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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剑弄风 耽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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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伸了手,拉过南宫天幕来,替他理了理散乱的长发,又将他衣上的皱折拉平了,眼中却忍不住掉下泪来……
  一旁的水莲看着,也是眼中一酸,落下泪来。
  南宫天幕依然好奇地把玩着盒中的糕点,像是没有看到两人神情一般。
  一旁的中年男子咳嗽一声,劝慰着道:“夫人不必伤心,只要每日送些糕点来,想来公子总会恢复清醒,如今只需要防着宫外那些人便也是了!”
  节夫人抹抹泪,勉强挤了一个笑容出来,道:“你说的是!我不该沉溺于悲痛之中,若让宫里的人看了去,只怕会灰了众人的心……”
  房外脚步声响起。却是那两名侍卫已行完了刑,又将柳如风拖了回来。
  两人将柳如风拖至房中,松了手,齐齐躬身道:“回夫人,三十鞭已刑完。”
  节夫人神色一收,哪里还有半分脆弱的样子。微微地点了点头。冷厉地看着地上的柳如风,背上的灰色长衫已被皮鞭鞭打得破烂不堪,血液粘连着破碎的衣裳晕染出一大片红迹。
  两名侍卫恭敬地退出房门,依然在门边守了。
  节夫人冷漠地看着柳如风正艰难地爬跪起来,厉声说道:“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致幕儿安危于不顾,这三十鞭,你可心服?”
  柳如风一声不啃地忍着背上的鞭伤,艰难地跪好,垂了头,任由额上斗大的汗珠落下,道:“谢过节夫人教诲,属下心服。还请节夫人允许属下继续服侍公子。”
  节夫人面色稍霁,转头爱怜地看着南宫天幕,取出香巾替他轻轻拭去嘴角的残渣,淡淡地道:“你既有心服侍幕儿,便别再让我发现你再让幕儿一个人独处,否则,就不会再如今日般轻松!出去吧。”
  柳如风低头应了,慢慢地站起身来,深深吸了口气,有些蹒跚地走了出去。
  南宫天幕眼角的余光一直跟随着柳如风略略颤抖的身影,却不知娘亲是如何发现他这几日不曾出现,是院门外的守卫?还是清晨时来打扫的仆役?
  节夫人再没有看柳如风一眼,全副心神都在南宫天幕的身上。见他对自己毫不理会,倒也习以为常,只是脸上的神色间却免不了微微一暗。
  水莲见房中只剩下了自己几人,上前几步,看了看节夫人。
  节夫人点点头,从盒中取出一块糕点来,柔声哄道:“幕儿,再吃一块吧,你小时候最喜欢吃娘亲手做的糕点……”
  说着,眼眶忍不住又红了起来。
  水莲轻轻地牵起南宫天幕的右手,三指搭脉,凝眉沉默半响,叹了口气,道:“夫人,公子血脉正常,竟是瞧不出那药性来了。”
  南宫天幕暗暗心惊,记录中的水莲短短一笔带过,并未有出身何殿,一惯的规矩,只有杂仆出身之人,才会如此记录,而杂仆出身之人,却是不可能会有精通医药之理,除非出自毒殿……

  绝剑弄风 17

  南宫天幕暗暗心惊,记录中的水莲短短一笔带过,并未有出身何殿,一惯的规矩,只有杂仆出身之人,才会如此记录,而杂仆出身之人,却是不可能会有精通医药之理,除非出自毒殿……
  节夫人黯然神伤地道:“若是正常,为何幕儿竟连你都不认识了?还能冶得好么?”
  水莲也是一脸凄然,低声道:“如今只能慢慢调理,希望公子吉人天像,能早日复原……”
  节夫人抹了抹泪,神情渐渐变得坚毅,轻轻抱了抱南宫天幕,道:“娘一定会保护好你的,幕儿!我的幕儿……”
  一旁的中年男人叹了口气,走了过来,欠身施了一礼,道:“还请节夫人回宫。”
  水莲皱眉低唤一声:“总管!”
  节夫人转过头来,面上神情哀怨,看着中年男人,道:“天行,你可是怨我?”
