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武将观察日记-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吕布附和道:“说,都听军师的。”
张辽递出信,道:“城外十里处发现一人重伤昏迷,身上带着此物。”
麒麟接过张辽递来的夜明珠,看了吕布一眼。
吕布道:“怎会在这里?”
夜明珠上血迹斑斑,麒麟道:“把他接到你府上去,我去看看,顺便传城里药堂所有大夫都过去。”
吕布:“什么话!接来侯府!”
张辽迟疑,看看吕布,又看麒麟,麒麟道:“主公不让我回家,你去罢。”
吕布:“你……”
麒麟不搭理他,出府。
马超身受重伤,一身是血,送进张辽家的时候已经昏了过去。
吕布道:“陈宫到底去了何处?你让他们去做什么?”
张辽亲自把马超背进房内,麒麟手上不停,道:“陈宫去武威买粮,张辽,城外就他一人?”
吕布似乎察觉到了麒麟语气中的冷漠,生硬地回答:“哦,把他救活。”
张辽答:“坐骑也跟着,在城外徜徉,不愿弃主,亲兵牵进马厩里……”
夜照玉狮子隔着窗格,咴了一声。
麒麟三下五除二解开马超外袍,见胸腹处有多处浅伤,幸而未曾到伤及要害,破腹流肠的地步。
马超呻吟一声,麒麟道:“大夫们呢?!”
药堂里来了大夫,诊断后结果是失血过多,麒麟协助两名大夫止住了血,攥着夜明珠,只觉说不出的难受。
张辽守着病人,麒麟站在厅上,忽然发现吕布不见了,问:“主公呢?”
吕布不知何时走了,张辽从内间出来。
“大夫怎么说?”麒麟道。
张辽道:“失血过多,等明日才能醒。”
麒麟点了点头。
“你晚上回去?”张辽不安地问。
麒麟道:“我收拾点东西,咱们晚上轮流守他罢。”
张辽要送,麒麟却坚持自己走,回到侯府,已是暮霭沉沉,府里不知发生了何事,下人们都躲得远远的。
麒麟拖着疲劳的步子走到西厢,发现门口地上,扔着一团灰扑扑的物事,像顶帽子。
他把它捡起来,翻来覆去地看,发现是许久前,自己做给吕布的雉鸡尾战冠。
战冠的尾翎被扯得粉碎,金线,银带都被撕得破破烂烂,帽顶上白玉被吕布捏成几块,麒麟茫然地摸了摸,抱在怀里,进屋,一头栽在榻上。
貂蝉在黄昏中沿着庭廊走来,侧着头张望,似是窥探动静,她躲到麒麟窗外,循破洞朝里看了一眼,登时险些大叫出来。
一只通体黝黑的幼兽,龙角鹿身,马蹄牛尾,不知何时出现在麒麟房中。
幼兽以鼻子触了触被吕布糟蹋过的那团破烂,呜了几声,将战冠拨到自己腹下,屈起四族,跪在榻上。
它以幼兽的身躯护着那顶雉鸡尾冠,呜呜声不绝,抬着头,不知在看何处。
面前一片黑暗。
麒麟张口,怯怯地朝着黑暗说:“太师父,我的任务做不了,可以提前回去吗……”
它明亮的双眼中噙满泪水,滚落,仿佛在哀悼他们还没开始,就已经被自己亲手毁掉的爱情。
作者有话要说:妖怪要被捅出来了
主母的这一下给力了
人家貂蝉也会连环计的呢~走着瞧~~
挨夹板左慈遭横祸
貂蝉惊魂未定,奔出廊前,扶墙喘息片刻,继而慌张叫道:“来人——!来、人!”
“主母!”丫鬟纷纷围上。
“主母怎么了?”
“快来人扶主母回去……”
貂蝉攥着帕子,摆了摆手,神色惊恐,脸色铁青:“把府里男人都叫来!”
“不不……”貂蝉又改变了主意:“什么都不可说!没事!”
