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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神的莲花-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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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这不没事了么?别用那样眼神。俺受不了。”铁雄不好意思地别过头。
“林家他们有没有折磨你?”我问。
他一怔。笑道:“那群杂碎还真当我是十八骑地次座流觞。刚还对我施展遗忘咒。那些杂碎地法术。”
“这么说。这次你小子是带回了很重要地消息?”我笑道。将太虚神甲地结界撑大。罩住我与铁雄。
他得意地点头:“那自然是。你还不好酒好菜招呼着?”
我贼贼地笑:“那就要看铁少侠地消息值不值了?”
“果然是蓝晓莲本色,唯利是图。”他笑嘻嘻地靠在座椅上。
“那是自然,否则我老了,无所依靠,又没钱,那日子便是凄惨无边了。”我和铁雄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轻松惬意,仿若我还是当初那个单纯的女子,一心恨嫁的蓝晓莲。
“别贫了。说正事。”铁雄端起酒杯轻抿一口,说:“当日,我持兵符去春城林家搬救兵。林景松答应马上出兵。我便在大堂等着,不一会儿,一个精神矍铄地老头走出来,眼眸如刀,瞟我几眼,我顿觉眩晕。忙稳住心性,用地府特有的查魂术,竟查不到对方来历。所以,我便将计就计晕过去。后来被放入一只箱子内,箱子被施展了封印,无法使用明目咒,但听外面响动以及我自身感受,应该是在行军,我被人抬着,且行走在地道里。”
“地道?难怪晓情楼如何也查不到你和林景松。”我恍然大悟:“看来这夏月国在地下还有一条秘密的行军线。”
“嗯,所以林家军才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灵都城外。这是其一。还有一点奇怪的便是那个老头,林景松称之为大伯父。根据典籍以及菜头所述,林家一千年来,历代都是三男一女,三个男的当中,定有两个是一落地就是大祭司,被祭司神庙抱走,剩下的一男掌管林家。林景松的父亲林浩然便是那个掌管林家的人,那另外两个该是三个国家上一任大祭司,而三个国家上一任大祭司皆死于非命。”铁雄说道。
“刚见过那老头,我也有相同怀疑。这老头地位比林景松还高,再说这林家向来低调,不与人争,然此次却以威胁的方式将林景月推上皇后宝座,这不得不让人纳闷。”我想着,寒意顿起。连向来与世无争的林家都陷入阴谋地博弈之中,那之后要走的路简直太艰难。说不定步步都埋着地雷,环环都是夺命招。
“这事,我也有点眉目,但也仅仅是推测。且我也不希望是真的。”铁雄叹息着摇头。我死死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你可知,这次的亡灵军团很可能不单是亡灵,而很可能是僵尸。”
“僵尸?”铁雄一惊,问:“你可确定了?”
“一刻钟后,便会有准确消息传来,然,也是不离十。”我看着他。
“那我的推测也不离十了。林家有一件上古神器东皇钟,传说中,东皇钟有净化万恶的作用,所有戾气皆可净化。然众人只知此,而不只彼,东皇钟虽有净化戾气邪恶之功,却同时也吸聚邪气,若大量吸这天地间至邪之气,加以神界上仙的魂魄以及其人世妻之血,借助东皇钟与太阴之气,成为旷世之魔,那后果…铁雄没再说下去。
我却明了他要说的话,夏月凌便是神界极品上仙,林景月若为皇后,便是他的妻子,而僵尸是天地至邪之物,东皇钟则又在他们手中。
彼此相顾无言。半晌,我无力地问:“铁雄,冥界有对付僵尸之法么?”
