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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神的莲花-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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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神太专注,像是要把我刻在她心中一般。我有些不自然。
良久,才说没什么,便急急地说要去准备晚饭,便飞跑着出去。
院落里终于只剩下我,难得宁静,没有纷扰。我踱到床边,挽起纱帐,结魂灯燃得旺盛,烛火格外明亮。夏月凌英俊的脸在烛火照耀下,显出红润。
就快醒了吧,也就快看不到这张英俊的脸了吧。想到离别,心便有痉挛的痛。
俯身把头埋在锦被里,咬紧嘴唇无声呜咽。最终却还是发出了声音:“为什么是这么难的一条路。”
是的,为什么是这样难的一条路?儿时,我在明净的日光里冥想我的未来,想象我遇到一个珍惜我的男子,会吵架,会逛街,会共同管理孩子,会一起去看日落,会一起老去。我穷极我的想象都是那样琐碎的平淡生活。
我其实并不向往锦衣华服,也不想遇见如何英俊的王子。空中楼阁从小便不存在于我的意识中。我所有的念想都是遇见一个平凡的人,过平淡生活。
可是,什么时候,我走上了这么一条艰难的路?像一个人在黑暗的隧道里蜗行摸索,没有一点光亮。前途茫然,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穿越这黑暗阴冷的隧道见到光亮,也不知自己是否能坚强地坚持到见到光亮,更不知在自己穿越过隧道后,看到光亮后,是否就有平淡生活。
为什么活着这么难?有人不知要什么,不断追求无用的,因而难;而我知道了要什么,却一直被命运带离轨迹。
“月凌,为什么这么难?为什么我们不是平凡的男女。”泪肆无忌惮,只有在一个人的时刻,才能如此脆弱得肆无忌惮。是的,我真的累了。驱邪捉鬼,拯救三界六道,这些担子太重。
突然,手被冰冷的手握住,我一惊,停止了哭泣。从锦被里抬起头来。那只手是夏月凌的,宽大的手掌,修长的手指紧紧握着我的手,像是在传递着力量与安慰。
“月凌?你醒了?”我看着依然沉睡的夏月凌,轻声问。他并没有睁开眼睛,呼吸有些凌乱,眉头微皱。
我暗骂自己大意,以前看电视时,里面也有说过,就算是植物人也听得到别人说话,只是自己不能交流而已。此刻,夏月凌不是植物人,只是昏睡着。自己却大意地以为他听不到,把情绪流露无遗。他定是听到,才会如此着急。
我深吸口气,尽量把声音调整到欢快的波段:“臭夏月凌,终于动了下了。老娘这下安心多了。也不枉费老娘刚才声泪俱下的表演。你小子赶快给老娘醒来,否则,老娘砸你王府,烧你铺子。”
我感觉到掌心里他的额头皱了皱,舒展开。抓着我左手的那只手力道也小了些。我这才缓缓吐出口气,慢慢地抽出手,赶忙放下纱帐。
看来,即使是一个人面对昏迷的夏月凌也不能走漏半点的情绪。那么即使我一个人,他也不会那么担心。
如果我不幸福,那么有能力让别人幸福也是好的。微笑,微笑,蓝晓莲,你要一直微笑。我把头埋到臂弯里,笑着,笑着,笑出泪光。
………【第三十七章 柔情款款夏月凌】………
