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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宁-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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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还是她想得太简单了些。
她同林远致,真真是应了那句古话——“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她委实有些怕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只要一想起为妻之道,就不免有些心有戚戚焉。
儿女情长,不碰,方为上策。
不碰便不会痛,不会吃苦不会流血,更不会变得伤痕累累。
她知道母亲的心,母亲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孤独终老而不嫁做人妇。因而她早就想好了,旁的皆不求,她所盼着的只有“相敬如宾”四个字。
然而此刻,她站在入门之处,望着不远处长身而立的如玉少年,恍惚间又动摇了。
从未试过的怦然,时隔多年,在她拥着一颗沧桑心灵的时候,却似乎微微颤动起来,叫人唏嘘不已。
她莫名有些畏惧起来,眉头下意识紧紧拧起,脚下步子往后退去。
图兰就站在她背后,她一退。就撞到了图兰身上,撞得一个踉跄。好在图兰身形极稳,纹丝不动,牢牢将她给搀住了。
一番动作,对面的少年已望了过来,唤了声“八小姐”。
谢姝宁面色有些古怪,就着图兰的手站定,抿着嘴点了点头,并不说话。
燕淮误以为她这是不愿瞧见自己。方要走近来的身形,微微一顿,止步停在了原地。
气氛僵了片刻,谢姝宁暗暗深吸一口气,隐在袖中的手缓缓收紧握成了一个拳,修剪整齐圆润的指甲嵌在掌心出。印出几个半月形的凹痕来。
等到她重新抬起头来,已是恢复了常态。眼神柔软明亮,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图兰在后头瞧见,不由小声地在心中腹诽:这怎么一出一出的,跟外头的天气似的。
方才她们到达时,天上仍在飘雨。结果这进门才一会工夫,雨就停了。碧空如洗。草叶颜色如新,空气里满是湿润的水汽。
图兰手里还抓着**的伞,问过谢姝宁后,就带着伞去了外间候着。
每回燕淮跟谢姝宁私下里见面,他们这做下人的都不可能贴身在旁听着,因而这退避一事,图兰做起来是驾轻就熟。
她将伞随手往半旧的木桌上一搁。自己擦了擦凳子,一屁股坐下了。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来。
里头装着的葱油饼是出门前,她特地拜托厨房的大娘给烙的。
厨房的管事妈妈要巴着谢姝宁,连带着她们几个潇湘馆里的丫鬟也都长了大脸,不管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厨房那边,皆会立马满足。
可图兰每回过去,要吃的东西都是大饼包子馒头一类的东西,厨娘做了几回,到如今是一见图兰出现,就忍不住眼皮狂跳。
府里从不缺银子,吃喝上更是讲究,厨娘在谢家三房呆了几年,何曾做过这些吃食,好容易巴结着图兰照着她的意思发了面烙了饼,竟还得被图兰给嫌弃不够松软不够好吃。
厨娘欲哭无泪,那是有苦难言。
她的一手好厨艺,皆浪费在这些东西上了。
图兰吃着饼,却是浑然不知。
她低头就着手咬了一口,耳边忽然传来几声细微的脚步声。
耳朵一动,她咬着块饼抬起头来,便见吉祥也过来了。
她三两下将饼给咽了下去,问道:“你偷听了没?”
吉祥闻言脸色一黑:“吃你的饼!”
“……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图兰不习惯将心事憋着,有话直言,“你家主子要请我家小姐帮忙,之前却不提是何事,不像话!”
吉祥别过脸,轻咳了两声:“等到了时候,你自然就能知道。”
图兰也没指望他真的告诉自己,看了他两眼就低下头继续吃她的饼去了,耳朵却竖得高高的,认真听着隔壁的动静。
她家小姐,可是她的心头宝,手里的饼再好吃,也不能叫她忘了自家小姐。
谢姝宁跟燕淮在隔壁里,则已经打开天窗说起了正事。
二人皆临窗而立,望着外头因为雨停而渐渐散去的乌云,望着后头露出来的碧空,说着话。
燕淮道:“鹿大夫的医术,八小姐自然比我更清楚。天下间能比得过他的,想必稀罕。我想同八小姐借他一用。”
竟是要借鹿孔?
