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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不断-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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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收藏一只大饼脸的猫的周边,更让她不能理解。
这大概是向性问题。
“有何不可?Hello Kitty的崇拜者是不分国籍、性别,没有年龄界限的。”食指跳起来左右晃晃,倪柔一副“妳不理解”的高深神情,“很明显,妳还不明白Hello Kitty的魅力所在。可惜啊可惜……”
末了,无比遗憾地惋惜道。
“对啦对啦,反正我就是不懂啦!”
白她一眼,径自朝下一个专柜走过去。
趁上午人还不多的时段逛了商业街里大部分她们有兴趣的店,又刻意错开中午的用餐高峰期,最终在商业街极富盛名的咖啡屋门前停下来。商讨过后,决定选择这里打发掉午餐、祭五脏庙。
但还没走进门时——
“……桑克启?”
瞧!不远处那个满脸无奈被一个打扮前卫的漂亮妹妹拖着的潇洒哥哥,不正是她俩的同班同学?
二人下意识地、有一咪咪犹豫、怕出声会打扰到人家地打了招呼。却没想,对方看到她两人先是一愣,接着双眼怦地放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挣脱一旁美眉的手,双臂大张,飞奔过来。
“啊,忆琦、倪柔,原来妳们在这里啊……我找妳们好久了!”夸张地喊,语气中含了些许埋怨嗔怒似,同时,背对那位面生的美眉朝她们连挤眉带弄眼的。
……咦?他们又没事先约好过,他为什么要找她们?
揣着疑惑相觑一眼,再回头看向他。
“我们一直都在这里啊。”倪柔很从善如流地睁眼说瞎话。
桑克启脚步稍稍顿了片刻,只是一瞬,随即恢复飞奔的步伐直到两人跟前。
“那是我的错,没记到地点。等很久了吧?”双眼弯弯,五官勾出更灿烂的笑。
“对——啊——”才怪。
苗忆琦回答得极其言不由衷。
“对不起!”双手合十高举于额前,作出忏悔的姿势,“再等我一下下喔,马上就好。”转身面向跟在他身后的美眉,“呐,看到啦。就跟妳说我和同学有约嘛!妳快点回去他们聚会餐厅那边喔!掰掰,慢走不送。”
说完,挥挥手,也不理会美眉俏唇高高噘起、一副不甘愿的模样,迫不及待拉了苗忆琦和倪柔往咖啡屋里踱进去。找了一处靠窗的座位坐下,表现得正准备点餐正认真钻研菜单的样子,实际上密切注意着窗外那人的一举一动。
见她怒气腾腾站在原地透过玻璃瞪了他们三个半晌,最后用力跺跺脚,转身跑掉,才终于松口气。
“谢天谢地,缠人精终于走了!”
看他那副“总算解脱了”的表情,苗忆琦和倪柔不约而同撇撇嘴。
“解释一下吧。”
迅速点完餐,倪柔指指窗外,说。
“对啊,我们帮你圆谎,要个说法也不为过啊。”
苗忆琦十指交握放在桌上,作好洗耳恭听的准备。
“我爸大学同学的女儿,从小就爱黏人。”桑克启两手一摊,表示这着实没啥可说的,“妳们还没吃午饭啊?”听到她二人方才都点了餐点,他推测道。
“嗯。”
“难怪常常闹胃痛。”小声嘀咕。
“什么?”
“喔、没,没什么。”连忙摆手。
挑高眉怀疑地睨着他。
“刚才真是太感激了,要没遇到妳们,我还不知道会被缠人精黏多久。”受惊过度般地拍拍胸口,真是只要一想起就感到小生怕怕啊!
“飞来的艳福,就这么错过不觉得可惜吗?”
“忆琦,妳是在讽刺我吗?”
“这也被你听出来啦!”
