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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富贵-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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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出来,罗思文拿给崔主任看,“你怀孕了。你们结婚了吗?”她抬起头看看两个年轻人,“没有。”罗思文答,崔主任摇摇头,似乎已经司空见惯。“那你们怎么办?要不要?”肯定不能要!“陈海坚决的说,“崔主任,怎么才能做掉呢?”罗思文急切的问。“可以选择人流也可以选择药流,药流副作用小,但是就怕药流流不净,有时候吃药一个多月还流不净,还会导致大出血、残留、再次清宫,那可是太受罪了。”罗思文听着吓得有点旋晕。“人流最保险,一次就可以解决问题,但是以后可得注意了,老做人流,会导致习惯性流产,导致不孕不育,等你们真正想要孩子的时候就怀不上了,我每天都要面对几例这样的情况,有些人因此导致家庭不和,会离婚,造成一生的遗憾,知道不?”她和气的看着罗思文,“去手术室做人流吧。做完输几天液,把炎要消好,千万不能子宫腔黏连,否则会导致不孕,我给开些益母草,手术完了,回去喝,要忌生冷,一个月不要同房,以后要注意避孕。”崔主任和气的叮嘱。

    罗思文躺在那个铺着一次性塑料布的空床上,手术器械在她的宫腔里来回搅动着,她感觉自己疼的几乎快休克过去,慢慢的,她感觉一个吸引管在她的体内快来回的吸,做手术的女大夫举起一个盘子,里边有一些血肉模糊的东西,“看,孕囊已经全部被吸出了。”罗思文感觉快虚脱了。

    她被扶下床,穿好裤子,感觉小肚子有些隐隐的疼,抱着肚子,艰难的挪到鞋柜前,把自己的鞋随便套上,一只手扶腰,一步步向门口挪,“老婆。让你受苦了。”陈海一把搂住脸色苍白的罗思文的腰,把她几乎抱起来,到隔壁的一间房子,房子里全是刚做完手术的年龄各异的女人,个个都躺在被窝里,老公或男朋友陪在床边,全部在挂吊瓶。男人们都温情脉脉的陪侍在旁,为自己播的种结的倭瓜做柔情的心理补偿。

    靠窗床上一个女子输完,床空了,她站在地板上,老公搀着她的腰,虚弱不堪的向门口走来。陈海赶紧把罗思文扶到床上躺好盖好被子,护士开始输液。

    罗思文躺在床上,临近中午,她的肚子开始咕咕叫,“我饿了,你去买些吃的吧。”陈海走了,病房里的病人越来越少。过了一会儿,陈海手里提着两个一次性饭盒走进来,“我已经吃过了,来,我喂你吃。”他很快打开饭盒,里边一盒米饭,一盒菜,菜是红烧肉、豆腐、莲花菜,一股诱人的香味直冲鼻子,陈海扶起罗思文,枕头靠在她的身后,开始给她耐心的喂。

    液体输完,护士拔了针,陈海给罗思文压着棉球,搀着她,“明、后两天还有,你们什么时间有空来输了。”护士说。罗思文看看陈海,“我们也不能老请假,这样吧,我们中午来算了。”陈海看看罗思文,“你觉得怎么样?”罗思文点点头,“就按照你说的吧。”陈海搀着罗思文向外走去。

    陈海抽出了不多的时间,全程陪护,三天的液体很快输完,罗思文的身体一点点的逐渐恢复。



………【第十二节 无声的较量】………

    一转眼,罗思文上班近四个月,她现在一切都熟悉了,慢慢的也变得游刃有余。离考试越来越近,陈海为了复习,在周末才偶尔来一趟。

    已经是深秋,路边的花也谢了,树也枯了。树叶由春到夏再过秋,绿了一茬,而今又黄了,阵阵秋风起,片片黄叶从树上、花枝上掉了下来,轻轻的掉在地上,一切昭示,深秋已经来临。

