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若相忘-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数人都不在那幸运的一群人之列,他们会遇到很多人,像是不同的积木来寻找自己适合的棱角,尝试,失败,再尝试,再失败,一次次轮回反复中,屈就于命运,找一块最少伤害自己的棱角,用心,用生活,用时间来把他慢慢磨平,或是继续寻找下去。
他比一般人幸运多了,他有一张很俊朗的脸,笑的时候,会露出白色的虎牙,总让人觉得像明媚的光,连我这个看了20年的人都还是觉得,这就是所谓的阳光,何况那些处在青春期的少男少女。父亲母□好的面貌都给了他,而我面目平凡。他会有更多的选择机会,我记得他最高一次被表白的记录是一月29次,那是2月,还没完全的远离冬天,可少女们一颗火热的心,却是严寒掩盖不住的。
他没有选其中的任何一个,他说,姐姐,这是为什么?我懒得挑明,呵呵,我是个不称职的姐姐,好多时候,我们都很讨厌上门推销的东西,因为相信所谓的送上门的都没有什么好东西,除非这件东西是我们所喜欢的。
他就遇到了这种情况,像小说一样,锋芒毕露的男主角,受到众人神一样的仰望,在某一天遇到了一个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女主角,然后两个人你追我赶,但渐渐了解对方,到渐渐想爱,到爱得轰轰烈烈,生死相许,他们还没有到后面的那个阶段,甚至连前奏都还未开始。
只是那天,他兴奋地告诉我,他终于找到了一个他可能喜欢的人的时候,我的心幸福地微微的□的疼,我想到了我和小夜,那又是一个很简单的故事了。
他说:“姐姐,你能不能和她做好朋友,我想了解她。”生命里第一次求我,为一个女人,我想,你一定会很爱他,在将来。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那不是我所能决定的,有些人天生无法做朋友,有些人天生只能做朋友,有些人,从一开始见面就已经是无可取代的挚友了。
缘分这种东西真是奇妙,这就是为什么有所谓的一见钟情的存在。
我和她见面了,是一次巧妙安排下的偶遇。
本来是应该我的自行车骑得很快,撞到了她的车子,然后赔礼道歉,然后认识,可哪知情况有变,等了她一个小时还没有来,想着为什么她还没来的时候,一只小鸟从天而降,掉到了我的头上,是一只雏燕,还没有丰盈的羽毛,丑陋,潮湿,声音嘶哑而尖锐,明明无法展翅飞翔,却依旧拍打着翅膀。
我看着在我手心的雏燕,虽然丑陋,但它的身体还真是温暖,我突然觉得它真像我。于是我就爬上了树,把他放在窝里。
我看看树杈和地面的距离,不高,于是我跳了下去,本来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不过,突然那里什么时候出现了一辆自行车啊,我很不幸地落到了自行车后座上,自行车翻了,我翻了,骑车的人也翻了。
本来预计好是我向她道歉的,可是现在情况却刚刚相反,本来应该是我的错,现在却变成他的错,因为我受伤了,本来我们相遇应该是不太狼狈的,现在却人仰马翻。
我终于看到她了,不美,就像我一样,我突然想。很奇怪他为什么会对她有感觉,缘分真是奇妙。
不过,我在笑,从看她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她会成为我的好朋友。
没受什么伤,只是擦破点皮,我果然是强悍的,我谢绝了她要送我回家的好意。
回到家,就发现他在洗澡,看见我回来,他说:“今天打了场球赛,真热,那件事怎么样了?”
看到了我的伤口,他很惊奇地问:“我是叫你去拦人,又不是叫你去打架,她怎么样?”