“去妳的!”看看她那副促狭的眉眼,根本是在找啐!“就是不想被她缠才说和朋友有约,谁晓得她就有这么黏,居然硬跟在后面一定要看到和我有约的朋友的人才肯走……”那表情,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入眼的脏东西一样,“妳还当我在玩欲擒故纵啊?!啧,要不是我爸他们今天大学同学会非得携家带眷,我也不至于那么衰!”
愈讲愈激动,就差没拍桌跳起,破口大……喊了。
可他越是慷慨激昂,在苗忆琦眼里瞧来越是有趣得紧。“咦咦咦,我有没有听错?”挖挖耳朵,“既然只是幌子,那你领着人家美眉在这边瞎走,要遇不到‘和你有约的朋友’的话,不就摆明了你是在说谎嘛。”
要扯也要扯一个方便实行的借口嘛,既然知道人家缠人,万一变不出一个人来给对方怎么办?尿遁都比这借口好!
“我当然是知道有人今天会在才这么说的。”以为他白痴啊,自是想好后路才往前走的嘛。
“喔?”苗忆琦扭头看向倪柔,后者一脸莫名。她了然点点头,“你知道的‘有人’,应该……不是指我们两个吧。”
推测的口吻,肯定地表情。指尖在在同座一侧的倪柔和自己之间徘徊少时,暗携着疑问在话中。
桑克启颔首,要开口回答的时候却又踌躇了下。
“咳,”他清清嗓,“其实是昨天……本来听若阳说……他今天要来这边的书局看看……”
话音还没落,在那个名字出现的一刹那,对面一张素颜如他所料立刻便黑下来。
“……所以我本来是打算找他的。”脸上的尬笑不由衷至极。
默。
一片寂静。
如果没有其它桌传过来细微的对谈声,那场面简直会安静得教人抓狂。
唉,他就知道老实招会引出这样的反应——冷场,冷场,还是冷场!
他们此刻处在室内,可即便咖啡屋的老板没开冷气,他也能感受到一阵阵寒风在他后颈处没完没了地吹啊、吹啊……更何况盛暑难耐,老板怎么可能吝啬冷气费呢!所以觉得更凉了。
还好虽然有人不愿意接话,但也有人愿意开口打破沉默:
“这样啊。那看来你是没找到啰。”确定苗忆琦全然没有再参与对话的意愿之后,倪柔终于说。
“是啊,几个书店都给逛遍了,没看到人。幸好这路上遇到妳们,不然我估计是脱不了身了!”感恩呐!
“说不定是他改变主意没有来?”
“唔,应该……不会吧。”
“那也或许是你们错过了。”
“这倒是有可能。不过……”
桑克启打住,偷偷瞄了瞄故意转向一边的苗忆琦,后者毫无反应。正准备往下说,却又被上菜的服务生打断,只好先作罢。
待到餐点都上了桌,他站起来,扯出看起来有些心虚的笑容。
“我出去打个电话。”
这次苗忆琦的反应特别迅速,和倪柔同时问,“给谁?”
“……我妈。”眼珠飞快地转了圈,回答。
“去关心‘缠人精’妹妹平安回去了没?”
“……呃、呵呵……”不置是否。
溜出门才几秒钟又走进来,规矩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怎么回事?不是去打电话了吗?”
“没人接,可能是没电或者关机了。”
捧起他点的冰柠檬茶,露出有些困惑的表情,像是不明白对方为何不接电话似的。
“喔……”
缺下文了,还是埋首盘间继续填饱胃老大比较实际。
三个人都勾着头,谁也不看谁,不知道是在比沉思还是怎么的。
“对了,那个肖翔,他昨天打电话给我喔。”沉默了晌久,倪柔突然说。
“咦?”
“为什么?”
另两位坚决贯彻“沉默是金”最高座右铭的家伙一齐抛掉成堆的原则金块,发出诧异的声音。
“为问我问题啊。其实他前几天也有打啦,不过因为要准备期末考,所以昨天以前我都没和他多说。”
“问什么问题?”苗忆琦好奇地挑起眉。“他想追妳喔?”
