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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富贵-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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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班后,赵登高象往常一样,泡杯浓茶,坐在凳子上开始翻前一天的报纸。刚看了一页,听见有脚步声由远而近,向他所在的房子走来。他把报纸从脸上移开,抬起头,路师傅推开门,走进来,顺手关上门,他直奔赵登高而来。
看见师傅走进来,他本能的站起来,报纸放在桌子上。“师傅,你昨天说有事找我,到底是什么事情?”路师傅已经走到他的面前,左右看看大大的办公室没有别人,他的脸,瞬间变的严肃、凝重,这是赵登高从来没见过的表情,即使他以前跟师傅学艺期间犯了错误,师傅的表情也没有这样严肃。
“师傅,你坐,你坐,我给你泡杯龙井茶。”他讨好的说。路师傅挥挥手:“大清早,我没那么渴,不用倒,我一会就走。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要对你负责,我今天来主要是想问你,你是不是和宋一琦在处朋友?老实说。”师傅看着他的眼睛,容不得他有丝毫的谎言,赵登高只好诚实的点点头。
“你呀,你呀!糊涂啊。”路师傅气的无语,不停的摇头。过了一会才语重心长的说:“你是有家有室的人,又是一个很本分的人,怎么能跟她鬼混!这个女人在电机厂是有名的‘公共’汽车。什么是‘公共’汽车你懂不懂?就是无论什么男人,高矮胖瘦暂且不说,只要有权有钱,只要有利用价值,都可以和她上床解决问题。”
“你怎么知道?”赵登高惊的瞪大眼睛。师傅用手捋了一下花白的头:“我们以前是邻居,她刚上班的时候,没住单身宿舍,车间的李主任,那时是副主任,把她安排在我们家隔壁。她做姑娘时就不本份,和王厂长关系就不正当。后来和她男人结婚了。她男人又瘦又小,是一个跑长途的货车司机,不跑车的时候,是一个酒鬼,经常喝的醉醺醺的不醒人事。他男人平时对她特别好,情绪不好的时候,尤其是她男人喝醉了,就老打她,两口子老打架。她男人经常把她打的死去活来,把她的头在墙上碰,在地板上用皮鞋踢的她打滚。曾经有一次,她的脸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眼睛成了熊猫眼,没办法上班,只好请假在家休息了一周。我们经常听她在房子里放声大哭,后来她男人进了监狱,听说是*罪。再后来,听说离婚了。自从她男人进了监狱,她就更肆无忌惮了,家里经常有各种男人进进出出,晚上住在她家里。光我早上起床后,就曾亲眼看见管质量的于主任、管生产的高主任、还有管销售的王厂长等数不清的男人从她家出来。听厂里人说比这还恶心。说有一次,大白天的把于主任领回家乱搞,于主任的老婆跟踪着到了她家,捉奸在床,两个女人还为此打了一架。于主任的老婆当着她的面,把自己的男人打了几个耳光,在她家大哭大闹,左邻右舍都知道这事。后来,她就搬到别的平房里去了,再后来住上了楼房,听说是王厂长给操作的。”路师傅慢慢的说。