谢姝宁微愣:“不知是要为谁看诊?”
难道他身上有什么旧疾,需要鹿孔诊治?
思忖中,她听见燕淮轻声道:“家妹自小身染怪疾,遍寻名医也是无用,若是鹿大夫,兴许能有几分把握也说不准。”
他还是第一次跟人说起燕娴的事,家妹二字,亦显得那般生涩,声音也就不由自主地放轻了些。
谢姝宁面色微变,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自然,八小姐不必担心,鹿大夫若是无能为力,我们也能理解。”燕淮没有察觉到她的异状,只望着窗外停在树梢上的一只小鸟继续说道。
谢姝宁的面色则变得愈发古怪,燕家上一辈里,成国公燕景只有一个兄弟,却早在稚龄之年就已经夭折,所以燕淮这一辈,根本不可能会有堂姐妹。这般一来。他话中的“家妹”二字,指的是谁?
“是万家的小姐?”谢姝宁斟酌着,试探地问道。
燕淮循声侧目来看她,道:“不,当然不是。我说的,是我嫡亲的妹妹。”
见他神色坦然,语气肯定,显然不是胡说的,谢姝宁不由大惊失色。下意识脱口而出:“你怎么会有个嫡亲的妹妹?”
万家两姐妹,燕景的原配跟继室,一个生下了长子燕淮,一个生下了次子燕霖。
这突然冒出来的妹妹,是怎么一回事?
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从未听说过燕家还有个女儿!
“她身子不好。自幼不曾在外走动,的确没有人知道。”燕淮不知她心中所想,只当是自己突然将燕娴的事告诉了她,她有些惊讶罢了。
谢姝宁犹自觉得难以置信,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会这么多年都没有人知道?
他既说是嫡亲的妹妹。又亲自为她寻医问药,那必然该是大万氏所生。
大万氏死了那么多年。这般算来,若这妹妹是真的,今年也该同她一般年纪了才是。
足足十三年,竟是谁也不知道燕家还有个女儿。
谢姝宁不禁语塞,电光火石之际,她忽然想到一件事:“难道阖府上下,全被蒙在鼓里?”
那么多张嘴。不可能全部都封住,唯一的可能。就是真的都被瞒住了。
燕淮笑了笑:“知道家妹的人,拢共不超过五个人。”
“莫非连万家老夫人也不知?”谢姝宁骇然。
燕淮笑意萧索:“大抵,也是不知的。”
就连他跟小万氏,都被瞒住了,万家的人,又怎么可能知道。
不过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打紧的,不知道更好,反倒是能叫阿娴过些清净日子。
他如是想着,笑意重新温暖起来:“阿娴病了一辈子,见过的人亦是屈指可数,她总说自己是治不好了,我却舍不得放手。”
谢姝宁倒沉默了下去。
知道了旁人的秘密,压力着实厉害。
心中千回百转,片刻后,她冷静下来,正色道:“先前你救过鹿大夫父子的命,撇开因果不提,是我们欠了你一个人情。”
燕淮欲言又止。
上回其实是他因为那一剑心怀愧疚,才会力保鹿孔父子,为了还她的人情。
她先前不知,后头却也该猜到了,如今却说成了是她欠了他的人情。
燕淮莫名有些惭愧起来。
“为医者,救人乃是本分,鹿大夫一定也愿意倾力而为。”谢姝宁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话语也渐渐变得为难起来,“可是……鹿大夫刚刚随我娘一道去了惠州,早就出了京都了。”
燕淮有些失望,可看着她的眼睛,却知她这话不是为了推脱而故意寻出来的借口,叹了声道:“不巧得很,那就只能等到鹿大夫回京再说了。”
谢姝宁没应声,转而问道:“燕小姐的病是何症状?平素都在吃哪些方子?眼下病情是轻还是重?前头的大夫都是如何断言的?”
