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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妖怪-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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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搞定几家,我偷空往对面一看。见林子文和阿破到了一间市门口,这大概也是十三街区唯一一间市,七八个不睡的武装分子正好占据了这里打牌,市里的零食和啤酒他们翻了一地,几个人醉醺醺的甩着扑克。
阿破本来想直接冲进去,林子文打手势拦住他,意思让他不要声张。他站在市门口,轻轻咳嗽了一声。里面的人顿时警觉,一人起身道:“我去看看。”他一走出市就要喊,林子文左手早就捏好了一把银针,这时手疾眼快,右手一探便在那人喉头上插了一根,紧接着第二根插在了他左手虎口上,那人欲张口大叫,那针插在喉头上却是光张嘴不出声,第二根针一上身,这人忽然目眦欲裂,可是喊又喊不出,往前跌了几步,就在马路上左摇右摆起来,大概是疼到了极至。
市里面的人都以为他只是喝多了,只听另一个人嗤笑道:“你小子快回来,别赢了钱就想溜。”说着跟了出来。
林子文如法炮制,先上喉再上手,第二个人两眼一直,也一跤跌出门外,在马路上晃荡起来,剩下的人顿时察觉到不对,一起站起身往外走。先前的刚出门口,林子文照旧是两针扎过去,后面的人根本不知道什么情况,还往外走。出来的固然是一个挨着一个按部就班,而扎针的也是一针挨着一针行云流水。林子文就像火车站检票员一样挨个把这七八个人扎上了针,再看马路上就多了七八个疼得来回乱晃的人。
初在在阿破身上实验丧失信心的林子文在此一役中终于重拾自信,扎到后来,林子文都快感动得哭了:“这针扎在别人身上怎么这么好使呢?
………【第四卷 世界大战 第四十五章 第十三街区(中)】………
这几个人被林子文两针一扎,张口不能呼,又疼极欲狂,针,身体痉挛,自己又拔不出,就在寂静无人的大街上迈着八字步四处飘荡,远远看去形似僵尸,望之可笑,又有几分恐怖。
隔着岔路口往对面看,狼头他们正悄无声息地把一个打倒的武装分子拉出某户人家的花园,不过我们身后是处理过半的街道,而他们进展可就慢多了。
狼头冲我摊了下手,意示询问,我回了个ok的手势,表示一切正常,狼头又冲我做了个挑大拇指的姿势,表示对我们的度十分钦佩,接着又奔了下一家。
就在这时,漫天的警报忽然响了起来。原来对方现门口的守卫已经被人干掉,再互相一联络,很多人失去了音信,顿时明白有敌人入侵,拉响了警报。从我们潜入到被现,大约也就不到20来分钟时间,可见人家也不是我们想的那么弱智。
这时我们离岔路还有最后一户人家,对面的狼头他们则刚进行到一半,也就是说,处理完这最后一家,只有我们身后是安全的。
阿破再也顾不得许多,一个箭步冲到那家门口,一脚踹开了大门,门后,一个武装分子正端着把单暴力装备冲出来,两个人一照面,对方立刻抠动了扳
“呯”的一声巨响之后,阿破的身子就像一块被脏水泼中的奶油蛋糕一样歪在了一边,左肩以下的胸腔全部被炸成了碎片,从我这里看,阿破就像一个字母
这一枪打完,两人依旧是面对面站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人不去上膛,就等着阿破倒下,谁知阿破冲他咧嘴一笑道:“还打么?要打赶紧,一会一起算。”因为胸腔被炸开不能产生共鸣,所以还带着嘶嘶的声音。
缺了一半的苹果可以吃,缺了一块的肥皂可以用,可是大家想象一下,现在是一个“缺了一块”的人和你说话,那情景有多恐怖就可想而知了,虽然不知道阿破在说什么——这家伙还是瞬间崩溃,把抢一抛,撒腿就跑向大家,一边癫狂地大叫:“妖怪啊!”
