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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子弟-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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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远闻言一喜,坐直了身子道:“萧将军派了多少援军来?”
李郃道:“翁将军,此次并非萧将军派末将来的。”
“啊?”翁远一愣:“你不是从西塬省来的?不对啊,你刚刚明明说你在三路军张齐的麾下啊。”
李郃道:“末将是由西塬马门堡而来,但却并不是萧将军派末将来的。”说着便将与萧莫为之间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了一通,自然是将自己说得如何如何尽忠,萧莫为如何如何刁难,最后他为了前来救援二路军,与萧翻脸,击溃了西塬的胡军,带领所部前来支援。
翁远同帐中众将都是听得一脸愕然,没想到李郃竟然与萧莫为闹翻了,而萧莫为居然不肯派兵救援。
翁远喃喃道:“没理由啊,萧将军戎马数十年,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莫非他故意想置我于死地,见死不救吗?!可他难道不知道,唇亡齿寒,二路军一灭,一路和三路军也早晚要被胡人逐个击破的吗?”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又看向李郃道:“李将军,你是说……后面的援军只有两千五百步兵?”
李郃颔首:“不错,那两千五百步兵,乃是我虎营的两个标营。”
“这下可不好办了……”翁远托着额头叹息道:“粮草和水都快用完,再没有援军来,我们可就要顶不住了。”
其他二路军众将闻言,也都是一脸的黯然,唯有黎布道:“既然如此,我们不如狠下心,冲杀突围出去,前往岭川与一路军汇合,再重新杀回来!”
翁远道:“黎布啊,咱们这么多天来突围过几次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能突围,咱们还会被困在这里吗?”
黎布道:“今日不同往日,如今我们有李老弟……李将军和他的虎营相助,今日他们可冲进来,明日为何就冲不出去?”
翁远沉吟了一会,还是摇头道:“虎营的人太少了,对我们而言只是杯水车薪。李将军虽然勇猛无敌,但一人又如何能对得了万人、十万人?他可在胡营中横冲直撞自由出入,却未必能带着咱们这上万大军突围啊!”
李郃则是起身道:“翁将军,事在人为,反正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好办法了,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博上一博,末将愿为突围先锋,全力相助二路军突围!”
二路军那边在商议,胡营里也在商议,军帐中胡军主帅祥瓒深皱着眉头,看着案台上的地图,脑子里却是想着不久前那在胡军阵营中横突直闯、拿着一把长斧就所向无敌的夏军将领。
“阿布拖,今日那个夏将的身份什么时候能查清?”祥瓒对旁边的副将问道。
被称为阿布拖的副将垂首道:“祥瓒将军,属下已经联系各地在夏军中的探子,但是我们对他一无所知,要查出来,恐怕不容易。”
祥瓒道:“什么不容易!夏国能有几个这样的人物?这样的人物,在夏国里怎么可能没人知道?!无论是那把长斧还是他可怕的身手,都是能给人以深刻印象的,不可能查不出来!”
“是……”阿布拖不敢反驳。
这时,帐外一名亲兵禀道:“祥瓒大将军,波塞吉将军及其部众来了。”
祥瓒一愣:“波塞吉?他不是在西塬省吗?让他来见我!”
不一会,一身风尘、狼狈不堪的波塞吉掀帐走了进来,右掌抚胸单膝跪在地上,道:“祥瓒将军,波塞吉在西塬的任务失败了,夏人已经发现了您的计谋。”
祥瓒皱眉道:“被发现了?难道你们就没与他们一战吗?你们的人马虽然不多,但与西塬省的夏军未必没有一战的能力,只要能拖住他们,让他们有所顾忌不敢派太多兵马来支援彤阳就行。或者……你们已经战败了?”
波塞吉的头垂得更低了:“波塞吉无能,我们败在了一个人的手上,虽然后来属下将败散的大军重新召集起来还有五千多,但我们的战心已失,我们的勇气已失,没法与夏人再战了。”
“败在了一个人手上?”祥瓒的脑海里立时浮现起了那个拿着长斧的夏将,忙道:“是不是一个非常悍勇,拿着一把黑色巨大长斧的夏将?”
