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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大天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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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都不清楚的东西还拿来教人。修习武艺必须慎之又慎,若是不得其法,不仅无益反有大害。你们这两个夯货可知道,如果我来的再晚几个月,如果不是文化禀赋远胜常人,他的性命便要坏在你们手里!”

方氏兄弟和邬文化都变了颜色,方弼失声道:“不会罢,我们都是自己怎样练功便怎样教给小邬,绝没有半点偏差!”

李靖哂道:“这门功夫你们虽练个十成,却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真正懂得有三成就不错了。旁的不说,你们可还记得刚开始练功时,每次睡觉前我都会让你们喝一大碗鸡汤和沐浴一次?那鸡汤和浴池之内,都有我精心配制的药物,可以为你们化瘀舒筋,消除练功时对身体造成的损伤。你们在教文化时,可也做了这些?”

方弼和方相傻傻地摇头,这才知道师父教导自己时付出的心血精力远远超出自己所知道的。

李靖转向邬文化道:“我这门横练功夫太过霸道,修习之时必须辅以调养之法,而你只练不养,练功造成的一些小伤在体内不断积累,眼看便要养成大患。方才看你拉船之时,我便已看出你的身体出了些问题,而后让你搬动‘镇狱峰’,正是要验证一下我的猜测。我来为你,你在用力之时,两肋和后腰是否会有针刺一般的痛感?”

邬文化黑脸转白,点头表示确如李靖所言。

“此正是内伤将发之状!”李靖神色严肃地叮嘱道,“有一件事你要牢牢记住,在建造石桥之时,你切不可使用方弼和方相教你的运劲用力之法,完全要凭自身的力量,如此则可使体内的伤势缓缓发散出来。每日里我会让人送来一些药物,你记得按时服用。一月之后,待到伤势平复,我再传你功法,重塑根基。”

邬文化听到李靖如此用心良苦,心中大为感动,连连拜谢。

一旁的方弼上前赔笑道:“原来师父给小邬的惩罚其实是要帮他疗伤,既然如此,我们两个是否就不用凑热闹了?”

李靖狠狠瞪了他一眼,斥道:“你们两个自作主张,险些闯下大祸,难道不该受些惩罚么?记住,造桥之时,你们和文化一样,只需使用本身的力量!”

方弼目瞪口呆,万分后悔自己多嘴问这一句话。

第五十五章连弩

李靖将三个徒弟扔在淇水之畔,独自返回家中,先找来自己的丫鬟香兰。他亲笔写好一张药方,让香兰安排人给邬文化抓药、煎药、送药。因为素来与方氏兄弟交厚,香兰也早就认识了邬文化,听说是他出事,心中颇为牵挂,拿了药方后急匆匆地出去安排。

做完这件事后,李靖又去见了父母,说明自己要在居处闭关,时间应当在一月左右。李秉直夫妇虽然对儿子刚刚回家便要将自己关起来不见人的做法不大满意,但知道他从小便有自己的主意,也就未曾干涉。

趁着昨夜妞妞现身出来,李靖已和她商量好了要借用“太虚镜”中的“苍虚空蒙罡炁”完成八脉中唯一未曾圆满的冲脉的修行。一旦八相真元都到了化河之境,便可以尝试将其导入丹田,汇成真元之海,臻达筑基期的圆满之境。

李靖在自己居住的院子里步了一个简易的幻阵,以防不明内情的下人闯了进来,随后取出贴身收藏的“太虚镜”,对着镜面轻唤三声“乖妞妞”——这是他和妞妞约定好的,以后如果想召唤她,便要对着镜子连呼连三声她的名字,而且必须在前面加上一个“乖”、“好”之类的字。

青光一闪,妞妞现身在李靖面前,李靖问道:“妞妞准备好了么?”

