁儿解释。

  「哼,你是不当我是女孩子,还是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子?你那心眼,大概也只有姓沈的那书呆子、呆头鹅看不出来而已。」沈雪子又不悦的嘀咕:「我们认识不过几天,我便看得是一清二楚,就不明白他是装儍,还是真的是个呆头鹅。」

  吕宁儿沉默半晌,戚然笑问:「雪子,你真的没有真正喜欢上一个人?」

  沈雪子思量半晌说:「喜欢的帅哥很多,但真正谈得上爱的没有。」雷震只能列入还算喜欢的边缘名单中。

  「那这种感觉你是不会懂的。」吕宁儿酸楚的说:「当你喜欢上一个人后,他的人,他的所有一切,会自然地占据你全部的生活,你不会去在乎回报,只希望能竭尽付出,来证明你和他的距离是那么的接近,虽然不实在,但却是一种满足。你可以说是弥补失落的自我陶醉,但你就是愿意付出。」

  沈雪子动容不语。她可以感受出一份毫无保留的真爱,那么赚人眼泪地呈现在她面前,虽然傻得可怜,傻得叫屈,但却是那么珍贵、那么令人敬佩!

  「当你心里真正活著一个人时,已经无法再将那份心去关怀、注意在你身边经过的人,所以,我能体会沈公子的心情。」吕宁儿心中绞痛,却不能不强迫自己给予最大的体谅与宽容。

  「如同你心底只有沈公子,愿意为他牺牲一切,可是姓沈的那家伙心里只有丁家千金,所以对你的付出完全视若无睹?在他的眼里只有丁家千金才是真正活在他心中?」沈雪子实在无法认同这论点。

  吕宁儿黯然,显然这些全是她不得不接受的残酷事实。

  「这算哪门子的歪理!?」沈雪子忿然不平,又说:「我搞不懂你们这年代是怎么谈恋爱的,既然明知如此,又何必再为那书呆子做这些傻事?瞧他一副穷酸的落魄、潦倒样,凭你美丽的容貌想勾搭……说勾搭太难听了,想要找个像样的公子哥还怕没有吗?」

  吕宁儿笑得悲哀、无奈,爱慕的人岂是说忘就能忘的。

  「你……你认为雷震这家伙如何?」沈雪子开玩笑的说。

  吕宁儿蹙眉,不明白她的意思。

  「他这家伙虽然年纪大了些,又自傲,但人长得俊帅、潇洒,而且手脚又俐落,都快成了你爹少不了的助手,所以,我认为……」沈雪子那怪异的神情,肯定打著馊主意。

  「所以,你认为……」吕宁儿心头忐忑。

  「我们那儿有句话说,当失去一段感情后,最有效且最快速的疗伤办法,就是去寻找另一段感情,所以,我不妨建议你考虑考虑雷震。」天哪!怎么替未来的老公作起媒来了?沈雪子莫名吓了一跳。

  「雪子,你是在开玩笑的吧!?」吕宁儿著实吓一跳。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她娇俏的笑著,又说:「虽然雷震这家伙可以找出一箩筐的缺点,但也算是个不赖的男人,你爹还想收他这个女婿吔!」

  「他不是……你的未婚夫吗?」吕宁儿曾听父亲如此说过。

  「哈!我和他什么都不是,我才十九岁吔!怎么可能会嫁给那个老男人?我还想多玩几年,才不像你们,那么早就在感情的痛苦漩涡里打转。」

  吕宁儿羡慕的含笑,沈雪子这丫头永远让人感觉充满青春朝气,及挥霍无尽的活力,乐观、开朗、无忧无虑。

  「感情是件很玄妙的事情,不是你想给谁就能给谁的,雷大哥是个好大哥,我很希望有这样的一位大哥,但是……我实在没办法……」吕宁儿歉然。

  「开你玩笑的啦!真要你嫁给他,我还要替你担心哩!」沈雪子故作轻松的笑著,又问:「你打算就这么继续耗下去?」

  「我不知道。」她茫然,「但不管他心里喜欢的是谁,我还是没办法不去关心他。」

  唉!感情世界里最苦的,就是像她这般痴儍女子了,明知结果是必然的痛苦,还如此甘之如饴。

  这世上有这般魅力的男子,教沈雪子甘心干出这般儍事吗?

