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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平安-魂牵梦绕回大清:蝶落初尘II(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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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醉陶陶的乐着,忽听小桃说了一句,“廷璐回来了。”

    “好呀,人多热闹,我们一起喝。”我转头寻找廷璐的身影,没看到廷璐倒望见了皇上,皇上手指着我这边在跟某人说着什么,周围人声嘈杂,隐约中好象听见皇上在说:“……一看就是喝多了,快送她回去……”惠妃她们也看着这边口中说着话,象是在咐和皇上话头。

    我顺着皇上的手势眯眼寻找,很快捕捉到一个朝这边走来的熟悉身影,等看清是谁时,廷璐已到了身前。

    我拉他衣袖,乐道:“来呀,一起喝酒,我们今晚不醉不归。”

    “该回去了,别喝了。”廷璐弯腰抱起我,我挣扎着不肯走,“现在回去太早了,二哥也没回去呢?来来来,我们一起呀。我刚教了他们一首诗: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我正要喝酒,不料凑到唇边的碗被某人取走,廷璐无奈的低劝:“你也差不多点,怎么喝了这么多酒?”我脚步有些发软,依偎在他怀里不想动,好想就这样搂着他睡去。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好久不曾这么喝酒了……真舒服……”

    “我帮你送她回去。”小桃上前要帮忙,廷璐说道:“不用了,你玩吧,我送她回去就行了。”

    廷璐的怀抱很温暖,让人有种很塌实的感觉,我象个树懒似的抱着他的腰,美美的念着诗。




温暖的怀抱

迷迷糊糊中,好象听见廷玉的声音在说话:“她还好吧,快送她回去,好好照顾着点。”

    我的手碰到了廷璐的手,反手抓着不放,口中发着呓语:“陪我喝酒……我还能喝呢……”那只手挣扎了一下,很快另只手上前帮着解脱出来,然后将我的手收进廷璐怀里。

    我有点糊涂了,木木的脑子转不弯,还在纳闷的想廷璐不是在抱着我吗,哪来的第三只手?

    “那二哥,我们先回去了。”廷璐小声道。

    廷玉轻轻嗯了一声。被握住的温温触感犹在,我才隐隐明白原来刚才握住的是廷玉的手。不久,我被廷璐抱了起来,一晃一晃的远离人群,这一摇动头越发沉了,耳边的嘈杂声渐渐变得越来越远,越来越小,最后只能听到廷璐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我抿了抿嘴唇,更舒服的扎进他怀里,口中犹在喝酒般的低念着诗:“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不让我喝酒,你倒喝成这副样子……”廷璐小声嘟囔。

    柔和的晚风拂面,很快吹得我醺醺然,美美的沉入梦乡——

     …………

    “等下,把这个也带上,听说福晋喜欢佛珠类的东西。”我把一个精致的小匣子递给小桃,该带的东西都齐了,方才坐上马车。小桃关好门招呼了一声,马车飞快跑了起来。

    街头一如既往的热闹,熙熙攘攘的行人川流不息,我们正在前往阿哥府的途中。

    “木兰,你身子弱,前儿个才刚回来也不好好在家歇息上一阵子就忙着串门,看福晋能是什么急事?万一累坏自己身子岂不得不偿失?”小桃埋怨道。

    “不过是串个门而已能累到哪儿去,回去再休息也是一样。再说阿哥府里的事都过去好些天了,我才知道消息,这会儿去都已经算得晚了。”我一边说,一边趴着窗口往外看。

    自从惠妃告诉我发生在阿哥府里的那些事后,我心里一直惦记着吴雅氏,想知道她近况。胤禔不愿意提及那些事,从他说话的口气中我感觉得出来,因为那场风波,他已对吴雅氏失去信心,没以前那么宠爱她了,兴许两人间的感情也会随之冷淡破裂。




回到京城

我暗暗叹了口气,视线无意中从桥头扫过,突然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我紧着瞅了两眼,惊喜的拉拉小桃,“快看,阿吉在那儿,他真的来京城了!”