铁雄摇摇头道:“我只能试着收其灵魂,但它们的灵魂有毒,我亦没有把握。”
“这太铤而走险。”我摇头,无奈地叹息,回头看沉静睡着地夏月凌,埋怨道:“你小子就逍遥了,把烂摊子丢给我。”
鼻子酸酸地,我不想做女强人,我只想有一个伟岸的男子牵起我的手说:“别怕,从今以后,什么都交给我。”
铁雄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丫头,总会有办法地。别忘了,你身上的能量可是让大伙儿一次又一次刮目相看哦。连魔族赤炎都不是你地对手,何况小小的僵尸。”
我拍开铁雄地手,“小小的僵尸。亏你说地出来,这是普通僵尸么?主要还是要对付那五色使者。”
“唉,要是有神器无忧就好了,所有妖魔都可灰飞烟灭了。”
“做你地白日梦。
了点铁雄的脑袋。看着他憨憨的笑,心里软软的,十年的鬼差,虽然是郁磊给了他任务,让他呆在我身边保护我,虽然我们常常互相损对方,却也互相关心,危难时刻,即使为对方献出生命也在所不惜。他之于我,早已是家里的一员,是我的亲哥哥。
倘若那推测若是真的,那林家定然是会引来亡灵军团的攻击。此地便是非常危险的境地。我不能让他在此冒险,于是掏出十八骑地腰牌递给他。
“腰牌在你身上?”他惊讶地看着我。
我点点头,落寞地说:“夏月凌入狱时,怕我有危险,将十八骑给我了。”
“唉,丫头。你可知十八骑之于他意味着什么?这十八骑个个来头都不小。他对你也算是上心了。”铁雄扯出一抹苦笑。
我忽略他的表情,别过头,说:“铁雄,你如同我的兄长,如今这危机四伏的天商,我所能信任的没几个人。如今我将十八骑的令牌交给你。你速速回灵都,控制住那些蠢蠢欲动的大臣,镇守皇庭,等待我与他归来。”
铁雄没回话,我蓦然抬头,一下撞进他黝黑的眸底,那眸底沉淀着明灭模糊的情绪。我慌忙别过头。
“唉,你这丫头。”铁雄叹息着缓缓接过令牌。转身往屋外走,走两步又回头,用轻得几不可闻声音说:“我等你回来。”
我用力点点头,咬着嘴唇,他一出营帐,我的泪便簌簌滚落而下。
“晓莲……”寂静地夜,几不可闻的呼唤,正在落泪的我陡然怔住,谁在念我的名?仔细听,却又是一片寂静。
难道是夏月凌,我奔过去跪在榻边。他眉头紧锁,像遇见了极端痛苦的事,额头上渗出密密地汗珠。我心急万分着急,慌忙蒙上“黎落”。情况让我大吃一惊,那五色烟雾竟少了一色。被消灭了,还是入侵了夏月凌的元神?
那被包围地银色雾气陡然浓密,陡然呈爆炸形态,其余几色烟雾被弹开来。瞬间,那四色烟雾又围上去,然后又不断被弹开,如是再三,那烟雾渐渐淡了。
我惊喜万分,夏月凌这厮果然是小强类别的。之前,还害我掉了那么多眼泪。
“你这个家伙,是不是又设计我了?”我咬牙切齿,心情却无比愉快。伸手为他擦汗,他却一把握住我地手,紧紧抓着。
虽然还没有醒来,但眉头没拧那么紧,面色渐渐红润。体内的雾气也越来越淡,最后终于被银色地雾气全部淡化,直至消失。最后,那团团迷雾逐渐变得清明。那清明之中,是璀璨的静默星空,宁静博大,华美温暖。这便是夏月凌的元神与灵魂,真不愧是战神。
“看够了没有?”慵懒的声音带着浅浅的戏谑。
我回过神,扯下“黎落”,作势掐着他的脖子,恶狠狠地问:“是你设计耍我是不是?”