波塞吉一愣,点头道:“对,就是一个拿着黑色长斧的夏将。”说着回忆起几天前那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战,心有余悸地道:“那是个恶魔,是个有着无比战力,有着无比杀戮心,刀枪不惧,手中的武器还可自由变化的恶魔。他一人就将我们一万多人杀得毫无还手之力。属下赶回来,也正是为了提醒祥瓒将军,灭了彤阳的夏军后,对西塬夏军时一定要小心那个可怕的恶魔。”
祥瓒苦笑:“恶魔吗?他已经来了……”
“来了?”波塞吉瞪大眼睛。
祥瓒看向帐外远处华平野那一边的二路军营地,叹了口气道:“你说的恶魔,现在就在彤阳,与彤阳夏军在一起。”
波塞吉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没想到,李郃在将他们击溃后,居然立刻就奔往彤阳来了,比他们还快了一步。
夜幕降临大地,今晚星空璀璨,月光皎洁,一切看起来都仿佛那么的平静安详。但那幽蓝的月光下,华平野的广阔平原上,却到处都散发着死亡的恶臭。在数千上万的胡营包围中,二路军的营地显得那么的孤单却又那么的顽强。
二路军的营地中。
李郃与黎布光着膀子躺在两辆草料车上闲聊着,这两人今日一见如故,几个时辰下来,就已经成了好兄弟了。
一堆篝火在他们中间啪啪燃着,不远处陈云、杨堇、古康等人也在和黎布的部下有说有笑地谈论着什么。
“李兄弟,我跟你说,我们西北袁州的贺家酒最烈,是我喝过的劲儿最大的酒,比京城那些酒楼里卖的什么第一烈酒劲大了去了,京城的酒,都是娘们喝的酒!等咱们凯旋而归了,到京城的时候,到哥哥家里去,我开两坛真正的袁州好酒跟你痛饮!”这黎布对酒显然是很有研究,一说起来就是兴奋非常。
李郃躺在软软的草料上,仰望着天上的星空,笑道:“好啊,黎大哥有多少酒都拿出来,小弟我喝不完就是狗熊!”
“嘿!好!豪气!”黎布坐了起来,两眼直放光,道:“李兄弟,李老弟,我跟你说,到时你到我家去,我让我妹子亲自下厨做菜给你吃。她做的红烧肉可好吃了,拿来下酒再合适不过!”
“黎大哥,你到我扈阳去,我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人间美味。”李郃说着想起了家中的美厨娘,真是怀念她的绝世厨艺和那美妙的香臀啊。
“李兄弟,我跟你说呀……我家妹子,那长得可是仙女一般,既知书达理,又温柔贤惠……”黎布见李郃盯着他的脸直看,赶忙道:“你别看我黑,我这是打小练武晒出来的,我妹子可是白得跟牛奶似的。”
黎布看起来虽然挺黑的,但长得确实也算高大英俊,想来他妹妹如果不黑的话,应该也难看不到哪去。其实李郃自己也不怎么白,打小就爱四处乱跑,晒得也挺黑的,不过跟黎布比起来,就是小黑见大黑罢了。
正说着,黎布的一个部下拿着两串烤肉过来,分别递给李郃和黎布,笑道:“黎将军又在推荐他妹子了吧?哈哈,李将军,你可别上当,他家那妹子呀,跟知书达理、温柔贤惠这八个字,绝对半点都沾不到边的!”
黎布一听,一脚踹过去:“去去去……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李郃心中好笑,便道:“令妹今年芳龄几何?”
黎布道:“十六,还未婚配,李老弟,我与你真是一见如故,你最合我意,我家妹子也老说着以后要找丈夫就找个比我强的大将军、大英雄。不是我吹,在这军中,单论武力,还真就没几个能及得上我的。不过今日后,我却是服了李老弟你了,你这身本事,我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的。你又长得这么英姿飒爽,我家妹子见了你,一定喜欢……”
李郃越听越不对,忙道:“黎大哥……你说媒呢?”