三日,难得的宁静。不仅是夏月凌那群如狼似虎的兄弟没有行动,连云珠也活得好好的,离宸也消失无踪。岳翠微在红蕖的施针之下恢复得很好,吴胜也在黄桑的倾力救治下,身上所中的“引凤”也清除干净;血魔月阳在凤城抓着吴胜了解了夏月凌的情况后,却也没有行动。连我偷结魂灯所犯的“神罚”也无影无踪,让我怀疑,是否真有神罚这种事。
一切很平静,平静得很可怕,让我隐隐不安。我让王福达派了更多的侍卫在夏月凌寝殿的院落外巡逻,还让暂时负责十八骑和夏月凌的暗影护卫的木森将所有的人都布置在这房间周围;让红蕖和容莲在院落门口严格盘查来人;央求菜头和铁雄共同在这院落布下了防护结界。自己又在房间里布下结界。
这样铜墙铁壁式的防护,稍微让我舒了口气。然,却不放心别人在床边,怕他们一个疏忽,结婚灯熄灭,虽然不会要了他的命,但让他智力下降一层,对处于此等地位的他必定就是致命伤。
终于惶恐不安到了第三日夏月凌即将醒来的时辰,众人都屏住呼吸等待,屋内寂静无声,都眼巴巴都看着床上躺着的夏月凌。
然,他却没有在预算的时间醒来,我有不祥的预感,却一句话也没说,眼也没眨。仿若一说话一眨眼都是打扰他。
“可能有误差。别担心。”菜头和铁雄轮番安慰我。我咬着嘴唇点头,指甲狠狠地掐进掌心里。
满屋的人就都那么站着,一分一秒,心如同放在火上不断灼烤。终于,在超过预算时间两个时辰后,我终于忍不住,走到院子里,无比暴怒地喊:“木森带你的人去把王妃带到这里来。不管用什么方法。”
木森几乎没有遇到抵抗,去说明来意,云珠便只身前来。她看着昏睡的夏月凌,目光贪婪。我粗暴地抓着她的衣领,几乎用尽全力地说:“为什么三十六个时辰已过,他还没有醒?你最好不要跟我耍花招,我现在没什么耐心。”
我感觉到自己每个细胞都发狠,有种捏碎眼前女子的冲动。她却轻轻推开我的手,看了看烛火明亮的结魂灯说道:“没在预定的时间醒来,只有一个原因:结魂灯没有一心一意地救治他。”
“你什么意思,它为什么不全力救治夏月凌?”我近乎咆哮,连自己也没想到有上音乐系的料。
“也就是说,它在救王爷时,同时也在修补另一个破碎的魂魄及其元神。”云珠笑得很诡异,仿若早已洞穿一切,“也真是奇了,这结魂灯在人间修补人的魂魄时,从未出现过同时修补。你的血居然可以……”
“狗日的,少他妈废话,老娘要知道夏月凌什么时候会醒来。”我掐住她的脖子,一用力,扔她撞在了紫檀木衣柜门上,她的头顿时鲜血直流。
“晓莲,冷静点。”菜头紧紧抓住我的胳膊,“先仔细检查一下王爷的身体要紧。”
我颤颤地点头,从怀里掏出“黎落”,蒙到眼睛上。双手合掌,催动灵力,探查夏月凌的身体。他原本的灵魂果然没有完全复原,而后来放进去的夏康峻的灵魂亦没得到多少修补。
至于其他,却再也看不到。
我又试了几次,拉下“黎落”,颓然无力,对菜头摇摇头。
“没找到?不可能,若在他体外,这结魂灯一直就是在进入他身体内,不可能修补着他身体之外的灵魂。”菜头摇摇头,示意我再探查一次。
我再次蒙上“黎落”,这次,铁雄和菜头联手助我。终于在夏月凌灵魂结界的背后看到了另一个附了隐魂咒的结界,正贪婪地吸收着结魂灯供给的强大灵力。
“找到了。”我兴奋地叫起来,略略向菜头他们描述了一下。
“你用破隐咒让它显形。仔细看看再说。”菜头说道。我对那魂魄施了破隐咒,那魂魄完全显现出来。却是看不清面目的一团光晕。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菜头和铁雄也是大惊,菜头不禁自语道:“这到底是何方妖孽?”