“我在你心中那样卑鄙吗?我会那么狠?那自己性命来布局?”他讶然地看着我。我手中力道加重些,咬牙切齿地说:“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
“放手,你要谋杀亲夫?”夏月凌不住咳嗽,我赶忙放开他,嘟着嘴把脸转到一边不理会他。
他随手一带,我毫无防备,慌忙去挣扎,却被他紧搂在怀里,他叹一口气,道:“你怎么会觉得我是在算计你?我确实伤得很重,要不是你撑起太虚神甲结界,那结界帮我,我现在不一定能醒来。小傻瓜。”
“我比你大,我是你姑姑。”我听他那声“小傻瓜”,汗毛立马倒竖,鸡皮疙瘩哗啦啦掉。
他开心地笑道:“我家莲儿就是脸皮薄,刚才还为月凌掉泪来着。”
“谁为你掉泪了?是风大。”我竭力挣扎,要跟他保持距离。
“风大?当真?刚才莲儿说的话,我可是没漏过一个字。”他咬住我的耳垂,我身体一热,顿觉得自己浑身发烫,尤其是脸。
“谁,谁说过话了,我什么都没说。”我觉得在他怀里呼吸都困难。
他沿着我的耳垂吻着我的脖颈,然后是脸颊。
“别,夏月凌,你别这样…
“别吗?莲儿好像很喜欢的。再说了,莲儿刚才说只要我醒来,要我如何都随我。”他声音迷醉,双手紧搂着我的腰。
这简直是莫大的折磨,这样级别的帅哥,这样限制级的拥抱与挑逗。如果不阻止,迟早会被吃掉。
“我什么…都没…说,你听…了。你,你放开我…,我们,还有正事…量…我控制不住声音的战栗,不住喘息,身子紧绷,如同竹花时竹箍上紧绷的丝缎,只需轻轻一下,就会撕裂。
“莲儿,这就是正事呢。”夏月凌轻笑着,吻上我的唇,火热的舌头攻城略地,侵略如火。我头脑嗡嗡的,一片空白…
等清醒过来,夏月凌那家伙已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
“你!”我心里没来由怒火中烧,发狠地吐出这个字。
他一翻身压住我,脸凑下来,我赶忙闭上眼,奇怪的却是没有吻落下。睁开眼,只看见他笑吟吟看着我,眼眸如烟,魅惑人心。我不禁沉醉,怔怔望着他。
“莲儿是在怪月凌没有吃掉你吗?我是想的,可是现在吃掉你,会给你带来危险呢。”他修长的指头轻轻划过我的唇,带来温热的战栗。
我又气又恼,吼道:“你这个混蛋,你知道你受伤我多担心吗?你一醒来就知道耍我,我是玩物吗?”自己越说越感到委屈,眼泪不住地往下掉。
夏月凌大手抚过来,手足无措地为我擦泪,怜惜地说:“乖,别哭。我只是逗逗你,怎么会当你是玩物?”
我紧紧抿着嘴,眼泪汹涌得更厉害,别过头不看他。
“唉,你这家伙怎么就不懂我呢。”他叹息着,轻轻吻下来,那吻像羽毛跌落,轻柔里带着怜惜。我的心渐渐舒展,泪渐渐止住。
他轻柔的吻落满脸庞每寸肌肤,过了一一阵,他才停止了充满眷恋的吻,抱着我躺在榻上,语调柔柔地说:“每个人生而都有自己不得不承担的责任。莲儿,一定要记得,月凌完成自身的使命和责任,定会与你生生世世牵手不分离。记住了么?”
“嗯,记住了。”我沉溺在他的气息里。突然,他放开我,在耳边说:“有人来了。记得,我醒来之事,别让人知晓,我会幻化五色烟雾布置在我元神周遭的,一切小心。”
我翻身下床,整理衣服。果然听得有轻微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第四章 英雄美人的亮剑】………
帘进来的是红,神色惨然。看这模样,我便知晓无误了,却还是忍不住问:“情况如何?”
