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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妖怪-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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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慧飞快地说:“我是想让你帮我带一张3天前的晚报,我记得副版上有篇介绍催眠术的文章,可惜报纸让我弄丢了。”
我无语……
我拽了一下吕唯民说:“准备好了吗?一会要感到恶心就闭上眼,不会很久的,你跟你女儿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地方?”
吕唯民使劲抓着我的胳膊,手心里全是汗,无比紧张地说:“林荫道上的星巴克咖啡。”
“走!”我使劲拽了他一把,大喊了一声,使出所有的“力量”让时间停止,然后倒退,我们周围的人和物瞬间产生了重影儿,阿破、小慧、刘老六先后消失,屋里的地面和墙壁上的光线,桌椅板凳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度在快变化,重复还原了它们在三天内的更迭状态。
人们觉得时光倒退神秘,是因为他们无法操控它,把时间倒回去其实并不难,跟倒着身子走路一样,唯一不适应就是走快了会晕,我第一次就吐了。
带人回到过去有三大注意事项:第一,这个人必须是我以前没见过的;第二,这个人三天前的动向不能有太多人知道;第三,时效的最大长度是3天也就是72小时。这不是我规定的,而是三项禁忌,只要有一条不符合就算我想带他回去也做不到,这大概是冥冥之中一种制恒吧。尤其要注意的是第二项,这是一项可以灵活掌握的因素,也是最危险的一个因素,因为回去再回来重活一次,相当于修改了他人的人生档案,那么三天前知道该档案的人越多,我的工作量也就越大――为那些人做记忆修改会自动消耗我的力量,人多到一定数量我会承受不了。
好在一直没出什么问题,因为我本身很少动用这种力量,其实还有第四个制约因素:凭我现在的力量一个月里最多能回去一次。
吕唯民的那个火鸡闺女在没认他做父亲以前,连半毛钱也不值,根本没人会关注她的死活,另外两个条件也符合,所以我答应帮他。
吕唯民开始还按我说的紧闭双眼,不过过了一会他现自己还算能适应,就睁开眼睛惊奇地看着这一切,我冲他笑了笑:“适应力不错。”
“呵呵,可能经常坐飞机的原故吧。”
“……刚才你所看到听到的那些事情,也请为我们保密。”
“我知道,我明白……你们都不是普通人。”
“我们都不是人。”
……
时间还在倒退,居委会的办公室时而阳光普照时而乌漆麻黑。
我忽然现吕唯民的脸色苍白得可怕,忙问:“你不舒服?”
吕唯民紧抿着嘴唇,良久才说:“想到又要见她,我紧张!”
我撇了一下嘴角,心里好笑。
终于停下来了,地点还是居委会,四周静悄悄的,向外看去,街上也没什么人――因为这是3天前,从前我见过的人都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孟大妈他们现在大概正在3天后准备装机顶盒呢。
我们出了王府大街,人才骤然多了起来,我叮嘱吕唯民:“尽量不要和任何人说话。”
对他们来说我和吕唯民是来自未来的人,我们的一句话就可能打乱他们以后3天里的生活,而想让他们再回到以前的轨道上照样会消耗我的力量。
我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吩咐司机:“林荫道,星巴克咖啡。”
司机动车,开始喋喋不休,对他的一些问,我笑而不答,老吕好几次出于礼貌要搭茬都被我瞪回去了。
吕唯民看了看表,焦急道:“马上就一点半了。”
司机师傅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赶时间啊?”
想要说话的吕唯民终于在我的注视下闭了嘴。
司机师傅边开车边说:“其实我也想快啊,快了还省油呢,诶,听说油价这几天就要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笑道:“是真的,明天就涨。”
……
我们到了星巴克门前,我让吕唯民先下车,我付钱给司机,随即也下来,吕唯民小声问我:“他现在去哪?”
“无所谓了,反正一会我们回到3天后的时候他也将回到原来的轨迹,并且会忘了我们。”
吕唯民抱歉道:“而这一切都得你买单?”