“我跟你说,我家妹子绝对漂亮大方、知书达理、温柔贤惠,跟兄弟你配正合适,怎么样,等回去后,你立刻上我家来提亲,我爹娘死得早,我这长兄就是唯一家长,她的婚事,我说的算。”黎布拍着胸脯道。
李郃汗颜。
第124章 将军无敌
第二日,胡军和夏军都是按兵不动,胡军是因为还没得到李郃的身份,搞不定他,所以不敢贸然进攻,而夏军则是因为在准备着突围。
胡军营中,胡族主帅祥瓒正在自己的帐内,望着手中一条银链怔怔发呆。
阿布拖端着午饭走了进来,见状笑道:“祥瓒将军,您又在想天秀公主了?”
祥瓒微微笑了笑,没有回答,将银链贴身收好。
“等灭了彤阳的夏军,西塬和岭川的夏军孤立无援,早晚也会为我们所灭,到时我们胡族铁骑踏马南下,直入中原腹地,没多久就能直捣夏国国都,到时候,天秀公主就是祥瓒将军的妻子了!”阿布拖一边为祥瓒倒酒一边笑着说道。
天秀公主是胡族乃至整个大草原最为美丽灵秀的女子,她有着百灵鸟一般的嗓子,有着比羊脂玉还白洁光滑的美丽肌肤,更有着可比蓝天的无比胸怀和善良,她是所有胡族男子的梦中情人,从十四岁开始就一直是胡族的草原天下之秀。
身为胡族最杰出勇猛的将领,祥瓒也毫不例外地喜欢着天秀公主。但是天秀公主对所有的人都是那么的友善,对所有需要帮助的人给予自己无私的帮助,但对无数草原男儿的求爱,却都是不肯回复。她会跟你讲天空的蔚蓝,会跟你讲草原的壮美,会跟你讲高山的雄伟,还会跟你讲梦想的美妙,就是不会对你的求爱正面答复,既不说接受,也不会拒绝。
于是,喜欢天秀公主的人都去找她的父亲岑禺大汗,希望证明自己的武勇和对公主的爱意,让大汗将公主许配于自己。
最后,岑禺大汗答应了祥瓒,只要他能在胡族南下征服夏国的时候,带兵攻入夏国都城,将夏国皇帝的黄金龙座搬回大草原进献给自己,便将天秀公主许配于他。
原本,祥瓒同所有的胡人一样,一股干劲,在夏国的土地上驰骋杀戮,将夏国的万里江山当成一片比大草原更为辽阔的牧场,在上面尽情狩猎。他们也确实成为了最好的猎人,一路南下搜掠了大量的夏国财富,掳掠了大批的夏族美女和工匠,如今更是用计将夏国派开反击的三路大军之一困于华平野。只要灭了这些夏军,再将其他两省的夏军分别歼灭,夏国的北部大门便对胡族铁骑无防的敞开了。
而夏国的皇帝还以为北抗的进程一切顺利、胡族节节败退就要被打回草原了呢。届时胡族铁骑杀到京城皇宫下,夏国皇帝才会知道轻视胡族人是多么的愚蠢。
那时,他祥瓒将拿着夏国皇帝的龙座,风风光光地回草原去,迎娶天秀公主,带着他心中的女神来这夏国的花花世界享福。
那条银链,便是祥瓒在西塬省掠得的千万战利品之一。天秀公虽贵为胡族公主,身上却没有一件饰品,他想将这条银链带在心中女神那雪白美丽的皓腕。
不过现在,祥瓒却觉得,在夏国的征战远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简单。彤阳的夏军虽与胡军比起来数量相差极为悬殊,但却死死顽抗,坚持了这么久。而昨日突然杀到的那一个恶魔般的夏将,更是让他不得不赞叹夏国当真是万里河山藏龙卧虎,绝对不能小觑。
一个夏将,就能挡住十几万胡族铁蹄前进的脚步,这让祥瓒的心中恼怒非常。昨天那个一身浴血的夏将,拿着那把可怖的长斧夺人性命如割草芥,那一个个胡族最精锐的男儿,就被那把长斧想剁奶酪一般切成的碎块,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不行,必须得除掉这个夏将,无论用什么方式!祥瓒的心里暗暗下着决心。