“真的吗?”赵登高张大嘴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路师傅拍着自己的胸脯:“天地良心!我活了这么大岁数,我撒那些谎干什么?我又是你的师傅,我把你当儿子一样看待,我为什么要骗你?骗你能得到什么好处?我有那必要吗?我只是希望你少走弯路。我想告诉你,你不是她的对手。这个女人手腕多,心计重,干啥都目的性很强。她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她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应付你,简直是小菜一碟。你即使嫖,也要找个历史清白、身子干净的女人,干吗跟这种破烂货瞎混?简直跟公共厕所一样,什么人都可以上,脏不脏!你如果不相信我的话,你可以找别人多了解一些情况,实在不行,就留意她的言行举止,是狐狸,终究会露出尾巴。”
路师傅说完,如释重负,长长出一口气:“好了,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不能不相信事实。”路师傅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赵登高站在原地楞了半天神。
………【第四十三节 庆幸与沮丧】………
赵登高在想心事,自从他和宋一琦认识以来,从来没听见别人说过她的坏话,今天第一次听师傅说,而且这么恶毒,这让赵登高始料未及。他了解师傅的为人,和师傅相处几年,师傅从来没对他说过别人的坏话,更没撒过谎。
赵登高从部队转业到单位,先到车间,后来跟师傅学艺,以前也常到师傅家去。从时间上推算,估计那时候宋一琦已经搬到别的平房或楼房了,赵登高基本没和这个女人打过照面,更不清楚她的过去。
赵登高有些沮丧,也有些庆幸。沮丧什么呢?他回头一想,和宋一琦认识这么久,她的仙姿玉色、柔情蜜意完全蒙蔽了他。他从来没认真研究她的过去,以及平时的行为,他为了这个女人,基本把自己那个家完全不管不顾。每月工资一,他全部如数上交,让她安排自己的饮食起居,家里偶尔有上初中的儿子来信要钱,他也找各种借口推脱。
前几天,儿子信上还说,在科技局工作的舅舅给他妈妈建议,让她养些狐狸一类的动物,卖动物的皮毛比种地收入好,他妈妈没钱。儿子在信中问爸爸,能不能赶快给妈妈邮些钱回去?妈妈好投资,舅舅可以给妈妈提供免费的技术指导。
赵登高看完,象往常一样,把信放在办公室的抽屉里,不予理睬。他把自己全身心的奉献给这个女人,精神的和物质的,而她仅仅是跟自己在逢场做戏吗?他很愤怒,有一种被欺骗的愤怒。
他转眼又有些庆幸,幸亏他还没冲昏头脑,彻底和老婆离婚。要不,真现宋一琦这个水性扬花的女人和多名男人关系不正当,到时候,离了再结了,后悔都来不及,退路都没有。即使后悔了,也只有两种选择,要么离婚,要么忍气吞声。对于第二种选择,他认为自己先做不到。每个男人都希望自己的老婆温柔漂亮贤淑,出的厅堂,入的厨房。即使自己妻妾成群,天天寻花问柳,也不愿意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占有。同时,大多数男人都不希望自己娶的老婆是一个水性扬花,骨子里*成性、*不羁的*,天天给自己戴绿帽子。即使*,也仅仅是为自己*。
他回头再想想自己的老婆,突然他现回忆中她的优点多多。
老父亲病了,她连夜找车给送到县医院,端茶倒水,端屎倒尿,并无怨言。家里逢年过节改善生活,煮肉或吃鱼,她总是紧着给老人先吃,再给孩子,最后才轮到自己,多么朴实无华。
他想着想着,越觉着内疚,他没认识宋一琦的时候,每个月除了吃饭,其余的钱全部寄回家里,补贴家用。自从认识宋一琦后,赵登高开始嫌弃自己的老婆丑、老、土,放假的时候,好不容易想通了,要回去看父母、看孩子。第二天早晨要上车了,当晚,被宋一琦连哄带骗的弄到车站,退了车票。两个女人一比较,他突然觉着自己的老婆浑身是宝,自己以前怎么没现呢。