她问得仔细,又突然,燕淮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谢姝宁见他愣住,不由催促:“可是记不清?”
“旁的记得,药方却多,的确有些记不清了。”燕淮顿时清醒过来,“眼下身子倒还好,精神也不错,只时不时会昏睡一两个时辰。”
他其实很怕,哪一日她睡过去了,就再也醒不过来。
说话间,他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哀痛。
谢姝宁没有错漏,尽数看在了眼中,立即道:“那就回去照着方子摹写一份,我一道让人快马加鞭追上去交给鹿大夫,让他心中早些有数。若他提前想出了法子,也能飞鸽传书送回来。”
燕淮听着,原本紧紧抿着的唇角,一点一点向上扬了起来。
他说,多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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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初见(粉90+)
她虽将声音放得极轻,燕淮仍是下意识悄悄朝谢姝宁的方向望了过去。
可万不能叫她给听见了……
他耳上红云团团,颇为窘迫。
燕娴瞧见,微微一笑,抿嘴不言,知晓自己不可再继续打趣他,若不然怕是过会他连面上也得烧起来。可她心里,却的的确确就是这般想的。她见过的人可算是寥寥,但她一直知道,自己看人很准。
像是与生俱来的天赋,让她能在这荒芜又凄苦的人生里,多一分自得。
所以她第一次见到燕淮就知道,自己的这位哥哥,隐忍的面容下,藏着一颗其实十分温暖的心。
同理,他们的父亲燕景,亦是如此。
他很少笑,起码回回来见她时,都是不笑的。不过想来也是,面对着一个像她这样的女儿,任凭换了哪家的父亲,怕都难以笑出来。更何况,母亲的死,兴许还能归咎在她身上。
父亲没有这般想,便已是极好。
而且她一直都知道,他心里仍是将她当做女儿的。尽管她一人住在外头,身边泰半时候连个说话的人也没,但是他心里还是疼她的。
要不然,她这样的人,死了岂不是更好?
可他一直在为她寻医问药,努力地想要让她长长久久地活下去。
血脉相连,她能感受得到他心底里的那抹慈父之情,也看得出他眼里深沉的阴暗之处。
燕娴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不是个好人。甚至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的母亲。她唯一能肯定的,只是他一直都将自己当做女儿对待。偶尔,他来探望她,会带上些她喜欢的小玩意,也会沏一盏茶,静静地同她说些琐事,谈得最多的是哥哥燕淮。
故而她第一次见到兄长时,已是很久以后的事。当时却已经对他十分了解。
燕淮被送去漠北的那一日,转身不顾马车里哭喊的燕淮拂袖离去的燕景,却在这之后去见了病中的女儿。
那也是燕娴第一次知道,原来父亲对待哥哥的态度会这般矛盾。
他似乎很不喜欢燕淮,又处处在为他打算。
燕娴有生以来头一回发觉,其实自己笨得很。
如今父亲去世了。许多事许多话,更是无处可考。她同哥哥说起父亲的好,哥哥总是沉默,她想,她大抵也是能明白那种心情的。
可惜了……
若父亲还活着,兴许便好了。
这样的念头时不时就会从她的脑海里冒出来。但她一次也不敢说给哥哥知晓。
这只能,是她心里的一点小秘密。
她望着素衣加身。站在那同月白一道翻看药方的谢姝宁,嘴角微笑的弧度不觉大了些。
也许有朝一日,她也能有个可以随意诉说秘密的人。
同谢姝宁对视的时候,她便能看出来,站在她眼前的同龄少女,分明有着更有故事的眼神。
这样的人,最能保守秘密。
她觉得。眼前这人,比昨日如意偷偷告诉她的温家小姐。要好得多了。
思绪纷飞间,月白已快速将药方给收拾妥当,列举出里头几味少见的药,又将燕娴近日服用的方子摹写了一遍。
谢姝宁在一旁观看着,忽然灵机一动,道:“鹿大夫那边不能亲自望诊,但若能看一看病人的画像,再附以病症描述,是否会更妥帖?”