“怎么可能!他是问我关于妳的事情啦!”
瞥。“我?我的事情有什么好问的,他认识我的时间应该更长吧。”言下之意,说他对她的事情比倪柔更清楚也是说得通的才对。
倪柔唇畔漾起打趣般的弧度。
“有很多可以问啊。”
“比如?”
“比如……在我们这群‘高中同学’的认知里面,妳和唐若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轻轻搅动咖啡杯里的汤匙,似是漫不经心地说。但仔细一觑,会发现她的目光完完全全落在身侧人的脸上,不着痕迹打量苗忆琦每一丝情绪波动。
对座的桑克启也在小心翼翼地观察着。
而苗忆琦微微皱了下眉,轻嗯了一声,作出一副此事与她无关的模样专心致志地用餐。却没再讲一个多余的字。
等着看她会说些什么两个人不由得叹息了。尤其是倪柔,现在的她或许可以说是所有人里面最希望解开苗忆琦和唐若阳之间谜题的一个。她了解苗忆琦的性格,所以她知道苗忆琦这个人,对关于自己的事情越是轻描淡写,越说明其中对她的影响之深。
虽说这种牵扯感情的事情旁人是帮不上什么忙的,但不了解内情的时候,连劝阻也没办法……身为要好的朋友,遇到这样的情况真是十分无力。
可偏偏苗忆琦总是避不想谈的样子,每每话一起头就能被她顾左右而言他或根本不加以反应的举动搞成不得不转话题,要不就是整个冷场。
有时候她都快不知道怎么办了!
明明看到苗忆琦一味仇视另一个人的举动并没有让她自己好过一点,想劝她放下成见却又不得其门。
想着,忍不住再叹气。
一桌三人就这么一言不发沉默着。
于是隔壁桌的声响显得更清楚:
“请给我一杯杨桃茶,谢谢。”
听到熟悉的嗓音,桑克启不由自主站起身,越过桌与桌之间作为间隔的花屏,看过去——不是他稍早前努力寻找的那个人是谁?
“若阳?你怎么在这里?”
隔壁桌的客人听到问话也回头看过来。“克启?”
“咦,桑克启?你也在这里吃下午茶喔。”
另一个声音把桑克启的视线拉了过去——
大大的震惊!
“……花后?!”
作者有话要说:
☆、九
听闻桑克启意外至极的惊呼,苗忆琦和倪柔对视了一眼,后者对前者吐吐舌头露出不明意义的鬼脸。
还没来得及再有动作,花后已然先所有人一步蹦到这一桌来。
“苗忆琦、”
这名字刚一出,就见原本和她同桌的人浑身一震。虽然早已离开座位的花后没看清,但一开始面向隔壁桌的桑克启倒是看得很真切,五官凑成有点好似幸灾乐祸的坏笑。
“倪柔,妳们也在?真是好巧喔!”
巧——个鬼!她以为这里有谁很想见到她……他们吗?!苗忆琦没好气地暗想。
可是就有人那般自作主张还能自得其乐。
“都是同学,一起坐嘛。”
一句话,花后硬是凑到他们这一桌来,挤在苗忆琦旁边。自然而然的,和她同一桌的唐若阳也搬过来,坐在桑克启右手边。墨黑色的眸子柔和地看向对座,视线在触及对方手中的咖啡杯时顿了下,隐约蹙了蹙眉。
周遭的空气蓦地转得尴尬得不行。好似所有人不约而同忘了怎么说话,沉闷得可怕。
不过这样静默的环境正适合思考。
苗忆琦此时忆起期末考前花后和她曾在捷运里有过的一段交谈——关于他——倏地感到一阵头疼,不禁举手揉揉太阳穴。
“妳……不舒服吗?”唐若阳轻轻问。
“我没事。”不耐烦地朝对面摇头兼挥手,赶苍蝇似的。
她软趴趴的语气引得倪柔注意力从窗外转进来,停在她身上。
终于发现苗忆琦的坐立不安,问,“怎么了?”