  雷震!?哈!算了吧!

  ***************

  沈雪子撑著下巴,出神地想著吕宁儿的事,雷震又门不敲地进来,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实在令她极为不快。

  「宁儿心情好点了没?」雷震先开口,免得那丫头又发飙穷嚷他冒失不尊重她。

  「也许吧!」沈雪子一脸苦脑,困惑地问:「为情所困的人真那么痛苦吗?」

  「等几年后,你爱上我,就知道这种感觉了。」雷震笑说。

  「人家跟你谈正经事,别老对我嘻皮笑脸的行不行?」沈雪子嗔骂。

  雷震干咳一声,故作认真的说:「爱情本来就是件可以将人折磨得消瘦的事情,就算是两情相悦,也总希望时时刻刻能见到对方,一刻不见便若有所思,茶不思,饭不想。那单相思更是痛苦,明知所爱的人心中另有他人,依然爱的死心塌地,你可以说他傻,但却傻得令人佩服;谁也不愿陷于这明知没有结果的痛苦,只是一旦陷进去便无法自拔,没有人帮得了他,只能任凭沉沦。」

  「可是……这不是很悲哀吗?像宁儿姊这么痴情的好人,老天爷不应该这么对她的。」沈雪子抱不平。

  「在爱情的世界里,只有傻子,还有幸与不幸,是没有公平可言的。」雷震感伤的说:「在我们外人看来,也许老天爷对宁儿真的很不公平,但对宁儿本人而言或许不这么想,或许她认为只要能对那书生付出些什么,就是一种满足,一种她能从那书生那里得到爱情的美丽幻想。」

  「宁儿姊就是有这么呆的美丽幻想,但毕竟那只是幻想,是不实际的憧憬,到头终归要面对残酷的事实嘛!」在她想来,幻想是易碎,随时将成泡影的。

  「你能唤醒她吗?如果不能,那又何必成为打破她幻想的杀手?她或许已经知道无法改变的事实,所以,只想捉住此时每一刻能捉住的美丽幻想,就像是作一场好梦,何不让她这场美梦继续作下去?提早打醒她的美梦,不也是个残酷的事吗?」

  「可是,不早点打醒她,时间拖得愈久,对她将是更加痛苦。」

  「你敢确定宁儿这份感情只是一场梦吗?」雷震沉吟半晌,大胆的解释说:「你想,宁儿的感情问题,是否就是我们这次来的目的?」

  「你是说?」沈雪子愕然,不解其意。

  「做个大胆假设,那书生和宁儿本该有情人终成眷属,也就是说,他们是你大小姐的祖先,只因时空错乱,使得他们无法结合,造成你在二十一世纪消失的原因。」雷震接著又说:「虽然毫无根据,但你想,我们进了东汉便遇上宁儿,住进他们的客栈,又遇上这感情问题,如果你解释为巧合,敏锐的第六感却让我宁愿相信,他们的感情问题就是我们的问题,我们就是为他们而来的。」雷震强而有力的措词,似在强迫沈雪子相信这玄奥的推论。

  「你是说,如果姓沈的那书生真是我祖先,原本他应该是娶宁儿姊的;但如果他没娶宁儿姊的话,就不可能有以后的我?」沈雪子心惊。

  「我们必须再做更进一步的求证。」

  「怎么求证?带他们回二十一世纪?还是回去查我家的家谱?这么久的年代,怎么查起?」

  「水晶镯子!如果他们手中各有水晶镯子的话,必然是你的祖先,因为拥有水晶镯子,必能结合。」

  沈雪子斜著头,思量了许久,问:「爱情真的可以让人不顾一切,愿意为所爱的人做任何牺牲,不求任何回报,甚至明知那是结局渺茫的爱情?」

  「这就是爱情感人的地方,令人痴,令人傻,令人莫名的患得患失,那是因为在乎、珍惜爱情。爱情是所有感情里最美丽、最引人遐思的,当爱情找上门时,生命将变得有光彩,所有为爱情做的事,都变得有意义,你不会在乎回报,因为由于好的付出,而让自己心爱的人不再烦恼、忧愁,这份付出在心里便是得到满足的回报。」