我微微一笑说:“没关系,我就是卖后悔药的,疗效归你们,副作用我来顶――那是你女儿吗?”我看见车水马龙的街口站牌下站着一只脏了吧唧的火鸡,正在东张西望,这应该是吕唯民和他女儿分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火鸡眼里有泪痕,看样子想过马路,如果我们不管她,她将再次重蹈覆辙被一辆车撞死。
吕唯民随着我的手眼神远眺,呆呆无语,我在他肩膀上推了一把说:“去吧,不管怎么样把她看好了,她要再死了我可就无能为力了。”
吕唯民奋力跑上前去,在路人惊诧的目光中狠狠地把火鸡抱在怀里,火鸡有点懵,开始下意识地挣扎。
我走到一个报摊前问:“有3天前……呃,有今天的晚报吗?”
卖报的大妈递过来一份,我打开副版,见有一栏里写着:《催眠术,科学还是迷信?》……
要命的一点半已经过去了。
街口,吕唯民和他的火鸡女儿已经抱了有一会了,吕唯民把火鸡的脑袋放在肩膀上,又捧起端详一会,周而复始,他激动的,泣不成声地快说着什么,火鸡忽然尖声大叫:“他娘的,你终于肯认我啦?”
我叹了口气,慢步走上前去:“恭喜,终于父女相认了。”
老吕抱着火鸡,看我的眼神沧海桑田,无法形容。过了老半天才涩声道:“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真的谢谢你。”
我微笑道:“我的任务完成了。”
老吕点头道:“钱我会让专人给你送去。”
……领悟力真强,知道我是在找他签单了。我在他后背猛拍了一把,天地仿佛闪了一下。
“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老吕抱着火鸡不撒手问。
“回哪?”
“3天以后啊!”
我轻笑了一声:“现在已经是3天以后了。”
吕唯民猛的抬起头,才现站牌上的人已经完全变了样,我们身后报摊儿也由刚才的大妈换成了一个大爷,转瞬之间,我们已经和世界同步了。
刚才那一拍,我已经把我们拍回了3天后的现在。
吕唯民感觉到了塌实,怜惜地捧起火鸡的头说:“爸爸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
火鸡眯缝着眼不知道在看什么,忽而她指着马路上一辆奔驰而过的跑车大声叫道:“爸,我想要那个。”
吕唯民:“那个不够档次,爸爸要给你买最高级的法拉力。”
我被雷了一下,冲他们父女俩挥了一下手:“走了啊,你们团聚吧。”然后我在老吕耳边轻声说,“你那位宝贝女儿肯定以为自己还活在3天前,至于怎么解释,你自己想吧,好了,我该回去机顶盒去了。”
吕唯民微微地冲我点了点头,欣慰且幸福。
我刚走没两步就听火鸡的声音嚷嚷:“爸,那丫谁啊?是你小弟吗?”
老吕赶紧地:“别胡说!”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老吕摊上这么个问题加拜金女,以后可有的受了,他不是希望有个每天得去公安局往出捞的孩子吗――他的愿望会实现的。
离开他们,我感觉到无比的疲倦和虚弱,按老吕的话说,买单的时候到了――从3天前到现在的72小时里,所有接触过火鸡的人的记忆将被抹去。包括:送她去医院的警察,医生,个别围观群众(有些过眼就忘的人不算),民政局人员,当然还有那个撞了她的司机。
这些人的帐都算在了我头上,我感觉自己的力量被迅抽干,好在人数真的并不太多,很快就得到了缓解,但我仍虚弱得连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这就是为什么我在对待第二禁忌非常谨慎的原因。人数再多一些我可能早就挂了。
这是活该,是惩罚,与其说我抹平了他们的记忆,不如说我是一个偷时间的人,我偷走了他们生命中一小段的时间,一小段的回忆。
后来我终于拦到了一辆出租车,我无力地跟司机说了一句“王府大街”后就闭目不语。
司机动车,开始喋喋不休。他说:“倒霉嘿,油价前天涨了,早知道就该先储两桶来着。”
我睁眼一看乐了:这不是刚才送我和吕唯民那哥们吗?
不过他已经不认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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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电是下午5点的事;当时存稿有不到4000;想的就是码个小长章晚上的;结果打雷
半夜12点;电来了;真不知道它是怎么好的;搞得我很被动啊;去个4000吧;情节还前后不挨着;不吧;电来了你为什么不;于是赶紧连大裤衩也没穿下地码字;终于搞了一整章出来。特此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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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看来;抹去人记忆向来是很卑劣很严重的事情;失忆的人绝对又可怜又可恨;不过何安忆是妖;就没那么多顾虑了;抹人记忆其实还牵涉到一个蝴蝶效应的问题;以后会慢慢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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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的票票和支持;近来度大涨;已经成功突破每小时800啦!