阿破莫名其妙地回头看看他道:“我靠,隐藏这么深都被你看出来了。”说这话,被炸伤的地方像融化的塑料一样迅流动、胶合。
随着警报响起,各家各户里冲出睡眼惺忪的武装分子们,其中也有胆子大的居民把头弹出来看生什么事,狼头他们立刻遭到了攻击,狼头一边组织还击,一边观察地形,他现只有我们这个岔道是安全的,马上指挥野狼退了过来。
而就在十字路口的其他三个方向都出现了大量敌人,狼头躲着他们**后头无数的子弹跳进了我们所在的某家院落的花园里,刚一进来,矮墙上便被打得溅起一排石粉。
三面的武装分子迅集结,他们一边朝我们开枪一边在马路中间构筑工事,麻袋,居民家里的桌椅板凳、各式电器都被横在路中做了障碍,那些家伙们抗出各种各样的枪,在后面向我们狂扫。
只短短几分钟时间,我们藏身的墙就被削掉几寸——那些红泥砖根本抵挡不住子弹的冲击,片片破碎,每一排子弹过来我们就危险一分。我现在才明白,游戏里子弹穿墙还是有科学根据的……
狼头他们倒是很淡定,双手把枪举过头顶从容地还击着,但是眼看第一堵墙已经防不住了,狼头大叫:“我们掩护,你们撤到后面去!”说着扔出几个烟雾弹。
孙满楼第一个跳向第二户人家的院墙,一个恶狗扑食跳了进去,其他人跟在他身后,挨个撤退,当第一堵墙只剩下薄薄一层掩护时,我们终于集体安全撤到了第二户人家的小花园里,武装分子们步步紧逼,各种型号的子弹跟着歇斯底里地倾泻过来,除了先前被干掉的,他们大约还有50多人,还有两挺通用机枪,看来先前我们低估了对方的力量。
有了新的掩体,还不等喘口气我们就现一个严重的问题:这户人家花园的围墙虽然是大理石砌成的,可同时也是镂空的——我想起来了,刚才我在解救人质的时候见过这家的主人,老两口是一对园艺家,所以精益求精(我觉得更多的是百无聊赖)地把自家的院墙也雕刻得美轮美奂:这一朵梅花,那一朵莲花,简言之,一堆窟窿……
它的好处是狼头他们可以把枪架在那些窟窿里向外面射击,坏处是:对面的子弹也能射进来,而且躲无可躲!
这下可轮着我们抓狂了,这是街道上烟雾已经淡了很多,武装分子们调转枪口,我们顿时又成了靶子,狼眼一不留神在一朵牵牛花的”花骨朵“后面胳膊被穿了血窟窿,其他人虽然尽量把身体挤在没有图案的地方,可是飕飕的子弹不断从脸颊和身侧掠过,只要稍一马虎就是一道血痕。
在漫天的子弹和枪声里,我根本无法保护所有人周全,我闪在开口最大的一个团案后面,不断凿下像爬出洞口的屎壳郎一样的弹头,一边大喊:“这回我掩护,你们撤!”、
狼头吃惊道:“你拿什么掩护?”
“没时间解释了,快走!”然后我猛的起身,狼头大惊,就要扑向我,红夜女拽了他一把,扯着他向后一面围墙飞跑。
我尽力地静止住时间,先没收了一排射正的子弹,微一打量情况比我想的要糟,武装分子们身后有火力掩护,还有一部分人一边开枪一边呈扇形包抄过来,弹头像点在白纸上的麻点一样盖了过来,上上下下充斥满了整个空间,看得我眼花缭乱,最要命的是两挺通用机枪,射出来的子弹又多又大,满世界乱蹿的小老鼠一样!我不但得顾好自己,还得观察哪些会射进来伤到自己人,一时间不禁手忙脚乱,我不断调整时间好让狼头他们退得快一点,一边大叫:“阿破,堵枪眼儿!”这个时候必须得他帮忙了,只要他能堵上一两个缺口,我就有精力确保更大面积的安全。
阿破毫不犹豫地把身体贴上最大那个窟窿,同时张开双手堵住两个小洞,野狼兵团的队员一起大惊,想要回护,却被红夜女和林正文拽到后边去了。
也就是短短几秒钟,阿破的身体已经被射穿,他大叫道:“同志们,别让董存瑞白死啊!”
我见狼头他们已经闪进第三面墙后,拍了他一把笑道:“行了,堵抢眼儿那是黄继光!”
阿破冲我一笑,转身跑向队友,胸口后背有一个大大的贯通莲花……
既然不用再顾虑到别人跟我的时间差,我把那些弹头完全停止住,然后倒退着走,刚走到墙边,被狼头一把拉了进来,既而狼头惊诧道:“真不敢相信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红夜女笑道:“他要连这种小场面都应付不了,我们还认他这个老大干吗?”阿破往下拉了拉已经破败不堪的衣服遮住空荡荡的胸膛,道:“所以说别和我们客气,让你们撤就撤,我们要都顶不住了,那谁都白搭。”狼头向他的队员们感慨:“现美,东方人总能给我们惊喜!”