“受伤的是我啊。”我吼。
“你那么强悍,从我记事起就从来没见你哭过。”他说,很委屈,也许也因为那个女孩他意识到对我的忽视,这是一个好现象,小夜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因为太过坚强,甚至到了强悍的地步,所以总会让人觉得,不去重视她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也许,小夜就是这样想的。
事情到这里就是一个段落了,我不想在回忆了,回忆还真是一件让人觉得无奈的事情,就像无法阻止潮汐的汹涌和回落。
我很少回忆以前的事,或是该说很少回忆关于小夜的任何事,我们会在一起,于我就是一个奇迹了。毕竟不是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即使有,灰姑娘也一定有惊人的美丽。
这正是我缺少的东西。
衍砚来了,拿来了宵夜,不是甜汤,是一碗素粥。我不喜欢甜的东西,我曾在一次宵夜时表示过。
很雅致的味道,无论是粥还是现在的气氛。
我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了然,心头一阵轻松。
看着衍砚,我突然想起了我弟弟还小的时候,我问:“你有兄弟姐妹吗?”我知道这样问很不明智,衍砚从一见面就表示不想再谈他的过去了,可我却还是要问。也许,会被拒绝吧,我想。
可是,衍砚淡然而温柔的声音回绕在我耳边,打消我的担忧。
“我有个妹妹啊。”
“很可爱的少年,有着那个年龄的魅力,但总是显得很神秘。”
“她的侧脸看上去有些忧伤,这是我的一个朋友那么评价她的,不过我没有怎么注意就是了。”
“我是个不称职的哥哥。”
“我开始注意她,果然像我的那个朋友所说,我希望她快乐起来。”
“我陪她过生日,给她讲笑话,给她介绍我的一个朋友,希望她能让我的妹妹快乐起来,我的朋友是很乐观的。”
“可没有用。我还是可以看到她眼底的忧伤。”
“我觉得我是在逼她,逼她快乐。”
“但我还是希望她高兴起来。”
“直到,我来到这里,我还是没有能让她高兴起来。”
“我是个不称职的哥哥。”
他说,用不是很激动的口气,语句断续,我知道他很爱他的妹妹,就像我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要怎么样才能让所有人幸福?
羡鸳可能的身份
衍砚的声音听起来,让人有一种莫名的安心感,我突然很想直到这孩子的过去。关于他的家庭,他的身份,他生长的环境,还有他的妹妹。
好奇心太盛不是什么好事,好多小说里被杀的人都是因为好奇心,我须谨记,好奇心会杀死猫这一定律。
早上,起来。看到斑驳的影子落在墙壁上,我又很晚才起床的,我在想一些事情,可是依旧理不出什么头绪。看到外面灿烂的阳光,我一想,坏了,衍砚还在外面等着呢。
推门出去,果然,明媚的阳光下,衍砚单薄的身子笔直地站着,像一柄剑一样,看我起来了,他很有效率地拿起放在身边的食盒,快步进来。
他把食盒放在桌子上,一样一样地拿出来,食盒里的东西还是温的,主要是他食盒里的东西一凉就立刻会去厨房换,好几次看到他单薄的身体,在我的院子与厨房间奔波,手里还拿着一个大大的食盒。
我不想让这个孩子那么劳累,狠不下那个心。
我说:“衍砚,天气那么热,我想吃凉一点的东西。”我的意思是,凉了也没有关系。
他没有说什么,把食盒里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拿出,那到最后拿出一个竹筒形的物体,褐色的,上面好像还刻着梵文,是不是梵文都不重要,反正我都看不懂。
我文衍砚:“这是什么意思?”
衍砚摇摇头表示不懂。
先把他放在一边,吃饭最大。邀请衍砚吃饭,被拒绝,原因是他很早之前就已经吃过了,他的意思是我起的太晚了。衍砚这孩子有时候真是直白的不可爱。
很快速地吃完饭,衍砚这孩子认真,做事一丝不苟的,在太阳下站了那里久,我也不好意思再让他等我慢慢悠悠地吃完饭了。
衍砚收拾了桌子,留下我一个人和那个竹筒形物体,大眼瞪小眼。“这是什么?”我仔细研究。我摇了摇,很轻,感觉里面是中空的。
“难道要砸开。”我自言自语。太漂亮了,不忍心;“那怎么办?”还是自言自语中。
我仔细地看了看,几乎把眼睛贴在了上面,原来他是有缝的,只是密合的太好,几乎看不出来。照这么看来是可以从中间打开的。
正想这么做呢,只见眼前白影一闪,把我手上的东西夺去了,照刚才看到的残像,好像是一只狗,还是一只白色的幼年贵宾犬。
老实说,第一感觉是:这里怎么会有狗呢?第二感觉是:我是白痴吗,怎么还不快追。