“这是自然。”月白颔首。
燕娴的病很古怪,且连外在面貌都已改了,若能让鹿孔看一看画像,肯定更加直观。
谢姝宁点了点头,唤了一声燕淮,避开他们后沉吟道:“可否给令妹画一幅像一并给鹿大夫送去。”
“画像?”燕淮微怔,“这事,得先问问阿娴。”
言下之意,他并不反对。
他走至燕娴身边,俯首低语,将这事给问了。
燕娴的容貌不似普通豆蔻少女,画像这种事,于她,并不是什么乐事。
不过燕娴的性子,最是明白事理不过,闻言立即应承下来,还道:“那哥哥将我推到那棵树下,对对,要在正前方,这树映得我脸色好看许多呢。”
被她这么一闹,那些个惆怅之情,就立即都烟消云散了。
如意送了笔墨纸砚过来,燕淮站在桌边握住一支笔,忽然愣了愣,道:“还得寻个画师。”
“不必寻画师,我来画便是。”谢姝宁已挽起袖子,露出一双皓腕来。她今日穿得广袖,俯身作画不大方便,得先束起方可。
燕娴听见,忙道:“阿蛮姐姐可得将我画得好看些。”
谢姝宁笑着点头。
如意就将宣纸铺开,研起墨来。
“烦请国公爷将笔递给我。”谢姝宁站定,伸出手冲燕淮向上摊开。掌心肤色白皙,似上等羊脂玉,连纹路都带着说不出的细腻温润。
燕淮抬手将笔递了过去,问了句:“你能画?”
此言一出,谢姝宁不由得想起了那一年在宫里,她在御花园堆秀山上的亭子里作画,恰好遇见了燕淮跟汪仁。
燕淮讥她画得不好,又厚着脸皮拿她反讽的话当成了夸赞的话。
明明他画得才丁点不成样子!
早年恩怨,这会又尽数在脑海里冒了出来。
谢姝宁淡淡扫他一眼,接了笔嘲道:“再差也差不过国公爷的鬼画符。”
话音落,燕娴好奇地问了起来:“什么鬼画符?”
燕淮忙咳了两声,将话题给错了过去,让她坐好不要动,好让谢姝宁早点画完。
作画中途,燕娴探究的目光就在他们二人之间辗转流连。愈发好奇起来。
少顷,谢姝宁收了笔。
纸上之人栩栩如生,线条倒是意外的简洁明了,边上更有小注。
复又另取一纸,她重新取了另一支笔,唤了月白过来,让她在上头用鹿孔习惯的话一行行记下燕娴的病症。她站在边上,轻声同燕淮询问详情,因鹿孔无法亲见。这件事就愈发马虎不得。
又过片刻,一切妥当,月白收了笔,递了纸张于他们过目。
谢姝宁看了一遍再递给燕淮。
燕淮正看着,燕娴唤他:“哥哥,拿来我也瞧瞧。”
燕淮依言送了过去。她看完,指着上头的一行字道:“这里不大对。”
她的身子她的病,这世上再没有比她自己更熟悉的人。她随后又指出了一点,月白就照着她的话,重新修改了一遍,这才将东西全部整理起来。准备一块让人送去给鹿孔。
临行之际,燕娴同谢姝宁道谢。又软软央她,今后多来看看她。
谢姝宁眼波平静,应好,说得了空便来见她。
她既答应了让鹿孔为燕娴望诊,自然会再来。
好在燕家如今做主的,是燕淮。不论如何,都是他说了算。只要他们小心行事。她出入燕家的事,也不会被人知道。并无大碍。
这一回,燕淮亲自将她送出了燕家,待到她上马车,他再次道谢,语气恳切。
谢姝宁方觉,自己又似看到了燕淮的另外一面。
马车渐行渐远,等回到谢家,已是夕阳西下,天边红云遍布,草叶上残留的雨水,也早就干了。
这天傍晚,药方、画像便被送了出去。
同时,里头还附上了月白写给鹿孔的信,还有谢姝宁匆匆写了给宋氏的信。
这几封信跟药方被送到鹿孔手里的时候,南下的队伍,并没有走出太远。因队伍中有马车,速度不如骑马来得快,谢姝宁派去的人策马扬鞭,追得极紧,只用了他们一半的时间,便赶上了队伍。