“妖孽说不上,似乎没有妖气。”铁雄进一步观察,“只是它比王爷的魂魄更强势,生命力更旺盛。它比王爷复原得好。”
“不知是哪个恶毒的人放在王爷体内的。”王福达看不见,却在听到我们叙述时,大惊失色。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放进王爷身体里的。”缠着绷带的岳翠微也说道。
我头脑乱糟糟的,追查事情的真相固然要,然我此刻已对此毫无兴趣。我只想把这个该死的贼一样窃取灵力的魂魄弄出来。
谁知问了一圈,众人皆面露难色。理由是就算是鬼差也断然没有强行拘魂的道理,要等对方离魂。何况此魂魄比夏月凌的魂魄强势,若强行用法术,逼出来的也只能是夏月凌的魂魄。
“铁雄,你他妈的不是鬼差吗?你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到?你就强行拘魂啊。有什么惩罚,我一并承担了。”反正我都有“神罚“在身,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你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你。”铁雄紧抿双唇,严肃地看看我,说道:“我试试。”
他冥定侵魂。半晌对我摇头,“没办法,那魂魄太强势,若强行拘魂,也先拘的是王爷。”
我陡然感到绝望,恶狠狠地抓着云珠的发命令道:“去请神,请你那个神。快点。”
云珠舔舔唇边的血,笑得幸灾乐祸:“她已经叫我告诉你。你只能等。”
等?离宸要我等。
“是的。只能等。”菜头也有些垂头丧气,拍拍我的肩膀算是安慰,“那魂魄虽没面目,但透着一股洁净之气,不像是妖邪之类。所以,对夏月凌应该没有伤害。等它完全恢复,便不能再吸收结魂灯所散发的修补灵力了。那时,夏月凌便会快速恢复。”
“等,等等。我都快疯了。我们真的无能为了么?那还有什么意思?神诋也有无能为力的事情,修道之人自认为比世人知晓得多,在关键时刻,还不是如同一粒尘埃。有什么意思,这世界有什么意思。”我仿若看到另一个自己在癫狂,在歇斯底里。
心的水分在这些天的煎熬里慢慢干了,只剩下失水的丑陋,只要外力轻轻一拍就粉碎为尘。
“不要难过,晓……”陡然传来微弱的声音。居然是夏月凌。
狗日的,这只老狐狸,身体这么好,魂魄还那么弱,都能醒来。我几乎是飞一般扑到他床上,伏在他胸口哭起来:“狗日的,你吓死我了。”
“别哭。”他的声音听起来依然孱弱。
不能让他伤神。我抬头,竭力止住哭泣,对他露出微笑。他眼睛微眯,眼神浅浅的,倒不像以前那种让人觉得害怕的深邃。他就那么看着我,看得贪婪,恋恋不舍。良久,他吃力地抬起手,冰凉的手指抚过我的脸颊,拭去泪水:“晓莲,不哭。”他轻声地说,语调温柔。
生病中的夏月凌都是这样可爱么?一点都不像那个霸道的男子,眼角眉梢都是算计。
“好,不哭。不哭。”我握着他的手,手渐渐有了暖意。
众人次第退出房间,王福达满面欢喜地说:“王爷,郁小姐,老奴在门外伺候。”然后没等我们示意,他屁颠屁颠地退出去了。
“小姐,我去熬些粥。不知王爷要什么口味?”容莲走上前问道。我朝她一笑,“青菜粥就好。根据养生之道,这么久没吃东西,吃点菜粥最好。”
“嗯,按晓莲的吩咐吧。”夏月凌脸上挂着温暖的笑意。
“是。”她深深地看了夏月凌一眼。我不经意地发现她的脸惨白,整个人都因精神不佳有些佝偻。“容莲,你是不是病了?若是,就去休息,让红蕖去准备就好。”
“不,容莲准备就好。容莲告退。”她轻轻往外走,悄无声息。
“她似乎有很重的悲伤。”夏月凌陡然说道。我转头看他,他真与以前不一样了。居然能以一种怜惜的口吻说出别人悲伤。以前的他即使能感觉到别人的悲伤,都只是在心底,面上定然不会露出,更别说会说出来。
“她似乎是爱上了一个爱着别人的人。”我漫不经心地说,拿了枕头垫在他身后,拧毛巾替他擦脸。
他不抗拒不说话,也没捉弄我。只那么半躺着看着我,眼神逐渐灼热。像个乖巧的小孩。这样的夏月凌让我不习惯,反而觉得很尴尬,我暗想自己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正在想如何打破尴尬时,他却一把将我抱怀里,喃喃地说:“我以为再也抱不到你了。”
“傻。我怎么可能让你有事。即便拼了命也不会让你有事的。”我怕压着他,竭力挣扎出来,坐到床上,反手拥他在怀里,心里软化成一滩春水。
“拼命作甚。你好好的,我就高兴了。以前不知,经过那么多事,便知了。”夏月凌的话语软软的,将我的心细细密密地捆绑。我没再说话,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就这样享受着难得的温馨与宁静。
“莲儿。”怀里的夏月凌轻声说。我下意识地低头,却撞进夏月凌漆黑的眸子,眸子里泪光闪烁。我吓了一跳,这从容慵懒、似乎什么都能掌握在手中的男子,从来都是笑着,即使面对绝境也是微笑。何曾有过泪光闪烁?