“小姐,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糟糕。无数的坟墓都空了,还有源源不断的死尸从坟墓里爬出来,在距离此地三十里外的李家军大营集结,那场景触目惊心,属下留了一批人烧尸体,然,我们的三昧真火无法焚烧。”红颓然而立。
“果然如此。”我心里冰凉。如果真是上古神器所召唤的僵尸,加之东皇钟吸取天地至邪之气的能力。只是不晓那背后之人选择的最终宿主是谁,否则,可先将宿主除去。回头看看夏月凌,他还是安然睡着,仿若刚刚醒来是一场幻觉。
“小姐,此战…红欲言又止。
我也明白这场战斗胜算微小,但还未战斗就退出吗?这不仅不是我蓝晓莲的作风,也不是人类的作风。人类之所以能在灾难中一次次站起来,能与神、魔并称三界,很大程度上不得不说是这种不服输的精神以及明知自己败却还是亮剑一战的气魄。
是的。我不能退。为自己,为天商,也为三界。于是对红摇头道:“我不可能退。你去通知粉裳,让莲谷所有人全部回莲谷去。”
“小姐——”红见我如此说,以为我怪她懈怠,“噗通”跪倒在地,几乎要哭地说:“红没有要退的意思,求小姐不要赶我们走。”
“我怎会赶你们走?实在是你们在此也帮不上忙,还很可能沦为那些妖孽地工具。”我叹息着,伸手扶红,她倔强地不起身。
“红,你越来越放肆了。”我故作怒意,召出莲记对着她命令道:“莲谷谷主红听命,速速带领莲谷众人回到莲谷,加强警备。”
红咬着牙倔强地看着我。一字一顿:“我是天上地芙仙子。现在就脱离莲谷。不听命于莲记。请郁小姐将任务交给别人。”说罢。她站起来。站得笔直。越发显得倔强。
“好。我成全你。”我凝聚所有灵力加上定身咒一掌击在红脖颈。她陡然一僵。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我是天上地下唯一一个无法被定身咒所累地。怎么可能。”
“你是虚无之气聚集开出地芙吧。确实没身可定。然你降生地气门在脖颈后。在气门处便可施展定身咒了。”我说着。走到帐外。吩咐道:“传粉裳速速来见我。”
“小姐。请你放开我。”红红润地脸此刻惨白。浮着浓烈地哀伤。那哀伤太过浓重。让我吓了一跳。惊疑地问:“红。你怎了?”
一句话。让红紧闭双目。睫毛微颤。晶莹地泪珠扑簌簌滚落。
“发生什么事了?”我急切地问。红向来冷静有主见。偶尔调皮。却从未流露过颓势。更别说如此绝望地哀伤。
她紧紧咬着嘴唇,带着哭腔说:“商羽国的轩奕帝不是我家太子,我去看了。”
我之前料想地是更严重地问题,却不料是此消息,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轻笑道:“哭啥,你家太子定是在修炼,过些时日,便会出现的。”
红听到我的回答,不仅没有止住哭泣,反而是哭得更厉害,“我与太子从未断了心灵感应。我之所以能化作人形,有了魂魄,皆是因为太子给了我他的指尖血。而自从那日太子从王爷体内修补完魂魄离去,我再也感受不到。那晚,小姐说见过太子,太子还有了肉身,前几日,晓情楼传来消息,说方天死于山鹰别院,而轩奕帝要为大祭司举行沉湖。我还以为是太子,结果却不是。”
我心里也是吃惊不小,之前在皇宫内见过地蓝衣少年,自称朕,那种灵力以及攻击方式是苏轩奕无疑。后听说方天死去,轩奕帝回到国内,便理所当然认为是苏轩奕拿回了帝位。却不料,在皇宫内的并不是他。
“红去了商都?你确信那人不是你家太子?”我问道。
“当日小姐回到莲谷,我便去了商都见太子。才发现高坐龙椅地轩奕帝并不是我家太子。且连紫陨都不是。紫陨身上的魔性虽是洁净魔气,但我却能感觉到。小姐,你当真忘了我家太子了么?”红埋怨道。
“放肆。你也是成了仙的,什么事轻重缓解竟区别不来?”我喝道,心里却是万分愧疚。红此埋怨也并不冤枉我。自从我想起与夏康峻的点滴,遇到夏月凌后,我的心便被夏月凌寸寸填满。