“昨天那个夏将的身份还没查出来吗?”祥瓒问。
阿布拖道:“祥瓒将军,即便是飞鹰传书,也没这么快啊。更何况要查那人的身份,也得需要时间。”
祥瓒叹了口气,摇头道:“不能不急啊,十几万大军被拖在这里十几天了,再不能尽快把这些夏军消灭,儿郎们的士气和锐气都要大受打击啊。更重要的是,西塬省的夏军已经得知了我的计划,岭川省的夏军也早晚会明白过来,到时我们被夹在中间,可就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了。”
阿布拖也知道祥瓒的担忧,昨天他在祥瓒身边,亦是亲眼目睹了那个夏将的威猛,那简直不是人所能拥有的力量,太可怕了。
这边夏营中,李郃与黎布也正凑在眺望塔上一块吃着饭,虽只是吃着难咽的干粮和没加佐料的烤肉,但两人光顾着聊天,倒也是吃得挺津津有味的。
“要说这胡人嘛,抛开咱们敌对面的成见不说,他们还是有几分本事的。特别是骑术和骑射,确实比咱们多数夏军将士要强,随便找个胡人都能在马上马下的翻腾挪移。”黎布看着那边的胡营说道。
李郃笑了笑:“可是也没几个能打的,都差不多一个样,连我一斧都接不了。”
黎布笑道:“天下间能接你一斧的人恐怕不多,我都没什么自信,你那长斧,简直跟盘古上仙开天辟地时的天斧有的一比了,真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是你劈不开的。不过……听说那胡军中的主帅祥瓒,也是个智勇兼备之人,是胡族的四大战将中最年轻有为的一个。”
“哦?那祥瓒厉害?”李郃来了兴趣。
“我也只是听说他的名号而已,远远的见过几次,却是没和他交过手,他是胡军主帅,轻易是不会出手的。”黎布摇头道。
李郃撇了撇嘴:“传说的事最不可信,这祥瓒,估计也和其他胡人差不到哪去。”
黎布指着远处那一片密密麻麻的胡军营地道:“那边,你看,那边那个最大的,旁边插着个个狼头大旗的营帐,就是祥瓒的帅帐了。每次胡军进攻的时候,他都是在那帅帐之外指挥,前几次突围的时候,我曾带着鹰骑军想冲过去将祥瓒杀了。可胡人拼死阻拦,实在是杀不过去,五千的鹰骑军也因此折了两千。”
李郃顺着黎布的手指张望着,忽然心中一动,将手中的干粮往地上一放,起身下了眺望塔。
黎布奇怪道:“李老弟,你去哪?”
李郃牵来了自己的战马道:“黎大哥你在上面看好了,小弟去胡营取了那祥瓒的人头回来!”
黎布一惊,忙道:“李老弟,胡军帅帐外陷阱重重,防备森严,岂是你一军一营能冲得进去的。”
李郃已经跨上战马,“百变”瞬间出现在手中,直看得黎布眼睛一花。
“放心吧黎大哥,小弟我不带兵,就一人一骑,到胡营里走一回!消化消化肚里的干粮!”李郃大笑着拍马而出,营门口的而路军士兵都认得他,不敢阻拦,李郃一下便推开了营寨大门冲了出去。
黎布大急,李郃的武勇他虽有见识,但还是不太放心,忙去召集自己的鹰骑军。李郃的虎营一直和鹰骑军住在一起,也一并集合了起来。
李郃一冲出营寨,整个二路军就都惊动了,无敌将军要单骑冲胡营,这等疯狂而又热血的举动,谁不想看看。
翁远皱着眉站在中军大帐前,望着远处带起一阵尘烟,越奔越远的李郃,对旁边守在大帐外的亲卫道:“那是谁,怎么一个人出营?谁放他出去的?”
那亲卫答道:“回大将军,好像说李将军要单骑闯胡营,夺那胡军主帅祥瓒的头颅来。”
“什么?!”翁远目瞪口呆。
胡营里负责值岗的士兵都是一阵的诧异,夏人怎么派了一人一骑就过来了?莫非是来谈判的?赶紧派人禀报祥瓒将军。
待那一人一骑近了后,胡兵们却是大惊失色——恶魔来了!!!