    星期二,罗思文帮妈妈收了摊,拉回家卸下来。

    宋一琦和王厂长一前一后的上了宿舍楼。进门,王厂长把门关上,宋一琦已经憋不住压抑许久的情绪,扑在王厂长的怀里哭起来。王厂长拍拍她的肩,等她哭了一会,无奈的拍拍她的背说,“走,别哭了,坐下说。”说话间,拉着宋一琦的胳膊朝床边走去,两人都坐下,王厂长拿起一些纸巾,递给她,宋一琦接上,在脸上来回的擦擦。

    “我说什么来着?我那时候劝你不要结婚,你不听,坚决要跟包虞,现在怎么样?自食其果了吧。结婚了,反倒靠不上,三天两头吵架,进行精神折磨,累不累?”王厂长问。

    宋一琦抬起头,看看他,“现在有些后悔,你说这结婚了,什么都指望不上,人靠不上,力靠不上,钱花不上,跟他有什么用啊!包虞这狗杂种,在屋里不听我的话,在外边可好,被别人用的团团转。他认识了一个叫毕亚汝的女人,我见过这个女人,长的五大三粗,象个男人一样强壮。她在石油公司上班,男人在电力上。以前在单位开小车,后来觉着上班挣钱太少,就停薪留职到处借了些债,自己买了一辆大卡车,到地质队的各个矿山去拉矿,拉到地质队的各个矿场,矿贩子们就运到别处去。她每天象个男人一样拼命挣钱,用4年时间,还清所有债务,还买了第二、第三辆车,雇人又开了几年。手头攒了很多钱,年龄大了,她不想再奔波,希望过一种安逸的生活。结果她又瘦又小的男人心梗突然死了,因为平时她大大咧咧,对人很真诚,也讲义气,朋友特别多。给她男人操办了一个热闹的丧事,她经常在仇老板那里给地质队的各个分队往山上捎菜,包虞也常在仇老板的摊子上吃吃喝喝,久而久之就互相都熟了,成了朋友。在这次丧事中,毕亚汝把男人的丧事办的很体面很排场,在酒店宴请所有帮忙搭礼的朋友,在饭桌上,她说,想开个加油站,希望各位朋友以后多多关照。大家都很赞成她,反正她也有钱,干什么大家都相信。说干就干,她先后把自己的三个车都卖掉,先在郊区盖了加油站的厂房,又开始准备买整套的设备,她买设备的时候,钱不够,于是她开口向朋友借钱,这其中包括狗杂种包虞。”宋一琦讲着讲着,又泪如泉涌,声音哽咽,顺便又擦了一把眼泪。

    “我看,你还是多心了吧,你怎么知道包虞给她借钱了?”王厂长提出了质疑,“我翻柜子的时候,看见借条,上边写着两万,这个狗杂种,平时多一分钱都不给我给,我根本见不上他的钱,他到好,在外边充大方,你说这不是想成心气死我吗?我到处打听,才知道他借钱的原因。我们俩昨晚上吵得天昏地暗,摔碟子砸碗,互不相让,我一晚上都没有睡着,你说气不气人?”“气什么气,身体是自己的,气坏了,谁管你?能靠上就靠,靠不上就别靠,有当做无,你离了他以前不照样活的好好的吗?还比现在轻松自在,是不是?”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宽着心。

    吃完饭,罗思文朝宿舍走去,走在三楼的楼梯口,碰上了正往下走的宋一琦,她的眼睛肿的象桃子,显然是刚刚哭过,罗思文猜测,以她的个性,刀架在脖子上都不流一滴泪的主,只有她折磨的让别人掉泪,现在,肯定遇上了难心事。

    看见罗思文,宋一琦有些不好意思。赶紧低下头,同时,一只手放在眼睛上揉,企图掩饰自己的憔悴和不如意。以她好强的个性是绝不允许别人看见自己的不好,看见自己的不幸。

    罗思文有些鄙视这个象泼妇一样的女人,几件小事已经让她对这个女人产生了深深的印象,加上别人对她的描述,足以让她从骨子里瞧不起她。楼道上,一个朝上,一个朝下,两人擦肩而过,谁也没理谁。