正低头想心事,门被推开了,是宋一琦,她笑眯眯的迈着碎步走进来,一如第一次见面的情景,接着又优雅的关上门。人还是那个人,但是,赵登高的心情却不是那个心情了,他有点如鲠在喉的感觉。她有些心虚,自从昨天碰上路师傅,她以前的老邻居路电工,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毕竟还是很在意赵登高这个男人,她害怕失去他。
她走过来,紧紧抱住赵登高脖子,在他脸上习惯性的亲了一下。如果是往常,他会热烈的回应,但是,此刻,他没有,他一动不动,他把她冷漠的推开。
“有什么事吗?”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什么事!我去办公室办点事,路过你这儿,顺便过来看一下,看你在忙什么?”她笑眯眯的说。
赵登高勉强的笑笑:“我还能做什么呀,还不是喝喝茶,看看报,打时间。哪儿线路出了故障,哪儿灯坏了,出去解决一下,仅此而已。”他有点敷衍,她感觉到了。
“哎,昨天碰见的路师傅,他今天找你了没有?”宋一琦看着他的脸。赵登高漫不经心的说,“找了。”宋一琦有些心慌,脸上出现了一丝无法掩饰的慌张。“是吗?他说啥了?”“他到我这里来向我找了一点小东西。”“再没说别的?”“没说别的,他那人本身话也不多,能说什么呢?”赵登高反问。
看着眼前珠圆玉润、如花似玉的脸,他心里其实还对这个女人心存幻想,毕竟两人相处那么久,产生了不少感情。
至少,目前,赵登高还没有现她与别的男人的蛛丝马迹,他不想把她想的那么坏,觉着做事得给自己留有余地。万一,路师傅这次糊弄他了呢,不能随便听别人的一面之词,武断的下结论,去犯低级的错误,赵登高需要证据。
………【第四十四节 告密】………
“噢,我随便问问。”她一听踏实了很多,再次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叭”狠狠的亲了一口。正亲着,“砰”,门在此时恰如其分的被推开,宋一琦下意识的松开搂着赵登高脖子的手,两人同时抬起头,向门口看。
门口,车间李主任正站在那儿,一手还扶着门把手。他万分尴尬,进也不是,出也不是,他做梦也没想到,王厂长的枕边红人怎么大白天跑到这儿和一个电工鬼混。
到是宋一琦见多识广,她先是很意外,随后,镇定了很多,搂脖子的手很快放下来,马上转向李主任。她神色自若,喜笑颜开,打着哈哈,似乎什么事也没生。
“原来是李主任,找赵电工呀,好,你们谈,我有事,先走了。”说话间,似乎什么也没有生一样,无所谓的大步流星走出去。
这种事情李主任最早在王厂长办公室看到过,那时他还是副主任,王厂长那时是王主任。宋一琦刚上班不久,那次也是有事,他忘了敲门,直接推门进去,正好撞上两人大白天在办公室搂搂抱抱的亲嘴。
当时,他尴尬的恨不得大白天找个地缝钻进去,看都不敢看对方,头低下,双手自然垂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王化波很扫兴,抬起头,看他还站在原地不动,愤怒的大声呵斥着说:“还不快滚,站在这做什么?看着别人亲嘴,你觉着扫兴不?”他连滚带爬的跑出来。
为这事,事后他被扣掉半个月的奖金,明知道公报私仇,但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从那以后,到领导的办公室一律先敲门,后进入。但是,王主任批年终奖金的时候又给他补了回去,他只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告诫李副主任记住一个做人的准则。
从那以后,两人关系变的微妙起来,缓和了很多,对于下级,李主任还是经常忘记敲门。
现在尴尬的不是他,而是赵登高。赵登高想笑,笑不出来,想哭,也哭不出来。表情古怪,神情复杂,领导一般无事不登三宝殿,但凡来找他,肯定有事。
碰巧的是,在两人亲嘴的时候,不合适宜的进来了。赵登高憋了一会,终于问:“李主任,有事吗?”