  「哼!我绝不可能会是那种笨女人的。」沈雪子自信的表示。

  「一旦卷进爱情漩涡里的痴情男女,没有一个会是聪明的。」雷震笑说。

  「就算笨,我也不会因为你而笨。」沈雪子娇嗔。

  「你会的。」雷震笃定。

  「如果水晶镯子是系住两人的姻缘的话,那好,惹火了我,就将手上那只镯子送给丑不啦叽的八十岁老太婆,到时,我肯定包一份厚厚的大礼给你。」沈雪子调皮的说。

  「你舍不得的!」

  哈!哪天她就真的拿他的婚姻开个玩笑,看她舍不舍得,让他瞧瞧她刁钻、戏弄的厉害。

  楼下传来的嘈杂声,让他们忙不迭地奔下楼。没有酒客,只见吴作良存心找碴,和几名跟班小喽罗,围著调戏吕宁儿,急得吕逢雨不知所措的忙求饶。

  「又是这帮下流恶棍!」沈雪子忿然下楼。

  「你认识他们?」雷震讶然。

  「就是强索书生保护费的那群地痞流氓。」沈雪子气恼的迎上前,拉开一名喽罗,护住惊慌的吕宁儿,悍然瞠视吴作良。

  雷震倚在楼梯口,一副事不关己地笑著,想瞧瞧这丫头如何仗义摆平这码事。

  「果然有胆识,我还以为你躲进耗子洞了。」上回吃了苦头,吴作良显然已不当她是不屑一顾的黄毛丫头了。

  「寃有头,债有主,有事就冲著我来,欺侮善良的人家算什么英雄好汉。」沈雪子气焰过人。

  雷震讶然,想拍手叫好,她果然骠悍得吓人。

  尽管吴作良是有备而来,但仍有些顾虑,他从没见过如此泼辣的野丫头。

  「这儿是客栈,进来的客倌不是饮酒、喝茶、吃饭,就是住店,如果你们全不是的话,最好滚出去,咱们这儿不欢迎找碴的杂碎。」

  「爽快!」吴作良一副「英雄惜英雄」似的,吆喝兄弟落座,说:「咱们不是杂碎,当然不找碴,爷们今儿个就是来喝酒的。」

  「付得起银两的自然是爷,咱们客栈开门求的是财,爷儿要酒要菜,尽管痛快!」沈雪子一副江湖口气。

  雷震及吕家父女当下愣住。这丫头还真是有板有限,满像那么回事哩!

  兄弟一伙约莫六、七人,分坐两桌,毫不客气地点了满桌酒菜及上好陈酒,纵情地饮酒作乐,好似将此当作妓院、酒楼般,吓得几批上门的酒客急忙抽腿转身离去。

  吕逢雨只得无奈的在柜台内发愁干瞪眼,但求这群凶神恶煞酒后别闹事就谢天谢地了!