………【第五章 绝世佳人】………
在车上,师傅跟我说:“我听说王府大街的人都挺各色的。”
我:“呃,还好吧。”
“听说别说外地人,就是外街人去了都得受欺负?”
“哦,是吗?”
“听说从老到小没一个招人待见的。”
“咳咳,不至于吧。”虽然我才刚到王府大街不满三个月,可潜意识里已经把自己当那里的人了。
司机忽然问我:“诶对了,您去那干什么?”
我说:“我回家。”
……
司机把我送到地方后逃荒似的跑了,车费本来是15,我刚给了他张10块的他就跑没影了。
我走进办公室,阿破和小慧都在,刘老六正坐在我的椅子上喝茶,吸溜吸溜的。
我纳闷道:“你怎么还没走?”
“我凭什么要走?”刘老六讨好地说:“我还想和亿万富翁多待一会呢。”
阿破奇道:“亿万富翁?”
刘老六神秘道:“你们还不知道吧,阿忆这小子刚从那个吕唯民身上赚了一亿。”
阿破和小慧同时惊讶道:“真的啊?”
我频频挥手微笑:“低调,低调,钱还没到手,不过应该没问题。”
“一亿啊?”阿破兴奋地大叫了一声,随即苦恼道:“我靠,该怎么花啊?”
我看看刘老六:“待够了没,我们中午可不管饭。”
刘老六嘿嘿道:“你把钱给我我自己吃去。”
“给你什么钱?”
刘老六顿时叫道:“臭小子你不能这样吧,别忘了这买卖是谁介绍给你的?”
我摊手道:“你呀。”
“合着你还知道啊,那你怎么也得给我分几股吧?”
我乐呵呵地说:“你要多少?”
刘老六竖起一根指头……
“1块?”
刘老六根本不看我。
“100?”
刘老六不看我。
“你明说是1000还是10000吧?”
刘老六举起茶杯来吸溜。
我大叫道:“靠,凭你也想要1000万?十分之一?”
刘老六笃定道:“我要一半!”
……我现在才现,这一根手指的妙用,你可以说它代表十分之一,五分之一,三分之一,还有一半!
“你怎么不去死!”
刘老六轻蔑道:“你别忘了要不是我,你最多能得到现在的一成――你当初想说1000万对吧,你个没见过钱的小子!”
不得不说刘老六毕竟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他很了解我的为人。
我强辩道:“我伸一根指头也想说一半来着。”
刘老六鄙夷道:“拾人牙慧,真没出息――不管多少,你总得给我点吧?”
我扭头跟阿破和小慧说:“你们身上有多少现金?”
阿破从兜里掏出一堆零钱来,小慧拿出一个精致的钱夹,捏出几张崭新的……一块来。
最后一凑,23块7。
我把一大卷臭烘烘的零钱丢在刘老六面前,刘老六很恶毒地瞪着我们,我们笑嘻嘻地看着他,不说话。
良久,刘老六慨然叹道:“妖就是妖,真没人性!”
我笑道:“行了,拿着这钱走吧,我就不信吕唯民能亏待了你。”
刘老六仔细地把钱揣好(也不知道谁没见过钱),不满地走到门口,忽然回头正色道:“根据我祖先的记载,距上次大战马上要满100甲子了,今年将是各种力量复兴萌芽的第一个旺年,你们可能很快就会有同类了。”
我们一起悚然地看着他,刘老六已经蹒跚出门,嘴里念念有词:“妖就是妖,三个人才给爷凑了23块……”
小慧惊讶道:“100甲子,那就是6000年啊。我们真的要有同类了吗?”
阿破道:“那老家伙的话也不能全信。”
小慧道:“可是如果没有他,我们或许都不会像现在这样强――还有,你们已经认同了他说我们是妖的观点了吗?”