李主任脸拉的老长,眼睛翻着他,冷冰冰的说:“肯定有事,要不然我找你干什么!2号车间线路短路,停电了,你赶快去看看。”说完,面无表情的走了,似乎赵登高在和自己的老婆偷情一样愤怒。
李主任前脚从赵登高那里出来,后脚就直奔王厂长的办公室而去。
他到了王厂长的办公室门口,举起右手;正要敲门;门”吱呀“一声被拉开,王厂长端着他那个招牌式的大茶缸走出来。“有事吗?”王厂长问。“有点事,你先倒茶去,完了再说吧。”李主任回答,他不能放弃任何一次讨好领导,表现自己的机会。
王厂长一看他神秘兮兮的样子,索性不去,直接返回办公室,把大茶缸放在办公桌上:“说吧,什么事?”他转过身,脸朝着李主任。李主任转过身,麻利的把领导的办公室门关上。他朝前走两步,神秘的说:“我刚才到电工房去,看到宋一琦正和别人亲嘴。”
“什么?”王厂长假装没听见,“你再说一遍。”王厂长一脸严肃,也许他听到了,但不愿相信事实。李主任看见领导一脸不悦,有点后悔自己的冒昧,但是,没有退路,他只好鼓起勇气,硬着头皮又说了一遍。
这一次王厂长听清楚了,对于跟他的女人,他自认为从没有亏待,尤其是宋一琦。她跟他的时候,还不到2o岁,那时他36岁。他在单位好色出了名,但对情妇们的大方,也同样出了名,要不他的情妇怎会为他争风吃醋?
以他作为一个*男人的理解,在一个3千多人的大厂,有几个情妇作为生活的佐料,很正常。她们分别在不同的岗位,干不同的工作,有不同的类型,有风情万种型、有典雅淑女型、有泼辣大胆型、有大家闺秀型、有小家碧玉型,长相各异,情趣风格也不同。大家互相利用,各取所需,因此,相得益彰,平安无事。
由于当时这个女人是他所有女人中最年轻漂亮的一个,因此,他一直娇着她,宠着她,在她身上花的心思和钱最多。
以前他也偶尔听别人说她跟谁谁谁,他一直不太相信,没有证据,也不愿追究。现在又有人给他说这事,而且时间地点是这么准确,此刻,恰巧他心情不好,因此,他有些愤怒,有点小题大做的意味。
“那男人是谁呀?”他愤怒的质问。“一个家在外地的电工。”李主任把自己刚才所见所闻又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只见王厂长把茶缸提起来,在桌子上重重一摔,“哗啦”,大茶缸碎了,里边泡的胀胀的茶叶和茶水流出来,在桌子上到处肆意流淌。
李主任一看那阵势,越后悔自己的行为,但他又不敢走,开弓没有回头箭,只好尴尬的端起门后地上铲垃圾的簸箕,顺手拿起门上挂的毛巾,快步走到桌子前,用毛巾把大茶缸、茶叶、茶水一股脑的揽在簸箕里,出了门,从楼道的垃圾口倒下去。
走回来,他把那些东西放回原位,还是不敢走,只好继续站在王厂长的旁边,等侯命令和差遣。“这事别人知道吗?”王厂长冷冰冰的问。“我没告诉任何人。”李主任的潜台词是,也不应该告诉你。
“那就好,那就好。他,叫什么名字?”王厂长恼怒的问。
“赵登高。”“好,我知道了,完了我自有办法整治他,你回去吧!”王厂长咬牙切齿的说。李主任如释重负的逃离他的办公室,出门的时候顺便差了一把额头的虚汗。
对于王厂长而言,不管怎么说他也是电机厂举足轻重、心狠手辣的人,他不能容忍自己的情妇跟别人瞎混,他有一种强烈的占有欲,尤其是不如自己的人或者自己的敌人。一旦生这样的事,他先坚信,肯定是别人主动勾引了她们。尤其是不如自己的人,他更是恨之如骨,恨不得马上收拾之而后快,他在办公室焦躁的走来走去,想着收拾赵登高的办法。
………【第四十五节 受欺】………
中午;赵登高没去宋一琦的家;而是回到单身宿舍。快下班的时候,他接到后勤朱科长的临时通知。
朱科长在电话中告诉他:“我接到上级通知,让你今后不用在电工房上班,到垃圾清运班报道。以后你的主要任务是每天下午7点,负责清理1号办公大楼和2号女单身宿舍以及厂长们住的1号家属楼总共3幢楼垃圾道的垃圾,然后用架子车拉到厂门外指定的街道,晚上,环卫局的车把垃圾统一收走。”
放下电话,赵登高站在原地楞了一会神。
电机厂的后勤科很大,包括车队班、门卫班、电工班、锅炉班、卫生班、垃圾清运班等1o余组,3百多人,垃圾清运班分了几大片共18人。自从朱科长告诉他的那一刻,他感到厄运已经降临到了他的头上。他气愤之至,自己好不容易从车间出来,又到垃圾清运班去,那不是鬼把头摸了吗?