  中年男人——天行皱皱眉头,看了看门外的两名侍卫,脸色淡然地道:“我早说过,何来怨恨?怪只怪天意弄人!只是昨日那人,还得好生提防,你确实不能在此久留。”
  节夫人闭了闭眼,声音已然平静,道:“你说的是!要想保住幕儿,我不能如此软弱!”
  节夫人将南宫天幕扶到床边坐下,眼神一变,冷酷地道:“走罢!想来卓消宫捡便宜,我要让他们来得去不得!”
  ※※※
  节夫人一行五人,渐渐离去。南宫天幕的眉,却越皱越紧。
  含有马结石、柏子的糕点,心痛关怀自己的母亲,从正常的角度来看,似乎一切都很正常。可从另一个‘正常’的角度来看,却完全不正常。
  举止完全‘正常’的母亲,精通医药的‘普通’侍女水莲,还有一个‘普通’的总管天行……
  看来宫里的记录还真是……
  最奇怪的是她们三人最后的几句话,怨?有怨自然会有恨,何来的怨?何来的恨?有什么事情曾经发生?
  对这卓消宫如今实际上的‘主人’,绝谷谷主的第三夫人,如此毫无尊敬,侍女水莲竟似觉得理所当然?娘亲为何语带哀求?这个叫天行的总管,究竟是什么人?有什么样的本事?竟能让娘亲如此放低身份?
  或许,应该去看看受了鞭刑的柳如风。
  “夜七?”南宫天幕沉声唤道。
  “公子,院子里已无外人!”窗外传来了夜七压低的回应。
  南宫天幕只觉心中无边的烦闷,自暗隔里取出那‘凝露’,走至门口,停住,道:“吩咐夜八,去查查昨日宫中发生何事!”
  “是。”房梁上的阴影里,传来一声应答。
  南宫天幕转身向隔壁的侧房走去。
  真该死!自己最差的就是时间,偏偏身边唯一能让自己放心的人,却又受了刑伤。这一拖,也不知又要几日,才能炼好那‘血还丹’……
  真是怀疑,娘亲究竟真是无意,还是得了风声……
  ※※※
  推开门,侧房内空荡荡地,空无一人。桌椅床褥,虽干净整洁,却看得出来这侧房根本就是长时间无人居住。
  南宫天幕不由阴沉了脸,极坏的心情更加烦燥起来。这小院里,只得这一间侧房了,而柳如风显然不会离自己太远。因此,他一直以为,柳如风是住在这里,也便没有询问。
  眼神再次扫视一圈,确认自己的想法没有出错,南宫天幕大步走出了房门。
  “夜七,柳如风人呢?”南宫天幕昂首问道。
  “回公子,在另一间侧房。”平淡地声音,没有一丝波动,从梁上传来。
  原来……南宫天幕拧紧了眉,可那间房不是改成了厨房了么?
  推开门,小型的灶台,温热的水冒着缕缕清烟,木质的屏风后,空荡荡的浴桶。
  “如风?”南宫天幕低声唤道。
  “属下在。”清朗的声音略带着一丝伤痛的沙哑,灶旁的一块木板滑了开来,紧靠着墙的狭榨隔间内,披着一件藏青色外衫的柳如风正缩回了手,从一张单薄的木床上撑起身来——如果那块单薄榨小的木板,也能叫作‘床’的话。
  敞开的胸膛上已缠了厚厚的白布,裸露出的地方,青紫交错,应该是昨晚南宫天幕留下的痕迹。
  床头边的木机上,放着一件染血的灰衣。
  南宫天幕快行了几步,将柳如风按住了,皱眉道:“不必起来了,伤得如何?”