其他人纷纷点头。
这时对面那帮家伙迅推进,他们分了一拨人占领了刚被他们攻打下来的第一堵墙后,继续向我们射击。狼眼忽然掏出一个遥控器一按,他们所在的地方顿时爆炸起来,原来刚才撤退的时候狼眼居然已经在第一面墙后安装了遥控炸弹。与此同时狼头他们一排手雷扔出去,又炸飞几个人。
两翼向我们进攻的人大哗,急忙又退回了街口的掩体里,气势消减了不少,回击力度也有点像敷衍了,可是狼头他们最后的举动也提醒了他们,这帮家伙胡乱嚷了一通,提出两纸箱手雷来,几颗试探性地手雷扔过来,有一颗居然碰巧落在了我脚边上,我大惊,好在林子文手疾眼快又捡起来扔了出去……
我除了一身冷汗,心说这样下去可不行,这玩意一担炸开除了我和阿破谁也没法逃生,可是要再往后退就出了十三街区了,我们身后是茫茫的平原,没遮没拦打起来更被动。
我眼睛四下一望,忽见这家主人的草坪上扔着一个小小的羽毛球拍,拍柄上还画着米老鼠,显然只是孩子的玩具,我却大喜过望,探手抓起,一翻身站上了墙头,这时对面那伙人刚尝到手雷给他们带来的绝对性压制的甜头,又一颗远远地抛了过来,从小酷爱打羽毛球的我一见之下大为兴奋,看其堪堪要落地,忙使一个海底捞月将其吊了过去……
然而这时一个开始,这第一颗刚是个引头,当它身在半空中时,更多的武装分子们已经把手伸向了放手雷的纸箱子,紧接着漫山遍野地扔了过来!
我丝毫不敢怠慢,先恨铁不成钢地把扔歪的一颗带角度削回去,再跳起来回了几个高远球,接下来一阵削、吊、挑……我把自己当成为国争光的羽毛球运动员正在参加奥运会比赛,拼搏努力积极进取,绝不轻易放过一分(放过就出人命啊!),我把我们两方的所在地当成界线,甚至还在中间虚拟了一道球网,对于几颗仍得不够远的,我还特意跑到“网”前了几个短“球”。
结果还算满意,除了极少数几颗,大部分都落到了界内……
望着对面一片火海,我有点遗憾地想:可惜手雷这东西没有弹性,其实我乒乓球也打得不错。
………【第四卷 世界大战 第四十六章 第十三街区(下)】………
就这样,我左手小锄头,右手羽毛球拍,一边把射过来的子弹抠下来,一边把头顶的手雷打回去,玩的不
亦乐乎。对于对方攻击全部免疫的情况下,狼头他们愣了一下之后开始全面还击。
就在武装分子们马上要溃散的时候,我忽然身体一抽,那种梦魇似的感觉又回来了元妖!
我手脚微一抽搐,妖力外泄,同时心也掉进冰窟窿!他在这个时候出现实在是太致命了!就这么一迟疑,
迎面射来的三颗子弹贴着我的脸飞了过去,其中一颗在我颧骨上留下一道伤痕,阿破见势不对,一把把我拉回
了墙里,急道:“老大你没事吧?”他破碎的胸口刚恢复了一半,伤口不寻常的变得惨白无色,我们眼神一对
,异口同声道:“他来了!”
“谁?”红夜女道。
我说:“元妖!”
孙满楼立刻念叨道:“完了完了,真正的老大来了,咱们今天非死这里不可!”
狼头道:“坏了,子弹不多了。”
野狼的其他队员互相看看,也都摇头,他们这次出任务的性质就是拯救人质,根本没想到要跟人喋血街头
,而事实上在将近半个多小时的对峙中,对方一直在拼命用火力压制,野狼兵团5个人能和对方10倍于自己的人
打个平手,也算得上彪悍了。
其实要按伤亡来看,我们无疑已经打了一个打胜仗,对方死伤过半,一挺机丨枪被炸坏,而且从零星的还击
来看,他们的子弹也不富裕,但是这不是演戏,而是不死不休的战场,他们看我们这边没了动静,开始重新慢
慢聚集,少顷,那挺重机丨枪也再次响了起来!
不敢轻易使用妖力,子弹又捉襟见肘的我们只能选择暂时性龟缩,我听着密集的大口径弹头撞击墙壁的声
音,就像外面有个巨人再推,而这面墙随时有倒塌的可能。
灰头土脸的我大喊:“谁有电话,快通知小慧他们想办法!”