阿破懒洋洋道:“管他是人是妖,不是人妖就好了,我觉得当妖也挺过瘾的。”
我笑道:“当妖唯一不好就是如果别人知道了我们的身份,不是大队的警察来包围你就是被抓去做研究。”我随即说,“不过无所谓,我是跑的很快的。”
阿破一耸肩:“没人能抓得住我。”
小慧微笑着轻轻拍打胸口说:“谢天谢地,他们应该都没我聪明。”
……
小慧只有在我们几个面前才会这么说,平时她一般都保持低调。
但是她是有资格这么说的:三天前通过看报纸对催眠术产生兴趣,然后今天去买了一本入门教材,然后利用几分钟时间学会并成功催眠了一个人,这样的人,不是妖也是妖了。
小慧、我还有阿破是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我最大,小慧最小,我比阿破大不到半岁,我和他在孤儿院待到三岁那年,刚出襁褓的小慧才被遗弃在孤儿院门口。
也许真像刘老六说的,身为同类我们会互相吸引吧,我永远记得我6岁那年在一个深夜醒来时看见小慧扒在我床头的护栏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我。
我没有感到丝毫的害怕和不适,我们在黑夜里,借着月光长久地对视,小慧问我:“你做梦了吗?”
我说:“没有。”
小慧换了一只手,把脑袋垫在护栏的边沿上又问:“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我说:“好啊。”
小慧回身指了一下四仰八叉正在熟睡的另一张床上的阿破说:“还有他,我们要成为最好的朋友。”
我说:“好啊,以后要有人敢欺负你,我们就帮你揍他!”
……
这一句承诺就是20多年,直到今天。我们都把小慧当亲妹妹一样疼着宠着保护着。
后来我想到那夜的情景忽然有点不寒而栗:那年小慧才3岁――她到底是怎么躲过值班阿姨的注意跑出来的?我们那个孤儿院,男孩女孩从小就是分开住的,而且分别在两幢楼里……
阿破对此表示怀疑,他坚持认为那其实只不过是我做的一个梦,他一直觉得深更半夜俩小屁孩儿在月下互诉衷情是件很扯淡的事情……或许,他是在吃我的醋?
其实小慧在一岁半那年就已经掌握了人类的所以语言,要不是身材太小自己爬不下床,她可能早就跑来跟我们联盟了。如果把我们的力量称之为妖力,她绝对是我们当中妖力最早觉醒的一只妖!
不过她是在两岁多那年才假装哑哑学语的,她知道要是一个一岁多的小孩就贸然和阿姨聊八卦会把人吓坏。狡猾的小妖精!智力高于常人并没什么特别,十几岁的小博士屡见不鲜,他们只能被勉强列入聪明一流,可在一岁半就能懂得人情世故,那才是聪慧!
小慧扶了一下眼镜说:“我要去市了。”她现在的身份是王府大街唯一一家市的收银员。
阿破道:“你还上那个破班干什么,阿忆现在有一亿,我们四个人分每人都有2500万!”
我丢一个烟盒过去,骂道:“真是只能共苦不能同甘啊,刚有点小钱就想着跟老子分家!”
阿破嘿嘿笑道:“分钱不分家,我就是想知道钱真的是不是万能的!”
我正要说什么,门口停下一辆小货车,三个穿着蓝衬衫工作服的人走下来,两个男的还有一个年轻姑娘,其中一个男的扫了我们门上的牌子一眼,叫唤道:“出来搬货!”
我迟疑道:“你们是……”
那男的牛气冲冲地说:“是你们这片装机顶盒吧?”
我忙赔笑道:“对对对,是我们的。”
那两个男的走进屋打量了一下,指手画脚地说:“把这片儿腾出来当临时仓库,那边摆把椅子收款。”
小慧按照他们的指示收拾着,我和阿破跑到外边搬机顶盒,阿破笑嘻嘻地冲人家那个姑娘说:“吃了来的?”
那姑娘瞟了我们一眼,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阿破抱着一大摞机顶盒跟我说:“怎么都那么牛啊?”
我小声道:“干活!也就一下午的事儿,早点把他们打走就算了。”
这会小区和街上的人都出来了,七嘴八舌地问:“小何主任,领机顶盒啦?都要什么证件啊?”
我赔笑问那个姑娘:“都要什么证件啊?”