妞妞难得地收起脸上的嬉笑之色,认真地答道:“爹爹尽管放心,太虚镜中蕴含的‘苍虚空蒙之炁’几近无穷,绝对足够爹爹使用。”

“如此最好。”李靖点头,将手中的“太虚镜”交给妞妞,在地上摆好的一张蒲团上盘膝坐好。

妞妞把“太虚镜”往空中一抛,镜子悬浮在李靖斜上方的五尺之处,镜面倾斜向下正对着李靖的面门。她蓦地抬手向着空中的“太虚镜”一指,镜面光华大作,一蓬浓郁得近乎液态的“苍虚空蒙罡炁”从镜中倾泻而出斜向下流,将李靖整个人笼在其中。

既然有现成的“苍虚空蒙罡炁”,李靖便省了用“小八卦归元阵”转化的步骤,直接运转“八相玄通妙法”的心诀,五官七窍黑洞般贪婪地吞噬着身周精纯无比的“苍虚空蒙罡炁”。

这“太虚镜”中蕴含的“苍虚空蒙罡炁”当真堪称海量,李靖吸纳了整整两个时辰,体内存储的“苍虚空蒙罡炁”已渐趋饱和,对于“太虚镜”而言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李靖向妞妞打个手势示意已经足够,妞妞再次遥指“太虚镜”,青光倏地敛尽,她自己也化作一道流光投入镜中。

“太虚镜”从空中飘落下来,安安稳稳落在李靖的怀中。

李靖并不起身,全力运转心诀,将吸纳的“苍虚空蒙罡炁”与本身真气熔炼凝合,炼化为八相真元中唯一尚未圆满的天相真元。

到第十天头上,李靖这座院子里忽地传出哗啦啦流水之声。这水声由小变大,初如潺潺溪流,旋又如滔滔大河,既而直似浩荡大江般奔腾咆哮,到最后已如波澜壮阔的浩瀚大海。李府上下虽大为惊异,但事先得到自家主人不许大惊小怪的吩咐,也只能将一肚子纳闷按下,老老实实地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最多在路过自家少爷的院子时投去一瞥好奇的目光。

这水声持续了又是整整十天,方才才渐渐平息归于沉寂。

又过了十天,李靖打开自己院子的门走了出来,先到父母那里问了安,而后提了一个长方形的包裹到了隔壁的殷府。

等见到殷仲达时,他看到李靖手中提着包裹,笑道:“靖儿拿的是什么东西?不是等不及要娶我家玉儿,自己提着聘礼来提亲罢?”

“伯父嘴下留情,我此来实是有一件正事与伯父相商。”李靖举手告饶,走到厅侧的桌案边上,将那包裹放在案上解开,回头对殷仲达道,“伯父,你来看一看此物如何?”

殷仲达走上前来观看,见案上摆的是一件造型颇为古怪的器物。此物整体是一个长方形的木匣,宽约八寸,厚约六寸,长约一尺六寸。木匣的一端装有青铜铸造的把手,把手内侧有两个月牙形的青铜机括;另一端贴近上沿处开有十个手指粗细的圆孔;侧面靠近把手的一端又有一个同样为青铜铸造的摇柄。

“这是……”殷仲达看了半天仍不得要领,向李靖投去询问的目光。

李靖也不卖关子,伸右手握住木匣后面的握柄,左手托着木匣底部将它端平,笑道:“不瞒伯父,这是我新近研制的一种兵器,名为‘连弩’。”

“连弩?”殷仲达经营的是兵器生意,“弩”这东西自是熟的不能再熟,但左看右看,都不觉这木匣与弩有什么相似之处。

“伯父请看!”李靖说着将木匣带有圆孔的一段指向墙壁,用右手的食指扣动了月牙形两个机括之一,木匣中发出“蓬”的一声大响,一支尺余长的铁翎短箭从前端的一个圆孔中射出,带着一股劲风和破空激啸,“噗”的钉地墙壁上,箭身超过一半的长度没入墙壁之内,可见劲力之强劲。

在殷仲达瞪的越来越大的双眼注视下,李靖连连扣动机括,随着木匣之中的一串“蓬蓬”连响,一支接一支铁翎短箭从那一排圆孔中射出,整整齐齐钉在墙壁上排成一条直线。

“连发之弩,是为连弩。”殷仲达终于回过神来,连连赞叹道,“此物是如何构造,竟奇妙至此?”