“没什么。”苗忆琦有气无力地答道。也学倪柔侧着头,转在一桌其它三人都看不到的角度,朝倪柔挤眉弄眼示意咖啡屋的大门口。
偏生倪柔不知是突然卡机没反应过来抑或是故意装作没明白她的暗示,总之对此全然无表示。
“没什么的话就快吃,妳想等下闹胃痛是不是?”时常胃痛的人最忌讳三餐不定时不定量。
看看表,时针正向“III”的位置渐渐逼近,倪柔开口督促。
苗忆琦重重垂下肩,面对眼前的餐点,想着左手边坐着的花后、桌对面坐着的那个人,瞬间有种食欲全无的感觉。
“……倪柔……”
也不晓得她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平时明明精得跟猴一样,怎么现在这种时候就这么木头了呢?
哭笑不得。
“嗯?”响应,“快吃。”然后截断话尾。
她是故意的。
因为她之前用尽心思斟言酌句地东敲袭击效果并不佳,所以她故意不理会那个求去的暗示。想借这个契机、当事人同处一桌的时候来试探,说不定苗忆琦一冲动话就抖出来了,她这个人是很不经激的。
至于苗忆琦,人家都下命令不给她发话权了她还能怎样?只好对着餐点埋头苦干去——反正她本身也不是很想和对坐的人面面相觑。
“若阳,”这时候桑克启又有话要讲了,“你和花后怎么凑上的?约会喔?”
措辞听起来尤是调侃,可表情根本不那回事。斜眼歪眉的焦点落在同一个地方,很明显,在示意着。
“我们只是在书店里碰巧遇到而已,并没有约好的。”温润的声音难得渗入一丝急切。
他那么紧张做什么?苗忆琦有些奇怪地抬起头快速瞅了他一眼,恰好闯进认真凝视着她的黑色星眸中,显得焦急的视线竟隐隐透着一丝恳求。
恳求?他在恳求什么?
恳求她的信任?
……别开玩笑了!
她怔了下,连忙垂下眼帘,无比专注地瞪着刀叉间的食物。
“呀,这么急撇清我?真让人伤心。”
见苗忆琦和倪柔没有任何言语上的表示,花后微扬起唇角,接下话头的语调亦真亦假,让人听不明切她的真实语意。
“干嘛啊花后,说什么‘真让人伤心’的,听妳那意思难不成……妳暗恋若阳喔?”
桑克启的本意是想活跃餐桌上的气氛,毕竟那两个人每次聚头总会有一方有办法将全场的气氛弄拧掉,对此大概他们整个S高的人皆习以为常了。
就拿现在来说吧,都不知道唐若阳刚才那句话怎么踩到苗忆琦的尾巴——对了,说起来给唐若阳解释机会还是他善意下的决定咧——也能让她这样低头不语地玩神秘、装雕像?
……所以说,像他这样伟大的解围人士是必要存在的!他在心里OS。
但桑克启没想到的是,他不过随口说说的玩笑话,会一语成箴。
苗忆琦的面色变得很不佳。
非常不佳。
苍白若病色,加上眉间形成深邃得几乎不见底的壑,更不要说桑克启胡言乱语的瞎话讲出口时她浑身猛地一震的模样,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
连倪柔也十分不解:仅仅一句玩笑而已,怎至于……?!
而花后,与一连败色的苗忆琦相比,就显得太过愉悦了些。
她单手托着下颚撑在桌上,很是悠然地侧睨着坐在她右边的苗忆琦,大量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不得不说,这二人的反应着实有些诡异。
“怎、怎么都不讲话?有什么不对吗?”眼见氛围愈加沉闷,桑克启终于忍不住轻咳下,以缓解无声的尴尬,“好吗,都是我乱说的错啦。”
他认罪!只要在座各位不要在给他继续“沉默是金”就好。
对他低声下气的态度第一个作出反应的是花后,她很用力地给他笑出来。“哈哈哈……你看起来好不甘心喏!”