姑娘拿个小本随手写着什么,又瞟我一眼,过了一会才说:“户口本和身份证,拿312块钱。”
我吩咐阿破道:“你去对面打印店打个通知,把该带什么都写明白一会贴咱墙上。”
阿破放下盒子跑过去了,不一会就站在马路对面冲我喊:“阿忆,拿一块钱过来,没带零的――”
我不耐烦道:“那你拿整的破!”
“整的也没带――”
我无语!
打印室老板急忙出来说:“多大点事啊,没带就算了呗。”还没等我道谢他又说,“一会我去领机顶盒的时候少交两块不就完了吗,占一块钱便宜你们不介意吧――反正你们这是公事,可以报销的嘛。”
我和阿破同时无语。
公告贴出去以后,人们纷纷从家里踅了出来,明明纸上写的很清楚,非得再问一声:“小何主任,要身份证吗?”“小何主任,交多少钱啊?”
我声嘶力竭地挨个回答,终于把秩序整好,居委会门外排起了长队,我问那个电视台的:“我们还能帮什么忙?”
“没你们事了,就帮着看看机顶盒吧,别让人偷拿多拿。”
他们三个一个管收钱,一个开票,一个机顶盒和遥控器,这一忙活起来也就没人搭理我们了。
我们三个每人**下垫了一个废纸箱子,在角落里坐了一圈帮人看着货。
阿破愤愤道:“没见过咱们这么窝囊的妖,不到处劫富济贫去也就算了,窝在居委会里帮人看机顶盒,这情节也太乡土电视剧了吧?我怎么觉得《刘老根》里有这段啊?”
我笑道:“少废话,演《刘老根》那会还没机顶盒呢。”
阿破道:“我不管啊,咱那一亿必须花得扬眉吐气以弥补我心灵上的创伤。”
我点头道:“嗯,利用这段时间好好想想该怎么花那笔钱倒是不错的选择。”
这时打印室的老板举着一把钱冲我喊:“小何主任,我就拿了三百一……”
我叹口气,起身去给了他两块钱,回来继续说:“你们有什么想法,以后还打算住这吗?”
阿破看看我们道:“其实我觉得这里的人还是不错的,起码他们不虚伪。”
小慧点点头道:“如果想长期住下去,我们是不是应该先买套房?不能总是付租金啊。”
我赞同道:“对对,这是正事――我看咱们现在住那套房就不错,要不买过来?”
说到我们的房子,阿破和小慧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一起道:“就是它了。”
“那接着说,还应该买什么,我们是不是应该有自己的固定产业?”
小慧略微一想,马上说:“把我工作那间市买下来,我来做老板。”
“嗯,这个没问题,阿破你呢,想要什么?”
阿破道:“我想去旅游。”
……于是在居委会的办公室角落,我们三个坐在废纸箱子上开始畅想未来。
机顶盒的分工作一直进行到下午4点多,排队的人才开始渐渐少起来,电视台那三个工作人员忙了一下午,不胜其烦,声气恶劣,对居民们的问题爱理不理,我多方调和,这才没有起冲突。
时近5点的时候,一辆单排座小宝马汽车稳稳地停在我们门口,驾驶室门一开,一个打扮时尚的靓丽女郎先走下车来,她一出场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不过她的注意力却集中在车门的另一侧,她巴巴地望着那里,好象什么重要的人物就要闪亮登场似的。
阿破眼尖,一眼望见了外面的香车美女,他急忙示意我和小慧往外看。
副驾驶的门一开,从里面下来一个男人。
一个英俊到祸国殃民的男人。
风格简约的白衬衫敞开两个扣,古铜色的皮肤或隐或现,袖子高高挽起,露出完美的肱二头肌――既不是现在男人们的孱弱,也不像魔鬼筋肉人那么恶心,而是条理分明的,丝丝入扣的,每一条肌理每一块肌肉都可以入作人体美学的教材。
再往脸上看,宽大的额头,剑眉,眼神坚毅,那脸部的轮廓即使在最柔和的光线里看也像是一个希腊的英雄。
这个男人还拥有一头堪堪至肩的浓密黑,根根柔顺,坚韧且黑得亮,他强健,高大,冷峻不失温柔,从容而且骄傲,是这个世界上一切雄性的典范!