  「以后要对你另眼相看了,有大姊头的味道,佩服!佩服!不过,我更有兴趣想看你这大姐头怎么请走这群死赖著的凶神。」雷震笑侃。

  沈雪子没好气地踹他一脚,袖手旁观倒也算了,居然还奚落消遣她。

  坦白说,她真愁不知该如何打发这群来者不善,死皮赖脸的凶神。

  吴作良藉酒装疯,大呼小叫的指名要沈雪子送一坛上好女儿红来。

  「去吧!酒廊公主!」雷震笑侃。

  沈雪子不悦地瞪他一眼,嘴边抱怨的直嘀咕地抱了一坛女儿红,没好气地重重朝吴作良面前放下。

  「哟!这妞生气了!?瞧!这生气的俏模样挺迷人的。」吴作良伸手欲轻薄,沈雪子闪身躲过。

  想藉酒装疯吃她这嫩豆腐!?功夫还差得远哩!要她从二十一世纪跑来这儿当陪酒公关,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吔!别走!」吴作良拉住不悦想走的沈雪子,说:「爷们今儿是见你长得俏又有胆识,看你面子不砸场,又捧你场子,怎么说你也该陪爷们痛快喝几杯。」

  「想要姑娘我陪你喝酒吗?」沈雪子露出不善的笑意。

  「醇酒少了美人,岂不是件憾事吗?」吴作良醉语。

  「嘿!嘿!要本姑娘陪酒?成!我怎能折煞你的美意,害了诸位大爷的酒兴,本姑娘就陪你喝个痛快。」沈雪子爽快地抱起酒坛,打开坛盖。

  甭说吕家父女瞠目结舌,雷震也一副大开眼界地瞪大眼珠子,这会是他未来的老婆沈雪子吗!?

  沈雪子的豪爽,引起一帮兄弟的吆喝叫好。没想,这丫头真将命给豁出去了,跳上桌子,倒栽坛口,将满满一坛女儿红淋满吴作良全身。

  这「酒浴」洗得吴作良狼狈,血脉偾张,且怔愕了所有人。

  唯有雷震几乎要拍手叫好,这才是他的好雪子。

  「吴大爷,这酒浴是小女子特别招待的,别人可是没有的哩!」沈雪子还故作俏皮地挑衅。

  「将这家客栈给我砸了!」吴作良勃然大怒。

  几名喽罗应声翻桌,正想大肆捣毁时,雷震纵身跳出,制伏两名喽罗。

  「迎宾客栈岂是你们这帮无赖撒野的地方,不想缺胳臂断腿的话,最好马上给我滚出去!」雷震严厉警告。

  哟!看不出这老男人也有两把刷子,沈雪子讶然。

  「哪个道上的?敢管大爷的闲事?」吴作良有些惊怯。

  「我不知道在益州,哪个道才算响亮,搬得上台面!不过,一旦动了我老婆,就算第一大帮派,照样打得你们满地找牙。」雷震发觉自己倒像是武侠小说里救美的英雄。

  赫!谁是你老婆来著?待会再找你算帐!不过,沈雪子还真不得不感激他挺身而出为她撑住场面。

  「你想唬谁?在益州,我吴作良横著走都没人敢说话,就凭你这小角色,也敢在我面前嚣张?」吴作良不屑。

  「那大概你还没尝过爬著出去的滋味,今天就让你尝尝哭爹喊娘,满地找牙,爬著出去的滋味。」

  雷震话甫落,先发制人,一套干净俐落、行云流水般的空手道漂亮拳路,打得那帮恶棍狼狈不堪,跪地求饶。

  「这是哪家拳法?」吴作良叫痛。

  「怎么这样就昏了,不是告诉过你这是空手道吗?上回在画摊你白挨了?」沈雪子得意不已,这场漂亮的架,她可也使了些力。

  「以后,别让我再见你们进迎宾客栈。」雷震警告。

  「还有那个画摊,要让我知道你们再找他的麻烦,即使掀了整个益州郡城我都会将你揪出来。」沈雪子补上话。

  吴作良这帮恶棍,哪敢说个不字,果真让沈雪子戏弄得如狗似的爬出客栈。

  「雷震,没想到你也有两下子吔!」这可是沈雪子第一次对他的激赏。

  「没两下子,以后怎么驯服你这难缠的野丫头。」

  「哟!跩起来了。」沈雪子没好气的说:「刚才干嘛说我是你老婆?咱们八字还没一撇哩!」

  吕家父女满心感激,却仍忧心吴作良那帮恶徒没那么轻易死心,恐再寻上门。

  「吕老爹,你放心,有雪子撑著,他们不敢再找上门的。」雷震语带调侃。

  「谢谢你看得起哦!」沈雪子没好脸色地瞥他一眼。

  不消一盅茶的光景,灰头土脸的吴作良突然带了那票狐群狗党冲进客栈,吓得吕宁儿花容失色,吕逢雨全身打颤。

  「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家伙,刚才吃的苦头还不够吗?」沈雪子讶然,他们居然还有胆子找上门?