“伯父先不要着急称赞,此物威力尚不止于此。”李靖在一旁笑道,说着用右手抓着木匣侧面的摇柄用力旋动,木匣中随之发出一阵扎扎声响。将摇柄旋转十余匝之后,李靖再次平端木匣,右手食指扣动另一个月牙形机括。

这一次木匣中发出一声数倍于先前的“蓬”然大响,十支铁翎短箭同时从前端的十个圆孔中射出,不分先后地钉在墙壁之上排成一列。

李靖并不停手,再次旋转摇柄,扣动机括,又是十箭齐发。

如此连续四次,一共五十支铁翎短箭,整整齐齐地在殷府大厅的墙壁上排成一座方阵。

李靖回头对早已惊得瞠目结舌的殷仲达道:“我这连弩可一次安装五十支特制的铁翎短箭,发射时可以一支一支地连射,也可以十箭齐发。每射出十箭之后,便需摇动这手柄使机簧复位,同时将下方的短箭填入箭槽。这些凭借机簧之力射出的铁翎短箭在八十步内贯穿重甲绝无问题,超过八十步则威力将大幅削弱,这一点可说是它最大的弱点。不过我还可以设计出一种大型连弩,虽然笨重到需要以马车拖运,却可以连发十八支长矛大小的巨箭,射程远达千步。伯父,您经营兵器生意多年,可否估量一下我这两种兵器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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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中的连弩类似于武侠小说中的东西,请勿以历史上的原型考究。

第五十六章军功,校尉

(今日第二更)

殷仲达双目放光,以与他肥胖身材绝不相称的迅捷动作一把抢过李靖手中的连弩,翻来覆去地观看,爱不释手。

见殷仲达这专卖军械兵器之人如此表现,李靖脸上现出满意的笑容。他这次闭关的另一个目的是要考虑一条生财之道,弄到足够的黄金来填饱三足金蟾那无底黑洞般的肚子。如能使金蟾重新在背部凝成那神秘符箓,便意味着他又多了一次无副作用地使用“落宝金钱”的机会。

李秉直虽然官高位显,所得俸禄足以使一家人过上还算优裕的生活,但说到拿黄金当食物来饲养宠物,还真是力有未逮。殷仲达倒是家资巨富,但李靖自有傲骨,虽然两家关系至近至厚,却还不肯开口向未婚妻的家里要钱。

思来想去,李靖忽地想起前世自己出于兴趣而收藏的一具“诸葛连弩”。在科技高速发展,各种热武器日新月异的时代,“诸葛连弩”这一度站到冷兵器巅峰的大杀器早已近乎绝迹。李靖前世拥有的那一具,还是他弟弟李慕文在一次古董拍卖会上购来转送给他的。出于兴趣,前世的李靖早将那具“诸葛连弩”拆装数次研究个透彻,甚至亲自动手仿制过两具。凭着与殷家的关系,李靖对军械生意中的利润颇有些了解,像“诸葛连弩”这样的利器,想来不愁卖不出高价。

闭关的这一个月,李靖用了二十天的时间完成了冲脉内天属真元的凝练转化,剩余的时间则用来打造这具连弩。因为有法术傍身,制作的过程倒是省了不少麻烦,不少需要专门的工具才能造出的金属零件,他直接用真火便炼制了出来。

殷仲达将连弩拿在手中看了半晌也难以弄明白其中的奥秘,只好又来向李靖求教。李靖笑着按下弩匣边沿处的四个暗榫,掀开弩匣上侧的一面,将内中乾坤展现在殷仲达面前。

这弩匣内部由两部分构成,前面尺余长的一段是箭室,竖分成十个箭槽,每个箭槽可以装五支铁翎短箭;后面五寸长的一段是机簧室,对应着十个箭槽设有十根内藏强力机簧的铜管。旋转弩匣侧面的摇柄便可将机簧压紧,扣动把手处的机括,则机簧迸发,将前面箭槽中的铁翎短箭弹射出去。

李靖又道:“我所说的大型连弩还未造出实物,不过原理构造与此大同小异。”

殷仲达叹为观止,又反复观看一阵,脸上的热情渐渐冷却下来。将弩匣放回桌案上,转头对李靖道:“靖儿,你这连弩虽好,却有两个不足。”

李靖早已心中有数,接口道:“伯父说的可是制作不易和旁人仿造的问题?”