于是乎,很狼狈地追了出去。
看来这狗还真是信差啊,居然来到狐狸的院子,莫非是动物的本能,当然不可能是了,我笑笑,突然有一种很想恶作剧的感觉。
于是在一阵急速地冲刺,就要踏进狐狸院子之前,我突然刹车,这狗到也不笨,几乎是我一停下来,他也踩刹车油门了。这就是智能贵宾犬。
那狗已经踏进了狐狸的院子,不过除了看起来似乎很焦急的看着我,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我说:“如果你没有什么表示我就走了。”
对一只狗讲这个也许是可笑的,但对一只智能贵宾犬可能就未必了,果然,“你给我进来。”智能贵宾犬说话了,语气是气愤的,带有一点不安与躁动,声音很熟悉,是狐狸的。狐狸变的智能贵宾犬果然与众不同。
看来他很着急,自然不能在招惹他了,毕竟他是兽,我是人啊,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
进到里屋,狐狸变身,我以为从兽进化到人会让我觉得很恶心,但这种排斥感到没有出现,反而让我觉得狐狸的变身很美,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形容的,就是从一只贵宾犬,变到一团贵宾犬形的光,再慢慢扩展到人形的光,光在褪去,变成人形狐狸精。
不过整个变身的过程,那个筒状东西一直没离开他的身体。狐狸很重视那个东西嘛,越来越有兴趣知道那是什么了。
狐狸回复人形,把筒往我面前一放,说:“打开它。”狐狸的语气不知道为什么格外严肃。
“你自己没手啊。”虽然在抱怨,但我还是乖乖地接过,很用力地向外拔,总感觉这个东西像有吸力一样,我每用一次力,它对我的吸力就大一分,很艰难地打开了,里面有一张素缟,上面写着几行字,奇怪的是,这些字我明明不懂,可是我却居然知道它的意思,匪夷所思。
大约看懂了,它是说,皇宫里四皇子在一月前失踪,希望我们这些人寻找,主要是我实在看不东懂,我们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从来么学过这个名词,所以我很有求知精神地把素缟拿到狐狸面前,问:“狐狸,这是什么意思?”
居然,这素缟居然自燃了,天气也不是很热,也不是很干燥的,怎么就会自燃了呢?
我看看狐狸,表示自己的疑问,狐狸叹了口气说:“这个信筒上与这张信纸上,都写下了天家认印,非主人者无法轻启,那个信筒我是打不开的,如果这信别人看了,就会像刚才一样。”狐狸对这个很在行嘛。
“这次说了什么?”语气带着一点期待,话说的好像有点习以为常了,这次?难道以前也有过。
回答曰:“它说,四王子失踪,要我们这些术异人帮忙寻找,到底什么是术异人啊?”狐狸的脸色不好,我还是闭嘴的好。
狐狸我了下深呼吸,这我也常做,为了调整自己的心态,他说:“术异人就是这个世界里存有异能的人,算是所有人中比较幸运的吧,一出生便带有某种力量,而一出生就被天家带上了烙印,说是什么天家影部,其实不过是为了巩固天家权力的工具而已。”
“那我,不,羡鸳就是术异人中的一个。”我问,特殊的力量啊,不知道我有,不羡鸳有什么特殊的力量,期待!
“算是吧,但你很特殊。”狐狸笑笑,表情干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既然这里的很多人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那狐狸也许也不例外。我确实是一个不太喜欢知道别人秘密,但好奇心又很强的人。该我知道的,我希望我知道,不该我知道的,我希望自己一窍不通。
“召禾,那羡鸳有什么力量呢?”我问,好奇啊,以后这个身体就是我的了,这个力量也可能是我的了,我可以这样这样,那样那样,无限遐想中。
“我怎么知道?”狐狸推的好干净,表情好无辜,语气好纯洁啊,把人家的好奇心引出来,又告诉我你不知道答案,狐狸,你还真是恶劣!
好,我打不过你,但我可以问别人,明真就是最好的选择。
赌气地冲出院子,不知为什么会回了一下头,就看见狐狸纤长的手指托这洁白的下巴,忧伤地看着掉在地上分成两节的信筒,似乎在想什么,又似乎想做什么,但微微的一声叹息,使所有的可能烟消云散了。
也许狐狸确实在等谁,确实想做什么,但我又何必知道呢,我连我自己的事情都不知道。
只是觉得如此忧伤的狐狸竟然如此美丽。虽然平时,他已经足够美丽了。
走出狐狸的院子,四下寻找明真,未果,打听一番,说今天明真去外面采药了,明天一早才回来,采什么药啊,竟然要那么久。
问:“羡鸳你找他有事吗?”
答:“有些小问题想请教他?”