  一面问着,一面随手拉开了他背上披盖着的外衫。
  “谢过公子关心,属下没事。”柳如风顺着他的意思,躺了回去,低声回答。
  背上的白布已被血水浸透,染出一大片红色来。南宫天幕的眉拧得更紧了。
  “这也叫没事?”南宫天幕心情本就不好,口气自然也差到位极点。
  “只是皮肉伤,那两人下手很有分寸,没伤到筋骨。”柳如风垂着头,答道。
  刺鼻的血腥味道,南宫天幕看着他背上越来越湿的痕迹,似乎从清醒以后,便越来越讨厌血的腥味了。
  “上过药了吗?怎么还在出血?”南宫天幕忍着心底的厌烦与不耐,问道。
  “……宫中的规矩,受刑者不得用药。”柳如风低声答道。
  “……”
  什么破规矩!这时候还守什么规矩?若是柳如风不能快点好起来,谁去取那些药材?!可是这规矩还是曾经南宫天幕自己定下来的,南宫天幕很想骂人,却也只能在心里骂骂。
  南宫天幕强压着心头的怒火,伸手拔出柳如风的长剑,手腕一挥,长剑疾驰而下,自静静躺在床上的柳如风背部划过,被血染红的白布应声而断,却没有伤到他半分,力道刚刚好。
  用剑尖挑开了白布,皮开肉裂的背部血肉模糊地,暗红色的一片,不时有新地血水流了出来,顺着他背部的肌理蜿蜒而下。
  腥味更加浓烈了!南宫天幕面带厌恶地皱紧了眉,只是面向下俯躺着的柳如风却是看不到了。
  这便是所谓的没事?还不上药,这样的伤不上药便能要了人的命!
  南宫天幕强忍着那刺鼻的腥味,坐了下来,寻了张白布,没有用布去吸那血水,轻轻拭去他背上的血迹。手下的身体微微战栗着,南宫天幕侧眼望去,垂着的眼睫,看不见他的神情,青白的脸色,满头的冷汗,倒是记着了自己昨晚的话,死死地咬着唇边的床褥,一声不响地默默静躺着。
  忽地想起了,他在自己身下时,也是这般默默地隐忍。莫名的,心底有一丝柔软泛起,轻柔地用白布吸去新渗出的血水,取出怀中的药瓶,将瓶中的药水倒了一些上去。
  被药水浸入的伤口猛地向下一缩,柳如风的头埋得更底,几乎将整张脸都埋进了被褥里,却依然没有发出半点声息。
  南宫天幕的动作越发的轻缓起来,好半响,终于是清理干净了伤口。珍贵的‘凝露’不要钱般地倒在血肉模糊的背上。
  看着不再流血的背部,南宫天幕不觉微微松了口气,寻出了白布,替他重新缠裹住伤口。
  柳如风似乎有些怔然,直到南宫天幕将他扶了起来,半坐着缠裹伤口,才低着头,沙哑地道:“属下……劳烦公子了……”
  南宫天幕转过身,取过灶上的瓷碗,倒了些热水,送到他唇边,道:“这次的事情,是我顾虑不周,连累你受了罚,你可怨我?”
  柳如风急急抬头,道:“是属下失了计量,怎敢怪公子!倒是公子亲手施药,属下感激尚来不及……”
  南宫天幕满意地扶着他俯身躺下,站起身来,揉了揉眉心,略带疲倦地道:“你先躺着休息罢,待养好了身体,再去取那些药材。这瓶‘凝露’,你便带在身边吧。”
  柳如风看着眼前的药瓶,默然半响,这‘凝露’效果非凡,但炼制不易,绝谷中,原也只有谷主、各殿主、十三位公子能得到。就连南宫天幕,身边也只有这么一瓶,但南宫天幕却两次用在了他身上,现在更是将这药直接赐给了他。想起南宫天幕一直急着想要那‘血还丹’配方上的药材,却仍是让自己养好了伤再去。心里不由又是感激,又是愧疚。
  眼望着南宫天幕消失在房门外的背影,柳如风暗暗下了决心。
  门外的南宫天幕,一边走向自己的房间,一边暗暗计较着一个忠心的属下与一瓶凝露的价值。似乎,不算吃亏!南宫天幕走进了房间,深深地吸了一口干净清爽的空气。

  绝剑弄风 18

  “知……了……”
  不知藏在哪棵树上的夏蝉,欢快地鸣唱着。天气已越来越热了起来,水池里的荷叶青绿的摇曳着,时而,会有一滴水珠在叶上滚来滚去,晶莹透亮的水珠折射着日光,五彩纷呈,煞是好看。
  微微的轻风吹动,水波鳞鳞。送来一阵青草的芬芳。
  南宫天幕背靠着水亭的圆形木柱,看似神游天外地呆滞着。眼角的余光却扫到客厅边转出的藏青色身影。
  已经可以随意走动了么,‘凝露’的药效确实非常不错,那样的伤,才十天,柳如风便已然能在这小院中慢慢地走动了。再等几天,待他伤再好些,应该可以行动了……
  藏青色的身影慢慢地走过院子,消失在侧房里。
  南宫天幕扯扯嘴角,看起来,他的动作还不是太顺畅啊。娘亲,你可真是‘疼爱’我啊。
  “公子。”低哑的声音传来。
  南宫天幕略略侧头,在桥亭的阴暗角落里,夜八跪着,正看着他。
  “什么事?”这个位子倒不错,正好是视线的死角,从岸边却绝看不到,南宫天幕暗暗地想着。
  “十一天前,闯入卓消宫的人,是六公子派来,出自武殿。”夜八双手奉上一张纸条,低声地回禀。
  南宫天幕接了,点点头,看不出是喜是怒,淡淡地问了一句:“怎的用了这么久?”