貂蝉如脚踩棉花,一步三喘,到了廊前,遣开下人,推门直直入房。
吕布躺在榻上,双目无神地看着房顶,斥道:“出去。”
貂蝉断断续续道:“侯爷,侯爷……”
吕布漠然,一声不吭。
“我见到,见到一只……妖怪!”貂蝉以帕子捂着心口,泪眼婆娑。
“妖怪?”吕布嘲道。
貂蝉道:“在……在军师房里!军师是……”
“你说什么!”吕布蓦然翻身坐起。
貂蝉脸色煞白,吕布光着上半身,只着一条衬裤,赤脚冲出院外,吼道:“麒麟!”
麒麟恢复人型,蜷起身子,抱着那顶破破烂烂的雉鸡尾冠,侧躺在床上,睡着了。
房内潮湿阴冷,黄昏日光黯淡,窗上破了个大洞,风呜呜地朝里灌,麒麟盖着被子,在梦里冷得发抖。
“麒麟。”吕布叫道。
麒麟动了动,没有回答。
吕布眼眶发红,伸指去拽,拽出麒麟抱着的战冠,懊悔地说:“怎么在这里,我去补……”
麒麟侧躺着,面朝墙,片刻后又听到钉木板的声音,吕布亲自在外头把窗户补上了。
钉木板钉了足足一刻钟,又响起拆木板的声音——吕布钉得顺手,不小心把门也给封上了。
房间里温暖起来,炭火的红光亮起。
吕布吩咐道:“把饭端过来,传话给貂蝉,让她自己吃。”
丫鬟应了,吕布又道:“桌子帮军师收拾一下,你们做什么的?平日也没个人服侍。”
“回侯爷的话,原本有两名高将军派的亲兵守着院子,主母说府里男人多不方便,就都遣回去了。”
下人摆好食盒,吕布道:“吃,我知道你醒了。”
麒麟长吁一口气起身,头疼欲裂。
“你派个亲兵。”麒麟道:“拿件信物去……不,你等着。”
吕布道:“又有何事?”
麒麟不敢让吕布派人去办,只觉他靠不住,匆匆翻检盒内东西。
吕布掏出私印一递,麒麟在纸上盖了个印,写了几行字。
麒麟道:“来人。”
门外丫鬟应声,麒麟略觉蹊跷,外头怎一直有人守着?
麒麟道:“你传个人来,算了,就你吧,你带着信,去通知张将军,让他派人把信交给陈公台,十分重要,切记不可拖延。”
丫鬟躬身去了,路过庭前,正要出府,貂蝉笑吟吟道:“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看着主公的么?揣着什么,拿出来我看看。”
王允坐于厅中,自斟自饮,看来那信,悠然道:“荀彧所料不差,温侯果然要在这大冬天用兵了。你照麒麟吩咐送信去就是,女儿,取笔墨来,为父也要写封信!”
貂蝉叹了口气,道:“义父,你要做什么?”
貂蝉磨墨,王允落笔,貂蝉越看越是心惊:“义父……你,你要写信给韩遂!?”
王允慈祥笑道:“女儿放心,我总不会害了自己女婿,到时保你得偿所愿。”
吕布道:“你要攻打武威?”
麒麟点了点头,说:“这是天上掉下来的大好机会,陈宫、高大哥去了买粮食,我在信里,让他们分批潜入武威城;在城内等候,权当内应。”
“现在武威发生内斗,马超逃出来了,过几天趁着不下雪的时候,你派两万兵士给我。”
吕布:“两万?!这几乎是侯爷的一半家底了!”
麒麟道:“不相信我?”