赵登高觉着遭到了别人的打击报复,他冥思苦想,始终想不出把哪个山大王得罪了。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自己倒了个儿,越干越不如意。垃圾清运班比车间还让赵登高难受,虽说工作量不大,一天只有一趟,可是,一想到天天和臭烘烘的垃圾打交道,他咽了一口唾沫,马上有点倒胃口。
他郁闷不堪,又无处伸冤,气的午饭也没有食欲,直接回到男单身宿舍。
他的宿舍在男职工1号楼四楼,住在一个两人间,同屋的同事家里有事,请假回家了,因此,宿舍很空很大。很久没有回来,打开宿舍门的一瞬间,赵登高看到自己的床位很零乱,盖着塑料布的床单依然被坐的皱皱巴巴,上边落满了灰尘,看起来脏乱不堪,特别倒胃口。
赵登高麻利的把塑料布揭掉,把床单、被套、枕套全都扯下来,拿出床下的洗脸盆,准备扔进去。
洗脸盆很久没用,上边落满灰尘,盆子边上看起来有一层污垢。赵登高顾不上这么多,扔进去,迅从柜子里抽出一套干净的,麻利的换上,一头倒在床上,用被子把脸蒙起来想心事。
一下午他都蜷缩在床上,没有出门,赵登高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说让他去垃圾清运班,就让他马上去,工作又没出什么差错,为什么平白无故的降级使用?
宋一琦中午左等右等不见赵登高回来,她想,可能他今天工作忙,在外边吃了,没有在意。下午,下班后,还是不见赵登高回来,她有些心慌,左等右等不见回来。
7点2o分,她出了门,开始去找赵登高。宋一琦心里很在乎这个男人,于是用在了实际行动中。先到他的办公室,敲了半天门也不见动静,她只好下了楼,他会去哪呢?她心里焦急的琢磨。
自从他们认识这么久以来,赵登高还是第一次不辞而别,悄没声息的玩失踪,她心里有些着急。
到经常去的地方找遍了,不见人影。天越来越暗,宋一琦越来越急,还不见他的踪影,宋一琦突然脑子一转,他会不会到宿舍去了?她心里咯噔一下,脚步匆匆的朝男职工宿舍走。以前宋一琦曾经去过他的宿舍,那时候,他们感情还处于如胶似漆的状态,赵登高对她像女神一样敬畏,对她言听计从,俩人曾经一起去取过他的换洗衣服。
宋一琦很快找到赵登高住的楼层,毫不费力的找到了赵登高的房间,开始敲门。一边敲一边叫:“赵登高,赵登高,你在不在里边?”