  突然,吴作良领了一帮人,二话不说咚地跪了下来,教沈雪子及雷震吓了一跳。

  「求两位大侠收我们为徒吧!」吴作良磕头哀求。

  两人傻眼,愣了半晌,禁不住噗哧一笑!

  天底下居然有这码事?居然从二十一世纪跑到汉朝开堂授课,搞起武馆来了。

  真要收了这些徒子徒孙,岂不成了空手道及柔道的开山始祖了,那时空不乱了才怪哩!

第五章
  沈伶秀这一病躺了七、八天,也不知是真是假,整日病恹恹的赖在床上,沈祖先得卖画照顾生计,无法全心照料妹妹的病情,只有苦了吕宁儿。

  「伶秀,饭菜都煮好了,你哥回来,热过便可以吃了。」吕宁儿匆忙交代,准备赶回客栈帮忙生意,这数日来,她便是这样无怨地两边忙。

  「宁儿姊,你不等我哥回来吗?」沈伶秀探问。

  「我……客栈的生意还得回去帮忙。」吕宁儿不自在的回话。

  「其实……其实我的病早就好了。」沈伶秀翻身下床,调皮地在她身边蹦跳的绕了一圈。

  「那你……」吕宁儿有些不谅解。

  「人家就是想多吃你烧的菜嘛!」

  吕宁儿轻责地瞪了她一眼。

  「其实人家也知道,你根本就不是为了我来烧饭的。」沈伶秀努嘴,吃味地说。

  「你人不舒服,你哥是个男人不方便,又要照顾生计,我当然要来照顾你。」

  「我知道你始终把我当成是亲妹妹,你也是真心来照顾我的,但是,你更是为了照顾我哥而来的。」沈伶秀暧昧地笑说。

  「我……」

  「我什么我?你不就是怕我生病,没办法下厨,担心我哥饿著了?而我这妹妹就沾了光,有了你这位好姊姊服侍。」

  「胡说!我能为什么而来?不全为了你?瞧你说的这么没良心。」吕宁儿嗔骂。

  「我要是没良心,就不会装病了。」沈伶秀对她戏谵的眨著眼,说:「人家是帮助你制造一个机会表现,好让我哥感动;你不感激人家,还骂人没良心。」

  「我……」吕宁儿不知如何回应,只怕沈祖先还不懂感谢呢!

  「我哥是呆头鹅一只,有这么好的姑娘对他好,还不晓得要把握!」

  「伶秀,我和你哥哥并没有什么,我们之间就好像……好像我跟你一样,况且……况且……」吕宁儿心头黯然,她清楚,在沈祖先心底只有丁素素一人。

  「况且,我哥的心底早有了丁素素,对不对?」沈伶秀一语道破,又说:「坦白说,我并不讨厌素素姊,但丁老爷嫌我们家穷,门不当,户不对,就算素素姊真的喜欢我哥,八字还是永远都撇不上的。」

  「其实……」吕宁儿想著,如果他们真能有情人终成眷属的话,她会衷心祝福的,毕竟,爱情是要两情相悦,而非一厢情愿。

  「其实,我倒希望你做我嫂子,就不晓得哥是怎么想的,放著你这么温柔、体贴,处处为他著想的姑娘不爱,偏偏去喜欢上那个根本不可能有结果的千金小姐。」沈伶秀为她叫屈抱怨。