吕布答:“自然信你,我与你一起去。”
麒麟蹙眉道:“你不能去,你要坐镇陇西。”
“我急行军到武威城外,陈宫高顺里应,我和马超外合,一战速诀。”
“按照探子上次给的情报,城内守军八千人,有不少人听命于马超。如今成谊夺权,马超受了暗算,逃出武威城,成谊无法收服全城守军,正是进军的好时机,只要马超能进城,占领武威只要一天。”
吕布道:“好罢,都听你的,别气了。”
麒麟低声道:“没有气,我只是气我自己……算了不说了。”
吕布端杯,与麒麟互碰,彼此心思相异,喝酒,吃饭。心里都像梗着什么似的,都不提前事。
饭毕麒麟交给吕布一张纸,吩咐道:“你照着纸上写的背下,明天一切交给我,现在我还有事做,要去见蔡邕一趟,空了再说。”
吕布只得回房。
翌日,马超醒了,麒麟到时马超与张辽兴高采烈,相谈甚欢。
马超乃是伏波将军马援后代,虽少时家贫,却自诩清高,不屑与山野莽夫为伍,张辽祖上更是战国四大刺客聂政之后。二人论及家世,当即门当户对,一拍即合,都说得兴高采烈,天花乱坠。
麒麟入府,张辽忙起身来迎,马超外伤已痊,终究脸色苍白,咳嗽不止,麒麟示意无须多礼,道:“在谈什么?”
张辽莞尔道:“孟起兄弟在说杀匈奴的事。”
马超老脸一红,道:“嫂……小兄弟见笑了,五天前,我出武威巡城,剿击匈奴,不料受了埋伏,三百卫队折损,不得不一路东逃,感谢小兄弟救命之恩,待回到武威后,定将厚报。”
麒麟道:“只怕不是被匈奴埋伏了吧,你再仔细想想当日情况?”
马超愕然道:“何出此言?”
麒麟道:“你被偷袭的前几日,有人进过武威府没有?带了信没有?你爹马腾的消息,传回来了没有?”
马超登时色变:“你知我父亲消息?”
麒麟笑道:“你先回想一次,遇袭有何不妥之处,待会我带你前去见你大哥,大家再帮你想想办法。”
麒麟出厅吩咐人备车,张辽道:“主公怎么说?”
麒麟道:“昨晚商量好了,领军出兵,十天内拿下武威。”
张辽道:“十天!急行军至少也得三天……”
麒麟说:“当晚抵达,马上展开偷袭战,陈宫和高大哥还在武威城里,交给我就是。”
张辽还待再问,马超已从房内出来了。
麒麟道:“怎么?”
马超沉声道:“依你看来,伏击我一事,竟是成宜所作?”
麒麟点了点头,道:“跟我来,一切自有分晓。”
麒麟上车,与张辽带着马超回侯府。
吕布这次倒是配合,按麒麟事先计划,摆了筵席,在府内厅上等着。
马超见了吕布先是一惊,吕布便道:“贤弟请坐。”
马超尚未见过吕布,然而见那架势,少时便听闻吕布雄威,不免联想到武神,先前又从麒麟身上,早已隐约猜到些许,颤声道:“大哥可是……姓吕?”
吕布点头道:“不瞒贤弟,大哥正是姓吕,字奉先,温侯,奋武将军。”
马超骇然,单膝跪下,吕布高坐厅中,作了个请的手势道:“贤弟,军师请坐,无须多礼。”
马超入席:“先前不知是侯爷,多有得罪。”说着又朝隔壁两名老者拱手,都不认识。
吕布道:“蔡大人,王大人。”
麒麟眉头一挑,王允怎么也在?多半又是貂蝉搞的鬼,心里说不出的膈应,只想传人把这老不死的叉出去。
马超刚入座,吕布便道:“尝尝愚兄与你嫂……与麒麟军师酿的酒。”
马超面容凝重,与自己兄弟相称的竟是温侯,心思复杂难言,端酒一饮而尽,麒麟以眼神示意吕布,可以开始演戏了。
吕布视而不见,追问道:“味道如何?”