红夜女摊手道:“我从来不装那玩意。”
我再看林子文,林子文学着红夜女的样子道:“你觉得杀手会像修下水道的一样整部固定电话好让别人找
他吗?”
孙满楼掏出个小灵通来给我看……
狼眼裹好胳膊上的伤道:“你们想要联系谁我可以帮你们,但除非你们有停泊在周围的航空母舰能叫来空
中支援,否则我看用处不大。”
阿破叫道:“你告诉皇宫的人,让他们通知龙佳慧跟我们说话!”阿破随即对我说,“老大,我觉得不靠
谱,除非她能把小绿带到这来……”
狼眼也不多说,通知和留守在皇宫的其他野狼队员进行了联系,然后把通讯器递给了我,我刚塞进耳朵就
听小慧的声音:“是我。”
我直截了当道:“小慧,元妖又出现了!”
小慧略一沉吟,说了句“我来想办法”便再没动静了,大约也就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我听到对面乱糟糟的
,好像有很多人同时在忙活,小慧道:“阿忆,我叫小绿给你们唱歌,你注意听。
我使劲拍着耳机崩溃道:“这哪能听得见啊?再说需要小绿的又不是我一个人!“
小慧道:“我已经叫人把小绿的歌声即时传送到全国范围,电视、广播、网络直播,会马上同步进行,而
且所有频道,你只要注意身边就行了。”
刚说到这,就听见对面有人大声对小慧道:“都准备好了!”
小慧对我说:“你们在居民区,应该不难找到这些东西,小心点,安全回来!”
我摘下耳机,阿破道:“小慧怎么说?”
我四下张望:“她叫我们听广播。”
“听广播?”阿破纳闷道。
我一抬头,就现在我们身后高高的电线杆上,有一个精致的喇叭,喇叭筒做成狮身人面像的样子,虽然
广播这种东西在很多大国家已经不见了,但富加这种小国一但有什么重大事情,通过喇叭宣读往往效果更好,
所以这种喇叭被保留了下来,只不过平时很少用而已。
在子弹的呼啸声中,我们就听见那喇叭忽然传出小绿的怯怯的声音,她先吹了吹话筒,道:“喂喂,能听
见吗?大家好,我叫董小绿,来自中国,这些天我在富加王国住得很开心,下面我给大家唱歌表示感谢——多余
的话我就不多说了,反正你们大部分人也听不懂。”
阿破把头靠在墙上道:“我太喜欢这小丫头的冷笑话了!”
小绿又拍了拍话筒,好像在跟旁边的人说话:“这个真的全国都能听得到吗?”
旁人:“没问题的。”
小绿清清嗓子:“好紧张,那开始了,第一歌:《马兰开花》……”
狼头愕然道:“这就是你们搬来的救兵?”
阿破冲他比了一根指头:“嘘!”
随着第一句歌词“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我试探着动妖力,那种沉重的感觉再也没有了。我大喜
道:“管用了!”阿破也赶紧回复身体。
歌声一起,对面的武装分子也是一愣,他们想不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喇叭怎么突然唱起歌来,我猛的一起身
,他们继续想我开火,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吸引他们的子弹。相比刚才,他们的火力也弱了很多,阿破这是也已
平复如初,我对他道:“一会机丨枪一停,我们就一起冲上去!”阿破舔着嘴唇道:“好!”
然而就在一排链状子弹堪堪打完的时候,我们身后的喇叭忽然冒出一股浓烟,小绿的歌声便戛然而止了。
也就是不到一秒钟的工夫,我的妖力再次外泄,我颓然坐倒,看着四周道:“怎么回事?”
显然,喇叭是在元妖的授意下被摧毁的,但是绝不是我们对面那帮人干的,他们绝不会联想到那歌声和我
们的关系,而且靠他们的枪法,对远在百米之外的目标也不可能这么精准,喇叭一破,元妖附体,也只是一眨
眼的工夫,元妖和这个破坏喇叭的人配合堪称完美!
嗅觉敏感的狼头往对面的山上扫了一眼道:“又是那个家伙!”
他说的是狙击手!
狼头抽出一个荧光棒折了一下,往身后一抛,在漆黑的夜里,就好象是一个人在跑动似的,那荧光棒还未
落地,对面的山上似乎闪了一下,那荧光棒便被从中击断——远距离高移动,而对方只用了一枪,我们不禁相
顾骇然!
狼头笃定道:“是他没错了!幸好我们没有贸然撤出,不然一离开建筑群我们必死无疑!”