    小桃脸微红,忙凑头过来瞧,我斜了她一眼,偷笑,看来小桃真的对阿吉有意思,这回小桃的终身可有着落了!

    记得那夜篝火晚会,小桃玩到很晚才回来,大概跟阿吉相处得不错,随后的两天里,我常看到他们走在一起,有说有笑的结伴前行。后来皇驾回京,阿吉因为身份特殊受到皇上的邀请,专程来京城坐客,小桃听到这个消息脸上一直挂着笑容,一副开心神情。虽说小桃是宫女出身,但她乖巧伶俐,长得也清秀喜人,很容易吸引年轻男子的视线。

    刚才阿吉在一位京官的陪同下正浏览京城风光,估计要在这里住上一阵子,短期内是不会离开的了。

    马车在大阿府门前停驶,小桃跳下车去敲门,门房见是我来了,马上应声跑开,没一会儿功夫,大门洞开,接到信儿的福晋领着钱氏迎出来。

    “木兰,怎么今儿来了,你们前儿个才回,也不晓得在家缓缓神。”

    小桃把我手中的物件接过去,我笑吟吟的上前行礼,然后挽上福晋手臂。“这不想你么,我还给福晋带了几串佛珠,看看您喜不喜欢。”

    福晋笑着说了些客气,拉着我往里走,进了前厅,仍不见吴雅氏出来,“听说侧福晋身子不太好是吗?”

    福晋迟疑片刻,舒而淡笑,“她最近着了风寒,时有咳嗽,这会儿正在屋里歇着呢。”

    我把带来的一些礼物一一拿给福晋看,也不是什么高级货,都是些沿途采买的土特产和一些小玩意儿。福晋很少出京,对我带回来的那些东西很感兴趣,其中有一对按照大阿哥和福晋的相貌做的一对小彩陶让福晋爱不释手的看了好半天。

    “福晋喜欢这个吧?做这个还很费功夫呢。幸好那日皇驾在当地休息了一天,我请廷玉画了图,再让手艺师傅照着样子做,为了拿到烧制的成品,我差点错过皇驾起程的时辰。”

    看到福晋喜欢,我没白用心思。




投其所好送礼物

小桃在旁边咐和的说:“男主子为这个还数落了木兰一顿呢。”

    “怎么,只做了我和爷两个人的?”福晋问。

    我点点头,“这边只赶得及做您和大阿哥的,我给皇上和惠妃他们也做了几个,后来时间紧实在没时间弄了。”

    福晋笑得更喜了,把一对彩陶捧在手心里看了又看,赞道:“你怎么有这么多好点子,我就想不起做这个,看着好有趣。”

    “木兰心里只装着福晋,也没想着给我做一个,如今我只有眼巴巴瞅着别人羡慕的份了。”钱氏一边捧着福晋说话,一边羡慕的看着小玩意儿。

    用一堆小玩意把福晋哄得乐开花,我趁机问道:“福晋,我是不是该去看看侧福晋呀,到底来了一趟不去看看她显得多失礼啊。”

    福晋略有迟疑,似乎不想让我去看她,但我说出口了若不同意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便点了点头,“好吧,我送你过去。”她起身陪我出了房间,朝后院拐去。

    走去的路上,福晋少有的柔声细语跟我说着话:“你替我多劝着点她,她最近身子骨不好,心事重,这对养病不利,我们都盼着她早点好起来呢。”

    我频频点头,听福晋的话语对侧福晋还是蛮关心的,怎么就闹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奇怪的是,福晋居然没有提及吴雅氏生产的事,轻轻淡淡的语气就象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