靓丽的宝马女郎迷醉地盯着他,虽然同车一路,好象还没看够似的。男人掩上车门,冲她微微点头致谢,宽厚的男中音:“谢谢,明天课堂见。”
女郎若有所失,最后只能强迫自己上车,依依不舍地去了。
男人礼节性地目送女郎离开,这才缓步向我们这边走来。
阿破把头支在窗台上,羡慕,又有点酸溜溜地拖长音调说:
“我们的无双回来了。”
然后我们三个都把头支在窗台上,看着无双带着自若的神态,无懈可击的气质,甚至是完美的步距朝我们走来,我啧啧叹道:“虽然每天都见,但我还是不得不说――帅,真帅!”
小慧咯咯笑道:“有点绝世佳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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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妖小时候的性格和妖力萌芽会在以后有分别的介绍,很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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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写无双的时候怎么也写不好,后来照着镜子如实地写了一个自己的素描,这才**不离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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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的票!我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支持。
………【第六章 炸弹】………
无双,全名谢无双,我们当中的老三,比我和阿破小一岁。
他现在是一家女性健美中心的塑体教练。
女人,占全世界人口约50%(那为什么光棍总比寡妇多呢?),新中国解放以后有个叫妇联的神秘组织成立了,妇女提高地位的要求呼声四起,到上世纪80年代取得了显著成果,妻管严现象得到普及,并在同一时期创作出了一大批反应这一主题的优秀影视作品,有《女人不是月亮》、《趟过男人河的女人》、《篱笆,女人和狗》……最后一部具有威慑性的作品是《女子特警队》!
到本世纪初,妇女同胞们的追求更上一台阶,把精力从家庭统治上转移到了自身修养的提高上,她们从百货大楼里出来,全都走进了健身房。
可是现在被棒子电影搞得风气很坏,女人们尤其是年轻女人们都以野蛮为美,所以她们到健身房不是去健身而是学怎么虐人的,以前她们劈叉,一只脚在地上,另一只脚也在地上;可现在她们喜欢一只脚在地上,另一只脚架在男人头上,要穿裙子非走光不可。
要说她们是去练防身的吧,反正我是不信,因为我们都知道女子防身术其实只有一招那就是一只脚在地上,另一只脚飞进男人的裆里,其变招是:踹裆,用膝盖磕裆,用手攥裆,用皮包甩裆,反正是招招不离裤裆。男人也有脆弱的时候啊,少林自从有了铁裆功之后就成为了武林至尊,这不是没有依据的。
所以,无双不但要教健美操――现在基本上已经没什么人跳这玩意了,最主要的是教那些女人女孩们跆拳道、柔道、合气道……当然,有时候也教她们怎么袭击男人的裤裆。
那个送他回来的宝马女郎就是他的学生之一。
无双这时已经走了进来,看看满屋子的人皱眉问我们:“这是干什么呢?”
阿破叫道:“无双,今天送你这个怎么没见过啊?”
无双也不理我们,当他得知是在领机顶盒以后这才朝我们三个这边问:“咱们的领了吗?”
阿破道:“哎哟,对了,我去拿户口本和身份证。”
这时电视台那几个人看天色不早就要收拾东西回去,一边嚷嚷:“今天下班了,没领到的明天再来。”
无双在桌上轻轻敲了敲说:“麻烦你,我领机顶盒。”
那个年轻的女工作人员边把纸和笔收起来一边不耐烦道:“没长耳朵么,今天下班……”她一抬头,冷丁愣住了,然后我们就见她脸上像被谁猛抽了两巴掌似的泛起桃红,一改口气,温柔无比地说,“……哦,好的,请把你的户口和身份证给我好吗?”
无双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他说:“没带在身上,我先拿东西,一会给你送下来怎么样?”
电视台的姑娘眼望无双,感受着对方清风拂面的感觉,呆呆无语,过了半天才慌乱地说:“哦哦,好的,你明天给我也可以,反正我明天还来……”
刚走到门口的阿破愕然道:“我靠,凭他一句话就不要了?”
无双从她手里接过盒子,看了一眼很随便地问:“安上这东西以后能收到几个台?”
姑娘手托热腮,认真负责地解说道:“中央一台,二台,三台,四台……12台,教育台,北京一台,二台,三台,北京卫视……河南台,河北台,江苏台……都能收到。”
已经抽完一根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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