  「伶秀,感情这东西是很难懂的,不是身份地位所能衡量,更不是你付出多少,就能有多少的回报,有时,明知是得承受没有结局的痛苦……」吕宁儿感到戚然酸楚。

  「人家都十八岁了吔!老说人家不懂得爱情。」沈伶秀噘嘴咕哝,又说:「你对我哥,就像我哥对素素姊一样,明明心底想著那人,却又不敢大胆表白。喜欢一个人嘛!其实很简单,你就明明白白告诉他,至少让对方知道你喜欢他,勇敢追求,总强过默默为人家付出,而人家还不懂得感激呢!」

  沈伶秀有著传统摆夷姑娘,开朗、活泼、敢于追求心爱男子的豪放个性,但对于内向、羞于表白的吕宁儿而言,唯有默默付出,才是她对爱表白的方式,她的爱情只是那么可怜、孤独的活在自己的心底。

  「非找哥说个清楚不可。」沈伶秀不平的自言自语。

  「伶秀,你别胡说,我跟你哥真的没有……」吕宁儿紧张的想解释,碰巧沈祖先进屋,她羞赧低头,忙出门:「客栈正忙著,我得回去了。」

  沈祖先愣愣的见她离去,笨得连个谢字也不提!

  「宁儿她……」沈祖先见她离去时,神情羞涩得怪异,但这心思只在他心底匆匆掠过,一见妹妹精神奕奕,便喜悦的说:「你病好了?」

  「哼!要真让你照顾,你早没我这个妹妹了。」沈伶秀不高兴的嘀咕。

  「这些日子来,全靠宁儿打理照顾,哪天真该好好谢她。」

  「就只是谢她?」

  沈祖先愣愣的瞧妹妹一眼,那神情仿似在问:那还能如何?见妹妹没好脸色地瞪他,他便自顾地盛饭。

  「喂!你妹妹我这么聪明伶俐、善解人意,真怀疑你是装儍,还真是木头人?

  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哥哥!」沈伶秀气恼的索性夺下他的饭碗。

  「是不是生过病的人情绪特别奇怪?拜托,想说什么请你直说行不行?」

  「哥,你的大脑有没有真正想过,宁儿为什么这些日子要来照顾咱们?」

  「她不是始终当你是妹妹,她心疼你这野丫头没人照顾,而且我和她又是那么好的朋友。」沈祖先说得理所当然。

  「真服了你!就算我们兄妹和她感情再好,人家就活该得为我们做这些?」

  「不是说了吗?哪天咱们得好好谢谢人家。」沈祖先纳闷妹妹为何如此激动。

  「天哪!我要是没病死,也准会让你气死!我就不信你真的看不出人家宁儿姊对你……」

  沈伶秀气得跳脚,沈祖先突然叫了起来,吓得她停住了话。

  「正好有件事得托好妹妹帮个忙。」他急忙取出那幅已完成的丁素素画像,央求:「这幅画明儿个麻烦你替我送给丁小姐,画纸撕了一角,请她海涵!」

  沈伶秀险些脑充血,怪叫说:「我要是替你送这幅画,就不是你妹妹。」

  「不送就不送嘛!干嘛那么生气。」沈祖先陶然地欣赏画,自语:「宁儿和素素的感情很好,明儿个就去谢她这几日的照顾,顺便托她送画。」

  「你要不是我哥,我肯定会杀了你。」沈伶秀气愤的咬牙切齿。

  「对了,你刚才说宁儿对我如何?」沈祖先少了根筋似的问。

  「算了,反正你现在心里除了丁素素以外,也装不下别的女孩子,吃饭吧!」

  她懒得再说。

  「谁说的,今天在画摊上我还担心你的病情呢!」

  「不准你吃饭!这顿饭是宁儿姊为我做的。」沈伶秀疯掉似的大叫。

  唉!这丫头今儿个是吃了什么火药!?