    “妹妹,木兰来看你来了。”福晋走进屋,招呼了一声。

    一走进去,屋里的昏暗让我一时有些不能适应。外面阳光明媚照眼,屋里却黑漆漆的透不进光,我闭了闭目过了一会儿才适应周围的暗度。

    只见屋内门窗紧闭,还挂着黑色幕帘,难怪外面的光线照不进来。空气中飘浮着浓浓的檀香味,大概多日没有开窗通风,味道有些发浊。再往里望去,吴雅氏正躺在里屋的床上,福晋一出声,候在床畔的丫头马上将纱帐打开,病态憔悴的吴雅氏支起半个身子朝我望来,同时伴着一两声咳嗽。




吴雅氏的病因

一看她的容貌把我吓了一跳,不过半年没见,她简直象变了个人似的,眼神黯淡无光,满脸倦容,身子越发显得单薄了。

    “姐姐,你怎么病成这样子?”我忙上前几步握住她的手。

    吴雅氏抬眼看了福晋一下,咳了两声没有说话。福晋便道:“好了,你们聊着,我去叫丫头倒茶。”福晋前脚一走,吴雅氏握住我的手,眼泪扑簌簌直掉,“木兰,我真恨不得死了,也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我忙打断她话头劝道:“说什么呢,好端端的干嘛说这些丧气话。我听大阿哥说了,不就是孩子没了,没了可以再怀呀,至于寻短见么?”

    吴雅氏的泪水更多的涌了出来,抱着我直哭,“木兰,我没办法再怀了,这辈子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什么?我心一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这是大夫说的?”

    吴雅氏痛哭失声,把压抑多日的情绪一古脑的宣泄出来,哭得我鼻腔直发酸。女人不能生养在古代可是最大的不幸,尤其身在豪门,若不能生个一儿半女的,这个女人就永无出头之日了。

    我不知说什么好,只有抱着她轻轻拍着哄着,等她心情慢慢平复。好久,吴雅氏终于平静下来,吸着鼻子缓缓说道:“这些日子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过来的,简直象做了一场恶梦。没人相信我的话,没有人真正关心我,木兰,你知道吗?自从没了孩子,爷只来看过我三次,说的话加起来不到十句……我感觉得到爷厌烦我了,他不想要我了……”

    吴雅氏的泪水又掉落下来,“孩子没了是我的错吗?从始至终我都是一个受害者呀,谁晓得老天会突然降下这个恶运,如今我真的没法活了……”

    “姐姐,快别这样说,你要赶快好起来,大阿哥又没有说不喜欢你,何以这么想?”我急劝道。

    “我看得出来,爷眼神就象见了疯子,看了第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




由孩子引发的矛盾

“到底是怎么回事?孩子怎么就没了呢?”我一直很想搞好清楚这件事。

    吴雅氏拿着帕子不停的拭泪,“那天,福晋觉得不舒服,打发人去宫里请太医,太医来了一检查说是喜脉,惠妃娘娘听说后亲自上门来看,劝她多补充营养,还让厨子做了几道清淡小菜。可是福晋闹胃口吃不下,惠妃就让人端到了我房中。

    谁知吃了那些饭菜当晚我就闹起了肚子,起先没有放心上,以为是着凉了。因为是娘娘赐的菜,我当然不能剩下就吃了大半盘菜。从那时起肚子一直隐隐的疼,到了第三天,肚子突然剧烈痛起来……后来大夫说孩子怕保不住了……

    我怀疑饭菜被人下了毒,爷查过剩下的饭菜说菜没有问题,我实在想不通问题到底出在哪里,我敢以性命打赌,绝对与饭菜有关!

    我好几次劝爷再查查,爷听烦了,指责我无礼取闹,还怪我没有照顾好身子。我冤枉啊,心里的苦无处诉,闷在心里又难受,现在谁能信我的话呢?”