“呜——”胡营响起了嘹亮的号角,胡兵紧忙从各自兵帐中冲出来,正在吃饭的也赶忙丢下手中的食物跳上了战马,拿起了刀枪。成千上万的胡骑开始由各营地中集合,向这边涌来。主帅亲军早已整备就绪,将中军帅帐护好。
祥瓒也听到动静走了出来,正好看到气势汹汹的李郃一人一骑一斧冲入了胡军阵营中,在一众胡骑间兴起了一股腥风血雨,简直就如恶狼入羊群一般。
祥瓒紧皱着眉头,心底没来由地升起一阵寒气,背脊有些发凉,脸上的肌肉微微颤了颤,对旁边的阿布拖道:“吩咐下去,把他往营中陷坑里逼,杀不死他,就捉住他,捉不住他,就埋了他!”
李郃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胡营里的中军帅帐,拼命地往里杀,挡者皆死。
胡人本想将他往陷坑里逼,但根本左右不了他前进的方向,李郃就像一把离弦的利箭一般,冲入胡营,万千胡骑就好比毛毛细雨,根本无法阻挡他破空而去的速度。
不过通往胡营中军帅帐的路上,正好也有一个巨大的陷坑,陷坑上用细枝撑一层薄土,掩饰极好,李郃又光顾着冲杀,并没在意。发现旁边的胡骑忽然不拦他的时,他也未有多想,直接策马冲前,马蹄刚踏上那些薄土,立刻就陷了下去,而李郃自然也跟着坠落。
这个大坑有四五米深,五六米宽,足以埋上七八人,底下还布满了削尖了头的木签,掉下去的人,有死无生。
一见李郃落坑,祥瓒的心立刻紧绷了起来,忙大喊道:“快!搬石头,往下砸,拿铁锹,把他埋了!”
不过还没等坑旁的胡人反应过来,李郃就已经舞着长斧借着坑壁蹬踏了两下跃了上来,而他的那匹坐骑则已经在坑内被戳成了刺猬。
胡人大骇,纷纷后退,但李郃的长斧可不给他们机会,刚刚坠落坑中让他极为恼火,起来后长斧瞬间变成了三米多长的狼牙巨棒,横扫竖锤,十几名胡兵和他们的坐骑就给砸得稀烂,肉块血浆和内脏肚肠翻飞四溅。
阿布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道:“祥瓒将军,那……那恶魔好像是冲着您来的。”
“呃……”祥瓒身体一颤,看过去,果然见李郃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身后的帅帐,忙对前面的一千多主帅亲军喝道:“快……顶住他,拦住他!!!”
“祥瓒!出来和老子一战!祥瓒!你个乌龟王八蛋!祥瓒!老子要把你的屁股打烂……”李郃一边冲杀一边喝骂着,不过夏国语言胡人多数都听不懂,不然的话还不把他们羞死气炸。
二路军营地内,黎布也已集合好了鹰骑军两千一百多骑和虎营七百多骑,准备出营接应李郃。
不过翁远却给他下了命令,不得出营。
“翁将军,李将军他一人杀到胡营里去了,我们不能弃他不管啊!”黎布焦急地跑到眺望塔上对翁远道。
翁远却是含笑指着胡营的方向道:“你看。”
黎布应声看去,只见偌大的胡营只内,胡骑密布,刀枪林立,其中一处聚集的胡骑最多,一股时起时落的血雾在其间最为显眼。那血雾不断地在胡军中冲突直撞着,直往胡营帅帐奔去,竟是无人能拦。
“好个李老弟啊……”黎布喃喃赞叹道。
“说不定,他还真就单骑闯胡营,把祥瓒的人头取了回来呢!”翁远眯着眼睛颔首道。
李郃索性不骑马了,一人一锤在地上不断挥舞砍杀着,那数千铁甲主帅亲军在他面前就好比一道豆腐墙,没一点阻力,横砍竖劈,很快就冲到了帅帐前。
李郃气势汹汹地冲进了帅帐内,却不见一人,拿着狼牙巨棒在帅帐中一片横搅,将什么地图、桌椅、床榻通通砸得稀烂,手中“百变无敌”又变,化成了一把长有七八米的死神镰刀,捅破了帐顶,狠狠一掀,将整个帅帐划得稀烂。
“哇呀呀呀!”李郃双手舞着那把巨大的黑色死神镰刀,如一阵黑、红相间的旋风般在胡营中刮起。死神镰太大太长,李郃挥动的速度慢了许多,但每挥舞一圈,都能如割草芥般至少夺去十几条胡兵的性命。
李郃就像一个辛勤的农民,在丰收的时节快乐地收割。几十步的冲杀,已经屠杀了数百个胡兵。
胡人也被杀得胆寒了,都是远远地让开,不敢再靠前。而躲在后军中的祥瓒则看得脸色发白,这个恶魔,当真是恶魔!居然比他想像中还要可怕,夏国中的猛将有万人敌一说,但唯有今天这个恶魔,才可真正当得万人敌、十万人敌的称号,太可怕,实在太可怕了!