问:“有什么问题吗?”意思是,有问题可以问我。
答:“我最近记性不好,很多事情都忘记了,想要找个对这很熟悉的人问问。”意思是,你也不熟悉这里,我还是问明真吧。
问:“也许我知道呢。”意思是,你可以问我。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能说什么,衍砚有时还真是热情,其实我确实在逃避他,衍砚这孩子早熟,喜欢美丽的事物是人的天性,这无所谓对错,但他还小,不知道什么时候该冷静下头脑而过分痴迷。他不懂,但我毕竟是个成年人了,某些方面我该负更大的责任。
我现在正努力纠错。
断,难断
好吧,我不得不承认,我确实是有些喜欢衍砚这个孩子,谁不喜欢呢,又聪明又美丽,只是纯粹的大人对孩子的喜欢。好吧,这个身体看起来确实是只有十□岁,在我们那个世界里,属于未成年人,但我确实是一个有着成熟思想的大人了。
很无奈的,我不能让衍砚喜欢上我。
“衍砚,好像这个世界有一种特殊的人叫,术异人,那是什么东西?”问,很有求知精神。
衍砚回答:“那不是什么东西,是天生具有神奇力量的人种,被人们称做是上天遗留在人间的恩典。拥有强大的力量,不过随着血统的一代代稀薄,可能很快会绝迹吧。”
我很想笑啊,什么上天遗留在人间的恩典,其实就是异类吧,逃避危险是人的本能,而这所谓的危险往往来自于人狭隘的想像,可以容忍身边的人同自己一样平庸,却恐惧其于自己不同的强大,人是会扼杀这种可能存在的危险的,所谓慢慢消失的原因,也许就是这个吧。
真是一种无语的讽刺,我并不以有拥有这种血统为荣,相反的,只是可怜他,一个生长在人间的异类,有时候,我确实是希望自己越平凡越好。
人真是一种矛盾的动物,既然面对的一个根本无法改变的事实,逃避是个办法,但绝对不是个好办法,有时候是没有办法之中最好的办法。
其实,我也是讨厌逃避的,但,虽然讨厌却有用。
我问了他很多事,我也在怀疑,甚至,我还心存侥幸,像很多治愈了几乎致命的疾病后的所谓必死的人一样,希望和自己同一病房的朋友也像自己一样幸运,可是,不是每一个人,幸运女神都会向他微笑的,我确实奢望了,在做着一个比白日梦还不真切的幻想。
我居然会以为它真的能实现啊,真是可笑。可是为什么,当初我还存在着希望呢,真是一个又矛盾又讽刺的笑话。
我问他,我问他这里是什么朝代,这里是什么时间,这里的地理位置,统治者是谁,还有所谓这个世界的秘密。。。。。。其实很多问题,我完全不知道什么答案,我根本没有想过那么着急的去了解自己的处境,我为什么要知道呢,以后的岁月,我也许会永远存在于这个世界,还怕没有时间吗,以这个理由那么安逸地度过了一段时间,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衍砚的对答如流,却让我哑口无言,为什么我不知道这个世界多一点呢,也许这样我就可以找到他话里的破绽了。
可是,没有,那么流利的,像是对这个世界如此熟悉一样,完全否定了我的猜想,我还在期待什么?也许是一个还有小夜存在的未来。
我在想什么呢,不是说要忘记吗,竟然还在执着着,我,还真是个白痴啊。
很对不起观众的,我逃跑了,在衍砚的妙语连珠下,慌乱地跑了。这辈子从来没那么狼狈过。我虽然不是什么沉稳人,但也不至于失掉多少分寸。
逃到自己的屋子,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模糊的视线,竟然可以那么轻易地找到回来的路,是因为已经认定的关系吗?我是一个很倔强的人,认定了某个事物,某个人,某件事情,就不会轻易后悔,于小夜是,于这个惘顾园也是。
哭了。
眼泪在进门的一瞬间,汹涌而出。几乎可以感到,瞬间爆发出的液体对眼球的压迫。很痛苦。不知该怎么形容,就是所谓希望破灭的瞬间吧,因为这个希望关于爱吗,还是因为这个希望我抱以太高的希望了。