    “到底都吃了些什么,竟会闹肚子?”我不解的问。

    吴雅氏痛苦的直摇头,喃道:“我不知道,看起来都是普通的菜,猪肉冬笋南瓜芝麻花,龟肉鹿肉还是惠妃专程从宫里带来的给福晋进补用的。天爷,我若不吃那些饭菜就好了,也不会遭遇这种祸事!我知道是谁做的,木兰,是福晋,福晋一定在饭菜里动了手脚!她容不下我!她根本不想让我生下这个孩子!”吴雅氏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抓得我的手生疼。

    我吓了一跳,飞快看了一眼外头,忙捂住她的口,压低声说道:“小声点,姐姐,这种话你可以自己想,千万不要让别人听到啊。”

    这可是阿哥府,被人听到那了得会惹大麻烦的。

    吴雅氏顾不得许多,硬拨下我的手,好象不说出来心里憋得难受,激动的叫道:“不,我说的是真的!有次我从福晋门前经过,偷偷听见福晋跟贴身丫头抱怨,说她什么时候才能有儿子,她的命比不上一个侧福晋的命,当时丫头还说了句,要是侧福晋没了那个孩子,爷就会把心思放在主子身上了。你听听,她们那时就算计上我的!”




中毒

“这说明不了问题。”

    “还有呢,刚没了孩子那几天,我的丫头去厨房办事,听见厨子们偷偷议论,说当时太医诊断出的结果是中毒导致胎儿死亡,是福晋塞给了太医一包银子让他不要外传,你说如果不是她作崇,为什么要给太医银子封口,还严令不让下人议论此事。我越想越觉得此事蹊跷,可是跟爷说了,爷却指责我小心眼,容不下人!”吴雅氏捂脸哭泣,“我这成什么了,孩子没了,想求个说法也没人相信……倒不如死了清白……”

    我同情的拍了拍她的肩,叹道:“姐姐,你别急,这件事大阿哥一定心里有数,回头我找他问问情况。眼下你先好好养身子,别想那么多。不然折腾来折腾去最后伤的还是自己的身子,多划不来啊。”我柔声劝慰着,吴雅氏先是哭了一阵子,后来似是有点累了,倚着床头发呆。

    我把窗帘拉开,让阳光透进来,又打开窗子通通风,昏暗的室内顿时亮堂起来。恰好窗前对着一株花树,我从外面折了几支怒放的花枝插在梳装台前的花瓶里。

    “姐姐,以后屋子要常通风了,别拉窗帘了,没事时看看外面的花心情也好不是?身子是自己的,再难受别人也体会不到,不如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吴雅氏幽幽的望着窗外的花树,喃喃说道:“被你一打理好象心情也好多了……”

    “就是嘛,人生病的时候要努力让自己振作起来,多看看美好的事物,对养病有益处。”在我一番开导下,吴雅氏的情绪渐渐安静下来,我把檀香熄灭,让外面的花香飘进来,吴雅氏闭目享受着阳光的暖意,渐渐的没了动静,我轻轻唤了几声,发现她睡着了。

    轻轻为她盖好被子,走出房门,吴雅氏的丫头正在门口候着,“我先走了,等你主子醒了告诉她,我过几日再来看她。”

    小丫头点点头进去了。我叹了口气,一抬头,发现福晋正淡笑的站在窗前不远处。




福晋间的激烈争执

一刻之后,我们一起坐在凉亭里静静喝茶。福晋长长呼了口气,语气低沉而轻缓,“侧福晋对我有很多怨气吧,我知道她都说了些什么,她始终认为是我害的她。”她无奈的苦笑。

    我手捧着茶杯静静思忖,吴雅氏这个孩子会对福晋的地位带来很大威胁,肯定有人不希望这个孩子出世,正如小桃说的那样,阿哥府不会太平的。那么,到底是谁故意制造出这起事故的呢?按吴雅氏的说法,我不由对福晋产生怀疑。

    “福晋,侧福晋定是对你有什么误会,何不跟她解释清楚?她整天这样寻思,被下人传出去对你也不是好事啊。”

    “怎么没解释,侧福晋根本听不进去,说再多也无济于事。”我的茶杯空了,福晋拿起茶壶为我续满,“她说我在饭菜里下毒,我就让爷把所有饭菜都用银针试了,哪道菜也没有问题,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还试吃了几口。就这样侧福晋还不干,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们爷把伺候侧福晋的下人,我的下人都问了一个遍,什么也查不出来,我已经想不出还能怎样消除这种误会了。侧福晋刚刚没了孩子那会儿,心情不好,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我都忍了,唯独一点不能忍!