我在孙满楼脖子上拍了一把道:“你的老伙计又出现了,那你也该亮亮身手了!”早在小慧让孙满楼跟着
我们来的时候那意思就不言而喻了,总归不是让他来拖后腿、溜门撬锁的。
孙满楼一缩脖子道:“我能做什么?”
狼眼拿红外望远镜往对面的矿上望着,喃喃道:“这个人太危险了,我们至少得知道他的具体位置,否则
他潜过来我们都得完蛋!”
我问孙满楼:“你能做到吗?”
孙满楼道::“我试试,不知道附近有什么会飞的东西没有。”他闭目冥思了一下,无力道,“不行,我
集中不起力量,元妖在作祟!”
红夜女道:“我也感觉很不舒服,背后有人粘着一样!”
阿破自言自语道:“我们需要小绿的歌声啊。”
正在无计可施的时候,我忽然现我们所在的这家人的家门开着一条缝隙,门背后一个小老头正在朝我们
窥视,我冲他招招手,小老头把脑袋探出来道:“需要帮忙?”他清楚我们是来帮助他们的。
想着小慧的话,我直接问他:“你家有电视吗?”
“那个当然有!”
我笑道:“你打开电视,找到正在唱歌那个台就帮了我们大忙了!”
小老头愣了一下,哧溜钻回去,不一会我们就听到了电视里小绿的现场直播——现在富加王国所有的台都
在放同一个节目!
小老头又出现在门口:“行吗?”
阿破撇撇嘴道:“还能再大点声吗?”
“已经是最大了!我一个人看的时候从来没过40分贝,现在已经快要把我吵死了!”
我搓手道:“想想办法。”
小老头一双眼珠滴溜溜转着,忽然往对面一指道:“你们找他。”
我们往对面一看,见隔着马路,一个红胡子胖老头坐在自家的台阶上,脚边摆了一排空啤酒罐,手里也拿
着一罐,穿一件没有袖子的帆布背心,花里胡哨的纹身一直从衣服里钻到手腕子上,胖子正在悠然自得地自斟
自饮,大街上枪林弹雨,他居然一点也不害怕,而且还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估计已经喝多了,他听见小老头跟
我们的对话,我们朝他一望,胖老头嘿嘿一笑:“你们不怕吵吗?”
阿破道:“不怕,声音越大越好!”
“等着!”胖子把啤酒一扔,兴冲冲地跑进家去了,不一会吭哧吭哧地搬出一只巨大的柜子来,然后进进
出出几趟,除了另一只同样巨大的柜子,胖子又拿出一堆电线接着。阿破莫名其妙道:“他这是要干什么呀?”
胖子忙活了一阵,问我们:“准备好了吗?”
我们点头。
胖子一个箭步跑回家,打开了电视机。
“嗡——”的一声,巨大的声波迎面而来,几乎把我们撞一个跟头,只听小绿的声音震撼地唱着:“啦啦
啦啦,啦啦啦啦,为那远方的姑娘……”
一曲唱毕,胖子拍了拍那两只三门开冰箱一样的柜子,冲我们呲牙一笑:“我自己做的音箱……”
我们同时绝倒,到这会才明白这柜子的用处,有了这两个庞然大物,整个十三街区都被包围在环绕立体声
里。胖子不好意思道:“平时这俩东西用不着——他们会投诉我扰民的。”
小老头又把脑袋冒出来道:“如果是刚才那个姑娘我们绝不介意,可是如果是你在唱,那就不是扰民而是
谋杀!”
……又一个麦霸,而且看纹身像是搞摇滚的,难怪什么都不出怵呢。
这时小绿的第二歌又响起,胖子听了两句,又起开一罐啤酒坐下来,搂着音箱陶醉道:“嗯,唱得是比
我好点儿。”
不管怎么说,有了胖子的“赞助”,小绿的歌声总算有了稳定支持,因为角度问题,狙击手不可能射到那
里,这两台“音柜”一起工作,我几乎能听到元妖无形中的一声惨嚎,然后“咻”的一下消失了!
我大声问孙满楼:“现在怎么样?”
狙击手不解决,我们就如坐针毡,只要出了围墙,整个十三街区完全暴露
在他的视野内,我们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损兵折将,那是侥幸地托了黑夜的洪福。
孙满楼又闭上眼,嘴里念念有词,红夜女急道:“怎么样,附近有你的小弟没?”
孙满楼道:“有!我能感觉得到。”
“那快叫它们来帮忙啊,还等什么?”