马超心情沉重,敷衍地点头道:“好酒。”
吕布得意洋洋道:“贤弟有所不知,这酒正是近月前,咱们在武威客栈里喝的,当时你三杯便倒,全在于我与军师将这酒四蒸四酿……”
麒麟火起,时间有限,这种时候还在东拉西扯,他不耐烦地使了个眼色,吕布只得悻悻闭嘴,醋意十足地说:
“你父马腾,前些日子死了。”
马超愣住了,握着酒杯那手不住发抖。
吕布淡淡道:“这位是从邺城来的蔡邕蔡太傅,详情听他分说。”
马超顾不得旁的人,放声大哭起来。
蔡邕叹了口气,唏嘘道:“你父马腾,我向来是十分佩服的。”
王允眼观鼻,鼻观心,安静不语。
蔡邕从马腾进伐袁术开始,受袁绍一封信招揽到邺城,令其从西凉出兵,联合攻打曹操,马腾不从,受袁绍软禁,最后誓死不从袁绍挟制,与上千部众一齐被杀。
故事是从蔡邕处听来,自然编得有鼻子有眼,麒麟又将其中马腾誓死不从之事夸大十倍,更直指成宜与袁绍暗通消息,约好马腾死后取而代之,出兵响应袁绍。
蔡邕话音落,马超伏在案上,不住恸哭抽搐。
吕布道:“他……”指了指马超,问道:“听进去了?”
麒麟:“……”
麒麟叹息起身,上前摸了摸马超的头,看那模样,马超母亲早死,马腾思念亡妻,极为宠爱马超,不久前马腾死讯早有人怀疑,然而亲耳听到,压抑了许久的悲伤尽数释放出来,哭得痛苦难言。
麒麟道:“节哀顺变,孟起有伤在身,不可太悲痛。”说着又以口型示意吕布。
——快哭!
吕布一身毛躁,以口型回道:“哭不出来!不认识!”
马超抬起头,吕布马上装出一副面瘫的表情,道:“你父亲当年函谷关前与我大战三百回合,不分胜负,我亦是真心敬仰的。”说着抽了几下鼻子,就当是哭过了。
吕布自是奉旨扯蛋,马腾年过花甲,跟吕布交手只怕两回合就被扫到天边去,然而吕布怕麒麟发火,只得照本宣科,给足马家面子。
马超隐忍伤悲,颤声道:“谢侯爷盛赞,小弟还有一事相求,此事若得偿心愿,来日小弟自将鞍前马后,做牛做马,报答侯爷恩情。”
吕布眉毛一动,沉声道:“贤弟,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不可操之过急,当以保重身体为要务。”
马超双眼通红,行出厅上,于厅前一跪,麒麟没想到马超如此耿直,忙上前去扶:“有话好说。”
马超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恳请温侯借我两千兵马,让我率军杀回武威去,定将手刃奸贼成宜,为我叔父报仇!”
麒麟道:“起来,你身上还带着伤。”
自马超入厅,麒麟的注意力几乎都集中在马超身上,吕布终于不高兴了,道:“两千?!”
吕布又不按剧本来了,麒麟瞬间炸毛:“主公,他要替他叔报仇!”
吕布:“不行!”
麒麟:“出尔反尔!像什么样子!”
吕布:“我反悔了,怎么?!”
麒麟:“君无戏言!”
马超反而傻了。
王允咳了一声,插口道:“此时武威城内未稳,确是诛成宜,重夺兵权的好时机,你父既是武威太守,子继父业,本无不可。”
“然,容老夫倚老卖老地说一句:温侯四万大军驻于陇西,此时插手西凉,多少有点管人家事之嫌,来日待你平了武威,再率众来投,中原诸侯又不知该如何说。韩遂,彻里吉所治两地,当人人自危,马超呐,马腾留予你偌大一份家业,你又该如何处?”
蔡邕云淡风轻地说:“王司徒此言差矣,温侯有诛董之功,西凉本属董卓辖区,纵是尽归侯爷统领,又有何不可?温侯爱民如子,入陇西至今从未增税扰民,武威僻处边城,孤立无援,纵不来投,有个照应也是好的,料想侯爷当不至于这般小气。”
麒麟心内大赞蔡邕,回了个感谢的眼神。
吕布沉默不语。
麒麟只觉这二愣子越来越难搞了,到底在想什么?