殷仲达精神一振,他深知李靖胸藏锦绣,平时虽好嬉笑,但在正事上素来言必有中,忙问道:“靖儿既然已经想到这两个问题,可是也有了解决的办法?”

“我心中确实有些想法,正要请伯父指点。”李靖点头,“先说第一个问题,这连弩构造复杂,若从头至尾完全由一个工匠制造,不说制造过程的时间长短,单是教出一批掌握全套制弩工艺的工匠,最少也需要花费三五年。考虑到如此太过费时费力,我想到了一个‘流水作业’的法子。”

殷仲达茫然不解:“怎么个‘流水作业’?”

李靖解释道:“我们可以将整个制弩过程分成若干个步骤,相应的亦将工匠分成若干队,每一队只专注于学习和完成自己负责的一道工序,而后便传递给后面一队完成下一道工序,如此连绵传递如同水流……”

“妙!”殷仲达拍案叫绝,“依照靖儿这‘流水作业’之法操作,不仅可以大幅度提高制弩的效率,也可以最大程度上避免旁人偷师仿造。因为每一队工匠掌握的只是制弩工艺的一个环节,便是有人受旁人收买泄密,也只能泄露自己所知的部分信息。”

李靖摇一摇头,用手指着弩匣中的装有机簧的铜管道:“流水作业之法确实可以在保密一项上发挥作用,但真想杜绝他人仿造这连弩,关键还在这里。这些机簧既要保证拥有足够强大的弹力,还要坚韧无比不会轻易断裂。我以多种金属反复实验熔炼,历经数百次才侥幸成功。只要我们将这金属的配方牢牢控制在手中,纵使其他环节都被他人学去,他也只能造出一具徒有外观而全无用处的空壳!”

殷仲达鼓掌大笑道:“既然靖儿你将事情考虑得如此周全,我若不能将这连弩卖出个好价钱,也枉做了这么多年的兵器生意!说起来最近正有一个好机会,不久前东夷生变,朝廷已有东征之意。若操作得当,我们只会发愁造不出足够多的连弩而不会愁卖不出去。这事便交由我来处理,靖儿你只管坐等收钱便是!”

李靖拱手道:“一切有劳伯父。”

第二天,殷仲达派人来见李靖,叫他马上赶去“炼锋号”。

李靖知道事情应是已有眉目,兴冲冲地骑乘黑焰驹来到“炼锋号”。以他的身份自然不用通禀,直接到了“炼锋号”内待客议事的正厅。到了厅前,李靖便是一愣,却见门口的台阶一侧横卧着一头神骏无比的墨麒麟,正是太师闻仲的坐骑。

李靖下马,看到黑焰驹向着墨麒麟低声嘶叫,颇有些别苗头的意思,便将它赶到台阶的另一侧,认真地叮嘱了它不要惹事,才举步往厅内走去。

才到门口,果然看到闻仲正和殷仲达坐在一起议事。只听闻仲道:“仲达,陛下已决定在三月之后命老夫挂帅东征,你估计这三月之内可以造出多少连弩和你所说的巨弩?”

殷仲达思索片刻报出两个数字:“连弩三百具,巨弩十架如何?”

“太少!”闻仲摇头道,“连弩最少要五百具,巨弩能有三十架最好。”

殷仲达面现难色:“连弩工艺复杂,巨弩对材料的要求更高,又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只恐我‘炼锋号’力所不及。”

“仲达你先不要着急叫苦,”闻仲似笑非笑地道,“如你能按老夫所说的数量如期交货,则每具弩可以在你所定价格的基础上加价三成!”

殷仲达脸上的为难之色登时一扫而空,慨然道:“为国出力,岂畏艰难?太师放心,殷仲达这三个月便是不眠不休,也要为征东大军造出足够数量的连弩!”

听得殷仲达居然有胆量和闻仲讨价还价,李靖在门外摇头失笑,一步跨进门来,在两人面前施礼。

看到李靖时,闻仲额头神目之中隐隐闪过一道光芒,心中暗惊道:“此子竟已接近筑基圆满,也不知他在这三年间有何奇遇,修为精进若斯!”