他一有危险,我便方寸大乱;他一与别的女子一起,我心里就极其不舒服。我地喜怒哀乐不自觉被他控制。连最初对于苏轩奕的想念都渐渐淡了痕迹,直至结魂灯下偶尔发现苏轩奕还活着,那刻,心中对苏轩奕堕魔后为我而死地愧疚也一并淡了痕迹。待再见他,只觉得亲切,往日那些浓烈竟都沉淀在岁月里,模模糊糊的。
“哼。”红笑道:“我家太子真是太可怜了。他无论是在九重天上,还是天商,都是俊美地天神轩澈,不曾对谁动过情,可遇见你,一向冷静的他居然无法渡劫飞升,再度堕入轮回。说实话,天界龙族恐怕对当年你地重生早就怀疑。那冥天想必便是冥神转世。也不知他是何阴谋,骗我家太子。”
“红,今日我不与你争辩,你信与不信,当晚在皇宫,我确实见到了他。”我冷言道,也知她话语中含有许多需要探究的东西,然今时今日,我只能去顾忌眼前。这林家以及五色使者的阴谋迫在眉睫,实在不能心有旁骛。
于是挑帘厉声喝道:“做事如?传个人也要如此久么?”营帐外的女子们齐唰唰跪去传令地青衣女子道:“请主上息怒,粉裳不在,离护法刚刚回来,说马上到营帐来见您。”
“四护法回来了?”我严重怀疑自己的耳朵,这夏月是发了什么疯,刚刚登上晴国帝位,百废待兴,何况不久前,他还跟我之间闹得不愉快,此刻居然来了。
“是,四护法刚刚赶回,此刻正在部署焚烧亡灵尸身的事。”青衣女子答道。
我挥手让众人起身。虽然此刻不知该以何种心境去面对他。但听到他回来,自己悬着的心确实安定了不少,他是莲谷里最有办法的人,他在的话,一切都稳妥得多。
于是轻吐出一口气,抬头看天,墨黑的天空一弯惨白的月牙。暗夜里却有人说道:“主上好兴致。”
我不用看,也知是白衣折扇的离。他朝我这边走过来,我想起湖边那幕,我拒绝他时,他哀伤的眼神以及他临走时那绝望地背影。心微痛,不敢去看他,于是只得看着那瘦弱地月。
然后,他的气息近了,在我身边停下。我觉得尴尬,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这景色竟比莲谷美吗?”他问,语调柔和。我却陡然想起那落日湖边的景色,又是一阵难过,我和离该是彼此信任的好伙伴,不该是这样,可为何他要是夏月,却还偏偏有了此等情绪?
我依然没有答话,自知不礼貌,却也找不出一句合适的句子来应对。
“你这个傻瓜。我什么都不记得,你却还记得清楚。”他声音如同和风吹拂,那句子让我不得不看他一眼以示礼貌。随即赶快低头,轻声地问:“你那么忙,怎么还回来?这里很危险,再说这里地事也不关你的事。”
“粉裳联络了我,这里如此危急,若不帮十八,下一个可能就是我孤军奋战,何况你在这里。”他声音渐低,到最后几不可闻,我亦装作没听见最后一句,只打着哈哈说:“离果然是眼光独到,谋略了得。”
“就你爱贫嘴。”他说着就要挑帘进去。我心里也不知在慌什么,一把拉住他说:“夏月凌受伤了在休息,我们进去商议恐怕会打扰,还是去我地营帐吧。”
他停住动作,饶有兴趣地看看我,然后问:“当真是如此紧张?莫不是…那语调倒没有戏谑,平静得让人觉得他隐有怒气。
我急忙说:“这是常理,离护法竟也责怪么?若离护法非得就在此,那就请进。”说完,我伸手做了请的姿势。
他轻笑道:“你鬼精鬼精的,都这么说了,我还进去?”说着便转身走,也不问我营帐在何处。
他走得极快,我只好小跑跟上去。其实我也并不知我的营帐具体位置,心内直觉只要远离夏月凌的营帐,不让他知道离回来就好。否则那家伙还不知会怎样,上次就差点灭了夏月。
“你很在意他》”在军营里随意走,走到了远离灯火的角落,离突然问,声音滚落在冰凉地暗夜,有些落寞。
我别过头看着远处,巡逻的士兵拿着火把整齐经过,没回答,只问了句:“听说你部署了焚烧尸体地事?先前红说三味真火都烧不了,你怎能?”