吕布懒懒道:“贤弟也不用说了,与愚兄玩一盘抵角,若是赢了,愚兄借你两万兵与头号军师,助你报仇。”
麒麟险些要化为原型朝着吕布喷火了。
“他重伤刚痊,玩什么抵角?”麒麟忍无可忍:“你想把他撞死吗?”
吕布面无表情,马超擦了把眼泪,低声道:“既是大哥有兴致,小弟自将奉陪。”
麒麟道:“我代他和你玩。”
吕布道:“哦。”
院子里,吕布和麒麟各搬起一脚踝,吕布左脚跳,麒麟右脚跳。
“来吧。”麒麟没好气道。
吕布朝院内一跳。
麒麟一让,肩膀一撞,吕布摔倒了,爬起来哈哈大笑。
“你赢了!”吕布笑道。
麒麟道:“神经病。”
马超:“……”
麒麟深深吸了口气,又吁出来,道:“点兵,两万,你答应了的,今天晚上趁黑出发,不可再拖了。”
吕布满意地点头:“你骑赤兔去,把甘兴霸带上,一个人我放不下心。”
麒麟翻了翻白眼,敷衍地说:“知道了。”
吕布道:“高兴点啊,千万当心。”
当日下午天气放晴,麒麟坐在院子里,蔡文姬手里拿着一把剪子,帮麒麟剪头发。
自蔡家来了陇西这许久,麒麟终于得空见见故人了。
“想不到你还能带兵。”蔡文姬柔声道。
麒麟笑道:“从前我上过战场的次数,比那二愣子多了去了。陇西天气冷,住得习惯么?”
蔡文姬答:“还成,比住邺城自在多了。董君在袁绍眼皮底下张扬太过,我始终心中不安,如今换个地儿住,亏得有陈公台帮着兜揽。”
麒麟道:“哟,又嫁了?相夫教子,不容易呐。”
蔡文姬嫣然一笑,撩起麒麟耳畔长发轻一剪,发丝随风飘落:“托你们的打点……出征千万当心。”
麒麟道:“出征倒不怕,只担心陇西又出什么幺蛾子,你帮看着,有什么动向,派个人传书给我。”
蔡文姬颔首道:“知道了。”
麒麟道:“有贾诩、张辽守这里,本不该劳烦你……”
蔡文姬笑道:“既来投温侯,自该多少出点力才是。”
麒麟嗯了声,道:“你剪头发比周公瑾好看,以后都给我剪头发,有我在一天,保你们全家过好日子。”
当夜,陇西城内秘密发兵,不祭酒,不设帅台。两万人循序出城,上马,朝西北驰去。
足足过了近一个时辰,大军才出完城,麒麟安排马超坐上车,自己则骑赤兔在车外跟着,沉吟不语。
马超道:“军师,有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麒麟道:“说呗。”
马超:“温侯白日间为何要我抵角赢了,才愿意发兵?”
麒麟心不在焉道:“是啊,那二愣子的心思,谁猜得到呢。”
陇西,侯府:
吕布漠然道:“我就想逗逗他高兴,才让他玩抵角,知他不会让马孟起上阵,要亲自来撞,怎么?”
张辽:“没……没什么。”
吕布从怀中掏出一物,朝张辽晃了晃,张辽吸了口气。
“锦囊。”吕布得意洋洋道:“军师给我留的。”
张辽崇拜地说:“军师神机妙算!”
吕布小心地收好,道:“要遇上危险才能拆。”
张辽理解地点头,道:“末将去按军师临行前的嘱咐,加强城防。”
吕布想了想,自说自话:“怎么还未有危险?”言下之意,竟是十分期待拆那锦囊。
张辽无言以对,告退走人。
吕布在府上走来走去,最后实在忍不住,把锦囊拆了。
一张纸,两行字:
“话可以乱说,东西不能乱吃。”
吕布:“???”
麒麟大军出征的翌日,侯府内丫鬟来报。
貂蝉道:“盯仔细了么?”