孙满楼咳嗽了一声道:“呃,语言有点障碍,容我跟它们多沟通一会。”
阿破道:“苍蝇蚊子也说外语啊?”
孙满楼不满道:“谁说我只会只会苍蝇蚊子?”
说话间,我们身边的草丛里忽然飞起一只小虫子,在它尾部,带着一点荧荧微弱的光,竟然是一只小小的
萤火虫。这小东西被什么怂恿着似的,它来到孙满楼身前,先试探的接近他,然后前前后后地飞行了几圈,最
后像只宠物一样状极直接访问亲昵地落在了孙满楼手掌上。
孙满楼俨然地冲它点了点头道:“兄弟我初到贵宝地,人生地不熟,就多仰仗各位了,我要你们帮我一个
忙:徇着空中的火丨药味找到枪的主人,标出他的位置。”
小虫子飞到空中直上直下的舞了一回;形似点头;孙满楼一挥手;萤火虫便朝着矿山方向飞来过去。
这一切,狼头他们固然是像看天方夜谭一样看着,林子文也大感好奇,狼眼举着望远镜边看边道:“光太
弱了,我已经失去了目标。”
的确,一只小小的虫子,虽然会光,但太微弱了,而且那淡淡的光芒时断时续,在起初的一段距离里还
隐约可见,再飞几米,便茕茕孑立地消失在了夜空中。
狼头使劲拍了拍头顶,有点恍惚的说:“今天遇到的怪事太多了,我脑子都不够用了不过这一回看来是
巧合罢了,人怎么可能指挥虫子呢?”
孙满楼闭口不言,表情严肃的望着萤火虫飞走的方向,看惯了这老家伙嬉皮笑脸的样子,这会还真有点不
适应了。
狼头微微摇了摇头道:“行动暴露,任务失败,为了确保自身和人质的安全,我建议撤退。”
这时狼眼大声道:“又出现了!”
“什么?”我接过望远镜一看,只见远处的草地上空那点萤萤只火果然又似有似无的闪了几下,但还是很
微弱,如果不是在深夜,很难现。
狼头观察了一会道:“大概是几只虫子在一起活动,还是无济于事。”
野狼的另一个队员道:“不是几只!”
只短短几分钟,草地里的所有萤火虫莫名其妙的都盈盈的浮了上来,同时,四面八方都有他们的同类汇聚
过来,起初是几十只,后来是上百只,再到后来,成千上万的萤火虫莹莹地舞动着来参加聚会,好像只是一刹
那的事,草地上就像被撒了一层荧光粉一样闪起来。
这些小虫子开始还是各自飞各自的,可是渐渐像是有只无形的手在两边温柔地推动着,把它们归拢成了一
条线,这条线的每分每寸都由上百只萤火虫组成,在茫茫的夜色里,一道莹莹的桥架了起来,像闪电的大箭头
一样指向对面的山,远远望去,瑰丽而壮阔,丝毫不比任何世界大桥逊色。
狼头这会再也没了语言,狼眼把望远镜丢在一边,仅凭肉眼欣赏着这一幕,惊叹道:“太神奇了!”孙满
楼沉声道:“妖奇!”
红夜女毕竟是女人天性,两眼秋波闪烁,双手捧心道:“太美了!”她无意地靠在一个野狼队员的身上,
浑没现那小子两眼像萤火虫一样直往红夜女胸口里钻,着脸道:“是很美啊……”
那道由萤火虫组成的光的箭头笔直地伸进山里,再也不往前走了,狼头叫道:“看见没,是弹道!”
果然,从那到这,一条线段正好指着被击毁的喇叭,那箭头忽然一抖,无数的萤火虫绕着山上的某一点快
地飞舞起来,却迟迟不肯散开,孙满楼睁大眼道:“你们要找的目标就在那!”
漫天的萤火虫一旦到达那一点就不再往前,而是团团围起来舞动着,渐渐的那一点越来越亮,最后成了一
个巨大的荧光球儿,随着那球儿晃来晃去,可是判断出那球里包着的人正在跑动。狙击手最怕的就是暴露,而
眼前这位显然是暴露得不能再暴露了。所以他拼命想摆脱虫子们的追击,但在漆黑一片的夜色里,那实在是太
难了,而且他现在不但位置暴露,更患上了夜盲症,在一片光亮里他肯定是再也无法射击了。
狼头遗憾道:“可惜我们没有带狙击步丨枪,不然现在是干掉他的最好时机!”
孙满楼也道:“可惜这会马直接访问蜂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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