“原来主上对我的事并不上心呀。”他停住脚步,背对着我,笑着说,那笑意带着戏谑,却分明满是悲凉。
我不说话。因为问过那句话后,我随即就明白他是上古离火转世,那离火若配上炼妖壶,莫说对付这种极品僵尸,就算对付那五色妖孽也是绰绰有余。然刚才因他地那句问话慌乱的我,想胡乱转移话题,却犯了这样地错。
“晓莲。”他陡然转身对着我,暗夜的微光中,发现他正看着我。
“嗯。”我也看着他,虽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觉得他神情认真、郑重。
“你回莲谷好不好?”他突然说。
我吓一跳,我刚才叫红带人回莲谷,此刻,他却叫我回莲谷。我是决计不能回去,我不能让夏月凌在危险中。
“不要。”我语气坚决。
“听话,我保证我不会动夏月凌。我会将他完完整整地还给你。”离说,原来他以为我不回去是因为不信任他。我心里有些难过,泪便从心底涌起,轻声地说:“你以为我不信你么?我只是不能对此袖手旁观。”
“真的?”离声音里有些许惊喜,身形一晃,欺身过来,我知这家伙是要给我下定身咒,好在我被人算计多了,早有防备,纵身躲开,撑起结界。
“你居然…”他看着结界中的我,无奈地笑着。
“被你们算计多了,我自然也知晓了。离,不要让我走。我在现世时,曾与魔族赤炎对战,我亦是胜者。所以我身上到底有多少能量,我不知,你们也是不知的。留下我。可以让其他的人退回莲谷。”我说道。
他沉默良久,坚定地说:“好,能与你一起并肩作战也是一大快事。”说完便是哈哈一笑,随即吟道:“剑出如虹,美人如歌。快意恩仇,美哉!”
我也笑道:“离果是英雄豪杰好气魄。”
“总算听你赞人了。走吧,丫头,去布置一下,让一些人退回莲谷,再计划计划救你情郎。”他语调平和,听不出喜怒哀乐,没等我答话,便长袖一挥,白衣在暗夜里飘着,明明灭灭往灯火辉煌的营帐处走去。
………【第五章 大战前夕的试探】………
离一起部署完一切,只留下黄桑、粉裳守着夏月凌的和兑在军营里待命,其余一干人皆在橙子带领下离开。
忙完一切,才发现弯月西沉,暗夜隐有了熹微。
“不知不觉,天就亮了,你那边不回去,可以吗?”我对站在身旁的离说。
他轻笑,道:“我在你心中是那么弱的人么?”
我亦不说话,只站在这军营后的高岗上,望着敌军驻扎的方向。心里想:自己刚才也是多此一问。夏月是何许人?能从小就步步为营,笼络别国人心,决胜千里之外,将晴国尽收于手的男人。
“怎么话,还不习惯你的安静。”他语调很轻,带着几不可闻的愉悦。
我望着眼前茫茫的黑夜,:“我在想,们何时会进攻。昨夜太安静了。安静得几乎让我忘记了战争。”
“入夜便会进。”他说。
他语气很笃定,这种自让我万分讶异。我疑惑地看着他。他还是看着前方,轻笑道:“是想问我为什么这么笃定么?”