不过李郃将这把超大的死神镰舞了一会后,就觉得有些气喘了,这可是在以往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心下不禁有些忐忑,忙又将“百变无敌”化成了长斧的模样,一把牵过一匹无主的战马,跨了上去,在胡营中肆意奔跑起来,竟是无人敢拦。
“祥瓒!你他娘的跟老子滚出来!你这没胆的乌龟,居然敢犯我夏朝,爷爷捅烂你的屁眼!!!”李郃放肆地咆哮着,在胡营中四处冲突,胡兵见者无不争先闪让,没让开的就只能被李郃劈成两半。
二路军营地内此时已是欢声雷动,由虎营士兵带头,纷纷齐吼着“将军虎威!将军无敌!”之声。
翁远和黎布看得两眼放光,正准备下令全军出击,趁此机会突围时,却见李郃砍倒了胡军的帅旗,倒拖着策马奔了回来。身后胡骑万千,却是无人赶追。
这一次李郃单骑闯胡营,在十数万胡军阵地中十进十出,杀敌千人以上,砸烂了胡军帅帐,拖回了胡军帅旗,如此辉煌战绩,已是前无古人,震惊天下。从此之后,李无敌、李不死、扈阳铁郎、虎威王的名号就在华夏大地风传了开来。他更是被人们拜为军中不败战神,后来,无论哪国军队,出征时都要对其叩拜,以求战神保佑。他也成了大夏军中永远无法超越的神话,华夏第一将。当然,这是后话。
此时李郃带着一身血浆策马拖着那胡军帅旗回到了营地中,一营数万将士齐声高喊着“将军虎威!”,气势如洪,让人震撼。
翁远和黎布一见李郃归营,就立刻迎了上去,前者一见他就道:“李将军,全军已准备就绪,请李将军率头,我们趁胡军混乱、士气大降时冲出去!”
李郃翻身下马,提着长斧,对翁远抱拳道:“翁大将军,末将虽在胡营中冲杀了一番,使其士气大降阵形大乱,但胡军毕竟还有十数万之众,这下被末将一搅,必然会想到我们可能趁机突围而加强守备。加之刚刚末将在胡营中几番冲突,见到了不少阴毒的陷阱,还是等末将将那些陷阱的方位标示出来,告知下面将官,再作突围,较为稳妥。”
这时李郃的声威在军中已大为不同,便是翁远也不敢轻视他的意见,想了想,点头道:“那就依李将军所言,我们还是按计划,明日突围,今晚负责守值的士兵加强戒备,其他人休息好,养足精神!”
看着正走回自己营帐的李郃那威武的背影,翁远忍不住抚须赞道:“此子当真是威猛无敌,天下无双啊……天不灭我翁远,二路军有救了……”如果说昨日的李郃带给他的是震撼,那么今日的李郃带给他的,则是无穷的自信。
黎布亦是笑道:“只可惜那祥瓒做了缩头乌龟,不然今日李老弟就要立不世之大功了!”