    突然,楼上出一声大喊:“你等一等,给你的东西忘拿了。”罗思文奇怪这声音怎么如此熟悉,好象在哪听过,她不由抬起头,看见王厂长站在上边的楼梯口,而下边的人闻声也已经站定,此时的王厂长早已经失去了办公室的强悍、威严和霸道,俨然一个温情脉脉、情窦初开的小男人,他不顾厂长的威严,“蹬蹬蹬”往下边急跑,他的左手拿着一条红彤彤的装在透明塑料袋内迭的整整齐齐的围巾,跑过罗思文旁边的时候,罗思文正在做内心的挣扎,“招呼还是不招呼?他冲罗思文诡异的一笑,罗思文吓的心格登一下,开始狂跳,她赶紧加快脚步,不停的疾走,“新的吗?”她听见楼下的宋一琦问,“那是当然,我在内蒙买的,纯羊毛。”王厂长声若洪钟。罗思文愈鄙视这对狗男女,走的更快。



………【第十三节 黑夜惊魂】………

    罗思文回到房间,她把门紧紧的从里边反锁上,心还在“扑通、扑通”的狂跳,想想几次与王厂长打交道的情景,最难忘的是他看人时不怀好意的样子,她的心呼的又提起来,她背靠在门上,手放在胸脯上,一下一下的捋,想平息自己狂跳的心脏。

    天黑的越来越早,室内的东西什么也看不着,天已黑透。“我是不是太多疑?把自己吓得要死。”她正在自问,“咚、咚、咚”,门却在这时候不合事宜的被敲响了,她赶紧拉亮灯,门被敲的更响,楼上的女同事之间很少串门,都是成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生活和生活空间,成家的基本不串,没成家的如果有男朋友也肯定约会去了,“会是谁呢?”罗思文胡思乱想。

    会不会是陈海?如果他这时候来了,我一定扑到他的怀里,撒撒娇。罗思文愉快的想,她转忧为喜,兴奋的一下子拉开门,想接受陈海给她的不期而至的惊喜,没想到却是一个大大的惊吓,门口,站着彪悍的王厂长,他的手里,端着一个脸盆,里边是几件脏衣服,包括一件白衬衣,两双袜子,还有一条裤子。罗思文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突然之间又被揪起来,她感觉自己的心“扑通、扑通”跳的停不下来,脸开始热。“我以为你串门去了,不在房子里,就试着敲了一下,没想到你在啊!麻烦你给我帮帮忙,帮我把这几件衣服洗一下,怎么样?”王厂长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她。

    “这!那!”事情很突然,让她没有一点心理准备,罗思文语无伦次,她思维混乱,语不成调。“洗还是不洗?让我给他洗衣服,显然一百个不合适,他有老婆有孩子,还有很多情妇,为啥不让他们洗?为啥不让宋一琦洗?她既然得到了他的种种好处,就应该义不容辞的为他效劳。”她愤怒的想,“这明摆着是刁难人。但是,如果不洗,人家是厂长,这怎么得罪的起!”罗思文心里乱成一团。“到底行不行?”王厂长暧昧的看着她,眼睛真是心灵的窗口!里边的肮脏一览无余。罗思文想,王厂长色迷迷的眼睛看的她心里直毛,就象茫茫草原上,黑夜里迷途的羔羊突然间看见了两只绿色的狼眼睛,让人不寒而栗。

    罗思文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把眼睛转向地板,盯着地板,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同时,两只手互相对握住,一只手的指头在另一只手的手背上来回搓,她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那,那,那,行吧!”她权衡再三,这尊大佛肯定得罪不起,至少这次不能得罪,说不定他真的忙,没时间洗呢!罗思文自我安慰。“那好,那麻烦你了,等你洗好,给我晾干了,我过几天上来取,谢谢你。”王厂长的脸几乎快凑到罗思文的脸上,罗思文感觉他的嘴里出一股很香的气味,那是口香糖的薄荷味,罗思文反应过来,感到越恶心和鄙夷。“不用谢。”罗思文笑着敷衍,心里却恨的要死,大骂,“还不赶快滚!臭流氓!都快抱孙子了,比我爸岁数都大,比我也大2o多岁块3o岁,还朝三慕四,真不知羞耻。”就在她楞神的工夫,王厂长转过身,转眼消失在楼梯口。