他心中惊讶,脸上却不动声色,捻髯微笑道:“李靖,听仲达说这连弩是你所设计的。有了这连弩之利,我军将士在面对东夷箭手之时便不必总处于被动挨打的形势。你作为连弩的设计者,可说未临战场,却已立下军功。”

说到此处,他的脸色忽地一正,提高声音喝道,“李靖听令!”

李靖稍稍一愣,随即拱手肃立,沉声道:“李靖在此!”

闻仲道:“李靖,我以征东大元帅之名征你入伍,授任护军校尉职衔,暂在我亲卫营中听用!”

李靖尚未做出回应,殷仲达在一旁先急了,慌忙上前一步道:“太师,靖儿他离家三载,这才刚刚回家,是否……”

闻仲摆手道:“仲达,如今国家有事,正是男儿用武之时,难道你不想看到李靖在疆场上建功立业,光耀门楣?”

殷仲达张口结舌,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闻仲转头又问李靖:“李靖,你怎么说?”

李靖略一沉吟,躬身道:“李靖愿听太师调遣!”

殷仲达的一张脸登时垮了下来,心中发愁回去如何向李秉直夫妇和自己的妻女交代。

第五十七章九夷由来,有穷羿氏

“东夷”之谓只是大商方面依照地域给予它的一个笼统称呼,其实正确的名称应该是“九夷”,因为它包括九个不同的族群,分别为畎夷、于夷、方夷、黄夷、白夷、赤夷、玄夷、风夷、阳夷。

九夷之民实为九黎族后裔。当初圣皇轩辕与九黎之主蚩尤大战于涿鹿之野。蚩尤兵败被擒后遭轩辕车裂而死,其所部九黎族随之土崩瓦解,大部分作为战败者归附了轩辕,另有死忠于蚩尤的小部九黎族人一分为二,一部南迁,一部东徙。南迁者行至南部蛮荒之地,与当地土人通婚繁衍,成为后来的三苗蛮族;东徙者则行至东海之滨,同样与当地土人融合,演化为后来的九夷部落。

到了夏朝太康年间,九夷中风夷一族的有穷氏出了一位冠绝当代的英雄人物,因其射术精绝直追有穷氏远祖“羿”,遂以“后羿”为名。后羿凭借绝世的武勇与胆略一统九夷,以姓立国是为“有穷国”,割据东方成为天下实力最强的诸侯。

后羿立国之后,目睹夏王太康失德乱政,心中萌生争鼎野望。太康四年,后羿趁太康流连于洛水以南游猎逸乐,亲率三千风夷神射勇士万里奔袭,一举攻占大夏王都。在先后扶植了几个傀儡作为过渡之后,后羿堂而皇之登上王位而成为天下共主。

只可惜这位决胜沙场神射无敌的英雄却挡不住来自身后的阴谋暗箭。畎夷部首领寒浞不甘心屈居原是平起平坐的后羿之下,遂勾结后羿唯一弟子逄蒙设计伏击暗杀了后羿。后羿既死,刚刚一统的九夷族随之分崩离析,各族彼此争杀,稍稍崛起的九夷族复归于衰微……

听父亲李秉直将九夷族历史娓娓道来,李靖心中生出奇异的感觉,这段历史在自己前世的世界同样有流传,只不过颇有些有似是而非之处。凭今世十数年的观察,李靖已经可以确定今生的这个世界绝非自己前世的世界,偏偏两个世界之间又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这其中必然存在某种原因。

“所谓‘江山代有才人出’,”李靖的思绪回归现实,向父亲问道,“如今九夷再生变乱,可是又出了一个像后羿一般了得的人物?”