丫鬟道:“回夫人,房内不曾有那个……又像牛又像马又像鹿又像龙的……”
“好了好了!不用说了!”
貂蝉心内七上八下,还在惦记妖怪一事,片刻后听得吕布醒了,便亲往房内侍候。
貂蝉给吕布梳头,忧心忡忡道:“夫君,下人们说……府内有妖。”
吕布:“什么妖,别胡说八道,有我在的地方阳气还不够重?能有什么妖?”
貂蝉道:“他们都见着了,夜里常有黑色的怪物在院内奔来奔去。听说军师受了妖气侵扰,正因此事,寝食不安,脾气烦躁。”
吕布蹙眉道:“你说得有理。”
貂蝉道:“咱们该怎么办?等军师回来后,侯爷亲自查查?”
吕布点了点头,道:“嗯。”
吕布与貂蝉梳洗完毕,出得厅内等用早饭,府外长街上忽有歌声,传至院中。
“三山五岳,七海十府,捉鬼除妖……”
王允放下碗,大喜道:“来了!”
吕布:“?”
貂蝉蹙眉,使了个眼色,王允自觉失言,忙闭了老嘴;貂蝉道:“侯爷,有道士专司捉妖,不如让她来看看?”
吕布道:“唔,传个人,把那道士抓进来……不,请进来。”
貂蝉亲自去请,少顷只见一云游道人翩然入府,面白唇红,肤凝如玉,手持一柄七寸桃木剑,身穿一袭银白长袍,道:“府上有妖?”
吕布蹙眉打量那人从头到脚,只觉不对劲,最后目光驻留在那道人微微隆起的胸部,又看了看他嘴上的两撇乌黑胡子,道:
“你是女的吧?”
貂蝉:“……”
那道人一哂道:“温侯说笑了。贫道道号左慈,云游四海,无处为家,男身女身,俱是法相,当不得真。”
吕布道:“你怎知道我是温侯?”
王允与貂蝉同时心惊,吕布怎变这般聪明了?
三秒后,吕布道:
“很明显了!你是来骗钱的!来人,叉出去!打四十棍!”
左慈忙道:“不不不,侯爷请听我一言!”
“我有五百年修为,能使世间阴阳调和,水火之力,侯爷请、看!”
左慈手指一撮,指间冒出火焰,熊熊燃烧,王允与貂蝉两父女一齐惊呼。
张辽回侯府报事,随意瞥了一眼,嘲道:“这小伎俩,我们家军师玩剩下的了,有什么好炫耀的。”
左慈道:“贫道还会掐算天机之术,能知过去未来。”
吕布与张辽哈哈大笑,吕布道:“不能来点新的么,也是我们家军师玩剩下的了,还会什么?”
张辽斜眼:“军师还会抖黑布,你会么?”
吕布问:“会么?麒麟能把手背上那纹身画儿抖出来,变成黑布把东西包住,多大的东西都能给变没了。”
左慈大惊:“是什么?世间绝无此法,难道……”左慈迟疑不定,心头一凛:“难道是六魂……六魂幡?”
吕布嗤道:“那叫‘没’!什么都不知道,你会个屁的仙术,叉出去叉出去!”
左慈:“……”
于是左慈便被亲兵叉了出去,在门口当着貂蝉王允的面,被打了四十军棍,一瘸一拐,哭爹叫娘地走了。
五百年修为能知过去未来,算天算地却算不到会挨板子,当真是流年不利,飞来横祸,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晓。
作者有话要说:三章连更,所有存稿告罄,加班中
明天没有更新,周四恢复日更
貂蝉王允的连环计第一环~捉妖!