赵登高在里边躺着想心事,床边的柜子上放着他从食堂打来的饭菜,他几乎没有吃,也吃不下。听着外边焦躁的叫声,赵登高有些回心转意,心里充满了温暖的气息,毕竟她还是在乎我的,这么想着,正准备答应。
当他把被子从头上移开的一瞬,脑子一转,自己的背运,会不会跟这个女人有关?这一想,赵登高又生气了,马上又用被子把头盖上,假装听不着。宋一琦敲了一会,叫了一会,听里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她有些泄气,长长的叹口气,不再敲门,转身向楼下走去。
外边安静下来,赵登高脑子一个激灵,我到要看看她今晚怎么做?考验一下,看她心里到底有没有我,然后再作出决定。于是,赵登高随后也下了楼,远远的跟着宋一琦。
宋一琦在前边急走,路过办公楼的时候,听见背后有人喊她的名字,听着熟悉的声音,不用回头也知道,那肯定是王厂长。宋一琦此时内心正充满了惆怅和凄惶,听见叫声,她停住脚步。回头看,王厂长胳肢窝下夹着一个公文包,一只手朝她招招。
远处,赵登高远远的看见宋一琦和王厂长嘀嘀咕咕,害怕前边的人看见,他赶紧蹲在一丛绿化的棕树后面看那俩人。对于这个男人他很熟悉,毕竟人家是副厂长,经常开会都能看见和听见他在主席台上正襟危坐、高谈阔论,现在看来,也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名副其实的大嫖客,赵登高有些不屑。同时,赵登高充满了醋意,他想看个究竟。
她原地站住,王厂长很快赶上来:“我这有个好东西正准备要送给你,正好碰上了,你和我一起去我的宿舍吧。”他小声说。
这时候,无论多重要的事情,宋一琦都会放下,她知道又是她得到礼物的时候,因此,温存的象只猫,宋一琦四下看看没有人,什么话也不说,乖乖的跟着他朝宿舍走去。
天,渐渐的暗下来,如钩的月亮挂在天空,周围群星璀璨,远处,各个房间已经是华灯初上。
………【第四十六节 义无返顾的决裂】………
上了楼,王厂长打开门,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去,王厂长顺手关上房门。过了一会儿,赵登高听着楼道没有什么动静,也跟着上了那层楼。
房间里,王厂长打开灯,他拉开公文包的拉链,从里边掏出一条金灿灿的金项链,在她的眼前得意的晃来晃去。
宋一琦眼睛睁的很大,链子很粗,一看就知道很值钱。金项链在9o年代初还是非常稀罕的东西,那是一个女人身份和地位的象征。金项链之于宋一琦,就相当现在的女士们渴望拥有一件价值不菲,颜色款式很新潮很时尚的裘皮大衣,但凡爱美的女人,都希望拥有之而后快,好在别人面前显摆、得瑟。
王厂长提着,充满成就感的看着宋一琦:“脖子伸过来呀!”她心中窃喜,赶紧把脖子伸上去,王厂长顺势给她戴上。“这是我前一段时间到上海办事处帮他们订了一个单子,他们给我的回扣。他们说让送给我老婆,我老婆戴这不合适。第一,太招摇。别人会说我贪污所得,容易被坏人盯上;第二,有些浪费。她不漂亮、又没有气质,戴上也显不出啥美,那不是浪费资源吗?我思前想后,还是决定送给你。怎么样,你比我老婆还重要,还是我对你好吧!”他说着顺势在她的脸蛋上“叭”的亲了一下。
门没关紧,门口有一道缝隙,赵登高在外边全部听的一清二楚,看来师傅的话很有道理,他有些半信半疑了,楼道灯光昏暗,他内心惴惴不安。
不敢久留,赵登高判断宋一琦一时半会不会出来,他环顾周围,只有水房似乎可以藏身,他快步走过去。
虽然是女职工楼,但是,当时修建的时候居然把男女厕所也建的有,还分开了,男厕所有些小,似乎专为王厂长这样的人预备着,赵登高索性拉开男厕所的门,走进去,顺手插上门。
赵登高刚进男厕所,外边的门响了一声,接着楼道响起由远而近沉重的脚步声,原来是王厂长端着一个洗脸盆从房间出来到水龙头接水。赵登高只听外边出很响的水流声,一会儿,水龙头被关,脚步声又由近而远。门,重新被关上,赵登高从厕所出来,把脑袋放在水房门上支楞起两只耳朵听那边,只听宋一琦说:“赶快洗,洗干净点。”
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一方面要求自己和老婆离婚,另一方面又和不同的男人鬼混!