宋氏见到来人很惊讶,知是谢姝宁写了信来,不由失笑。
拆开了来看,只见里头絮絮叨叨满满都是谢姝宁嘘寒问暖的话,反复叮嘱她路上小心,照顾好自己。
宋氏似在三九寒冬瞧见了火炉,顿时觉得浑身暖意融融,同芳竹、芳珠笑道:“人人都道儿子好,可儿子哪有女儿这般贴心。”
小棉袄一称,可不是胡乱扯出来的。
她一整天都高兴得很。
知来人马上要走,她又在马车上匆匆写了一封回信让人带回去给谢姝宁。
鹿孔那边倒是握着信皱起了眉头。
这样的病,他隐约在哪本古籍上瞧见过病症,可那上头似乎也并没有解决的法子。
他一时间拿不定主意,没有把握自己是否能研制出对症的药来。
迟疑良久,他斟酌着写了一封回信,转身将这些药方锁进了药箱里,埋头苦思起来。
这一思,就足足想了许多日。
一行人到达惠州时,他心里仍是一团乱麻,依旧没有想出任何法子来。
此行原就是为了来为谢元茂治疗的,他只得先收了心思着手准备起谢元茂的病来。
到了宅子门口,冬至上前去叩门。
开门的是个脸皮皱巴巴的老头,见状嗫喏道:“哪来的这么一群人?”
冬至斥他:“瞧清楚了!是太太来了,还不快去回禀!”
老头唬了一跳:“是京里的太太跟大夫来了?”话毕,他转身就跑,动作倒灵敏。
宋氏刚下了马车,瞧见这一幕不由蹙眉,“罢了,先将东西搬下来。”她遂带着几个丫鬟往里头走。
没走两步,打前头便来了几个人。
宋氏手一紧,来人竟是谢元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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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骗子
面前轻袍缓带,徐徐而来的男人,步履平稳,眉眼间亦不见病容。
宋氏脚下步子不由停下,凝滞不前。
谢元茂报病的信,虽是个把月之前收到的,可若果真如他在信中所说的一般,他的病,哪里能好得这般快这般透。大病一场之后方再痊愈的人,仅仅只看一张脸,也是能瞧出几分来的才是。
但他两颊红润,瞧着气色极好,竟是连半点憔悴之色也不见。
宋氏早就怀疑过他信中所言乃是夸大之词,但她还是相信他真的病了的。
然而此刻一见,她蓦地有些不敢肯定起来。
惊疑不定间,谢元茂已行至近处,加快了步伐,匆匆几步走到她跟前站定,气息微乱:“怎地不先打发个人回来报信,我也好去道上接你。”
“六爷的病,可是已经好全了?”宋氏用探究的眼神上下将他打量了一遍,连头发丝跟鞋履都不曾放过。
乌黑的发丝梳得一丝不苟,断不可能是他自个儿梳的头,看来他身边有个梳头手艺很好的人。宋氏想,这人定然是先前一道跟着他来赴任的陈氏。
平底的竹青缎面鞋,鞋尖微微上翘,针线活工整漂亮,看来,也是出自陈氏之手。
宋氏不动声色地将视线收了回来,复看向谢元茂的眼睛。
人会撒谎,眼睛却不会。
果然,谢元茂望着风尘仆仆的她。眼神不由躲闪起来。
他微微别开脸,道:“多吃了几帖药,又躲在屋子里静养了几日,已是大好了,昨日才吃的最后一帖,往后却是不必再吃了。”
宋氏笑着道:“这便好,六爷的身子最要紧,大伯母也一直都惦记着你。”
“原该怨我,不应在给老太太的信里提到病了的事。”谢元茂听她提起长房老太太。被戳破了心思,不由露出几分讪讪之色来。
正想着,他倏忽听到宋氏又问:“六爷昨日才吃尽了最后一副药?”