  夜八沉默一瞬,叩了个头,道:“回禀公子,这几日节夫人亲自提审,节夫人身边有高手,属下第一天去时,险些被查觉,直到今日才有机会查探。”
  南宫天幕眉头一皱,转过头。
  身后的阴影里,夜八再次叩了礼,身形一动,角落里已空无一人。
  六公子?云清宫?宁清?怎么这几日他很闲么?竟有闲情逸致往卓消宫派人?
  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纸条,这是南宫天幕让夜七夜八随时打探宫外的消息。
  ※※※
  谷主将闭关三个月。
  落阳宫无事。
  天缺宫击毙了三名刺客。三公子杨敬天无事。
  云清宫六公子宁清回了毒殿,三日后方回云清宫。
  百笑宫十一公子欧阳信下令处死了五名侍卫。
  藏剑宫内水井被人下毒,因十三公子丁翔发现得早,藏剑宫死亡二十七人。
  ※※※
  看到最后,南宫天幕嘴角一抽,宁清,还真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哪……
  合上纸条,南宫天幕随手一握,张开手掌,细碎的粉末飘落下去,随着池水打击个旋儿,消失不见了。
  南宫天幕眼睛一闭,将身体的重量全交给了亭柱。
  看来大哥的防范很不错。天缺宫那三名刺客,故计是得罪了自家公子,被派去送死的吧!既无时机,也无谋划。宁清,想来藏剑宫的毒与他也脱不了关系,还不放心卓消宫?欧阳信处死的那五人,是另外四人安插的奸细吧……
  不过,相对于宫外的事,南宫天幕倒觉得卓消宫里的事似乎更加有意思。
  险些发觉夜八的高手?娘亲身边?南宫天幕只能想到那日态度奇怪的卓消宫总管——天行!
  其实,这个天行,南宫天幕以前很熟悉,只是自从那日之后,南宫天幕却不敢确认自己真的熟悉这个人了。
  记忆中,很小的时候起,水莲、水颜、天行,便是跟在母亲身边的人了,只是记忆中普普通通,不过只是识得些字的侍女水莲竟然会医理?!那沉默寡言粗通武功的天行竟能令娘亲都忌惮几分?!还有一直温柔体贴,不懂世事的兰儿……
  心底一痛,偏了头,不再去想。
  想来那个娇弱胆却的水颜也不会那么简单……
  娘亲身边,究竟还有多少自己所不知道的力量?那么,父亲知道吗?父亲又要闭关了,是不打算再插手,还是仅仅的巧合?
  或许自己应该出去走走,太多的事,需要亲眼确认。
  南宫天幕站了起来,缓步走出了桥亭。柳如风虽然有伤在身,但他既然已能出门走动了,做几张面具应该没有关系吧!