    罗思文一把关上门,盆子一下子扔在地上,盆子翻了个儿,里边的东西全部倒出来,盆子在地上滚了几圈,终于停在床边,罗思文把扔在地上的衣服狠狠的踩了几脚,想把所有的恨,通过踩在地上的几脚泄出来,踩着踩着,她又想起了陈海,如果他不考研多好!他每天都有大把的时间来陪着自己。如果他今天在有多好,就不能让这个长的象屠夫一样的男人得逞。让他也知道她已经有男朋友了,而且帅的出奇,让这个色鬼自惭形秽。但是,他却没有来,让自己白白的受到侮辱!罗思文愤愤的想。

    她泄完了,看着扔在地上踩的一片狼籍的衣服,哎,不得不面对现实!既然烫手山芋接上了,还得给人家洗,要不怎么交代呀!罗思文想,她走过去,弯腰把盆子拾起来,然后把扔在地上的脏衣服一件一件的捡起来扔在盆子里。把壶里的凉水倒进去,又倒了一点点热水,坐在小板凳上,用手搅搅,开始往衬衣领子上打肥皂。

    她一边洗一边心里骂,“臭流氓,你算老几!不就是个七品芝麻官吗!就以权压人,我老爸还没你大,想占便宜,连门都没有!我老爸养育我一场,我都没给他洗过一双袜子,你算什么东西!”她愤愤的想,心里骂着,把两双袜子揪出来狠狠的扔在地上,又踩了两脚,以泄心中的不满。

    罗思文在水房冰冷刺骨的凉水里清洗干净,扔在盆子里,准备第二天早晨起来晾晒。

    早晨,风凉嗖嗖的,吹在手上有一丝丝的寒意,她气鼓鼓的把衣服晾在外边的铁丝上。晚上,她带着无名的怒火,又气鼓鼓的收回来。收衣服的时候,她心里打鼓,如果这个老色鬼以后变本加厉怎么办?一想到这,她的心不由得就揪起来。

    星期三晚上,她没在宿舍住,回家和思羽挤了一晚上。

    上班的时候,她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与其躲,不如坦然面对。如果人家没有坏意,她肯定多疑了,如果人家有坏意,那还不如让它早点生。

    她一天都在思考这事,这事成了她生活的重心和包袱,搅的她心烦意乱,坐卧不宁。



………【第十四节 色厂长的再试探】………

    如果人家没有坏意,她肯定多疑了,如果人家有坏意,那还不如让它早点生,她琢磨着。

    她一天都在思考这事,这事成了她生活的重心和包袱,搅的她心烦意乱,坐卧不宁,茶饭不思。

    晚上,罗思文帮妈妈收完摊,吃完饭,碗也没洗,索性直接到了宿舍。

    忐忑不安的进了门,拉亮灯,把衣服放在盆子里,杵在门口的桌子上,自己坐在高凳上,内心极力的挣扎着,焦虑的等侯王厂长的出现。

    “咚!咚!咚!”门被剧烈的敲响了,罗思文吓的有点哆嗦,心一下子被提到了嗓子眼,吓的有些六神无主的样子,但是想了想,迟早得面对。因此,她故作镇定。

    “谁呀?”她故意问。“我!”门外的声音轻轻的,但是罗思文还是听出来了,那是王厂长的声音。

    罗思文定了定神,把衣角往下拽拽,想企图稳定一下惊慌的神经,然后,她一下拉开门,看到了王厂长那双猥亵的眼睛,高挺的肚子,粗壮的腰和擦的亮晶晶的皮鞋。

    更要命的是他的手上还端着一个盆,盆里还是一些脏衣服,在脏衣服的旁边是一个红色的大裤衩,那个大裤衩象一个小丑,醒目的摆在盆里最显眼的地方,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他笑眯眯的盯着罗思文看,腰有些弯着,更显出肥肠满脑的样子,罗思文恶心的恨不得吐出来。