他泪即使没溢出眼眶,之于我,威力已是巨大。我看着他,移不开目光,动弹不得。便任由他反手抱我在怀里,眼睁睁看着那华美英俊的脸越来越近,那轻颤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轻轻撩动我心弦。
陡然闭上眼,冰凉而柔软的唇覆盖上来,不同于以往是霸道,轻轻触碰吮吸,柔情似水,这不像夏月凌,倒是像另一个人。想到那人,我心便纠结疼痛,他永不回来,连轮回都不可逆转。
轻轻地呼吸也是疼痛。蓦然,脸上有灼热的泪水。我猛然睁开眼,看着夏月凌紧闭着双目,修长的睫毛上沾满晶莹的泪,不断滴落下来。他绝美的容颜,神情无比凄楚!
这泪灼热而苍凉。瞬间,我感到这亲吻里蕴含的深刻伤心,还有不可逆转的绝望。
是一面满足,一面残酷的心境。
只是夏月凌,如何有如此的心境?我只是在心里想了一下苏轩奕而已。他的秉性也不会有如此的心境啊。
我轻轻推开他,问:“月凌,怎了?”
他就那样看着我,温柔而伤楚,仿若一闭眼就是永不相见。
疑窦丛生,难道还有什么不在我的预料之内吗?我觉得身上一颤,恐惧迅速爬上身。
………【第三十八章 绝望与哀伤交织】………
“你怎了?”我再次问,暗自分析难道他预知了什么不可逆转的局面吗?他的绝望难道是因为身体里那不知名的魂魄吗?
左思右想,认为只有这个可能。夏月凌虽然法力高,是冥神转世,但此刻也不过只是个凡人,何况他的魂魄被一分为二,若未能融合,就算成神了,也不过相当于小神。很可能被寄居体内的魂魄反客为主。换成谁,谁都要感觉绝望。
他没回答我的问话,只专注地看我。那眼神太灼热,我的脸不觉滚烫,慌忙别开脸不看他,有些慌乱地说道:“你是为了体内那寄居的魂魄吧。别担心,一定会有办法的。你诡计多端,你老实交代吧,刚才是不是又用苦肉计来捉弄我?”我蓦然想到夏月凌似乎很喜欢捉弄我。这个人是典型的老狐狸,他可是从来不会露出颓势的。一定又是捉弄我。
想到此,我的心一点点清明,心里暗骂:好你个夏月凌,刚醒来就用这种方式捉弄我。我迟早会捉弄回来的。
果然,他听了我的分析,一愣。不一会儿,刚才那些所谓的绝望情绪都一扫而空,笑了起来:“没想到跟我混久了,莲儿都如此聪慧了。”
“切。”我撇撇嘴,面露恶相,边摆手边往外走,“你醒了,老娘也要去休息一下,这么多天没睡过安稳觉了。”
他却急急拉住我,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摔下床来。吓得我心都快跳出来了。亏得老娘眼明手快,稳稳扶住他。
重新将他半抱着放到床上,替他掖好被角,这才瞥见他脸上隐忍的笑。我顿时明了,恶狠狠地说道:“你这臭小子,又对老娘用阴谋诡计。想老娘留下来,不会直接说啊?”