“‘江山代有才人出’这句话颇为精辟,”李秉直赞了一句,答道,“不错,近年来九夷确是出了一个堪比当年后羿的人物。事实上那人便是后羿的直系子孙,现为当代风夷族的族长,名为羿天行。

“据说此人武艺射术、雄才大略均不逊乃祖,心机智谋则犹有过之,多年前便筹谋将九夷重归于一,再现当年有穷国的辉煌甚或进取天下。但这一切都以极隐秘的方式进行,东伯侯姜伯端为东方诸侯之长,九夷族亦在其管辖之下。可他居然自始至终未曾察觉羿天行的所做作为,那羿天行的手段可见一斑。

“直到去年姜伯端因病去世,其子姜桓楚年纪虽已不小,威望却远远不及乃父,所属二百镇诸侯中有三十六镇不服姜桓楚管辖,同谋起兵作乱。羿天行抓住这机会,公然宣称组建‘九夷盟会’,自任盟主一职。他虽然未曾表示叛商自立,但不臣之心已昭然若揭。此次大王以闻太师为帅,统带十万精兵东征,对外宣称的是去平灭叛乱的三十六镇诸侯,真正的目标却是那刚刚成立的‘九夷盟会’。”

李靖叹道:“隐则蛰伏于九地之下,动则飞腾于九天之上,这羿天行当称得上枭雄一流人物。”

“所以你此次追随闻太师出征,务必要多加小心。”李秉直正色叮嘱道,“为父知道你有一身本事,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九夷族久居化外荒远之地,民风剽悍,素来是全民皆兵,无论男女老幼皆能上阵杀人;而且其部族蒙受九黎遗泽,族中颇有奇人异士。再加上羿天行这个传说中莫测高深的首领,纵使闻太师亲自挂帅,也未可轻言必胜。”

李靖两世为人,自然深知骄兵必败、轻敌必失的道理,当即恭然领受了父亲的教诲。

李秉直仍不放心,不厌其烦地反复叮嘱几遍后,轻叹一声道:“距离出征还有近三个月,为父已经代你向闻太师告假,这些日子你暂不用到他军中听用,尽量多抽点时间陪陪你娘和雪儿。离家三年,刚回来又马上要走,而且是投身兵凶战危的沙场,她们两个应该是最担心的。本来我和你殷伯父商议好转过年后便为你和雪儿完婚,现在看来只有延期了。”

李靖听父亲话中说的虽是母亲和殷雪娘,其中浓浓的关切之意却可以清晰的感受得到。看到父亲已经白了大半的头发,油然而生伤感之意,不知不觉间,自己来到这世界已经十七年。十七年时间,自己再次经历了由一个稚嫩婴儿成长为轩昂青年的过程,却仍如忽略前世的父亲般忽略了今世的父亲也在不知不觉间变成年过花甲的老人。

这一天被李靖惩罚在淇水上造桥的方弼、方相和邬文化完工归来。李靖正式将邬文化收为门下第三弟子,每天用一个时辰的时间点拨教导,为其重新奠定根基。

在听说师父要出征后,方弼等三人都急切地表达了追随之意。

李靖考虑到方弼和方相武艺已成,对上真正的高人不敢说怎样,但放到战场之上,绝对是两台搅肉机式的凶器,便答应带上他们。

至于邬文化,一则年岁尚幼——不要看他的身量不在方氏兄弟之下,其实今年才十一岁,二则武艺未成,战场之上无所不用其极,可不是凭着一身蛮力便吃得开的,所以李靖一口回绝了他的请求,只叮嘱他趁着这三个月多记住一点东西,待自己出征后独自用功。

除了教徒弟的这一个时辰以及隔三岔五到隔壁见一次殷雪娘,李靖每天差不多将剩余所有的时间用来陪伴父母,绞尽脑汁来哄父母开心。

李秉直夫妇虽然在心中为儿子忧虑伤神,但为了不使儿子在出征时放心不下,勉强作出享受天伦之乐的样子。时间便在这看似其乐融融,实则各怀心事的状态下一点一滴地流逝……

(第一卷终)

第五十八章出征,断路

帝乙二十年春三月十八,帝乙在朝歌东郊设坛拜帅,发十万精兵东征,名义是征讨不臣,平灭东方起兵反叛的三十六路诸侯。

此次东征大军以太师闻仲为元帅,又以这三年来在军中崭露头角的少年将军黄飞虎为先锋,太子殷受亦随军出征,挂了个监军的名头。不过他此次只是被帝乙送到军中历练,所谓“监军”,实实在在只是挂名而已。