    “小罗,你昨天晚上怎么不在?我来敲门,你不在,我就走了,今天你既然在,为什么不请我进来坐一会呢?”他目不转睛的盯着罗思文看,语气暧昧的说。

    罗思文一看他拿的东西,再看看他恶心的样子,心中充满由衷的憎恶。心里想,你有老婆有孩子,还有大堆的情妇,她们得到你大堆的好处,为什么也不让她们洗,难道她们都死光了吗?这明摆着欺负人,明摆着在试探我的态度,看我的承受力到底怎么样。这一次,我必须表明自己不为所动的立场和坚定的态度。

    “王厂长,我一向都很尊重你,象尊重我老爸一样。”王厂长脸上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不快。

    “这么晚了,我请你进来也不方便,是不是?我是一个未婚的单身女职工,我也是个很传统的人,我怕别人看见了说三道四,无中生有的泼脏水,对你对我都影响不好。关键是,你那么有身份有地位,让别人说你是非多不好!这样吧,你前天拿来的脏衣服我已经洗干净,晾干了,我还准备给你送下去,没想到你现在亲自来了。既然来了,就拿回去吧!”罗思文脸?的紧紧的,同时也因为紧张,憋的通红。

    她不容对方接下来说出更恶心的话和不纯的动机,转过身子,把放在桌子上的盆子端起来,麻利的摞在了王厂长手中端的盆子上。还没等他拿稳,回过神来,她已经“砰”的关上门,从里边快快的锁上,门外盆子掉在地上滚动的响声很大,她没理睬。

    她无法想想门口那张歇斯底里,扭曲疯狂的脸,走到床边重重的一屁股坐在床上,翘起二郎腿,用一只手撑在脸和腿之间,托着腮帮,开始想问题,思考自己及家人的未来。

    “今天是摆明了不与他同流合污的立场,摆明了不当他的情妇,但是,现在,分明已经得罪了这猪头,指不定那天,给找些岔,天就塌下来,砸掉自己及一家人,毕竟全家都在这院子里生活,以后得小心点。”罗思文屈辱、悲愤的想。

    由于过度紧张,她一夜辗转反侧,不能入眠。



………【第十五节 弄巧成拙】………

    第二天,罗思文眼睛肿的象水蜜桃,人也憔悴不堪。

    她洗漱完毕,到家里去,准备给妈妈帮忙出摊,走到家,弟弟妹妹都上学去了,寒风中,爸爸正在给妈妈帮忙扶车子,妈妈抱了一筐香焦准备往车子上放,罗思文麻利的上去帮忙抬。

    放到车子上以后,妈妈一抬头,看到了罗思文红肿的眼睛和憔悴的脸。

    她停下手中的活,看着罗思文,“哎,文文,你最近怎么了?干啥都一副心不在焉、神思恍惚的样子,怎么了,是不是陈海欺负你了?”

    “没有啊!”罗思文想转移话题,“你看你最近和以前就是不一样,干啥都没精打采,老呆,一坐在一个地方都能坐出一个坑来,我看陈海也没啥了不起,家那么穷,单位也就那样,要钱没钱,要势没势,你干啥那么投入,成不成还不一定,是不是?干啥那么痴情!把自己折磨的这么憔悴。”妈妈愤愤不平的说。

    “行了,你别胡猜了,别把陈海说的一无是处行不行?与他没关系。再说了,他给我们家帮了不少忙,没有功劳还有苦劳,没有恩情还有人情呢。”罗思文烦恼的说。

    “哎,与他没关系,那与谁有关系?难不成你们领导欺负你了?”妈妈吃惊的问。

    罗思文一听妈妈说领导,气不打一处来,眼圈红了,想想自己所受的委屈与刁难,忍不住眼泪从眼眶里转了几圈,奔涌而出,她赶紧往房间跑,边跑边擦眼泪。她害怕站在门口说,万一邻居听着了,隔墙有耳。