  ※※※
  推开门,满室蒸腾的水汽,炉灶里的火正烧得旺盛。南宫天幕心底划过一丝不快,如此的环境,伤口怎能好得快。而自己需要他去办的事,还有很多,却是不方便让影卫出手……
  正坐在灶旁的藏青色身影转过了头,柳如风似乎没有想到南宫天幕竟会进来,俊朗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诧,随即快速地起身跪了下来。
  撩撩的烟雾里,南宫天幕有一瞬间的闪神,连同那跪在地上的身影,也有一些不真切。
  “我不是吩咐夜七替你做这些事了么?你的伤口尚未痊愈,好好的静养便是!”南宫天幕皱眉说道。
  柳如风低垂着头,不敢看南宫天幕的脸色,也不敢出声。
  南宫天幕等了一会,再次皱眉,道:“怎么了?哑巴了?说话!”声音里,已带了一丝怒意。
  柳如风似吃了一惊,喃喃地开了口,声音沉稳而犹豫,道:“属下……”
  这绝不是柳如风的声音!南宫天幕心中一沉。
  无论此人是谁,竟能假冒柳如风出现在此,夜七夜八柳如风,都应该去死了!虽然现在的情形,不可能真的处死他们!看来自己真是太过放纵他们了,竟被人摸到了身边,还毫无查觉!绝不能让发觉自己神智清醒的此人活着离开!
  南宫天幕足尖用力,身形一晃,左袖一抚,劲风带起了房门,“乒”地一声,房门关闭,屋中瞬间一暗,南宫天幕的右掌已到了‘柳如风’的头顶。
  ‘柳如风’大吃一惊,和身急退。充满杀机的一掌击碎了他坐时的木凳。
  南宫天幕看也没看那地上的碎木,身形紧跟而上,森然地又是一掌。
  狭窄的房间内,‘柳如风’已避无可避。
  ‘柳如风’脸上泛起一丝苦笑,双臂交错一封,硬接了南宫天幕一掌。口中低声急呼道:“属下夜七……”
  掌劲接实,无声无息。‘柳如风’却如被一股大力推动,一声闷响,身体撞上了坚实的墙壁。
  夜七?南宫天幕掌中凝力,却不再攻击,冷眼看着墙边的‘柳如风’张嘴吐出一口血来。
  ‘柳如风’见机抬手,在南宫天幕戒备的眼神里,从脸上撕下一层薄膜,果然正是夜七!
  南宫天幕松了口气,散去掌中劲道,夜七是影卫,外人绝无可能得知他的样貌假扮。
  夜七脸色苍白,显然方才一掌受了伤。见南宫天幕身上杀机散去,立即跪地请罪,道:“请公子恕罪,属下绝无欺瞒公子之意。只是受了柳如风请拖,扮成是他,以迷惑节夫人耳目。”
  “哼!你们的胆子倒是不小!”南宫天幕心中恼怒,难道是柳如风伤势过重?为何不禀明自己,却要私自窜通夜七?
  夜七跪俯在地,不敢申辩。
  南宫天幕怒极转身,一把拉开灶旁的木板。隔间内空空如也,竟无一人!
  “柳如风人呢?”南宫天幕眼角一挑,冷笑连连,看着地上的夜七,声音已是冰冷。
  夜七跪俯在地上,不敢抬头,听得南宫天幕语气,心中更是惊惶,急忙答道:“五日前柳如风已能下地走动,他说有些急事,必需去办,但怕公子不允。让属下用此面具扮作是他,以骗过节夫人耳目。属下绝无欺瞒公子之心……”
  南宫天幕怒极反笑,道:“很好!他什么时候成了你夜七的主子了?”
  夜七听得南宫天幕这话中已带了浓浓的杀机,想起夜十三的惨状,更是惊恐,连连叩首,道:“属下不敢!属下的主人只有公子一人!只是见公子极为宠爱他,属下怕公子生气,才不敢拒绝他。”
  南宫天幕眼睛微眯,已明白夜七言中之意,心中虽仍愤恨,但此时身边只得这三人,若因此处死夜七,不免因小失大。
  “起来吧!今次过不在你,但别让我发现还有下次!”忍住心头的怒火,南宫天幕冷冷地说完,也不看仍在叩头的夜七,转身出了门。

  绝剑弄风 19

  当青白的月亮升起时,黑夜笼罩了整个大地,相对于白日的温度,深夜的凉风便显得有些冷。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将一切照得朦胧而模糊。
  南宫天幕斜靠着床沿,迎着月晖,拥懒地坐在华丽的毛皮地毯上,眼神朦胧而迷茫,一如这不清楚的世界……
  清冷、寂静!