“不是‘看起来’,本来就是好不好。”
“既然不甘心,那你干嘛还低头?”
“我爽啊!”
“……”
一亏一损你来我往忙得不可开交,却使得处在中间位置的苗忆琦被闹得更情绪低落。
她烦躁地端起咖啡杯,欲啜,可杯口还未来得及味道唇边,便被突如其来的另一只手以不重但难以挣脱的力道稳稳握住手腕。
霎时,好似时间停滞般寂静。
事实上,桌面上两个主要的噪音生产源的确同时停止了运作;而同桌的五双十只眼睛或惊讶或镇定,都一眨不眨盯着同一个地方——
“咖啡对胃不好。”依然是温柔醇和的声音,充满不赞同的语调中带了不容错认的愠意。
那微微燃烧着的火气明显得同桌每个人都可以轻易感觉得到。
话音落下,一阵很微妙的静默。
那个一向轻言细语、脾气可媲美圣人的唐若阳,他……他上火了耶!
席间,有人探索、有人等待,还有人左右摇摆视线,关注的焦点尽皆留在那个不知道会作何反应的人身上。
苗忆琦愣愣地注视了腕上那只不请自来的手半晌。
白皙的手背,但不似瞧起来那般文弱,细长的手指虽然轻柔却有着不可违逆的坚持;一如他的肤色,虽白净如纸,却一点不会给人手不可提、肩不可挑没担当的感觉。
……等等!
不就是因为他的形象太正面了,所以才更加可恶吗?!
她脸上像打翻了调色盘——错愕、困惑、犹豫、怀疑……五彩斑斓、瞬息万变,最终归化成怒瞪:神经!她喝她的咖啡,关他什么事?
即便如此,她仍然下意识将手中的咖啡杯放回到衬碟上。
一言不发,仅有杯底踫撞碟面激出的声响泄露了握杯人的不快。
“嗯,对了。”花后换上与餐桌上氛围截然不同的轻快声调,“看到你们我突然想到……”
“想到什么?”
天!苗忆琦瞪人的样子是在太可怕了!
虽然明知道不是在瞪他,但桑克启依然感到毛骨悚然——谁教他就坐在目标左侧呢,实在是个容易被误伤到的位置啊!
因而一听到花后转了话题,他立刻跟进。
“想到我堂哥给了我三张‘水上世界’的员工家属招待券,可以免费六个人进场。”她举手拨开扫在颊侧的齐耳发尾,“我们这边有五个人,再叫上谁凑成六人一起,挑个周日去玩吧。”
说得兴奋,好似很期待。
“这个主意不错耶,听说水上世界里面很多温水游戏,就算现在是冬天,玩水也不用怕冷。”
附和!无比坚决地继续附和!只要别再一脸凶相盯着他……咳,盯着他的附近,要他跟狗学汪汪叫都可以。
“对吧对吧!”见有人附议,笑容更灿烂了几分,“依我看,不如我们就邀上肖翔好了。他新转学过来就遇到寒假,正好也可以趁这个机会熟悉新同学。反正——”意义不明的拖音,“有两个国中同学在,他也不会觉得太陌生嘛。”
无辜地眨眨眼,好像她丝毫不了解自己刚作出了多令人匪夷所思的建议。
两个彼此关系压根算不上好——事实上,可以说是很差——有些“交往历史与背景”的国中同学,和一个转学一来便宣告要大举“进攻”的国中同学……她是要撮合他们吗?
“还是……不要吧……”苗忆琦迟疑地拒绝。
她和花后根本不熟,怎么老是爱扯她进来?