赵登高有种被掏空被欺骗的感觉,一瞬间,他明白了,坚信自己是因为这个女人而遭到了打击报复,看来,师傅说的话,句句都真实可信。
赵登高站在水房的门里朝外张望,楼道的灯,昏暗无力,而屋里的大灯可能被换成了台灯,透过门口的玻璃,灯光也明显暗淡下来。他在厕所又站了近2o分钟,门,还是没有打开的迹象,他感觉自己象白痴一样,就不再逗留,很快离开了女职工宿舍。
赵登高辗转无眠,躺在床上思考了一夜,决定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向领导请假,借口老父亲病了,回家看老人。他把假条递给朱科长,朱科长连看都没看,就签了字,假条被批准。
朱科长非常清楚,这是明摆着遭到了打击报复,这是上边给赵登高穿小鞋。作为科长,又不得不传达上级的命令,他其实很同情自己的兵,又不能明说,说透了,他担心赵登高一激动,脑子一热,会干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因此,朱科长没法明说,他也希望赵登高回去避避风头,也许事情会生转机也说不上。
垃圾清运班是什么人干的;全是一帮快要退休,没文化、没特长的老头老太太在干,清运垃圾可不是象这么精干的人干的工作。冬天还马马虎虎,尤其到了夏天,蔬菜、瓜果的皮、汁经高温酵一天,再加上蚊蝇遍地,到晚上基本上臭不可闻。戴着口罩都不能抵挡那薰死人的臭味,这么精干的男人,还有特长,怎么能干这样的工作?
于是;仗义的朱科长很快批了,赵登高当天就去车站买了回家的车票,回了老家。
当宋一琦知道赵登高已经办理停薪留职手续的时候,人家已经再次回到老家,连个道别的机会都没给她。她难过的无以复加,这场在她看来费尽心血,爱的死去活来,投入全部热情和真情真心的恋爱,就这么草草结束了。当赵登高不辞而别后,宋一琦又恢复了单身,她挖空心思的嫁人梦想,无疾而终。
………【第四十七节 看人下菜】………
树上的叶子慢慢变的枯黄,树欲静而风不止,秋风阵阵吹来,地上满满当当的铺了一层又一层枯黄的树叶。
邻居黄麻子从路上往回家走,他长着一脸大大小小的麻子窝窝,久而久之,被人称为黄麻子,真名反倒叫的少了。他和罗思文家是邻居,都在平房区一排平房住,已退休,大儿子接了班。家里还有一个小儿子和胖的像糕一样的老婆。他年轻的时候,有一次跟单位的车到外地送货,在半路上翻了车,胳膊摔断了,被单位认定为公伤,可以享受全额的医药费报销政策。此刻,他刚从财务科报了医药费,路上碰到了罗妈妈。
他热情的对罗妈妈说:“哎,老罗家的,我刚报销了些医药费,我估计你们家现在也攒了不少医药费吧?你赶紧拿着药费单子到厂里医务科找科长审完,签完字,你到财务室找周科长签字报销。周科长很势利,最喜欢看人下菜,希望他今天心情好,给你办了,祝你好运。”
罗妈妈一听很高兴:“谢谢你提醒,那我抓紧去办,我们家攒了几个月,不少钱呢。”
财务科是一个集中办公的很大的办公室,办公室里十几个人正在各司其职,忙自己手头的工作。
金喜婷可能是因为不爱讲卫生的习惯吧,办公桌在离大家很远的窗户边。此刻,她忙忙碌碌的在算盘上拨弄算盘珠子。罗妈妈先看到了她,装做不认识的样子。她快步走到一个正在忙碌的年轻姑娘面前,怯生生的问:“请问你们这里哪个是周科长?”姑娘指指一个正在忙碌的精瘦的高个子。
“谢谢你!”罗妈妈说完,向高个子走过去。金喜婷听到熟悉的声音,抬起头,看看罗妈妈,很快面无表情的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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