  夜七夜八早已被他打发得远离了屋子。南宫天幕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房间里,任由清冷的月光拥抱住自己。
  南宫天幕默默地想起了很久以前,温柔的母亲,慈爱的父亲,亲切的水莲、水颜、天行,还有——娇小的兰儿……
  ※※※
  柳如风风尘仆仆地进了屋,便看见了这样的南宫天幕。
  一天前,接到了夜七的传讯,柳如风不得不提前行动,虽然离自己的计划急了些,只有七成把握,可也无可奈何。
  比起南宫天幕的怒火,或者说,不愿看到南宫天幕失望的神情,冒一点险,相对来说,也是值得。
  万幸,没有出什么意外,很轻松地拿到了想要的东西。顾不上休息,便连夜赶了回来。
  想过面对南宫天幕时的情形,愤怒的南宫天幕,冷酷的南宫天幕——只是没有想到,会看到这样的南宫天幕。
  南宫天幕似乎根本就没有发觉屋里多了一个人,依然微仰着头,目光呆滞地望着屋顶,眼神里,明明映射出木质的横梁,却又似乎什么也没看进去。
  清淡的月色洒在他纯白的衣衫上,更显得冷清。
  柳如风心中莫名地一痛,突然想起,这个平日里强势冷酷的公子,其实,也不过是一个伤痛寂寞的少年,一个比自己还小的脆弱少年……
  心尖上缠绕着淡淡的哀痛,柳如风收俭了气息,轻轻地走了过去,来到出神的白衣少年身边,跪□来,温柔地拥抱住他。
  南宫天幕不知已这样坐了多久,冷冰的感觉令柳如风打了个寒颤,心上的哀痛更加的灼烈起来。柳如风忍不住紧了紧双臂,用自己温热的体温,驱逐他身上的寒冷……
  或许,南宫天幕只有在这样无人的时刻,才会允许自己有一丝软弱……
  ※※※
  温暖而熟悉的气息,轻轻地缠绕在身边。南宫天幕略略回神,才发觉自己竟然被人紧紧的拥抱住了。侧过头,正对上一双黑曜般的眼眸……
  南宫天幕挑挑眉,看着他温柔地神情,淡淡地道:“你在同情我?”
  无法原谅自己,竟会让一个人如此接近,尽管那人是柳如风。
  如今的情形,绝不能有任何弱点,否则,后果难以想像……
  危险的语调,令柳如风差一点松开了手。看着南宫天幕阴暗不明的眼神,柳如风的心里,只有刚才那个寂寞哀伤的身影。
  南宫天幕皱皱眉,柳如风竟然没有放手?!心底微微的恼怒。更加令他生气的是,自己竟然舍不得推开,这个令人沉溺的温暖怀抱……明明自己可以给他一掌,相信不敢运气护身的柳如风绝对会被自己击飞……
  耳边传来丝丝的热气,柳如风清朗的声音,低低地说道:“属下越矩了,任凭公子处罚,只是……请允许属下,在公子暖和之后,再松手……”
  南宫天幕这才发觉,手脚冰冷,只有被他抱住的身子,微微的暖和。
  “很好!”南宫天幕略带恼意地说着,伸了双手,探进他的衣襟里。
  温热柔韧的躯体,烫贴着冰冷的双手,好舒服!南宫天幕轻轻叹息。
  精实的身躯被这冰冷冻得微微颤抖,却依然紧紧地拥抱着自己。
  南宫天幕微笑着看着他的眼睛,冰冷的双手在光滑地肌肤上来回移动,享受着紧贴在身侧的身体,不住地战栗却又不敢躲避。
  “舍得回来了?”南宫天幕漫不经心地说道,指尖有意无意地抚过他胸膛上的凸起。
  手中的身子一僵,耳边的呼吸一窒,再缓缓地响起,平稳,规律,控制住了的节奏。
  “属下知道,公子会生气。只是那药材早一日取回,总也是好的。”柳如风声音放得极缓,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保持着身体和语调的平稳,强压着心底的惶恐和身上的感觉。
  南宫天幕顺着他的眼神,才发现身边有一个不算小的包裹,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南宫天幕眼睛微眯,柳如风心知不好。或许南宫天幕自己也没有发觉,这是他心底不快,或是要发怒的前兆。
  柳如风心中略有一些惶惶……却也只是垂了眼,静静等待。
  “这便是你私自决定,并窜通夜七的原因?”南宫天幕看他半响,轻声笑着,在他衣襟内的双手,一手上移,两指一合夹住了一侧的乳尖,一手下滑握住了柔软的分身。看着眼前不敢有丝毫闪避的笔直身躯,冰冷的双手在他最敏感的部位轻轻揉弄。
  “……是……”柳如风几乎软倒,勉强保持着身体的姿势,极力地忽略那双冰冷的手在自己的□带来的强烈刺激,不敢咬唇,低低地隐忍着喘息。
  南宫天幕怒笑道:“那么,你有没有想过,你受伤未愈,只是能勉强行动,若是被人捉住,这卓消宫上上下下,岂不是都要死在你的手里?”