他终于不可遏止地笑出来,笑得非常没有形象。我印象中夏月凌从未如此笑过。那厮一向微笑,笑得斯文,笑得高深莫测。
“哼。捉弄我就这么好?”我起身准备去补觉,却发现已被夏月凌这厮抱在怀里。
“不要挣扎,就在这里休息。”他顺势把我裹紧被子里,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我有点心猿意马,竭力保持清醒,不断挣扎,不断无力地说:“放开,被别人看见了不好。”
“又不是没有跟我睡过。”他在我耳边说,声音低低的,暧昧异常。
恶寒丛生,觉得的恶寒丛生。我恶狠狠地说道:“那是因为昏迷了,不算。”
“昏迷了?”他满怀疑惑地问。像是自言自语。
哼,又假装失忆给我下套?没门。我在心底说。一副终于要占上风爽歪歪的好心情浮上来。
然而,下一刻,我再次感受到他身上发出的巨大绝望与难过。那难过和绝望绝对不是可以装出来的。我的心寸寸疼痛,像是钝挫的刀一点点在心脏上拉扯。
这家伙敢情是想起那天我头脑不清醒时,抓着他问“你真的不是夏康峻?”小心眼的男人,然而我如何去告诉他,他便算是夏康峻?他便是冥神?
无法去告知,至少在目前的慌乱情况下。
一时间,气氛再度尴尬,我们没再说话。他靠着枕头半躺着,抱着在锦被里裹得严严实实的我。这床本来就舒服,何况还在这样一个帅哥怀里,再加上三四天没有合过眼,理应是困到了极点,站着都能睡着。
可是,夏月凌身上的哀伤太浓,竟让我睡意全无。
于是便偷偷地凝视夏月凌,烛火剪影下,他脸的轮廓太好看,我凝注眼泪细细地看,竟感觉忘记了天地,仿佛也想不起自己,只是看着他。
“晓莲,你很爱很爱过一个人么?爱到忘记了自己,忘记了呼吸。失去这个人,离开这个人,呼吸都觉得困难。”他喃喃地说,语调哀伤,似在问我,却更像是自语。
我假寐,没有答话。夏月凌的性格和举止,冷静异常,即使是深爱都流深在心里,决计不会如此直白地说出,因此,我也未曾去想,有朝一日,他问我爱情,或他严肃地说爱我,我该如何面对?幸而有了睡觉的遮挡,我便不用直接去回答。
也许,这也是这只老狐狸给我下的套呢。绝对不能往陷阱里跳。
“晓莲,晓莲。”他在我耳边轻喊,还拍拍我的脸。我没有应声,反而是翻个身,在他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装作睡得深沉。
突然听见门开了的声音。接着便是夏月凌小而威严地叫来人滚出去,没有通报不许进来。然后来人退出去,门再度被关上。
然后,感觉夏月凌也完全躺到了锦被里,在把玩我的发丝。声音不大,甚至有点漫不经心,“晓莲,一直有话想说给你听,以前总以为时间还长,可后来才明白,人生充满意外,说不定下一刻,便再无机会。索性上天让我能再次拥抱你,可以亲口对你说。我知道你听得到。若是不好意思,就不要睁开眼,也不要回答。”
倒!这个臭男人,我装睡也能被他洞穿,那要是以后跟他一起了,岂不是什么都骗不过他,他却什么都能骗我?
在一起?自己也被这想法吓到了,内心涌起无数苦楚。自己是背负“神罚”的人,还谈什么未来?