不想再想,某个时候,我果然还是个胆小的女人,心里那一部分柔软的地方,果然还是会不小心地露出来。还好,只有自己看到。
不知不觉,居然之剩下那么一点爱了,这一点如真似幻的爱,我该给谁啊,还是留给自己吧,把自己好好包裹起来,像是一只冬眠的熊一样,熬过这个最难熬的季节,顺便慢慢治愈突然溃烂的伤口。
当温暖的再次降临我的季节的时候,我在苏醒吧,希望这个季节永远不会到来,因为上个那么繁华的季节,耗费了我太多精力,我过于留恋她的美丽,居然被隐藏在美丽下的荆棘所伤,精疲力竭,伤痕累累。我很累了,我想休息,我想一睡不起。
这才是我的归途,我想。
也许,我会再爱上一个人吧,但绝不会像爱小夜那么爱了,那种几乎花费了自己所有精力维持的爱,看似轰轰烈烈,其实疲惫不堪;也许,我不会再爱上一个人了,我以为我已经该用所有的力气,舔舐伤口。
第二天早上,我看着衍砚,陌生的感觉,我淡淡地叹了口气,淡的只有自己知道。
衍砚没有说什么话,从他进来到我吃完饭收拾完,一直沉默,很郁闷的气氛。虽然这孩子一向是沉默的,但也没想今天这么。。。。。。气氛很不对。
沉默果然是一件难熬的事情。
衍砚出去了,看着他的背影叹气中。有时候觉得这个孩子真不可爱,是太早熟的关系嘛,果敢看人不可以从他的年龄着眼啊,至少年龄并不代表什么。
衍砚一出去,明真就进来了,都是高效率的人。几乎是衍砚前脚一出去,明真后脚就踏进来了。是为了避讳什么吗,我也不好猜。
他回来了,也许我就可以安心了。
我问:“明真,这术异人是什么?”
他很惊奇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今天皇宫里送来密函,要我们这些术异人寻找,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为寻找皇子。”
他说:“前几天也送来过,都是为了这一件事。”然后,把我想知道的解释了一遍,意思都是一样的,和狐狸说的一样,和衍砚说的也是一样的。为什么就没有不一样的呢?
我笑笑说:“明真,你饿了吧,去给你弄些东西来吃吧。”
他笑,说:“好。”又说,“谢谢啊,羡鸳。”
羡鸳吗,果然,忘记喜欢的人是一件艰难的事,于明真是如此,于我也是如此,只是心里难受。没人希望自己被当成替身,我也一样。但,我又能说些什么呢,像女人一样尖叫着指出他的错误吗,这种事情,我绝对是办不到的。
所以,只好为他去张罗饭菜了。
走到门口,明真叫住我。
原来,错
他喊错我的名字了,很多人说话的时候都会口误,除了那些得理不饶人的,很多人指出来之后都只会一笑置之吧。因为无心之失是可以被原谅的。
我原谅不了。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我确实是很奇怪的,别人对我做了很过分的事,但不是故意的,我却可以原谅他,而一件很小的事,伤害到了那颗在缓慢跳动的小小肉块,我却绝对会加以还击的。
但这次,他却是是伤到我了,我却不能说什么做什么,因为这个人伤的比我深。他的爱人已经死掉了,不会回来了。无论谁都代替不了这个已经死掉的人,在他心里的地位。即使所有关于那个人的一切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因为,被依附的他,已经消失了。
对一个,你认为他重要的胜过世界上一切的人,你会怎么样?只是看着他的脸,自然而然的,应该会叫出他的名字,虽然在这个身体里的灵魂不再是他。
他说:“哦,我叫错了,是子沫。”
我点点头,表示我没有生气。
“你生气了吗?”有时候,明真也还真是直白的可爱。
继续摇头表示我没有生气。我说:“我去帮你准备饭菜。”为了表示我还是很平静的,我缓步走出了院子。
其实,我算是什么呢,一个寄生在别人身体里的妖怪。时刻心惊胆战,想着万一我被拆穿怎么办,其实我大可以不必这么担心,我最担心的人已经放下了。短时间之内,可能以后他都不会再有杀我的心。
我还在怕什么呢?