  ***************

  客栈的生意,仿佛反应宁儿怅然、落寞的心情一般,显得格外清淡。

  她只见父亲一人喝酒,懒懒地打了声招呼便想回房。

  「丫头!」吕逢雨凝重地唤住失意的女儿,半晌,才语重心长地说:「丫头,有很多事情是勉强不来的。」

  吕宁儿默然,她又怎能勉强自己不对沈祖先付出关怀?她宁愿相信这是前世欠下的情债。

  「丫头,如果沈公子他……」吕逢雨多么希望女儿能放弃这份痛苦的感情。

  「爹,你想说什么女儿都明白。」吕宁儿泫然欲泣,仍强作平静,「爹,没事的话,我上楼休息了。」

  望著女儿落寞的神情,吕逢雨有说不出的心疼,他恨自己解决不了女儿的感情问题,毕竟,自己是个不懂得男欢女爱这码事的大男人,如果……如果妻子还在的话,至少女儿还有个哭诉委屈的对象。

  雷震和沈雪子在楼阁早瞧见吕家父女那般情景,沈雪子深知自己的毛躁个性,别火上添油已是幸哉,根本劝不了人,索性硬将雷震推进吕宁儿房里。

  「雷大哥,有事吗?」

  「雪子那丫头看你心情不好,要我进来陪你聊聊。」雷震自己都觉得好笑。

  「我没事。」吕宁儿笑的好苦。

  「你很纯真,纯真的不懂得掩饰自己的表情与心事。」雷震更直言,「你也很傻,为感情傻得可怜,但却也傻得令人佩服,如果……」雷震理性收话,如果沈雪子不是他未来的妻子,他会将吕宁儿从沈祖先手中抢过来。

  「雷大哥,我错了吗?也许在你们看来真的很傻,但是,我却没办法……」吕宁儿极为痛苦。

  「你没错,矛盾的说,你并不傻。」雷震有些不该如何安慰,「套句我们那儿人一向露骨的话,当你爱上一个人后,就已经将所有一切全交给他了,也许我说的不够含蓄,但这就是真正的爱情。爱情说来简单,却可以使人魂不守舍、晨昏颠倒,活的不像一个人,而周遭所发生的一切,对你都已经不重要了,心底关心的只是他,只要能为他做任何一件事,都变得相当有价值。」

  这番话著实敲进吕宁儿的心坎,而这也是为何在这短时间内,她能对雷震产生大哥般的信任的原因。

  「坦白说,有时候我甚至怀疑,该不该再这样继续下去?」吕宁儿茫然。

  「那就要看,你对他所做的付出是否还有一份感情存在。」其实,雷震心里也明白,这是无庸置疑的,他又说:「一份坚贞的感情,是不能轻言放弃的,在我们那地方,谁都有权利追求自己的所爱。」

  「我……我不敢!」她的爱情是被动的等著心爱的男子来发掘的。

  「我知道,你不是个敢表白的女孩子,你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付出:但是,你可曾想过,这种对感情含蓄的表情,是否应该让对方明白?」

  她这样的付出还不够明白吗?如果没有丁素素,她相信沈祖先不会不明白的。

  「也许我真的很笨,但是我不敢强求什么,只要能为他做任何一件事,我就心满意足了。」

  「坦白说,如果面对像你这么完美的女子还不懂得把握的话,傻的人不是你,而是他。」他著实为沈祖先惋惜。

  「其实,有时候,我一直强迫自己,说他只是我的普通朋友,我的嘴可以否认,但是我的心……」

  「却已挥之不去,全让他占据了。」

  吕宁儿黯然不语,这是她永远的痛楚。

  「只要陷入感情的话,每个人都有像你这样的挣扎,唉!爱情本来就折磨人。

  」雷震一副心有戚戚焉的唉叹,「坦白说,雪子要我进来劝你,我也实在不知该劝你什么?但是,人总不能常活在生活道理规范里,想要的东西就该好好把握追求,免得日后遗憾不已。」

  「可是我……」

  「无所谓,只要这样的付出是值得,你能够得到安慰满足的话,就继续下去,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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