李靖在亲卫营的队伍之内,仰头看着闻仲登台祭拜天地,接领黄钺、白旄、帅印、宝剑、金盔、甲袍等物。

此刻的李靖全身戎装,身上披挂九麟铠,胯下骑乘黑焰驹,马鞍两侧分别挂着方天画戟、长刀、刺犀弓和一袋羽箭,后背皮囊中藏有子午双钺,又暗带了太虚镜、落宝金钱和镇狱峰三件宝物,当真是武装到了牙齿。

方弼和方相各自怀抱一根已经加长加重,约有四丈长短、两千五百斤轻重的青铜蟠龙柱,如两尊铁塔般岿然伫立于李靖身后。

李靖虽被授予护军校尉之职,但闻仲的亲卫营自成体系,根本没有多余的士卒给他率领,所以他这校尉也只是个虚名,实际上不过是小兵一个,充其量可以指挥一下身后的方氏兄弟。

闻仲拜别帝乙之后,转向高台之下下令道:“大军开拔!”

黄飞虎的一万先锋军闻令先动,在一片人喊马嘶声中,搅起漫天烟尘滚滚东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靖渐渐地对“十万”这个数字有了更加直观的认识。从黄飞虎的先锋军出发开始,又过了三个多时辰,才轮到他所在的中军亲卫营开拔。至于后面后卫营、辎重营,怕是要等到第二天。

闻仲深通兵法,料定三十六路诸侯必有探子探听朝廷动静。在得知大军东征之后,彼方必定心有顾忌而放缓攻势。再者那新任的姜桓楚虽无大才,却是一个老成持重之人,短时间内稳扎稳打、维持不败的局面当能做到。因此,这一路上他只令大军不急不缓地行进,以免赶到战场时将士疲劳,平白折损军力。

大军行进十余日,这一天前方的先锋军忽地停止行进,闻仲心中略感惊讶,停住墨麒麟后正要派人去看,黄飞虎已派了一名小校飞马前来报讯,说道前方有一支人马拦住去路,为首的四人自称是饿虎岭的四家寨主,口口声声要大军留下买路金银。虽然黄飞虎这几年一直在军中历练,但这等稀罕事却从来未曾遇到,一时拿不定主意,所以派人来请教主帅是剿还是抚。

以闻仲的修养城府,在听到这个消息时也不由怒极反笑。他实在想不出是何等胆大包天的贼寇,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抢劫十万大军这等疯狂的事情。他转头看到李靖正在身侧,便吩咐道:“李靖,你到前方看看是怎么一回事,若确认是贼寇无疑,便叫黄飞虎就地剿灭他们!”

“末将遵令!”李靖答应一声,催动黑焰驹往前方疾驰而去。马后有方弼和方相这两条巨汉紧紧跟随。

三人不多时赶到大军最前方,果然看到数量在三千左右的一队人马布下一个颇为规整的二龙出水阵势横在大路之上。这些人甚为齐整,都是二十至三十岁间的青壮。一色地青绢裹头,青色劲装外罩一件掩心皮甲,左执团牌,右提单刀。在最前方有四个骑马的首领,两个黑脸的顶铜盔、批铁甲,骑青鬃马,手中横宣花板斧;两个白脸的戴银盔、裹素铠,骑银合马,手中绰银战戟。

李靖赶到时,其中的一个黑面首领正在阵前叫嚣:“对面官军中难道没有主事之人怎地?要么交钱买路,要么上来厮杀。钱也不来交,仗也不来打,好生窝囊!”

阵中的黄飞虎正憋了满肚子的闷气,双手将一条提卢枪的枪杆攥得嘎吱吱直响。但他初次独当一面,凡事力求稳妥,在未得主帅指示之前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卖狂。

“飞虎兄!”李靖隔远招呼一声。

黄飞虎循声转头看到李靖,双眼登时一亮,迫不及待地问道:“李贤弟,太师怎样说?”

李靖笑道:“太师有令,若果是贼寇,就地剿灭!”

黄飞虎精神大振,喝道:“既然如此,便请贤弟稍待片刻,看愚兄将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草寇擒下!”言毕便要催马出阵。

“将军且慢!”旁边有副将萧银上前拦住黄飞虎马头,拱手道,“量彼区区草寇,何劳将军亲自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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