    下毒,那是多大的罪名,抵毁我个人名誉也就算了,我家在京城是什么地位你是知道的,我能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给娘家人抹黑么?”福晋情绪起了波动,她舒了口长气,把声音放低少许陆续说道:“侧福晋没了孩子我就不难过吗?那是爷头一个儿子,阿哥府上下从下人到我这儿哪个不是尽心尽力的伺候着,如今出了意外,她不念我辛苦了几个月不说,还冤枉我从中动手脚,换到你头上,你不寒心吗?”

    “福晋,听说你的孩子……”

    福晋眼神一黯,低低地说:“没了。赶上出事那会儿侧福晋闹得厉害,我情绪激动给昏过去了,醒来时大夫就告诉我孩子没了……”




福晋间的激烈争执

听她讲述起过去的事,我几乎可以体会到当时阿哥府是怎样的乱腾:吴雅氏惊闻没了孩子,又愤又气的冲到福晋屋指责她在饭菜里下毒,两人激烈的争执起来,福晋被气得脸色发白一口气没上来登时昏了过去。

    大阿哥听说儿子没了又伤心又愤恼,当时的确怀疑到福晋头上,并全府上下的严查,但始终没有查出半点结果。那会儿正赶上福晋害喜得厉害,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她拖着虚弱的身子陪阿哥验食物,审下人,从头到尾没有半点掩饰的迹象,阿哥渐渐打消了对她的怀疑。

    找不出真相的阿哥正头痛当口,偏偏吴雅氏又哭又闹自杀,烦得他数落了吴雅氏几句,吴雅氏气极,扑到福晋身上骂她是蛇蝎女人,等阿哥拉开吴雅氏,福晋已经昏过去了……

    听到这会儿我明白了,福晋的流产才是导致阿哥疏远吴雅氏的原因吧。

    “后来惠妃过来看望我,听说了前些日子发生的那些事,她狠狠骂了阿哥和吴雅氏一顿,这件事就被她压下来,不许我们再提……唉,我一心为着别人好,可谁体谅我呢,辛苦到头为了谁,末了自己又受埋怨又没了孩子,这些都是我该受的么?我也委屈啊!”

    福晋捏着帕子点了点眼角,眼底已盈满浅浅水气。我伸手过去握住福晋的手,“事情都过去了,就别想那么多了,惠妃不让提自有她的道理,总之是为了你们好,为了阿哥府好,有点委屈就忍下吧。”

    这样的话也就是劝劝福晋才这样说,换到我头上,怎么也要把这件事查个一清二楚心里才能塌实。原本认为福晋在整件事中的嫌疑最大,听了福晋的话,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

    最蹊跷的是吴雅氏中的毒从何而来,为何全府上下竟然找不出下毒之人?

    我劝了福晋几句,正要起身告辞,一转脸,突然看见胤禔大踏步的从外面进来,脚步走的风似的快,直朝前厅走去。贴身跟班柱子一溜小跑的紧跟其后。

    “是爷回来了。”福晋拎着裙子准备迎上去。




走漏消息

快走到前厅的胤禔刹住脚步指着柱子吩咐着什么,看上去他的心情似乎不大好,眉头紧皱,脸色阴沉的很吓人。柱子听完话,一溜烟朝厨房方向跑去。福晋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头,不由停下脚步望着。

    “阿哥兴许遇到事了,你快过去问问,我就不打扰了。”

    胤禔的性情率直洒脱,身为皇子他多数时候都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但眼下他象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子令人生畏的愤怒。“那我不送你了,你走好。”福晋匆匆说了几句,便朝前厅方向快步过去。

    我站在凉亭里看见福晋在跟胤禔说话,不知他说了些什么,福晋闻言色变,两人齐朝这边望来,胤禔的目光一下子对上了我的。

    他们的眼神中带着明显的吃惊猜疑与不安,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那种情绪分明是针对我的。又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他们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呢?不知怎么,我的心突然莫名其妙的砰砰跳起来。

    一定有事发生!我站在原地没有动,怔怔的望着。

    突然,福晋扭头朝这边跑来,胤禔正要拦她已经迟了,喊着福晋的名字急追上来。福晋象是有话要问我,很快到了我跟前,没等她说话胤禔愤恼的叫道:“跟木兰没有关系,你问她做什么?”