  南宫天幕越说越怒,双手猛地用力……
  巨烈的痛楚,从男性最为脆弱的部位传来。柳如风闷哼一声,再也无法保持身体,只来得及松开了拥抱着南宫天幕的手,以求不至将他带倒,身体已重重地倒在了厚厚的地毯上,绻缩着的身体,却发现南宫天幕的手,跟着伸了过来,只得又颤抖着伸开。
  柳如风抬眼,看着南宫天幕愤怒的双眼,尽量伸直了身躯,压制着因那强烈的痛楚而想要绻起的意愿。
  或许,让公子把怒气发泄出来,会更加好一些。至于自己,柳如风微微苦笑,本就是他赐与的生命,自己又怎能忤逆他……
  “你……没有要说的么?”南宫天幕打量着他痛白了的脸,却依然伸展得笔挺的身体。
  冰冷的指尖在他被拉开了衣襟而裸露出的胸膛上轻轻划过,看着身前这个交出了自身控制权的矫健身影,南宫天幕有一瞬间的迷惑……
  柳如风略略平缓绪乱的气息,低声答道:“属下随身带有‘化骨散’,若有不敌,只需半刻,便会化为血水,即使被擒,也不会被人发觉身份……”
  南宫天幕心头一震,松了手,道:“你……”
  说得一字,只觉心头梗阻,再也说不出话来。
  南宫天幕怔怔地看着他痛楚隐忍却又温柔驯顺的神情,心尖处一点一点的柔软疼痛起来。
  忍不住缓缓地俯□,在他唇上轻轻一吻,沿着他的下颌,吻上了他顺从着仰起的脖颈。
  或许,也只有这个人,是全心全意地忠诚着自己……南宫天幕瞟了一眼旁边散发着药香的包裹,眼中寒光闪烁着,轻轻地咬上唇下搏动的颈脉,就从夜七夜八开始吧!
  南宫天幕轻声地笑着,将柳如风的身体翻转过来,动作温柔地轻抚着他背上已结了疤的鞭痕,‘凝露’的效果果然不错,十一天前,看起来那么严重的鞭伤,都已成疤,偶有几处,疤痕掉落,露出粉色的嫩肉来。
  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腿,示意他跪俯起来,南宫天幕低□去,轻轻舔吻那些新长出细嫩,查觉到身下的身体微微颤抖,解开他的裤带,将自己肿胀的分身缓缓地送了进去。
  灼热紧窄的感觉,南宫天幕舒服地喘了口气。之前顾虑着他的伤势,后来是他人不在。
  竟有十一天没有碰这个绝不会拒绝自己的身体,南宫天幕发觉自己竟是有些想念这□的滋味,好笑地摇摇头,放纵着自己的欲望,不再去想身外的纷纷扰扰。
  朦胧的月色里,一片寂静,只有略带着痛苦的呻吟声在房中低低浅浅地响起……

  绝剑弄风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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