“我是宫廷里长大的男人,比任何人都清楚那里的血雨腥风、勾心斗角。因此,从小所见的女子,便是狠毒、虚假的角色,偶尔柔软善良的女子不是在斗争中消逝,便是迅速变得心狠手辣。也因此,我对女子向来没有多少情意。然而,我遇见了你。你的喜怒哀乐都那么真实,你如同太阳一般明亮而动人,鲜明而炽热。那刻,便生出拥有你生生世世的心。甚至盘算着带你进宫,为你遣散后宫。也是那刻,我才明白苏澈帝当年为何会选择自尽。,或许我们已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而那个阴冷死寂的后宫已经在你的照耀下变得温情了。莲儿,你之于我的意义,如同空气,深入骨髓。你,便是我的命了。”他缓缓叙述。
我是彻底被击晕了。试问哪个女人能抵挡住超级帅气的王子这样的表白。虽然他选在我睡着时说,多少有点害羞的嫌疑;虽然表白里有几处用词错误,比如说,他说带我进宫,为我遣散后宫,他自己又不是帝王,进什么宫?显然是用词错误,不过从他语无伦次地说要为我遣散后宫,间接地承诺了将来若荣登帝位,只爱我一人。
综上所述,夏月凌这厮还真不会表白。我在心里笑,却再度笑出悲凉。每每此时,总有个声音提醒自己:你是没有未来的女子。不要太多奢望,不要去贪恋。
然而,自己还是不由自主地带着满心的悲凉抱住了夏月凌,他身子陡然一颤,声音沙哑地喊:“晓莲。”
“嗯。”我依然闭着眼,怕一睁眼,眼泪就倾泻。
“相信我,这一次,我定然会给你一个更盛大的婚礼。”
更盛大的婚礼?之前有过婚礼吗?我觉得夏月凌有点神志不清。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他性感的脖颈。慌忙闭上眼。
却听他调侃地说:“我是你的,要看就看,害什么羞?这个不是蓝晓莲的风格。”
“我的风格是啥了,你可要说清楚。”我不悦地睁开眼,与他对视。
他依然带着笑意,满是温柔地看着我,声音里充满蛊惑:“晓莲自然是懂得欣赏好看的男人。”
“夏月凌,闭嘴。你这个小娃娃。”我挣扎着要爬起来。
“哦?小娃娃?哪里小了?”夏月凌调侃着,“早跟你说过,不要在男人怀里动,那等于挑逗。”
什么?夏月凌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我能清楚地记得我来到天商,夏月凌跟我说过的每句话,惟独没有这句话。
“你不是夏月凌?”我警觉起来,此话一出口,便后悔了。我现在弱到极点,没有蓝莲流风裙和花神战衣不说,为了结魂灯,我的身体已经透支到极限。若此人是邪魔一类,我必定是死无葬身之地。
“我怎么不是?说点道理给你听而已。好了,乖,睡觉。”他坦然的神情,让我释然。
是啊,谁会记得对谁说过什么呢?我以前不也经常犯这样的错误么?明明是对另一个说的话,在某年某月某一天,就对另一个人说昔日我如何对你说。大约夏月凌是对某个女子说过此话,却以为是对我说的。
可是能对一个女子说出这种话,必定是在很暧昧的情境下。我甚至都可以想到夏月凌抱着另一个女子,柔情似水地说这话,我心里顿时觉得翻到了五味瓶,浑身都凉了。困顿之意竟然全部没有。
格外清醒,却还是止不住恼他抱别的女子。全不能在他怀里呆了,便爬起来,看看结魂灯,里面的血快没了。便从柜子里拿出刀划在手腕上,将结魂灯注满血液。
“很痛吧。”他声音落寞,拉过我的手,轻轻抚摸,不禁止了血。
“不痛。别担心,倒是你,刚醒,魂魄元气未恢复,还耗费灵力为我疗伤。”我一边说,一边趁他不注意迅速下床,“乖一点,我去看看粥。你吃点,继续休息。”
还未等他答话,却听见屋外一片吵闹,还有刀剑相击的声音。听得一声大喊:“保护王爷和郁小姐。”正是岳翠微。
终于来了吗?我念动咒语,从怀里掏出当日玄青送我防身的混沌铠甲抛给夏月凌,“穿上。”然后催动灵力,结起结界,将夏月凌团团罩住。