    “她又不是外人,问问又怎么啦?”福晋喘息的辩道。

    我愣愣的问:“怎么?”

    福晋扭过脸,急切的问道:“皇上今儿突然问起我们这事了,惠妃娘娘只跟你一人提起过这事,是不是你告诉皇上了?”

    胤禔有点尴尬,拨拉了福晋一下,对我说道:“你别在意,福晋是直性子说话冲,这事跟你没关系,要回去的话我派车送你。”一个要问,一个要拦,见福晋这样失礼的问话,胤禔快有点要发火的样子了。

    我明白了,被惠妃极力掩盖的事终究被皇上知道了,他们大概认为是我走漏的消息,我定下心神,缓缓开口道:“惠妃的确只告诉了我一个人,但我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这件事,连廷璐都不知道。这一点我可以对天发誓。”




天子家没有小事

我能理解他们的心情,阿哥府刚刚消停下来,原以为事情会这样静静过去,谁知皇上突然问起那件事,把刚刚恢复平静的阿哥府又推进了纷乱的是非漩涡。看胤禔的表情事情似乎并没那么简单……

    天子的家事应该比寻常老百姓的事更麻烦更棘手吧?所有的事情就跟谜似的让大家摸不透,吴雅氏确实吃了中毒的饭菜,福晋那边又查不出任何线索,如果不是有人动过手脚,那问题一定出在饭菜本身。

    记得过去我曾看过一本漫画,是个侦探故事。有位富翁被年轻女秘书杀死了,但大家却寻不到半点线索,最后精明的侦探从检尸报告中嗅到蛛丝马迹,终于破解了疑案。问题不在别处,而是被谋杀的富翁临死前吃了大量的食物,就是那些食物害死了他。

    从阿哥府回来,我脚步不停的朝书房走去,廷璐下朝回来了,正抱着孩子在院子里玩,我来到书房立刻从书架里寻找相关书籍。很快,几本医学和食物方面的书叠到书桌旁,我开始坐下来细细翻阅。

     廷璐带着孩子跟进来,奇怪的问:“一回来就看书,在忙什么?”

    “查点资料。”我头也不抬的说道。忽然想起什么,抬头问了一句:“对了,皇上今儿有没有数落大阿哥什么?”

    “不太清楚,下朝的时候皇上单独把他留下来,至于说什么就不知道了,怎么,他们有什么事吗?”

    我点了点头,叹道:“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阿哥府里也不太平啊。”

    廷璐把孩子递给小桃,打发她出去,然后关上门问我出了什么事。我便把从福晋那里听到的事情复述了一遍,廷璐听着听着脸色渐渐凝重起来。

    “这件事怪阿哥处理的不当,他不该隐瞒这件事。福晋谁受孕几时生产在内务府都有详细记载,就算他们不说,内务府的人会不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迟早消息都会走漏出去,皇上怎么会不晓得?况且天子家没有小事,有点屁事都会炒得沸沸扬扬的,况且是下毒这样的丑事。如果侧福晋只是单纯的没了孩子倒也没事,坏就坏在查出死因由中毒所致,皇上最恨投毒这种卑鄙手法,看着吧,这事完不了,一准调查到底!”