在这个世界里,我本来就是不存在的,是完全不该出现的。我本来是该死掉的,像所有看到了死亡面容的人们一样,永远的归于虚无。那么幸运的,居然获得了一个崭新的,美丽的,强大的,和我以前完全不能相比身体。在我睁开眼睛的瞬间,我真的在感谢上天啊,当我看到这张美丽的脸的时候,我在向她祈祷,而当我知道我拥有所谓的特殊能力的时候,除了恐惧,更多的是兴奋,我在向上天顶礼膜拜。
但这一切,却是不是我的,是属于这个叫羡鸳的人的。
我只有这个,徐子沫的名字。
我只能依靠明真在叫我子沫的时候,在这个我熟悉的词语中寻找我自己。这是一种微弱的存在感。其实,我本来就是不存在的,在这个世界里。
我在明真叫我子沫的时候,寻找我自己的存在。
出了门,居然遇到了清介。这小子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现在突然就出现了。一般我这个老板只是摆设,据明真说,我让清介全权负责这个楼里的事。所以有跟没有几乎一样。说起来要是没有清介在前面挡着,我可能早就被别人识破了。
他很着急。神色慌张,面有虚寒,气喘吁吁。居然没有看到了我,走得很急,一下子就撞到了我身上。这孩子看起来瘦瘦弱弱的,没想到力气那么大,我就这么简简单单地被撞倒了。就在我已经对自己说,等等一定要让清介问明真拿跌打药酒的时候,这孩子居然一把拉住了我在半空中的手。
我没有摔倒,虽然手被拉的有点疼。小孩子反映挺灵敏的嘛。
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孩这么狼狈的样子还是第一次看到,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
我说:“清介,你有什么事吗?”
他说:“老板,我不舒服,不想到前面去应付了。”
我点点头,前面有什么让清介为难的人吗?既然这样,我便帮帮他吧。我说:“清介,替我去厨房里叫一些下火,且补充体力的食物,送到明真那里。”
他说:“好的,老板。”
我说:“至于前面的事嘛,我去看看。”
这孩子看了我许久,我被他看的有些发毛。沉默。他说:“谢谢。”
虽然只是两个字,但我心情大好,不是老板或是羡鸳,他是对我说的。只是对我而已。
虽然我不常常出现,但毕竟是这个青楼的老板。
我摸摸脸上的面具,很正常很柔软的触感,很像皮肤。明明像是一模一样的,但却是完全不同的,丑陋的遮盖美丽的,冰冷的遮盖火热的,虚假的遮盖真实的。但抚摸这层面具的时候,我却绝对格外安心。
走到前面,很多人都向我行礼,叫我:“老板。”
我没有回答,这是和你不礼貌的。有时候也允许我自己任性一下。
我没有去大厅,懒得看那些莺莺燕燕和客人们□,更何况那些□的都是男的。做女人的时候也知道耽美,也热衷过。喜欢美丽的男人在一起,希望王的男人有个好的结局。两个帅哥走在一起就会产生遐想。
可当自己成为男人的时候,却受不了了。我确实有一种叶公好龙的心态。说的和做的可以不同,事前做的和事后做的可以不同。无论说的多么大义凛然,但当真正面临的事后,还是会退缩的。
而且,大鱼绝不会在这里。
果然,在最上层的包厢里,一个小厮急急忙忙地跑出来,连带着,后面还有一大堆的小倌。
逮住一个在逃的,问:“怎么回事?”
他说:“里面的客人不满意,非要找烟锁,可包烟锁的客人已经付了一个月的钱,再推掉对楼子里的信誉不好。”
看来是个大人物,两边都不好得罪,难办。
我略略想了一下,对这个小厮吩咐了下,便进了刚才鸡飞狗跳的包厢,里面一个锦衣公子,还有一个侍卫模样的人。
我向他行了个礼,问道:“公子是不是对我们这里有什么不满意。”
那锦衣公子看来是被刚才的事情恼了,但语气倒也不是特别尖锐,只是说:“我想找烟锁,你们这里的头牌。”
开来这位公子只是想找头牌而已,而不是想找烟锁。这些富家公子就只会浪费爸妈的钱用于挥霍,虽然看不起,但财神爷自然不能是往外推的。
我说:“烟锁有客,且两人心意想和,看公子也是知书达理之人,定不会坏人良缘。”天知道他们是不是情意相投,我连烟锁是方是园还不知道,还是先把当前的事解决了,再去谈别的。
也许我真的没说错,这锦衣公子倒真是个和气的人,听我这么一说,脸色倒是缓和了不少,他说:“到也是,那烟锁什么时候没客,给个具体的时间。”
我略略想想:“再半月。”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我说的也算是一个极限了,倒是再出面与包了烟锁的客人商量一下,应该可以。
他说:“好。”
松了口气,这样想想,刚刚做的准备倒是不必了。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