“晓莲,我已经醒了,你还把我保护成熊猫。”夏月凌笑,笑得无邪纯真。
“天商这么冷,也有熊猫吗?”我注视着周围动静,漫不经心地问道。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熊猫?”我问道。他却没回答,转头去看他,他又是那种充满着哀伤与委屈的眼神,那眼神分明是在责问我为什么想不起他来。一定是我十年前跟他讲过熊猫了。他此刻才这幅表情。
我有点心虚,有点不忍,慌忙别过脸,继续注视周围动静。
………【第三十九章 三言两语退强敌】………
半晌,有七人破窗而入,一律红衣蒙面,拿着圆月弯刀,暗金色的刀片极薄,仿若蝉翼。。26dd
来人与夏月凯兄弟攻打翠烟楼时带的红衣死士如出一辙。据说这装束该是商羽国皇庭死士。看来周翊天,不,应该说是真正的紫陨坐不住,竟派人潜入夏月国来取我性命。
“要取我性命,可以。出去一较高下。”轻抖手中剑,成战备状态。想让夏月凌远离危险。
来人没有回答我,其中三人向我跃来,分别袭向我德头、胸、下盘,直取几处大穴。我旋转青霜剑,形成巨大的青色圆盾,形成巨大的防护壁,阻挡住三人的攻势,然对方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势大力沉,我虽竭力稳住,却还是被对方的力道打得倒退几步,跌倒床边。还未等缓过气来,那七人齐齐向我和夏月凌砍来。
我想闪身躲开,可想到身后是夏月凌,便只能在原地,凝足所有灵力去抵挡。以一抵七,何况我还是如此羸弱,被击败是迟早的事,他们攻势实在太猛,召唤出昊天塔和紫菱镜也是来不及。
只能硬碰硬地抵挡,青霜剑带着我全部的灵力旋转,一一抵挡七个死士的圆月弯刀,电光石火迸溅,只听得先发出清脆的声响,接着便是钝挫的对抗之声。
势大力沉的压力从对方的刀上传来,胸口压抑得疼痛。若非青霜是有灵性的剑,我早被这七人的内力碾碎了内脏。
好生厉害。暗自惊讶。手上却也没闲着,青霜剑用力划出去,逼得七人退了两三米。我固守着在床边的领地,虽刚才落地时竭力稳住身形,没让脚步踉跄显了颓势。但此刻拿着剑也是虚张声势,身上是一份力也提不起。
“要取我性命,去屋外一较高下。”我抱着残存的希望,能将他们弄出去,尽量可以离夏月凌远点。
“傻瓜,他们怎么可能出去?他们的目标是我。”夏月凌笑着说,声音宁静,却还是让我听出话语里气息的虚浮。他果然是没有恢复。
“你们谁也跑不了。”一名疑似领头的红衣人狠狠吼道,随即手一招,七名红衣人再度进攻。我看着七把圆月弯刀向我砍来,却是半分力也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暗金色的刀反射着跳动的烛火,炫目温暖。
我陡然闭上眼睛,等待着随即而来的痛苦。等了许久,却没有等到。猛然睁开眼,胸前有淡淡的紫光,原来是紫菱镜发出的防护之光。而那七人七零八落地跌落在地。
真是讽刺,紫陨啊紫陨,没想到救我的便是与你一同诞生的紫菱镜吧。我露出讽刺的笑,念咒欲招出紫菱镜。
正在这时,门被整个踢飞,岳翠微被直直扔进来,跌落在床踏板上,本身伤就未愈,此刻又添了新伤,发冠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发丝四散,衣服被划破多处,气若游丝地躺在那里,却还想撑起身来战斗。我以目示意他不要动了真气。
接着,又有人被扔到我脚边,鹅黄的衣服血迹斑斑,乌黑的发髻沾满了踩碎的雪,嘴角不住渗血。她竭力地支起身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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