答案在食物内

“可这事很奇怪,太医说侧福晋是中了毒,但是大阿哥把当时的饭菜都检查过,福晋也试吃过的,根本没有毒。”

    “会不会是侧福晋吃了别的东西?”廷璐问。

    我摇头,继续翻着书,廷璐不解的凑过来,“你查书有什么用?难道书中有答案?”翻着翻着,无意中看到食物相克一页,我眼前一亮,细细看起来,终于找到了要看的内容。我得意的打了个响指,将书推给廷璐。

    “明白了,答案就在这儿!”

    他瞄了几眼,半信半疑的问道:“你怀疑……跟这有关?”

    我扬扬眉,肯定的点点头。“侧福晋跟我说过她都吃过哪些食物,喏,冬笋跟龟肉不能同食,鹿肉与南瓜也不能同食,食则中毒,这可不是我胡编的,书上有写,估计御厨也懂得这些的,一问就知道是不是真的。我看阿哥府里的厨子才值得被怀疑,他要么不晓得菜性,无意中把不能同食的两种菜混在了一起,要么就是蓄意谋害侧福晋,那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达到害人的目的又不被人注意。你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吗?”

    廷璐好似明白点什么了,哗了一声,冲我竖起大姆指。“你是怎么想到这个点子的?”

    “灵机一动。”我得意的眯眯笑,把书页折了个角插回书架,末了,忽又隐隐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正琢磨究竟哪里不对劲时,只听廷璐咦了一声:“阿哥府里的厨子跟侧福晋又没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要这样做?被人发现可是要掉脑袋的。厨子没那份胆子。”

    我心一动,疑道:“你的意思是有人背后指使?”

    “指使说不上,我怀疑厨子可能不知食物相克的学识,也许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了菜。你不是说大阿哥审过厨子么,即然没有问出什么,大概厨子本身并不知此事。”

    廷璐分折的也有道理,如果撇去这个的可能性,那剩下的一种可能则让我心头一紧,瞬间气息微变,“龟肉和鹿肉是惠妃娘娘带过去的,说是给福晋补身子用的,当时福晋没有吃,惠妃就把饭菜赐给了侧福晋……”




两难之事

话说到这儿,我的心头电光一闪,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惠妃根本不希望让吴雅氏先生下儿子,听说吴雅氏有孕,她自然要把生儿子的机会让给福晋,所以特意厨子做那几道菜。福晋在害喜中是吃不下那些东西的,所以她便大方的将膳食赏给吴雅氏,这样没人知道里面的玄机,自然也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了这桩麻烦……

    我被自己的想法惊得脸色顿变,不敢相信这会是惠妃做的。廷璐眼中显出恍然明了的神色,兴许跟我想到一起去了。

    正想着,小史匆匆来报:“主子,外面有位姑娘想见夫人,说是大阿哥府上的丫头。”

    我和廷璐走出书房,在院里等到了那位姑娘,来人原来是吴雅氏的贴身丫头。一看到她,我立刻感觉到事情有点不妙了。

    那名丫头匆匆向我行礼,“张夫人,不好了,皇上驾临阿哥府,我家阿哥福晋侧福晋还有厨子都被召唤到一起,听说皇上要亲审投毒的事。”

    什么?我和廷璐相互看了一眼。

    “侧福晋觉得事情因自己而起,怕惹怒了皇上娘娘,想请张夫人进去通容通容。”

    经她一说,我明白话里的意思了。吴雅氏绝没想到此事竟会惊动皇上,事情这一闹大她慌了神,无论结果如何,平民出身的她没有靠山总归对自己不利,生怕得罪了惠妃娘娘日后没个好下场,这才急匆匆的打发人来递信。

    唉,吴雅氏不过是仗着怀有男胎在阿哥面前多争点宠爱罢了,孰不知赶上这起子事件……真是福不双至福不单行啊!

    “知道了。我一会儿过去,你先回吧。”

    侧福晋的丫头走后,我为难的看向廷璐,这事可怎么帮呀,帮了吴雅氏那不就开罪了惠妃,惠妃岂是能招惹的?

    廷璐挠挠头,沉思了片刻,颇为头疼的说:“这件事万万不能把惠妃牵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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