    她进了房子,妈妈跟着进来,罗思文坐在床帮上,开始委屈的哭。

    妈妈站在旁边,看着她哭了一阵子,心疼的问,“你怎么了?哭啥呀,说出来,妈兴许能帮帮你。”妈妈手上拿着纸,递给她,让她擦眼泪,罗思文两把擦了。

    “王厂长那个老流氓想欺负人!”罗思文气愤的说。

    “什么欺负人?怎么欺负人?你把事情说出来妈听一下。”妈妈说,罗思文把前前后后的经过给妈妈说了。

    妈妈气得暴跳入雷,不住的在她旁边转圈。“这个老不要脸的,都那么大年龄了还想老牛吃嫩草,真不嫌害臊。这样,回头妈跟你一块去,给你说说好话,让你重新上班,行不行?”妈妈问。

    “那怎么行,万一人家有什么想法,怎么办?”罗思文问,“不会的,不会的,我说话主意分寸就行了。”妈妈若有所思的说。

    妈妈决定晚点出摊,她和罗思文朝办公楼走去,走着走着,罗思文突然现前边有个熟悉的身影,从走路的姿势来看,肯定是王厂长。

    她赶紧把妈妈拍了一下,指了指前边,努努嘴,“就是他,就是他。”娘俩赶紧从后边跑起来。

    跑到跟前,“王厂长,王厂长。”妈妈气喘吁吁的叫,王厂长正往前走,听见后边有人叫,站住,回头看,他现了罗思文母女俩。

    一瞬间,他的眉毛拧成了两撇八字,眉头紧锁,脸拉的老长,似乎和她们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叫我吗?有事吗?”他指指自己,恶狠很的问,脸上的表情生硬、冷漠,罗思文和妈妈一看,涌到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

    “找我有事吗?如果没事,我要去上班了。”他看看她们,准备继续往前走。

    “当然有事。”罗妈妈气的热血沸腾,说话有些冲,王厂长重新站定,“王厂长,我的姑娘年龄小,不懂事,不小心冒犯了王厂长,我在这给你赔个不是,请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让她重新去上班,行不行?”罗妈妈带着哀求的口吻问。

    “她上不上班,不是我说了算,党委要研究讨论,最后才能决定。”王厂长满脸不屑,鄙视的说。

    罗思文和妈妈气的肺都快炸了,明明是公借私仇,打击报复,还说的冠冕堂皇,真是无耻到极点,罗思文气愤的想。

    “那你要怎么样?”妈妈脱口而出,“你不要觉着占不到我姑娘便宜,就处处和她为难,你做事不要太过分。”罗妈妈气愤的说。

    王厂长怒目圆睁,逼视着罗妈妈,“我,还需要你来教训吗?你是不是搞错了,忘了自己身份,你们回去等待结果吧,到时候会有人通知你们。”说完,看也不看母女俩,愤怒的扬长而去。



………【第十六节 发配锅炉房】………

    陈海忙于复习功课,基本上再没来罗思文家。

    罗思文整整一个月没有事情可做,她不需要按时上下班,也没有人关心她,好象她压根不存在,越是这样,她越心慌,心里也越没底,不知道这场灾难何时结束。

    但是,她也不能留在家里,她害怕父母关心而又无助的眼神,只能在别人上班的时候蜷缩在宿舍的被窝里消磨时间。

    一个月后,许科长突然让小秦到宿舍来找她,让她去一趟他的办公室。

    罗思文跟着小秦到了办公楼,上了楼,她直奔许科长的办公室。

    进了门,罗思文顺手关上门,许科长示意罗思文坐下,她坐在许科长旁边的沙上。

    “小罗,你是不是得罪了王厂长?”许科长看着罗思文严肃的问。

    “没有啊!”罗思文掩饰着,她不想让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弄的全机关都知道。

    “既然没有得罪他,那他为啥这次对你不依不饶?一杆子打死,置于死地而后快。”许科长奇怪的问。

    罗思文看着许科长,不知说什么好,“一个月前,他特意给我打电话,让我不要给你安排任何工作。今天又突然给我打电话说,让你去锅炉房报到,这,太意外了,我都搞不清楚,一个大学生怎么会让你去锅炉房报到?还说的好听的很,说什么那儿是基层,福利也好,让你好好锻炼一下,了解一下基层生活,以后再回机关之类。”许科长看着罗思文,充满了同情。