这边众人都在称赞着李郃,那边被称赞的主角却不怎么好过。
在自己的营帐中,李郃将伺候的亲兵连同杨堇、古康、陈云都赶了出去,帐内只留他一个人泡在浴桶里。
此时的李郃身体一样的强壮,胸前“杀不死”三字一样的醒目,浴桶中的水很快就被泡成了血色,但他的眉头却一直紧皱着,眼睛死死地看着自己靠在浴桶边缘上的手,那只手,正在微微颤抖着,浑身的力气,仿佛都已耗尽,这种力有所竭的感觉,从龙首山回来后,还是第一次出现。
第125章 血染华平野
李郃将身体洗净擦干后便披了件衣服躺到了帐中的床榻上休息,希望能将体力恢复过来。
这几天连战三场恶仗,都是一人敌成千上万人,于血泊不停砍杀。可以说是李郃学会这“力大无敌”神功后第一次真正大发神威。前两次他于军中冲突拼杀,只觉力量源源不断,如江河般澎湃汹涌,根本感觉不到自己的力量会有尽头。可是今日将“百变无敌”变成超大的死神镰后,气劲却微微有些力不能及,舞动起来缓慢了不少,挥舞了一会后就感到气喘了,这可是他学会神功后就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李郃在床上躺了一会后,感觉到全身肌肉阵阵发麻,动了动脖子,咔嚓嚓一阵响,嗯,好像力气开始慢慢恢复了。
想来是因为这段日子离开众女,要么行军,好么打仗,都没有办法练功。自己的力气就好比其他武者的真气一般,也会耗尽,虽能自行恢复过来,但比起同女子行事时练功却是相差了许多。而且不能保持修炼的时间,自己的力量也会停滞不前。
要是香香或者芊芊在就好了。李郃两手枕在头下,望着帐顶想到。现在这兵荒马乱的,又被困于胡军之中,哪里去找女人啊!
想着想着,李郃慢慢地睡着了。这一睡,竟是直接从下午睡到了第二天黎明时分,才被杨堇叫起来。
李郃睁开眼睛,看到外面天灰蒙蒙的,便道:“这么快就天黑了?该吃晚饭了?”
杨堇苦笑道:“将军,您已经睡了一下午加一晚上了,现在是黎明,我们该突围了。”
“呃……”李郃立刻清醒了过来,伸了伸胳膊,扭了扭脖子,又转了转腰,浑身上下发出一连串咔嚓嚓的骨骼脆响声,气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这回再出去杀上几个来回,应该不成问题。
李郃跳下了床,找了条裤子过来穿上,套上靴子,又随便披了件长袍,便往外走去:“赶紧让各标营的标统过来,我把胡营里大概的陷阱方位告诉他们。”
帐外二路军众将士早已准备就绪,就等着李郃了。昨晚黎布本想来叫他起来吃晚饭的,但看到他睡得这么香,而且刚刚经过那样激烈的大战,便没敢吵他。
同翁远、黎布和一众将领一一打过招呼后,李郃对开始对那些标统将军交代胡营陷阱的位置,以及一会突围时应该走的方向。
经过了昨日单骑闯胡营的一战,李郃现在在众将士的眼中地位皆是大不一样,从原本的猛将上升到了战神的程度。便是连翁远看着他,都是眼睛眯眯的,好像看着什么珍宝一般,心中前所未有的自信——麾下有如此战神,还有什么阻得住他吗?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铺满华平野的时候,二路军剩余的总共两万二千多将士便已出了营地,在一声震撼天地的“虎威!”声中,开始以雷霆万钧之势分作三批大军向胡营冲去,只留部分兵力压阵。不知不觉间,“虎威”二字,已成了二路军公认的口号了。
早在二路军开始在营中集结时,胡营这边建在高地上的眺望塔就已发现情况,当二路军冲锋开始后,胡军的号角也已响彻多时,大量的胡步兵在营前列阵,而数以万计的胡骑着呼号着由四面八方奔涌迎上。
李郃提着长斧策马冲在最前面,他的任务只有一个,便是击杀胡军主帅祥瓒。他知道这时候二路军全线突围,祥瓒绝对不可能再做缩头乌龟,他必须出来指挥,除非他愿意眼睁睁地看着二路军突围而去。而只要他一出现,李郃就会将他斩在自己的百变无敌下,到时候胡军群龙无首,突围就会变成突袭,说不定就此一举将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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