谢元茂不疑有他,当下回答道:“是呀。”
宋氏的眼神就变了变。
病了多日,时时药不离口,就连昨日都尚还在吃药。可他身上,却连一丝药味也无。
离得这般近,她鼻子未被塞住,如何会嗅不到。
若说他为了掩盖药味将身上衣物熏过香,那也该有香气才是,可偏生。他素来不喜往衣物上熏香,此刻连香气也无。
宋氏暗暗恍然。转而愤怒起来,语气不由亦变得生硬:“六爷的病既好了,那看来鹿大夫也不必在这留下。京里还有事,我们这便返程。”
谢元茂大惊失色,慌忙去掰她的肩头:“一路舟车劳顿,方才进了家门,哪有立即就走的道理?”
当初谢元茂得了令状马上就要离京前。宋氏跟谢元茂曾有过争执,这事在府里并不是秘密。
因而此刻他们二人说话的口气一不对劲。随行的众人便都悄无声息地先退了下去,抄手游廊里一时间只剩下他们俩人同个芳珠。
天光尚且明媚,宋氏却只觉得冷,委实忍无可忍,愤而发问:“六爷可是真的病了?”
“自然是真的!我诓你做什么,哪怕我诓你,我还能连老太太也诓?”谢元茂连声辩驳,瞧见芳珠站在一旁神色木然,不觉尴尬,“先进屋再说,在这说话,成何体统。”
宋氏心中已然是万分怀疑,可她并没有证据证明谢元茂的确说了谎,这会见他言之凿凿,只能将信将疑地迈开步子。
一路南下,赶了这么多天的路,她其实也是累得狠了。
天天坐在马车上,遇上坑坑洼洼的路,便要被颠个浑身酸痛。
她这会,不过是强弩之弓,硬撑着罢了。
鹿孔几个也都累了一路,这会又渴又倦,皆下去吃茶休息了。
宋氏暗叹了一声,甩开谢元茂的手,抬脚往前走去,芳珠不近不远地跟在她身后。
这间宅子并不大,同谢家在京里的宅子,自是无法相较。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来往的仆妇,亦是络绎不绝。
宋氏莫名有些不悦起来。
谢元茂的俸禄,说来还不够糊口的,惠州的小宅子里竟有这许多下人,看来花的都是她的银子。
但这些尽数加起来,其实也没多少钱,宋氏自来阔绰惯了,一阵不悦过后,也就过去了。
谢元茂来惠州时也带了几房京都的人,这会听说有人来了,都猜到是太太,因而俩人沿途走来,所遇之人皆是毕恭毕敬的,口称“太太”。
谢元茂听着满意地点点头,撇开了他们,顺道给宋氏指了各处告诉她,哪里是书房所在哪里是会客之处。
略说了一阵,宋氏一直听得漫不经心的,至多休整两日,她就要启程回京去,断不会在这里多留,哪管书房在哪里会客厅在何处。
可谢元茂倒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说个没完,进了长房坐定,他嘴里的话也没彻底停下。
四下无人之际,宋氏不由得嗤笑一声:“这般好的精神气,六爷的病可见是好全了。”
“许久不曾见你,一时便多说了几句,倒叫你笑话了。”谢元茂笑着道,瞅一眼芳珠,暗道这姑娘怎生成这副模样,竟比女儿身边那个异域来的丫鬟瞧着还要高大粗糙,“先退下吧。”
芳珠没动。
谢元茂蹙眉:“这丫头瞧着倒眼生。”
“阿蛮特地寻了让我带着来的,身手不错。”宋氏说起芳珠,就难免想起女儿来,不由露出个笑容。
话音落地,有丫鬟进来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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