“挨夹板左慈遭横祸;劝毒饮貂蝉夜出奔”
“文姬临阵智敌万军;张辽救主踏雪千里”
劝毒饮貂蝉夜出奔
三天后,武威城外,不远处的一个埋伏地,两万并州铁骑陆续开到,老天难得地不下雪,气温回升,仿佛在为他们攻城网开一面。
“甘将军呢。”麒麟问。
亲兵一脸古怪:“不……不知道。”
麒麟怒道:“不知道你妹呢!越来越没规矩了!”提剑挑开马车车帘,甘宁果然在车里。
甘宁左手搂着马超肩膀,右手在马超大腿上摸来摸去。
“贤弟,甘大哥一定帮你报仇!”甘宁嘴里啧啧作响。
马超脸上微红,道:“谢……”
麒麟道:“甘兴霸,你家里那几口男妾,都托我把你盯紧点儿喔。”
甘宁:“……”
马超唰一声躲到车厢角落,以发毛的眼光看着甘宁。
甘宁嘿嘿一笑,道:“来来,军师一起嘛。”
麒麟把甘宁拖下车,道:“侦查。”说着把一封信递给甘宁,拍了他后脑勺一巴掌:“想办法混进城里去,给陈宫。”
甘宁一声狼嗥,呜呜地长啸几声,引得周围雪地小动物飞窜而出,躬身捧了把雪,在脖子上反复摩挲,化开,抹了把脸,神清气爽。
“龟儿子们,都过来!”
甘宁开始选人,片刻后换了一身兽皮,打扮得如同牧民般,带上几个亲兵,赶着三头牦牛,套上车,把信筒塞进牦牛的屁眼里,叼着根草秆,走了。
当天下午,甘宁又回来了,手里拿着陈宫回的信,没人敢接。
麒麟毛骨悚然地看着甘宁的手,甘宁道:“干净滴,哎呀!”
“念。”麒麟炸毛道:“你别递过来!”
甘宁展开信,摇头晃脑道:“随便什么时候打,晚上就可以,没了。”
麒麟:“……”
“这真是陈宫写的?”
“先人哦,骗你做啥子!”
“别拿过来!”麒麟道。
甘宁说:“陈公台和高大哥在吃葡萄,一千人都陆续混进去哩,城里狗咬狗,一嘴毛,把孟起赶走了,成宜又和一个叫啥子姜夫人的勾结起来,整一个叫啥子麻袋的……”
麒麟道:“马岱?”
甘宁道:“呵呵,是他是他,啥子麻袋,城门没人守,也没人巡逻,都在府外看掐架。”
马超愤然道:“姜夫人是我爹的小妾!那淫妇!父亲尸骨未寒,她就与成宜勾结!实在是……”
麒麟示意稍安,问:“晚上开城门?”
甘宁挺腰道:“对啊!他们说射火箭。射!”
麒麟点头道:“下令全军埋伏……人太多了,别发出大动静,两万多人。”
甘宁道:“怕啥子,城门连个盘查的都没有,就两队卫兵,五十人,高顺还在城楼上吃葡萄!”
麒麟哭笑不得:“我还想着把人引出来平原会战的……算了,回去一部分吧,甘大哥你带兵回去……”
“别这样咧——”甘宁大为不满:“老子还没帮马超兄弟报仇……”
“砍你头喔!”麒麟威胁道。
甘宁调侃道:“主公让我来的喔,又要逗你高兴,又要护着你……”
麒麟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喔!”
甘宁眼珠子一转,还想找话来说,麒麟一手摸上甘宁侧脸,面无表情道:“甘大哥。”
甘宁下意识捏着鼻子,转身道:“走了走了!格老子滴,扫兴!龟儿子们,去传令!一半人跟我回去!”
麒麟分两千两千埋伏,身边留下四千主力,准备入夜攻城。马超骑在夜照玉狮子背上,朝远处眺望,抿着漂亮的唇,一动不动,眼神中充满悲哀。
两天前的陇西。
吕布坐在厅上喝酒,貂蝉倚在榻上,朝吕布碗里挟菜。
“侯爷,今儿早上,又有一道士来了。”
吕布嘲道:“平常陇西里怎没这许多道士,你一说府上有妖,就都来了,有趣。”
貂蝉心头一凛,不知吕布何意,不敢多说,片刻后王允道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