    “我让你去走走关系,你去了吗?”许科长和气的问。

    罗思文心乱如麻,头脑空空,她觉着自己的苦难生活,没有尽头。

    “噢,我去了,人家不收。”她慵懒的回答。

    “我本来想帮你一把,给你说说情,谁知王厂长软硬不吃,油盐不进,我也无能为力,毕竟人家是厂长,是我的顶头上司,我也不能得罪!我本来想着他是故意吓唬你,谁料到他这次动了真格。他以前从没对我们科的同志这么狠过,因为大家刚干工作的时候都没经验,难免犯错误,但是雷声大雨点小,都从轻落。惟独你,这次受到的惩罚最重。从我们科出去不说,还安排在那么差的地方,这是我们完全没有想到的事情。报社小王因为这件事一季度的奖金全扣了,这事是因为她造成的,对于你这么做,太残酷了。”许科长气愤的说。

    罗思文已经气得无话可说,只能不住的长吁短叹。

    “噢,对了,我无意间听说你妈去骂了王厂长。你怎么这么糊涂!这事你自己找就行了,你是一个职工,你妈是一个家庭妇女。她这么做,得罪了王厂长,他就会把气撒在你的身上,你怎么也不想一想后果?”许科长和气的说。

    “她怎么可能骂王厂长!她是气的不行,想找他去讲理,结果?唉!”罗思文不知该说些什么。

    “结果就是王厂长拿你妈没办法,就把所有的恨全部对准你,泄到了你的身上。我怎么能帮你呢?你怎么那么糊涂!”许科长生气的说,罗思文无言以对。

    罗思文的心沉到了谷底,几乎是在半梦半醒之间走出办公大楼,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刚毕业才工作了几个月,就遇上了这么肮脏的事,还被*着去锅炉房上班。

    罗思文气哼哼在路上走,看什么都变的暗淡无光,似乎世界在此刻全部变成了一种颜色,那就是黑色,色彩顿失,没有希望,没有方向,看不到未来在哪里?



………【第十七节 大学生要下岗了】………

    罗思文气哼哼在路上走,看什么都变的暗淡无光,似乎世界在此刻全部变成了一种颜色,那就是黑色,色彩顿失,没有希望,没有方向,看不到未来在哪里?

    她真想也和陈海一起去考研究生,可是她一想到自己才刚刚毕业,按规定不允许,何况时间也来不及,一切都是空想,罗思文只能苦笑着回到家,家里一个人也没有,她出了门,锁好,直奔妈妈的水果摊。

    寒冷的冬天来到了,天气格外的冷,街道上冷冷清清,行人都把衣服裹紧,戴着帽子或口罩,匆匆来匆匆去。

    到了摊子上,爸爸坐在凳子上,他的脚边是一个炉子,炉火烧的红彤彤,爸爸的手在上边来来回回的烤,妈妈正在给一个顾客称柚子。

    看见罗思文,对她说,“你先烤一烤。”罗思文蹲在爸爸旁边,爸爸停止了烤手,“姑娘,烤吧。”罗思文把手伸过去,开始烤起来。

    妈妈很快称完,收完钱,走过来,“你怎么现在来了,不上班啊?”她奇怪的问。

    “上什么班啊,到哪里上去?我现在都快下岗了!”罗思文沉痛的说。

    “什么?下岗?怎么会下岗?我姑娘正儿八经的大学毕业生,怎么会下岗?就是退一万步说,要下也轮不到你下,先从文化低的下起,是不是?”妈妈戏噱着说。

    “真的,我能开这么大的玩笑吗?我敢吗?”罗思文郑重的说,爸爸看着娘俩斗嘴,只是笑,并不说话。

    “什么?真的呀!为啥呀?”妈妈一看罗思文认真的样子,看来不是开玩笑,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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