更何况,还要拉上肖翔……
求助的目光扫向倪柔。
随后,每个人的视线都落在倪柔身上,仿佛她的意向会成为决定。
“你们别看我,我无所谓。”
轻叹,带点沮丧的调调,“倪柔……”
她现在确定有人今天真的在反应迟钝的状态了。
“那若阳,你去不去?”
趁苗忆琦忙于哭丧着脸以眼神谴责倪柔多么不贴心时,桑克启询问唐若阳的意见。后者犹豫地颦眉,悄悄觑往对座,朝他示意。
相处这么久,桑克启自是明白此举的意义为何。点点头,为他的了然;再摇了摇头,为他打从心底感到的无奈。
“那,忆琦……”
“我去一下洗手间。”
还没来得及开始劝说,就被当事人直截了当地扔下餐巾,逃难似地跑开了。
“我也去!”花后紧跟其后。
桑克启不由自主唉了声。
“……我……好像有电话。”
没听到电话铃,甚至连振动似的声响也没有,却见唐若阳站起来,比了比窗外,面朝向一边,不让人看到他脸上的神色。
“耶——!你有带电话?那为什么我刚才打给你不接……啊!”话脱口完才想到要捂住嘴,结果是太迟了。
“咦?”连忙掏出手机一看,果然有未接来电,“抱歉,是我没听到。有什么事吗?”暂时用惊讶的面具掩住了原本的表情。
“呃、嘿嘿嘿……”一面干笑、一边偷偷往对面瞄。
“原来你刚才是出去‘通风报信’啊。”
这番恍然大悟的话自然是出自倪柔。
配上豁然开朗、过分愉快的诡笑,吓得桑克启连忙讨饶:“拜托,千万不要跟忆琦讲啊,不然我死定了!”
“你在背后当报马仔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苗忆琦不上晚自习提早回家不也是他串话出去的吗?“我要是每件事都跟忆琦讲,她非给你上老虎凳不可。”
不知道该如何答腔,一方面又惊讶她对他那些背后的小动作仿若了如指掌,他只好干笑到底。
倪柔一派随意的模样,依旧用淡淡没有起伏的声调说,“虽然有些内幕我还不清楚,但你们这样是没用的。她有多鸵鸟相信你们不会不比我清楚,有的事情不摊开来讲就只能一辈子成死结。”她看向唐若阳,意有所指地说,“默默地跟随这种事,只会让两个人越走越远而已。”
站在桌前的身影蓦地僵住。
唐若阳胸口一窒,失落地低喃,“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倪柔和桑克启同时为这个答案意外地愣住了。
“原来,问题果然……” 出在忆琦身上。
话没说完。
倪柔没办法说下去。
因为去洗手间的二人回来了。
“你们在做什么?若阳,你怎么站着?”花后好奇地问。
“……有电话,本想出去接。”唐若阳扯出礼貌的笑容,用了先前准被的借口回答。重新入座。
花后启口还想说什么,被桑克启急迫得有些奇怪的问话打断。
“那,忆琦,妳考虑得怎么样?”
“什么考虑得怎么样……我不去啦。”
“为什么?大家一起出去很好玩啊,干嘛不去?”桑克启的目标很单纯,只要把苗忆琦说服到答应“去”,就可以了。
但这个目标似乎不太容易达成。
“不要,不想去。”回复得很坚决,毫不犹豫:想想参加人名单——她又不是头壳坏去想出门找罪受。
“可是……”
“等,等一下。”花后猛地挥出手臂,五指合并摆好“STOP”的手势,“来来来,苗忆琦同学,让我们单独聊聊。”
“……耶?”
苗忆琦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花后一个背钩拽到一边咬耳朵。
另三人都竖起耳朵,只听到花后唏唏梭梭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苗忆琦噌地全身向后探,一脸不屑。
“怕……”
才刚吐出一个字又被花后拉了回去,音量一下降到最低,所以后面的都听不清。
然后花后叽里咕噜又说了些什么。
苗忆琦呱唧呱唧驳回去。
花后布拉布拉再讲一句。
苗忆琦一咬牙,“我……我去!”