“是。”老实回答。说实话,我和他共同听各种消息汇报,共同站在这高岗上看了敌军军营的星星点点良久,我却是一点蛛丝马迹也未找到,更别说分析出对方进攻时间。所以严重怀疑他所言。
“如果阴谋是真。那对方就要等亡灵军数量达到时动手。
但从晓情楼传回地消息。他们还;六十万。所以。除了召集坟墓里爬出地死尸。便是对活人下手。恐怕李家军现在全部变成亡灵了。所以只需一个白日。他们便会召集完成。至于选择入夜。则是因为昼夜交替之时。便是东皇钟正气最弱之时。再说。对方领军地是李维谷。”离说到李维谷。轻蔑地冷哼一声。
“李维谷怎了?”问道。
“没怎地。老对手了。”他笑着。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纸包。打开来。竟是一块大干饼。我认得这是生在雪层之下名叫藤藜地藤本植物地根磨成地粉做地。那藤藜与现世地红薯很像。只是淀粉含量更多些。因此。天商地人以它为粉烙饼。因口感极好。易于携带。这藤饼便成了天商人游历四方、出门经商、行军打仗地必备食物。
“想必你晚饭也没吃。军营开饭还早。你凑合吃点。”他递过来。那金黄地饼面躺在他掌心。我这才意识到在莲谷那顿晚饭没吃。来到这里。也忘了吃饭。此刻看到这饼。才感到饿。却又不好意思接过来。只小声问:“你怎会带着这些?”
“习惯了。早些年密河发大水。父皇派我去治水。我便与军队一起。携带干粮方便行军。后来去治瘟疫。携带干粮方便也安全。再说这些年在江湖上走。风餐露宿地时候居多。”他说。语调里浮着一种回忆往事地愉悦。
这话语让我吃了一惊,以前以为他就是一个甩手的王爷、阴谋家,却不料他却是实干者,真正做了实事的人。怪不得以前他在朝野都有美名。我侧过头看他,夜色中,只能看见他的轮廓,剪影太好看。我心里突然浮起一丝奇怪的感觉,这男人或许比不上夏月凌聪明,不如夏月凌那么会布局,却似乎比夏月凌更适合这天下。
“想什么?”他突然转过头。我吓了一跳,慌忙说:“我只是感到惊讶。”
“呵呵,晓莲那样看得起我。我甚是高兴。”他笑得很爽朗。
我满头黑线,眉头紧皱,咬牙切齿地说:“你知道么,我最讨厌别对我用读心术。”我趁势转身就走,逃开刚才的尴尬。
他一把抓住我,逼迫我面对着他,举起手做发誓状说:“仅此一次,绝不有下次,离对你保证,否则灰飞烟灭。”
“哎,好好的,不会就不会了,你发这等誓言作甚?你这个家伙。”我急忙斥责。或许以前的我不相信誓言,但命运向我渐渐揭开的世界,让我不得不相信这世间地誓言是会应验的。
“离说到做到,别担心。”他抓着我手的力道放轻,转抓为轻拍,声音呈一片宁静,有了梦幻的意味,“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他分了一半放到我手中。
我握着,看着近在咫尺地离,他浑身的气息往我鼻子里钻,这感觉好熟悉。仿若是许久以前便见过他一般。
“又发呆了。”他咧嘴笑,眉目生动。我还愣着,他却陡然凑到我耳边说:“一人一半,便是圆满。”
我地脸来由地滚烫,身子一紧,僵硬得动弹不得,只迅速低头,动作机械地拿着藤藜饼往嘴里送。
香甜的饼,不是我上次在灵都城小吃摊上买的那种味道。这饼烤得更考究,仿若加了特殊的香料,并且离应该是一直用结界罩着,在这寒夜里,它并没有冷,看来是他专程从皇宫带来的。想到此,心里觉得暖,却也觉得遗憾,终究我们相见太晚,我心里便不可能有夏月凌之外的人存在了。
没有夏月凌之外地人存在?这个念头跳入脑海里,我自己也吓了一跳,在何时,他已经在我心里占据了那么重要的地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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