嘎?!
一锤定音。
桑克启准备好长期奋战的说辞的出场机会都没有。
花后真能拐人!
瞪大眼,在心底感叹。
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闲闲没事在家领衔主演“Home Alone”的苗忆琦先确定了来电显示,才按下通话键将电话接起来。
“喂?倪柔,什么事?”
关于周六花后提起的那个约会,最后说定时间是在下一个星期天。并且花后当场拨了电话给肖翔敲定行程,让苗忆琦全然没有反悔的机会。
天知道花后是怎么在某人转学来到期末放假这么短短的时间内套到电话号码的?
“……我在妳家附近的捷运站。”
就因为倪柔的一句话,于是苗忆琦和倪柔出现在苗家附近的麦当劳店喝可乐、嗑薯条。
星期三的关系,又是上班时间,店里的人并不多。
她们坐在离正门不远的位置。
“买、书?”
当苗忆琦好奇询问倪柔跋山涉水跑离她家十万八千里的A区来的用意时,得到如是意外的答案,她忍不住惊讶得叫出来。
可是买书为啥一定要走这么远?倪柔家附近也有很多书局啊!
“这边新开了一家专卖原文书的店,妳不知道吗?”
“喔,那个啊——知道啊。”
距捷运站不远的闹市开了一家号称只卖从各国进口原文书的书屋,最近闹得很响亮喔!据说里面的书全都是原装进口、是书屋老板直接从各个出版社打包回来的,价格自然是让很多人望尘莫及啦。
只不过,冲着宣传上“原装”、“原文”这些字样,书店依然门庭若市——但不知道倪柔这番几欲拜访此处是为何?
“就我表哥啊,妳也晓得他现在在西雅图留学嘛。”叹气,“说是那边书贵到一定水平了,除了课本之外一本参考书都舍不得买,又听说C市开了这样一家书店,所以就拜托我姨和姨父他们在这边买一点给他寄过去。还特别强调说一定要学科相关的原文书,可是我姨和姨父哪会知道哪些书有关、哪些书没有关?于是……”再唉了一声。
“于是这个重担就丢给妳了。”把话接完,苗忆琦无比同情地啧啧嘴。
不过,这位表哥同学也太败家了一点吧?!
他干嘛不去……
“那他不知道什么叫做图书馆吗?”
听说国外很多大学每年都会砸不少预算在充盈自家的图书馆上,这种阵仗下,不会连几本参考书都找不出来吧?再不济,还有每个城市的市立图书馆嘛,听肖翔闲聊时提到过,那些公立图书馆一个个藏书量也是相当惊人的。
明明就有这么优质的免费资源,干嘛还要浪费钱一本一本买参考书回家?真是劳民伤财。
倪柔双手一摊,撇嘴。“我哪知啊。”
“所以还是得要买就对了。”
“是啊……”
“可是那家店真的很贵耶!”
“肯定的,直接按美金折合过来,会便宜才怪!”
“啧!”
她有点替倪柔姨和姨父荷包里的麦克麦克心疼了。
“但书店按照出厂价进、除去海关税和利润,说不定还是会比那边便宜。”谁都知道这只是说来安慰自己挺的!想了想,倪柔又补了句,“谁知道!”
“就是说咩!那为什么妳姨和姨父要把这件事交给妳?”
“因、为!”说到这个就又想叹气了,“我们这一辈里面除了我表哥,目前英文最好的就是——”食指尖朝着自己,“我。”
“这样啊。”颔首表示了解。“但是……我记得妳表哥他不是念原子工程的?”
“对啊!”
回答有气无力。
“而且不是已经三年级了?”
“……对啊!”
回答愈加有气无力。
用力蹙眉,外加唇角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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